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欧石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空无双
他说完后稍稍停顿一下,又道:“评议会已经在麦德林附近架起设备,那玩意儿跟卫星可以组成一张网络,只要身上带着网络终端的人进去,所做的一切行为都会反馈在网络上评议会集结了专门的团队,来做评估计分。终端破坏,并不当作为退出比赛的标准,只是行动过程没加分而已,一切看最终结果。”
“问题是这题目很难解。”尤利西斯道,“虽说它不禁向外求助情报,或者说它就是要看选手借助资源的能力,但现在连凯这种情报人都觉得这题目麻烦……可见有关题目的消息有多紧缺。想想,评议会不可能颁布无解之题,所以我们猜测或许得亲自进入麦德林,才有可能找到做题的线索。”
希瑞尔想了想:“把整道题目一字不落报给我听听。”
尤利西斯说:“找到安娜,拿到ai终结。”
希瑞尔的眼皮狠狠一跳。
尤利西斯抱怨:“没头没脑是不是?‘安娜’看名字是个女人,但灰道也有很多团体喜欢取这种名字,还有那个‘终结’,到底是指人工智能的名字呢,还是得去终结什么东西……噢,薇薇安的消息已经递出来了,她要继续比赛。”
希瑞尔紧紧抿着唇,低头看了眼,手已经被自己捏得青筋绽露指节发白。默默把手松开,骤然得到放松的关节还会唧唧作响。
“……希瑞尔?”那边说了好一会儿没见着回应,奇怪的唤了下他的名。
“继续说。”他道。把话咽下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哦你没什么想法?好吧只能让薇薇安往下走着看情势……ohshit!”尤利西斯忽然骂了声,急急道,“先走开一下,一会联络你。”
然后才过了一分钟,希瑞尔就又得到了一个消息,唐已经赶去麦德林。
……这人要去做什么,从来不是跟人讨论,而是直接通告你他的决定,还没人能阻止得了他。
*
暗营规矩范畴的弹性非常大。
因为很多条款并没有明令规定,而是靠一种心照不宣的自我遵守。灰道的自由更多的是天性与才能的释放,佣兵比谁都知道不能触碰禁令不能跨越界限。
个人赛就是个人赛,单兵作战在这里是被强调的,你可以寻求外界情报上的支持,可你不可能突破限制将个人的荣耀沦落为团队附庸。越是强大的人越是骄傲,越是骄傲的人越是会遵守规则,因为他们知道,规则内的取胜那才是真正的胜利。
这也就是薇薇安的死党那么多,在决赛消息爆出之后一个个会担心得不行,但还是按兵不动听吩咐,只有唐这个无组织无纪律的想也不想就奔去的原因。
唐当然不会随便干预赛事进程,但他的底线就是,在薇薇安遭遇致命危机之时将她救出来。至于会导致怎样的后果,那就是尤利西斯该周旋评议会该评定的事了,毕竟,按照灰道的规矩,没出手造成麻烦之前是绝对自由的。
联系不到安娜。
希瑞尔只觉得太阳穴鼓鼓作疼。
他一点都不会怀疑“此安娜非彼安娜”,甚至是他一听就知道暗营题目中的“安娜”一定是他所认识的安娜。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连他的脑力都把握不住来龙去脉。
安娜又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牵扯到了谁?那个人工智能是怎么回事?她手上怎么可能有ai?这玩意儿放在哪都会是顶级机密,她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评议会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存在,甚至为什么将她设置为题目?她现在什么处境?她在评议会的这项决策中扮演着什么身份?
希瑞尔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阴谋的即视感。
就是,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却在某个时刻忽然觉察,原来自己只是一枚棋子,自己所立足之地正是一块浩瀚无比的棋盘。
左右都是束手无策。就像团彻底打乱的线轴,连头都拣不出来,怎么把它梳理清晰。混乱的麦德林就是这么团线轴,现在那里面有毒枭,有国际黑帮,有美洲警署,有icpo,有灰道成员……奥萝拉,安娜,圣兰顿,东伊,评议会……如果非要编排两条线索的话,一条在黑帮与审判者,一条在暗营个人赛。但两条线索中都有个安娜。
于是似乎断定,一切的中心是安娜。
比起相信安娜有这个能力搅动世界性的腥风血雨,希瑞尔更愿意相信,是谁在借着安娜达成目前这个局势。
问题是……安娜是他亲手从英雀廷带出,一直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希瑞尔实在不能接受,这个女人,还拥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立场。而且,安娜知道他太多东西。
可是无论如何,至少先得把奥萝拉带走!希瑞尔让尤利西斯给唐传了口信叫他帮忙之后,还是越想越觉得惊悚,实在不能于纽约继续闲等,听说阴影评议会已经在山谷下的南区建立基地之后,几日后也去往麦德林小城。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2w字~大概日更个四天么么哒~
麦德林真相其实很简单,主谋是黑玫瑰君,安娜是棋子,目的另有其人。
ps:感谢思思亲俩地雷感谢白月亲合扇亲十九亲的地雷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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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么么哒!!
第99章交换条件
贫穷对麦德林来说,是一块比毒品、暴力、死亡更浓重的阴影。甚至毒品反倒可以为当地人带来金钱与财富,而这世界其余角落努力宣扬的自由和平人权,在这里只是场无聊的空谈。
与世界上很多贫富差距极大的城市一样,坐落在安地斯山脉的城市麦德林同样也据此分为两个区域。谷底的富人们住着光洁秀气的公寓大楼,但在谷上,在偷接的电线和紧贴着山坡建成的临时板屋之间,在街区瘦骨如柴的流浪汉与肮脏腥臭的臭水沟中,却是另一个麦德林一个拥有300万居民,却有65%住在毒品泛滥暴力横行的世界的城市
奥萝拉下了飞机,新的交通工具是叫她看着都觉得老旧的汽车牌子。但行驶在路上发现附近的车子都是些什么之后,她就淡定得发现竟然毫无违和感。抵达麦德林的时候,正赶上一次游.行。群情激昂的民众将巴科斯的纪念雕像当做目的地。
事实上,在她亲眼看到之前,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位大毒枭竟会在当地拥有这样高的声望,以至于在他仍活着时就能为他在城市中心立一座雕像,叫他作为此地的信仰受人尊敬爱戴。人们喊着口号,高举抗议的标识语,用鲜红的花朵编织成花环堆在雕像边上,就像是对一位英雄所做的那样。然后在雕像边的广场搭起帐篷,静坐、住宿以示态度坚决。
“一个坚持正义的谦卑之士”,人们这样评价毒枭巴科斯。
奥萝拉远远望着都忍不住抹一把汗。不是都宣称连麦德林当地的人都不满于黑帮的横行霸道惹众怒了呢,怎么看着这架势倒像是支持黑帮甚至还有公然宣称“政府滚出麦德林,右翼统治麦德林”的民众。
“在这里,生存是一件很艰难的事。”似乎注意到奥萝拉的疑惑,身侧的男人淡淡道,“只要能挣扎着活下来,即便是拼命抓着一个未死之人的梦境如获至宝,巴科斯为他们建造的建立在金钱毒品和死亡之上的梦。”
奥萝拉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世上总是越贫穷的地方混乱。为何非洲冲突战争频繁艾滋病猖獗,哪怕是历史年轮迈进当代,整块中非的地域仍然大部分维持在几个世纪前的落后与肮脏?因为贫穷,因为极度匮乏的粮食。麦德林同样如此,当人连温饱都无法保证之时,毒品以及与之带来的一切罪恶也会是一项众人属意的挣扎生存的方式。
贫富的差距是如此鲜明,你一无所有时什么都敢去拼命,可当你有了财富,你就会想要安定,想要有保护,麦德林的两种声音只是比这世上其余的城市更响亮些。
她扭头看着浑身低气压的圣兰顿。他看上去真的很狼狈,这狼狈不是说外貌仪表上的,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气神的颓废感。连那头银发都黯淡得没有光色了呢,眼瞳沉得厉害,感觉就像是一道光打在里面都能被吸进去。
“走。”他冷冷道。奥萝拉只能乖乖跟上。
步行从小道绕过游.行街区,奥萝拉好奇得望着前面带路的当地人。从他们下飞机就等在那里的,看上去很年轻,带着股说不出的痞气,穿着黑背心,身材看似有些瘦弱,但露出的胳膊肩背上全是盘虬的肌肉,甚至右手臂连着半个后辈都是青色的纹身浑身上下都是某黑帮成员的即视感。
前面又是几辆破商务车。上车,车子沿蜿蜒弯曲的路行驶了很长时间,最后在一个小区内某栋别墅前停下。圣兰顿带着人走进院子,奥萝拉无奈跟在后面一堆人中。
还没走进门厅,门就开了,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中年男人满面笑容迎出来,与圣兰顿握手寒暄,互相拍拍肩膀擂擂胸口,然后一起进门。
直到进了大厅,看两人对面在沙发上坐下,奥萝拉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个戴着眼镜,有很深的抬头纹,看上去像个商人或者上班族更胜过毒枭的中年男人,正是当地某个黑帮的老大。
麦德林南区与北区一样也盘踞着一些黑帮,比起北区黑帮势力错综复杂火并敌对,南区富人地带的黑帮分子显然更有秩序也更有文化,南区被分割为一些区域,黑帮势力在各自的固定区域内活动,很少捞过界,虽然也有争斗火并,却会注意不扰民,不会北区那样混乱无组织。
“……克里斯,我的朋友,我是带着深深的诚意告诫你,北区的混乱远超你想象。”对方紧皱着眉试图打消合作伙伴的念头,皱眉的动作叫他额头上的纹路更深。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圣兰顿谢绝他的好意。
“好吧,好吧,”班森从手下手中拿过一张地图,摊到桌几上。地图边框布满褶皱,有些破烂泛黄,意外的是中间这一块还保存完好,不过也被红蓝笔画了很多线路,只能模糊看得出原本的轮廓。
“十多年前的老图了,但我们分区域还是得按这个来,”班森解释道,“南区是日新月异,北区那些板房也是拆了建建了又拆,怎么算都有争议,所以还是按着这来地图来。”
他对着一圈蓝线红线交叉得格外密匝的地方一个一个指过去:“派克斯顿,这里,科尔温,这里,老鲍勃占着这一块,他跟本来是他女婿后来反目成仇的巴博萨,这里,原本是最大一块铁板,现在反倒是打得最惨的……”老鲍勃唯一的女儿死在巴博萨手上,不打个你死我活决计不了场,为了报仇,他甚至将所管区域连着科尔温的那块直接划了一半的生意给科尔温……“这里,附近连着外谷的一大片农场跟贫民窟,是独眼龙强尼的地盘,他的地盘不小而且手下的私军非常多,这里,你知道的,奥菲拉娜那个臭婊.子,后面连着郊外都是大佬伯格斯……现在最复杂的就是这里,”班森用手指在科尔温与伯格斯之间划了一条笔直的线,“如果警署真的要采取行动,那这一大块……”
他的手指在标示着贫民窟与“农场”之间的地域之间画了几个圆圈,然后耸了耸肩,意味很明显。
奥萝拉两只耳朵都竖得高高的。
大厅原本很宽敞,但是现在挤满了人,就感觉空间非常小。而且两侧落地窗户的灰布帘子都被拉上大半,没有开灯,只有桌几上一盏小台灯混合着床帘缝里漏进来的光线,给此间营造出一种沉闷的氛围。
班森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有种仿佛扯不断的线般的含糊感觉,他讲述的时候大厅中一片安静,明明那么多人却连呼吸的声音都几乎听不到。
“伯格斯。”很久之后圣兰顿才缓缓道出一个名字。
班森抖抖手抽出根雪茄来叼到嘴边,知道对方不抽连示意的动作都省了。圣兰顿微微抬了抬下巴,奥萝拉就见着身上这套不合身西装的原主人,一个褐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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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姿态曼妙的女黑手党上前去帮他点燃了雪茄。
班森赞赏得看了她一眼,咬着雪茄道:“他的麻烦更大,背后跟着一大堆野狗不说,还有老鼠盯上了他……这些老鼠可不是我用几刀就能买到好几个的杀手……”他停顿了一下,忽然吐出一个名词:“菲斯卡。”
这个词奥萝拉知道,花匠讲哥黑的时候提到过,是哥伦比亚警署的一种超级警察职位,集警官、调查员和检察官的功能于一身,非常高级的职务。
“上一个菲斯卡是巴博萨狙杀的,但脏水泼在科尔温头上,新上任的两位刚好是朵姐妹花,四十多岁没嫁人的老处女,听说跟前任关系匪浅,现在科尔温帮派的高级头目已经是警署重点排除对象,这次事件闹大之后,风头太显的科尔温跟伯格斯不得不牵在同一根绳子上。”他把雪茄拿出来吐了几口烟圈:“不过现在伯格斯在哪没人知道,比起巴科斯来说他可惜命多了。”班森的声音中带了点讽刺,“出面的全是他的代理人,而且俄罗斯澳大利亚已经有不少同道派人给他保卫,这场博弈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圣兰顿寻思道:“怎么才能找到伯格斯?”
班森摇头:“他在南区有至少三处隐秘房产,西北角的基地连同盟都很少能进去,郊外丛林几个山头都是他的私产,听说他还有个替身……如果他铁定了心要躲,多半找不到。”
圣兰顿思考了片刻:“那他请来的外援在哪?”
班森扭头,一个额头连下巴有道深疤的大汉弯下腰:“在太阳花区,有兄弟见到很多外国人。”
越是混乱地方越好插派人手。北区贫民窟众多,鱼龙混杂到处都是眼线。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帮派之间还不算亲表,而是竞争对手,几乎是默认互相安排眼线,底层人员安插如筛子。
班森有些迟疑:“克里斯,你想寻的是……”
“我有人在东伊手上。”圣兰顿的声音沉闷而缓慢,“帮我,班森,圣兰顿会永记你的恩情。”
整个大厅如此多的人,气氛都有瞬间的凝滞,就像是那刹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样。“恩情”,这词语用的有些太重了些,但这不是主因,问题是他说的不是“我记着你的恩情”,而是“圣兰顿”!意味着是以家族的名义!
无怪乎此言一出,班森惊愕莫名,连圣兰顿身后的人盯着自家boss都有些讶异。
“谁?”班森情不自禁问道。什么人,竟能让圣兰顿的继承人亲口允诺欠下这么个恩情!
“一个……很重要的人。”最后他这样说。
*
奥萝拉对圣兰顿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敬畏,偶尔看他甚至跟看傻子一样。
还是说陷入爱情的人都这么不可理喻?
好吧……其实也不算不可理喻。毕竟,安娜牵扯在那么复杂的事物里,现在的处境一定很危险,圣兰顿想尽早把她救出来这无可厚非,在营救的过程中用到某些手段也情有可原。可重点是……不要用在她身上啊!
简直要疯掉!
奥萝拉在乖乖被软禁多日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眼见着监视她的人一个都没少,开始出离愤怒起来。这什么意思?还不让她碰通讯工具?又不联络花匠大叔他们,那把她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这栋别墅算是班森帮派的一个小基地,庭院与一层是很普通的民居设置,二层是健身房,三层开始是住房,看上去都很平常,可地下打通了至少三层,似乎是武器库跟现金黄金等保险库。班森等人已经离开去为朋友的事奔波,圣兰顿一行已经在这里暂歇疏通日,奥萝拉拉长了脸坐在客厅正中盯着某人。
“您也听到了,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奥萝拉面无表情道,“您认为就算知道了安娜的下落,您能就这么将她带回来吗?”
她顿了顿,补刀:“您连安娜为什么会被带走的原因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沉默得盯着她。
奥萝拉理直气壮:“给我个电话,或许我就能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还是沉默。然后圣兰顿打破这堪称诡异的气氛:“给她。”
奥萝拉想了想,想了又想,最后拨通了一个号码。她心怀着侥幸,希瑞尔身上从来没有通讯工具,要与他谈话最好是当面,如果离太远非要联络他,要不在网路上,要不先寻他的管家奈登,当然,若是奈登正巧不在他身边,那么你在准确联络到他前还需要经过很多弯折。
万幸,现在这个号码通了。
“阁下!”奥萝拉的声音无比欢欣雀跃。
希瑞尔前脚抵达哥伦比亚,后脚就得到奥萝拉的消息,简直奇迹。
奥萝拉则是无比感激自己现在还处在希瑞尔眼皮子底下的事实,她就不信她被绑架被绑原因是一个神秘女人安娜的事为他知道后,他会一点都不去调查,奥萝拉信仰希瑞尔就像是信仰神明,于是她什么都不想得就问了:“阁下,您查到安娜了嘛?”
“嗯。”希瑞尔应了一声。
“那东伊的人为什么要带走安娜?”
希瑞尔想了想:“她手上有东伊的重要机密。”
“咦?”奥萝拉很震惊。但她仔细思索了一下,还是没问别的,不管是安娜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是她为什么会有重要机密,这是圣兰顿该愁的东西,与她没任何干系,她帮他问出重要机密这一项已经算大筹码了。
于是奥萝拉说:“阁下,我现在要怎么回去?”她当着圣兰顿的面一点都不忌讳,甚至就是当面说给他听的。
“我已经叫人来接你了。”希瑞尔淡淡道。
在接到奥萝拉电话的第一时间,他身边的人已经飞快打开电脑追查并锁定了信号。希瑞尔现在在麦德林附近一个叫佩雷拉的城市,分分秒已经联络道唐把详细信息发放给了对方。
“这样的啊!”奥萝拉开心了,“那我等着。”
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就不信这样的对话之后,圣兰顿还能不放她走!
一想到或许不久后就能见到希瑞尔,奥萝拉就更开心了,挂掉电话她就觉得自己该尽快洗个澡换身衣服,于是看也不看客厅的人,转身蹭蹭蹭往楼上跑。
客厅里的人谁都没说话,几分钟后,一个人犹豫得摸了摸自己的裤袋,他摸出私人的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号码竟然全是零!一看就是用某种方式隐藏过的。他迅速接通,片刻后把手机递给了boss,“公爵阁下”,他做了个口型。
圣兰顿深呼吸一口气,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你不该带走奥萝拉的。”他说。
“假使我不带走她,我怎么知道安娜被带走的原因。”圣兰顿的语气已经恢复正常,照例是他惯常的带着讥讽的口吻。
这两个人谈话时双方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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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随意得多。不是朋友的口吻,也没有带上多少熟稔,但意外就是很自然。
线路那头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安娜的情报,但辨别不了真假。”
圣兰顿的心都差点为这句话颤上一颤:“交换条件?”
“还没想好。”
圣兰顿的高高吊在嗓子眼的心猛然一撞,简直想杀人:“您要什么都可以,情报给我!”
“等我看到奥萝拉平安回来。”对方淡淡说完这句话,等了数秒没有回应,然后就挂了电话。
*
佩雷拉。几乎是两个城市的交界线。
世界佣兵总联盟占据的农场已经全部布置好。连前往麦德林成立做布置的人也已经回返。若非希瑞尔亲眼见到,也不敢相信这样短的时间内,评议会能构建出这样完善的决赛平台。
麦德林局势暧昧,而灰道的暗营决赛还未开启。
尤利西斯盯着希瑞尔还残留着些微病容的脸,差点大发雷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各种原因……又拖了,呵呵,周三还得更一万字,妥妥的!
第100章总是事出突然
希瑞尔的身体很好,一点毛病都没有,若说定要找个叫他苍白虚弱看着不太好的原因,大概只能从神层面挖了。想想也是,原本绷紧神经心中再如何战战兢兢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得站在真相面前,不知道推开门后是一切就此灰飞烟灭的安静平歇,还是火山爆发挡无可挡的地崩山裂,他都把自己逼到绝境了,到头来却是放任门留在那里,转身按原路回去了。
……决定是他自己作出的,既然这么做了他当然有非如此不可的顾虑与理由。但心里是这么接受的,冥冥中却总还有哪里觉着不能忍。也许是后悔?或者不甘?再不济血管里那些流淌的东西似乎总有某些因子蠢蠢欲动得觉得挣扎着没意思,哪怕鱼死网破都恨不得大干一场。
希瑞尔的性格中没有忧郁这个名词的存在。所有从阴影至深处走出的人大多如此,人生得意处尽情挥霍,失意处要么就此了结,要么安然待东风,刀尖上舔命之人哪个不是这样?孑然一身,活着潇洒,死了痛快。这辈子就算身份再高贵,骨子里却仍是那个暗盟混到地区总裁决的佣兵,灰道的特色仍旧在他骨血里流淌,影响着他作出的许多决断。
只是再不知道忧郁的人,也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候。从错路上走过一遭的希瑞尔在幡然醒悟的时候,很显然就被那种无力回天的挫败感短暂损失到了自信心,一直以来追寻的目标改换,这肩上一放松显然一切就不好了。
简单来说,也就是反正闲着也闲着,不如病一场省得多想。于是他就病了。
“你又有事怎么着?”尤利西斯非常无力,自曼彻斯特道别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才多久,希瑞尔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个模样?
也不是说很糟糕。哪怕带着一丝病态,他的颜容依然俊美无可挑剔,他的气度依旧能叫人为之心折。皮肤原本就是极少晒太阳的苍白,眼角眉梢流露出的疲惫也只是为这样的苍白增添一点虚弱感,但更多的是一种似乎从绷紧的弓弦放松弛之后的懒散与自然。尤利西斯见惯了他一丝不苟毫无瑕疵的端正,如今乍一眼看着觉得不对,但仔细想想,就这个层面来讲……似乎也不错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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