逆袭的欧石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空无双
“暗影玫瑰?”尤利西斯有些惊讶,“希瑞尔要知道它的品种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劳伦斯是好挂。亏了他花花公子的天性,不然希瑞尔压根不知道自己被调戏了……当然,现在他也不会以为这是调戏,他只会觉得侮辱。其实寓意深刻的黑色玫瑰什么的还是挺带感的不是~
哈哈哈,发现冷星美人的留言很有意思……“咱当初也以为是温柔腹黑骑士和面瘫忠犬间二选一的,结果正主居然是只鬼畜蛇病”( ̄ ̄)蓝斯很有爱的不要黑他……当然别人不黑他就已经很黑了……
感谢linfield美人的两个地雷啊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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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你所不知道的事
“所以我该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关心我的业余生活?”希瑞尔淡淡道。
“不我只是怕你失望。”尤利西斯笑着说,温缓的语气并不能掩盖他声音中略显疲惫的沙哑,就像澄碧的湖水荡漾着白云的阴影,希瑞尔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此刻倚着桌边偏头微笑的模样,“暗影玫瑰的变种太多,希瑞尔,它从来不曾在市面上流通过,最先是由谁培育出来的也已经不可考证,重要的是没人知道它的原种有几类,也没人能全然得到这些原种。而那些痴迷花卉培育的人,又在原种的基础上衍生出了无数的变种。哪些是可以繁衍的自然种,哪些是只有单代存在的非自然种,现在连深谙培植的行里人都无法说清,因为他并不能接触到所有暗影玫瑰,这样解释能懂么?”
希瑞尔看看离远远得难得跟自己闹别扭的克洛恩,还在回味刚才终于没忍住捏了把它晃动的尾巴尖,以至于克洛恩倏然炸毛如闪电般越开的画面,稍许漫不经心:“我料得没有错,暗影玫瑰果然出自你们那个世界?”
“对。而且我也是凑巧知道有这么一种存在。”尤利西斯轻轻叹了口气,“你要知道它的品种,是想得到些种子么?要我说这很不容易,去总联盟挂单都不一定有人肯接。”他不想说自己是怎么“凑巧”知道的这玩意儿,所以他也没有问希瑞尔是从哪了解的暗影玫瑰。
“我不想要,只是正好对此有点好奇罢了。”希瑞尔说道,“然后我能问么,以上就是你忙到连对迷岛的监控都只能交由下属还要打这个电话的缘由?告诉我你已经多长时间没好好睡一觉了,顺便再说说我这点小小的好奇心触动你哪根神经了。”
尤利西斯面不改色:“因为我也正好知道你对花艺没那么大的热衷,更是正好知道早些时候,你已经让凯里查过有关这玩意儿……当然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它叫暗影玫瑰。还有,汉莫克这里确实有些棘手,不过想到付出会有应有的回报我就坦然了,一礼拜不到点的样子,还撑得住。”
“你说漏嘴了。”希瑞尔极擅长抓重点,冷冷道,“所以你告诉我,你当时在看到我桌上的玫瑰样本并认出它的学名,并且从复仇者那知道我是往普通‘黑玫瑰’方面查的然后就装作不知道这回事儿?”他的情报组织复仇者跟天使组织的关系太密切了,甚至最先开始就是尤利西斯帮忙构建的,只要他有什么东西要经由复仇者去调查,这货要知道实在太容易了。
尤利西斯轻笑一声,语调放轻松之后懒懒的带着愉悦:“这不重要,是不是希瑞尔?当我想提醒你时你已经让凯里撤销了调查,我以为只是你的心血来潮虽然这情况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你看,所以当我知道你在隔了那么久之后,再次对这花种燃起兴趣的时候,我也跟着好奇起来……你不得不承认,我实在太了解你了。”
“是的,就像我也同样了解你。”希瑞尔才靠近窗台,克洛恩的耳朵动了动尾巴就蹭得竖起,淡蓝色的眼睛警惕得瞪着它,显然还在为他毫无预料捏它的尾巴尖而气恼,“现在告诉我,除了好奇外,打这个电话的缘由。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还在隐瞒着什么。”
然后电话对面的挚友很真诚得道了句我不知道。
希瑞尔:“……”
尤利西斯打了个哈欠,声音中带上些鼻音,听上去心情不错:“只是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不太好,大概像是……你好不容易记起要打电话给街头那店,又怕那边的限量whitepizza已售完……谁知道呢,当我拿起听筒时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好吧,我想我现在该去好好睡一觉了,再见希瑞尔。”
回应他的是挚友毫无留恋的挂断,哦在那之前他好歹还记得回了声再见。
尤利西斯盯着听筒微笑了许久,才放下它,起身拉开窗帘,盯着左丹尼塞这些时日下不完的倾盆大雨。视野昏暗,哪怕是在白日里都得点着灯,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窗台,脸上和煦温柔的笑早不知不觉散去了。
说起暗影玫瑰他还真知道些什么,但他从希瑞尔口中探听不出什么,又觉得实在没可能跟脑子中所想的对上,好半天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没准就是多想了。”
转身用对讲机叫属下进来吩咐点事物,准备先休息下再说。
*
希瑞尔有一个名为复仇者的情报组织。
鉴于他要寻求的真相可能是能叫他万劫不复的秘密,他不但要懂得伪装与隐藏自己,还要懂得怎样通过暗层面的手段轻描淡写达成自己的目的。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甚至劲心机塑造了一个看上去很能叫人放心的形象。
他不踏上父亲的老路去从政,不结交任何拥有特殊实权的家族,远离英格兰权利中心常驻法兰西,将视线停留在经济领域,甚至他的名声以孤僻古怪为真正的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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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面贵族所深知。英格兰至高无上的女王陛下将他带入王庭,而他从小的交友就维系在各国王室那些尊贵的花瓶之间,众所皆知,这是最能代表身份地位却也同时被深深束缚着的一批人这样的希瑞尔,经年累月不露破绽的希瑞尔,当然值得自豪。
不过他也无数次庆幸,越是处在高位的人越是眼高于顶。他们能看清世界局势任何风吹草动背后的意义,能敏锐而犀利得找出对立面的任何不确定因素,他们明知道世界上不存在纯粹的白与黑,甚至他们自己就是贯穿黑白的人物,却从来不选择去正视在白与黑的边界,那存在着的灰暗低调却拥有无比强大能量的一群人。他们只把灰道当成一个工具,有特殊功用却卑微渺小的工具。
希瑞尔不会主动把自己安放进一个确定的立场,所以他其实从来也没有真正踏入过灰道。当年在他觉察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甚至父母与祖父的死因都有猫腻之时,也曾怀着巨大的愤怒下定决心做什么的。来自上一场人生的经验叫他的信心膨胀到一个可怕的地步,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手腕强硬智慧超群有着光辉履历的灰道组织裁决,没能准确意识到国家机器的能量会庞大到令人何等震撼与绝望,幸好叫他遇到了尤利西斯。
那时他的模样还很年少。外貌不足以服众,支持者又少得可怜,不得不靠着某些不怎么光的手段前进。尤利西斯就是在彼时进入他的视野。
这个看上去有些落魄的贵公子创立天使组织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才刚刚开始在佣兵界崭露头角。因为他没有根基也没有背后势力支持,只能靠着自己的双手打通脉络铺设力量很多组织都是从某些小业务做起逐渐扩大规模可他选择的初始入手点竟然就是跨国性的,所以耗时间的准备工作要进行得太多,且在没有强大与有效业务支撑的情况下,这一举措几乎叫组织变成了空耗资金的无底洞。
而那个时候的希瑞尔,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他刚在美利坚开设的保镖公司蓝魔还只有一个雏形,他网罗人才试图在全世界构建的情报网仍停留在书面阶段,可以说,刚刚准备在这个世界的灰道探探底,然后尤利西斯告诉他,你这样不对。
既想稳住纯粹的白道身份又想与阴影世界有所接触,便不该选择这样的方式。
希瑞尔的身份有些敏感。不,不是有些……是相当。
有些东西,他可以拥有,却不能亲身尝试其运转。就是这样可笑,但偏偏这是事实。头脑发热的希瑞尔就是在那个时候才猛然觉察到,自己偏离了原定好的计划。他先得保命他存在于一个无比荒谬但又如此真实的世界里,未来被命运所局限而他要先走出这场既定的恐怖的未来,才有资格进行其余的谋划。
当时希瑞尔身边只有几个可信又有能力的追随者。他与艾维、凯里长谈了一番,叫他们自己选择道路,结果艾维去掌管了他不断开辟中的商业集团,凯里制造一场事故断开与家族的联系并抹消自己的过往身份,他选择了复仇者与蓝魔,做为希瑞尔在灰道的代理人,亲手构建这个也是与尤利西斯以及天使组织沟通的最大平台。
尤利西斯帮凯里在灰道站稳脚跟,而来自希瑞尔的助力帮天使组织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展开大规模扩张。希瑞尔毕竟有着光辉的白道身份与领先了世界数十年的眼光,哪怕仅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的能量已经无法估摸。
希瑞尔不走入灰道,尤利西斯不踏进白道,在某种不曾开口但已存在的默契中,他们的关系甚至比合作者更密切些能交托生命的挚友。
当年尤利西斯等待希瑞尔开口诉说,能让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小心翼翼于暗中发展势力也要查明白的东西是什么,他其实也一直在等待尤利告诉他,尤利一直沉重背负着却从不肯透露一个字的究竟是什么秘密。
*
希瑞尔站在二楼阳台上,静静注视园圃里认真打理灌木的女士。
克洛恩趴在他肩头懒洋洋伸展身姿,把自己的背毛最大程度得曝露在阳光底下。虽然依然对不久前的尾巴尖事件而恼火,但它对人情绪的感测其实很敏锐,发现到希瑞尔对它不同寻常的依恋时,克洛恩其实很得意,这反应在它对他也越来越黏糊的表现上。
温蒂夫人抱着修剪下来的枝条与花卉准备进屋时,下意识抬头就望见无声无息立在那里的希瑞尔,愣了愣,然后微笑起来:“早安,阁下。”
晨曦落在他的脸上,可他的颜容比晨曦更美。
“您的脸色……不太好,”温蒂带着担忧得说,“昨晚不曾被睡神光顾么?”
希瑞尔安抚得笑了笑:“不,事实上连他的兄弟都来过了。或许这就是导致我脸色难看的缘由。”
温蒂偏了偏脑袋:“噩梦?”
希瑞尔平静道:“不,我只是梦见些过去的事。”
才走出围栏的女士靠近了几步,离他的距离更近了,但却要高高仰着头才能注视他,温柔的蓝眼睛眨了眨,带着几分犹豫与好奇:“过去的事竟然比噩梦更可怕?”
“是的。”希瑞尔说道。
如果不是梦见过去与尤利的那些故事,陡然明白过来自己差点又走错了,他定会被自己给狠狠坑一道。
他不应该那样浮躁的。可或许是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在幕后掌控局势得轻而易举,给了他错误的感官以至于自信心膨胀,又或许是在那个不知名的男人手底下连折两回,无法忍受的屈辱与愤怒影响了他的判断,叫他的理智稍许偏离正道所以,事后想起来,自己在这方面做的确实有些过了些幸好,发现得早。
他已经确定自己无法自暗影玫瑰上查到那个男人的身份,也没法从玫兰入手发现什么,因为king这道规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切入到玫兰这个俱乐部的核心,而他没有任何把握能叫玫兰的主人向他开放该核心。所以,他不得不再次忍下这次的过节。
希瑞尔在某个晚上辗转难眠时,想通了很多事。
那个男人既然如此刻意得隐藏自己的身份,那必然有隐藏的理由。希瑞尔知道自己与他之间肯定有渊源,但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有认识这么个存在。
十五岁以后一直是希瑞尔,而他想在自己的认知里,他确实没有对这个人的任何印象,那么这渊源是十五岁那年以前的故事?希瑞尔有着原版这一世的记忆与上一段人生的经历,但他翻出来反反复复咀嚼无数遍都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实在不应该啊。幼年跟随父母在白色城堡,童年与少年在温莎王庭,记忆非常清晰,他能肯定没有任何一段遗漏,那么那个貌似很有渊源的人是哪冒出来的?
算了……这不要紧,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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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来找他的希瑞尔同样无比确信这点。
所以他不该把视线放在注定不可能得到答案的现状跟过去里,他该着眼于,在未来遇上他时,如何逮得他并且报了仇!
摸摸克洛恩的脑袋,从没有比现在更感谢那变态科学家的多此一举。希瑞尔想,如果当时没有叫劳伦斯带着克洛恩去玩儿,没准他已经翻盘了?
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希瑞尔放宽心,耐心等待命运的再一次抽风。
*
对于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的专注很容易就能转移到另一件事之上。
奥萝拉毛骨悚然得发现,阁下盯着自己的视线有种像是要解剖她的诡异。她老觉得这是幻觉,可是他自从去了淌意大利回来之后,虽然模样还是跟以前一样,但总觉得他在计划着什么。
“她的小麻烦还没解决?”希瑞尔端着杯红茶,侧眸望着脸色难看从琴房奔出来的女孩。
那是艾萨克难得一场大雨的午后,下午茶在阳台上摆设,微凉的风不停拂弄着檐下简单的木风铃,从里面传来轻快悦耳的琴声,还算是个不错的享受。
奥萝拉听了女仆的回话匆匆走到阳台往正门那忘了眼,然后很平静得说了句脏话。
等她陡然觉察到自己说的词不怎么雅观的时候,脸色一白,悄悄转头看了眼,座椅上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编织,表情平静安适,像是没听到一般。她与这两位相处的时间也不短,对他们的性格自然有所了解,一想就知道,除却在某些场合的苛刻外,其余她随意些并不要紧。
小松口气,但眉头马上又皱起来。天知道她已经把话说的那样清楚了,夏莱怎么还缠着她不放,但既然是她惹出来的,总要结结实实自己解决。转身下楼。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温蒂夫人才紧了紧手中的毛线,以一种没有多大同情的语气笑道:“原本以为是解决了的。现在看来……可怜的少年,大概还打算挣扎一下。”
“还算满意她的手段?”希瑞尔问。
“不错,干得很漂亮。”蓝色的眼瞳像是微微荡漾着柔软的春水,“她的名声是不用去担心了。现在谁都知道凯恩家的小主人有意思,而且不简单。她很显然找到了自己的路子当然连我都没想到菲利普王储对她的容忍度那么高。”
“谢谢。”希瑞尔点点头,“过几日我带她去马德里。”
“您不需要对我道谢的,您知道。”温蒂缓慢得眨了眨眼,“我想艾萨克一定不缺我一个人存在的空间。”在对上那双冰色的眼瞳时,她笑盈盈得,“我留在这儿,阁下,这儿很好。”
“永远欢迎你。”希瑞尔道。
温蒂夫人微笑着,明眸如春水般温柔甜蜜。
能够帮助您是我最幸运的事。而我只想离您近些罢了。
就如,您也从来不知道,你是我无法触摸的星辰,我连奢侈得幻想拥抱你一下……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作者有话要说:
尤利西斯都来问了,可惜希瑞尔没说!!!
他要是敢把这事情讲明白,尤利马上就会跟他说,→_→我刚好见过有个抽风样的到哪都带着支黑玫瑰的蛇病,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我会努力帮你把他弄死。
ps:那么多人都在为蓝斯担忧攻略方式错误啊。
可亲们有木有想过,他或许还没开始攻略呢!这货还没正式出场啊!!他真的是很凑巧得遇到希瑞尔啊,不对,也不能说是凑巧,大概就是他发现希瑞尔与他在同一个地方,原可以绕开,但这货控制不住得想来撩拨希瑞尔一把v
蠢作者老喜欢埋东西了,有时候埋着埋着连自己都忘了……嗯我只是想说,作者不会无缘无故对某些东西描摹那么一笔的。
pps:下章万年中二期的商业奇才盖文出场。上章源晚亲是毫无疑义的沙发,给你送上爱的红包~!
ppps:诅咒盗文,买冰棍的钱都木有了!不过放心,作者不会防盗的,那很烦。
第66章绝望的功课
与门厅斜对的,是花园式复层拱形走廊。
大雨将天地笼罩成一片细密的珠帘,闷湿夹杂着凉意散布满空气,雨打在植栽上甚至拢起薄薄的水雾。沿着大理石的雕花阶梯往前走的时候,可以嗅到泥土淡淡腥气中若有似无的花香。
少年的头发一半都为雨水打湿,脸容略微苍白,模样看上去有些悲伤,但水汽中清晰的轮廓更显几分清俊,而且眼瞳非常明澈无论是在看到她身影时瞬间的欣喜,还是感受到她在面对自己时确实无动于衷的失落,都无损于他眸中的真诚。
“夏莱,我想你已经很清楚,我不该是你世界中的人。我们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只是很可惜,无法相携并进。”奥萝拉在心底叹息一声,原本在听到他又阴魂不散的消息时确实是恼怒的,但此刻站在这里,她脑袋里忽然得就被扫空了所有的负面情绪当某些情感真的纯粹无一丝杂质时,即便是再专断的恶意都无法侵染,“很高兴我们年少时有缘遇见,可是就像那时我不得不离开一样,如今的我依然无法与你们站在一起。”
少年的脸色更苍白了一些,但他抿了抿唇:“是的……我承认。”
“我需要带着凯恩之名重返社交圈,当你向我伸出手时我是感谢你的,虽然之后的故事有些出乎意料,但我从未没想过要伤害你夏莱,并非是我要用你做阶梯跻身高位,而是你正好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我以为如何凭借有利资源达成目的是我们都该学习的一门课程。”其实确实是有些“利用”色的,但事已至此,这不妨碍她稍微美化一下自己。
少年深深得望着她,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没有我,你照样能踏上这个舞台。这是微不足道的一笔,我也并不想凭借它得到什么。”
“所以我是厌弃过你的夏莱,在我知道你所做的就像是在可怜我一般的时候。”
“我不是奥萝拉”夏莱一惊,有些慌忙得想解释什么,但是被奥萝拉伸手制止了。
依然是一身红裙的女孩笑起来,那种眼神,却不是夏莱担心的怨艾亦或是阴霾,而是像雨过天晴的苍穹般明丽:“原谅我那时尚小气。敏感,纤弱,又太过幼稚,总是用较为阴暗的眼光去揣度别人的用意。我知道你只是想帮我,但我当时,真是恨透了你的自以为是毕竟,当我向外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就知道我肩上所承担的重量有多大,夏莱,我太过害怕会犯错,所以我误解了你。”
怪不得那突如其来的冷漠……短暂的几个呼吸间,夏莱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他几乎是颤抖得说:“然后呢?”
“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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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我,爱永远不该是伤害别人或是让别人伤害自己的借口。”奥萝拉轻轻折下一根郁郁葱葱甚至探进栏杆的蔷薇枝,“然后,我忽然明白了你真实的心意,看清楚了我脚下的道路,以及该如何去面对你。”
奥萝拉笑着把那支蔷薇递给他:“或许你对我的,并不是‘爱’那样浓郁得能令人窒息的情感,但我能感受到你的不甘你瞧,夏莱,如果我的父亲还在,我或许可以放松心情与你一起试着慢慢走一遭,但那或许便不是如今这个叫你遗憾的我了。我必须成长,比你们更快更稳得前进,因为命运对我显然更为苛刻所以得我这样告诉你,命运为每个人都准备好了一条岔路口,而且这些道路上是没有如果的。”
夏莱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很长时间过后,他才缓缓吁出口气:“我懂了。其实我来此,也只想听到这一个答案罢了。”
他从来都不是自己所以为的那样无欲无求。所以让自己钻入那般狭隘的境地,大概就是一个不甘。可是正如奥萝拉所说的,他们目前所处的,并不是一个层面,他是该明白这点的。
所有人都说凯恩家的小继承人是得了王储的青眼,所以平步青云那么快得到认可,然而夏莱见过他们的相处,王储几乎是在以一种平等的纵容的态度与她来往。任何一场宴会,奥萝拉都不必与那些名媛或者公子虚与委蛇,她与之举杯示意的,却是那些他现今都无法攀到的人物,这不是凭借着容貌亦或是姓氏能做到的,甚至,仅凭着王储的照携她都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尊重。无法不承认,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她已经站到他需要抬头仰望的地方了。
“可你是我年少的憧憬,奥萝拉。”夏莱释然得微微一笑,“直至今日,依然如此……虽然在你面前,我老是犯蠢……但是这颗心,正如你所见,它如此真诚。”
“我不会再叫你困扰了,也请你原谅我的一直以来的鲁莽与失礼……可是,在这颗心不曾改变之前,你能保留我追逐你的权利吗?”
红裙的女孩缓慢得眨了眨眼。
“我不会等着你的,但我期待你让我大开眼界,我的朋友。”奥萝拉绽开笑靥,第一次得,主动伸手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
“圆完谎了?”
终于送别某位少年一身轻松,脚步难雀跃的奥萝拉跑上楼梯,回琴房之前先拐到白庭的阳台那边看看,结果另一个座位上已经瞧不见那位阁下,而刚抬头就见着还在勾线编织的温蒂夫人,略带调侃得这么道出一句来。
奥萝拉脸倏然一红。方才的从容优雅气势满满,就像被戳漏了的气球般寡了,有心辩驳说才不是圆谎,但想想其实自己干的也没差多少,只能低低道:“嗯,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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