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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为大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黎
朱清和的手被他的给包在掌心里,心中暗骂,明明你才不像个好人。夜风有些凉,他们身上还穿着半袖,两人的距离很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体温,朱清和抽了下手,但是没拽出来,放弃之后,自嘲地笑了笑,此时不管什么都不能抵挡内心深处对温暖的渴望。在被愤恨占据了大半的心底,还有一丝对孤独的无奈。
这世上不管如何小心也会发生纰漏,不管朱清和如何叮嘱要安全作业,总有人当成耳旁风。朱清和开学一个月后,偶然间从隔壁班同乡那里听说一周前瑞和煤矿出事了,伤了好几个人,这会儿全在医院里躺着。他当即坐不住,发生这么大的事,阮穆怎么也不想着和他说一声?匆匆和老师请了假就往火车站跑,运气好赶上最近的一趟车,连口气都没喘,等站在厂子里才松了口气。
阮穆正在办公室里对账,听到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看,朱清和进来,靠在门板上喘气,疑惑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朱清和稍稍缓过来,问道:“出……出事了?人怎么样了?”
阮穆站起来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水,说道:“你先缓缓。我怕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事情已经解决了,是有个工人大意操作失误发生了事故,不万幸的是没惹出大乱子,受伤的人全在医院养伤,等稳定下来就给他们放假,回家养着去。”
朱清和迟疑一阵,还是问道:“有家属来闹事吗?”
阮穆笑着说:“没有,再说有什么脸来闹?每个环节的工作都是请人专门培训过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没追究他的责任已经是仁慈了,再说躺在医院里那些人都看的明白,你不用担心。说起来你这磨刀的功夫没浪,咱们厂子里的工人不算多,你搞过大培训,思想素质全提上去了,没胡搅蛮缠的,那人也跟我道过谦了,咱们也不是不讲理的,知错能改就成了。”
朱清和这才彻底放松下来,也跟着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广播报纸上经常登发生什么事故,死伤多少,看着揪心。我虽入行不久,但也不想看着一家子里少了顶梁柱,能预防就预防,赚踏实钱。看来是我小心眼了,把人往坏处想,没事就放心了。”
阮穆后腰抵着办公桌,双手环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朱清和,自那天不欢而散之后,这是他们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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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第一次见面,之前全是朱清和往回打电话,说的都是些矿上的事情,冷冰冰地怪打击人的。
“对了,你家附近的那块地的相关手续办下来了,都是我的名字,你不怕哪天我翻脸了,把你踢出去?”
朱清和难得咧开嘴笑:“钱全在我的账上,大不了我另起炉灶。好了,我赶车回来,累,先回去睡一觉。”
阮穆拉住他的胳膊,不悦道:“去我家去,你屋子里没生火,当心睡感冒了。我也做不到心里去,和你一块回去。”
朱清和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没拒绝,只是今天注定不太平,他刚走到村口,就人拉着他说:“清和,你回来了?你爹被人给捅了,现在去医院了,你赶紧过去吧……”
第73章
那人见朱清和愣着没动静,当下急道:“我说你这孩子……你爹被人给捅了,血流了一地,现在送去医院抢救了,是死是活还不好说,你在这里发什么楞?”
朱清和从未想过,当这些对不起自己的人有性命之忧的时候,他该怎么办。恨?怎么不恨?觉得他们可怜?还是有些的。
阮穆见他绷着脸,眼底满是挣扎,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轻声说道:“一事归一事,他终究是你的亲人,生死一线,别给自己留遗憾。”
朱清和转身就跑,阮穆看他跟无头苍蝇的样子,有些心疼地拉住他,说道:“先别急,今天我没开车去矿上,跟我回去,我送你去医院。”
朱清和稳下心,嘴角扯出嘲讽的笑:“我要是没心多好?就做了被人指着鼻子骂的畜生,心里还舒坦。可我没出息,还是做不到,到了医院,如果要是没生命危险,我们就走……”
说话间两人走到车前,阮穆打开车门,等朱清和坐稳,边发动车子边说道:“朱清和,这并不是可耻的事情。生而为人,最舍不下的就是亲人,你不过是被逼成这样,他们不仁你不义。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世间少有人能做到真正的绝情,就像他当初以为自己会和爸爸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当那人躺在医院里了无生息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死撑着毫无用处,照旧会难过,会不舍,因为如果没有没那个人,他就没有机会出生在世上。妈妈的离开让他痛不欲生,多年后又一个与他血缘关系最为深厚的人也要走了,繁华世界只剩他独自一人,所有的光鲜和财富都变得不再重要。
一直到死,他都觉得自己的生活从未丰富多过,只有灰白和遗憾,更多的是恐惧。外人之当他性格蛮横霸道,却不知那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这样无疑是最为清净的,除了最为亲近的几个人,他对任何人都能做到公事公办,若是得罪了自己,他处置起来更不会手软。
朱清和经过阮穆的劝慰,心上那点不可言说的感觉终于消散。市里最好的是人民医院,四层楼,他们打听到人在急救室,赶紧跑过去,说来也巧,正好碰到提着热水瓶出来的姑,朱清和赶紧拉住她问:“姑,我爹他……没事吧?怎么就被捅了?”
朱玉苗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火,将侄子拉到人少的地方:“今早上九点就送来了,捅的不深,没要了他的命算他运气好,办了住院了,这会你妈照顾着。你怎么回来了?要我说,出这事就是他自己作的,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居然还和村里那些二流子一块堵,输了拿不出钱就耍赖,这不吵得没住动起手来了。我刚才看了下单子上的钱,一天就不少,可真要把你妈给逼疯了。”
朱清和顿了顿,问道:“要多少钱?他再坏总归是我爹,我出了就当还了他给我这条命的恩情,就算以后不往来,我心上也没那么多愧疚。还是老样子,就当是您借给他们的。”
朱玉苗不答应:“这事不用你管,我和你大伯会解决,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还有半学期才能毕业,用钱的地方也不少。”
除了王老师和阮穆,他投资食品厂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连姑都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少家当,他笑了笑:“您别担心,我的钱够用。知道他没事我就放心了,正好我身上还有一千块钱,您先用着,要是不够了再和我说。”
朱玉苗还是不愿意,她说道:“说了不用你管,我们给垫了,等他养好身体,我们也有立场数落他,好吃懒做,还能没完没了?再说捅人的也应当承担责任,他也躲不了。”
朱清和想起自己上辈子因为交不起钱不得不出院自生自灭的那段心酸,苦笑着说:“万一不够用,人家让出院,耽误了治疗……姑,您就拿着吧,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我先走了,您忙着。”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如果有一天他能和自己的爹妈坐在一起说一说上辈子自己所遭受的全部酸甜苦辣,他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无动于衷?还是感同身受?或者会觉得他可怜?这些都不重要,他只想看到他们脸上会有怎样的表情。正因为好奇,所以总是期待那天的来临。
朱玉苗只得接下来,看着那道这几年就没胖过的背影,她心里五味陈杂,只说了句:“真是作孽。”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暗处有一双贪婪的眼睛将这一幕入眼底……
阮穆和朱清和走出医院,问道:“不看他一眼?”
朱清和直接打开车门坐进去,靠着椅背,疲惫地说:“不了,其实那钱我是打算给矿上工人的,多事之秋,全撞在一块了,幸好都没事。回去吧,我想睡觉,这一天跟打仗似的。”
阮穆心疼地看他将胳膊搭在额头上闭目养神,趁着系安全带的空隙,他快速地探头过去亲了他一下,自我解释道:“有力气讨厌我,一切都会很快过去。”
朱清和没有动,只是嘴角微微往上翘,他实在没力气去义正言辞的数落阮穆,那样子的感觉不好。除了气急败坏,只有无可奈何,他们之间的这件事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合适的办法去解决,现在他真的没有太多的力气。
等到家门口,朱清和感觉到车停顿,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地下车,幽魂一样地飘进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是被饿醒的。在学校最后一年课业并不重,但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累,也许是堆积在脑海中的太多事情压得他太疲惫了。
这阵子他虽然不在外面卖力气打工了,但是他照旧很忙,每天都泡在图书馆查资料,将本省的相关历史全都看了一遍,虽然文言文难懂,但借助字典倒还算顺利,特别是对有关清远县的相关资料更是着重看,有些东西他还会特地记录下来,以便回去再反复琢磨。
对于大多数时间活在穷苦中的他来说,他的愿望很单纯,只想要很多的钱,再不想过因为钱而走不动一步的日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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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怕了的人来说,什么远见什么大城市都不如怀里揣着一兜子钱踏实。他为什么不走出去,在他看来清远所拥有的发展机会并不少,而且相对来说条件并不是那么苛刻,毕竟如果连小地方需要十万就能办成事的钱都拿不出来,更别说大地方所需要的百万千万了,银行再怎么放松贷款条件,也不可能贷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能力?谁信你的能力?是否有能力都是在已有结果的基础上来判定的。更重要的是,人活一口气,他就是要让那些人亲眼看到他发达。
自然这是他在接触到高等学识之前的想法,当知识面一广,眼睛所能看到的新鲜东西多起来很多想法都会跟着适当的转变。煤矿不能开一辈子,市场稍一变动,煤价上不去,就会变得很艰难,就像洗煤厂,开工还不如不开,一开就赔钱,那个时候再想后路真的太晚了。
所以他需要提前规划退路,他和阮穆是合作伙伴,如果将来阮穆不认同的经营思路,他提前做好功课,也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暂且最为稳妥的是蔬菜养殖,他还有心思将家附近的半山腰给圈起来,散养一些猪,用最笨却最踏实的方法养,肉质肯定要比喂猪饲料长成的猪好。未来几年,人们的消要求也会变得越发高,不止超市,就连饭店,菜市场之类的地方也可以销售。
这些事所需要的前期投资,都需要靠煤矿生意来填补。之后他还得多练嘴皮子,怎么说话好听圆滑,能把买卖给谈下来,都是有学问的,活到老学到老,这话还真有道理。他知道,毕业后其实才是真正的学习,生存技能掌握不好,注定会吃亏。
王老师今天早上没课,见朱清和揉着头出去,笑着说:“饿了吧?锅里有给你温着的米粥,还有菜饼,就上我调好的老咸菜,味道不错。”
朱清和尴尬地摸着头说:“我真是睡糊涂了,应该帮您拾好灶火的,您在学校忙了一天,回来还得做家务事。”
王咏梅笑道:“我平时也就炒菜做饭,其他事都是小穆再做。我也没想到他会变得这么能吃苦,和煤打交道,要生火还真不容易,这都几年了我还做不利索,这孩子被熏了一回就会了。平时他要是回家早就帮着洗菜和面,吃完饭还帮着洗碗,这一年,我看着你和他真高兴。你们都是有出息,我也就高兴了。”
王咏梅说完而后想起什么,问道:“你去医院看过你爹了吗?”
“昨天去了,给了医药钱,我和我姑说过了,要是不够再和我说,毕竟也当了两……一辈子亲人……”
而此时醒过来的朱玉田疼得脸色都变了,还不忘交待身边的人:“我一定要去派出所找警察,我不让他蹲大牢赔钱我就不姓朱。”
朱玉苗没好气地说:“那你干脆别姓朱了,出息的你,闲我们闲得慌?你以为派出所你家开的?处理案件只听你胡说八道?一把年纪了,也不过脑子想想你那话丢人不丢人。”
第74章
朱玉田被妹子噎了还不死心:“这次进医院花了不少钱吧?都让他出,他还得赔我损失,不然这事没完,不行,我就去法院告他,他就是跑了还有他老婆孩子在,不给钱,我天天上他家去。”
朱玉良原本坐在空床位上发呆,听到这话,瞪大眼怒道:“闭嘴吧,这事能全怪人家?你自己兜里没几块钱还敢跟人家玩大的,怎么就没把你的脑袋给输出去?那人是村里出了名的地痞无赖,要钱?做梦吧。要不是爹给我说,怕你真死了,我才不来医院看你一眼。你活在这世上就是糟蹋五谷的,朱玉田我告诉你,就这一次,以后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我家和你家也没来往。”
一个一个话说的凶,等护士拿着账单进来催交后续的钱时,全都闭嘴不说话了。朱玉良这八年过得不如意,靠着以前攒下来的那点钱日子过的还算宽裕,但是再厚的底也有空的那天,一看上面的数,脸色当即就变了。老二就是个只进不出的主儿,想从他手里把这笔钱拿回来,想都不用想,所以掏钱十分不爽快。
朱玉苗还能不知道自家的兄弟?从兜里把朱清和给她的一千块拿出来,说道:“医生,这还是要去原来的地方交吗?”
朱妈吃惊地看着小姑子,就她所知,小姑子的男人也不过是在一家小煤矿上干活,一个月赚几百块钱,勉强度日而已,怎么能拿得出这么多?难道是把压箱底攒的钱都拿出来了?她忍不住一阵愁,这怎么还得起?她这两只手就是不停歇的剥核桃也赚不到这么多钱,所以她忍住没说话。
趁着换水的功夫,她把朱清亮拉到房间外面,紧张地说:“欠了你姑那么多钱,咱们怎么还?你一回儿在你爹跟前说一声,让他别不当回事,人家就是不掏这个钱,咱们也不能说什么,见好就,养好了出去赚钱赶紧还人家。”
朱清亮靠在墙上,双手环臂,冷笑道:“妈,你也太看得起我姑了,就我姑父在办公室里给人家当个写写画画的人能赚那么多?我来的时候亲眼看到朱清和塞了一千块给她,你们还愁什么?没钱找朱清和要不就行了?”
朱妈为难地说:“我哪还有那个脸去找他?他现在当我跟仇人一样,你爹那个死德性,觉得天下所有人都欠他的,见了清和也不说两句好听的话,我真是……”
朱清亮的眼睛细而长,想坏点子的时候两只眼眯起来,贼眉鼠眼的:“他既然能来送钱就说明心里还装着你们,你回去跟他说的可怜点,说以后会对他好,不管我死活了,他肯定会对你好的。他心里就是不服气你们对我好,你对我坏一点,他心里舒坦了,什么事情就由着你了。”
朱妈皱着眉头说:“能行吗?他主意大,现在把我和你爹当仇人,我这么过去,总觉得不妥当,再说了,他还没毕业,说不定那钱是打工赚的,一毛都榨不出来,找他有什么用?”
朱清亮不耐烦地看着越发寒酸丑陋的妈,眼底更是泛起一抹厌恶,他在学校交了女朋友,对方说要来见见他的家人,他都没敢答应。一个两个全都是这种穷酸样,真够丢人的,瞧瞧现在这土里土气的样子,连看都不像多看一眼:“他没有,王校长的儿子不就是个富二代?人家几十万的煤矿都买得起,还在乎这万儿八千的?你让朱清和找人借去,肯定借。”
朱妈这才想起来朱清和跟阮穆的关系好,村里没人在博西矿上做工,她整天也只顾埋头剥核桃,压根不知道阮穆买下矿的事,听了还是像看到希望一样,连连点头:“那成,今天把事情安顿好了,我就回去找他去。上次我去食品加工厂送核桃,看到朱清和从那厂长的车上下来,我就让他帮你跟那厂长说说,好让你毕业后到财务上去工作,这死小子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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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都不接,这回你爹躺医院了,十万火急的事,他该不会还不管,那可真是该遭天打雷轰了。”
朱清亮叮嘱道:“妈,他就是一时不给,你也不能发脾气,说难听的话。我谈女朋友了,要是顺利,毕业了我就想结婚,到时候礼钱,修房子,买车的钱都得指望他。这棵摇钱树你要是得罪了,那可什么都没戏了。指望没本事的你跟我那好吃懒做的爹,这辈子都别想。”
朱妈好似不会动脑子,一味觉得朱清亮的话说的十分有道理,连连点头:“我知道分寸,你放心。不过他好端端的怎么回来了?不能等下午了,我这就回去,但愿他还没走。”
朱妈说着走进病房,附在朱玉田耳畔说了两句话,急匆匆地出去了。
朱玉苗交了钱上来,见嫂子着急忙慌地离开,冲着坐在那里剥香蕉皮地朱清亮说:“你妈干什么去了?这么着急,我还想让她帮我给你爷奶带东西。”
朱清亮翘着二郎腿没所谓地说:“给我爹拿换洗衣服去了,这病号服看着怪晦气的,穿着病更重。”
朱玉苗看了眼大哥,问道:“你就在这里杵着?到这会儿了,去买点早饭来,肚子怪饿的。”
朱玉良没出大头,不过几个包子的钱他还愿意出,转身就出去了。
朱玉田见人刚出门就哼了一声:“当我不知道他,他就是个小心眼,还做着当村长的梦呢,想和人卖好,到时候让人投他一票。什么玩意儿,自家弟弟都被人给捅了,他惦记着那个破位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那就是个大水蛭,趴哪儿都想着吸血,瞎了眼的才选他。”
朱玉苗厌恶地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臭嘴,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钱我先给你垫上,出院了你赶紧干活还我,家里一堆开销。”
朱玉田靠着床头,指使儿子给他削苹果,朱清亮连眼皮子都没抬,说了句:“我只知道你肚子疼,没听说你手疼,自己不能削?”
朱玉田现在也不敢得罪这个儿子,脸色蓦地变得不好看,索性也不吃了,看着自家妹子,不悦道:“你当我不知道,那钱是我儿子孝敬我的,你倒好,借着这个机会都把人情算在你头上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的算计?”
朱玉苗真是被气得哭笑不得,和着这医院里还有他的眼线,她向来脑子转得快,当即就明白嫂子匆匆忙忙回去为的是什么了,气急道:“朱玉田,你们两口子真是臭不要脸,成天想着去算计个孩子,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真该让人一刀捅死你算了,世上也少个祸害。”她说完就气冲冲地出去了,在这里照顾这么个人,真是倒胃口,却不想门口护士带着新办住院的病人目瞪口呆地盯着里面,她也管不上这么多了,得赶紧回去拦着嫂子,她实在不忍心看清和被这些人找麻烦。
朱妈并不知道朱清和这两天会住在王咏梅家里,兴冲冲地回去,见老窑上的锁挂着,没有开动的痕迹,等了一阵败兴地回去了。
朱清和因为不知道事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所以他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事情不严重,他也放心了,跟着阮穆去办公室处理些事情,要是空闲时间多,他会和阮穆讨论家附近那块地的事情,阮穆倒也很给面子,听得津津有味,在稍欠妥当的地方提点两句。上下班都是坐车,所以他接触的人并不多。
“现在矿上的生意稳定下来了,上个月我特地看了下我账户的钱,抛去一切开销,还有不少进项。我想把我那部分钱拿出来去拾那块地,只是这几天匆匆忙忙的,很多事情顾及不到,所以……是我贪心了。”
阮穆正喝茶,听他这么说,笑道:“你心里有什么打算直说就是,我人就在这里,做什么不行?你当我回北京了,手伸不到这里来。”
朱清和将自己打算养猪的心思说了,圈山建猪舍,如何饲养,每一道环节都得注意到,大规模养殖和家户人家养一头两头不一样,不光得保证健康安全,更得在品种上下功夫,当下说这些还有些远,最要紧的是先最开始的那一步给跨出去。他虽然会养猪,但是还得学习人家的经验,阮穆认识的人多,眼界也广,他应该能和这个行业当中的翘楚联络上,对方若是能给自己些许指导,他会对接下来如何做有更加的明确的目标。
阮穆很喜欢他这股谦虚好学的劲儿,先考察学习再做投资规划,这个思路是正确的,毕竟不是生下来就通这些的。好的品种好的肉质,在市场上价格要比普通猪肉贵出不少,他自己有现成的销售场地,不说与朱清和的交情,单从所能创造的利润上来说就让人他心动。已经活过一辈子了,对各行各业都略有了解,等稳定下来,他们除了出售整猪,也可以在一些小吃食上做文章,像猪肉脯,猪肉干,火腿等等,也可以开个馆子做猪肉宴。
大概这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共事的感觉,换做以前他会十分厌恶这里的清净,人生短短数宰,在灯红酒绿中肆意潇洒才不枉此生,而现在就算朱清和不在,他也能安心地坐在这里,替这人守着眼前的一切。人会孤独寂寞,只是因为心里太过空,等人生中真正对的那个人来了,哪怕两人相隔一方,只要情意还在,等待算什么?
朱清和见他先皱眉而后舒展,以为他为难,当下说道:“如果要是为难的话,就……”
阮穆瞪了他一眼:“你急什么?我这阵子会去留意,谈下来了,明年等你毕业,我和你一块去。你我还用分得那么清楚?我要是有别的心思,早就找你要钱了,还能让他们安静地躺在你的账户?对了,你家附近的几户人家,我再想是直接给他们钱,还是找罗叔批地,给他们建房子,有时候人心揣摩不透,再通情达理的人,他要是狮子大开口,你能有什么办法?”
那几户人家住得离朱清和家不算近,有一户就是他的同学张秀家,他抿嘴说道:“这个事还是由罗叔出面谈的好,不成了,咱们再说,他在村里是说得上话的人。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他们的要求在合理范围内,可以满足,毕竟是为了办事,而不是想着结仇不是?”
阮穆笑了笑,朱清和做事情总会留余地,所以他给人的感觉十分的温和好说话,但也很容易让人把他当成软柿子捏,阮穆想,以后有时间了,还是得教教他,当老板该是什么样的,不能对什么人都这么绵软,该摆架子就得把架子摆起来:“听你的,但是如果他们要是太过分了,就别怪我不给他们留面子了。一个村的,也应该客气些。今天我请罗叔去我家吃饭,顺便将这事说了,能早点落实下来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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