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兄长霸道拽(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衣吹笛人
阿木达的反应出乎宗真的意料,他暗自握紧了双拳,在脑海里迅速思索对策。
“放心,我不杀他们。”蛮王道,“他们会活着,只不过是在我们的草原上。如果你们中原人真的有本事,下次要救人,就不要派一个只会用嘴巴说的,让能打架的来。”
宗真深吸一口气,道:“好。”
他知道宗凌一直在看他,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望向了那个方向。
他看到宗凌狠厉的眼神,似乎能想象哥哥在自己耳边怒吼的情景,然而,他只是回应了一个如少年时那般纯净毫无杂质的微笑,眼神温柔而坚定。
我们怎么会没有任何关系呢?过去的十几二十年来,我和哥哥一直都是有关系的。
宗真挺直了背,走向了蛮人大军的包围。
阿鲁突然从父亲身边走出来,拦在他面前,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你知道吗?我跟父亲要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报复一个人的手段?”
作者有话说:脑补的弟弟的脑内日常
“哥哥太厉害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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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哥哥是最棒的!”“不愧是哥哥!”“你们谁都比不上我哥的一根手指头!”“只有我哥才能做到!”“我哥真是个大好人!”“我为了我哥什么都可以做的!”“哥我帮你啊!”“我为什么要在这里伺候这头死肥猪?我要去辅佐我哥!别拦着我!”……
然后,默默地……
宗真对蛮王那一段爆字数了……
第九章 宗凌的场合(九)(弟弟被抓气疯了,老子要杀头猪!)
阿鲁的手段,宗真马上就领教到了。
他让宗真选人,宗真毫不犹豫指了宗凌。
阿鲁绕着宗凌走了一圈,边打量地上的人边笑道:“这可是个将军!啧啧,一个小小的谋士换一个主将,太划算了吧!”
阿鲁在漠州待了一段时间,中原话说得很溜,基本上不需要翻译。
宗真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一刻也不敢移开,因为阿鲁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宗凌被蛮人士兵按着跪在地上,脑袋抵着坚硬的地面,额头都快磨出血来了。
宗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看到他这个样子,心痛得像是被人用刀子从上面一块块地割剜下肉来。
阿鲁看了一会儿,让人给他拿了把锤子。他接过锤子,命人把宗凌按趴下去一点,然后举起锤子,重重地砸向了宗凌!
“住手”宗真惊骇欲绝,那一刻真是连什么都顾得上了,脑子一空就要冲上来,却被蛮横的士兵们拉住了。
蛮人的力气很大,扯得他胳膊都快断了,可这种痛,怎么比得上宗凌硬生生受的那一锤?
“嗯哼!”锤子落下来的那一刻,宗凌的喉咙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很快便再无声息。
“哈!”阿鲁扔了锤子,朝瘫在地上的宗凌啐了一口,挥了挥手,让人把他放开。宗凌整个人完全趴在了地上,脸颊紧贴着地面,一动不动的,像是死掉了一样。
很多年前,宗真看见宗凌被父亲打得浑身是伤都害怕得不行,还哭着问:“哥,你会不会死啊?”
而如今,他亲眼看见那个巨大的铁锤砸中了哥哥的身体,几乎是从胸腔里哀嚎了一声出来,强行维持的镇定瞬间崩溃,随即便是眼前一黑,四肢无力地倒了下去。
蛮王没有阻止儿子的行为,阿鲁解了气,主动爬上了父亲的车上,让人把丢了魂儿的宗真拖走。
大纛迎风飞舞,数万狼骑终于从漠州城撤退。
城墙上的何大富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腿都吓软了。一直到蛮人大军走得看不见影子了,才让人打开城门,找了个人去看宗凌死没死。
当然没死。
蛮王亲口承诺过一命换一命,他带走了宗真,宗凌就一定能活。阿鲁虽然痛恨这帮夺了他城池的中原人,却也不会胆大包天到敢毁了父亲的声誉。
宗凌还剩一丝微弱的呼吸,被人带回了城内。
在雪岭馆一役中幸存下来的宗凌部下接到消息,立即赶回漠州城内,时间差不多是深夜了。何大富见他们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警惕心松懈了不少,大发善心地让他们进了城。
副将一回来就直奔宗凌的营帐,只见本该躺在床上的宗凌正在吃力地解身上的铠甲。
宗凌身边的人都差不多死光了,亲卫没剩下一个,不是死了就是被俘了,偌大的营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只能用没受伤的一只手反手折腾着那套极其复杂的铠甲。
副将立即冲上去,帮忙解下了胸铠和护心镜,宗凌像是活过来一般长长地松了口气。
看着宗凌左胸和后背上那一大片青紫,副将提心吊胆地问:“将军,您没事吧?”
宗凌趴在床上喘气,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反问道:“我会有什么事?”
阿鲁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上其他地方也带着伤,他那一锤子看上去吓人,其实也就只能吓吓人。
宗凌平时没爹疼没娘爱,自个儿很会照顾自己,胸铠和护心镜能用最好的就用最好的,再加上这副过硬的身子骨,挨那一锤子就挨了个伤筋断骨的痛,总之现在还死不了。
“你们都回来了?”宗凌问,“还剩多少人?”
“不足一万……”副将面露哀色。
“把人都找来,今晚别睡了。”宗凌从床上坐起来,昏暗的烛火一晃一晃的,看不清楚表情,只能听见冷冰冰的声音,“告诉他们,老子要杀头猪。”
他没事,别人开始有事了,其他所有人都摊上大事了。
漠州城外发生的事,副将只听说了个大概,知道有个人去换了宗凌回来。
他跟了宗凌很多年,一听他的语气就猜到,那个被蛮王带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天说找宗凌有私事的公子。
副将不知道他和宗凌是什么关系,但即便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单是为了替那么多死去的兄弟报仇,背信弃义的何大富也必须付出代价。
宗凌胸前断了一根肋骨,穿不了铠甲。他随手披了件长衫,没有拿饮血枪,而是取了把弓,大步走出了营帐。
副将很快就将剩下的人手召集过来。
没有任何说明,宗凌只说了一个字:“走。”面色悲戚的士兵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了漠州城的另一边。
月落西边,兵变在一瞬间发生。
宗凌的目标很明显,带着仅剩的兵直取何大富的营帐。
何大富刚从睡梦中醒来,听见短兵相接的声音,两条腿都在打颤。他看着宗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求饶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半天发不出一个音。
“你、你你……”
宗凌跟他隔了几丈远,沉默地拉开弓箭,他面无表情地压住胸口的剧烈痛楚,将铁弓拉到最大,离弦的箭矢准确没入何大富的胸口。
随后便是一通混战。
等其他人被惊动,宗凌已经带人占领了何大富的营帐。
望着匆匆赶来救援的何大富部下,宗凌走出队列,站在众人面前,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用刀枪对准他的士兵。
“愿意做蛮人奴隶的,尽管来取我的人头去见阿木达!愿意像个男人一样拿起武器来跟蛮人决一死战的,就跟我来!”
虽面对千万人,气势依然如虹。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两天后,漠州的局势稳定下来。宗凌集结了大约三万人,将他们重新整队,随即下令出发,去追南下的蛮王。
宗真的预料大体上没有错,但他低估了蛮人面对的压力。
蛮王急着走,不是要跟前来支援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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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会和,而是因为有几个州起了内讧。其中有两个州由他的儿子坐镇,一听说父亲吃了亏,儿子们立刻就要带兵出发,没想到却遭到了部落长老的反对。
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搞得阿木达有点伤。
宗凌不眠不休追了几天,被蛮人发现了。蛮人使了个诈,在路上设了埋伏,折了宗凌好几千人,算是玩了一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还想追,但被部下拦住了。
“将军,请你冷静一点!”副将沉声道,“单凭我们这些人,现在还没办法从蛮王手里把人救回来。”
宗凌站在横穿内地的滚滚澜江前,望着蛮人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然后再次握紧。
副将说得对,他现在没有足够的资本跟蛮王硬碰硬。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他不会再有这种无力甚至绝望的时候了,可是他错了,他救不回宗真,这是一个极其残酷的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宗凌在奔腾的江水前转过了身。
他的身后,是一支满身伤痕的军队,士兵们握着残缺的武器紧挨着站在一起,身心俱疲地看着他。
“从今天开始,我要带你们打一场为了自己的仗。”宗凌缓缓道,“把你们的忠诚献给我,我会给你们一个天下。”
说完,他抬起头,望向了这个世界的中心。
目标帝都!
第十章 宗凌的场合(十)(终于救回了面目全非的弟弟)
从漠州到澜江,再从澜江到帝都,一个名字从纷乱的战争中脱颖而出,不管是蛮人还是中原诸侯,谁都无法掩盖他的锋芒。
一支从各地编而来的队伍,以漠州为据点,一个月后拿下了与之毗邻的寒州。
中原诸侯闻风而动,生怕这支队伍趁势壮大,有实在按捺不住的人过来看了一眼,却没能再回去。
诸侯联军的主力正在南方和蛮人决战,这支队伍趁机逼近了帝都。
诸侯好不容易把蛮王打回了两个儿子身边,匆忙赶回帝都,却是八方势力汇聚一堂的情景。
帝都的小皇帝吓得瑟瑟发抖,被门阀士族的长者们拥在怀里,城外的人谁也不让谁,硬生生把勤王搞成了明目张胆的造反。
帝都围一战持续了整整四个月,大小战役无数,死者的尸体几乎能堆成一座山。
最后,那个从最边关的漠州冉冉升起的名字将诸侯们一个个拾了,将枪头指向了帝都的大门。
帝都的世家贵族们长叹一声,用那双扶持过数十代帝王的手打开了城门,迎来了天下的一位新主人。
小皇帝字都认不全,却写了一份极为真情切意的诏书,宣布退位。
自蛮王离开帝都,经过了一年多的战乱威胁,这座风雨飘摇的都城终于有惊无险地保全了下来。次年春,新帝即位,定国号端,改元太始。
万物复苏的时节,新帝倾朝野之力反攻龟缩在南方的蛮人余部,这一次,中原人终于将他们彻底赶出了关外。
蛮王似乎在部落内讧之时就预感到了这次出征不会顺利,早早地就把小儿子阿鲁送回了老家。
果然,这次蛮人在中原失利,是阿鲁及时派来援兵接应,这才保住了部落的有生力量。
经此一役,蛮王心力交瘁,寻了个时机让位于阿鲁。
阿鲁接过了两个哥哥的兵权,把部落整肃了一番,打算跟端朝来一场拉锯战。
中原军队开始深入塞外,寻找蛮人踪迹。蛮人且打且退,四处游击,跟端朝的军队捉起了迷藏。
进入秋季,塞外天气骤冷,中原人无法适应那里的气候,被蛮人偷袭了几回,元气大伤。
远在帝都的皇帝陛下大怒,决定御驾亲征,这才把端朝的颓势扳了回来。
天气越来越冷,漠北大雪纷飞,草地枯萎,牛马羊群接二连三地冻死,端朝军队又在不断逼近,阿鲁不得不一再往北退去。
这一仗打到了第二年春天,终于,在靠近极北之地的碎冰河河畔,阿鲁无意间暴露了行踪,失手被擒。
端朝的士兵押着他回到草原上的金帐王庭,把他扔到了皇帝面前。
宗凌没功夫理他,正骑着马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找人。但凡他经过一个地方,那里的人就会被赶出来,不管男女老少,脖子上一律架上刀。
宗凌一般会问三个问题:“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宗真的人?宗子兮呢?凌子兮?”
如果回答没有,男人多半会被毁掉身上的一个部件,也许是手,也许是眼睛,女人也不了挨一顿打,至于到底会受到何种刑罚,全看那些士兵的心情。
看到宗凌的样子,阿鲁哈哈大笑:“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他死了!早就死了!两年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南方人怎么能在草原上挨过两年!”
宗凌不为所动,依旧耐心地一个个帐篷找过去。
他来到这里几个月了,将两年前被俘虏的部下救回了一小半。
这群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不是硬扛着一身伤在做苦力就是被扔在牢里自生自灭,虽然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但还是被昔日的战友认了出来。
然而,没有人认得宗真,他只能亲自去找。
从小部落一直到金帐王庭,宗凌找了几个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阿鲁听说了这件事,还曾经派人嘲笑过他,说两年前带回来的那个瘦得跟皮包骨一样的书生不禁玩,很早就死了。
宗凌不信,把他在草原上见到的每一个帐篷都翻了个遍,把见到的每一个蛮人都问了个遍,一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架势。
阿鲁帮不上忙,他是真的不知道宗真在哪里,嘲讽了宗凌一番后便被关进了牢车。
宗凌带着他,把金帐王庭附近的每一个大奴隶主的部落也翻了个遍。
不管抓到谁,他都是这三个问题:“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宗真的人?宗子兮呢?凌子兮?”
子兮是宗真的字,还未到弱冠之年,宗仕林便提前为他取好了字。
宗真拜入何大富帐下,以及那天来见宗凌,都是用的凌子兮这个化名。
宗凌没有长辈在身边,又是糙汉一个,自然没有字。他一开始没想通宗真那个化名的含义,后来才反应过来,宗真不过是用了兄长的名和他自己的字,重新编了一个名字罢了。
这个大奴隶主的家臣跪在宗凌马前,身体瑟瑟发抖,面对他的发问一脸茫然。
直到宗凌问到第三个名字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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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最边上的一个女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宗凌眼尖,立即喝问:“他在哪里?”
女人吓了一跳,咿咿呀呀了几句,伸出颤巍巍的手指向了某处。
宗凌下马,朝着她指向的那个帐篷走去。
那是一个关押奴隶的帐篷,狭小的空间里摆满了臭烘烘的垫子和笼子,上面躺着几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宗凌一个个看过去,终于,在最角落的一个笼子里,他看见了一张让他心跳猛然漏了一拍的脸。
他没有想错,宗真还活着。
被锁在笼子里的人憔悴得不成形状,模样和两年以前差别甚大,如果不是宗凌在这两年间无数次想起他的样子,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宗真此刻正昏迷着,身上盖着一张材质颇佳的羊皮,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奇怪的呜咽。
宗凌抽出随身的佩剑,一把砍断了笼子外的铁锁,把人从里面抱了出来。
岂料,他一碰宗真的身体,对方就痛苦地呻吟起来。宗凌掀开他身上的羊皮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怀里的宗真全身赤裸,双手被绑在背后,身上遍布凌虐的伤痕,脖子上套了一个项圈,胸前穿了乳环,双腿蜷缩着,股间露出一个小小的狼头。
宗凌轻轻地掰开他的双腿,只见那处原本应该生长着毛发的地方被刮得干干净净的,让人一览无余,小巧的阳物上套着一个茎环,顶端还溢出了些许透明的黏液,身后那处隐秘的穴口则被一根刻着狼头的假阳具塞着。
宗凌深吸一口气,动手替他解除了身上的东西。
宗真无意识地嗯嗯啊啊,身体越缩越紧,宛如一个身在母亲子宫里的婴儿,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宗凌解开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然后将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出了帐篷。
跪在外面的蛮人不停地咿咿呀呀,翻译见宗凌带着人出来,便解说道:“他们说他中了毒,是阿鲁下的毒,治不好,阿鲁不要了,那些奴隶主就花钱把人买下来,中间转了好几道手,后来,他们的主人用一个很低的价格把人买了回来……嗯……呃……后面还有一些……陛下……”
翻译说话吞吞吐吐的,偷偷观察着宗凌的脸色,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里。
宗凌没有为难翻译,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人,面无表情地道:“他们的主人逃了是吧?找回来,还有哪些碰过他的人,一并抓起来,一个都不要漏,至于这些人……”他侧头看了一眼,“全都杀了。”
说罢,他抱着人大步走了,留下一众仓皇的呼喊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正是傍晚时分,阴暗的天空下,温热的血液喷上了高空,枯萎的草原上尸横遍地,处处流红。
第十一章 宗凌的场合(十一)(别急,马上就来疼爱你)
阿鲁的监牢突然变窄了,漠北人天生高大,现在却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站也站不直,坐也坐不得,没两天就被折磨得受不了。
“杀了我!啊!你们杀了我!”昔日的蛮人大王愤怒地嚎叫着。
有个士兵拿了块破布把他的嘴堵上,此后便再也没有人理过他。
时隔大半年,出征漠北的端朝军队终于回到了边关。
不远处的城门上飘着一面旗子,上面是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士兵们看见了,纷纷面露喜色。队伍进入漠州,算是真正回到了故土。
宗凌下令全军在漠州休整几天,这段时间里,皇宫里来的人刚好到了。
从帝都赶来的御医下了车就去看了病人,好半天才出来,附在宗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贴身侍女红鸢捧着一本图册过来,垂首站在宗凌身后。
宗凌听完御医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吩咐道:“想办法让他醒过来。”
“是。”御医应了一声,躬身进去了。
宗真一直都处于昏睡的状态,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宗凌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
宗凌一个月前给帝都传了口信,让红鸢带着皇宫里医术最高明的御医赶过来,大军刚回到漠州,红鸢和御医刚好也到了。
“这段时间,你照顾他。”宗凌对红鸢道。
“是。”红鸢答。
在房门前站了一会儿,宗凌还是没有进去。
红鸢刚刚送走他,就见御医从房间里出来了。
“醒了。”御医表情沉重,继而又摇了摇头,“我去跟陛下说。”
送走御医,红鸢进了房间,终于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红鸢是宗凌身边最特殊的一个侍女,天生性格冷漠,不爱说话,身体里还带有蛮人血统。
第一次遇到宗凌的时候,她不卑不亢从容赴死,没想到却因此入了宗凌的法眼,被留了性命。
多年来,宗凌一直跟一帮男人打交道,当了皇帝之后,他在副将的劝说下将身边的人逐一换成了女人,但整天都觉得不自在。
红鸢整天板着一张脸,反倒让他觉得亲切,便让红鸢做了贴身侍女。
跟着宗凌这两年,除了侍候这位性格孤僻,脾气也不大好的皇帝,红鸢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
在尚未有女主人入住的后宫里,红鸢就是地位最高的女人了。这是第一次,宗凌让她去照顾别人。
隔着床帐,红鸢看了看那个深陷在被窝里的人。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他看上去瘦削得厉害,脸色异常苍白,像是一碰就会碎了。
御医说他醒了,可他看上去还在昏迷着。
红鸢走近了一步,终于发现宗真的眼神半眯着,眼神空洞洞的,不知在看何处。
不仅如此,他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说什么,红鸢努力去听,却听不到任何清楚的词句。
宗真偶尔发出一两句极低的呻吟,但大多数时候都像是在发呆。
红鸢试着叫了他两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傍晚的时候,宗真开始不安,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红晕,时不时发出模糊的叫喊。
到了晚上,他难耐地呻吟起来,不停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他一手抱着被子,一手伸进衣服里,快速地动作,不时发出痛苦的叫喊。
听到声音,红鸢进来查看他的情况。她掀开被子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宗真朝她喊了几句蛮人的话,作势要扑过来,红鸢急忙后退,马上让人去通报了宗凌。
宗凌过来一看,眉头皱紧,问:“你把他绑起来干什么?”
红鸢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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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对付完一个大男人,累个半死,喘着气道:“回陛下,不绑起来的话,他会伤到自己。”
宗凌走到床边,只见宗真四肢都被柔软的布料绑在了床上,整个人形成了一个“大”字,而他头发散乱,身体不停地扭来扭去,嘴里在急切地吼着什么。
宗凌俯下身,拨开他脸上的乱发,只见他脸上泛着极其明显的潮红,双目圆睁,表情却痛苦地快要哭出来了。
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宗真冲着他大喊大叫,像是在哀求什么。
宗凌看着他的眼睛,问:“宗真,你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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