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开的情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瓣君
他不知道怎么回复曾伟,他当然知道曾伟对窦慎行的心思,在他打听到窦慎行是评审专家并且找到曾伟寻求援手时,曾伟非常开心地对他说了半天小豌豆这小豌豆那的,一看就是曾伟上了心动了情的人。自己当时还对他一顿臭损,损他都已经快三张了还打算往情网里钻。结果现在一头钻进情网把人从曾伟身边拉跑的人变成了自己。虽然自己和窦慎行之间的这些一言难尽的过往可以和曾伟解释,但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说,还是先等等吧。自己现在重要的是和窦慎行之间还有一些心结需要他们去打开。
一想到窦慎行,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开心舒坦起来,忽然有一种好像要哼唱两句什么的喜悦充盈了整个的心房。不管过去有什么误会和伤害,不知道未来要有多少难题要克服,一想到就在刚才,自己疯狂拥抱着、亲吻着、抚摸着、相爱着的人是他,是自己灵魂深处此生最纯粹的那份爱,竟然能够失而复得,那份说不出的舒坦让顾恒一刹那觉得车窗外的北京是如此的温馨安宁,在夜色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平和静美。
他控制不住自己,给窦慎行打了电话。
电话号是上次从曾伟那里要来的,他存储的名字是“窦讲师?”,后面配了个置疑的问号。
“喂,是我”,
“恩,知道”,
“你睡了吗”?
“没”,
“干吗呢”?
“……”
“干吗呢你??
“……“
“怎么了,不说话?“
“在想你”。
“……”
顾恒觉得心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被推倒了,可能是心里面偷偷藏了只装满蜂蜜的坛子,那一刻满满的溢出的甜蜜,是他28岁的人生里,头一次因为一个人加起来刚刚和他说的七个字。
“宝贝儿”,
“别乱叫”,
“宝贝儿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我要睡了,明早有课”,
“那明天晚上我去找你行吗?宝贝儿”,
“恩”。
窦慎行压抑着自己想一直听着顾恒声音的念头。听到电话那头他充满磁性、特爷们儿的声音就那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叫着他,那一声声宝贝儿让他的心里暖的要命,柔软的不行。说到底,24岁的他是第一次真正品尝到什么是两个人互相爱着的感觉,不再是无处表达的苦涩的单相思,而是心里知道,我在想着你的时候,你也正在想着我。
他没好意思给曾伟打电话,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半路中间的不辞而别、不接电话。窦慎行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和顾恒以后无论会怎么样,曾伟这里都是瞒不过去的。他给曾伟发了个简短的微信,告诉他自己看剧中间休息时和顾恒出去了。曾伟是聪明人,无需说的太多。
曾伟很快给他回了一条微信:“我看到他送你回家了,他以前都是带他女朋友回家。”
窦慎行看着手机屏幕上传来的熟悉的汉字,一时有些恍惚,好像这些字自己都不认识,也不想去理解这话里的意思。可是曾伟的微信仿佛是一个尽职的带路者,带着窦慎行的想象力一步步往那些让他心痛难忍的画面中前行。
他死劲儿摇摇头,想把那些讨厌的想象抛出脑海。本来想早点睡的,一下子困意全无,只感觉心口的那抹甜蜜忽地被一盆现实的冷水冲得七零八落。
他心烦地刷了刷微博,锦上添花给他发了私信,告诉他自己将要到北京来工作一段时间,希望有时间大家见个面,聊聊天。窦慎行有点发愣,这个微博是小号,基本上近几年都是在自己苦闷、委屈、烦躁时的一个用来发泄的树洞,写满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思念、着魔和怨恨。自己没有注意锦上添花什么时候关注了自己,只知道他经常给自己留言,挺关心自己的情绪。知道他是同志,管顾恒叫人渣,渣男。看他这么认真地看自己的微博,还不反感自己这份不容于世的偏执的的感情,窦慎行感觉这个锦上添花应该也是同道中人。
不过网络上的偶尔交流要是带到生活里,窦慎行一时还真的不太能够接受。他犹豫要不要拒绝锦上添花的见面,又觉得有点太冷漠了,等他人到北京后再说吧。
在床上睡不着,信息提示响了一下。是顾恒,“我到家了宝贝儿,做个好梦,晚安”。
窦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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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心里涌上一股酸酸甜甜的感觉,才感觉到了睡意。
顾恒回到家给窦慎行发了个短信,洗了个澡,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前胸和后背有不少窦慎行抓出的红的青的印痕,前面脖子上一片都是红色的印迹,嘴唇上被咬破的地方又红又肿。他不由得在心里想,这家伙真是一匹小野狼啊。和少年时期的秦笙相比,现在的窦慎行褪去了一身青涩,身强体健,野性十足,顾恒按捺不住想着自己和他可能会做的事,禁不住浮想联翩。
他已经约好了有关人员第二天下午在公司谈完善项目的事,这回他的小豆子在项目评审上应该会帮他了,顾大少心情不借,又不用起早去公司,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太阳透过窗帘照进几丝光线,顾恒还没醒透,迷糊间忽然感觉身边好像有个人,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坐了起来。
坐在床边上的是安然。她正用一种困惑的、难以捉摸的目光在他身上的印痕和嘴上的伤口上慢慢移动着。安然有顾恒公寓的钥匙,虽然之前她从来没有不打招呼就自己开门进来。
顾恒有些发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他自己知道,都是成年人了,这些只有疯狂的激情才会留下的痕迹和任何伤痕都截然不同。怔怔间,他脑子里还想着不知道窦慎行今天早上是穿什么衣服去上的课,他脖子上的吻痕不穿高领衫挡都挡不住。
忽然间,顾恒看到安然的眼角流下了泪水。她没有放声痛哭,只是无声地啜泣着,却止不住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顾恒感觉心里一酸,他还从来没有看过到这样的安然,软弱、委屈,与平日里那个冷艳、自我的安然好像判若两人。他拉过她的手,安然动了动,偎依到他的怀里。顾恒不想对她说对不起,如果昨天的欢好对象是其他什么人,看着现在的安然,他会心疼,会愧疚,会和她说一声对不起,请求她的原谅。可是现在他不想,即使他对不起了安然。因为昨天晚上的人是窦慎行,他不觉得他们俩对不起谁,他和他的关系,在他内心深处,本就凌驾于其他任何人之上。
安然忽然开始吻他,顾恒感觉那亲吻也有点不像从前的她,有一种古怪的激情。他没有办法抗拒,无论从男性的天性还是现在愧对安然的现实,他都没有办法去拒绝她。尽管,现在的他真的不想做。
他提醒安然要用安全措施,安然却阻止了他,告诉他现在是安全期,没有问题。顾恒把脸埋在她乌黑的长发里,女性柔软的发丝纠缠在他的嘴巴里,让他没来由的一阵厌烦。那发丝是芳香的,但可惜不是他爱得发疯的那个味道。
安然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坐在床角。看着顾恒只穿着西裤在衣柜里挑选衬衫。男人高大的身体健美的不像话,常年坚持运动的身材不逊色于任何一个男模。他的后背被人用很大的力气掐过或是抓过,留下了横竖不定的印痕,每一处,都让安然的眼晴冒火。这显然是男人留下的痕迹,女人没有这么大的力气,顾恒更不会让女人咬破他的嘴唇。
安然冷静的外表下好像是火山岩浆在奔腾,不知道是哪个贱货,可能就是昨晚那个韩舸。这些贱人总想跑到她的领地来撒野,总想和她分享这个男人,她极其强烈的独占欲让她恨得浑身冒火。从小到大,她喜欢的衣服,她想跳的舞,她看上眼的男人,只要是她想要的,就没有她得不到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如果她得不到,哪怕是毁了它,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看着顾恒认真地反复挑选衬衫,又开始挑领领带,安然心中一动,不禁皱起眉来。虽然顾恒年轻帅气,讲究时尚,但是平时出门并不太刻意去搭配,以他的容貌和身材,随便弄一身穿上都像在在给衣服做广告,何况他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世界名牌的高级定制,基本上怎么穿都不会出错。
现在这个样子的顾恒,安然从来没有见到过。那种认真又有些雀跃的神情,似乎有一点像刚刚开始初恋的男孩子,想给对方展现一个最帅气最完美的自己。
安然咬紧了牙,如果她的感觉是对的,如果真的出现了一个让顾恒这么在乎的人,那么现在的对手不会是从前纠缠在顾恒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和女人。因为现在的顾恒,和从前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她握紧了插在风衣口袋里的双手。
窦慎行了好大的劲儿才翻到一件高领的毛衣,他脖子上的吻痕密密麻麻,是顾恒像疯了一样反复舔磨的结果。身上更上青一块红一块,估计泰拳课要请几天假了,不然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赤膊打拳的。
他早上有课,急急忙忙往学校赶。他还没有抽到车牌,不能开车。只能公交、地铁、出租并用。在路上坐车时他想着顾恒公司招标的事,几天前自己还下了决心想要让顾大少也尝一尝失败的滋味,可是现在,他有些矛盾,顾恒和公平这两个砝码在他大脑的天秤上来回的摇摆,最后稍稍偏了一点的,还是那个男人。
微博有私信,锦上添花说他已经到北京了,他是台湾人,常年住在上海,这次要在北京工作一段时间。
锦上添花:“我在北京只认识你一个,你不会不舍得见我一面吧。”
小豆子:“好,不过你可能会碰到那个渣男,你做好准备了吗?”
锦上添花:“你不是从sb学校毕业了吗“
小豆子:“你知道的,他就是我的孽障,让我再傻一次吧。”
锦上添花:“唉,希望你不要被人磨成豆浆就好了。”
小豆子:我到单位了,再联。
潘锦文看着手机上的私信聊天纪录,微微眯了眯眼睛。脑海里像计算机一样连续不断地显示着窦慎行的个人档案:小学、中学、高中、大学本硕博连读、公安大学、讲师。。。。公共安全技术领域多项发明者,年纪、民族、籍贯。。。。。。
性向:同*性*恋,顾恒,安保。。。潘锦文抿了抿嘴角,混血一样高挺的鼻子上一双狡黠的眼睛闪着猎人一样的耀眼光茫。
?
☆、爱之深
?顾恒把安然送回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交谈。身体上虽然又发生了亲密接触,但是在神上,两个人都感觉到比从前远了很多。
顾恒心里清楚安然隐隐知道他的那些风流韵事,只是从来没有向他挑明。可能他做的隐密,安然也没有真正发现过,但很多风言风语在这个圈子里传来传去,安然不可能不知道。不管安然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管怎样,顾恒还是挺感谢她的大度。就像早上,面对男朋友昨晚明显出轨的事实,她也没有大发雷霆,和他吵闹。一个女人,尤其还是安然这样出色、优秀的女人,能做到这样实属难得。当然顾恒对她包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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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也是照顾的无微不至,作为男人,外在形象上可以满足女人对男人最大梦想,而在对女人的体贴上,顾恒也是做得相当到位。他确实已经考虑到两人结婚的事,家里面已经催得他都不愿意回家去,只要回家吃饭,这顿饭就是顾大少的催婚专场,弄得他烦躁无比。尤其顾恒爸爸退下来后闲来无事,更是有力来督促儿子快点完成娶妻生子的大事。
安然家当然也希望她赶快成家,作为女舞蹈演员,她的艺术生命已经达到了巅峰,所有该拿的大奖,该跳的大戏,该出的风头,她都已经全都得到了。毕竟花无百日红,现在从高峰选择退下,总比慢慢被后起之秀超越要好得多。所以,他们的婚事确实像曾伟同窦慎行说的那样,在安然这轮国内巡演之后,两人就要进入实质性的准备阶段了。
顾恒对婚姻没有什么深切的渴望,只是一种顺应形势、到了那个时候就要做那件事的心态,他觉得可能这世界上大多数的男人都像他这么想,起码他身边这些往来的朋友、哥们基本都是这个心态。
所以,这婚肯定还是要结的。那么安然这边,自己还是要尽量的维护现在这种平稳的状态。自己和窦慎行想要稳稳当当的在一起,那么安然这边就是连接着他家庭、责任和社会形象的后院,想要和自己的小豆子甜甜蜜蜜的,后院就不能起火。
所以下车时顾恒关心地询问安然下一轮的巡演路线,他告诉她自己只要有时间,她下次在南京的演出他会去陪她。安然开心地亲了他一口,朝他挥挥手,进了楼门。
看到顾恒的车往公司方向驶去,站在楼门口没有上楼的安然脸上没了笑容。她知道顾恒下午要去公司开会,她心里面迫切地想知道的是,他晚上要去哪里,和谁见面。她有一种女人强烈的直觉,今天晚上的顾恒肯定是要和谁约会的。
有时候,安然觉得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内心到底想要些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从小的时候起,就是迫切地想要,想要任何自己相中了的东西。
她偶尔会回忆起自己中学时的班主任,一个瘦小的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那一年任命班干部时,从初一到初二都担任班长的安然,却被老师告知说打算让她做团支书,让另一个家里很有背景的女孩做班长。其实班主任已经在尽量地平衡这些校园里经常会发生的小小的权力之争,如果是其他学生,面对即将升高中的学习形势,做班长还是团支书其实都没什么关系,何况她已经决定了进舞蹈学院的高中部,当不当班干部其实没有任何所谓。班主任还耐心地找她谈心,做她的工作。但是安然就是不干,她就是想要继续做班长,她就是不能看那个女孩在她面前表现出的哪怕一点点的的优越感。她在学校快下班时找到班主任,向班主任表达自己的想法。无论班主任怎么解释,她都不同意。教师办公室人都走光了,班主任也打算离开,安然忽然抓住那个瘦小的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正在发育的胸脯上。
她还是继续做了她的班长,班主任在整个三年级从来不在没有第三个人时敢和她说一句话。后来在陪母亲买菜的时候她看见过已经退休的班主任,那个男人瘦小的身影在人流中看都看不清楚。安然只是斜了他一眼,好像他只是地上铺的方砖中一块垫脚的石头。
她想要的东西越多,她就越敢让自己做越来越多的事,一些只看她的外表外人永远无法相像的事。
顾恒是她想要的人。作为一个男人,他满足了她从身体到虚荣心到金钱的多种要求。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因为她想要的东西从她记事起,不一定和她的喜欢和爱有必然的联系。有时候别的女孩有的东西,她没有,她即使不喜欢,她也想要,而且一定要是比别人更好的。
今天她和顾恒亲热的时候,她说是安全期,没有采取保护措施。她没有说谎,她牢牢记得自己的生理期,从小就记得很清楚,从小到大,当她用自己的身体去拿到想要的东西时,她一直把自己保护地很好。
顾恒和几个技术部门在一起就最终要正式上报的投标资料研究了整整一个下午。其间,他和窦慎行通了电话。虽然他知道窦慎行一直是这个行业里难得的坚守底线的人,但是顾恒太想拿到这个项目了,这个项目对他在北京公司的发展可谓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他当然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儿太难做,所以他已经事先就在自己身上下了非常多的功夫,这几天请了相当多的帮手来研析这份资料。但是窦慎行那里的作用实在是太重要,那几个最核心的得分环节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怎么能够脱颖而出,在所有投标单位都在全力以赴心算计的时候,自己确实没有底。
窦慎行明显已经对他的事深思熟虑过,顾恒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最后在内心深处做的挣扎。虽然他只是非常简短地告诉他在四个环节存在的重要短板和调整方式,没有过多强调这些有多重要,而是轻描淡写一语带过,但是顾恒知道,他的宝贝儿最后选择了帮他,选择了去帮自己这个曾经让他深深受到伤害的人。他对自己的爱,经过了不知道怎样痛苦的十年后,一如往昔。顾恒感觉到有一股酸甜交加的感觉充盈着全身,他知道自己在享用的是那个男人给他的一份无与伦比的爱情。
他在告诉团队立即朝正确方向调整方案时声音都有一点紧张,大家感受到了老板的紧张,都马上不声不响改动起来。顾恒点上一只烟,站在窗前缓解忙了一下午的疲倦和紧张的心情。他公司的所在是繁华的cbd地段,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络绎不绝地车流。街对面的大厦上一块巨大的led幕墙正在不停地翻动着各类广告。顾恒看到韩舸的脸孔在幕墙上出现,那是一只矿泉水的广告。广告中的男人帅气又清纯,清甜的嗓音让人可以尽情想像这矿泉水的甘甜。顾恒忽然发现自己就像在看一条最普通的广告,竟然没有对幕墙上的帅哥浮起哪怕一丁点往日常有的性方面的想法。
窦慎行快下班时接到顾恒的电话。
“宝贝儿,快下班了吧。”
“恩,马上了。。。。。你不能小点声啊!”
“嘿嘿。。。我到你大学南门这了,你在哪个校区,我开过去接你。“
“你就在南门外等我,我离那儿很近,你不许进来。”
“听宝贝儿的。。。嘿嘿,我听话吧。”
顾恒靠在车门上,拿出烟来吸,两条长腿被服帖的西裤衬托的健壮修长。来来往往的人流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偷偷瞄着他看,那男人味十足的坚毅面孔和帅气洒脱的风度,让人见之心动。
窦慎行老远就看见顾大少这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公子哥样子,心跳好像有点加快,好像还是在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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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学校园,自己在篮球场上看到他时一样,让自己没有任何抵抗力。这个男人经过岁月的打磨,正是一个男人最魅力四射的阶段,而他的大恒,本身已经像一块底色最佳的钻石,自然打磨出远胜常人的光。喜欢他、流连在他身边的男人女人自然是不会少,窦慎行想到安然,想到韩舸,还一定有他没有看到过的其他男人或女人。他边走边想,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没有人会比自己更爱他。既然老天安排了自己在十年后可以和他重逢,那说明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无法割断的缘分。“谁都别想再从我里抢走他,谁都不行。”窦慎行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
顾恒看到了他的王子,他修长的身影从校门里匆匆走出来。那总是淡漠冷冽的脸上好像在和谁较劲的神情,俏皮的虎牙咬着嘴角,俊美中透着说不出的诱惑和可爱。公安大学的帅哥很多,个个健壮挺拔,青春无敌。可是他的小豆子走在这些学生当中,谁能看出已经是字生的讲师,一样的青春阳光,却有着不一样的光芒。他看不够地一直看着他,直到窦慎行走过来后,他挑逗地故意把烟圈吐到他的脸上。
窦慎行瞪了他一眼,从一边上了车。顾恒开心地回到驾驶座位上,趁车附近没有人,飞快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别闹,全是人。”
“那咱去没人的地方闹。”
“流氓,快开车吧。”
“不亲一下,流氓不开车。
最后心满意足的流氓把车往他提前预订的一家私房菜馆开去。那地方在前门附近一家清幽的四合院里,一般人根本不会知道的一处所在。这里环境既安静又雅致,菜品也很有老北京的特色,顾恒有时会和一些特别有身份的客人来这里吃饭。
院子里一棵银杏,几丛修竹,即使天气已然冷了,还是未减青翠。二人进了一个小雅间,顾恒拿着桌上古香古色的菜牌向窦慎行推荐了这里的几道特色菜。服务员为二人沏上了热茶,窦慎行白天足忙了一天,一直没能喝上水,看着滚烫的茶水感觉更加口渴,便让服务员先取瓶矿泉水来。
顾恒把两个人的外套挂好,顺手接过服务员刚取来的矿泉水,打开盖子,递给窦慎行。他刚要坐下,只见窦慎行“啪”地一声把矿泉水瓶顿到了桌子上,顾恒一怔,听见窦慎行对服务员说:“给我换一瓶,只要不是这个人代言的,是水就行!”
顾恒看见那瓶子上印的韩舸的半身像,是一张正举着矿泉水瓶微笑的照片。他偷偷看了看窦慎行,后者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顾恒能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怒气。他急忙把水瓶递给服务员,让他快点去换。
两个人有几秒钟的平静,顾恒正在想怎么去哄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小心眼了,”窦慎行淡淡地问道。
“没有,是我没注意。”顾恒赶快检讨。
“你觉得你赚钱很容易吗?”
“怎么会,现在钱不好赚啊。”顾恒不知道窦慎行怎么忽然转了话题。
“知道赚钱不容易就少在这些人身上花钱。”窦慎行语气微微加重了一点,他知道顾恒懂他话里的潜台词。
“不会了,宝贝,我一定不会了。”顾大少感到了窦慎行的厉害,这是要开始管着他的节奏啊。可是,他却在心底里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甜蜜,那是他的宝贝儿,是要真正融入他生活的人,他心甘情愿地想被他管,想要听他的驱使。顾恒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接受的是原来在其他人身上很难习惯的发脾气掉脸子,或许是因为,从前的他并没有真正爱上过谁。
?
☆、合欢夜
?窗外的光线慢慢变淡、变暗,冬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的早。
顾恒和窦慎行吃过了晚饭,没有直接开车,而是慢慢在附近溜达。窦慎行关心他项目调整的事,顾恒和他挑重点说了说,他感觉不错,才放了心。顾恒西装外穿着一件黑色修身的羊绒大衣,显得越发的帅气。窦慎行在他身边走着,两个人的胳膊总是不经意地碰到一块。窦慎行几乎无法抑止自己去看他的侧脸,那张雕像一样的脸,让他从小到大深深地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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