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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误入正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不谨书
「别担心,我没事。」他抬手抚了抚太子长琴的头发,轻声道:「再过几日就是花家家主的大寿,母亲信中特意提过,让我们两人去问候一番。」他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好。」太子长琴叹了一口气,眼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你日後多加小心,不要任意行事了。」
这话把他训得跟个三岁孩子似的。陆明琛笑了笑,低头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颔首道:「都听你的。」
……
花满楼有一座自己的小楼。
小楼里装潢和摆设很简单,本应该给人一种冷清单调的感觉。
但因为这小楼里正在盛开的鲜花,还有坐在窗前面带微笑的白衣青年,一切就好似在瞬间染上了温暖的色调,又如何会显得冷落。
「陆哥,喝茶。」花满楼微笑着给面前的青年斟了一杯茶,他虽是瞎子,但做起这样的事情来却与常人没有什麽两样。
陆明琛也不跟他客气,接过了茶,小啜一口。事实上,面对这个记忆中的玩伴,他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好在对方是个极容易相处的人,即便陆明琛不开口,他也绝不会让两人之间变得尴尬。
昨日那样的滂沱大雨,到清晨的时候就已经停歇。不过春寒料峭,即便没有了雨,空气却也还是阴冷湿润的,叫人从骨子里的发寒。
一阵风卷着湿气而过,顺着半开的窗户毫不客气的涌了进来。
被冷风一激,原本被陆明琛刻意压制的气息顿时泄漏了出来,胸口忽然一阵绞痛,以陆明琛的坚忍,这阵痛楚竟叫他忍不住弓下了腰,扶住了一旁的木桌,低头咳嗽了起来。
木桌不大又轻,在他这一番动静下,往前偏移了几寸,擦碰着地板,发出「刺啦」尖锐的声音。
「彭」的一声,原本放在木桌上的茶杯顺势掉在了地上,碎了个四分五裂,淡褐色的茶水四处飞溅,打湿了陆明琛大片的衣襟。
咸涩的铁锈味在陆明琛的口腔中蔓延开了,咳嗽渐渐停歇,他回过神,张手掩住唇畔,看着这一片狼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花满楼已被这短短几秒内发生的事所惊到了,并非因为这散乱满地的茶叶和白瓷碎片,而是因为陆明琛的身体。
他知道凡是从戎之人,必定会落得一身的沉,但听陆明琛紊乱的气息,并不像是一般的疾病。
他蹙起眉头,站起了身,伸手扶住因为刚才的疼痛有些脱力的陆明琛,「陆哥,你……七童冒犯了。」
陆明琛并没有回答,其实是他此时根本听不清花满楼在说些什麽,此刻他的心肺犹如一把利刃横在了当中,不断地搅动着他的心口,痛得他面如蜡纸,毫无血色。
花满楼比不得那些久誉江湖的神医,但他的医术其实也算不错,至少比一般医馆里坐堂的大夫要好得多。
他的手搭在了陆明琛的脉搏之上,神情变得越来越凝重。这脉象,极为杂乱无章,混乱不堪,绝非一般的伤病。
「陆哥……」花满楼放下手,脸上满是忧色。感受到陆明琛的隐忍疼痛苦,微抿唇角,抬手点住了对方身上的穴道。
他扶住陆明琛靠过来的身体,将对方在小楼的客房里安置好,自己坐在房间的椅子上,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故友久别重逢,本是一件再令人欢喜不过的事情。只是得知故友身染重病的消息,这层本该留存於心中的喜悦,此时被冲了个一乾二净。
黄昏已至,当太阳落下,原本明亮的小楼霎时变得昏暗了起来,彷佛因为主人眉间的愁绪,而落了一层灰。
20.第二十章佳偶天成20
客房里窗户紧闭。
黑暗处,花满楼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陆明琛的病他没有把握治好,但缓解一两分他痛楚的药方他还是能够开出来的。
花满楼的动作很快,写药方,抓药,短短功夫内完成,只是煎药稍微了一番功夫,不过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而已。
把药碗放在一边的木桌上,花满楼伸手解开了对方的穴道。
「陆哥。」房间里很安静,花满楼不由得压低了声音,轻声地叫仍旧还未彻底清醒过来的陆明琛。
苦涩而浓重的药味渐渐在空中弥漫开来,陆明琛蹙了蹙眉头,被熏得清醒了几分,他捏了捏眉心,目光落在桌上的那碗药上,抬眸看着花满楼,叹气道:「麻烦你了。」
花满楼的身上还残留着浓厚的药香,而这小楼只有花满楼独自一人,并无奴仆,这煎药之人,便只有花满楼了。让一个目不能视的人为自己劳累,陆明琛的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身为一个瞎子,花满楼的感官比之常人,要敏锐得多,他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了陆明琛此刻身上的情绪。
他笑了笑,「陆哥,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挂怀。」何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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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并非他煎的。花满楼心中轻叹一声,端起了桌上的药。
白瓷碗此时的热度渐渐地冷却,心中估计着冷热大约已经差不多,便把药碗端到了陆明琛的面前,「陆哥,你身上的伤……七童医术浅薄,无能为力,这药有定神静心的效果,服用後你大概会舒服许多。
这类药蒙神医也开过,的确能够缓解几分陆明琛身上的痛苦,只可惜,到後期,这药便慢慢失去了效果。
然而陆明琛自然不会对花满楼这麽说,也没有人会拒绝来自好友善意的关心。
他微微一笑,伸手接过了花满楼手中的药。药汁很苦,堪比黄连,简直能叫人的味觉麻木。不过陆明琛近来喝药如饮水,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仰头将黑色的药汁一饮而尽,面不改色放下了药碗。
「陆哥,你先在这里休息片刻,有事尽管叫我。」自己开出的药方,药效如何花满楼自己自然知晓,他轻声说道,彷佛怕自己的声音再大一点儿便会影响陆明琛的休息一般。
这幅样子回去被太子长琴见了,只会让对方平添担心。好在自己离开时曾经和对方交代过,晚点回去倒也没有什麽关系。
陆明琛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翻涌而上的困意将他淹没。
花满楼站起身,替陆明琛盖上被子,轻步往门边走去,又拿了一盏灯。
花满楼是瞎子,瞎子本不该燃灯的,因为他早已习惯了黑暗。
这灯是他为陆明琛准备的。
身为常人,若是半夜醒来,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那定会心生不安。作为主人,他为何不做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花满楼将灯搁在桌上,悄然无声地走到了门外,伸出手,轻轻将门带上。经过长廊的拐角处,木梯旁边的窗户尚未合拢,半掩半开,皎洁的月光如流水一般流泻而下,落在了窗台上,旁边的几株无名花在月光下幽静地绽放,白色的花瓣纤尘不染,散发着清新淡然的香味。
珍藏已久的花终於开了,月色醉人,花满楼本该坐於窗前静静品味,然而此时此刻,他心神不宁,竟根本没有注意到,迳直走下了楼。
「嫂子。」白衣青年正站在楼梯口,见他下来,将乌黑幽静的眸子探向他,并不因为他的称呼而奇怪,反而问道:「他睡了吗?」
「刚睡下。」花满楼回答道,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表哥的妻子,因陆明琛,他们两人已经认识。花满楼也已经记住了对方的气息和脚步。
他不奇怪自己表哥的妻子为何扮作男子,也无意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藏住的秘密,又何必选择去解开。
「有劳表弟了。」太子长琴垂眸道。
一个不愿让对方担忧,一个为了让对方放心,便装作不知。花满楼的脸上渐渐染上一层忧郁的色,那是因为自己只能旁观,无能为力的悲哀。
半晌无言,太子长琴轮回多世,心思非常人所能及,若是他想开口,就绝不会让对方接不上话。
只是他现在并不想开口。
花满楼心思敏锐,又善解人意,自然不会勉强对方。
「我上楼看看。」许久,太子长琴说道,修长的手搭在了木梯的扶手上,他的脚步很轻,如同踩在了云朵上,如果不是花满楼耳力非比寻常,恐怕根本听不见这轻微如尘的声音。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是第几次叹气了。
夜渐渐深沉,四周一片寂静。
就在这寂静中,小楼里闯进了一个十七八岁的素衣少女。
她神情很惊慌,呼吸也很急促,频频的回看身後。
花满楼怔了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大门总开着,这位素衣少女显然是在惊慌中无意闯进来的。
「我……我能在这里躲躲吗?」素衣少女有着一双小鹿似灵气十足的双眼,此刻眼睛里布满了恐惧。
花满楼虽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听得见她声音中的恐惧。
小楼的门从不曾关上,正是为这些有难之人所准备的,於是花满楼压下了心底的担忧,展开了一个温暖的笑容,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我是江南的上官飞燕,谢谢你。」得到这个回答,素衣少女松了一口气,她灵动的黑眼珠滴溜溜的转着,频频看向门外。
花满楼看了一眼楼上,缓步走向门口,少女的身後有人追来,他既不愿看到求助於自己的人受到伤害,也不愿这里的动静吵醒楼上沉睡的陆明琛。
素衣少女奇怪的看着他,却还是紧紧地躲在了身後。
黑暗笼罩着门前的街道,除却风吹动落叶的沙沙声外,寂然无声。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寂静,一个大汉暗处中冲了出来,凶神恶煞的,手中提着一把大刀,口中骂骂咧咧的。
看见花满楼和他身後的上官飞燕,那大汉瞪着一双凶恶的虎目,扛着大刀砍了上来。
大汉看着凶恶,不过实际上算不上什麽武功高深的人,花满楼没花多少功夫,轻轻松松就解决了对方。
大汉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放下一句狠话,扶着自己受伤的部位,一身狼狈的离开了。
站在花满楼身旁的上官飞燕感激一笑,连声对花满楼道着感谢。
上官飞燕的声音动听悦耳,如同黄莺出谷般清脆,对於旁人而言,可谓是一种享受。可是花满楼心头牵挂着其他的事情,便没有多加注意。
「不必客气。」花满楼面上带着微笑,眉宇中带着淡淡的忧愁,回头看了小楼一眼。
刚才闹出的动静不小,也不知惊醒了陆哥没有。
他复而踏入门内,发现了另一股气息,正是来自於站在楼梯的白衣青年。
「嫂子。」他脸上显露出愧疚的神色,「陆哥被我吵醒了吗?」
「没有。」太子长琴冷漠的目光落在上官飞燕的身上,他已经认出了对方是之前马车上的那个少女,「下面有动静,我下来看看。」
那就好。花满楼顿时松了口气。
「是你!」太子长琴气质出众,是属於那种你见过就再也难以忘记的人。上官飞燕一眼便认出了对方,她不禁失声喊了出来。嫂子?她狐疑地打量着对方,对於花满楼的称呼极为不解,但看着花满楼神情露出的困惑,她忽然想到,




[综]误入正途 分卷阅读30
不仅今天没有做易容是个错误,那日主动出手去吸引那个黑衣青年的行为更是个错误。
一步走错,步步皆错。原本的计划出现了意外,上官飞燕咬了咬唇,谁会想到花满楼会与这两人有关系呢?
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了起来。
突然间,寒光一闪,往上官飞燕的方向直冲而来。
上官飞燕瞳孔一缩,衣角轻飘,人已经闪开了几米外。
而那疑似暗器的东西,「叮」的一响,打在了离上官飞燕近在迟尺的茶碗。
茶碗被击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瞬间四分五裂。
花满楼的目光朝楼上看去,已经感觉到了那股气息,他微微皱眉,没有追问,因为以对方的性格,绝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情。下一秒,他只听见耳边响起了一道极为冷淡的声音。
「七童。」
花满楼转身面对着对方,轻声道:「陆哥,你醒了。」他已然想起,面前少女的声音,与几日前那辆险些出事的马车的主人极为相似,只不过这两者表现出来的性格截然不同,使他一时没有联想起来。
一张面孔,两种性情。花满楼心底纯良,却又不是愚蠢,自然明白对方不怀好意。他面上虽仍旧是在笑着,但像是戴上了一张微笑的面具,神色却是冰冷的。
「此人居心叵测,不必理会。」陆明琛披着一件外衣站在楼梯口,他的头发尚未整理好,因此有些碎发散落在了脸颊两侧,看着不如平日那般一丝不苟。但那双修长的剑眉微微蹙着,眸色冰冷,看着仍旧是气势非凡,叫人望而生畏。
上官飞燕娇俏的脸一白,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什麽会碰见这两个煞星。
「我……不是这样的。」她张了张唇,想要解释,然而看见花满楼微笑的脸,却冷淡的眸,就明白了此时再多的话摆在对方的面前也是无用的。
陆明琛一看就知道这姑娘仍旧贼心不死,花满楼的家世和品性,的确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他以长辈的身份叮嘱了花满楼几句,见他一脸认真的应下了,点了点头。
「记得早点休息。」他对花满楼道,见太子长琴正仰头看着自己,眉心微蹙,眼里带着关切的神色。他走下楼,极为自然的牵住了太子长琴的手,唇角微微翘起,「我们回去吧。」
太子长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不由得叹气,对方总是有不经意之间就将自己安抚的本事。
21.佳偶天成完
几日转眼即逝,很快便到了花家家主花如令的寿诞。
上官飞燕坐在酒楼上,正对着花家大宅。看着花家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场景,暗暗咬牙,要不是那两人,花满楼怎麽可能逃的出她的手掌心,她绝不是个容易善罢甘休的女人,无论如何,一定要叫那两人付出一些代价。
「陆哥,嫂子,这边请。」花满楼唇边带着笑意,对着门口的陆明琛做了个请的手势,「母亲在里面等你们很久了。」
陆明琛微微颔首,牵着太子长琴的手进了门。
大厅中正站着一位身穿华服的夫人,看着不算年轻,不过胜在气度出众,端庄大气。见到花满楼和他身後的陆明琛两人,夫人的眼睛顿时微微一亮。
花满楼走到了夫人的面前,笑着说道:「母亲,我按照你的话,把陆哥和嫂子都带到你的面前了。」
「好。」花夫人点点头,目光却是落在了陆明琛身上,叹气道:「这麽多年不见,你长大了,一表人才,叫姨母差点儿没认出来。」
陆明琛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道:「姨母开玩笑了,您不怪明琛这麽多年没回江南看您就好。」
花夫人望着陆明琛的眼神满是疼爱,摇头道:「哪能这麽说,这次你能来就好了。」就算是在江南花家养了几年,陆明琛的身体也依旧还是不好。京城到江南路途漫长,一路颠簸劳累,指不定出什麽事情,永安侯府哪里敢放人,至於後来,陆明琛则是领兵打蛮族去了,更是没有时间了。
「姨母,这是清婉。」陆明琛笑了笑,不再纠结於这个话题,对着花夫人介绍道。
太子长琴行了一礼,之前他和陆明琛大婚,花夫人因为身体抱恙,并没有观礼,因此说起来,这算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快起来吧。」花夫人面上尽是笑意,她常听自己的妹妹陈氏在信中赞扬自己的媳妇,因此对太子长琴的印象颇佳,此番一见面,打量之下见他温柔文静,更是满意了几分。当下就把自己戴在手腕上多年的手镯脱了下来,送给了太子长琴作为见面礼。
「明琛?」门口踏进一个深蓝色锦袍的青年,见了陆明琛,眼中露出几分诧异。
「……庭哥?」陆明琛有些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本该在京中的花九庭。
花家几兄弟,唯一走了仕途的便是花满楼的四哥花九庭,两人同在朝中为官,又是亲属关系,虽因一个文官,一个武官,在朝廷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不好走得过近,但实际上关系很是不错。而此时陆明琛已经不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更没有了忌讳,因此等到花九庭反应过来,就立即满脸惊喜的迎了上来。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他挑了挑眉毛,很是高兴的伸出手,作势欲拍陆明琛的肩膀。
「庭哥,你怎麽回江南了,圣上之前不是交给你差事了吗?」陆明琛问道,往前轻挪了半步,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花九庭说起这事情来就犯愁,也没注意到陆明琛动作,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最近那前朝藏宝图的风声,你听过没有?唉,就是江南这边传出来的风声……」
陆明琛眉心一跳,已经猜到了几分,比起大部分的帝王,景云帝没太大毛病,不贪美色,知人善用,但就是贪财和疑心病有点儿重。作为景云帝多年的好友兼臣子,陆明琛自然清楚,能让花九庭放下手里正在处理的事情,这说明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或者说忌讳,更加恰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是前朝的财宝,那说起来也是属於皇帝的,你们一大帮外人跃跃欲试,是想干什麽?
陆明琛不用多琢磨,也能明白上面那位的想法。花家在江南根基已深,财势不凡,花九庭又是景云帝的心腹,岂不是处理这件事情的最佳选择。




[综]误入正途 分卷阅读31
「这事……恐怕庭哥要辛苦一番了。」做皇帝的臣子难,做皇帝的宠臣更是难上加难,想起自己为官的那几年,陆明琛感触极深。
「唉,谁说不是呢。」花九庭微微低着头,皱眉说道,忽而想起了什麽,看向陆明琛,「明琛,正巧你在这里,可有时间,不如我们兄弟两人一同叙叙。」
陆明琛正好要与他说一些事情,点了点头,「嗯。」
大厅人来人往,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因此两人便换了地方。
花满楼几人知道陆明琛和花九庭有要事商量,也不去打扰。花夫人拉住了太子长琴询问陆明琛这几年的事情,而花满楼不方便在这久留,则离开这里去了前面。
等陆明琛和花九庭聊完,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灰暗了许多。
「明琛,你是说,那个叫做上官飞燕的女子,在打我们七童的主意?」花九庭站在书房门口,眉头皱起。花家到了花九庭这一辈,花满楼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却又双目失明,让人怜惜更甚,其中以花家哥哥最甚。听了有个不怀好意的女人接近花满楼,不知打着什麽主意,花九庭脑中的警报顿时就拉响了起来。
「七童心思通透,但有心之人难防,庭哥你们在此事上还是多加注意为好。」陆明琛提醒道。
花九庭眯了眯眼睛,唇角一弯,笑了起来。他长着一张与花满楼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同样是笑,花满楼看起来温暖动人,他此时笑起来却是透着一股森寒之意。
能够在朝为官,又是皇帝的心腹之臣,花九庭本来就不是简单和善的人。
陆明琛见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又去拜见花如令送上贺礼,本打算趁着夜色未晚,与太子长琴告辞离开。
花满楼和花九庭两人极力相邀,盛情难却之下,陆明琛只好应下。
他却不知道,花满楼两人这番行事并非单纯好客,而是为了陆明琛的病。
无论是身为陆明琛的亲属,还是身为这大景的子民,他们均不愿意见到陆明琛出事,前者是人之常情,後者则是这样一位为大景立下汗马功劳的战神,实在不应该落得这番地步。
花如令大寿,前来送礼之人四面八方,其中并不乏医术高明之辈,比起陆明琛各处寻访神医,这次的寿诞可谓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陆明琛原本并不明白花家人的意思,直到一位又一位医术非凡之辈前来问诊,他才恍然,旋即内心复杂。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病竟然牵动了那麽多人的心绪。既然是一片心意,纵使知道无望,又怎麽好辜负。陆明琛削薄的唇勾了勾,虽是在笑,眉眼间却蕴着几分怅然。
房间里,除却浅浅的呼吸声,别无他声。
坐在陆明琛面前诊脉的灰衣老人,是江南最有名的神医『金针渡危』叶天士,若是连他都没有办法,其他的医者自是不必说。
拔除陆明琛手腕上的金针,叶天士将自己问诊的用具整理好,站起了身。
「叶神医,陆哥的病如何?可有解决之道?」花满楼问道。
「老夫无能为力。」叶天士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门,他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信,可行医多年,他早已明白,力有殆尽之时。有些病,并非常人所能为。
「叶神医,我送你出去。」花满楼大失所望。却仍旧没有失了身为主人的礼数。
陆明琛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也不丧气,只闭起了眼睛,当作浅眠。
……
花九庭送完了宾客,安排人拾好结尾,这才进了门。
花家兄弟各有各的事情,即便是花如令的寿诞,也还是一两人要事在身,难以脱身,因此花家七兄弟,现在只到了五位。但这几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身为老?的花满楼绝对关心,花九庭也没瞒着他们,就说最近有个心怀不轨的女人盯上了花满楼和身後的花家。
听闻此事,兄弟几人目光冰凉,脸登时就沉了下来。
「她算什麽东西,敢打七童的主意。」花六哥自小脾气就不大好,闹腾得很。常常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惹得全家人都头疼得不行,後来这人不知怎麽,忽然转了性子,跟着大理高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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