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开的情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瓣君
“你真能逗”,他不想让话题往韩舸那边转。
“窦老师够意思,晚上再给个机会呗,咱俩去吃点东西,好让我晚上能睡个好觉啊”。
“不了,晚上我有事,顾总别多心,你和曾队是同学,咱们都算朋友,不必这么见外”。
窦慎行冷淡地回绝了他。
顾恒还想争取和他见面,项目的事是一方面,心里面想见这个男人才是重点。可惜窦慎行很快就表示他有事要忙,挂断了电话。
顾恒三分开心七分失落。
?
☆、红菱艳
?吃过了自己做的简单的晚饭,窦慎行歇了一会儿,刷了刷微博。昨天晚上他睡得特别不好,发的微博只写了一句话:“十年一觉扬州梦,相逢一笑泯恩仇,那是傻逼吧?”在这条微博下那个经常留言的锦上添花发了条评论:“十年后相遇了?够琼瑶的啊!渣男就是渣男,时间一般只会让他沉淀的更渣,望你好自为之”。窦慎行回了他:“做了十年sb,我打算毕业了。”
感觉食物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窦慎行穿上运动装扮出去跑步。
十年之后与顾恒的重逢让他感觉自己既怅然若失又怒火中烧。原来自己每天日思夜想的顾恒只不过是这十年来自己臆想出来的一个假象,一个只存活在自己脑海里的顾恒,而不是今天餐厅里坐在自己对面,高大帅气,倜傥风流,和男人有不清不白关系的顾恒。自己思念的不过是他曾经留给自己的美好幻想,是自己曾经无忧无虑的那段少年时光。就连他给自己的深深伤害,都被自己以各种合情合理的理由为他开脱掉了。
说到底,窦慎行知道,恋恋不忘的自己,欺骗内心的自己,偏执在灵魂深处的,是14岁那年的不甘心。可是既然知道自己真正怀念的是青春的影子,是过去的美好,并不是眼前的这个真正的顾恒,那么为什么,自己在看到别的男人和他暧昧纠缠的时候,会怒火中烧成那个死样子,这也是不甘心吗?他沿着街心公园里的红色橡胶跑道一圈圈跑着,思绪凌乱的好像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枯叶。
手机在裤袋里唱了半天他才听到,是曾伟。
曾伟约他去看明天晚上中央芭蕾舞团在国家大剧院的演出,说是一部刚在美国巡演大受欢迎的新编芭蕾舞剧《鹤魂》,明晚是在北京的首演。曾伟说他已经买好了票,让窦慎行怎么也要安排出时间来。窦慎行答应了他,他知道曾伟的心思,他控制着他们之间合理的距离,可是,那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本身就是一块巨大的空白,自己想要留给谁?
往小区走的时候一辆公交车从身边缓缓驶过,停在站台边上。车身一侧是一幅巨大的广告画,一个冷艳动人的芭蕾女郎双手托腮,竖着脚尖,一袭雪白的中式芭蕾舞衣飘逸如雪,女郎的眼神冷若寒霜。画面背景是茫茫无边的芦苇荡,一侧写着两个漂亮的大字,《鹤魂》,领舞:安然。
顾恒第二天和韩舸在一家酒店过了夜。他最近为了这个大项目忙得昏天黑地,已经好久没有和谁做过了。前一天和窦慎行见面后他一夜难眠。脑子里一会儿是少年秦笙带着笑意喊他哥哥的画面,一会儿是窦慎行冷着脸摔东西的画面,少年和男人的脸不时重叠到一块,让他一脑子的茫然。卧室里灯光昏黄,音响里一遍又一遍地传来萨克斯管缠绵的声音。
“justonemoretime,onemoremoment,totakeyouinmyarmsonemorechance……
他看着秦笙演出前一天写给他的最后一封情书,那上面用漂亮的字体写满了少年对他的爱慕,和这缠绵的音乐一样,深情地写着,“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拥抱你。。。。。”
他暗暗打定主意,他要继续和窦慎行保持联系,眼前的项目至关重要,他需要他的帮忙,在这个项目之后,他还要和他继续。那一刻,顾恒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继续什么,他只知道他曾经伤害过一个纯真的少年,曾经浪了生命里一段长达十年的时光、一段本应最美的时光。那么自己为什么想要和窦慎行继续,自己想要继续的,是爱吗?
当韩舸第二天一大早打来电话直截了当地说想要和他做*爱的时候,男人的本能让正在晨*勃的他不想去拒绝。两人做完后,看到顾恒点上烟沉思着想事情,韩舸没有打扰他,抬身走进浴室去冲洗。他感觉到了顾恒的某些不对,身体还是那个身体,凶猛的床事也还是他的风格,可是性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稍稍有一些不一样,敏感的身体就会感觉出来。那是一种,疏离感,对,就是这种感觉。韩舸笑了笑,他们之间又不是对方的爱人,自己又何必这么敏感。他想起顾大少进门时放在茶几上一块崭新的名表,他曾经在顾恒面前提到过自己很喜欢那款手表的设计。这是一个有钱又有心的床伴,难道自己还想要的更多吗?韩舸使劲摇摇头,想甩掉一头的泡沫。
洗完澡,顾恒还在抽烟。韩舸歪头看看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已经抽了好几根了。
“听说你女朋友回国了啊,见面了吗?”
“这不先来见你了吗。”顾恒摸了把韩舸光滑的手臂。
“少来,这回你又得修身养性了,你的女神又要专宠你了”,韩舸嘻嘻笑着。
“靠,想什么呢,就她?”顾恒捏了捏韩舸手臂上的肌肉,软软的,他忽然想起窦慎行从袖口露出来的结实的手臂肌肉,心里一动,手从韩舸身上滑了下来。
曾伟把车开到了窦慎行家楼下,给他打了电话,点上一只烟,等他下来。方向盘边上放着两张印刷美的芭蕾舞剧门票,票身上印着宣传画和《鹤魂》两个字。画中的女子神情冷漠,白衣如雪,细长的脖颈和挺拔的身姿无不显示出芭蕾演员特有的高贵和优雅。这是中央芭蕾舞团的台柱子,目前公认的中国技巧最好的青年女芭蕾演员之一,她刚刚在全美巡回领衔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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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十余场的《鹤魂》。门票上印着领舞的名字,安然。她是顾恒的女朋友。
曾伟是故意要让窦慎行知道这件事的。
他和顾恒的关系一直不错,大学同班,都是学校有名的帅哥。而且两个人在大学时代就互相了解了对方的某些秘密,那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不大。顾恒交往女生,可也喜欢干净的小男生,曾伟只喜欢男生。
有着同样秘密的人很容易成为比较知心的朋友,两人走得很近。当然,他们俩绝对不是对方喜欢的类型。曾伟知道顾恒很花心,从大学到现在这些年,女朋友不知道换了多少,男床伴更是没法计算。不过毕竟年纪渐长,他们都快30岁了,这个年龄对于所有男人来说,都有着特殊意义。三十而立,这不是一句空话。任何到了三十或接近三十关口的男人,都会对这个年纪产生一些心里压力,家庭、事业、后代,都是到了这个年龄段没法逃避掉的最现实的问题。于是,安然成了顾恒交往时间最长的女朋友。她是很多男人心中的女神,美丽高贵,冷艳性感。生活中从来没有任何绯闻,顾恒发起狠来追求了很久,才终于把女神给拉下了圣坛。连韩舸那样的床伴都知道,安然应该就是那个要和顾恒最后步入婚姻的女人。
曾伟和安然有过几次接触。她和顾恒原来身边的女人或者男人都不一样。她不粘着他,有自己的喜好和生活。曾伟从来没有见过她在顾恒面前撒娇或者耍小性子,而这些,正是顾恒对女生最看重的优点。更何况她家世清白,既有名气又惊人的漂亮,无论是娶回家还是在生意场上带出去交际上都可以满足一个男人最大的虚荣心。
可是有了这样的女人顾恒还是习惯风流,虽然他大多数的风流有时也只是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但与从前相比,顾恒在与安然交往后确实敛了很多,不再勾搭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和小靓仔,能继续保持关系的都是像韩舸这样比较有感觉和比较上档次的人。
曾伟怎么能放心让这样的花心大少靠近自己的小豌豆呢。在昨天那样让人倍感困惑的场面下,曾伟感到了来自顾恒的威胁。所以,他要当机立断地去做他认为对自己感情有利的事,他和顾恒是朋友,但是在爱情面前,在朋友可以用来分享的所有东西里,绝对不可以有自己深爱的人。
曾伟的车到了国家大剧院的时候,他四周环视了一下,看到了顾恒的车。
他知道这是安然回国后的第一场演出,顾恒人在北京,当然要来捧场。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固定,经常一起出现在社交场合。今天安然演出结束后肯定要有记者采访,顾恒也会陪同。
演出开始了。国家大剧院里座无虚席,新编剧情缠绵动人,安然和其他演员的表演也绝伦。尤其是安然的表演,除了扎实的技巧,还非常的入戏。
曾伟寻找了一会儿,人太多,没有看到顾恒。于是他给顾恒发了条微信,“我和慎行来看你女朋友的演出了,你来了吗”?
顾恒很快回了微信,“你告诉他我有女朋友了?”
“当然。这还用问吗?”
“嗯”。
曾伟轻轻拍了下旁边正认真看演出的窦慎行,“忘了和你说了,那个领舞,叫安然的,是顾恒的女朋友,好像快结婚了吧。”
“喔,结婚。。。。。。”
“是啊,顾恒女朋友里面,就和她处的时间最长了,他家里人也都满意,好像安然这个剧巡演完,两人就要办事了。”
“嗯”。
演出中间有短暂的休息时间,曾伟说去吸烟室抽根烟,窦慎行失了魂一样往洗手间走。
不知道是不是大剧院里的人太多,还是自己昨天没有睡好,他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眩晕。在洗手池前洗了洗手,他抬头看了眼自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一双总是黑白分明清冷淡漠的眼睛好像充了血,带着一副不知道是失望还是绝望的恶狠狠的神情。他看到镜子里他的身后走上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顾恒,他正看着他,这一刹那,窦慎行感觉在自己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
☆、恨我吗
?镜子里的两个男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疯狂。
窦慎行的疯狂来自于一种深深的绝望。过去的十年里,顾恒不知不觉中已经从一个活的男人变成了他生活里一个特殊的符号,一头连接着他半是荣光半是灰色的少年时代,一头牢牢地占据着他今时今日的心扉。
如果没有十年后的重逢,或许他将只是生活在窦慎行的文字下、回忆中、梦境里,只是他这个对爱情偏执的男人缠绕在心头一生的梦魇。可是当他微笑着在十年后再一次走进他的眼帘,他知道,顾恒,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一个姓名,两个汉字,而是他心尖上任何人都动不得也碰不得的那块血肉。所以他才会在餐桌上那么失态的拂袖而去,所以他在刚刚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时感觉浑身冰冷、心脏有短暂的间停,所以现在他感觉自己甚至有一种想要与他同归于尽的疯狂念头。
顾恒的疯狂来自于自己忽然间对生活的全然失控。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多年来慢慢形成的双面的人生,在这个人生的轨道上,他走得无波无澜,掌控自如。
在正常人眼中的那一面里,他已经打开了事业的局面,无论在社会还是在家族里,都已隐然替代父辈成为顾家的实际掌控者,整个家族的利益链条基本都与他打下的事业版图息息相关。在生活里,帅气多金,有着令人艳羡的撑得住场面的漂亮女友,既满足了长辈对他成家生子的期许,也满足了社会对成功人士的指点江山。
在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背着家人、女友,发泄自己喜欢男人的欲望。有喜欢的小情儿就在一起玩玩,不喜欢了则一拍两散,不动情,不动心,挥洒点金钱,没有他顾大少办不成的事,上不了的人。
虽然在他心底的暗格里,在他卧室的保险箱里,在他午夜梦回时思念到流泪的双眸里,都永远没有忘记一个少年的身影,但毕竟那只是对过去的一种缅怀,一份祭奠,一个提醒自己在灵魂深处还没有彻底沉沦,还记得爱情为何物的最纯真的记忆。可是当这个容貌相似、姓名不同、气质大变却又好像与自己血液都相通的男人来到他的面前,他发现自己既定的人生轨道已经成了脱缰的马。
不过短短的几天,仅仅只有一面之缘,虽然好像生活还都在按部就班地过着,可是顾恒知道,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改变。这个男人让他知道自己波澜不惊的双面生活已经不复存在了,无论是舞台上的女朋友,还是床上交欢的男床伴,都让他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他在意他,像在意一块失而复得的瑰宝。而想要抓住这块宝石,他必将与他已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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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发生碰撞,无法掌控未来的方向,这种忽然间失重的感觉让人窒息。所以当知道曾伟告诉窦慎行关于安然的事,他更加觉得没来由的恼火,有一种火上浇油,喘不过气的羞怒压在心头。
顾恒使尽全力才把窦慎行半拖半推的扯到附近一个偏僻走廊半明半暗的角落里。他忽视了窦慎行现在的体能和力气,要不是洗手间里进出的人都在朝他俩看,窦慎行没有拼命挣扎,否则两人估计就要撕打起来。
“告诉我,你是谁”?顾恒双手死死地压着窦慎行的肩膀,高大的身体几乎把他压在墙上。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无需回答,但他想听他亲口告诉自己。
“你想知道”?窦慎行双眼冒火地瞪着顾恒的眼睛。
“想”!顾恒把身体往前压过去,窦慎行清楚地感觉到肩膀上那个男人的双手在颤抖。
“人妖、死变态、同*性*恋!”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些话说出来,嗓间低得像沙哑了一般,偏偏又每一个字都让顾恒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我和你一样”
舞台上的女主角正在优美的加速旋转,飞舞的白舞鞋好像在足尖上开出两朵并蒂的茶花,激昂的音乐正将剧情向高峰推动,观众席里的曾伟正一遍又一遍拨打窦慎行的手机。
角落里顾恒的嘴唇死死地压在窦慎行的唇上嘶咬着,吮吸着,好像要从那里得到能让他重新成长的力。他整个身体压在窦慎行的身上,将他死死地压在墙上,两只手紧紧地搂着他的后背和劲瘦的腰,他想把这个男人生吞活剥到自己的肚子里。
窦慎行在顾恒忽然压过来吻他时用力地咬了他,直到浓浓的血腥味不断地进入他的口腔,那个男人的嘴唇也没有松开过一下。他用肘部狠命地痛击他的腹部,估计他应该痛得都冒出了冷汗,嘴里发出的下意识的短暂的哼声全都融化到自己的嘴里。他太高大、太强壮了,自己还是推不开他。他压在身上的热度像是要一座勃然喷发的火山,仿佛马上就能把自己烧成粉末,烧成灰。他被他吻得吸不进空气,头晕目眩,一双手慢慢地搂紧了顾恒的脖子。
他们厮磨的太热了,两个人脸上手上都是汗水,嗓子里都发出像动物一样的嘶哑的声音。顾恒猛地直起身,拉着窦慎行的手往剧场外面跑,两个人像是默契到了极点,谁都不说也不问一个字。
停车场上顾恒的那辆顶级的路虎在不远处灯光的折射下闪着幽幽的光,从远处看,车身好像在微微晃动。十年的分别、思念、痛苦、悔恨都变成了男人间凶狠的爱抚和啃咬。
“还恨我吗”?
“恨”!
“现在还恨吗”?
“恨”。
“我爱。。。。”
“别说话。。。”
。。。。。。
当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两个男人眼中的对方都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满座的衣服简直都要分不清谁是谁的,几个崩开的扣子不知道滚到了哪里。
两个人微微分开了点身体的距离,顾恒呆呆地看着窦慎行,后者正神情恍惚地望着前方。他伸出手,想帮他弄一下乱七八糟的衣领,那下面全是挡不住的一片片深红的吻痕。窦慎行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低下头来,快速地整理衣裤,裤袋里已经半天没有声响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在刚才的激情中两个人的手机都在不停地震动,对方几乎都是在打了十多遍后才放弃了继续拨打。窦慎行看见开始有观众三三两两往停车场走来,他微微转过头看了顾恒一眼,伸手去推车门,顾恒一把将他的手按在把手上。
“别走”!
“结束了”。
“你说什么”?顾恒猛地提高了嗓门,任谁都能听出他的紧张。他以为窦慎行的结束是另外一层意思。
“演出结束了,你女朋友肯定在找你呢”
“喔”,他出了口长气,
“不用管,我送你回家”。
顾恒的车往窦慎行住的小区方向驶去。
停车场上,曾伟坐在车里,手里死死地抓着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恒从车后座上衣衫不整地下来,又回到驾驶座位,车启动了,在他停车的不远处往外驶去,他慢慢地跟在后面。车是往窦慎行家的路线行驶着,虽然顾恒的车后窗什么都看不清,可是曾伟就感觉自己的目光好像穿透了乌黑的车窗玻璃,看到了坐在后座的窦慎行赤*裸着身体的样子。他感到心口说不出的痛,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安然在谢幕后感觉有些累。在美国连续巡演了近四十场,她是女一a角,又是代表央芭在美国的首次巡回演出,意义重大,所以几乎跟全了全部的场次。回国后马不停蹄地又开始国内的演出,北京是第一站第一场,有很多重要的人物来观演,所以她还是领舞。回到北京后和顾恒通了几次电话,顾恒想接她去他的公寓休息几天,可是家里头妈妈在她还在美国时就病了,虽然是陈年的老病,可是病中的妈妈很想她,所以回来后,她还是先住到了家里。紧接着排练、适应场地、然后就是今天的演出。
她知道顾恒在台下。演出前后台已经到他的花篮,看着其他女孩艳羡的目光,她冷淡平静的外表下却是一丝难掩的得意。
中场休息的几分钟,她本来想要给顾恒打个电话,可是心中一动,放下了电话。顾恒不喜欢分分秒秒粘着男人的女人。
她站在大幕的侧面,悄悄向观众席寻找,观众基本都已经回到座位,她找了几遍,没有看到他,或许去洗手间还没有回来吧。
她看到前几排来了几个娱乐圈的明星,其中一个英俊夺目吸人眼球的是目前正在走红的韩舸。他和两个女伴都打扮得低调又时尚,没有浓妆艳抹却依旧星范儿十足,在人群中闪亮地耀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安然冷冷地盯了他几秒钟,嗓子里低低挤出一个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贱货。
演出终于结束了。
如雷的掌声中安然站在最中间带领演员谢了两次幕,恋恋不舍的观众才开始断断续续地散场。演出很完美,大家都很兴奋,几个小姑娘跑来找安然。“怎么还没看到姐夫?快点来秀恩爱,好让我们妒忌得昏过去吧”。安然故意瞪她们,“少贫嘴了你们,还不卸妆等着出去吓人啊。”姑娘们叽叽喳喳地去卸妆了,还没看到顾恒。安然拿出手机,上面有一些朋友发来的祝贺演出成功的微信和短信,也有几个未接来电,但是都没有顾恒的。
她板着脸在镜子前慢慢卸妆,脑子里净是些乱七八糟的的画面。那些偶尔传到她耳朵里的一些女艺人的名字或是个别男明星的名字像是有人在报菜名一样噌、噌、噌地往外窜,弄的她心乱如麻。她咬了咬牙,忽然想起韩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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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张验,“啪”地一声把卸妆棉扔在梳妆台上。
她掏出手机,开始给顾恒打电话。既不是占线也不是无法接通,每次都能打通但始终没有人接听电话。她一遍又一遍地打,直到有人喊她要离开了。
坐在团里的大巴车上,而不是像以往坐在顾恒的车里。安然还是那么淡然的样子,和同事随意聊着,一双指甲修剪的完美的手用力绞在一起。
一直不接她电话的顾恒在安然的记忆里没有出现过。她有点担心,给顾恒家里打了电话,给顾恒的父母问好,和顾恒母亲闲聊了几句,知道顾恒没在家,他自己住的公寓也没有人接电话。安然回到家,木然地在床上沉思着。
北京已经开始步入初冬的天气,夜里的街道上霓虹灯像醉酒人的眼睛,红红的闪着光。
曾伟悄悄地跟着顾恒的车一直开到窦慎行家的小区楼下,他把车停在黑暗的路边,门口的灯光暗黄一片,他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顾恒站在窦慎行的对面,两人一路上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刚才发生的事像梦一样不真实。顾恒在反光镜里看了窦慎行几次,他一直轻轻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偶尔闪动。他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把这场梦惊醒。
到了窦慎行家楼下,两个人默默地下了车。窦慎行看着面前这个凝视着他的男人,头发有点乱,衣领还没有弄整齐,嘴唇上被他咬破的地方已经红肿。暗黄的灯光下他看起来有一丝狼狈,却更有一种别样的温暖,这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悄悄融化。
“回去吧,很晚了。”
“我不想走。”
“回去吧,快开评审会了,你那还差不少事呢。”
“你帮我吗?”
“让我想想。”
窦慎行轻轻伸出手帮顾恒整理了下衣领,顾恒抓住他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
车里的曾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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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思
?顾恒在回家路上就忍不住给窦慎行打了电话。
手机里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基本上都是安然和曾伟的。他想了想,给安然发了短信,告诉她自己生意上临时有要紧事,所以从剧场先离开了,之后陪几个官员去喝酒桑拿,手机没带在身上,她的电话都没接到,现在喝多了准备睡觉。安然很快回了短信过来,告诉他早点休息,多喝点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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