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兄长霸道拽(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衣吹笛人
“给我。”他朝宗真伸出手。
宗真看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不禁又有了隐隐的担忧,但他不敢跟哥哥使性子,只好颇为忐忑地把枪递了过去。
宗凌接过,随即一掌推开宗真,径自朝门外走去。
宗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大力推到了墙上,不禁一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朝宗凌的背影喊:“哥,你去哪儿?”
宗凌没有回答,一直走到墙角边,噌的一下翻身出去了,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哥!”宗真慌了,提着灯笼就追了出去。
他从侧门追着宗凌出去,来到了外面的小巷。天还没亮,四周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宗凌走得很快,没两下就把他甩开了。
宗真提着灯笼,豆大的光只能照亮身边一个很小的范围,没有被光照射到地方越发显得浓黑一片。
他腿脚不便,右脚的脚踝又酸又痛,追了一会儿把人追丢了,顿时就急了起来。
“哥!哥”宗真不安地在黑夜里喊,一边循着直觉朝前走。
一直追到城门附近,宗真身疲力竭,实在走不动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着急又害怕地望着四周。忽然,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宗真大喜,转身喊了一句:“哥!”
他甚至来不及平复呼吸,提着灯笼就往那边走,刚走了几步,突然感觉背上被人推了一把,与此同时,宗真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立即一头栽倒。
噗!
他摔进了一个有水的深坑,半边身子都湿了,后脑勺不知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磕到了,手边的灯笼滚了一下,随即熄灭。
头上、身上都是火辣辣的疼,宗真睁开眼睛,只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他感觉到身下趴着的地方是一滩不深不浅的水,应该是今天的雨水。眼角的余光触及一片灰扑扑的光斑,是地上的雨水反射的天光。
宗真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四处摸索了一阵,终于发现自己掉进了一口干枯的古井里。如果古井不是被尘土和腐草堆满,他估计已经是个死人了。
宗真抬头,一眼就看到上面站着一个人。
宗凌。
他从来没有见过宗凌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天刚蒙蒙亮,到处都是灰色的,宗真甚至不能完全看清宗凌的样子,但只要看到这个身形,他就能认出这是谁了。
他认不出的,是宗凌眼中的东西。
一种比平时的冷漠更为可怕的东西,像是某种强烈的恨意,从宗凌的眼里流露出来,投射到宗真的身上。
“哥……”宗真甚至忘记了喊疼,只是茫然地喊了一声。
以前的哥哥对他再冷淡,至少不是仇恨的,但现在的哥哥……好陌生。
宗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害怕,便喊了出来:“哥!你别丢下我!我一个人很害怕……哥……你别走……”
然而,宗凌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地掉头走了。
“哥!”宗真喊得越来越大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哥!你回来!”
他声嘶力竭地喊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唤回那个固执的少年。宗凌带着一身血淋淋的伤痕和一把枪,不知去向了何处。
“哥,你回来,不要丢下我……”宗真喃喃地说着,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后脑的伤口逐渐变得清晰,他伸手摸了摸濡湿又热辣的那处,无力地瘫坐在了污浊的雨水里。
第四章 宗凌的场合(四)(弄伤了弟弟后跟家里决裂)
宗凌去了离云州城二十里外的大营,如今是岳将军的部队在此处驻扎。
岳将军很欣赏宗凌,听明他的来意,当场就把人了,还让他留在身边做了亲兵。
“从今往后,我就是一名军人了。”宗凌握着拳头想,那个家,他是再也不会回去了。或者应该这样说,当他把宗真推下古井的时候,就不可能再做宗仕林的儿子了。
对了,宗真……
他的伤势不轻,而古井又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如果运气不好,出人命都是有可能的。
宗凌当时气得太狠,也管不了那么多,一个冲动就那样做了,现在只能祈祷有人及时发现宗真,把他救出去。
宗凌闭上眼睛,默默地自我安慰:“宗真又不像自己没人疼没人爱的,肯定会有人去找。”
他知道宗真虽然看起来文弱,但不是笨蛋,肯定有办法出去的,便心不再想了。
岳将军说他功夫不错,但招式凌乱不成系统,让他跟着士兵们早晚操练,把基本功练扎实。
宗凌得到指点,完全不需要人督促,每天都站在队伍的最前排,跟着队伍老老实实地练了起来。
在军营里过了六天糙汉的生活,麻烦终于找上门来了。
宗凌得到值勤副将的消息,说有人要见他,让他马上到大营外去。
宗凌心一跳,知道是宗仕林来了,也不慌张,提着饮血枪就出去了。到了兵营外面,他果然看见了宗仕林,还有缠了一身绷带的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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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宗凌都快认不出宗真了,平时看上去那么清俊的一个小公子,现在几乎被包成了一个粽子。
宗凌没想到他伤得这么重,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能走到自己面前。
宗仕林看见他,相比以往的雷霆大怒,这次反而更显平静了。
他站在兵营外面,背挺得像一棵苍劲的老松,微风吹动他半百的短须,更显一份怆然。
“宗真告诉我,你可能会在这里。”宗仕林看见宗凌从里面走出来,缓缓地开口,“怎么,你有胆子打伤你弟弟,却没胆子回家吗?”
宗凌:“难不成你是来接我回家的?”
宗仕林摇了摇头,眼神锐利地看着他,沉声道:“我来是想问问你,你找了一帮兵油子给你撑腰,是不是打算以后就靠着他们了?”
宗凌不吭声。
宗真张了张口,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哥,跟我们回家吧!我的伤没事的,很快就会好,我没有怪你,你也不要……”
“你给我闭嘴!”宗仕林怒道,“半条命都快没了,你还要向着他?!”
宗真被他吼得把话咽了回去。
其实他是最早看见宗凌的人,宗凌还没有走出来的时候,他就认出哥哥的身影了。他一直看着宗凌,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妥协的表情,可惜从头到尾,宗凌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显然还在气头上,更别谈对宗仕林低头了。
宗凌听到宗仕林发怒,冷笑了一声,道:“没错,我以后就待在这儿了!知道你疼自己儿子,赶快把他带走吧!以后你不用再看见我了,满意了吧?”
“好……好、好!”宗仕林一手指天,一字一顿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从今往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爹!”宗真急了,“你不是答应我……”
“这是他自己选的!”宗仕林回头,怒视了儿子一眼,“以后你没有哥哥了!你就是我宗家的独苗!”
“哈哈哈哈哈哈!”宗凌大笑,“说的好像以前没把他当独苗养似的!快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宗仕林双目通红,遍布血丝,闻言,眉宇间更添了一分痛恨和决然。
“这是你自己选的,以后可不要后悔!”宗仕林抛下一句话,一把拉住宗真的手,愤然转身。
“爹!”宗真叫了一声,可是宗仕林毫无反应,他腿脚不便,只能被父亲强行拖走。
宗真又去看宗凌,身后的宗凌一直站在原地,手里握着一杆枪,似乎早与它融为了一体。
两人的目光对上,宗真立刻就后悔了,他后悔带着父亲来找人,后悔上次帮宗凌逃走,后悔很多很多事……
因为,他要失去哥哥了。
虽然宗凌一直对他没什么太深的感情,可是,有一个哥哥多好啊,何况还是那么威风的哥哥!他会翻墙,会打架,会好多好玩的东西……所有宗真不敢做的,哥哥都敢做,而且做得惊天动地。
宗真从小就被父亲严厉教导,要做一个谨言慎行的宗氏子弟,他听话地去学了,可总觉得身上缺少了点什么东西。
有了宗凌的对比,他才知道那种东西叫自由。
宗真肩负着父母亲的期望,不管喜不喜欢,每天都要很努力地念书写字,可是,他偶尔也会想像哥哥那样,能自由自在地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该是多么开心。
可是现在,宗凌看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如果以前宗凌对他有嘲弄、揶揄甚至厌恶、仇恨,现在统统都不见了。
宗凌变得更加冷静,或者说更加压抑,他看着宗仕林和宗真两个人渐渐走远,就像在看一段亲手埋葬的过去。
逼自己跟他们一刀两断。
宗真知道他是真的下定决心了,也就明白自己是真的失去哥哥了。
而宗凌,对他的难过和不舍,毫不在乎。
他就这样目送宗仕林父子俩离开了大营,然后神色平静地回到了操练的队伍,一直练到了深夜。
累极了就倒下,睡着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宗凌坚信,那天说出的话就是他一生都将践行的诺言。事实上,就连老天都在帮他创造机会。不过转月,蛮族大王挥军南下,五万铁骑迅速逼近了云州。
一听到风声,上至云州牧下至普通百姓,纷纷拾细软往外逃。
宗仕林曾任云州通判,州府长官都跑了,他一个人留下也没有意义,便带着家人拾了几车行李,打算去投奔邻近州府的远亲。
宗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跟着岳将军的副将探查敌情回来。上报完军情,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一位熟悉的长官便来找他。
“宗凌,你弟托人送了口信过来,说你家人全都出城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去燕州找他们。”
宗凌刚拿起的杯子从手里掉了下去,他从位置上霍然起身,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一天前,估计走得不远,怎么,你想去找他们?”
“我不是要找他们。”宗凌双拳紧握,眼神冷冽,“我是要去找我娘。”
如果真的打起仗来,他和宗真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反正都说了那么狠的话,宗凌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死活,但是……
他亲娘的骨灰和牌位,都在宗仕林手上!
第五章 宗凌的场合(五)(娘亲去世的真相?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蛮人大军自北方而来,云州城的百姓纷纷南逃。
宗凌一人一骑,快马加鞭穿城而过,一路上看到了不少携家带口的百姓。
很多人的脸上表情悲戚,脚步沉重,明明不舍故土,却又无法不顾亲人性命,只得举家避难。
还有不少年幼的孩子经受不住长时间的奔波,正在大哭,父母骂完又哄了半天,小孩委屈地要紧牙齿,眼眶里的泪水滴溜溜地打着转。
凡此种种,宗凌只看了一眼,便匆匆往前追赶宗仕林一行人。
云州城本部的兵马不多,早被岳将军编了。
几个月前,岳将军在北方跟蛮人打了一场,为保存实力选择南下,一路编其他州府的散兵游勇,勉强凑到了两万人左右。
如今蛮人也盯上了云州城,岳将军再无弃城而逃的理由,过些时日必有一战。
岳将军派人联络了附近的守军,虽不知是否会有援军来云州,但宗凌决定好了,哪儿也不去,就跟着岳将军,一定要把云州城守下来。
他看着路上的百姓,一边在心里默默发誓,一边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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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鞭,如一阵疾风穿过了城外的无边旷野。
据宗仕林说,宗凌的娘亲生下孩子以后就得了一种怪病,为了避传染,他把发妻的尸骨焚烧了,骨灰和牌位一直放在祠堂,让她和祖辈一起接受后人的供奉。
宗凌离家出走的时候太过匆忙,没把娘亲带出来,但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宗仕林早就续弦了,自己又离开了宗家,娘亲还留在那里没有任何意义。宗凌可以不管其他人,但不能让娘亲被带走。
他日夜不寐,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第二天中午追上了宗家的队伍。
一行人由宗仕林领队,除了衣服细软,还用马车装了三四车箱子,其中一辆车上全是书。
他们大约有三十来人,都是老弱妇孺,宗凌发现他们的时候,一个年幼的婴儿刚刚入睡。
还是负责照顾几个孩童的宗真率先发现了宗凌,他看着鲜衣怒马的少年,眼睛顿时就亮了,跑出来惊喜地大喊:“哥!”
宗凌冷冰冰地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跳下了马。
宗仕林正跟族中几位老人商议着什么,听见声音便站了起来。
他放下装满清水的水囊,缓步走下了山坡,高大的身影拦在宗凌面前,面色不善地问:“你来干什么?”
其他人一看父子俩这个架势,都不由自主地望了过来。
宗真的伤好了七七八八,现下脚步轻快地走过来,他猜测哥哥应该到了自己的口信,如今赶了过来,是要和他们一起离开。
宗凌环顾了一下四周,冷冷地问:“我娘亲在哪儿?”
宗仕林一愣,随即呵斥:“放肆!”
宗凌:“你已经不是我爹了,你要走就走,把我娘还给我!”
宗仕林气得全身发抖,他指着宗凌怒道:“你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发妻,生是我宗家的人,死是我宗家的鬼!你已不是我宗仕林的儿子,有何资格来要她的牌位?”
宗凌冷笑一声,懒得跟他分辨,一双眼睛迅速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
忽然,他余光一瞥,看见了坐在一辆马车旁边的宗夫人,也就是宗真的亲娘,心下有了计较,大步走了过去。
宗夫人一看宗凌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不待他走近,早已紧张得站了起来。
“娘!哥,你要干什么?”宗真赶紧跑向娘亲。
宗凌像是没看见宗夫人似的,猫腰钻上了车,不一会儿,便从车里抱下来两个东西。
宗真及时扶住了娘亲,看见宗凌怀着抱着一罐骨灰和一个牌位,他有些失望,又忍不住问:“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你留在这里,会很危险的……”
宗凌讥讽道:“我不留下来,谁给你们机会逃跑?”
身后的宗仕林恰好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他平日一向以清廉忠臣自居,也不愿做临阵脱逃这等令人蒙羞的事,但州府长官不知去处,一家老小的性命全都指望着他,形势所逼,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宗凌虽然知道他担着一家人的希望,但想到他平时经常挂在嘴边的君子小人之类的论调,又忍不住出言嘲讽。
果然,宗仕林怒不可遏:“给我放下!你没有资格碰她!”
宗凌又是冷笑:“这是我娘!我没有资格,难道你有资格?”
“你!”宗仕林气得说不出话来。
宗凌没心思跟他耍嘴皮子,拿了东西就要走,宗仕林却追了上来,伸手去抢他怀里的东西。
“把手拿开!”宗凌把罐子和牌位抱得紧紧的。
宗仕林对他怒目而视:“把她放下!”
宗凌也怒了,两人都用上了力气,互相争执了起来,不料罐子突然一滑,从两人手中飞脱出去。
啪的一声,瓷罐摔在坚硬的泥土上,四分五裂,白垩色的粉末洒了一地,又被微风吹散了不少。
两人都呆住了。这一次倒是宗仕林先反应过来,扬手就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宗凌脸上,打完便蹲下了身子,忙不迭地将地上的粉末拾起来。
宗凌呆呆的,被打了也没有反应,直到旁边的宗真叫了一句:“哥……”
他终于回过神来,双膝一弯,重重地跪在地上,慌忙用手去够地上的骨灰。
那些粉末沾了泥土,根本弄不干净。宗凌捡了一点是一点,然后用衣服下摆小心翼翼地兜起来。
一老一少蹲在地上捡骨灰,旁观的人都不敢出声。
宗凌在地上摸索着,恰好跟宗仕林对上,两人都停下了动作,咬牙切齿地看着彼此。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宗仕林几乎是咬着牙龈,把字一个个从齿缝里吐出来的。
宗凌满眼通红,用充满恨意的目光看着他。如果不是这个人要跟自己抢,娘亲怎么会死后都不得安宁!
被这种眼神刺激到,宗仕林指着他的鼻子骂:“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早说了,你和你那个满手鲜血的亲爹一样,都是一个疯子!要不是为了你们,你娘怎么会死得这么早?早知有今天,我当初就该连你一起掐死!”
宗凌浑身一震,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你娘为了你那个死了的亲爹疯掉了!”到了这个份上,宗仕林也豁出去了,将一切坦白,“生下你之后,她天天闹着要自杀!是我亲手结束了她的痛苦!你、你不过是她留下来的一个孽种……”
他后面还说了什么,宗凌已经听不清了。他的脑子嗡嗡响个不停,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反复出现:他杀了我娘亲?
他杀了我娘亲,他杀了我娘亲……
宗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迷迷糊糊的意识里,他好像对谁挥了拳头,旁边有人在大声喊叫,有人拼命拉住了他。
好一会儿,宗凌才从幻听的世界里回过神来,他扭头一看,宗真一脸惊恐,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他的腰,死死地按住他蠢蠢欲动的双手,而对面,几个族人拉着还在痛骂的宗仕林往后退去。
十七年浓于血水的牵绊,一朝尽散,断得干净,痛得彻骨。
宗凌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睁开,他掰开宗真的手,身子挺得像背上的枪一样直。
他望向天边的太阳,刺目的光线几欲让人流泪,身影孤寂而苍凉。
“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他留下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第六章 宗凌的场合(六)(跟弟弟重逢,真是好久不见了)
数日后,云州城守卫战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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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开始。
这场仗一打就是几年,先是蛮人大军围困云州,岳将军死守数月终于等来援军,三股势力较量了大半年,终于在彼此都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取得了险胜。
蛮人放弃了云州,打算绕道背上,联合北方主力对帝都形成包围之势。
岳将军组织军队进行追击,刚追了一段,帝都传来了皇帝弃城而逃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八方势力趁机而起,互相打得不可开交。
岳将军刚把蛮人逼到一处险地,冷不防就被一支南方来的土匪军咬了屁股。
土匪军策动了当地民族叛变,差点让岳将军的部队栽了大跟头。
这些人打着一石二鸟的好算盘,既想灭了岳将军这股势力,又想把蛮人赶走,而叛变的部分少数民族则开始闹独立,局势乱成了一锅粥。
岳将军只得采取分兵政策,将蛮人和叛军逐个消灭。
当宗凌带着人在蛮人营地扫荡一圈回到大营的时候,得知岳将军被流矢击中,重伤不治,很快就撒手而去了。
没了主心骨,岳将军的旧部分裂成了几股势力,有的主张要跟当地的叛军血战到底,为岳将军报仇,有的主张马上回中原,加入寻找皇帝下落的大部队中,有的主张杀尽蛮人,替岳将军完成未竟之志……
昔日曾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军们为了部队今后的去向吵个不停,在岳将军未寒的尸骨前拔刀相向,不知是谁先带头离开的,好不容易经营到三万人的大军被拆了个粉碎,最后灵堂前只剩下宗凌一个人。
“将军,咱们怎么办?”亲卫问。
宗凌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留下来的这些人。
他们既不想去抢皇帝也不想跟自己人打,看到主将们把部队闹得四分五裂,脸上都是一片凄怆和惋惜。
离开的将军们,很多是他们熟悉或是爱戴的,如今却因为理念不同分道扬镳,士兵们不知该何去何从,心里有些茫然。
宗凌招招手让他们过来,看了一圈剩下的这些人,他突然笑了起来:“你们不是想去打蛮人吗?那咱们就去打吧!”
士兵们一听,都不说话了,全都不由自主地望着他。
宗凌不再解释,一声令下,全军肃容!从这一刻起,他们有了新的目标,那就是北方!
料理了此间后事,宗凌立即带军北上。
他不是傻子,没有直接去找正忙着攻打帝都的蛮人主力来砍死他们这支不起眼的军队,而是走了一条甚为弯曲的路他们专门去那些历经了战火的州府,一路编散兵游勇,渐渐壮大了队伍的数量。
宗凌跟着岳将军出生入死这么些年,虽然年轻,但多少学了些驭下之道。一开始这些士兵没有从心底服气他,最多只是抱着一种尊重,为同一个目标努力罢了。
这些年,宗凌敛了冲动的脾气,性格内敛了些,他深知自己年轻难以服众,在待人接物方面尽力保持着温和中正的礼节。
这种态度让士兵们很是受用,日积月累,倒真让宗凌培养出了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队伍。
除了他数次表示不接受来自云州宗氏一族的人,其他方面几乎没得挑剔。
花了小半年时间,宗凌带着全新的队伍来到了漠州。
这是西北面最偏远的一个州府,也是蛮人入关的地方。如今蛮人主力都在帝都,留下来镇守漠州大门的是蛮王阿木达王的儿子阿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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