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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误入正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不谨书
除却朝中政事,陆明琛还会去永元帝身边侍疾,直到夜色沉沉才会离开。
说起来,这些日子大约是陆明琛身为太子以来最为忙碌的时间。
永元帝清醒之时见他神色憔悴,知道他的辛苦,劝陆明琛以国家大事为重,不必日日守在自己身边。陆明琛犹豫,永元帝厉声喝斥了他,又叫身边的内侍明日不准放太子进门,陆明琛无可奈何只好应了下来。
时间飞快流逝,炎夏转眼而过立秋已至,永元帝的病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众人面上虽未表现出半分,心中却明白永元帝大概是要不行了。
就是永元帝也很清楚,自己时日不多。
为了给自己的储君铺路,从两个多月前,病症尚未爆发之时,永元帝便把自己几个成年儿子封了王,派遣到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封地去了。
这场持续了十多年的皇位之争,总算是在这年落下了帷幕。
管其他儿子心中如何不甘,後宫中的妃子又是多麽怨恨,永元帝都已经下定了决心。
自己的位置,只能交予自己心培育了数年的太子。
这几日来,京城开始断断续续地下起了雨来。
秋雨难止,绵绵不绝,连带着空气中那股寒意一起,都像极了三月间的阴雨时节。
这日,窗外依旧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本来缠绵病榻的永元帝忽然有了神,竟然独自一人下了床榻,还拒绝了宫女惶恐不已的搀扶。
永元帝背手站於窗前,抬目望着窗外从光滑的琉璃瓦垂落而下的水幕,神色悠然。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也不急着看,等到来人进了门,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才施施然地开了口,「来了啊,可曾用了饭?」
陆明琛先是行了一礼,才起身回他的话。
「儿臣刚从母后的殿中回来,和阿禄一同用过了饭。」
阿禄正是永元帝的嫡幼子,也是陆明琛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想起自己的嫡幼子,永元帝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笑意,颔了下首:「那就好,朕这边的宫人也省了为你准备饭菜的功夫。」
他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得这句话,陆明琛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见他听到自己提及年幼的弟弟很是开心,於是挑了些刚才和阿禄相处时发生的趣事告诉了他听。
永元帝听得哈哈大笑,连连感慨道:「阿禄那副性子,犹如泼猴一般,没有一刻肯定下心来。不像我,也不像你的母后,也不知随了谁。」他停顿一下,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面上的笑意渐渐消退了几分,眼中升起略为复杂的神色,「他这无拘无束的性子,放在外面自然没有什麽,可若是在宫城之内,却是有些不合适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陆明琛一眼,才说道:「琛儿,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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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长,可要替朕好好看着你那些个弟弟。」
这话说得似乎有些怪异,陆明琛心中微沉,静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说道:「父皇,儿臣会的。」
听闻此话,永元帝只觉得欣慰和放心,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那种人,开口答应了的话,绝不会食言。
「好,好。」他重复了几声,苍老的手落在了陆明琛的肩上,如同鼓励一般拍了拍,「这大越的江山,这也一并托付於你了。」
陆明琛眼中浮现起愕然的神色,「……父皇?」
永元帝见到他的惊讶,笑了一笑,才回放在他肩上的手,「这有何惊讶,父皇已老,没有多少时日,这江山自然只能交到你的手上。身处高位,需知你的一举一动关系着底下千千万万的子民,因此凡事谋动而後行,千万不要草率。」
这番话可谓是掏心掏肺,陆明琛沉默地听着,心中已经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父皇本想看着你成亲生子,现在想来,却是不可能了。」永元帝满眼慈爱地望着陆明琛,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之前我为你挑选了几位贤良淑德的女子作为你的太子妃,不过因为那件事情只好放弃了。而如今,却是有心无力……」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陆明琛张了张唇,想要说话,却被他的手势挡了下来。
「先让我这老人家把话说完吧。」永元帝摇了摇头,抬起眼帘看向目光担忧的儿子,洒然一笑,「人终有一死,即便是尊贵如帝王,也无法逃脱这命运。先前朕还有些窥不破,不过这些日子,却是越想越清醒……如今看明白了,觉得死一字也没有什麽大不了。」
「朕这一声做过许多事,虽有遗憾,却从来不曾後悔过半分。」永元帝叹息了一声,「听闻你找到你的九弟了?他不愿意回来对吗?也罢,他喜欢就好,这宫中的日子大约是不适合他这种人的。不过他虽不在京城之中,但你仍旧要留意几分。」
见陆明琛将自己所说的话都一一应下,永元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朕有一事依旧放心不下,就是那妖族……」永元帝也不知这妖族的事情究竟要如何说,皱了皱眉,对陆明琛道和:「你和国师多多商量,国师心系天下百姓,私心不大,可以信任。」
「儿臣知晓。」陆明琛低声道。
说完这些,永元帝的面上已经露出疲倦之色,对着陆明琛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朕休息片刻。」
陆明琛迟疑地看着他,最终在他有些不耐地表情下,告辞离开,轻轻地合上了门。
他回头看了一眼关闭的门,又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这场已经持续了几日的雨水似乎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
门内,永元帝还是坐在桌前,并未起身。
他望着桌前的烛火,出着神,不由得想起了许多从前发生的事情。
由遥远的曾经,到这几年的点点滴滴。
永元帝叹了口气,缓缓地阖上了眼睛。
他这一生,终究是要落幕了。
#####
仑,琼华。
两只纸鹤轻飘飘地悬浮在刚从密室中闭关出来的玄霄面前。
这正是陆明琛当日交予玄霄的传讯符。
两只纸鹤落於玄霄手中,便化作了普通信纸的模样。两封信?时间相隔又不长,莫非是二哥那边出了什麽事情?
密室之中,设有防止他人干扰的法阵,即使是传讯符也无法进入。这两封本应该於两月之前玄霄就会到的信件却是晚了好几日。
他不禁拧起了眉头,低头看了下去。
第一封信说的是永元帝病重垂危,陆明琛希望玄霄能够回来见永元帝最後一面。
第二封信寥寥无几字,说的则是永元帝驾崩一事。
玄霄握着信的手一顿,呼吸停滞了片刻。
心里头说不清是什麽滋味,有些悲哀,又有些迷茫,自己的父皇,那位刚愎自用的帝王……竟然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他拿着信,满腹心事来到了琼华宫殿前。
守门弟子认得他,很快为他作了通报。
太清真人见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皱了皱眉头,问道:「玄霄,发生了何事?莫不是修炼出了什麽问题。」
听见他的问话,玄霄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浮躁的心思,低声道:「师尊,弟子父亲离世,想下山一趟。」
永元帝毕竟也是生他养他的父亲,於情於理,他都该回去一趟。
太清真人听了他的缘由,沉默半晌,点了点头,「你去吧。」
他本不想答应,唯恐玄霄耽误了修行。不过一来弟子父亲离世不应允未不近人情,二来他担心玄霄牵挂此事会难以静心修炼。
得到了回复,玄霄向着太清真人拱手行礼,转身离开了琼华宫。
第60章仙四番外
荒地上赤红色的血液四处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地面上倒着一具具的体,有样貌各异的妖族,更多的却是属於人族的断肢残腿。
四周鲜血四溅,厮杀声不绝於耳。
「玄霄师兄!小心身後!」一声惊叫从不远处传来,玄霄眯了眯眼睛,反手将手中的羲和剑一横,确无误地将剑身直直地插入了身後作势偷袭的妖族体内。
那妖族的妖丹被羲和炙热的灵气牢牢缠住,很快裂开了缝隙。
妖族口中发出痛苦而凄厉的惨叫声,死死地盯着玄霄的背影,那道目光犹如利刃要将面前之人刺穿,血红色的眼眸里尽是不甘和怨恨。
玄霄自然不会感觉不到,眉头却仍旧未曾皱紧一下,面上无波无澜,唯有一双黑眸沉沉,眸色冰冷的彷佛能够冻结一切。
「玄霄,你……你杀我众多族人……长老已经对你下了追杀令,我们……妖族绝不会放过你。」那妖族断断续续地说道,语气中尽是怨毒。
玄霄牵扯了一下唇角,眼中浮起一丝嘲讽。
「追杀令?」玄霄从那妖族的体内拔出剑身,明明是没有一丝起伏的语气,却透着让人轻而易举就能够察觉而出的不屑,「来了多少妖,我便杀多少妖。」
妖族睁大眼睛,住不断流出血的胸口,缓缓地跪了下去,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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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面之上。那死前的目光依旧定定地落在上方,而那正是玄霄的所在之处。
「玄霄师兄,你没事吧?」挥剑斩杀了向自己扑面而来的小妖,那位刚才出言提醒玄霄的琼华弟子赶紧来到了玄霄的身边,背对着他,双目紧张而警惕地注视着前方。
「无妨。」玄霄皱了皱眉,「虚合,不必顾及我,你自己多加小心即可。」
「可是玄霄师兄你之前所受的伤还没有好……」虚合犹豫了一下,见玄霄正转过头,目光平淡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回了後面的话,而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玄霄师兄。」
随後两人不再多言,只专心应付着面前犹如潮水连绵不绝冲过来的妖兵。
这些妖兵的实力并不是很强,只是妖族为了攻占这处地界所派来的头阵兵。
只是这些妖兵的实力不强,却架不住他们的数量之多。
先前玄霄他们所带领的人族士兵已经在前方打过一场消耗战,因此根本经不起这些妖兵源源不断的进攻。
玄霄面色不曾改变半分,心中却已经暗暗担忧了起来。只是他身为主将,即便是心中担忧,也绝不能表现出来,以生出什麽乱子来。
「玄霄师兄,这些妖兵根本杀不尽,我们该怎麽办!」虚合的脸上被妖族的兵器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从伤口渗了出来,沿着他的面庞开始缓缓下滑,可他恍若未觉,只是随手擦了擦面上即将滴落的血迹,对着玄霄吼道。
在他说话之际,一道寒芒从身侧袭了过来,虚合反应不及,一只利爪已从他的身体之中探了出来。
玄霄方才转过身,见到这幕,面色不由大变。
虚合口中咳出鲜血,对着玄霄张了张唇,然而还没来得及吐出半句话,便已经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许许多多正在杀敌的人如同虚合一样,倒在了地上。
妖族犹如获得了神助一般,原本疲软的攻势一变,顿时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
玄霄心中一沉,他想到了传闻中的妖族至宝,难道正是它重新给这些妖族灌输了力量吗?
人族应付妖族本就有些吃力,这些更是落了下风,虽不至於毫无反击之力,但面对妖族神大振的攻击,人族却是不得不选择了撤退,回到了目前有诸多修士一同设下庇佑结界的营地。
几日後,又是一场大战。
人族难以抵挡妖族,元气大伤,损伤惨重。
不知已经斩杀了多少妖族,玄霄仍旧紧握着手中的剑,彷佛不知疲倦一般。他额头上的红痕被不知何时溅上的鲜血所浸染,越发显得鲜艳欲滴,再加上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犹如杀神转世一般。
空中雷光闪烁,风云突转,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啸在天地间响起。
玄霄和他身後正在与妖族厮杀的士兵惊愕地发现,这些本是锐不可当的妖族好似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色痛苦的在地上翻滚了起来,而後在众人的面前化为了一摊血水。
众人神色怔怔地望着面前这一幕,一时竟然无法转动脑子思考。在反应过来面前究竟发生了什麽之後,许多人都忍不住将手中的兵器高高掷在空中,扯着嗓子大吼了起来。
人们手舞足蹈,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宛如疯子一般狂笑。
一时间,喜悦的情绪弥漫了整个战场。
「玄霄师兄!!!」有人推了玄霄一下,语气止不住的上扬,眉飞色舞的说道:「妖族们都死了,我们已经赢了!肯定是那些大能想出了办法!」
「……」玄霄注视着地上化为污血的妖族,扯了扯唇角,勉强勾出一个极为浅淡的笑意,他本该高兴,和众人一同发疯肆意庆祝,为这突如其来的胜利。可不知为何,心像是被刀子剜去了一块,空空荡荡,鲜血淋漓地泛着痛。
「玄霄师兄……你哭了?」那人诧异非常的看着玄霄,心中翻腾的喜悦甚至都沉寂了几分,他想了一下,很快为玄霄想到了一个理由对方肯定是因为太过高兴所以才落得泪。
他越想越觉得正确,看着玄霄,忍不住想道:这位玄霄师兄平日看着不苟言笑,宛如冰块制成一般,真是令人想不到,他还会为此落泪。
听了他的话,玄霄不禁一愣,伸手摸上自己的脸,果然摸到了冰冷的水渍。
……自己真的流泪了?玄霄皱了皱眉头,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
一声雄浑而厚重的钟声从天边传了过来,如同有人在耳边敲响,顿时叫沉浸在喜悦之中的众人清醒了几分。
他们抬起头,不约而合地去寻找钟声传来的方向。
那道钟声犹如在虚空之中响起,人们自然是发现不了任何关於它的踪迹,他们只看见了一片忽而变化莫测的天色。
厚厚地云层之中传来了一声沉闷至极的雷声。
起风了,空中很快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点。
雨水落到了人们的身上,人们讶然的发现,这雨水没有半分凉意,竟然还带着几分温润,接触到皮肤的时候,让人感觉到了一阵如同被滋润过後的暖意。
「这雨太神奇了!我的伤口合了!」有人惊呼道,低下头望着自己乾乾净净,没有一丝疤痕的手臂。
在他之後,如同此类的惊叹在人群中纷纷响了起来,众人惊奇的发现,经过雨水的润泽,之前自己与妖族斗争所留下的伤竟然全部合了起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道钟声落下。
心中的预感隐隐告知了他发生了什麽事情。
二哥,二哥……
玄霄闭上眼睛,脸上落下了一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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仑山居群山之首,山势巍峨,广阔无边。峰顶常年覆雪,山间云雾缭绕,灵气四溢,是实实在在的化外仙境。而人界一大修仙门派,琼华派则居於仑之内。
琼华派中,青阳长老注视着面前神情坚定的青年,长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玄霄,你当真去意已决?」
玄霄低头看了眼握在手中的羲和剑,抬起眼眸,目光毫不避讳的看向青阳长老,点了点头:「此剑归还琼华。」
既然已决定离开,这穷尽了琼华三代之力的羲和剑,他也不会带走。
青阳长老注视着他,「琼华派并非不近人情,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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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京城,只需告知我们一声即可,不必脱离琼华。」
「弟子……」玄霄停顿了一下,而後才道:「琼华飞大计,弟子自觉承担不了,与其霸占着羲和剑,不如让他另择明主。」
「这双剑飞之计,暂且不必谈起。」青阳长老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你那体内阳炎,若是失却双剑,该如何压制?」
「弟子得到了能够抑制阳炎的功法,即便离了羲和,也已经没有大碍了。」玄霄面色平静地说道,而後对着他拱手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殿中。
山门前,玄霄顿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垂下了眼眸。
「玄霄……师兄……」後方有人走了过来,望着玄霄身上的便服,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你要走了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玄霄掀起眼皮子,看向了来人。
「云天青?」他微微皱了皱眉,扫了眼对方的穿着,发现他身上穿着的并非琼华道袍,「你为何在这里?」
「玄霄师兄。」云天青看着他,眼底浮起愧疚的神色,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因此偏了偏头,只低声道:「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喊你为师兄了,我……我要离开琼华了。」
「离开琼华?为何?几位长老不是已经去了你和夙玉的罪责吗?」注意到他躲避的模样,玄霄并未在意,只是淡淡说道。
在双剑飞之际,偷盗羲和剑下山,可谓是背叛师门的行径,只是夙玉和云天青之後因为对抗妖族杀敌有功,功过相抵之下,几位长老在商议之後便去了夙玉和云天青的罪责。
「夙玉的伤势很重,凌虚长老说,没有海外的仙草作为药引,她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说到此处,云天青的声音更低沉了许多,眼中尽是黯然,不复以往的光。
「……保重。」沉默了一下,玄霄说道。对於这两人,也许是不在乎的原因,对於这两人他心中并无恨意,只是觉得有些可笑。妖族是否有善恶之分,在人界和妖界之间的战争之下毫无意义。人族若有半分犹豫和心软,只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是自他逃离琼华之後,第一次和玄霄交谈。
云天青不由得想起了几年前人族和妖族之间尚未开战时,两人之间的对话。
他当时问自己的师兄,人有善恶,妖同样分善恶,为何人和妖为何不能和平共处。
他的师兄语气冷漠的告诉他,妖就是妖,注定不能与人相容,因此不必谈其善恶。
他……原本是不信的。
直到和夙玉一同下山,一同前往南方,看到了那一幕幕鲜血淋漓的画面。
是啊,玄霄师兄说的不错。他实在是太过天真,竟然妄想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种族能够相容。
妖分善恶又如何,在人妖相争,生死攸关的时候根本无关紧要。
「玄霄师兄,我和夙玉都欠你一句对不起。」云天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我们将一切看得太过容易,险些铸成了大错。」
玄霄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轻轻地颔了下首。
云天青见他面色无波无澜,好似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心中没有欣喜,反而觉得苦涩万分。
他微抿了下唇角,对他拱手道:「……玄霄师兄,请多加保重,我们有缘再会。」
玄霄点头应过,头也不回地离开。
云天青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於眼前,才缓缓地回了视线。
盛和十年,年轻的帝王以身祭天,唤醒诛妖之阵,终於镇压了群妖进犯。
皇太弟萧禄即位,只是新帝尚且年幼,天下局势动荡不平,妖族动乱未定,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好在睿王萧暄一心一意辅佐新帝,手执一柄断剑征战四方,震慑了残余妖族与蠢蠢欲动的诸王,在五年之後,终於协助新帝平定了天下。
皇宫内,一场庆祝中秋佳节的宴会正在举行。
玄霄不喜喧闹,於一早便回到了皇帝特意为他的安排的住所。
坐在桌子前,玄霄抬手揉了揉眉心,白皙的面孔有些发红发烫。
也许是今日少有饮了几杯酒的原因,他现在的脑子竟然有些发晕,连着周围的空气也都觉得沉闷了起来。
玄霄有些困了,却又不想回到床上,索性就在面前的桌子上阖上了眼睛。
大约是因为这几天赶路回京的原因,亦或是喝了酒的原因,玄霄阖上眼睛没有多久,竟然
沉沉地睡了过去。
玄霄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
他站在门前,看着眼前这座狭小而荒凉的宫殿。
朱红色的木门被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用胳膊顶着门,吃力的从门缝中钻了出来。
坐在了门槛上,朝外张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什麽人到来。
玄霄猜测自己大概是在做梦,他认出了那个小男孩的面孔,正是小时候的自己。
梦中的时间过得很快,不过一转眼的时间,小男孩就已经长成了少年。
然而那个在雷雨夜原本该出现的人却从未出现过。
二哥会在哪里……
玄霄怔怔地看着与「萧暄」对话的太子,两人之间显得疏离而客气,不似兄弟,更似君臣。
这位太子殿下,明明两个人同样的样貌和名字,玄霄却觉得……对方并不是自己的二哥。
这里的太子不似自己的兄长那般命运多舛,总是遇到一些预料之外的危险。
玄霄看着「萧暄」遭人陷害因而离开了宫廷,然後又机缘巧合的拜入了琼华,被太清真人为了弟子。
别人看不见玄霄,玄霄也无法离开「萧暄」的身边。
他只能静静地注视着一切的发生。
「萧暄」接受了羲和剑,几年之後云天青和夙玉进入了琼华。太清真人将望舒剑交予了夙玉,让「萧暄」和夙玉双剑□□,开始了琼华举派飞计划,而後却又因为夙玉和云天青携着望舒剑叛离门派计划失败,「萧暄」阳炎入体,陷入了走火入魔後被琼华众人冰封……
这不是我,那个叫做萧琛的人也绝非我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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