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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误入正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不谨书

[综]误入正途 分卷阅读18
景军使出添兵减灶示弱之计,将蛮族兵马骗至山谷,借用山上复杂的地形作为掩饰,设下陷阱,配合谷中迷雾出现的时机,不吹灰之力,狠狠折杀了蛮族的元气。
消息传回京城,景云帝龙颜大悦,下旨犒劳三军,并且还在宫中宴请了群臣共赏丹桂,一扫近日忧愁之色。
夜色深沉,一灯如豆。
帐中只点了一盏蜡烛,因此显得有些黯淡。
年轻的将军坐在灯光下,手中拿着一卷书,难得的没有穿着冷冰冰的盔甲,长眉入鬓,一双桃花眼泛着犹如宝剑出鞘一般锐利的光芒,唇角携着一两分浅浅的笑意,昏黄的烛火投在他的脸上,像是柔光似的,化开了他身上近日来越发凌冽的气息,将他整个人都衬得温柔了几分。
帐外灯火通明,人影幢幢,时不时传来高声谈论的敬酒声,伴随着阵阵的欢声笑语,烤肉的味道和醇厚的酒香交织着,香气四溢,空气中弥漫着胜战後的喜悦。
「陆将军,你不和将士们一起庆祝吗?」坐在将军身边的人小声的问道。
那是一个生得唇红齿白的小少年,一身青衣。衣服即便算不上华丽,然而衣服针脚细密,质地致,绝非一般。那在灯光下隐隐浮现的暗纹更不是一般绣娘能织出来的东西,更别提这小小年纪的少年在军帐中的一举一动,好奇之余却不显失礼,处处彰显着对方出身不凡。
「不必,我去了,他们只会不自在。」想到这群大老爷们在自己面前扭扭捏捏的模样,陆明琛不禁一笑,摇头说道。
他翻了一页书,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小孩,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了他脸上的倦色,「随云,困吗?」他抬手摸了摸小孩的头发,放低了声线问道。
原随云摇了摇头,竭力忍住自己揉眼睛的冲动,声音很轻地说道:「表哥,我想听你讲战场上的事情。」他仰头看着他,清秀的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孺慕之情,只是那双原本应该熠熠生辉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透不出丝毫的光,让人不由得心生惋惜。
少年依赖的模样不禁让陆明琛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又兼他目不能视,陆明琛心中怜惜更甚,抬手抚了抚了他的头发,温声道:「你先去床上躺着休息,表哥再和你说。」
原随云闻言矜持的颔首,走到床榻前,自己脱了靴子和外衣,躺到了里面,双手交叠於小腹前,一双眼睛却依旧「望」向陆明琛的方向,模样极为乖巧。
12.第十二章佳偶天成12
陆明琛微微一笑,坐在了床榻边上,缓缓给原随云说起了与蛮族的这一战。他的声线其实偏冷,在压低了几分声音後就更显冷清,加上他并不出的描写能力,这场在他人眼里看来明明带着几分传奇色的战役硬是被他说成了再平平无奇的事情。
不过原随云却听得认真,纵然他已经南疆这块广阔的土地,从不同的人口中听过了各种不同的版本。这些版本各异的故事里,唯一相同的点就是把陆明琛当成这次的大功臣狠狠地捧了一把。
「陆哥很厉害。」他知道以陆明琛的家世,完全可以做个纨裤子弟,锦衣玉食,走马斗鸡,哪一样不比守在这边疆,对着这一群如狼似虎的敌人好。
他在陆明琛身边这些日子,很少见他好好休息过,就算是夜晚,也大多是点着一盏灯,端坐在桌前,一刻也不肯放松凝视着沙盘沉思,一身戎装更是难得见他解下,也只有打了胜战的这几日,才见他轻松了几分。原随云初来之时,对这表哥的感觉平平,然而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见他行事举动,却是渐渐的佩服了起来。并且最重要的是,他人因他双目有疾,对他好似易碎品,处处小心翼翼。而他这位表哥,对他却与常人无异,渴了饿了自己去解决,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这里不是江湖,只有战场。金戈冷刃,刀枪无眼,人们的心思都放在了胜败,生死上面,谁又有那个空闲来关心他人如何,只求能活得久一点,盼能再见到苦守在家乡的亲人一眼。
换了其他世家子弟,在边疆这种缺衣少食,就连洗澡也要抠着水的地方估计要疯,然而原随云却是如鱼得水,自在了许多。
他外表彬彬有礼,温文敦厚,实则是个性极为高傲自矜。原随云无法接受那些不如自己的人,看似惋惜实则幸灾乐祸的眼神。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无争山庄的少庄主是个神童,资质绝佳,聪颖好学。
武林前辈们提起这位原少庄主,嘴上虽然赞不绝口,心里却都在暗暗的可惜同情。
原随云面上风轻云淡,彷佛并无在意。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每当接受这种可惜一分,他自失明後就滋生的黑暗,便更盛一分。
他的父亲似乎发现了他的问题,带他游历山水,希望能以此开阔他的胸襟驱散他心中的阴暗。并且在发现这种方法有效後,甚至把他托付给了母亲的娘家人,这位近年来名声越盛的定南将军。
原随云只在诗中读过边塞,并不能体会那种金戈铁马,醉卧沙场的若云豪气,直到跟在陆明琛身边,才渐渐有了感悟。
目盲,比起战死,马革裹的将士,着实算不上什麽。
「陆哥,你说,我也能上战场杀敌吗?」
他想和陆明琛学兵法,想像他一样,顶天立地,无愧於己。原随云闭了眼睛,再睁开眼,淡黄色的灯光投在他因年龄尚小显得有些稚气的脸上,他的神色竟意外的带了几分坚定。
陆明琛差不多说完了故事,正给原随云话外总结,恰好说到身为将领,应因地制宜一事。听到了原随云这麽一句话,稍稍怔了一怔。
原随云见他不应话,还以为这事情希望渺茫,心中燃烧的火苗「蹭」地一下,就弱了下去。
陆明琛凝视着他的面孔,想起自己的姨夫原东园曾经委婉提起过原随云心中的阴暗之处,开口回道:「有何不可?」
原随云天资聪颖,七窍玲珑,却身有缺陷,目不能视。
这样的人,心性坚韧非常人所能及。日後不是光风霁月,就是大奸极恶。身为长辈,陆明琛希望原随云走得是正途,虽活得比一般人辛苦,却坦荡自如,无愧於心。
得到了陆明琛的肯定,原随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对於他平日里克制自持的表现是极为不符的,不过也终於是多了几分孩子气。





[综]误入正途 分卷阅读19
陆明琛墨黑的眸子里升起了几分笑意,掖了掖他的被子,压低了声线,「睡吧。」
原随云知道他如果应了自己的话,那就绝不会只是一句空话。
後来从第二日开始,陆明琛果然每天抽出一些时间,教他排兵布阵之道,与他讨论自己读兵法的感悟,甚至是与众将谈兵定计时,也极少避讳他。
他本就天资过人,又虚心好学,经常去请教胡将军他们这些老将。老将们子侄不在身边,见他相貌端正,又冰雪聪明,不禁将他看成了自己的孩子,更是不藏私,这样一来二去,原随云学到的东西当还真不少,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了起来。
原随云常在军中出没,又肯放下身段与士兵们谈天说地,於是迅速与这一群人熟络起来。
景军中眼线众多,除却要掌握军中情况的景云帝,和一些居心某测的外敌之外,还有不放心自己儿子的永安侯。
原随云跟在陆明琛身边的消息传回京城,还叫他愣了许久,这姓原的小子,难不成是自己
儿子的私生子?
消息里并未提到原随云的身份,陆明琛在军中也没有明说,是以军营中的将领,连同各方的探子,都以为原随云是陆明琛的私生子。
都说要不人家怎麽就对这少年特好,还教他陆家剑法和兵书呢?
永安侯手中拿着南边传回来的消息,着实有些心慌意乱,消息中说着少年大约十三四岁,算算自己儿子的年龄,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要真是像这信中所说,这小孩是自家儿子的种,那该怎麽办好呢?他方寸已乱,拿着信去找了自己的妻子陈氏。
陈氏知道後也是一脸懵,目光悄悄划过站在自己面前的媳妇,琢磨着语句,艰难的思考着这事情该怎麽开口好呢?
陆明琛这小子真可恶!回来打死算了。
陈氏捂着胸口闷闷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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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氏盘算着如何委婉含蓄的告知太子长琴这一件事情後,太子长琴先一步知道了消息,并且还是加强版的。
这版本中说是陆明琛在边疆了个女子,那女子原本是良家出生,曾与陆明琛相识相知,後因蛮族入侵,家破人亡。陆将军重遇故人,动了恻隐之心,便救了对方,还顺带接了对方的拖油瓶。
陈氏听到新版本後吓了一大跳,原本就心存怀疑这事情的真实度,等更离谱的事情传了出来,她反倒更加肯定了有关陆明琛私生子的事情是假的。
这心里有了底气,她也不再迟疑,把太子长琴叫到了自己面前,跟他说了这事情,叫他放心,说陆明琛不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然後又当着太子长琴的面,写了一封警告陆明琛的信,骂了他一番,陈氏这才心满意足。
太子长琴站在一旁,看她把信封好,眼皮子跳了几下,心中那叫一个无可奈何。
「母亲,世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有个女儿家能在身边照看,我也放心许多。」这话讲得落落大方,多麽贤惠的正妻,太子长琴差点都被自己的大度给感动了。
陈氏却听得很不入耳,一拍桌子,一瞪眼睛,气势十足的喝道:「他敢?」话音未落,又补上一句,「他要是敢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家法伺候!」神情严肃,语气铿锵有力,完全不像是玩笑。
太子长琴眉头一挑,一时竟然无言以对,索性垂下了眸,做乖巧状。
陈氏目光瞥到他的神态,以为他是为了传闻中的私生子发愁,又想到儿子与儿媳夫妻几年,却没有任何消息,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你和明琛还年轻,别急,孩子总会有的。」
孩子?什麽孩子?太子长琴茫然了一瞬。
陈氏看见他这幅神色,心中怜惜更甚,拍了拍他的手,「休息去吧。」她思忖着,应该找个婆子来给自己的媳妇调理一下身子。
「……」太子长琴反应过来,无可奈何,他实在不知道说些什麽好。他能说他们俩个根本就没圆房,所以您老人家别想孩子这事了。能吗?能吗?自然不能。
太子长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13.第十三章佳偶天成13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说回陆明琛这边,这些日子除却防备蛮族卷土重来,闲暇之余还偶尔带着原随云去南云的城镇里逛逛,日子忙碌而充实,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事情在侯府掀起了一阵风波。
等再一次到家中寄来的信,清楚了这段日子京城发生的事情後,他的面前简直可以用「」二字来形容。
原随云正坐在一旁拾着棋子,两人常以棋盘为战场,棋子为将士进行对阵,通常是他输
多赢少。
彼时两人正手谈完一局。
原随云就坐在他的对面,兼之他身有不便,因此对於察觉他人心思这方面比常人敏锐许多。
感受到陆明琛瞬间低了几度的气压,原随云有些奇怪,接到万里之外的家书不应感到高兴吗?怎麽反倒还生起气来。
「陆哥。」他把最後一枚白子放到棋篓里,眉目轻蹙,话语中带着关切,「可是姨母那边有什麽事情?」
陆明琛无意宣扬「家丑」,将信重新到信封中,夹进一叠书信中,摇了摇头道:「小事而已,不必挂心。」他能告诉原随云,你这表弟被京城中的人当成了我的私生子吗?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原随云听他这麽说,也不多问,他对陆明琛很是信服,认为对方不说,那不是小事就是有了已经解决的方法,闭了闭眼,思索起刚才的棋局来。
陆明琛拿起架上的毛笔,沾了沾墨,写起了回信。
开头先是问候一句家中可还安好,紧接着就点明了原随云身份,着重向陈氏强调了不要胡乱猜测。
帐外起了风,随着并未合拢的帘子吹了进来?火在营帐中明明灭灭,辟里啪啦的响,陆明琛盯着火光,有些出神,脑中竟然不由自主的浮现一对清新淡雅似明月的眼睛。
墨水沿着笔尖滴落在洁净的纸面上,渐渐晕了开来。
陆明琛回了神,将这张纸入信封中,又重新抽了一张乾净的纸,在纸上落下四字,夫人亲启。
至於写什麽,他凝视着烛火想了想,描绘了一番南云这边独特的风光与习俗,又清清楚楚解释了原随




[综]误入正途 分卷阅读20
云的身份,末了,抿唇在信上落下一行字。
更深露重,寒气增,勤添衣物。诸事皆好,切莫担忧。
回信送到京城,已经是九月份的事情。
太子长琴手中攥着纸张,望着高悬夜空的明月默然不语,两人朝夕相处好几个日夜,陆明琛看似内敛强硬,实则是个内心柔软的人,对待家人极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要说毫无触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陆明琛要知道自己不是姜清婉,他还会这麽对自己吗?
太子长琴勾起唇角,笑了笑,不可置否,心中竟然带着几分期待,将信笺好,压在了奁盒里。
临近年关,京城中下了一场大雪,冰雪覆盖了整座城,到处皆是白晃晃的一片,即使有厚实的衣服在身,也叫人生不出出门的**。
整座京城的鞭炮声不绝,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为了应景,永安侯府门前不仅
贴上了红色的对联,还挂上的火红火红的灯笼。
这是陆明琛不在家中的第三年。
除却永安侯一家。全京城的人都暂时将一切不愉快的事情放在脑後,喜气洋洋的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新年。
太子长琴立於窗边,身上披着一件玄色的外衣,手上攥着一张信笺,出神的凝视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片。
前些日子,南边传来消息,说是又开始打战了。
蛮族如同受伤的孤狼,躲在阴暗的角落添了几个月的伤口,如今又卷土重来,五万铁骑兵临安城。
陆明琛没有辱没陆家子孙威名,射杀蛮族大将,素有战神之名的乌步,令五万大军群龙无首,接连三战力挫蛮族铁骑,蛮族大军被景军围困於安城,插翅难飞。
一时间,陆明琛被人称作军神,不止在南疆名声响亮,威名远播京城,连三岁孩童也知道了陆家子孙的赫赫战功。
全天下的人都在赞美陆明琛的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永安侯府的人却是半分也提不起兴趣,他们从跟随陆明琛身边的暗卫那里得到了陆明琛重伤的消息。
消息来得很急,也很不好。
乌步被蛮族称作战神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此人生性狡猾,擅於谋略,又修得一身好功夫,陆明琛虽成功取了对方首级,自己却也受了对方全力一击,伤到了肺腑。
强撑着打完了这一战,陆明琛一回营帐连呕出几口鲜血,就倒了下来,当夜高烧不退,神智不清。
南疆不比京城,军医只治得了一些简单的病,像陆明琛这种已经伤了心肺的,别说是军中的医师,就连京城太医院里的御医也觉得棘手。
蛮人尚未驱除出境,却仍然贼心不死,只是被陆明琛凶残的声名所震慑,不敢再进半步。
几位将军封了陆明琛昏迷不醒的消息,竭力寻找名医,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原随云凭藉着无争山庄经营了几百年的势力,在这鸟不拉屎的边疆还真找到了一位神医,还恰巧是十多年前断定陆明琛过不过弱冠的蒙神医,这才把陆明琛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太子长琴手上的信说得正是此事,陆明琛由危转安,按理来说,他该安心了才对,只是今日莫名其妙的心悸,像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麽事情一样。
卷起的风将雪花吹进了窗内,恰好落在了信笺上,雪屑很快在纸上化了开来,留下点点的水渍。
「夫人,外头寒气重,还是先把窗户关上吧。」明心端着一杯热茶进了屋子,将茶杯搁在桌上,轻声劝道。
太子长琴「嗯」了一声,低下头,将信上的水迹抹乾,压在了砚台下。
明心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清楚他不喜他人多言的性格,拿起托盘,退出了门外。
她心知,定是对方挂念着南疆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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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自几天前就开始下起了大雪,断断续续的,直到今日也没停过。
大雪覆山,玉树琼花。
景国大军驻处,一座营帐前,重兵层层把守,气氛沉寂凝重,与别处的军帐显得格外不同。
这正是主帅所在的营帐,此时此刻陆明琛正躺在帐中的软塌上,双目紧闭,口唇淡白,一张脸更是苍白得可怕。
「蒙前辈,您已经用了药,我陆哥何时能够醒来。」这少年一身灰衣,长眉皱起,清俊的面孔上尽是凝重。
「不知道。他受了乌步全力一掌,震伤了肺腑,」蒙老爷子搭完脉,把陆明琛的手放进了被窝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那副药,是重药,险药……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能暂且保住他这条小命。至於日後如何,老夫不是大罗金仙,实在难以预料。」
这青衣少年正是原随云无误,听了蒙老爷子这一番话,脸色霎时一白,难看得很。
「蒙老……」内心有些心烦意乱,原随云还是竭力压制了下来,他斟酌着语句,「如果能治好陆哥,永安侯府和无争山庄定当结草衔环,报酬於您。」
蒙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摇头道:「你当老夫是什麽人。老夫不曾上场杀
敌,但也是景国人,陆小子为国负伤,於情於理,我也当竭尽全力救治他。」
原随云默了默,「蒙老大义,是随云多嘴了。」
蒙老爷子站起身,拾好摆在床榻边的药箱,「我去煎药,这是最後一副,若喝了这幅药陆小子还不醒,老夫再想办法。」
原随云紧抿唇角,对他行了一礼,掀开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14.第十四章佳偶天成14
营帐外寒风凛凛,漫天飞雪。
吩咐外面的士兵将蒙老爷子安全送回,原随云放下了帘子,刺骨的寒意霎时被隔绝在了帘外。
原随云走到陆明琛的床边,缓缓坐下,一双因不能视物显得有些萧索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他,紧紧抿着薄唇,「陆哥,你快些醒来吧。南云八城我们已经得了六城,局势已经大好。只是蛮族心有不甘,近日又开始蠢蠢欲动。」
似乎是听到他所说的话,陆明琛原本舒展两道眉毛微微蹙了起来。
原随云沉默许久,又道:「陆哥,南疆下雪了,大雪封城,南云暂时不会出什麽事情。」他抬起头,望向帐外,那目光悠长,彷佛透过了营帐探向了南




[综]误入正途 分卷阅读21
云这片广阔的土地,复而低下头,目光低垂,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一股决然,「我和诸位将军一定会全力守住南云。」为陆明琛,为景国,也为自己。
帘子被人掀开,伴随着脚步声的,是一阵浓郁的药香。
原随云站起身,让出一个位置,「蒙老。」
然而蒙老爷子却没有理会他,盯着陆明琛看了一眼,放下药碗,坐到了陆明琛的身边,探了探他的脉门。
「我离开之後发生了什麽?」蒙老爷子皱眉问道,想到对方可能理解不了自己这话的意思,又进一步说,「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麽话,又或者做了什麽事情?」
原随云愣了一下,凝眉问道:「我只和陆哥交代了一些南云现今的状况。」
蒙老爷子捋了捋长须,眼中绽放出几分欣喜的神色,笑道:「哈哈,好。」他连连赞了几
声,指着陆明琛,「你可知道,他刚才动了?」这话一落,他忽然想到对方的眼疾,轻咳了一声,掩饰过去。
原随云也不在意,现在整个人的心思都放在了蒙老爷子前面说的话上,不敢置信道:「陆哥这是要醒了?」
蒙老爷子摇头道:「哪有这麽快。」
原随云心中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到灰心的地步,因为他知道,蒙老爷子後面还有话要说。
果然,蒙老爷子又道:「我原本以为他是意识全无,所以才觉得棘手,没想到还能听见你的声音。这样一来,我便有把握了许多。」
原随云唇角勾起,瞬间上扬了许多,「蒙老可需要晚辈再做什麽?」
蒙老爷子哈哈一笑,指着桌上的碗,道:「先给他喂了这碗药。」他语气一顿,「平日里找些关系亲近的人,与他多说说话。」
亲近的人?姨母和姨夫年事已高,不宜长途跋涉。听闻陆哥与其夫人伉俪情深,还曾经为了夫人拒了上面赐下来的妾侍。原随云脸上掠过深思的神色,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当即修书一封,让人快马送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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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陆明琛的昏迷是陷入了梦魇,梦魇中是战场上景国士兵溅满鲜血的头颅,还有他战败身亡後家人苍白鬓白的面孔,这些面孔在陆明琛来还替换,让他无法摆脱,直到熟悉的声音,一双温热的手,将他拉出了这无边的黑暗中。
陆明琛再睁开眼时,看着帐顶,竟有种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感觉。
脑子里混乱一片,陆明琛闭上眼,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距离现代上千年之远的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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