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开的情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瓣君
“宝贝儿你去哪了”?
“跑步了,我在外面吃早饭呢,你带着东西走吧,走时给我发个信息,我等你走了再回家”。
“我等你回来”,顾恒小声地说着。
“你不走我就不回来,顾恒,咱们都是大人了,我不是和你意气用事,咱们俩现在需要干脆点,拖拖拉拉也解决不了问题,既然决定了就都爷们儿点吧。”窦慎行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淡,还有一点只有顾恒才能听出的绝望。
“就非得这样吗?我结婚又能影响什么了?孩子她爱生就生,我可以不理她,她想要那个名分,给她就是了,咱们一样可以在一起!”顾恒提高声音对窦慎行喊,他在家人、安然和窦慎行对婚姻上的逼迫已经让他快要崩溃。
“你真是个人渣!”窦慎行被他的话气得狠狠地骂出声来。
“对!我是人渣,我风流,我是王八蛋,都他妈是我的错!我他妈就不配和你好”!顾恒两只眼睛都红了,怒火突突地往上冲。
“窦慎行你给我听着,你别扔我就像扔破烂儿一样!我告诉你,我他妈就是浑,就他妈王八蛋了我,我上了你,你就别想再去找第二个男人!你说分了就分了,老子说同意了吗?”
窦慎行二话不说挂了顾恒的电话。
挂断电话,早餐都凉了一半,他也吃不下去。早上的风冰凉刺骨,他无意识地在小区外边的小巷里徘徊着。心里的火气慢慢降了下来,可是悲伤和刻骨的孤独感让他感觉全身都在隐隐发抖。如果没有再和他重遇,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不管身边的世界多么嚣,自己都能静守在自己的天地,但凭记忆去慰藉,足矣。如果没有和顾恒再见,正值锦绣年华的自己,或许在某一天,缘分的手还可能再给自己打开一扇门。也许那时候,自己纯洁的心,会找到一个同样纯洁的人。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去面对这样无解的难题。
可是,自己真的能够舍得不再与他相遇吗?不管有多么痛苦难言的过去,不管他身上有多少让人痛恨的风流孽债,只因为那个人是他,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只要你站在面前对我微笑,只要你狠狠地把我拥抱,只要你能和过去斩断联系,我怎么会不要你!”窦慎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顾恒没有给他发信息,他也不想回去。两个人还能谈什么,怎么谈?顾恒表白的够清楚了,他认为他结婚,生子这些事都不会影响他们两个继续在一起。是这样吗?一个家庭,一对夫妻,一个孩子,还有后面的两个家族,无数的朋友,真的就像顾恒说的,仅仅是一个女人得到了一个叫做妻子的名份,身边多了个会叫爸爸的孩子就可以解决掉这么简单吗?怎么会,生活永远比我们相像的还要复杂。
再者,如果自己接受了他的婚姻,那么自己接下来的生活打算怎么继续?每天在想象着他和妻子的床上生活里失眠?在周末、年假以及所有的休息日里在微信或者微博里看他们一家上演爸爸去哪儿?在他偶尔偷偷的到来中竭尽所能地去求欢?然后一天天在猜忌、妒忌、失眠中疯狂吗?不,不要!这是窦慎行大脑里最终定格的想法。
还是让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吧。顾恒原来的生活才是适合他的人生,有妻有子,风流快活,潇遥自在。自己呢?既然心口上的蜗牛壳可以保护自己一个十年,那么又何尝不会有第二个十年。“想开点!秦笙,加油!窦慎行!”他在心里默默地激励着自己。
他不想回家,可是又不能一直在街上闲逛。和朋友一起去找点事做吧,否则自己会把自己郁闷到死掉的,窦慎行心里想。他不想找曾伟,尤其是眼下这个时候,感觉很尴尬。曾伟早就已经告诉了自己,顾恒是个一边要结婚一边还要拴着他的男人。可是那时候他感觉自己和顾恒的爱情已经坚固到了可以和世界去抵抗的程度,原来,感觉终归是感觉。
他拿出手机,微博上有潘锦文的私信:“小豆子,哪天时间方便,请你和渣男吃饭。我一个人在北京,好无聊啊。”
窦慎行拨通了潘锦文的电话,潘锦文自己在公寓里,正在想这两天的周末如何打发,窦慎行电话打来,他心情大好,建议两人去爬冬天的香山,窦慎行见自己正好是一身运动打扮,便答应了。
潘锦文的车开到窦慎行所在的街角,他透过车窗看着站在路边的窦慎行,这个男人这几天应该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估计是和顾恒吵架了,明显气色不好,不过穿着运动装的他,倒是更显年轻,像个在校大学生一样青葱无敌。
潘锦文很多时候对自己的职业极度厌烦,以至于每次做完一个任务,他都会选择很长时间去休息调整,否则,他会感觉自己无法再继续下去。因为华人的出身,很多中国大陆人才引进计划的执行者总会想到他。毕竟同样的血脉和外表,会更容易让人放下防御的心理。对一个人才的争夺,在很多其他国家和地区其他相对比较容易,毕竟这种网络人才的猎头方式在西方不算鲜见。但是在中国,尤其是在对政府与教、科研机构中的人才捕猎上,则始终充满了压力与难度。中国人好像骨子里都有一种先天存在的爱国情结,学者中又以忠诚质朴者居多,所以很多人并不会轻易放弃自己在这个国家的事业。而潘锦文所在的猎头公司在国际上同业间戏称“绝猎”,遇到真正想要得到的人,往往不择手段,行事狠绝。
潘锦文真心希望窦慎行可以让自己的工作完成得轻松一点,他真的不想对这个年轻人做一些从前在其他被猎捕者身上曾经做过的事,因为那些事有时伤害到人的底线,潘锦文自己都会感觉恶心,他决定在爬山的过程中先试探下窦慎行的底线。
窦慎行在路上几次按掉了顾恒打来的电话,他知道顾恒会伤心,会生气,但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他知道自己有多爱他,昨天晚上见到顾恒憔悴的样子时心里像被谁捅了一刀那么疼,自己打他,骂他,可是心里面比别人骂自己都难受。如果自己再包容他一点,再不和他彻底中断,他知道自己最后就会当断不断,那个时候,伤害将会来得更多。
潘锦文看出他的异样,却只和他聊了聊他对国外安保产业发展的看法,以及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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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未来人生的规划。窦慎行略略听出了点潘锦文话中的意思,毕竟他也在这个行业工作,对于人才的挖掘和争取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过窦慎行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和中国人自来的爱国情结让他一直对学校的工作有着自己深沉的热爱,毕竟国家给了年轻的他很多荣誉,他也一直是学校全力培养的对象。而且,这里有顾恒,一个即使不能相爱生活在一起,自己也绝对不能轻言远离的人。哪怕只是和他在一个城市生活,至少,头顶的那片天空,共同呼吸的空气,让自己能够知道,还和他在一起。
于是潘锦文便从窦慎行的轻描淡写中获悉了他想要的,他有些郁闷,终归,这依旧会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任务。
顾恒接到了安然的电话。团里已经开明的给她安排了一个长假,让她回北京休息一段,毕竟大多数人怀孕初期的生理反映比较强烈,她和父母今天已经回到了北京。安然是想和顾恒约个时间,抓紧商量一下婚礼前的各种事项,毕竟婚礼前需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她说她想趁她现在还没有什么反映的时候尽量把这些琐事往前面赶,而这些事基本都需要顾恒一起来弄,像婚纱照、当天的礼服之类的,都得他本人在场。
顾恒一天没吃东西,在沙发上坐了半天,又跑到床上躺着。他给窦慎行打电话,对方都是第一时间就按断了。他不觉得饿,只感觉心里发空,浑身冰冷,一动也不想动。安然电话打进来,他以为是窦慎行的,爬起来就接。
安然说了半天,顾恒下意识“恩恩”了几下。安然听出了他声音中的魂不守舍,心中一阵憋闷,不由得冷笑:
“你这是玩失恋呢吗?你真行啊顾恒,现在你在我面前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了是吧!”
“你想要我装什么?我他妈什么样的人你今天才知道?你现在怎么不装着包容我了?”顾恒满腔的怒火被她一句话勾到了脑门上。
“顾恒你他妈混蛋!”安然也被激怒了。
“对!我是混蛋。你也别说你今天才知道我是,我他妈玩女人玩男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你想和我结婚,就用怀孕来要挟我,那天你说是安全期,你他妈就是纯心的!”
“对,我是纯心的,你自己风流快活不要脸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你玩了这么多年我都忍着你了,可你为了一个男的要和我分手,我告诉你,你做梦!顾恒,我真佩服你啊,情圣啊,你这个大少爷连你爹都没跪过吧?为了个男的你都能给我跪了。。。。。。”
顾恒忽然间感觉心灰意冷,没有力气再去和她多说一个字。他按了电话,呆呆地坐在那里。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窝囊,这样的狼狈,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窦慎行能快点回来,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点一点的灯光慢慢亮起来,直到把古老北京的冬夜烘得暖了一点。如果没有这万家灯火,都市里忙碌却又冷漠的人们,又怎么去渡过漫漫的长夜。
?
☆、诛心夜
?窦慎行一直没有接到顾恒的信息,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离开。
从香山下来,潘锦文和窦慎行两人都感觉又累又饿。两个人进城后找了家看起来还干净的小馆子,点了几道家常菜。潘锦文有意试探着问问了顾恒在做什么,窦慎行都轻轻把话题岔了过去。潘锦文知道这两个人一定是出了一些什么问题,上次见面时两个人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连瞎子估计都能感觉出来,而今天窦慎行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不过潘锦文不是那种没有风度刨根问底的做派,窦慎行不想说,他自然不会再问下去,把话题轻松带到别的上面。
窦慎行吃了一会,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他心里有一种直觉,顾恒估计今天连一口饭都不会吃,他昨天已经憔悴成那个样子,今天要是再这么折腾。。。窦慎行只觉得自己心里发紧,筷子动不下去了。
不管他有没有走,自己终归还是得回家。窦慎行忽然就很想马上回到自己的家,如果家里面那个让他爱恨交织的大男人已经离开,自己也许还会把悬着的心放下来些。毕竟,他终究还是要离开,那么又何必让他和自己都受这么多的痛苦。
看着潘锦文的车离去,窦慎行抬头看了看。整个小区的楼群都已是灯光点点,自己家却还是漆黑一片,或许,他已经走了吧。
他轻轻打开房门,打开灯,家里静静地,自己早上拾的顾恒的衣物还在沙发上放着,窦慎行听到了卧室里顾恒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顾恒合衣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呼吸有些急促。窦慎行感觉有些不对,急忙走到床边。顾恒好像感觉到他回来了,眼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他的脸色发白,却又透着潮红,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气神,就剩下一个躯壳一样。
窦慎行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顾恒烧得像火炭一样。窦慎行急忙把手伸到他衣服里摸了摸,顾恒全身都发着高烧,窦慎行的手很凉,摸到他的身上,他有点感觉,微微哼了两声。
窦慎行心里疼得像有什么东西在绞动一样,这个样子的顾恒就像是谁把他心里最宝贵的东西给弄伤了一样。他着急地想把他叫醒,这个样子必须要去医院了。顾恒已经烧迷糊了,窦慎行怎么叫他、拍他,他都是晕晕的,只是哼两声。窦慎行想把他弄起来,可是他人高马大,这时候一动不动,自己是怎么也弄不动他。
他想,虽然看起来严重,可是这么个大男人发个烧怎么也不至于打120,还是找人帮忙吧。给潘锦文打电话,电话接不通,他才想起两人下山时潘锦文电话就没电了。看来只有找曾伟了,窦慎行把电话打过去,曾伟一听说是这种状况,告诉窦慎行别太着急,他马上开车过来。
趁着曾伟还没到,窦慎行用冰毛巾帮顾恒擦了擦了脸和额头。他整个人都乱蓬蓬的,一脸的胡渣子。顾恒被冰毛巾激了一下,有了一点点清醒,知道窦慎行在身边,两只手划拉了一下,抓住了窦慎行。他想使劲把他往自己怀里拉,可是他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力气,没拉动什么。顾恒急得本来就潮红的脸上一下子变得胀红起来,他抓着窦慎行的衣服,嘴里断断续续地叫着:“宝贝儿……别离开我。。。我求你了。。。。。”
窦慎行心里一酸,眼睛里的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门外传来门铃响,窦慎行要去给曾伟开门,顾恒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不放。窦慎行只好在他耳边哄他,“我不走,我去开门,送药的来了。”他了好大劲才把顾恒的手掰开,跑去给曾伟开门。
曾伟看着他满脸的泪水,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两个人生拉硬抱,把顾恒从床上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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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窦慎行给他披上大衣,曾伟将他半靠在自己身上,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车上。顾恒在后座半躺在窦慎行身上,两只手抓着他的手。他清醒了一点,还和曾伟打了声招呼,说了声抱歉。曾伟只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路上很安静,行人和车辆都不多。曾伟从后视镜看到顾恒死抓着窦慎行的模样,心里很不舒服。
窦慎行出来时把顾恒的衣物都装到了一个包里,放在前排座位上。顾恒半躺在他身上,把自己的手放到他嘴边轻轻地亲吻。他的嘴唇滚烫,贴在自己微凉的皮肤上尤为明显。这个男人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被爱人抛弃却不舍分离的男孩,让人又可怜又心疼。可是窦慎行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心疼他,狠不下心来,这个男人过后一定会得寸进尺,纠缠不清。到时候,所有的事情更会一团糟。
到了最近的医院,窦慎行和曾伟两个人忙乱了一阵后,终于给他挂上了吊瓶。
值班医生检查了一阵后觉得顾恒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急火攻心,另外疲劳过度加上两天没进饮食。给他开了消炎针和营养补剂后就安排给他吊水。
护士打完针出去后,顾恒就开始赖着窦慎行不放,又要靠着他又要抓着他的手。曾伟坐在边上的空床上看着他那个无赖样,看他神了不少,就忍不住损他:
“顾恒你够了啊,我还在这坐着呢,扎个针还不消停。”
顾恒眼睛盯着窦慎行的脸,好像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现在心里的想法。
听到曾伟损他,他歪头瞪他:“我病着呢,你能有点阶段感情不。”两个人贫了几句,曾伟虽然心里有点嫉恨他从自己身边抢走了窦慎行,可是毕竟是多年的同学和朋友,而且自己和窦慎行也没有恋爱关系,不能说顾恒横刀夺爱,只能说自己在窦慎行心里没有位置。
窦慎行见顾恒慢慢有了神,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让曾伟先回去。曾伟见顾恒气色见好,估计没有什么大事,自己在这里看他那副赖皮样子也不爽,就答应先回去。
顾恒见窦慎行要送曾伟出去,有点不情愿,可是又说不出口,只得看着两人出了病房。
窦慎行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和曾伟到了医院门口后,他和曾伟说了顾恒因为安然怀孕两人要结婚,自己决定分手的事。曾伟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对窦慎行说的话这么快就得到了印证。他感觉到了窦慎行冷静的述说里决绝的痛苦,而顾恒的表现更是说明了这对他是个多么大的打击。
“慎行,真没想到这事来得这么快,我看大恒对你也算是真心真意,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分手?”
“你不是和我说过吗,如果我愿意做他的小情儿,就接受他的婚姻,不过我做不到,那怎么办,只能分”。
“可我看大恒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会的,慢慢的都会淡的,我相信。”
是啊,这世界大多数的东西都抵不过时间的侵蚀,挨不过岁月的风雨。多少浓烈的感情,最终都淡如杯水。像自己这样偏执地去守候、去苦恋一个人的痴心人,这世上又会有多少呢。
窦慎行请曾伟帮他个忙。他把装着顾恒衣物的包和车钥匙交给他,然后让他给顾恒的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抓紧时间过来,并拜托曾伟抽时间把顾恒的车也开到这里来。曾伟答应了,马上给顾恒家里打了电话,告诉他们顾恒生病的事和医院这边的地址。顾恒母亲听到他生病了现在正在医院吓了一跳,忙和顾恒的妹妹还有司机往这边赶过来。
窦慎行放心了,他还得上楼去看着顾恒,时间呆的长久,他怕顾恒一着急再冲出来。他回到楼上,顾恒正焦躁地伸着头往门外找他,看到窦慎行回来,他松了一口气,眼睛里都闪出了光。
窦慎行坐到他的身边,看着这个在生意场中打拼时成熟果敢的男人,如今像个孩子似的依恋着自己,心里是千种柔情,万般的不舍。相守相依的滋味哪怕再短暂,也让人感觉无比的甜蜜。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让他不开心,于是就顺从地让他握着自己的手,看着他深情的眼睛,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守候着午夜病房里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宁静和深情。
顾恒烧了一天,身体已经十分虚弱,看到窦慎行就坐在自已身边,心情终于平静下来,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醒过来,天已微亮,身边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偏过头,看到妈妈、妹妹和安然坐在空床上,怕打扰他的睡眠,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顾恒感到有点糊涂,又似乎有点明白,窦慎行走了,把他还给了他的家庭和他应该生活的世界。
可是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他,那自己的存在又有多大的意义?还是像从前一样勾心斗角地玩命赚钱,然后再声色犬马醉生梦死地活着?还是洗心革面,守着父母老婆孩子做个孝顺顾家的好男人?就算可以再去放纵,就算放纵里仍可以维系和谐的家庭,自己是不是就会彻底把那个男人遗忘?好像他从来没有在自己的青葱时代出现过,用一封封滚烫的情书在自己的心底烙下难以磨灭的疤痕;又好像十年后的重逢只是南柯一梦,那些甜蜜的瞬间,那些相爱的欢愉不过是自己梦醒时的惘然。
不,如果自己生活的世界没有他,那还不如让自己和这个世界一起毁灭!
顾恒淡淡地看了安然一眼,她美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需要时间,他想要重新审视和面对这个女人,这个芭蕾画报上有如女神一样高贵无伦、冰清玉洁的女人。
昨夜当窦慎行听到走廊里传来急匆匆的若干人声,他知道,这是顾恒的家人来了。他低下头去,在熟睡的顾恒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快步离开了病房,避开了顾恒的家人。
我的爱人,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我要你回到你已经习惯了的世界,在那里你也许不很完美,但至少你是快乐的,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纠结和痛苦。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窦慎行感到整个心脏像被掏空了一样,他紧紧抱住双臂,才让自己控制着不去发抖。
他渴望太阳快点升起,因为这迷茫的午夜让他压抑得想哭。
?
☆、遇故人
?初升的太阳用力穿过笼罩在京城上空的层层雾霾,在灰蒙蒙的天空里射出金色的光线,给隆冬里的人们带去一些对春光的希冀。
顾恒公司中标的项目还有一周就可以过公示期了,如果这期间没有什么意外,等公示期一过就要进入繁忙的项目启动阶段。他在父母家休息了两天,原本身体就很健壮结实,经过几天的调理,已经恢复如常。
这几天,他虽然对窦慎行的思念与日俱增,心里面想他想得百转千回,表面上却表现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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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妈妈谈起他和安然的婚事安排,他也没有明显的抗拒,基本上她说什么都是随着她。家里人看他恢复了常态,觉得顾大少这次终于是要回归家庭,想过平常日子了,连顾家老爷子都觉得自己这个虽然有出息却太过放荡的儿子这回有点正样了,心情也是大爽。
窦慎行恢复了往日一个人时的正常生活,天天忙完学校的事就去做运动和打拳。日子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过,顾恒不在身边好像也没有那么煎熬,可是他几天里却不知不觉瘦了好多,黑白分明的眼睛在脸上显得越发的大,看着却空洞而无神。
曾伟这几天一直和他联系着,他倒不是那种看别人感情出现问题就想趁虚而入的人,主要是窦慎行一直在他心中都有着重要的位置,看着他这些日子这么难受,怕他一个人在家闷出病来,所以就时常和他说点什么有的没的,要不就约他一起吃个饭。
两个人下班前又通了电话,约好在窦慎行学校附近的一家菜馆吃饭。
餐厅里人不是很多,有三两桌的客人。两个人点完菜,曾伟抱着双臂盯着窦慎行的脸看,把他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你审犯人呢?曾警官”!
“对呗,审审你这个相思犯”。
“咱们这样还能好好交谈了吗?警官?”
“可以啊,那你一会儿多吃点东西,别几天不见弄得跟个纸片似的”。
曾伟怜惜地看着他,把菜往他身前挪了挪,帅气的脸上是一双真诚的眼睛。窦慎行微微避开他的目光,对面这个外表内在都堪称圈里人所谓极品的警察帅哥,对自己的感情几乎从来都没有刻意掩饰过。当然,对方并没有在自己感情失意的时候故意表示些什么,他对自己的好,向来都如此。
窦慎行站起身要去洗手间,路过一张餐桌的时候,他听到那张桌子座位上有个女孩的声音轻轻叫了声“秦笙”?他不由一愣,下意识站住了。那个女孩腾地站了起来,“真的是你呀,秦笙!我是林雨洁啊”!窦慎行仔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真的是当年同桌的可爱女生,两个人握住手,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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