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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为大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黎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只要是经过他手摆放的东西,是不是有人动过,他看一眼就知道。一脸平静地打开门,拉下灯绳,一室温暖的黄光流淌,卷起的油布,变得不平整的被褥,还有箱子,但凡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躲过这一劫。
他的嘴角露出嘲讽的笑,留着灯,出去将门重新锁上。奇怪的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累,真正的新生让他兴奋不已。
他原本想明天再去找王老师请假的,可看今儿这情况,说不定那人还不死心,会重新回来继续翻找的,虽然抓个现行应该会很有趣,但他的年纪会吃亏,还有那笔钱实在不小,他不允许有半点意外发生。在所有人眼里,他真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以至于他身上有个什么稀奇的东西,都会让盯着他的人好奇。
他还是提前跟王老师请好假,明天一早起来直接去城里,得夜长梦多。这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发生的那么凑巧,怕什么来什么。
王咏梅这会儿还在灯下办公,看到一身邋遢的朱清和,皱眉不说话。朱清和是把王老师当自己的亲人尊重的,对着那双担忧又严肃的眼,他下意识地低下头,轻声说出自己的来意:“王老师,我明天想再请一天假……”
王咏梅看着眼前这个孩子,脸色疲惫不堪,衣服上满是尘土和油渍,越看越心酸,正色道:“清和,我对你的安全负有责任,不光是你,每个学生都是如此。你还太小,我真的不建议你去外面找活干。你可以到我家来,我可以照顾你,我供你,阮穆不在我身边,你给我当儿子吧。”
朱清和真是受宠若惊,他很想答应,但是理智将他给敲醒了。他怕,他怕自己一感受到温暖就会沉溺在当中,失去了斗志,索性不如不去触碰。最后还是抿了抿嘴,笑着说:“您放心,我不是去办坏事,我有分寸。好不容易得来念书的机会,我不会因为那些不值得的东西毁了。我最晚下午就回来,成吗?”
王咏梅还是不同意:“现在连个管你的人都没有,这哪儿成,明天我没课,我跟你一块去。清和,你要是干坏事给我抓到,看我怎么拾你。”
朱清和的心放下来,这样也好,王老师毕竟是大人能唬得住人,路上要是真遇到个心怀不轨的,他也不大好招架。他知道自己要干的事是瞒不住人了,他恳求道:“王老师,您就是知道了我做什么,也别往外面说成吗?我不想惹麻烦,我今天回来,家里已经被人翻了一遍了。”
王咏梅的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怒气冲冲:“真是岂有此理,什么人竟然……太过分了,得空我得和村长说一声去,要是成天都这样,往后还怎么过日子?”
朱清和觉得王老师去说也好,相信大伯心里应该比谁都有底,到时候应该会去和他们说,为了大伯的脸面,自己应该能过两天消停日子。
王咏梅看了眼墙上的表,都快九点了,拍着他的肩膀说:“明天赶最早的那趟车是吗?到时候我在村口等你,现在快回去睡觉,养足了神,明天的事情才能顺利。”
朱清和点头应了,和王老师告辞后,撒腿就往家跑,他是真的缺觉,回去抹把脸洗个脚就打算睡了。
这个时候村子里很少有人走动,他住的那块更偏僻,出来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往回走反倒觉得有些阴森森,怪吓人的。不过对于他这种活了两辈子的妖怪来说,还真是算不上什么了,只是冷不丁的窜出个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心脏还真有些吃不消。
朱清和转头借着月光见是钱达佑,微微不快道:“叔,大晚上的这么吓人,人吓人吓死人的。”
钱达佑刚从别人家看完打牌出来,想玩两把,但是没钱,路上看到朱清和神色匆匆地往回走,就跟在后面,这会儿笑着说:“别怕,人还能变成鬼?清和,我看你一到星期六日就急匆匆的进城,城里难不成有什么好东西?”
朱清和脚下不停,嗤笑一声说:“能有什么好东西?叔,我浑身上下除了我这个人,什么都没有,不想饿死自己,就只能三块两块的挣,哪像别人,只用吃现成的、叔,我先回了,困的厉害了。”
钱达佑赶紧拉住他,神秘兮兮地问:“你小子别急着走,叔有话要问你,我那天看见你提着个东西往你王老师家去了,后来又提回来了,是什么东西?”
朱清和一脸莫名其妙,嘴里不客气地说:“叔这么操心我的事做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我家的门锁被人给动了,难不成是叔想进去看看有什么?”
朱清和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就差指着钱达佑说他是贼了,钱达佑虽然好奇可也不至于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当下拍了下大腿说:“瞧你这娃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能这么想叔呢?我就是好奇而已,那边撞见了,还想你个屁大的小娃能有什么东西给你王老师送。行了,你不说,我也就不自讨没趣的问了。回罢,回去睡觉去。”
钱达佑真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警觉,他今儿就是随口和朱玉田说了一声,朱玉田非要进去看看,看就看呗,反正也不能掉块肉,他就跟进去了,可是死活都没找到那个大袋子在哪儿,这两天他也没见朱清和重新提出来,真是怪了。
朱清和回到家,将门关死,靠在门上闭着眼缓了一阵,果然如他想的那样,幸亏为这笔钱找了去处,不然迟早被那家的人知道,到时候又有的闹腾。他将箱子移开,将那个黑袋子拿出来,心可算彻底放下来了。
他实在没力气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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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嫌弃自己这副邋遢样子,在水缸里舀了冷水,将就对付着洗了,倒炕上抱着那一堆钱睡了。还是有钱好,像当年广场大屏幕上的那个男人一样,自信,风度翩翩,那才是众多男人想成为的那种人。
因为怕王老师久等,所以他不敢睡得太死,加上心里有事,天还没亮就醒过来,起来生火烧水,翻了好一遍才发现没吃的。他想上次姑带来的山药蛋还没吃完,索性放在灶膛里烤着,火灭了,也该差不多了。回来正好有个填肚子的。
他把钱袋子放进背篓里,上面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挡了。他走到村口,王老师已经等在槐树下了。
王咏梅看到他,将手里的馒头和水递给他:“垫补点,得饿得肚子难受。阮穆自小胃就不好,缺了什么都不能缺了吃的。你以后别和我见外,我虽然是你的老师,但是我把你当我的孩子,看见你我就跟看见了阮穆一样。”
阮穆那天和阮宁坐上火车之后才说了第一句话:“是不是……又是因为高美丽?”
阮宁靠着椅背,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我让你看的东西,你没看明白?”
“你枕头底下什么都没有,让我看个什么?你妈她……你不是说要给我劝的?怎么把人给劝的连见都不想见我了?儿子,亲儿子,我是你亲老子,你不向着我,难道你还想往后老子那里拐?”
阮穆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小脸紧绷,因为怕太过想念而不敢回应在后面用力喊他的清和,已经让他很憋屈,所有的怒气全都拧成了一股劲儿全都发了出来:“为什么要让高美丽进家门?她算个什么东西?一次一次在你和我妈之间搅和,你又是什么意思?既然你无所谓,回去我就给在美国的张叔叔打电话,难为他到现在还没结婚,一直等我妈。”
阮宁宛如被人踩着了尾巴,当即来了神,他一直叮嘱那些个大嘴巴不能把他和王咏梅离婚的事情透露出去,怕的就是他还没把人给抢回来反倒被情敌给抢了,咬牙骂:“你要是敢……我回去就好好的教训那个高美丽,一天到晚不干工作,老往咱们家晃悠什么,她以为攀着陆家老太太就万事大吉了?”
阮穆转头看向车窗外,这么简单的道理,当初能想通不就没这么多破事?
父子两一路上,只有阮宁不停地哄着儿子继续在前妻面前帮自己说好话,好不容易在下车前磨得他答应了,谁知道回到家,按响门铃后给开门的就是那个糟心的人,阮宁的脸当下就拉下来,阮穆反倒一手搭在胳膊上一手摸着下巴,微微眯起眼,今天他就要把这个人给解决了,给妈妈出这口气。
第32章
阮宁一身疲惫,直想倒在床上睡觉。每次和王咏梅吵架,身上像压了千斤负荷,看来明天回部队得跑个十公里才能缓过劲儿来。
“阮大哥,小穆,你们回来啦?我来帮阿姨做饭,你们想吃什么?我最近新学了道菜,做给你们尝尝。”
阮宁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刹那间如风雨欲来,黑沉的像要吃人:“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非亲非故天天往过来凑,求办事的?你应该去找你的顶头上司,我们一家子军人,分工不同,手伸不了那么长。”
高美丽已经连着来了好几天,就为了等他回来,今天更是穿了条花裙子,画了眉涂了口红,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和他说说心里话,谁知道却被他这么不留情面的撵人,当下眼眶发酸,往下掉泪珠子。
阮宁将杵在自家门口的外人一手挥开,他虽然没使力气,身子骨却是练出来的,就是不小心撞人一下也疼,更何况是个娇滴滴的女人。
高美丽手足无措,转身想和阮母诉苦,阮母下意识地转身去厨房里去了。她就不喜欢这个工于心计的姑娘,说难听点就是不要脸,整个大院里谁家来往的不是懂礼貌有身份的?要不是看在老陆的面子上,不好伤了这么多年的情分,她早把人撵出去了。亏得是名校毕业出来的,不知廉耻,害得她儿子儿媳妇现在都没办法复婚,有些话实在是不能说出口,要是细细算起来,她这火气压根消不下去。
高美丽更不敢去求比阮宁还要严肃的阮爸,不经意回头撞上阮穆难得温和的眸子,心里一阵疑惑,当初就属这个小鬼对她敌意最深,好在他是个沉默寡言的死性子,私下里拾了几次,他倒是安分了很多。本想着嫁进阮家的门一定要把他给弄出去。没成想,他居然会是这个家里对她最和气的。
高美丽随着棍子往上爬,当即笑着走到阮穆身边:“小穆,路上累不累啊?你能不能帮阿姨和你爸爸说说好话啊。”手却悄悄伸到阮穆身后,寻着腰上最软的肉就要掐。
阮穆眼尖手快,在那双爪子朝自己伸过来立马反手打在上面,只听原本安静的屋子里发出一声响亮的拍打声,好像有人被甩了耳光,惹得众人全都看过来。
高美丽一张脸顿时变成猪肝色,以前阮穆分明很怕她,连一句顶撞的话都不敢说,现在怎么……她不禁有些慌,这个孩子好像不好拿捏了。
果然阮穆毫不客气地皱眉说道:“我还以为你想掐我,对不起,以前老被人这么欺负。”说着径直走到爷爷身边坐下来,笑着小声说:“爷爷,高老师也是咱们家的常客了,外面的人都以为她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要不您就帮她办个事,也得她天天往咱家跑,不清楚的还以为是你们给我找的后妈。”
阮爸听孙子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自家孙子这么聪明他跟着高兴,故意说:“你说怎么帮高老师?”
阮穆故作深沉地细想一阵,而后开口说道:“您不如把刘伯伯给请过来,高老师有什么话直接和他说就成,人家看在爷爷的面子肯定答应给办事。”
虽然比起做阮家的媳妇,认识些有头脸的人算不上什么,但是往后要在这个圈子里生活,不认识人,太过寒酸了也着实说不过去。其实她没什么事要求阮家人,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给阮宁当老婆,成了阮家的夫人就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好愁的?但是这种心思,她也没胆子直接说出来,阮爸跟她说了说来人大致的背景,和她一样是教育系统的,她客气地点了点头,再不像那几日那般放肆。
阮宁回屋里洗了澡换衣服出来,见高美丽还在,立马又鼻子眼睛全不对了:“还不走?等我让人请你出去?以前我对你客气,是因为你还是个小姑娘,不想让你太难看。再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
阮穆出声打断他:“爸,一会儿刘伯伯过来吃饭,你别捣乱。”
阮宁冷哼一声,转身去厨房帮阮母做饭去了,家里以前是有保姆的,只是家里人只喜欢吃阮母做的饭,所以就辞了。他虽然也是被疼大的,但是自打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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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梅在一起后,只要有时间也会帮着打打下手,一来二去的反倒成习惯了。
母子两人在厨房里,阮母瞪了他一眼,说:“好几次她都是跟着你陆姨来的,我不好撵人,人老了,就越发拉不下这张脸皮了,但是说实在的,再不能让她来了。上次咏梅往过打电话,原本口气还好好的,听到这个高美丽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了,这人就是个搅屎棍,你要是想和咏梅好好过日子,就好好拾拾你自个儿,别乱沾花捻草的,你爸那阵子已经数落了我一顿了,说我不管家事,这种事就该我出面。对了,咏梅过的好吗?我让你给她多留点钱,你留了吗?”
阮宁坐在小凳子上摘菜,点头说:“放了,我没和她说,她现在嫌我就跟嫌狗一样,说了她肯定不要。我和咏梅……是我太自信了,总觉得她能理解相信我,也不哄她,这次我可算想明白了,她又不欠我什么,没道理处处顾着我。那个高美丽,是陆阿姨的学生?我吃完饭就上门说她去,以后不要再带些不三不四的人上咱们家。”
阮母拍了他一下:“不是,她是你陆伯的学生,听说上大学那会儿家里穷,人又刻苦上进,这才多照顾了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缠上了。”
阮穆双手环胸靠在墙上听里面的两人说话,嘴角勾着淡淡的笑。陆奶奶真是好谋算,把高美丽这等上不来台面的货色推出来一是为了让她少去打扰陆家人的生活,再来是为了她的小女儿铺路,成了他前世真正的后妈。那后妈年纪虽然不大,倒是惯会使手段,比这个高美丽不知道厉害多少倍。
阮母回头看了一眼,见孙子站在外面,笑着说:“小东西,回家了也不知道和奶奶打个招呼?偷听墙角不知道是不好的?”
阮母站直身子走进去,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奶奶,您既然不喜欢她,直接轰就是,这是咱们家,什么时候轮到个外人到咱们家做主了?”
阮母有点尴尬地说:“我那会儿姑娘们都腼腆害羞,就是人家请都不好意思去,还得家里人跟着,哪像现在……这回我记着教训,再不能让她们作妖了。”
阮穆仗着自己年纪小,来回窜,高美丽想进来帮忙,可又怕阮宁那吃人似的眼睛,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不自在,以往自来熟的尽头半点都不敢露了。她一早就摸准了,这个阮家阮母最好说话,手里的权利也大,阮爸和阮宁都很听老人家的话,自己要是安抚好阮母,嫁进阮家肯定不成问题。
煎熬了一阵之后,门铃响了,阮爸亲自起身去开门,将人迎了进来。
来人对阮爸很是恭敬,笑着说:“我一早就想来看望您老人家,无奈事情忙,又怕扰了您的清闲,您亲自给我打电话,我说成啥都得来一趟,蹭上这顿饭不行。”
阮爸笑着说:“你肩上的担子重,这些小娃娃的前途可就压在你手上了,我不敢打扰你,要是耽误了你的正事,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阮穆走过去亲切地叫了声:“刘伯伯。”
刘元勋仔细打量一阵阮穆,说道:“有阵子没见,晒黑了不少,不过看着就懂事。小穆的事情我知道,已经知会过那边了,直接去学校就行。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阮家出来的没个成绩差的,当年阮宁年年第一,连咏梅都比不过去,爸妈都是好脑子,孩子肯定更好!”
阮爸拍了下孙子的头,嘴上说别让阮穆得意起来,可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我们一家子都是武行里的,扛家伙打仗去还行,这些文人的事还是得你们来干。等我家这个小子长大了也扔部队里历练去,打磨几次,这碗饭就吃顺了。”
阮宁和阮母已经在厨房忙碌了好一会儿,菜差不多已经齐全了,摆放在餐桌上,阮宁撸起袖子,浑身散发出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场:“饭做好了,都快上桌吧。刘哥,我把我爸藏的酒拿出来给你喝,别省着,喝光了才能走。”
阮穆跟在几人后面,突然一脸邪恶地看向本就紧张不已的高美丽,笑着说:“高老师,你怎么在发愣?开饭了。”
刘元勋原本带笑的脸突然变得僵硬起来,转头细细打量一遍高美丽,恢复了原先的表情,说说笑笑哄得阮老爷子心花怒放。
高美丽却被那一瞥吓得魂都散了,外地的人不认识这位主管教育的大领导,她可是知道的,听说他最讨厌不把心思放在教书育人身上,反而成天琢磨些歪门邪道的老师。
第33章
高美丽在众人落座之后才战战兢兢地坐下来,心里有些恨,是她傻,还以为阮家人是好心,这分明是挖了坑给她跳,总归是在人家的地盘,她也只能忍着。
刘元勋先是夸赞了一番阮母的手艺,直说阮母做的菜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让他们心心念念的味道,小时候最喜欢来蹭饭吃,就差住在阮家不走了,逗得阮爸阮母合不拢嘴。可惜时间流逝飞快,倒是成家立业后全都各忙各的了,很少有机会能坐在一起,让人惋惜不已。
阮穆嘴不停,欢快地吃着最喜欢的酱排骨,奶奶过世后就再没吃过一样的味道了。等朱清和来了北京,也让奶奶给他做这道菜尝尝,要是他能学会最好不过,这样就算不在北京也也不必担心会亏待了自己的肚子。
刘元勋说着将话头转向了阮宁,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是怎么个打算?前阵子听说上头考察你,给你评了个优,看来有得升。也别顾着工作,好歹想想你个人的事,你和咏梅离了这么多年,就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
阮宁搁了筷子,往后一靠,有气无力地说:“哥,你还不知道我?我这辈子就和她王咏梅死磕上了,除非她找了别人,不然我不会放弃。”说着又烦躁地抹了把脸,愁眉不展:“全怪我,我以为咏梅会和我一样不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到头来闹成这样也是咎由自取。咏梅脾气犟,我又急,三两句话说不对就抬起杠来了。”
高美丽原本带着希望的笑顿时僵在脸上,嘴里的好菜也变得没了味道,她自小日子过得清苦,认定了只有把书念好才能有好日子过,有了体面工作后,又觉得只有嫁进阮家这种身份地位显赫的人家,她这辈子才算没活。野心越来越大,逼着她不断地往上爬,她却忘了活在这个圈子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像她这种把野心带在脸上的人,招人厌恶还不自知。
刘元勋也跟着叹气:“你个大男人还和她针锋相对的呛,她又不是你的手下,能吃你那套?我还以为阮伯给你重新物色了个人。”
阮爸这才觉得自家孙子的话可是说到点子上了,果然外面的人不知道底细,还真把这么个人当成自家的新媳妇了,呷了口酒,摆摆手:“我就认老王家的姑娘是我的儿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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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全都给我闪一边去。阮宁要是不争气,你也给我滚远点。”
阮穆记得那年老爸娶后妈的时候,爷爷发了好大的火,好几年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倒是妈妈大度的让人送了礼金来,两人之间的夫妻缘分算是彻底走到了头。再后来妈为了救人丢了性命,爸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一个人在家里待了三天三夜,再出来时头发花白,人也苍老了很多。阮穆曾经恨他娶了别人,直到那时才看明白,他何尝不是自我折磨,对着一个不爱的人强颜欢笑,到头来那人撒手走了,只剩他一人在世间备受煎熬。
阮宁抿嘴笑了笑,给老爷子续上酒:“别气,别气,气坏了身子没好处,我这不是还在努力?咏梅最疼您孙子,我已经贿赂好了,他会给我说好话。爸,我琢磨着,等手里的任务完了,我想请个长假,过去陪陪她。”
阮母听得高兴,张罗着众人快些吃饭,转头看着高美丽,客气地说:“美丽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合适的?勋子,人家也算是你的属下,你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小伙子?她是你陆伯的学生,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她说来陪我,可我觉得这年轻人还是该出去谈恋爱的好,我个老婆子有什么好看的?只要你阮伯不嫌弃我就成了。”
阮穆也随口接道:“奶奶说的对,不然外面的人还以为高老师往我家跑的这么勤是想给我当后妈。”
童言无忌却最是戳心窝子,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俗话说无利不起早,现今单身的阮宁可是圈子里的香饽饽。人长的俊,马上又要提了,家里的老爷子老太太更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任谁见了都客客气气的,要说没这心思,怕是没人相信。
阮穆见时机正好,他跑回卧室里翻找了一阵把犄角旮旯里的古怪东西全都搬出来放在高美丽跟前,天真地说:“高老师送我的这些娃娃实在太丑了,你看我长的丑?还写上我的名字,上面还杵着根针,要是不小心扎到了怎么办?”
高美丽脸色一白,她看了眼变了脸色的阮宁,赶紧摇头笑着说:“小穆,这怎么是我给你的呢?你是不是记错了?”
阮穆歪着头说:“家里又没有外人进来,我认识的叔伯们才不会给我买这种土气的东西,高老师,你这是从哪个村里淘来的?总不可能是我奶奶塞给我的吧?”
刘元勋率先气得拍了桌子,指着高美丽怒道:“这种场合本不该说这些,但你身为人民教师,受过正经高等教育的,做的是什么腌事?国家严厉打击封建迷信思想,我都替那些将孩子交给你的家长担心。这个暂且押后,再说你往个孩子屋里放这些明知是不好的东西,又是何居心?细想之下,你这种人用心何其险恶!阮姨一家子待你周到,你就是这样回报老人家的?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阮爸沧桑的眼眸里寒意迸发,沉声道:“我阮家人光明磊落,站得正,才不怕这些东西,念在你还年轻的份上,我不计较,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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