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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微青
他短促又肆意地直接叫了出来,双臂突然发力,紧紧抱住了谢隽廷,就像溺水者竭尽全力攀附救命的浮木那样。
把人这么猛一下摁下去之后,谢隽廷反倒没继续做别的,而是让俩人紧紧相贴的胸膛稍稍分开一点,他染了欲色的一双眸子,暗沉沉地看着柏律,慵倦地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
柏律到这种无声的指令,伸手扶住他的身体给自己作支撑,然后开始慢慢地,上下小幅度摆动自己诱人的骶部。
幅度真的很细微,谢隽廷感受到的,觉得都没超过一根指节骨的距离,但柏律做得很卖力,挺翘圆润的尖儿一下下击打在对方大腿上,他还以为这个幅度已经很够。
主要是那处的毛发,实在扎地细嫩处一阵阵小刺痛,但他还是坚持了好一会儿,足足有五分钟,估计得有四十下以上,后来腰实在是酸了没力气再继续,就转而软在谢隽廷怀里,只是将那处一下下竭力缩着,以此来给对方刺.激。
谢隽廷感到大腿处慢慢升上了一点酸麻,正好也不想让他继续坐在自己身上,卯劲一起身,柏律就被他颠个个压着。
怪不得柏律会恨恨地以为谢隽廷是整天吃蛋来进补的诡异人,因为表现出来的的确是这样,自己明明已经那么卖力地动了,结果对方依然挺挺地杵在自己身体里,还要再按着征伐几番也未必就泄了让柏律解脱。
但对谢隽廷而言,柏律自己动就跟没动似的,效果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只是他很喜欢软软的圆尖儿打在自己腿上的肉感所以就让他自个玩了一会儿。
在谢隽廷看来,他也就把人征伐了三回,便释放了一次,可柏律却觉得他是怪物,怎么不冤枉?
考虑到柏律今天刚做完手术,他也不想太过乘人之危,只弄一次就把他放了。水跟体温差不多一个温度,谢隽廷真弄在里面,他不一定能察觉得到,更何况这次深度足够了,不会再被挤出来。柏律看不见也很难感觉到。反正他一开始就提醒了谢隽廷戴套,也听到了对方撕开包装又套上的声响。
谢隽廷把没用过但已经拆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套子用卫生纸严实地裹好,带出了卧室,他才不会扔在柏律房里的垃圾桶里。
回来端来一杯水,送到柏律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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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律喝的急,从嘴角溢下了一串水珠,谢隽廷靠过去低下头,舔吻到自己嘴里,而后又一点点吻到他的嘴唇。
柏律知道他想要什么,今天在餐桌上让谢少爷吃瘪了,得哄回来才行。
主动搂住谢隽廷的脖子,他回应了这个吻,张开唇轻轻含住对方的,细细地厮磨。
分开的间隙,柏律微微喘着气,轻声问:“你没有,弄在我里面吧?”
谢隽廷没有正面给出是或否,而是问:“怎么,有东西溢出来吗?”
柏律沉吟一下,点点头,“感觉……还是黏黏的,都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谢隽廷伸手去他的缝隙里摸了一下,之后捻了捻沾附粘液的指尖,“你自己的。”
柏律却没有说话,可微垂的嘴角昭示了他似乎并不太相信。
谢隽廷也不慌不忙,“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柏律才把手探到自己身下,还没摸到就被对方一把抓住了腕子。
而柏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谢隽廷就换了个姿势把人搂在怀里,而后又把自己刚刚沾湿的指尖塞到柏律掌心里。
柏律感觉到了的确是种粘滑的液体,但又不是纯粹的滑腻,仅凭触觉没法分清楚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毕竟两者都有点粘稠,而且混在一起也是有可能的。
他轻轻含住谢隽廷的指尖,细软的舌头像食人草的柔滑叶子,一点点缠绕,裹住圆润的指尖,而后又一点点撤退,把猎物卷进自己嘴里。
他咂咂嘴,总觉得有点莫名的腥膻,虽然很细微。
到底还是不放心,他仰头跟谢隽廷说:“我要吃避孕药。”
已经交手了好几次,谢隽廷现在有经验,必然知道一定不能答应得太快,反而会让柏律起疑,于是推拒说:“没必要吧。”
声音是恰到好处的低沉,柏律抓着他的手,用柔软的鼻音哀求,“可是我真的怕,前列腺液里面也有少量,万一中招了呢。”
“我现在就带你去浴室清理。”谢隽廷被他弄烦了,捉住柏律的胳膊将人拽起身就往浴室拖。
“算了……”柏律的腰和腿现在都酸麻得很,膝盖打颤几乎站不稳,不想立刻就过去洗,还想再赖一会儿,但谢隽廷没给他这个机会,很快就把人弄过去,而且他也没用浴缸让柏律靠着躺着,就让他站着。
柏律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没一会儿就感觉很冷,可是脚下也没法迈动步子,看不见不知该往哪靠,手随便一探,摸到的都是虚无的空气,这大概就是大浴室的坏处,站在中央怎么都没法触到墙壁。
他叫了两声,谢隽廷却没应。
也没听到水声或其他声响,一点都没有。
突然听到门被甩上的声音,柏律生出一点害怕,怕是惹了对方生气被扔到浴室独自一人,他瑟缩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略带慌张地迈了一步,膝盖却狠狠打颤,浴室地面又滑,整个人都趔趄了下,还好他生生稳住了,没有摔。
或许谢隽廷正嘲弄地看着自己出丑。
他用力咬牙,越发要稳住自己。
可突然感到眼睛处一紧,似乎是谢隽廷给他套上了一个防水的东西,帮他挡住眼睛不进水。
花洒终于被打开,喷出温热的水,覆盖了他的身体。
柏律现在看不见又无处可靠,只能用力抱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紧紧依着他。
他给柏律做清理的时候,力道也不小,把人弄得直哼哼,连连让轻点。
谢隽廷却说:“太轻弄不出来,忍着。”然后继续加重力道蹂.躏。
柏律上半身趴在台子上,一只手扶着面前的镜子上,什么都只能咬牙忍了,将呻.吟声压制在自己的喉咙里,实在被弄狠了也只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这一刻触感变得极其敏锐,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出,对方肆虐的手指是朝哪个方向,又停在哪一点上突然用力按压着。
真是煎熬。
十分钟之后一切结束了,谢隽廷卸掉他眼上的防水罩又给他擦干身体再披上干净的浴巾,重新把人弄回卧室的床上。
除了盖在身上的大毛巾,浑身上下就只剩内裤,谢隽廷问他:“穿睡衣?”
对方都这么问了肯定是不用再做的意思,柏律洗过澡现在浑身都松泛了,点点头,软软地趴回床上。
谢隽廷又帮他穿上衣服。
这真是病人才有的特殊待遇,谢少爷居然亲自服侍,还沐浴穿衣面面俱到,虽然洗澡的时候把人略微折磨了一把。
柏律听到门重新关上的声音,室内一片温暖静谧,只剩他一个人,可以好好沉入梦乡了。
两小时后柏律彻底睡沉,谢隽廷处理完公事又从书房过来。
今天晚上柏律忘了吃避孕药,虽然当时让自己拿给他吃,但最后并没有成功,可能在浴室把他吓到也虐到,出来之后也就忘了避孕药这事。
坐到床边,谢隽廷伸出手放在柏律的脑袋上,也没有揉,就那么轻轻地放着。
就算同意避孕又怎样,柏律自己终究也有疏忽的时候,虽然是谢隽廷刻意导致的。
过程不重要,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不是么。
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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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细节被做得很隐秘,比如那个开发身体的药剂,就是让医生在打消炎针时一起打的。但这招显然不能常用,毕竟如果是熟练的医生,进针不可能经常失误总是再来第二针,很容易让人起疑。不过谢隽廷倒看得开,从来都不会追的特别紧,打针的七天,只让医生偷偷注射过一次。当然,那一晚他把人要得比较厉害。
第一周拆了纱布,第二周拆了线,又连续换药一周,今天是最后一次带柏律去揭纱布,医生用棉签蘸着消毒水给他细致地清理了,但那处还是红肿得厉害,能在柔.嫩的眼部肌肤上看到针眼留下的痕迹,得过一阵才消。
手术到底是打了麻药,可换药不会打麻药,整个过程都被疼痛充斥,伤口慢慢愈合疼痛才慢慢减轻,而且整个换药过程他不能大幅度地挣动,毕竟尖尖的镊子戳到眼珠子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医生还以为是谢少爷养的娇弱金丝雀,没想到这人耐痛性相当不错,把药线塞到割开的缝隙里面,又拿镊子按严实,但他也只是小幅度绷紧了身体,一声都没哼。
哪怕今天是最后一次,但柏律的眼睛依旧不能完全睁开,稍微用力就疼,医生让他不要多用眼,还是以闭目养神为主,划开的那道口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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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变小,然后达到最自然的状态。大概是太久不见光,他刚一睁眼,眼睛就被光线刺得疼,只好又闭起来,缓了一会儿后才略微打开一条缝。
谢隽廷今天有事,很早就出去,所以是周凌带他过来的,然后又扶他坐回车里。短短一个月,周凌都感觉柏律瘦了,衷心提醒道:“我觉得你多长点肉好看些,你一瘦就容易显得刻薄寡相,还是稍微多吃点。”
有时候进晚餐,他吃的比点点还少。不过这也不怪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做.爱,他实在不敢多吃,到时候搞得激烈了五脏六腑难受,说白了还是他胃不好。
柏律当然不会跟周凌解释这些,只是把脑袋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昨晚他被谢隽廷做到两点多,而且全是背位的姿势,臀大肌到现在还处于酸痛的状态。当然,最酸的还是他的腮部,用嘴伺候对方的时间,或许未必比自己被上的时间短。因为谢隽廷开始增加次数了,不再是之前的两次,而是三到四次。要知道,第一次通常可以比较持久,昨晚柏律在第一次上就足足耗了近二十分钟,嘴张得都合不拢,谢隽廷才大发慈悲地让他解脱,唇角好像都磨破了,用舌头轻轻一舔会有轻微的痛感。
上面的嘴一次就不行那就换下面的来,轮番上阵,只为谢少爷能满意。
按说柏律和谢隽廷都是有洁癖的主儿,但在这方面却不骄矜,对对方的体.液一点都不排斥,甚至胜过自己的。不过谢隽廷从来不准柏律自.慰,所以他就算想也没法碰到自己的体.液。
周凌一边开车一边嘱咐道:“谢宅今天有客人,而且是身份比较重的,一会儿你少说点话,言多必失。”
柏律问:“谁?”
周凌沉默了一下,才答道,“是家族那边派来的几个人。少爷回国虽没满一年,但也不久了,他们过来看看,可能……有点怀疑小少爷的身份,因为,之前少爷说的是代孕。”
柏律听完之后毫无感觉,还轻笑一声,“直接说是我这个男人生的不行么,他们也就把我当怪物多看几眼,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也无所谓,又不会让我少块肉。”
“不是这个。”
周凌拐了个弯,柏律身体摇晃,下意识地抓紧椅垫来稳住身体。倒不是怕出什么事故,而是经历了丧失视觉之后的确会比之前更敏锐更没安全感,就像过山车肯定会没事但依然有人尖叫一样。
“你八年前就走了,可那时候谢家还是没有孩子的,现在来交差,带这么大一孩子回来,的确不容易说服人,少爷说是代孕的并且一直养在国外,这让那些人非常不爽,怀疑是领养的。”
“拿基因对比的结果给他们看不就行了,不会不识字吧?”
周凌心道柏律还是很聪明的,不能蒙混过关,使一个障眼法他就能拆一个。
“当然给他们看了,可他们不信。”
柏律又问:“这事有什么可不信的,点点是谢家的骨肉,他的眼睛很像谢隽廷,就算是代孕,但肯定能看出来有他的血脉,而且养孩子最艰难的前十年又不是他们在照顾,别人全都代劳了,然后把养的白白胖胖的小子还给谢家,这难道不是捡了个便宜吗?”
柏律伶牙俐齿,周凌根本无法反驳。
“你说的没错,但他们就是喜欢管闲事找不痛快吧。”
柏律现在眼部突突刺痛,并不想睁开,而且看到光就有眼泪出来,但他听语气也能揣摩人的心态,之前比较慢罢了,总得说上几回才能慢慢琢磨出来,不像看人的神情,只需要一眼他便能确定。
安静地过了十来分钟,柏律缓缓开口,“跟我说实话吧周凌,我受得了。”
周凌先是一愣,而后勉强笑道:“不是什么狠角色你放心吧。”
“说。”
周凌眉心一跳,发现这人低沉地吐出一个字的时候还挺有那种气势,果然是待在少爷身边久了。
周凌想了想,觉得柏律并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行行行,我跟你说,说了你可别生气。”
柏律默不作声地等着他继续。
“乔易。”停顿片刻,周凌又补了一句,“但他可以帮你。”
周凌把柏律从车上扶下来,本想一直把人扶进客厅,但柏律把他推开了,自己往前走。周凌看着他略显寡淡和冷漠的侧脸,就知道他应该有点儿情绪。
柏律现在看东西还有点儿视线摇晃,主要是眼睛里一直有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来,经常让他的视野变得模糊,谢家正厅的门槛比较高,视线一错脚堪堪磕在上面,整个身子一绊,不过他走得比较慢,就算歪了一下也没有摔倒,花了几秒钟稳住身体,他又慢吞吞地走进来。
一进去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熟人。
他正靠在沙发上喝水,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助手。
看到柏律在门前差点摔倒的尴尬,于他而言不过是意料之中他已经见过太多柏律苦苦挣扎的一面了。
等柏律走到面前,他缓缓抬起眸子,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好久不见。”
乔易算是谢家的总管医师,地位相当高,某种程度上都不算是下属,而是朋友和合作伙伴,在小事上比如整容这样的他根本不会管更不会专门过来一趟,柏律先前在谢家那么久,有一次楼梯上滚下来,伤得比较重内脏有出血点,但那次乔易都没有被请出山,他只在一件事上,做了柏律的主治医师。那就是谢隽廷把人逮回来开始想要让他怀上孩子的时候。所以,乔易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
八年前那次谢隽廷一早并没有找任何医生,他不想无关的外人知道这些事,但后来好像还是暴露了,乔易主动跟他说,可以帮忙。谢隽廷自己忙活的三个月,基本毫无效果,是在乔易跟他解释之后,才开始频繁内.射,事实证明,专业的就是专业的,短短半个月就成功了。
对柏律看来,乔易这种人是极具危险性的,简直就是专门对付自己的武器。之前他们之间就有不少过节。
柏律坐到他对面,很不客气地冷声问道:“谢隽廷已经答应我,不生孩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乔易优雅地抿了口茶,“我的目的不是这个。”
“那你就滚啊!”
柏律几乎咬牙切齿。
较之柏律的怨恨,他倒显得平静多了,“控制一下你的情绪,八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张扬。”
他抬着眸子略微打量了柏律的脸,皱眉撇过视线,“谢少晚上应该不跟你一起睡吧?估计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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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柏律冷笑一声,“他天天跟我睡。”
周凌赶紧端了一杯水过来,塞到柏律手里,还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你大病初愈,别发脾气,时刻保持平和的心情有利于伤口恢复,喝点热水。”
他一低头发现柏律因为气愤,手有点微微颤抖,怕压不住,周凌就说了一句,“少爷马上回来了,他可不喜欢吵闹。”
这就是谢家的风格,连周凌都是这样,最多劝三次,三次过后直接压迫。
他还凑到柏律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就快要解脱了,别在这几天招惹人。”
“好好一张脸,差点被你玩废了柏律,谢少让我哥找了最好的整形科医生,不然你到现在都得蒙着眼睛,手术也未必成功。”
柏律垂下眸子,看着手里的水杯。
“他给你做得已经够多了,让你再生个孩子又怎样?柏律,早点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别真把自己当个上等人,充其不过……”
话还未说完,柏律突然卯足力一抬手,一杯水就这么泼了出去。可惜,乔易敏捷得很,一侧身,避过了,不过还是有一部分溅在他西装的衣襟上。
周凌怔怔地看着柏律,然后很快地,下一刻,柏律就扬起手,把杯子砸过去。周凌心头一惊,赶忙伸手挡了一下,但柏律那一下的猛劲很足,杯子还是甩过去了,不过没能砸到人,而是撞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碎成几瓣瘫在地上。
周凌想上去抱住他的肩膀把人拖到一边去,但柏律蓦地平静下来,冷冷地垮着脸,那视线还不是停在乔易身上,而是停在门口。周凌立刻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自家少爷已经站在那里了。
乔易接过助手递来的纸巾,把身上的水渍擦了擦,他穿的是浅色西装,稍微沾点水渍就很轻易看出来。
现在这情景,倒是柏律成了无理取闹的贱.货。
谢隽廷走过来,那目光分明是盯着自己的,柏律突然有点心慌。那人只要不笑,尤其现在还穿得齐整,连衣肩上的肩章都微微闪着白色的冷光,一步一动极有气势,柏律几乎是本能地感到害怕。他想后退或者往旁边站,但好歹克制住了,现在不能退!
在周凌的眼色下,女佣走过来拾破碎的水杯,但谢隽廷让她到一边去。
柏律心里重重咯噔一下。
乔易不动声色地轻轻一笑,倒是主动退到一边去了,可的确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气定神闲地看着柏律的好戏。
谢隽廷走到柏律身边,略微侧过脸,“自己去清干净。”
柏律盯着他,“我可以清,甚至我舔干净都可以,只要你履行之前答应我的。”
谢隽廷没有说话,只是冷淡地转回了眸子。
这副样子几乎让柏律心如刀绞。
短暂的僵硬对峙,谢隽廷还是寡淡的神色,低声道:“去,我不想说第三遍。”
柏律的双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周凌看了都有点焦心,正想说几句,但谢隽廷瞪了他一样,他只能又把话吞回去。
这种情况,柏律从来都没有赢过。不多时,柏律就妥协了,脸色彻底沉寂下来,然后跪在地上,徒手清理摔在地上的残渣。
谢隽廷起身离开,乔易也跟他一起走了,俩人离开了正厅。
周凌无奈地蹲了下来,让视线与他齐平,劝道,“不要跟少爷硬来啊,这可是他的逆鳞。”
柏律没有说话。
还好谢家的水杯也是用上好的,就算砸掉了也没有碎地满地渣,都是大块大块的,用手捡起来也不会划伤。
“少爷对你还是消气很快的,你一会儿好好道歉认错,应该就可以。”
柏律终于抬眸看他,“道歉的是我?”
周凌看他脸上的那股冷色,拢起眉道:“别管什么对错了!这个道理我以为你八年前就已经明白,柏律,你那么聪明,不需要我一再提醒吧?”
柏律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底的漆黑浪潮一点点褪去,连一小簇微光都被吞没,只剩下孤零零的寂静。
第九十一章【倒计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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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律问女佣乔易的房间在哪,女佣说乔先生住宾馆,行李之类的暂放在楼上的客房。柏律计上心来,趁着没人去了一趟,而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直待在里面,中午也没吃饭。
之前还是程奕扬的时候,谢隽廷虽也没表现得多么迫切,但至少会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出现,现在好了,反正人回来了,谢隽廷也不再担心他会出事。都不会像之前那样,因为半夜两点的一个电话,就来自己这里,还找保安拿到钥匙进来。当然,这些都是保安后来告诉他的,谢隽廷不会提一句。
说白了还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之前只是想用感情换取谢家的权势,一笔交易罢了,他断的比谢隽廷还干净,但现在好像在奢望什么东西?奢望他对自己动恻隐之心?
周凌说的没错,对谢隽廷而言,对错根本就不重要,只看他愿意怎么纵容或是愿意怎么狠下心。
全是自己当年造的孽。
咔哒一声,房门突然被打开。柏律惊觉地抬起头,谢隽廷倚在门边上看他,“下来吃饭。”
柏律没敢将房门直接反锁,这让谢少爷很满意,八年前柏律也跟他僵持过,那时候他把房门反锁不让对方进来,结果可想而知。看来这些他都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可不是么,柏律对他,早就从假害怕变成了真畏惧。
柏律低下头,缓缓道:“吃不下。”
谢隽廷进来关上门,走到他跟前停下。
柏律看到对方脚上穿的黑色靴子,镶着徽章和翼型标致的排扣,有一个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对方是飒爽的身形,穿着戎装的样子越发英气,可柏律也很害怕这样高不可侵的他。
柏律给他把松掉的扣子重新弄好。
谢隽廷却说:“不用了,马上要脱。”
柏律先是一愣,而后用力哽了哽,像是在下什么决定。
隔了一会儿后他站起来,突然就开始脱衣服。
他可能把谢隽廷刚刚那句话解读成了要上床的意思。
把自己的外套和裤子都脱掉之后,他就去解对方的衣服。谢隽廷很配合地让他做了,然后俩人滚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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