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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误入正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不谨书
素色的纱帐轻轻颤抖着,掩去了帘内的大半春光,只隐隐约约露出几寸衣角。
屋内的灯火摇曳生辉,温暖可人,而此刻的屋外,不知何时落起了片片雪花,悄然无声,却很快覆盖了青灰色的屋檐。
17.第十七章佳偶天成17
第二日,太子长琴在充满热意的怀抱中醒了过来,他侧身望着身边的人,发现对方正睡得沉,眉眼一片沉静。
自陆明琛受伤以来,他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麽安稳了。
太子长琴不想惊扰对方难得的好梦,轻轻拉开对方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坐起身,穿鞋下床,弯下.身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腰都已经变成了别人的,酸疼得他只紧蹙着眉头,抿唇不语。
太子长琴虽是尽力放轻了手脚,但他混身酸软乏力,动作之间难弄出了些声响。
陆明琛身为习武之人,又兼近几年征战在外,丝毫不敢松懈,警惕心本就是不同常人,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太子长琴正坐在床





[综]误入正途 分卷阅读25
边穿着中衣,外衣尚未套上,披散着一头乌黑的头发。
他低着头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裳,垂眸淡淡,眉目如画,唇若朱涂。在微光下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显莹润如玉,只是大片的肌肤上还留着斑斑点点的青紫痕迹,乍一看如同被人狠狠欺凌了一般,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陆明琛的目光滑落至对方青丝下半遮半掩的肩头上,那里似乎被他所偏爱,留下了格外明显的痕迹。
陆明琛闭了闭眼,头疼欲裂,即便对昨夜的事情不清楚,但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哪里还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
混账。他扶住额头,面色变了几变,不知是在骂昨夜的事,还是在唾弃自己的行径,亦或者两者都有。
太子长琴抬起眸,发现他已经醒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陆明琛望着他,喉头滚动一下,最终只吐出一句,「……我去叫水,你先歇着。」
他目光滑落散乱一地的衣物,眼神微变,呼吸微微滞了一滞,俊美苍白的面孔渐渐浮上一层淡淡的红色。
他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将面上的异色压了下去,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弯腰捡起散落的衣服,陆明琛利落的穿上鞋子,整理好衣服,抓起床边的黑色外衣,往门边走去。
他的步履与平日并无不同,只是看他迈过门槛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就知道他的内心并不如他面上的神色一般平静。
太子长琴看得愣了一下,到最後,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那夜过後,陆明琛能感觉太子长琴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然而让他具体说出是哪里变了,他却也说不清楚。
一日,陆明琛与太子长琴两人坐於湖中心的亭子对弈。
陆明琛落下一子,抬目去看太子长琴,只见他右手撑着脑袋,垂着眼眸,视线落在棋局上,左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晶莹剔透的棋子。
感受到陆明琛看了过来,太子长琴抬起眼,眼眸中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如同冰雪初融後脉脉流动的溪水,明朗而动人。
陆明琛看得不由一愣,旋即微微蹙眉,不断地推敲自己那晚究竟说了什麽。
长琴……长琴!脑中忽然闪过几个字眼,紧接着是一段零碎的画面。
他不由自主抚住了额头,这个身体,是真的不能喝酒。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妻子这几日为何心情上佳了,原来自己说漏了嘴,原来是解开了心结。
「世子?」太子长琴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陆明琛回过神,目光落在棋局上,而後抬手缓缓将棋子落下,对着太子长琴笑了笑,道:「再过段时间,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去江南游玩如何?」正如他那晚所说,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是人是妖,他都只是自己妻子,家人。
太子长琴瞥了陆明琛一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
卸下了所有官职,陆明琛赋闲在家,两人之间能够相处的时间便多了许多。
太子长琴身为仙人,又轮回几世,所见的,所学的,可称得上博学多才了。
陆明琛与他在一起,竟从不觉得乏味,两人偶尔於家中桃树下手谈一局,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感情升温得极快,虽不夸张明烈,却是旁人轻易可见的温情脉脉。
转眼,又是一年新春。
惊蛰初至,春暖花开。
陆明琛准备好了马车,惜别站於门口,依依不舍的父母,承诺自己每到一处必写信报平安,这才扶着太子长琴上了马车,自己则坐上驾车了位置。
「啪」一声鞭响,车轮□辘缓缓地转动起来,很快便绝尘而去。
永安侯与陈氏两人站於门前,目送儿子和儿媳离去,神色怅然。陈氏低头,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孩子长大,翅膀硬了,就任他飞吧。」永安侯低声叹道,作为陆家家主,即便是陆明琛,也难以对他隐瞒自己的病情。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命不久矣,与其在最後的时光将他禁锢在这京城,倒不如放手海阔天空任他游,让他悠闲自在的过完这一生。
隐去眼中的泪光,永安侯与陈氏互相搀扶着,走进了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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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春分时节,天气变化多端,尤其是江南地带,通常昨日是晴空万里,今日便落起了瓢泼大雨。
夕阳西下,夜色渐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水汽,甚至还带着几分泥土的腥气。
大雨疯狂而下,就犹如从天垂挂而下的大网,衬得原本黑沉沉的暮色更是压抑了几分。
青石板的街道被雨水冲刷得一尘不染,两旁的店除却开门迎客的酒店外,都不曾开门,就连平日里街旁摆着各式各样的摊子也无影无踪。
乾净的青石板犹如一面镜子,倒映着万家灯火。街上很安静,偶尔只有几个行人撑着油纸伞,零零落落地,小心翼翼地从青石板路上走过,生怕踩到水洼处,溅起泥点。
「娘,我想吃万和斋的杏花酥。」男童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恋恋不舍的望着已经闭门的店。
万和斋乃是江南知名的老字号,每年三月多,杏花正娇艳时,杏花酥香浓动人,也卖得格外好,只是今日雨大风寒,店便没有开门。
男童刚下了学,结果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杏花酥没有了,自然是不依不饶,扯着自家母亲的衣服,眼巴巴的望着。
母亲无奈至极,柔声劝着男童,男童却忽然闹起了脾气,撅起小嘴地嚷了一声,气呼呼地推开自己的母亲,转身往对面跑去。
长街转角处,车辚马嘶,犹如落在皮面上的鼓点,马蹄声越来越急促,一辆黑漆漆的马车从尽头疾驰而来。
男童满心愤怒地往路中央跑去,并未注意到马车向自己这边赶来,直到母亲的一声惊叫,才惊醒了他。
夜色灰沉,又兼大雨遮挡了大片视线,等到赶车的大汉注意到路中央的男童时,为时已晚。
「闪开!快闪开!」大汉惊悚万分,勒住缰绳,想让前方的马停下来。
然而大雨遮天雨大雾浓,道路湿滑,大汉原本驾得便是快车,因此即便是攥紧了手中的缰绳,也依旧无济於事。
马车已经近在咫尺,男童抬起头,神色恐惧,面色惨白。




[综]误入正途 分卷阅读26
骏马嘶鸣一声,马蹄高高扬起,就要踩下。这脚若踩实,男童必将命丧当场。
男童的母亲惊骇欲绝,惊声尖叫,往男童的方向冲了过去,然而一母一子相距有一段距离,又哪里来得及。
眼见一场血淋淋的惨案即将发生,道路两边的行人,已有人目不忍视,闭上了双眼。
但出乎他们意料,意想之中的血案并未发生。
一声悲惨的马鸣声,那匹惊马竟然双腿跪地,倒了下去,再看那马腿上,赫然插着两根筷子,深入马身,一下叫惊马失去了行动力。
这一手乾净利落,行人的目光落在那个怀中抱着男童的黑衣青年,不由为他击掌叫好。
「好了,没事了,下次过路的时候要记得看车。」黑衣青年放下孩子,温声安抚道。
男童惊魂未定,只愣愣的看着他,等到母亲泪流满面的将他抱在怀中,他这才回过神,嚎啕大哭了起来。
18.第十八章佳偶天成18
「多谢少侠出手相助。」那母亲紧紧搂住男童,擦了擦眼泪,面露感激道。
「小事而已,不必挂齿。」黑衣青年摇了摇头,而後走向驾车的大汉,淡声道:「雨大路滑,此处又是闹市之中,阁下还是小心几分为好。」
当时情况紧急,仅仅一瞬,黑衣青年自然不可能撑着伞救人。大雨滂沱之下,一身衣服连同头发很快就湿了个透。放在旁人身上,这本该是极为狼狈的场景。但黑衣青年样貌生得极好,长眉俊目,清冷的神色,身姿挺拔,即便是让雨水浇个透,却无损他身上清透凛冽的气质,只是他似乎大病初,面色不大好看,因此看起来有些苍白和文弱。
不过大汉却不敢因为他那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身形而小看他,就凭刚才陆明琛所露那一手。
大汉的视线落在那匹倒在地上的骏马腿上,目露忌惮之意。
那力道之大,下位之准,绝非常人所能及。
他不敢多说什麽,只是点了点头,抱拳道:「少侠所说有理。」
「车夫鲁莽无知,有劳公子了。」马车内,一个轻轻柔柔的女声传了出来。紧接着,一只完美无缺的玉手缓缓地拉开了帘子,一股香气从车中飘了出来,那是比鲜花的香味还要更香的香气,当帘子拉开,玉手的主人露出了真容,对着黑衣青年嫣然一笑。
那是一张令大多数男人能够窒息的脸,尤其是在她绽放笑容的时候。
她身穿一身样式简单的素衣,然而这身简朴的素衣并不曾折损她半分的美貌,反而因为她一头乌发披散,雪肤红唇,平添了几分美艳。
只可惜,她面前的青年不在那大多数之中。他出身不俗,京城又是各方出色人物聚集之地,美人对他而言,早已司空见惯。因此只是面无表情地扫过,并未停留多久。
马车很宽敞,车厢里堆满了五色缤纷的鲜花,素衣少女坐在花从里,就像是一朵最珍贵,最美丽的花朵。除却素衣少女一人,还坐着两个丫鬟贴身伺候着她,丫鬟的容貌比起一般人,出色许多,甚至可以称得上「美丽」二字,然而放在素衣少女面前,就犹如随处可见的杂草遇到了娇艳尊贵的玫瑰,低微到了尘里。
素衣少女见黑衣青年毫无反应,目光微沉,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她目光微不可察的打量着面前的黑衣青年,确认这的确是个极其出色的男人後,才把这丝不悦压了下去。不仅如此,她反倒对这个男人起了兴趣。
她向丫鬟只轻飘飘的送去几分目光,丫鬟便立即拿起了早就放在一旁准备完毕的油纸伞,递给了黑衣青年。
她脸上保持着令人着迷的笑容,柔声道:「公子,夜色深重,雨寒风大,你我虽是素昧平生,但像公子这样的好人,理应保重身体,福泰安康才是。」
听了这话,似乎想到了什麽,黑衣青年一怔,抬眸看了素衣少女一眼,清棱棱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了一刻,便又低垂下眸,竟没有拒绝丫鬟递过去的伞。
素衣少女眼波流转,笑吟吟地望着他,有借必有还,她的东西可不是那麽好拿的。
「明琛。」正在黑衣青年即将接过伞的时候,一把油纸伞撑在了他的头顶,为他挡住了以连绵不绝之势落下的雨水。
陆明琛一怔,不必想也知道身後为他遮雨之人是谁。他轻轻叹息一声,原本冷硬淡漠的眉眼像是冰雪融化一般,一下子生动了起来。他伸出手臂揽住执伞人的肩头,自然而然的接过对方手中的伞,眼底的神色既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把人捧在心头的宠溺,低声道:「外面风大,你怎麽出来了。」至於丫鬟递过来的伞,早就已经被他忽略。
执伞人的视线扫过素衣少女,只是轻飘飘的一眼,却让她产生了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脊梁骨甚至都窜起了一股寒意。
他的面容气质也是上佳,但因这一眼,素衣少女升不起半分好感,她默不作声的打量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猜测着这两人的身份与关系。
断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原本存在引诱的心思顿时消散的一乾二净。
「既然已有人来迎接公子,小女子便先走一步,两位有缘再见。」素衣少女放下帘子,语气冷淡道。
马车只在路上停留了一刻,很快就又换上了另一匹健壮的骏马,连带着那匹伤马,一同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油纸伞并不大,陆明琛怕太子长琴淋湿,便倾斜了大半的伞面过去,至於那个少女,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罢了,谁会在意她的去留,至少伞下的两人都不曾在意。
陆明琛和太子长琴踏入了身後的建筑物。
事出之时,他正与太子长琴两人坐於这座江南极富盛名的酒楼里,吃着这里最有名气的松鼠桂鱼。一月有余,两人已将江南大大小小游览得差不多了,本该启程去往别处,太子长琴却
说自己想多停留几日。
江南人杰地灵,名医众多。
陆明琛又哪里不明白太子长琴的心意,只是每日看着他寻医问药,奔波劳碌,心里又酸又痛,最後只得拉住了他的手,温声软语劝慰了一番,才让太子长琴停了下来,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
陆明琛此时并不明白,这便是所谓执念。
酒楼上,有两人正看着陆明琛和太子长琴走进大门。
「陆小凤,美人已走,是




[综]误入正途 分卷阅读27
时候回眼睛了。」坐於酒楼之上的白衣青年出声提醒,脸上带着令人感到温暖又亲切的笑容,只是那原本应该有着明亮光芒的双目,一片黯淡。
花满楼,这个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彷佛散发着温暖的人,正是出自於那个就算骑着快马奔驰一天,也还在他们家的产业之内的江南花家。
同样的出身不凡,同样的天资聪颖,与原随云一样,他同样是个目不能视的瞎子。
但他与原随云也不一样,他不曾因为自己眼盲心生黑暗,纵使有片刻的茫然无措,他也很快能够调整过来。
听到男童脱险,没有命丧马蹄,他的心情很好。就算是平常人,目睹了好人好事也会感到开心的,更别提身为瞎子的花满楼。
作为一个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的人,他比起平常人,更要乐观,更要善良。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唇上的胡须,他将他们修剪得和自己眉毛的形状一模一样,又加上他在江湖上颇有名望,因此就被人叫做了「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与花满楼轻松闲适的心情不同,陆小凤的神情很凝重很严肃。
花满楼微笑道:「你看起来好像很烦恼。」
陆小凤摸胡须的动作一顿,转而伸手去勾了一杯酒,「吸溜」一下全进了他的肚子。
「那个驾车的车夫我见过,不是什麽阿猫阿狗,是个很有名的江湖人。」陆小凤重重地放下酒杯,就如同他的心正在重重的沉下,「他被人叫做勾魂,是江湖上擅使双刀的四大高手之一。这样一个人,愿意当别人的车夫,而且还是个容貌非凡的女人的车夫,他们行色匆匆,即便是在这大雨的天气也要赶路……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花满楼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陆小凤绝不是一个无中生有的人,在江湖打滚摸爬多年,又能有所成就,这样的人本来就不简单。更别说陆小凤还是个事故体,常年麻烦缠身,却到紧要关头又能够次次脱身,这显得他更是不凡。除去对方身为自己好友的身份不算,光凭「陆小凤」这三个字,花满楼他也愿意相信对方的直觉。
「最近这附近的新面孔多了不少,听说附近酒店的生意更是火爆得不行。客人络绎不绝。」陆小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近日江湖上,关於前朝宝藏的消息甚嚣尘上,据说盗了藏宝图的人,就出现在这附近。」
花满楼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沉默片刻,道:「财帛动人心。」一张藏宝图,搅得江湖腥风血雨,花满楼并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场景。何况涉及前朝,这消息是谁传出,是真是假,目的为何,实在是难测。
陆小凤道:「何况传闻中,这前朝宝库还藏了一本绝顶的武功秘籍,有人说,只要得到这本秘籍,就能够称霸武林。」财帛动人心,然而对於江湖人来说,还是後者的诱惑更大。陆小凤对藏宝图没有兴趣,但他对这件事情背後的事情感兴趣。
藏宝图,众多武林高手。前後加起来足以形成一件危险神秘又好玩的事情。
神秘危险好玩,三样只要有一样,陆小凤就会被吸引,更何况三种都有的事?
花满楼摇了摇头:「我就不和你一起了。」再过几日,是花家家主花如令,也就是花满楼父亲的生辰。这两年来,花如令的身体并不大好,又是难得的整寿,花满楼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参合进这件事情里。
陆小凤点点头,「好。」花如令大寿,身为花满楼多年好友,又是小辈的他自然不能错过。陆小凤盘算了一番,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等大寿後再去调查此事。
「对了,刚才那位少侠,我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那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陆小凤皱了皱眉。
19.第十九章佳偶天成19
陆小凤的记忆力不错,更兼陆明琛着实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因此他很快就想了起来。
「他是定南将军。」陆小凤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了这里,莫非是朝廷上派来的差事不成,难道还与藏宝图有关?」
花满楼的脸上露出愕然的神色,惊讶而喜悦,「陆哥?陆哥竟然来江南了。」
捕捉到花满楼对於陆明琛的称呼,陆小凤有点儿奇怪:「陆哥?你认识这位大将军。」他能认识陆明琛,是因为他几年前曾经在京城停留数月。那时候,正是多事之秋,蛮族来犯之时。陆明琛出征那天,他也在众多百姓中,目送着这位将军离开城门,任是谁也不曾想到,几年前这个年纪轻轻的青年,会成为让蛮族人闻风丧胆的杀神。
陆小凤虽是江湖浪子,玩世不恭。和许多江湖人相同,他也未将朝廷真正放入眼中,但对於陆明琛这类保家卫国的将士,他却是一千个一万个敬佩。
「家母正是永安侯夫人的大姐。」花满楼眼中带着愉快的笑意,「小时候陆哥的身体很不好,太医说江南气候宜人,适宜休养,姨母就把陆哥送到了花家。」
他是花如令的?子,出生时,前面几个哥哥都已经长成,与他的年龄差距颇大。几个哥哥
对待他极好,但是他和他们并不能玩到一起。说起来,花满楼那时候还是寂寞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陆明琛的到来。
陆明琛大花满楼六岁,说起来相差并不是太大。花满楼是性格安静,陆明琛也是喜静之人,两人同为天资聪慧的孩子,相处得十分不错,因此即便是到了如今,花满楼对於这个表哥的记忆和感情还是十分深刻的。
青梅竹马啊,陆小凤恍然大悟。他想起刚才走进门的两个人,心中喃喃道:他看起来不大好啊。那样的脸色,绝不该是一个健康的人所拥有的。
陆小凤:「花伯父大寿在即,他大概是为了此事而来吧。」
「陆哥辞官,我已有所闻,只是没想到他会离开京城来到江南。」花满楼点点头,站起了身。
他找小二了问清陆明琛的房间号,不过却没有立即去找陆明琛的想法。
在冰冷的雨水浇过之後,洗个热水澡是件再应该再舒适不过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去打扰,未太过失礼了。
正如花满楼所预料的那样,刚才浑身湿透的陆明琛一回房间,便立即叫水洗个了澡。
沐浴更衣完毕的陆明琛坐在床边,也许是他大病未的缘故,即便是热腾腾的水汽,也没能将他的脸色红




[综]误入正途 分卷阅读28
润几分,反而是如同纸片一样的白。
由於刚洗完澡,陆明琛并未束起头发,刚擦乾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散落在他的颊畔,倚在床榻旁边,显得他罕见的带了几分柔弱。
「你刚才不该就那样出去的。」太子长琴坐在他的身侧,面色平平淡淡,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起一下,可陆明琛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陆明琛蹙着修长的眉,点漆似的眼睛凝望太子长琴,眼神幽静,似乎是在思考着让他消气的办法,清隽的眉宇间不知不觉带了几分忧郁的神色。
他不喜欢看陆明琛皱眉的样子,尤其是当他露出这种忧愁的神色,太子长琴的心绪会不由自主因他而牵动,彷佛有谁在他的心口拧了一下,隐隐约约的作痛。
太子长琴叹了一口气,道:「我没在怪你。」他只是在担心,担心陆明琛的病情会因此加重。说他见死不救,心肠恶毒也好,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希望陆明琛去救那个孩子,然而谁让他放在心上的就是这麽一个光风霁月的人。
「你刚才用了内力?现在感觉如何?」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陆明琛。
陆明琛张开手臂,伸手一拦,将对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轻轻的摩挲,低声道:「我刚才没用内力,不过是巧劲罢了。」不过终究是运了气,现在肺腑正在隐隐作痛,不剧烈,却也无法忽略。陆明琛本就是擅於掩饰的人,没让太子长琴看出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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