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烧帝国(NP外科医生穿越成善后杀手受 未来 强强 一受五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eal
李天震只是没办法因为习墨的好,就去忽略习墨的‘坏’。
虽然他们一同度过困境,但他没办法因此就假装看不到习墨的缺点。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觉得莱安应该已经不想再听他说话了。
可谁知他刚准备把手机进口袋,手机就震动起来。
莱安把电话打回来了……
而且第一句话就是
“他不是我喜欢的人。”
莱安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速还是很均匀,但语气明显比平时加重了一些,带着点微妙的严肃。
李天震知道,莱安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他来来回回打电话。
这么做很不安全。
可事实上这才刚挂掉电话莱安就拨回来了,而且竟然只是为了说这种事。
真是莫名其妙的。
这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但这时莱安却开口问他,“我喜欢的人是谁……你会不清楚么?”
李天震被莱安问得猛地愣了一下。
他不记得莱安什么时候告诉过他自己喜欢的人是谁啊……
还是莱安不着痕迹地暗示过他,只是他没发觉?
真是太不应该了。
李天震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很不称职。
莱安都暗示过他是谁了,他却没发现。
于是他理亏地沉默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轻微的叹息声,“我喜欢的人是谁,我会最先让你知道。”
说完这句话,莱安又嘱咐了他两句,小心身边的人,以及多注意休息,才把电话挂断。
莱安那语气温温吞吞的,就跟嘱咐出远门的情人似的。
李天震觉得莱安这个朋友兼上司真够细心的。
细心到他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了。
他把手机进口袋里,就回去找习墨了。
“那么久。”习墨抱怨男人讲个电话也磨磨蹭蹭的,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
“莱安担心你,就多问两句。”李天震高明地把责任全部转嫁莱安身上,而且他觉得这么说,习墨也会感觉高兴,毕竟还有人在关心他。
可习墨听到男人这么说,竟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焚烧帝国 第二卷帝国内战第九十六章
下山的路意外得平顺,李天震和习墨只花了不到3天就到了山脚下的威尼斯特区。
那时候他们都很累了,明明在走路却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在动。
走到山底时李天震和莱安互相发了消息,反馈情况的同时,他也想起询问习墨到底是做什么的。
莱安的回答还是和之前一样,说习墨是研究员,在开发一个重要项目。
这话见到习墨本人之前李天震或许会相信,可现在他没办法欺骗自己。
他实在不认为一个研究员能打死一只熊……
可莱安只用一句话就令男人无法再继续追问。
【其实我也可以的。】
……对此李天震实在无话可说,他根本没办法想象温文儒雅的莱安打架的样子,他觉得莱安应该是那种连蚂蚁都舍不得踩的类型。
敷衍到这个份上,他没办法继续问了。
到达威尼斯市区以后李天震难有些失望。
因为,昔日的观光胜地水上之都如今因为环境污染,徒生颓败之感。
据当地人说,每个月光是清除河道里堆积的垃圾都要花不少功夫。
李天震和习墨找了一家旅店休息,稍作整顿。
走进旅馆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是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模样了。
身上的擦伤,刮痕,冻伤不计其数。
一开始谁都不敢用热水洗澡,因为他们的手脚都冻肿了,热水冲上去是会恶化的。
甚至两人都没办法自己洗到全身,只能交替着帮彼此擦拭身上的污浊。
他们终于脱离了困境,山上的那些天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远了,但又很真实。
真实到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谁都没心情庆祝劫后余生,回到平静的生活中李天震和习墨都只能感受到疲惫感铺天盖地袭来,痛觉和困倦同时大爆发。
李天震躺在床上,习墨在换衣服,而他正回想着这几天不可思议的经历。
雪停后,因为习墨受伤了,男人必须架着一瘸一拐的习墨往前走。
当眼前出现绿色植被,他们知道自己行将走出雪地的时候,他和习墨激动地握紧了彼此的肩。
那一刻滚滚袭来的喜悦淹没了一切。
李天震知道那感觉就是狂喜。
知道自己不会死,知道自己能活下去了的那种雀跃。
他们的兴奋感都在那一刻用尽透支了。
所以现在他们都格外平静。
他和习墨相处了将近半个月,虽然一开始不合,到现在习墨身上还有许多他看不惯的地方,但这半个月的互相依存使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点什么。
那是关键时刻只能彼此相依的认知衍生出的感情。
简而言之就是,他们一起度过难关,处出了感情。
也称不上是友谊,但却比友情更深厚,更特殊。
李天震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他实在太累,硬撑了那么久,体力和力都到了极限。
他梦到了那一晚的星空,他和习墨肩并肩坐在篝火旁夜观星象。
习墨给他讲述有关星星的知识,他也告诉习墨自己‘生前’的故事。
其实他很喜欢那时简单纯粹的感觉。
李天震和习墨在旅馆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虽然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但时间不允许他们继续久留。
李天震去服务台退房的时候习墨就坐在沙发上望着他,手没闲着,在折纸。
李天震一边井井有条地办理手续,也一边用余光看着习墨。
他看到习墨折了一只天鹅,和一朵玫瑰花。
走的时候习墨把纸折的玫瑰花送给了他。
李天震走到沙发边,捡起掉落在缝隙中的那只天鹅,递给习墨,“你把这个忘记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丢三落四的。
要不是男人眼尖,估计习墨都不会发觉。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但是自己的东西,终归还是要好的。
接过天鹅折纸,习墨随手又将它丢回沙发上,“那个折的不好,不要了。”
李天震皱起了眉头,把折纸再次捡起来,“我觉得挺好,你不想要就送我。”
闻言,习墨冷冷盯着男人看了一眼,那目光似乎在说:‘你真是个贪心的男人’。
“不是都送过你一个了,你放过那只天鹅好吧。”他把男人塞进一半口袋的折纸抽出来,挥手扔到茶几上。
反正习墨就那个意思,就是扔了也不给男人。
男人觉得很没面子,习墨居然嫌弃他到了这种地步,所以他也不好再开口要了。
其实他只是觉得折的那么好看,扔掉有些浪了。
他们坐地下电车离开威尼斯到阿雷佐转搭空中巴士拉约港,再乘船出港。
这艘船是二级游轮,本来他们只能买到散座的票,但习墨就是本事。
习墨用异能把走在他们面前的两位富商特等包厢的船票给顺走了……
这个举动,让男人不由得多看了习墨两眼。
习墨则回瞪了男人一眼。
自从‘折纸事件’后,习墨就更加不爱搭理男人了。
他不说话,就用眼神表示自己的不满。
船要在海上航行半天,这半天男人和习墨都待在包厢里。
李天震不想自讨没趣,习墨沉默,他也随着习墨,反正到了独立区他们就要分道扬镳。
男人终于不再‘絮絮叨叨’,习墨当然乐得清闲,他坐在床上倚着墙壁,用异能把玩手中的硬币。
硬币在习墨的操纵下漂浮于他的手心之上,做着规律的圆周运动。
李天震没事做,他盯着那枚硬币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习墨的脸。
这些天他们都调养得不错,习墨脸色也好多了,不再像刚从山上下来时那样煞白。
习墨虽然在看面前的硬币,但他的眼神却泄露出他的心不在焉。
他甚至没发觉男人正望着他,他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李天震觉得习墨可能有什么心事。
但他又不好问。
而且就算问了习墨也不会说。
他猜想会不会莱安叫他来找习墨之前,习墨和莱安吵了一架?因为吵架,两人分手了?
所以习墨听说莱安担心他,才会有那样的态度。
现在两人将要相见,习墨没做好准备,再加上面子抹不开,就变得心事重重的……
李天震想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这样挺无聊的,做点什么不好去八卦别人感情状况。
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跳出的号码不是莱安的,也不是宋天佑的,但他却记得。
这是唐烈德的号码。
唐烈德这时候找他会有什么事?还有,唐烈德怎么会有他的号码?
李天震很好奇,可他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把电话摁掉了。
安全起见,任务途中他不应该也不能接任何人的电话,除了莱安的。
虽然电话没接,但唐烈德的电话依旧令他顿生警惕。
一到法拉克市他就把枪的零件拆散了分装在行李箱的边缘,顺利通过安检后,他即刻将枪重新组装,放在身上。
当然这些都是趁着习墨没注意的时候做的。
坐上飞船习墨仍旧在折纸,这些天他不是折纸就是玩硬币。
李天震眼中怀疑习墨是不是无聊了,他实在没能忍住好奇就问了习墨。
而习墨只回答了男人三个字,“我焦虑。”
习墨应该是指因为焦虑,他才做这些事分散注意力。
可李天震追问焦虑什么,习墨却不回答了。
不论怎么问,都不回答了。
一路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的压抑。
习墨虽然沉默不语,李天震却感觉习墨周身散发出的气息都紧绷起来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习墨压强压在心底,濒临爆发……
飞船在独立区降落了。
李天震带着习墨上了第二航站楼的顶屋,莱安说让他在这里等待接应。
他们在广阔的天台上等了十多分钟,没等来接应,李天震却等到了莱安的电话。
“莱安,你不是说……”李天震刚要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就被莱安开口打断了。
“杀了他。”莱安的声音不高不低,但透出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
“什么?”李天震以为自己听错了。
莱安用同样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杀了他,他不是习墨。”这次他的声音泛出了逼人的冷意。
李天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习墨一眼,同时,他感觉口袋里的枪动了……
习墨想用异能控制他的枪……
他本能地握住就要飞离自己身边的手枪,作用力影响下他的手臂被伸直,枪口正对着习墨的前额。
李天震一手持枪,一手握着电话,复杂的情绪瞬间在他眼底风起云涌。
他忘了还在和莱安通话,定定看着面前金发的青年,“你一直在骗我?”
他的语气近乎质问。
如果这个人不是习墨,那么恐怕对方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引出莱安。
莱安识破了所以没有出现……
难怪……
难怪莱安要嘱咐他‘小心身边人’,那不是要他小心敌人,而是小心这个假扮习墨的人……
咔嚓。
不远处响起保险栓解除的声音。
有人从角落的阴影中走出来,走到男人身后,对男人勒令道,“把枪放下。”
那低沉的声音彷如落雷震响耳畔……
李天震不动声色,依旧注视着眼前的‘习墨’,开口和身后的人打招呼
“唐烈德组长,要比比谁开枪比较快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缓,尾音带着一点点性感的轻佻,令人摸不清他的情绪。
“你会输。”唐烈德寒着一张脸直接下了定论,他松开手,扔掉了手中的纸片。
纸片很快被风卷走,李天震却用余光看清纸上有折痕和字迹。
是天鹅折纸……
那折纸根本是这个假习墨故意落下的,他想用折纸报信。
这小子,真是很聪明……
连李天震都没发现他的用意,还以为只是单纯忘记了。
原来假习墨一路上心事重重,是在担心自己的密信有没有被到,那种担忧使他焦虑。
李天震察觉事有蹊跷,唐烈德不会平白无故去保护谁,那么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习墨,又会是谁?
他皱起了眉头,重新审视面前金发的青年。
金发的青年从折纸上回视线微微笑了,他被枪指着却没有半点慌张,只是冷眼旁观二人的对峙。
那副样子,像是在等待什么……
三人各自站定,两把枪膛内的子弹都蓄势待发,阴云缝隙中透出的丝丝金光照在黑色枪身反射出奇异的金属光泽。
百余米高的天台上大风狂啸,缭乱他们的头发,也将三人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
焚烧帝国 第二卷帝国内战第九十七章
金色的阳光在云层涌动间时而乍现,时而隐匿……
假扮习墨的青年摘下装饰用的眼镜,随着他的动作,镜片反出一道亮光。
“还不打算出来?是要我请你?”青年的视线转向天台的另一边,他的语气带有嘲讽。
因为他知道,他等的人已经来了,正在悄悄地观察这边的动向。
滑落,有黑影从对面风箱后走出,朝三人接近。
三个人看清对方的面目反应不一,唐烈德眯起鹰眸审视着对方,说了一个‘你’字。
李天震微微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青年则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他看着走来的人,冷笑了一声,“我该怎么和你打招呼?莱安?还是……”
说到这里青年刻意停住,意味深长地望向莱安的双眸。
莱安亚麻色的头发随风舞动,薄荷绿色的眼底敛着高深莫测的光,他对青年笑道,“你可以说我们又见面了。”
青年忍不住发出笑声,“不不,我想我该说你名字取得好,帝习风,我亲爱的二哥。”
李天震和唐烈德的表情都有僵住片刻,帝这个姓……是属于皇族的。
莱安……是二皇子?
这不可能,莱安明明是……
青年将那副金边眼镜进口袋,讥笑着道,“二哥,看来你在独立区装作自己的代理人玩得不亦乐乎。”
唐烈德蹙起眉头,低声感叹了一句“原来如此。”
皇族直系血亲身份是最为隐蔽的,他们从不露面,如果要装作自己的代理人,可以说是不吹灰之力,也没人能够发觉。
只是谁也没料到这位二皇子会藏得这么深,他一直以真面目示人,却没人知道那就是他。
其实他的身份就藏在他的名字里。
‘莱安’的拼写是ryan。
而ryan这个名字,其英文寓意是‘很有潜力的国王’。
一个名字,不但影射出帝习风的身份,也昭示了他的野心,他想要皇位。
李天震顿时明白了,所谓的管理人与皇族的分歧根本不存在,那些纷乱的源头恐怕是皇位继承人间派系的斗争。
“习云……”莱安将手进口袋,轻轻唤出青年的名字,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温柔如风。
原来青年真正的名字是帝习云。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四弟在哪里?”他向习云询问习墨的下落。
男人猜对了一点,习墨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研究员,而是四皇子,帝习墨。
帝习云兴致缺缺地看了莱安一眼,“你会猜不到?”
莱安意识到帝习云话中的含义,他的目光骤然冷却,“习墨是你的弟弟。”
“我也是你的弟弟,你不一样想杀了我。”帝习云平淡地接过话,随后反问,“你早就猜到事情发展的方向了,把我引来独立区,不就是想利用私密条款么?”
私密条款是指皇族内部成员签署的法规:皇子不得干涉自己管理区域以外的事务,如涉足其他区域,当事人则不享受法律保护。
也就是说,帝习云来到莱安管理的独立区,发生任何意外,哪怕是死了,他人都无权追究莱安的责任。
莱安轻声叹了口气,“是你们先动的手。”
焚烧帝国(NP外科医生穿越成善后杀手受 未来 强强 一受五攻) 分节阅读36
“对,但起因是你让习墨去找‘门’。”帝习云的语气变得有些咄咄逼人,“皇位本来就该是习天大哥的,你也敢打主意,习墨怨不得任何人,他只能怪自己站错了边!”
话已至此,很多事都不言而喻了。
李天震从二人的谈话中大致了解到,具有皇位继承权的四位皇子应当是两两结盟。
帝习天和帝习云为一派,帝习风和帝习墨则是另一派。
两方为了争夺实权不断发生摩擦,导致失态进一步恶化。
帝习墨……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只是不明白,习云所说的‘门’是什么东西。
“据我所知,你们寻找它的位置也有一段时间了。”莱安缓缓接过习云的话,他转看向站在男人背后的唐烈德。
“雷哲唐烈德先生,我不确定你们谈过怎样的条件,但你应该清楚,能穿过时空之门的人最后只会有一个。”
时空之门……
男人赫然想起肖恩的日记中描绘的大门,他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那扇门应该就是指时空之门。
以及男人被唐烈德抓住关在家里时,唐烈德曾对男人说过话……
唐烈德说‘我也只是想找一条路。’
原来唐烈德是想要回到过去。
至于理由,男人不用猜也知道,唐烈德是要阻止那次战舰被击毁的惨剧。
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
李天震忍不住笑出了声。
意识到事件始末的他笑得无比苦涩。
兜兜转转到了最后,他,唐烈德,莱安,要找的居然是同一样东西。
他们都想穿越时空,只不过目的不同。
莱安是为了权利与皇位,唐烈德是为了改写过去的惨剧,而他,是为了回到自己生前的世界。
但最后,通过那扇门的人只能有一个。
“你在为帝习风工作。”唐烈德神情抑郁地盯着男人,他同样意识到问题所在。
李天震稳住持枪的手,反问身后的人,“我不是杀手,让你失望了?”
唐烈德眯起了眼,沉声道,“这种情况更糟。”
“我明白。”李天震很清楚,未来已经不可能像他想象中那样美好。
就算他不是杀手他和唐烈德也做不成朋友。
唐烈德站在帝习云那边,而他则是莱安的手下。
他和唐烈德的立场,是敌对的。
其实撇开这些不想,终有一天,男人也会失去莱安。
“所以怎么样呢,老哥,你要在一位联合总署的警员面前动手杀了我?弑亲可是要坐牢的。”帝习云并不太担心,因为他知道莱安不能随便动他。
莱安微微挑起眉宇,“我不能,但是他可以。”
莱安看向李天震……
那视线带着命令的重量。
李天震皱起了眉头,他注视着帝习云,这个和他一同经历生死患难的男人。
帝习云亦回视着李天震,他很坦然,“我不认为你会开枪。”
他平淡说出自己的看法,那目光像一把利刃,将李天震的内心刺了个对穿。
李天震的眼底浮起挣扎,两种极端的情绪在灰蓝色的眸中相撞。
如果他们不曾相识,他的确可以毫无顾忌地扣下扳机。
但现在,他们已经处出感情了……
再要他动手……
很难。
他又不是那个无情的杀手肖恩,和帝习云相处的日子里,他的一切都不是假装。
他付出的情义都是真实的。
他的手在颤抖,他做不到开枪……
“莱安。”李天震眉头紧蹙地叫了莱安一声。
莱安低声叹息,“我还以为在墓地你说的那番话不是在敷衍我……”
他们曾在墓地谈及谢卫的事,那时男人说,做了这份工作就别无选择,关键时刻,他会以任务为先,而不是个人感情。
那番话现在看来,不过是义气之言。
这样的事情在生活中很常见,有些人总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情,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所有似无的叹息象征着失望,莱安大概是对男人的逞强失望透顶了。
李天震也对自己很失望,他听到唐烈德在身后再次命令他把枪放下。
帝习云深深看了男人一眼,他的目光有一瞬间变得复杂,但那些情绪很快便被掩饰了,“老哥,这一局是你输了,你还是跟我回去向大哥领罪吧。”
莱安回了投射在男人身上的视线,缓声问,“如果我说不呢?”
“你觉得呢?”帝习云冷哼一声,“四个兄弟里,只有你没有异能。”
闻言莱安唇边的笑意忽然加深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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