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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命当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半亩南山

    要做到那样,谈何容易?一个举足轻重的科学家?一个商界巨子?

    不够的。

    但要够得上那样的分量,顾松也需要能有足够坚定的“道心”。

    顾松不是突然降生的神子,他的心灵和意志,其实需要这样一场淬炼。

    因此,他需要从这一件能影响到如此之多人命运的事里面,去找到内心更坚定的道路。

    为了将来,他没办法做到对这件事毫无保留、倾尽全力。

    在具体的安排里,他也没有理由把资金、人力和设备撒到西川以外的地方,遍布每一个受灾的地方。

    顾松有能力拯救一些生命。而因为他有这个能力,因此他也就有了选择权。

    西川以外的地方,被他的选择,“放弃”了。

    全景的惨像,是一种他从未经历过的感官冲击,这是真实的。

    这种关于使命、责任、道路和选择的自我思辩,其实没有谁能帮得了顾松。

    关于这一切的一切,他又怎么能对任何一个人,毫无保留地倾诉。

    即便是谢茵然,即便是简玉书,也不行。

    于是他来到了归元寺。

    他睡在禅房,清晨起来洒扫庭院,听诵经声,看一墙之外武湖繁华的车水马龙。

    他吃完斋饭,到藏经阁里,坐在昌明大师常坐的这个座位对面,仿佛对他而倾诉。

    这种倾诉,不宣之于口,不落于文字,只在静坐中完成。

    昌明大师,本就已归于冥冥。

    于是顾松对着冥冥,“说”着自己的本心,“说”着自己的执意。

    说到有意思的地方,逐渐放开对情绪压制的顾松都不免露出笑意。

    宇宙、外星文明、行星级母舰什么的,对于昌明大师来说,只怕是信仰都会动摇吧。

    而到了深夜里,禅房之中,放开了对情绪压制的顾松,又每每在梦魇中缩起身子,仿佛需要神佛的庇佑。

    可雕像、经文、晨钟、暮鼓,尽皆帮不了他。

    ……

    顾松在归元寺一直呆着,呆到谢茵然放了假,来到了武湖。

    顾松又不是真要出家,自然就辞别了归元寺的新住持,和谢茵然开始沿着海岸线,一路游玩。

    在归元寺近一个月,顾松虽然还时时会有梦魇缠身,却无需再继续使用神经植入模拟信息系统压制自己的情绪了。

    谢茵然满心欢喜,觉得顾松哥哥已经回来了。

    晚上他做噩梦的时候,谢茵然就摇醒他,然后两人紧紧相拥。

    顾松经过了和昌明大师的神聊,对于一些事情,也已经能够控制得住,和谢茵然聊起来。

    时间距离那一天,也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

    伤口总有愈合的时候。

    就在顾松和谢茵然游玩至沪海的这一天,恰好是时间整整过去了两个月。

    顾松在酒店电视的屏幕上,看到了一个新闻。

    美国的IndyMac银行,被查封了。

    顾松静静地想了一会,就对谢茵然说:“虽然行程只走了一半,但恐怕有些事,需要回去开始做了。我们明天出发回燕京吧?”

    谢茵然自无不可,这一趟出来,本来就是为了陪顾松散心。

    她只说道:“回燕京后,每天晚上都回家睡,好吗?”

    顾松看着她,微笑点头。

    小丫头这是担心他晚上做噩梦呢。

    ……

    此刻的燕京,也确实有一个规格很高的研讨会议正在进行着。

    在参加会议的这些大佬和专家们面前,是最核心的智囊参谋们提供的分析材料。

    当时顾松所说的危机,是从已知的结果出发;而他们的分析,是从规律和线索推导。

    虽然顾松没有说得那么明确,分析材料中的表述也仅仅是推断。但是综合从去年至今的各种消息,事情正在一步步发生。

    IndyMac,已经是今年第五家破产的银行了,也是对岸有史以来遭到关闭的第二大银行。

    在眼下,这个事情绝对会引发连锁的反应。

    现在,他们要讨论的,是不是要和北方的邻国一起,抛售各自所持有的对岸债券。

    债券不同于股票。眼下,对岸的房地产信贷上市企业,正在经受着巨大的危机。

    而华国和兄弟邻国,都投资了巨额的债券。虽然不同于股票,已经大幅缩水贬值。但如果危机继续演进,情况不妙啊。

    “他们不会放任这两家企业垮台,一定会进场,对债权进行担保!”

    “担保了又如何?如果这场危机真正爆发出来,他们的经济不知道要难受多久!流动性会很差,债券在手上,产生不了真正的回报!不如现在抛售出去,加剧他们的危机。”

    “搞清楚!危机不会只爆发在那边,它是会蔓延到全球的!我们做好充足的准备应对了吗?是骤然雪崩式爆发的危机,还是逐渐演变爆发的危机,对我们更有利?”

    “现在正需要这一把火!这两年,科技板块对他们金融市场的支撑作用越来越强了。加剧次贷危机,才能营造进一步的恐慌,把整个市场往下拉!”

    “现在抛出去,这么大的盘,谁能接手?如果直接垮台了,数千亿的资金损失,谁能负责?”

    会议室里,说是研讨,但说到核心的地方,持不同意见的人,争论也非常激烈。

    保家齐听的蹙起眉头,现在对面形势虽然严峻,但他们也一直在采取各种手段挽救。

    难道说,在这种局面下,他们真会打那种“小算盘”:听任两大企业垮台,让其他国家的近万亿美元投资直接蒸发?

    这可是会损害国家信用的事。

    如果判断他们一定会接手,那么在目前对岸的低息金融政策下,手上持有的债券还会升值。

    何况……如果按照智囊们的分析,就算他们真的接手了,也难以解决这次危机。

    要接手私企,总需要用钱吧?钱用在这里了,别处地方还要用的话,够吗?

    照现在的局面来看,那真的是四处救火,四处用钱啊。

    会议室里的学者们比较纯粹,还并没有提到马上会举办的奥运会。在这个关键时间点,搞抛售加剧对方危机这种事……影响好像也不太好。

    保家齐心里琢磨着,却不由得想起两年前跟自己大谈特谈两年后大危机、大变局的顾松。

    这家伙,都开始旅游了,心态应该已经调整过来了吧?




第615章 地球之外的分舵
    回到燕京的顾松,重新走到大佬们视野前的方式是:和纪总工程师开了个例行会议,了解现在的情况。

    会议自然只是顾松拿到一批问题,说研究研究,看有没有思路。

    这个情况,和去年夏天很像。那一次,有人要刁难顾松。

    于是这个信号被保家齐接收到了。

    他啼笑皆非,在寺庙呆了快一个月,火气好像还变大了?

    莫非又有什么人物,在他心理状态不好的时候去惹他了?

    也不会吧。现在还有哪个人,会明目张胆地对他有意见?无非只是有商有量的、带着建议地,探讨把顾松甚至燧石集团收拢到体系内的可能性。

    诸多条件,对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从地位、到职级、到荣誉,包括具体的利益,都是骇人听闻、史无前例。

    保家齐不知道顾松有没有耳闻这些。

    既然他回来了,那也是时候找他聊聊了……就是盛会在即,很忙啊。

    进入这个时间点,华国已经从五月的悲痛情绪中调整了过来,准备迎接八月的盛会。

    大街小巷都放着那首欢迎你的歌,连带顾松的四合院民宿,都带上了不少欢乐气氛。

    眼下,四合院民宿经过这么久的口碑传播,在各种高端的圈子里已经传开了。

    恰逢盛会,早已满房。

    但无论如何满,餐厅总还是有座位的。

    听闻顾松回了燕京,当时响应顾松号召、参与完成昌明大师遗愿的一圈人们,齐齐约了宴请顾松。

    这是史册留名的一件事。何况,当时的捐助,燧石慈善基金做得非常规范。哪些人、哪些企业,为这个事情捐了钱,已经经过很多新闻都报导了出来。

    名也有了,利,有些人不缺,有些人也因此会赚回来。

    这自然就得感谢顾松。

    顾松也懒得去别的地方,就说:“到我的民宿来吃,多点些酒菜,帮衬一下生意。”

    宴上,霍玉山带头说道:“来,我们一起多敬顾大师两杯!”

    陶霜和王随振自然是笑吟吟地响应。

    霍玉山搁下酒杯吸着气说:“还是王培基这家伙厉害!事情一出,旗下艺人义演募捐就搞起来了,你弟弟也出力不少。他动作那么迅速,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捐完这个钱就想好了这个点子。”

    王培基瞟了他一眼:“这还用提前想?这不是很自然吗?我动作迅速,证明我心诚!”

    郭伟笑了笑,看着顾松问:“真恢复过来了?你的事情,在大家圈子里传得挺严重的。”

    顾松洒然笑了笑:“前一段时间是很厉害,现在强多了。”

    霍玉山忍不住问:“是像你那简助理说的那样,连续处理了太长时间的现场数据吗?”

    “差不多吧。抢时间,要看大量的数据来改进人工智能算法。”

    霍玉山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大量,是多大量?”

    顾松先举起杯子向他们示意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口,才说道:“也许……我是看到现场最多的一个人,画面,声音……哎!可能一共,持续了**十个小时。”

    “没睡?”陶霜难以置信地问。

    顾松摇了摇头:“睡不着,也不能睡。”

    一桌人都怔怔地看着他,王培基感叹道:“这可真是……成仙了……怎么坚持下来的?”

    “信念!肯定是信念!”霍玉书是真的敬佩、崇拜,“哥,以后我叫你哥!”

    顾松哑然失笑:“喝酒吧你就。”

    霍玉书爽快地喝完,把酒杯重重搁在桌上,说道:“我没敢看太多。我算是真的理解了,要是我连续不断地看了那么多现场的画面……我现在一定想睡都睡不着,睡着了也做噩梦。”

    顾松长叹一口气:“就是这个情况啊。所以,去庙里呆了很长时间。”

    “那你也是缓过来得很快了,今天见到你的状态,总算放心了。”许久没说话的滕长兴说了这么一句。

    “多谢大家记挂着。先不聊这些了,马上就是奥运会,咱们气氛热烈一些!”

    顾松发了话,自然都热切响应。

    如今还能和顾松一起,以这种状态喝酒的人并不多了。

    滕长兴、霍玉山几个,当初和顾松认识的时候,是万万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走到这种地位的。

    今天一起请他吃饭,固然有非常重的成分,是确实感谢他在这件事上喊了大家一起参与。

    但他们也从自家老头子嘴里,听到了现在元老们关于顾松的意见。

    那些说法,真是把他们震惊得无以复加。

    可以说,如果顾松愿意,将来在他们老头子那条路上,顾松可能会是一路坦途的。

    从学术领域进入体系,会在很快的时间里成为可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和他们老头子一般级别的人物。

    然后,以他管理大型集团企业的经验,再到中湖或者西川这样的地方历练一下。将来能走到哪一步,纯看顾松有没有那份心、能不能凭着各方面的优势经营好。

    霍玉书他们,是被自家老子说的这番话吓得不轻的。

    这家伙,被重视到这种程度了吗?

    结果老头子们都是说,顾松不一定肯的。

    因为无论如何,是走了另一条路。再快的时间走到跟他们一般的级别,总归要走,总归不是三五天就走完的。

    顾松肯放下自己的企业,放下自己对事业的自主权,服从组织的安排,过那样几年“过场”生活吗?

    霍玉书就又问,那既然这条路顾松估计不太肯,那怎么办?

    于是老头子告诉他,现在,保元老正在牵头成立一个华国最顶级智囊的特殊智库。要成为其中的一员,极难。

    但一旦成为了其中的一员,就会拥有非常特别的各种权限。

    他们会被认为是绝对忠诚、极度有智慧的人,因此可以知晓非常多的事、参与很多的机密项目。

    他们会有各个系统内的级别待遇,享受各种便利的同时,还有做自己事情的自主性。

    为什么给他们这样的自由度?

    因为他们代表一个阶段内,华国这个文明发展最需要的思想力量。

    这个正在筹备的智库,叫做华国文明发展战略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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