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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开的情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瓣君
她几乎完全凭借女性的直觉,在第一时间便认定眼前这个男人一定就是那个让顾恒短时间内忽然发生改变的人。
窦慎行站在顾恒和潘锦文中间,他的身材虽然修长,但没有他们两个那么高大,五官清淡,没有顾恒那么完美,也没有潘锦文的立体神秘,年纪偏轻,不具备这两个男子身上极富吸引力的成熟风度。偏冷漠的脸上,有一种少年与青年兼有的特质,有些许稚嫩,却又自来一股傲气。这样一个冷冽的男人,一旦眼神与嘴角做出一些表达心思的表情,就好像云开月明,生动又勾魂。他站在两个极出色的男人身边,竟然有种奇特的魅力,好像两个大帅哥都是他的陪衬,他才是真正的王子。
有熟识顾恒的几个年轻男女和顾恒打招呼,大多都是安然团里的演员。顾恒侧身看了窦慎行一眼,示意他和潘锦文稍等一下。有些东西,终究是无法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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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当然不可能在现在这种状态下和安然说什么感情的事,那种事情,还是在一个私下的场合说比较合适。在目前的情况下,除了他和窦慎行心里知道将会发生些什么,对于其他人来说,他和安然还是处于恋人阶段,于情于理,他得把面儿上的事做好。
顾恒走到安然边上,安然很自然地挎住了他的胳膊。
“唉,安姐姐安姐夫又秀恩爱了!”
“天啊,虐死我们这些单身狗吧!”男孩女孩一阵起哄。
顾恒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眼角下意识地往窦慎行那里扫去。安然看在眼里,把他的手臂抱得更紧。
“今天我请他们吃饭,你方便的话陪陪我们呗。”印象里,这是安然第一次对顾恒提这种要求。
“我有客人在,你们吃吧,记我的账上”,顾恒一脸自然的表情,心里却有点着急,安然很少会这样要求他,曾伟说她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感情上的变化,看来不假。
潘锦文用一种带着玩味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那个气质出众的漂亮女生应该是顾恒的女朋友,看起来特别的优雅端庄,可是潘锦文敏感地注意到她的眼睛里好像隐藏着什么,偶尔往窦慎行那边看似不经意地一扫,那眼神里面有一股说不出的凶狠,只不过这眼色真的是转瞬即逝,要不是自己受过专门的训练,一定来不及捕捉得到。潘锦文看看身边的窦慎行,他面色微沉,嘴角稍稍抿着,像是在和谁较劲。
安然却不理会顾恒的话,相反,她扯着顾恒的胳膊,脸上带着撒娇的笑容:“你们不是已经吃完了吗,我们马上要去外地巡演了,你都不多陪陪我啊。”这样的安然让顾恒感到陌生,也让他无所适从。当着这么多她的同事,她这么轻声软语的求他陪陪自己,顾恒感觉自己真的没有办法生硬地去拒绝。
潘锦文眼看着窦慎行变了脸色,刚想不如喊他和自己先行一步,让顾恒在这停留一会儿,给他女朋友些面子也就是了。没想到窦慎行两大步就跨到顾恒身边,一把将顾恒从安然手里拉了过来,黑着脸问他:“说好了和潘先生去谈项目的事,人家还在那等着呢,还去不去了”?
顾恒只感觉脸上一热,感觉有些下不来台。可是看到面前的窦慎行眼睛里快喷出火来的样子,心里一横,对安然说:“你们好好吃吧,我们还有几个项目的事需要马上谈一谈,我真得走,等我忙完了这阵子了,我去找你”。
安然没说话,其他人并没有感觉出有什么异样,以为顾恒他们几个真的有急事,大家都饿了,就急忙找服务员安排包房点菜。安然看着三个男人的身影步出逸景轩的大门,一口牙咬得“咯咯”直响。
潘锦文出门时回过头来,扫了一眼静立的安然,她脸色没变,正和别人说着什么,好像并没有受到影响,实际呢?潘锦文笑了笑,这个女人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三个人在停车场分了手,虽然工作上有竞争,可私下里,大家都是同类人,倒也有许多共同话题,交谈甚欢,定下来以后有时间会再聚。
看着潘锦文的车驶出停车场,顾恒也要启动汽车。窦慎行轻轻把他的手从车钥匙上拿下来,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两只手温柔地抚摸着顾恒的手指。
“对不起,我错了”。窦慎行抬起脸面对顾恒有些发怔的眼睛,坦诚地说着。
“宝贝儿,是我不好,又让你不开心了”。顾恒摸了摸窦慎行的头发,温柔地说。
他被小豆子坦诚的道歉弄得心里暖乎乎的,他本来被安然和窦慎行两人各不相让的态度弄得有点下不来台,心里确实有点憋闷。他从小到大性格霸道,大男子主义严重。和安然之所以交往时间较长,也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大度、不粘人、不小家子气让他感觉比较舒服。窦慎行是男人,性格素来淡定,平时工作又非常忙碌,根本不会没事找他、粘他,倒是顾恒有时两人不在一起就很想他,会时不时给他打个骚扰电话。结果今天这两个人都像变了个人一样,顾恒一颗心已经全放在窦慎行身上,当然心里更听他的,可是和安然的关系又没有揭壳,不能做得太过。两个人这么一顶上,他当然骑虎难下。对安然,他感觉稍稍有点歉意,对窦慎行,他感到自己有一点委屈。
可是这点委屈被他目光里纯净坦诚的光芒一闪,一下子便消融的像是落到赤道上的雪,转瞬不见。顾恒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他,喜欢这个爱得坦荡、恨的透明的男子。这种由于喜欢某个人而给内心深处带来的愉悦感,是从来没有第二个人给他带来过的。只有他的王子,十年前给了他一场青春年少时真正的初恋,现在又给了他一个幸福男人的满足感。顾恒没有碰过任何的毒品,可是他感觉窦慎行于他,估计就像毒品对吸毒者的诱惑一样,只有不断地沉溺下去,无法自拔。
窦慎行看着顾恒宠爱的眼神,心里也是一阵激荡。自己今天其实做得有些过了,毕竟自己是一个男人,明知道顾恒已经给了自己将会中止这场婚姻的承诺,在场面上让他做做样子其实真的无伤大雅,自己这么压不住情绪,冲动起来也是够他受的。一想到自己的醋性这么大,窦慎行不由得脸上发热,整个脸慢慢红起来。
顾恒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眼神由深情变得羞涩,白晰的脸慢慢变得绯红,那神情好像是秦笙少年时的样子,一股冲动涌上来,也不管停车场上有没有人,便朝他弯下身,狠狠地在他的嘴唇上吻下去。
潘锦文驾车回公寓的路上想了很久。下周就是项目招标出结果的时候了,他知道顾恒的公司这次基本上是十拿九稳中标了,不过他并不着急,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车从繁华的长安大街驶过,国家大剧院的巨蛋在夜色中闪动着流光溢的光茫。巨大的演出广告里有一幅是芭蕾舞剧《鹤魂》,潘锦文看着广告里安然冷若冰霜的眸子,若有所思。
顾恒这两天都住在窦慎行那边。那天晚上安然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大家吃得很好,都说谢谢姐夫,同时告诉他她下周去南京巡演,考虑到在美国巡演时她很辛苦,在国内北京首场演出也完成的相当理想,团领导特别给她下面的演出安排成女一b角,基本是让她休息一段的意思。顾恒告诉她自己等下周的招标结果出来后,争取去南京看看她。
说到这里的时候,顾恒和窦慎行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他说的去看她,就是要在那里,和她摊牌。顾恒想,安然现在不跳女一a角也算是个不错的时机吧,至少,这样暂时不会过多影响她的工作。
中标结果公布了,顾恒的公司果然拿到了他志在必得的这一单。整个公司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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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家都感觉十分雀跃。最近好长一段时间,全公司几乎都在啃这块硬骨头,反复折腾,各种加班,每个人都感觉到不小的压力。今天结果一出,大家的感觉就像皇榜上中了状元一样。大家都和自己的主管要求必须集体狂欢一次,包吃包唱包洗,无论男女,目标一致。顾恒也难耐喜悦,欣然同意公司在家的全体人员晚上吃喝唱洗一条龙,全部由公司买单,并许诺就这个项目一定会给大家发个大大的红包,并且是在年终奖之外。
顾老板心情大爽,打电话给窦老师请假。窦慎行知道他心里高兴,让他晚上少喝点酒,一定找人代驾回来。
吃饭时大家轮流开始敬酒,顾恒心情高兴,加上本来酒量就好,自是来者不拒,到最后喝得几个中层项目经理纷纷告饶。
一行人饭后又来到三里屯一家有名的ktv,一边唱歌一边喝着啤酒,顾恒也感觉有点酒意上脸,就推门出去透透气,想给窦慎行打个电话看看他自己在家做什么呢。
他刚刚走出包房门,斜对面一个包房里走出一个男人,顾恒一愣,是有一阵没有见过的韩舸。
韩舸正在接电话,看到顾恒,脸上浮起一个开心的笑容。他朝顾恒摆摆手,示意他等他一下。顾恒心里清醒,知道自己已经答应了窦慎行会和过去这些情人彻底分开,今天倒是巧遇,干脆和韩舸说开算了。韩舸打完电话,看着顾恒嘴上叼着烟,正在找打火机,忙从身上掏出一个名牌打火机给他把烟点上,又顺手把打火机塞到顾恒裤袋里。他这略带亲呢的动作却让顾恒皱起了眉,他掏出打火机还给了韩舸。
“安女神现在把你管成这样了吗?”韩舸有点意外顾恒的举动,但是他并不着恼,大方地把打火机一,调侃了一句。
“我和她要断了”。顾恒说的很直白。
“怎么了你们?真的假的?”听到这句话韩舸真的吃了一惊,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的,她知道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顾恒熟悉韩舸,和他这种对事情看得特别通透的人说话,无需过多掩饰。
“喔,懂了”。韩舸点点头,他明白这句话的含意。顾恒说的喜欢,绝不会是像喜欢他的这种喜欢,而是已经要和安然分手,和那个男人真正在一起的喜欢。韩舸瞪着漂亮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如果他会像对待那个男人一样对自己,自己一定会感动得哭吧?可惜,他选择的人不是自己。那么,连安然他都能舍弃,何况是自己这边,他当然知道顾恒话里的用意。
“太好奇了,谁能把我们的顾大少服了,我太想知道了。”韩舸是真心地想知道答案。
顾恒笑着冲他摇摇头,把快抽完的烟熄在身边的垃圾桶上,示意自己要回包房去,转身时他对韩舸说了句:“以后上新戏记得给个消息,顾哥还会给你捧场。“
韩舸朝他笑了笑,没有接话。看着顾恒进了包房,他默默地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心里好像有一丝疼,有一声叹息。
?
☆、金陵变
?北京今年的冬天,不知不觉中变得异常的寒冷。
这几天顾恒把一些冬装都搬到了窦慎行这里,两个人每天吃过早饭,他会开车送他上学校,然后自己再转去公司。两个人以前自己住的时候,顾恒基本是在外面吃,窦慎行自己偶尔弄点吃的,手艺也是马马虎虎。现在住到一块儿,两人有时跑到外面吃,有时一起试着做饭,虽说每次都弄得乱七八糟的,却也都吃个一干二净。窦慎行一到晚上都要让顾恒举手发誓保证就一次后再让他上*床,不过大多数时间顾大少都违背了在床下发的誓言,弄得第二天窦慎行满身狼狈,腰酸背痛,气得不和他说话。
周三时安然给顾恒打来电话,南京的演出挺正常的,还有周末一场就要转场了,问他这周哪天过去陪她。顾恒告诉窦慎行自己决定周四去南京与安然摊牌,争取周五回北京。
周三的晚上两个人早早回了家。这天晚上窦慎行没有让顾恒发誓,他们像两条即将离开水的鱼一样互相给着对方无限慰藉。顾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窦慎行,他像是误服了兴奋的药物一样一次次向他索求,他的眼睛里就像有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等着顾恒去给他熄灭。
第二天顾恒把他送到学校,一路上窦慎行都把他的右手握在自己的手里,这已经成了两个人最熟悉也最为迷恋的姿势。
“你说过要为了我放弃全世界,我也要把你紧紧握在手心里”,看着顾恒的车渐渐远去,窦慎行心中喃喃自语。
顾恒在飞机平安到达南京机场时给窦慎行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听起来稍有一点高空旅行的疲乏。两个人说好等他和安然谈完之后再联系,毕竟这将不是一个愉快的交谈,安然的态度会是怎样,都还是未知数。
一直到周四的半夜,窦慎行还是没有到顾恒的消息。从早上两人分开的时候起,窦慎行就已经开始了对他的想念,对他们摊牌的担心。这么晚还没有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安然的反应过于强烈,是不是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是不是顾恒遇到了什么。。。。。,窦慎行想,关心则乱大概就是现在自己这种心烦意乱、胡思乱想的状态吧。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给顾恒拨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按断了,过了几分钟,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她怀孕了家里人都来了你别急等我回来再说”。
窦慎行足足盯着手机屏幕看了有几分钟,好像这是一行自己看不懂的天书。
顾恒看来是急急忙忙在仓促中偷着发了个信息,短信很急,连标点符号都没有,不过有没有都不重要,没有谁会看不懂这条短信的意思。
安然怀孕了!怀孕了!窦慎行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太阳穴隐隐做痛。
不管愿不愿意,顾恒现在已经是一个婴儿的爸爸了,虽然这个婴儿从肉眼上还看不到,但是他已然成为了一个存在的事实。家里人也来了,估计是两家的人都有吧?估计是安然在顾恒去南京之前就已经把消息告诉了家里人,她们一早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吧?儿子漂亮的女朋友怀上了顾家的孩子,顾恒的父母大概乐得合不拢嘴,安然的家里人也一样吧?那么两家人期待已久的婚礼要顺理成章的赶紧张罗筹备了吧?那么顾恒只能是无奈地接受现实了吧?
窦慎行感觉自己头疼的要炸开来了。他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有力气脱,他盯着顾恒的短信,想着他离开那天早上自己下车前他吻自己的样子,那样一副帅气没边的样子。
他忽然感觉到一种无助,一种好像少年时代被人当着无数人的面羞辱时同样的无助。原来这世界还是像铜墙铁壁一样牢固,任凭你把自己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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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的多么强壮,在那些由传统、世俗、人伦、家庭、亲情等等组成的墙壁面前,都会把你撞的头破血流。
他睡不着,也根本没想过要睡。各种零散的、碎片般的画面在脑海里闪动、旋转。有一个念头慢慢浮现在上面,这个孩子是什么时间有的?安然在美国巡演了两个多月,不可能带着身孕一直在参加演出。那么就应该是她从美国回来后的这段时间,这段时间也正是顾恒和自己重新在一起的时候。想到这里,窦慎行死死地咬着嘴角,这种想法本身便让他极度厌烦,一想到那种混乱状态下顾恒还弄出了孩子,窦慎行混沌了一整天的大脑像是要爆炸了,他使出力气用拳头砸向床上的枕头,好像那样会把自己这一天来堆积的火气砸出去一点。
第二天是周五,窦慎行只有上午有一节大课。他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脸上发青,眼睛里都是细细的血丝,早上急匆匆出来,连胡子都没有刮。办公室的同事看他一脸憔悴的样子,都关心地问他是不是病了。他只说有点不舒服,没什么大事。上了自己的课后,他向主任请了假,决定下午回家里躺着,就算睡不着,也比在学校里强打神好一些。
顾恒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屋子里很静,没有开灯,像没有人在家一样。他打开客厅的灯,暖暖的光线向四处漫泻开去。借着厅里的光线,顾恒看到了卧室床上的窦慎行,他悄无声息地躺着,好像睡着了一样。
顾恒脱下大衣,轻轻走到床边。客厅透进来的光线照得窦慎行的脸半明半暗,苍白的脸色,零乱的头发、泛青的胡渣,看得他的心里像针扎一样的疼。
窦慎行忽然睁开眼睛看着顾恒,他没有睡着,从顾恒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他便感觉到他回来了,可是他不想动,也没有力气动,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他回不来了。”
尽管只分开了两天,两个人却感觉好久没有见过一样,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好像能从对方的身上,找到拯救自己的力气。
顾恒好像一夜间就瘦了不少,嘴唇上裂开了小口,眼睛里也全是红色的血丝,胡子明显没有刮过,铁青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沧桑又落寞。
“你做爸爸了,恭喜你”。窦慎行低低说了句,声音平淡,似乎听不出有什么异样。
顾恒慢慢坐到他的身边,他想去握住窦慎行的手,窦慎行却反手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朦胧的光线让顾恒看不清窦慎行的眼睛,他忙低下头去寻找,生怕自己会错失掉对方目光中的含义。
“我劝她做掉,我求她,给她下跪,她就是不同意”。
“恩”。
“她先把两家父母都叫到南京了,然后等我去后当他们面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恩”。
“我妈说,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她会跟着孩子去。。。。”顾恒的声音越来越低。
“她们要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元旦”。
“只有一个多月了。。。。”窦慎行感觉自己的声音好像从一堆棉花中传来,带着说不出的苍白和无力。
“宝贝儿,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都他妈让我弄砸了”!顾恒看着窦慎行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像刀割一样难受。
窦慎行听到他这句话,猛地坐起身,对着顾恒脸上挥出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耳光太突然,声音太清脆,以至于出手打人和被打的人都被这个声音愣住了。窦慎行感觉自己的手掌有些发麻,他刚才气极而怒,力量惊人。顾恒被打得身子侧了一下,他真没想到窦慎行会突然使这么大力气打他,一时又急又愧。
“这一巴掌算我替十年前的秦笙打你的,至于咱们俩,从现在起两不相欠。顾恒你记住,以后要偷吃也把嘴巴擦干净点”!
顾恒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嗖”地一下都冲到了脑袋里,他上前按住想要起身的窦慎行,“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两不相欠,你给我说清楚!”顾恒死命地摇着窦慎行的肩膀。
他身上的野性被彻底给激了出来。这两天受到的打击让他的神经绷的太紧,仿佛只要一碰就会断了一样。原来自己熟悉的安然好像忽然间变了一个人,让他吃惊。她咄咄逼人,什么大度、包容、温柔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她告诉他绝对不会打掉孩子,她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他求她,她却冷笑着讥讽他,说他为了一个男人要来打掉自己的骨肉,未心太狠了点。她对老人说顾恒不想要这个孩子,但她愿意为了这个孩子放弃自己如日中天的事业,希望老人们劝劝顾恒。她步步为营,肚子里的孩子让她战无不胜。
顾恒感觉自己要崩溃了,用了好大的定力才让自己的心稍稍稳下来。
他决定先答应家里的要求,尽快准备,初步定在元旦举行婚礼。他知道,以目前的情况,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放他走,他才能去找窦慎行,和他商量以后该怎么办。在回来的路上、飞机上,顾恒一直都不去想他心底里早已深知道的一件事,因为那会让他心疼,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选择了婚姻,窦慎行一定会离开自己。
可是,当他听到他的爱人说出“从现在起两不相欠”这句话时,他还是冲动的像一头野兽一样。他又要走了,又要扔了自己,又要让自己在刚刚尝到爱的甜蜜后,一转身就被打进冰冷的地窖里。
窦慎行试图推开顾恒,可是发了疯的男人力气大的根本推不动。两个人撕扭着,碰撞着,顾恒一步步把窦慎行推到床上,死死地压住了他。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皱纹
有了岁月的痕迹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直到失去力气
为了你,我愿意
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发线
有了白雪的痕迹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让我们形影不离
。。。。。。
在那一刻,顾恒压住了窦慎行。
两个人好像忽然间都失去了力气,不想再拼命把对方推开,而是想把那个人抱在自己的怀里。也许只有今晚,也许明天各奔东西,可是在这冷冷的北京的冬夜,两个憔悴绝望的男人,他们纠缠在一起,似乎想给对方取暖,又好像想从对方身上索取。
窗外飘下了纷飞的雪花,好像季节这只手,想去染白这暗黑的冬季。
?
☆、蜗牛壳
?顾恒早上醒来的时候,窦慎行已经不在房间里。
他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昨天晚上的两个人好像是末日前最后的疯狂一样,没有节制的索取,直至把对方都掏得光,现在还是浑身的疲惫。




被公开的情书 分卷阅读27
走到客厅,顾恒的目光慢慢落在沙发上一摞叠好的自己的衣物上,想来窦慎行已经替他拾了自己的东西,人虽不在,却好像能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让他带着他的东西出门。
他感觉心里一酸,那一刹,两个眼圈红了。他坐到沙发上,看着自己的那堆东西,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悲伤。
今天是周六,窦慎行两天都没休息好了,一大早不知道又去了哪里。顾恒呆愣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手机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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