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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微青
如果程奕扬能达到了谭沐那种程度的十分之一,就会觉得,对谢家的利用都是应该的,所有人都是工具罢了。可惜,他还差了一截。
他调过视线,眼里终于有了焦距,但声音也变得冰冷,“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摆脱身份自己报仇吗,我恨谢隽廷,但我更不想欠他什么!你一直问我,为什么不对柏宸下手,因为我一点都不想再欠第二个人!那时候我不说话,因为不想把这些情绪让任何人看到,但现在也无所谓了,已经被你知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懦弱的人,有些事情我就是怎么都做不到,我就是卑贱!”
恨至少是坦荡肆意的,可是欠债就会心有愧疚,一旦有愧,他就会懦弱、卑微、脆弱。他真的无比憎恶这些没用的情绪,只会让他变得踟蹰不决。
他仰起头,视线落在黑漆漆的天花板上,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跟那些烂糟糟的木头一样,暗暗地腐朽溃烂,被虫子蛀掉里面的芯子。但偏偏他还没有烂得彻底,如果真把心蛀空了,能像谭沐那样不再能感知愧疚或悲哀,就是百毒不侵。
女人怜悯却又冰冷地看着他,“你现在就跟当初的我一样,不够狠心。”
她要他更加冷硬,更加寡情,这样才能好好地保护自己!终于有机会告诉他某些实情,这些实情会狠狠地伤到程奕扬,但是只有疼痛,才能让一个人迅速成长。
“你有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哥哥对吧?”
程奕扬一滞,不知为何提到这个,但依旧点头。
女人嗤笑一声,“谢隽廷没发现你是柏律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上过床了。”
她说的那么轻飘飘,简直像一句玩笑话。可程奕扬愣住了,说不出话,慢慢皱起眉。
“他并不是喜欢你,非你不可,你没看出来吗,他只是喜欢好看的脸和身体,你死了,就有下一个替代品,而且这个替代品还复制得如此完美。”
“不可能。”程奕扬下意识地摇头。
遭到一口否决的谭沐很沉得住气,知道拿出具体时间和事件才更有说服力,“你哥哥在谢家那几天,记得吧,后来你哥就莫名消失了对不对,可是我的人看到,他是被谢隽廷安排了起来,单独一套宅子,还整天车进车出地接送,你告诉我,男人这么做,不是养情人还能是什么?”
“这件事谢隽廷没有告诉你吧?甚至绝口在不提是不是?柏律,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跟我当初那样,被人玩得团团转还不自知,最后只能以悲痛欲绝尾。本来那天把你叫来想说这个事的,但谢隽廷带警察过来,把你截胡了,你觉得这是巧合?还是,他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谭溪现在说的,的确跟谢隽廷那时候的行为吻合。对付桀骜不驯的柏律,他哥哥是多好的一张王牌,却从没见谢隽廷用过,在谢宅短暂的兄弟相见后,柏礼就消失了,甚至没有主动找自己。
牢房一片寂静,程奕扬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睛,眸子垂下来,遮挡住视线,心底无边晦暗。
一时间没有任何言语,他呆滞着,指尖微微发麻。
如果谭溪说的是真的……
紧紧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后才睁开,有点晕眩,视线都模糊了。
为什么谢隽廷折磨他不够,还要去碰他哥哥,那可是他唯一珍视的人啊!
“怎么样,把你伤彻底了吧。”
“对着这种人,你还会心怀愧疚吗?”
“就是你的愧疚害了你!之前害你揣个种,现在又害了你哥哥,都是因为你心软!”
“这么些年你为什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还在渴望什么希冀什么?有人能拯救你吗除了你自己!你必须变强,柏律!”
“你吃到的教训还不够,没有像我这样,被人害到家破人亡……等你也到了这个时候你就能狠下心。”
“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你对柏宸可以下手,说不定……”女人轻轻地笑了,眉宇间全是冷漠,“谭沐现在就已经死了,根本不用等这么久,等到现在!等到你还要做回柏律!没用的心软!愚蠢!”
“如果你能让柏宸相信,你的确喜欢他,他绝对会不顾一切,帮你扫清一切障碍,包括谭沐。”
“不……”程奕扬的声音已经有点飘忽,他现在根本不想听柏礼以外的任何消息,只想找到哥哥,跟他问清楚。
“你敢试吗?你连试都不敢,因为你觉得,柏宸比谢隽廷还要不可控,柏宸有疯子的潜质……”说着说着她声音低了下去,眼睛也跟着红了,“他就跟我一样……”
“跟我一样……”
程奕扬冷冷回道:“我已经说过了,不想再欠第二人!更不会碰柏宸那个疯子!”
女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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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笑了,可一抬头脸上却有泪痕,“我知道他是疯子,但我就是想,你跟他在一起,带他来见我……”
程奕扬看着女人又笑又哭反应,脑海的思绪逐渐恢复,心中一惊。
但还没开口问,女人就道:“柏律,你回到谢家我不怪你了,想跟谢隽廷继续纠缠也是你的事,我不会再管,你自己想怎样就怎样吧,但我求你一件事。”
程奕扬沉默地等她继续说。
“我想见见柏宸,好多年没见他。”
“对不起,这个我不一定办得到,而且他未必会来。”
她失神地看着程奕扬,微张着唇,脸上终于强撑不住,一点点露出悲伤的原型。
“我觉得他不来的可能性很大,你最好不要抱这个期望。”
谭溪垂下头,额上的皱纹明显出来,那一刻她终于显得苍老和脆弱。
“你为什么这么想见柏宸?”程奕扬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想干脆问清楚。
可她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程奕扬也没再开口,因为看到了对方滴落在手背上的眼泪,一颗一颗。
没有出声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警察在玻璃门外用力敲了敲发出沉重的声响,示意他们时间已经差不多。
谭溪那种反应,程奕扬其实已经猜到了真相,但他没有逼着谭溪一定把那些话说出来,毕竟有些残忍,他现在还做不到像谢隽廷那样,毫无感觉地听着这些事情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哭。
她才是柏宸的亲生母亲,谭沐从头到尾都没能怀孕,因为那个男人宁可死也不愿碰她。
这个柏家女主人的地位,真的完完全全是靠着心计和权谋一步步踏着别人走上来的她抢了自己姐姐的孩子。
谭溪被算计到万丈深渊里才意识到,为什么在那时候谭沐待自己特别殷勤、特别好,隔天都要看她一次,姐妹俩差不多一起怀孕,还甜蜜地说要在同一天剖腹让孩子一起出生。那时候她甚至还担心谭沐为了看望她频繁地过来会耽误自己身子。
程奕扬那么警觉的一个人,也不是从没有意识到女人跟柏宸可能有层关系,但的确没想到竟是亲母子!
之前他只是觉得,她对柏宸有种执念,那种执念就像他对自己哥哥一样,或许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也注定没有任何结果,但就是要做,不管用什么手段、通过什么人,只要能见一面就好卑微的执念。
程奕扬走出去,混混沌沌地走了很远,却突然听见身后有一阵响动。
“柏律!”女人大声叫住他,因为哭过,声音有些哑,再由那个受损的声带发出来,像粗粝的砂纸被割破了那样难听。
她手上戴着手铐,还有两个警员站在身后抓着她胳膊,想来是她强烈要求要过来说最后一句话的。
程奕扬转身看她。
“不要相信任何人!你现在只有自己!宁可伤害别人也不要伤了自己!”
他听完,出奇地平静,甚至朝她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把谭沐越早送走越好,是不是?”
碍于警察在,他把“死”换成了“走”,女人那么聪明肯定也听得懂。
谭溪短暂地怔愣几秒,然后用力点头。尽管脸上还有泪,但那神情还是跟当初一样决绝,带着无可磨灭的恨。
“放心吧。”
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语气出乎意料的温柔。
你不在的那几天,他已经跟柏礼上过床!
对着这种人,你还会心怀愧疚吗?
你的愧疚害了你!之前害你揣个种,现在害了你哥哥!
你还在渴望什么希冀什么?有人能拯救你吗除了你自己!
女人刚刚那些话,在他脑海里此起彼伏地回响着。
他从未觉得自己这种污浊的人也能和光明美好沾边,那是只属于哥哥的;他也从不奢望有人真心对自己或者宽恕自己,这个世界从没让好人有好报,看哥哥和迟恒就知道;他也不想动情,哪怕入戏再深也要让自己狠绝地抽身而退。他一直觉得自己狭隘、自私、贪婪、无情,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自己是个无比阴暗的人,但尽管如此,他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光明的,甚至比那些已经处在光亮里的人还要渴望。可惜,他以为的光明终究只是一场烟火,闪一下又湮灭。
这一刻开始。
他是柏律。
第六十二章口蜜腹剑的小交锋
柏宸已经处理了生意上的危机,剩下一些繁琐的官司统统交给谭尹和律师搞定,带着一拨人先回到国内,毕竟有些事情还得找谢隽廷卖他们一个人情。回国后一下飞机,也没有休息就直接去医院看望母亲。
谭沐状态没有好转,但至少没有恶化,比较稳定。看到自己儿子回来,她让特护扶着自己坐起来,抓着柏宸的手,难得说了些比较煽情的话。
柏宸自然也是放柔了态度,让她好好休息,准备转院。
这家医院已经是s市最好的医院,再转院应该得出市或者出国。
短短半个月谭沐就明显消瘦了一些,面色虚弱,很努力地对自己儿子挤出一个好看点的笑。
“你还是小孩子的光景好像就在昨天,可一转眼,你就这么大,现在母亲需要你来保护,”谭沐轻轻抚着儿子的手,“我希望你的地位越坐越稳,无人敢觊觎,不要有任何风险……”
柏宸一听这话,心里其实是有些排斥的,因为接下来马上就要提到……
“你真的该结婚了。”
“我知道。”
“想好人选了吗,我已经给你挑了好几个出来。”
柏宸并不想听,但不好明着拒绝。
谭沐看他没皱眉,就继续往下说。
“我希望咱们柏家,跟谢家的关系能再紧密一点,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他们都必须跟我们站一边,这样还能有什么问题能难到你呢,”谭沐笑了起来,兀自打着算盘,“谢家待嫁的有三个千金,大女儿地位最高,但我不想她来柏家也那么跋扈,所以还是二小姐比较好,比你小两岁,年龄正合适。”
“妈,你不是知道我喜欢男人吗?”
谭沐脸色一沉。
她怎么会不知道,早在多年前看到柏宸笑着叫那个小贱种哥哥时,她就知道。其实,她可以允许柏宸玩男人,还可以玩不同的,甚至玩出人命都无所谓,但是婚约这种大事,关系到家族利益的,不能随性乱搞!
“我知道你喜欢男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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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还是跟女人比较好。”
柏宸却说:“我对女人就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把她娶回来当财神供着?”
谭沐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不再抚着儿子。
“你现在不比以前,我以为你什么都懂,可这些道理还要我再重复吗?把她娶回来对她稍微好一点,你想怎么玩你的就怎么玩!”
柏宸出乎意料地平静,“就像父亲当初对你那样?”
谭沐心里一阵刺痛,但面上还是轻笑,“好歹,我也是做了柏家的正牌夫人。”
“妈,我知道你当初有多难受,不想把那种场景又重复一遍。”
难得柏宸有如此耐心讲道理的时刻。
“我一点都不难受,一直要的就是位份和权势,我巴不得那个男人不要来打扰我,负心的人总会遭报应,早死活该……”
柏宸只觉得自己母亲说的是气话。
原本的和蔼只是昙花一现,谭沐慢慢又露出刻薄的真面目,“都是那些不男不女的人……之前是害我男人,现在还要来害我儿子,活该一辈子受罪!真是巴不得他们统统去死!”最后一句话几乎咬牙切齿,可她情绪一激动就容易气喘,谭沐缓了缓,又看向柏宸,“你要是敢跟你爸一样,跟那种人搞在一起,哼,”她冷笑着,“哪怕你把人弄进柏家,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柏礼那个狐狸,我一早就说不能留在我们家,可你非要留!还一直留到现在,现在好了……我这身病就是那个灾星带的……”
“妈,别发神经,”柏宸终于皱起眉,“你现在真有被害妄想症。”
“宸儿,妈求求你,听我的话,”她又重新握住儿子的手,“把谢家二小姐娶了,再把那个贱人赶出去,你要是不忍心,就交给我,”那一瞬间她脸上显出迫切的神情,这种表情出现在苍白虚弱的面孔上,有种诡异的扭曲,“我来对付他,我知道怎么对付的……”
柏宸把自己的手拿回来,谭沐想抓着不放,但奈何没有力气,只能看着儿子的手从自己冰凉干枯的掌心里滑出去。
谭沐焦躁起来。
柏宸就那么静静看着。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面对自己母亲。
“过几天我让谢棠带最好的医生过来。”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儿子要走,一下子有些慌张,“我说重了,道歉好不好,宸儿别生气,你再坐下来陪陪我……”伸出颤巍巍的手试图挽留柏宸。
“我还有事。”
她瘫软地放下手,“为什么连你也不要我……是我亲手把你养大吗,让你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然……”
但这些话一点都无法博取柏宸的同情,甚至一点都不想听。正好主治医师过来查房,打破了这种柏宸十分厌恶的亲情氛围。他短暂地嘱咐了一句“好好照顾夫人”就走掉了。
关上门的时候,他对上谭沐的视线。
女人的眉眼低垂,在这一刻显得十分落寞,看起来确有几分可怜。
柏宸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离开。
他立刻给谢棠打了电话,让谢棠尽快找几个最好的医生过来看看谭沐的病情,哪怕是在国外,都可以花重金请过来。
谢棠自然是应下。放下手机的那一刻,他心情极好。
应下柏宸的要求后,谢棠就悠闲地跟程奕扬打了电话。
可能正是因为意识到自己死期将近,谭沐比往常更容易慌张失措,想要用尽自己仅有的最后一分筹码来达到目的,越快越好。可惜,柏宸并不愿意配合,这个唯一的儿子反被她越推越远。
但凡谭沐真把这个抢来的小孩当作自己的亲骨肉,好好养大,柏宸应该会更加动容。可是她把他当工具,支撑她权势王国的绝佳工具,从娘胎里就开始被她利用算计,一直到她真正死去的那天,才算停止。怪不得柏宸的性格如此诡谲复杂、喜怒无常,在这样阴郁的环境里长大,心理多少都会有点扭曲。
程奕扬接到谢棠电话报备消息时,刚从警局看望谭溪出来,他十分平静,眼底更是犹如一潭死水,什么情绪都已经溺毙在里面。
他当然没有主动提及谭溪跟他说的那些事,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偶尔,眼底窜起一小束火花,然后很快又熄灭。
从后视镜里看到程奕扬的神情越来越慵倦,慵倦里面又夹杂着一股轻描淡写的不屑,微微眯起眼和勾起唇角的时候,会感觉莫名地透出几分若有似无的媚意。
谢隽廷知道,柏律真的回来了。
柏律当然也知道,对方正从后视镜里也看着自己,那个有点诱人的姿态大抵就是做给对方看的。
回到谢宅,大白天的,柏律竟然很自觉地跪到谢隽廷脚边,还是在客厅里,角落站着佣人,门口站着保安,这么多人看着,他还做得毫无顾忌。
当时谢隽廷坐沙发上喝茶,脚边突然跪了一个人。
沙发那里铺了地毯,双膝跪地也发出什么声音,昂贵的地毯或许可以让这种跪姿显得不那么低微。以前他洗完澡,也经常跪在卧室的地毯上,然后把头轻轻放在谢隽廷腿上,直到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再开始求欢。但此刻跟那时是完全不同的,此刻只是卑微又无奈的请求罢了。
“谢少爷,感谢你帮了我,让谢棠配合我,我才能继续完成计划,”他把语气放得低缓,已然是服从的样子,手指还顺谢隽廷的腿,一点点地往上抚摸,“要不要跟我上床……嗯?”最后那个上扬的尾音颇有*的感觉。
谢隽廷看了眼柏律挑衅又诱人那样子。他以前也很会服软,但眼里全是柔艳,像一滩水,而现在,眼底隐隐地透出一种不屑。柏律可是很擅长隐藏情绪的,他这么把不屑直接露出来,只能说明就是刻意的。
“你又在发什么疯?”谢隽廷手里端着杯子,低头抿了一口,“你现在一副憔悴样子,不好看,我不想跟你做”。
柏律心中已经凉透,冷冷地自嘲,“我这脸丑,但身子还在,反正你最感兴趣的,也不是我的脸,你要的只是身体罢了,脸是谁的都无所谓。”
谢隽廷终于正眼看他,但一跟对方对视,柏律迅速把挑衅的眼神换成无辜。
“我怎么敢在您面前发疯,只是有个小小的请求罢了。”
他把下巴搁在对方腿上,轻轻磨蹭,“你怎么折腾我,我都没意见,只要不把我弄死就行,但不要碰我哥行不行……”语气柔柔的,小心翼翼,尽量不去激怒对方,以刺.激谢隽廷对哥哥伤害更甚。
“毕竟我贱,我也习惯了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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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怎么对我都承受,但是……”
“够了,”谢隽廷寒声打断他,“你说的‘碰’,是什么意思?”
柏律以为对方故意这样问,在心底嘲弄地笑了,没说什么,虽然那句极小声的“嘁”还是被谢隽廷听到。
柏律不想跟他废话,手不安分地往对方腿的内侧摸去。
谢隽廷一把抓住,沉吟片刻,直接甩开。
“用不着这样吧,这可是你应得的,你帮了我,我是该还你一次,”话语似乎是正面的,但偏偏以一种极其讽刺语气说出来,“谢少爷,我觉得,我跟你应该算更清楚一点,按你的规矩,你帮我一次,我就跟你做一次,每次都两清,这样多好……”
“帮我报复谭沐,算一次;让我见到点点,再算一次,今天又让我如愿以偿去见谭溪。谢少爷,算下来我已经欠了你三次,好歹让我还一点吧,我可是个不喜欢赊账的人,怕以后你给我滚高利贷,还不清,你又可以寻个由头百般折磨我。”
柏律的表情是那种该死的无辜,还掰着指头数,清账的架势。
谢隽廷知道,这个柏律又在故意气自己、讽刺自己。
这回他想了想,决定换一种手段,没有冷下脸,当然也不是准备安慰,而是决定奉陪到底,淡淡地问:“你认真的?”
柏律小幅度地弯起嘴角,不知是不是嘲讽对方轻易上钩。
“在床上,我可从来没有耍过赖,哪次不是让你做到尽兴。”
那些变.态的*施加在他身上就够了,不能玷污他的哥哥。
杯子里的水已经彻底冷掉,一点温度都没有。
周遭安静无声,让俩人的对峙显得更加凉心。
谢隽廷很快就适应柏律这种暗讽的说话方式。
“既然你自己都说要取悦我,那就必须让我高兴,没让我满意,全都不算。”
他把冷掉的杯子放回桌上,摆摆手,屋里的女佣陆续低着头离开。听到俩人吵架那些佣人原本就已经感到尴尬,门口的保安更是藏到了门后面避被少爷瞧见,只是没有得到命令的女佣无人敢走出去。
柏律看着他,嘴角浮起一丝诡谲阴沉的笑意,刻意压低的声音却暗哑诱人,“我保证让你高兴,谢少爷,你要是不满意,我就一直服侍你,上面下面都用上好不好……”
这话语说的极其露.骨,但语气却是冷漠无感,嘲讽意味简直加倍,像一根细小的刺,直接扎在人心口上。
漫长的沉默。
足足有十多分钟。
谢隽廷就那么靠在沙发上,衬衣领口的纽扣是开的,露出好看的锁骨,修长的双腿也随意架着,明明是懒散的姿态,却被他做出了禁欲的冷感。大抵是因为强大的气场和他的神色。浅色的眼眸本来就容易显得冷冰冰,灰色还尤为不近人情,总觉得像是不屑注视任何人一样。那些挑细琢的五官和脸部线条,在清冷的气场衬托之下,反而显得更加高不可侵。
稍稍抬眸,谢隽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柏律觉得那是一种无声的挑衅,咬咬牙,决定做到底。
他抓起谢隽廷的右手,按在自己脸颊上。
然后侧过脸,亲吻对方的手,从指尖一直到掌心。
这种场景何其熟悉。
只是八年前,谢隽廷可能会环住眼前这人的腰,把人勾进自己怀里或者直接压在床上,但现在,他无动于衷,心里也是半点波澜都没有。
那是一种很催情的吻法,嘴唇触碰只是点缀,主要是舌头在起作用,灵活地绕着指尖舔下去,一点点地把对方食指吞进去,含到根部。让对方整根手指都躺在自己温暖湿润的舌面上,含妥之后就开始吸吮。
显然,他在尽职尽责地模仿某个动作,试图借此勾起对方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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