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开的情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瓣君
所有的信件都是使用同一种最常见的信封,一种最普通不过的学生信纸,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唯一看起来与众不同的就是信上的字,看起来真的是潇洒大气,几个大小伙子都表示服了气。琢磨了半天后,几个人都有点泄气,这字体确实漂亮得独树一帜,可是全校几千人呢,又不能一个人一个人去核对,没什么用处啊。
顾恒手里拿着几个信封,皱着眉头死盯了一阵,忽然间眼前一亮,想到了什么,急忙把其他信封都往手里抓。王冬一他们盯着他看,发现他在认真看着每个信封上的邮戳。那些邮戳上面都有着同一个发信人邮局地址:东北大学南门邮政局。几个人都反应过来,有戏!不过祁小东马上发现了问题,东大邮政局估计下面得有好多邮筒吧,邮局是把这些邮筒里的信都统一集到邮局后再重新分发出去,这些信看来应该是来自这个邮局所属的某个邮筒了,可是一个邮局下面要有不少邮筒吧,怎么确定是哪一个呢?
顾恒把所有的信归拢到一起,往课桌里面一塞。“哥几个这回看你们了,咱们先打听好东大邮局下面都有哪些邮筒,然后咱们分工包干,这些信基本上每天都寄一封,我仔细看过内容,大多都是晚上写的,应该就是第二天早晨上学时顺路寄的。哥几个早上辛苦点,早出来会儿,咱们就在那个时间段的每个地方都盯着人,咱学校的校服多明显啊,连续盯上几天,不信逮不出来。”
王冬一竖起大拇指,“我的亲哥哎,你可真是军队大院的后代,你家老爷子侦察连出身的吧?你这基因遗传的也太好了,这办法还真是绝了,小美人这回可没跑了。”
大家觉得计划可行,都来了神,开始吹水,说好在挖出这颗隐藏在实验中学的深水鱼雷之后,要真是个才貌双全的美人,顾大少就顺势把她了,要是个有才无貌的,不好意思了妹妹,俺们顾帅哥目前还绝对是外貌协会的成员,反正不管昨样,只要把人挖出来,顾大少都要请哥几个吃顿好的,外加洗澡唱歌一条龙。
闹了一会儿,薛明在边上幽幽地来了句,“这要是挖出来的人是唐维唐女神你们说可怎么办吧”。
祁小东“切”了一声,“靠,要是那人妖咱们就把这些情书都贴食堂前面那个广告栏里,把他弄过来给他点好瞧,他妈的敢玩我们老大,活得不耐烦了他,个变态玩艺儿。”
还没到上课时间,几个人正聊的欢,班长来找顾恒了,和他谈一谈下周沈城初、高中学生文艺汇演的事。这事儿班主任已经和他说过了一次。顾恒学了很多年的萨克斯,水平很高,在初中时就已经代表学校参加了两次演出,很是出了阵风头。不过顾大少出风头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上了高中后学业繁忙,基本上一些校内的小型演出他都不参加了。
这次全市的学生文艺汇演是教育界的大事,代表着本校素质教育的成果,各个学校尤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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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中学这样的名校更是格外重视。学校负责的老师已经早早和顾恒的班主任打了招呼,让他这次务必参加,顾恒不能不给班主任面子,只好答应下来。班长这会儿过来是告诉一点节目安排上的变化,说是初中部表演钢琴独奏的秦笙主动向学校建议,想和高中部表演萨克斯独奏的顾恒合作表演钢琴萨克斯合奏,学校方面感觉这个建议非常新颖,很有创意,比两个人单独表演两种器乐要丰富并有特色的多,基本上已经同意了,特意通知顾恒,让他下午和秦笙安排个时间在一起先配合一下,试试感觉。
顾恒听到秦笙的名字,脑海里就闪现出那个有时候羞涩可爱有时候又落落大方的半大男孩,想起他瞬间就会由白变红的脸蛋和说话间若隐若现的虎牙,顾恒下意识地笑了笑。说实话他对两人的合作还挺期待的,钢琴和萨克斯合奏的效果他曾经领略过一次,非常的和谐美好,那是和家里人在香港旅游时看过的一次音乐演出,两个外国音乐家合奏了一曲《goinghome》,两个人的演奏如行云流水,有若天作之合,表演效果让人如痴如醉。顾恒轻楚地记得当时自己脑海中闪现的全是中国古代关于秦伯牙和钟子期那段高山流水、知音一去再难得的故事。
秦笙发现自己在喜欢顾恒这件事情上远比自己想象中走得更远,要的更多,也比自己想象中更勇敢。看到学校初步拟定的演出名单时,他的小脑瓜转得飞快,几乎一瞬间便有了主意。他要抓住机会,与顾恒一起表演,这样两个人就会有好多单独接触的机会,啊,能和顾恒单独相处,只是想一想都让人兴奋不已。他几乎没有一刻停留地去找学校主抓演出的老师,说出的一番理由让人听着就觉得入情入理,哪有不答应他的道理。
下午自习时两个人在音乐教室里碰了面。
顾恒发现以秦笙的年纪来说,他看起来算是修长和高挑的,虽然穿的就是普通的校服,看着还是舒展大方,干干净净。
站在面前的男孩抬头看着他,目光清澈净透,黑白分明。“哥哥,他们都说你的萨克斯吹得可牛了”。男孩很自然地和他说着话,语气里好像有一点讨好的语气,那声哥哥,让顾恒有一刹那的恍惚,让他忽然想起了那信里的一些称呼。
“我玩票的,别听他们胡扯,对了,你钢琴十级啊?挺牛逼啊,和你妈学的吧?”
“恩。打小我妈教的,不过我先天条件一般,就是学着玩,搞不了专业了。”
“听说你从初一直升初三了?学霸啊”!
“哪有,说我是书呆子还差不多。哥哥你才厉害,德智体美劳,样样都牛,我和我身边好多人都可佩服你了,我就喜欢你。。。。喜欢你这种干啥都行的全能选手。”秦笙一边说一边拿着找到的纸杯给顾恒倒了杯开水。
“靠,你这小家伙还挺会拍啊,哈哈”。顾恒被他一本正经拍马屁的样子逗乐了。这个小家伙虽不熟悉,可是接触起来让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又干净,又乖巧,他站在自己前认真地翻看着琴谱,一头乌黑柔顺的短发在他身前传来一股诱人的清香。顾恒轻轻吸了吸,那味道好闻极了。他接过杯子时,手指擦到了秦笙的手指尖,有一丝温热的触感好像会出声一样,“吱”地一下顺着指尖传到了身体里,他感觉自己有一点异样,连忙喝了两口水,想把那份莫名其妙的感觉快速咽下去。
学校老师推荐的合奏曲目和顾恒心里想的合上了,他感觉挺高兴,正是他特别喜欢的那首《goinghome》,回家。
两个人开始一点点地试音,寻找感觉。音乐老师刚才打了个电话要晚点过来,让他们俩按乐谱自己先磨合磨合。
对于回家这首曲子,顾恒在和秦笙交流时发现他的想法和自己惊人的一致。萨克斯管本身声音悠扬清亮,非常适合去表现乐曲缥缈缠绵的意境。而秦笙的想法则是钢琴在与萨克斯合奏时,尽量不去突出钢琴本身也极富缠绵温柔的那份感觉,相反,要稍稍加上一点点硬度,但又不会太用力。既配合萨克斯管的轻柔,又要有一定的自我。这和顾恒想的完全一样。
两个人都因为想法高度的默契而有点兴奋。顾恒顺手在秦笙的脑袋上揉了几下,笑着说:“你小子深得我心啊,当重重有赏。”
秦笙被他揉搓得几缕头发挡在了眼睛前面,恍惚间看着顾恒帅气逼人的脸离自己近得要命,温热的呼吸喷到了前额上,不由得心里一阵紧张,脸上登时变得发烫。嘴里还下意识跟着顾恒贫着:“大爷赏小的什么”?
顾恒眼看着秦笙的脸从素净的嫩白转眼间变成了粉红,几缕碎发被自己揉乱了,挡在了那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上。从发丝里透出的,是男孩明显带着灼热紧张的迷离目光。这一刻顾恒也感到一阵恍惚,这不过是他和秦笙的第二次接触,还很陌生,两人年龄上的差距也不小,可是相处起来,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好像两人本来就很熟络,已经认识了好久,没有一点陌生疏离的感觉。虽说男生间交往要容易些,但顾恒知道他和秦笙都不是那种所谓的自来熟,这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有点特别,是因为自己,自己有一点喜欢他?
这个念头的出现让他怔住了。
前几天ktv那次难堪的卫生间经历,让顾恒感觉自己最近的思维好像在一条不受自己把握的道路上东奔西走。他一直对自己当时没能控制住欲望后悔不已,他下意识里对自己是被两个男人做的那种事刺激出昂扬的欲望而感到羞耻。他真心讨厌唐维那种举止行为和女人无异的娘娘腔,也从来没有对身边常来常往的一帮臭小子产生过任何和性有关的意识,可以说喜欢男人这种事就没有在他人生的字典里存在过。
可是他现在感觉到了自己对一个男孩的异样的喜欢,这真让人抓狂。
音乐老师匆匆赶来,打乱了他的胡思乱想。
演出前这一周两个人又排练了两次,效果非常地好,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让音乐老师赞不可口。
王冬一、祁小东他们已经把东大邮局下属的几个邮筒都找到了,主要都分布在东大的四周,他们几个人每人看一个邮筒人手正够。
顾恒这几天有点失眠,白天和秦笙接触的越多,就越能感觉到这个男孩身上吸引他的东西越多。或者,人都是这样,喜欢上的人,总会发现他的好。练习结束后两个人默默地去车棚取车,顾恒主动提出两人一起骑车回家,,他看到男孩眼睛里闪过的惊喜像火花一样耀眼。一路上两人一边骑车一边闲聊,好像回家的路都变得短了好多。顾恒自己都感到惊讶,自己会和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孩聊得起劲儿,靠,是他太老成还是自己变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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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家离东北大学很近,他爸爸是东大的教授,住得是学校的员工小区。
后天就是正式演出了,11月9日。秦笙笑着对顾恒说:“119啊!看来咱们那天的演出肯定要火啦,是不是哥哥”?
?
☆、我爱你
?文艺演出前一天。
中午,顾恒拎着乐谱要去音乐教室。昨天和秦笙约好了中午再最后合演一次,晚上就不再排练了。王冬一、薛明、祁小东几个人吃过饭就一直窝在教室的角落里滴滴咕咕。看他要出去,王冬一叫住了他。
“又去和秦笙练习?”
“恩,最后合一下”。顾恒看那几个小子神色里好像有点怪异。
“那个,大恒。。。。。你说,要是。。。。”王冬一有点吞吞吐吐。
“有屁快放,大爷赶时间约会呢”。顾恒笑着要走,中午时间确实挺紧张,他怕秦笙着急。
“那个,就是再问你一下,哥几个要是把那个寄信的挖出来,要是发现真像唐维那样的同性恋,想和你整变态那玩艺,你想昨办吧”?
顾恒的眼睛里一下冒出了火,听到唐维两个字,他就像被谁硬塞进嘴里几只苍蝇,下意识涌上一股恶心的感觉。
他狠狠地对他们吼了声:“要是变态,就照原计划整死他个小丫挺的。”
秦笙这两天心情真是特别的好。能够每天都接触到自己最喜欢的人,而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能远远地看着,这种感觉,就像闷热的三伏天来了场透透的大雨,说不出的舒服。而且,他敏感地感觉到顾恒似乎对他也有好感,那好感虽然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异样,但已经让秦笙的小心脏抑制不住的加速乱跳了。昨天晚上他又兴奋地给顾恒写了封信,在信里他偷偷地放出一点点信息,希望顾恒能够聪明地去体会到。他想要他们往前走,再往前走。
他在信的结尾写了肯尼基一首萨克斯名曲onemoretime的歌词:
iliehalfawake,lateatnight(半醒地躺着,在深夜里)
ireachouttotouchyoufeelyoubymyside(我试着去触碰你,感觉你在我身边)
andireachandireach(我努力地、努力地尝试)
butinevergettofeelyou(但是感觉不到你)
willievergettofeelyouagainagain(可以再触摸你一次吗?)
justonemoretime(最后一次)
onemoremoment(最后一次)
totakeyouinmyarmsonemorechance(最后一次拥抱你)
onemorekiss(最后一次吻你)
beforeiwaketofindyougone(在我醒来发现你已离开之前)
onemoretime(最后一次)
早上在小区门口的邮筒寄信时,一个他有点面熟的高个子男生无意中撞了他一下,信掉在了地下,那个男生很快帮他拣起信,看了他一眼,递给了他。秦笙没有注意到他诧异而又闪躲的眼神。
秦笙在音乐教室等了一小会儿,顾恒就到了。还没看到他的人,先听到了他悦耳的口哨声。他吹的就是他俩合奏的《回家》。看着顾恒轻快的从外面走进来,秦笙知道自己现在对顾恒的花痴和林雨洁那些小女生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他两条肌肉结实的长腿几步走到自己面前,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畅。
顾恒推开教室门看到安然静坐的秦笙时,一路走来时心里下意识的一些期待像是落到了实处。正午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到那个干净可爱的男孩脸上,身上,像是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圈金色的线条。他有些目眩,当哥们儿提到唐维时自己无法抑制的恶心烦躁和面对秦笙时的舒爽愉悦让他对自己的感觉彻底失控。
都是男人,可是却让他产生感官上截然不同的感受,自己到底了解自己多少,自己到底想要去做什么,陌生的感觉让人困惑,甚至害怕,顾恒发现自己有始以来的人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纠缠不清。
最后一次的练习还是非常地和谐,各种小瑕疵都被磨合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钢琴和萨克斯悠扬的声音在校园上空飘荡。
下午学校带他们去挑演出服。顾恒高大健壮的身材穿上黑色的西式礼服简直帅出了血,秦笙喜欢的都不敢抬头看他。给秦笙挑的是一身雪白的小西服,顾恒看到他从试衣间出来时,眼前一亮,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真正的王子微笑着对他走来,平时的斯文舒展里透出另外一种纯净的高贵,那一刻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以至于多年以后都无法忘记。
出租礼服的公司小姑娘全跑出来看两个帅哥,有的萌大的,有的萌小的,叽叽喳喳,指指点点,弄得两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11月9号,演出在上午的九点开始。
王冬一和薛明将顾恒课桌里面藏着的信都翻了出来,几个人找来红色的水笔,在不少信纸上都写上了“死变态,人妖,同*性*恋”。几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前一天早上是祁小东在秦笙家小区门口发现了寄信的他,他撞掉了秦笙的信,在捡起来时已经清楚地看到了“顾恒”几个字。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写信的人是秦笙后这几个人的心情都怪怪的,既有不是心目中想象的大美女的一点失落,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惊讶和郁闷。
这小子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起来和唐维那种女里女气的死人妖更是一点不沾边,这世界怎么了啊这是!
几个人特意又和顾恒确定了一下,看他恶狠狠的样子,决定就按原计划行事。这小子,一边天天晚上在被窝里意淫我们顾大少,一边还像小白似的和他玩高山流水琴瑟合鸣,靠,哥几个还真得揭开他的面具来。
顾恒他们演出完是11点,到学校应该正是中午学生们吃饭的时间。那个时间大食堂正是几千人川流不息,门庭若市的时候,门前的广告栏正是必经之处,没有比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更合适的了。
顾恒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把萨克斯吹得这么有感觉,那一个个曼妙的音符像是涓涓的细流在礼堂中慢慢流淌。身边钢琴后端坐的秦笙,雪白的礼服,俊美的面孔,深情的眼神,都让他心动,让他动情。不去想对与错,不去想应该不应该,在这一刻,他确定他喜欢这个让他心动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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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如珍珠坠入玉盘般的琴声从秦笙修长的指尖滑出,伴着萨克斯低回的曲调温柔地缠绵着,耀眼的舞台之上,白炽灯投射的光线给两个穿着礼服的男生增添了一份圣洁。两个人的目光在演奏中偶尔相对,好像有光茫在瞬间绽放。
表演完两个人匆匆来到后台,热烈地掌声宣告着这场合奏完美的天衣无缝。顾恒开心地用手揉弄着秦笙的头发,有着一种他自己都不自知的宠爱。组织者过来让他们在表演名单上签一下名字,完善下整个表演程序。
顾恒正在换衣服,他让秦笙把他俩的名字都签上。秦笙答应着在上面写下两个人的名字,那个老师赞叹了一句:“这字写的真漂亮”。顾恒歪头看了一眼,愣住了。
学校把演出的同学统一拉回了学校,正好是午饭时间,学校特意给参加演出的老师和同学在食堂的包间准备了午餐。车子在大食堂门前停下。
顾恒心神不宁地下了车,食堂大门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多学生都挤在广告栏前在看着什么,他看到王冬一、薛明、祁小东他们都站在广告栏前,手里还拿着几封信,顾恒感觉脑子里“嗡”地一声,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秦笙。
秦笙刚从车上下来,有些落寞的脸色,心里正在揣测一路上顾恒忽然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两人在座位上坐得很远,顾恒特意坐到最后面,一路上沉着脸,没和他说一句话。下车时也是一马当先的先下了车。
有人看到了车门口的秦笙,低呼了一下。他愣了愣,才发现四周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在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好像在看一个从外星球来的怪物,眼神里发射出的信号让他忽然间有种被赤身体扔在闹市的感觉。
他一步步往广告栏走去,他看见平时贴满小广告的那里今天好像都贴着同一样东西,他比谁都熟悉的东西。但那东西又和他自己熟悉的样子不完全相同,那些他写满相思和爱慕的纸张上增加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那是用鲜红的水笔写出的大字“秦笙,同*性*恋,死变态,人妖。。。。。”
秦笙有一刹那感觉时间好像停顿了下来,周围的人在说什么看什么都好像离自己很远。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顾恒的身上,后者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沉似水,他身后几个经常和他在一起的男生好像在和他说着什么,其中一个秦笙认了出来,是昨天早上撞掉他信的男生。他和顾恒的目光在空间中相遇,他没有害怕,也没有躲避,就像是看着透明的空气,直愣愣地看过去。
有那么一瞬,他想顾恒真够狠的,这么处心积虑地在全校师生面前整他。他想他是不是会走过来揍自己一顿,他打架的实力够自己受的,自己要不要跑,不受控制的大脑忽然间转出的各种念头好像有几百个人在同时打架,秦笙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凌迟了,身上忽然有一秒种的痉挛,浑身发抖。
不过忽然间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的双腿,从他的心里往外迸发出来。他三两步走到广告栏前,几把撕下了贴着的情书,他写给顾恒的情书。他抓着这些信往顾恒走去,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那一刻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秦笙走到顾恒面前,抬头看着他。顾恒一直没有说过一个字,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两个人的目光碰在一块,谁都没有动一下。秦笙将那些信用力地扔到顾恒的脚下,平静地说:
“是我写的,这些情书都是我写给你的。不过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变态的人是我,想搞同*性*恋的人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暗恋你。请你放心,从现在起我会离你远远的,不会再恶心你了。”
他忽然微微笑了一下,再一次用力看了眼顾恒,说了句:“再见,我爱你”,转身朝教学楼跑去。他必须马上跑,要是能飞就好了,能隐身就好了,他已经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力气再撑下去,他要跑到没有人的地方,他想痛痛快快地哭。
在转身离开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到顾恒嘴角动了一下,好像听到他发出一个低得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对不起”。
?
☆、对不起
?广场一枚铜币悲伤的很隐密
它在许愿池里轻轻叹息
太多的我爱你让它喘不过气
已经失去意义
戒指在哭泣静静躺在抽屉
它所拥有的只剩下回忆
相爱还有别离像无法被安排的雨
随时准备来袭
我怀念起国小的课桌椅
怀念着用铅笔写日记
纪录那最原始的美丽
纪录第一次遇见的你
如果我遇见你是一场悲剧
我想我这辈子注定一个人演戏
最后再一个人慢慢的回忆
没有了过去我将往事抽离
如果我遇见你是一场悲剧
我可以让生命就这样毫无意义
或许在最后能听到你一句
轻轻的叹息后悔着对不起
对不起……
周杰伦略显吐字不清的低沉歌声在餐厅空间里的每个角落轻轻回荡,那是一首方文山填词的情歌《对不起》。
曾伟、顾恒、窦慎行三人坐在这家主打台湾私房菜的高级餐厅里,位置离窦填行下午参加初审的酒店很近,看出了顾恒的用心。餐厅装修的既优雅又高端大气。往来出入的多是北京城里非富即贵的一些人群,消水平很高,工薪阶层来的较少,所以也有一些娱乐圈的明星喜欢来这里,因为这里档次既高,各种权贵在这里出入频繁,既能拓展交际,还有一定的私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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