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明珠

煤电的产出量越来越大，全国各地都在办电网。反而是四川这个最混乱的地方。最先系统化的规模化的建设起来。
破坏电网，就是不给山东先生面子。山东先生从来不是一个人。他是集合了民国众生富国强民的梦想而虚构出来的一个人物。
所以打到电线杆就算输掉，就算不给山东先生面子的规矩。张美溪基本还一点信息都没有听到那。民众们已经认为这是不给山东先生面子，已经代替她惩罚好了。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长达几十年，是由万千百姓推动而成功的。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标志，电力的广泛应用。把光明洒满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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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这个要送给美溪同学
进入了盛夏之后，报纸上全国报灾的地方有五六处，其实最厉害的是四川的瘟疫。传说中的神仙山东先生，在民间被添加了很多臆想的成分，本事被过于吹大，张美溪总是有些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恐慌。然而对付瘟疫这一项，她就十分自信了，简直如砍瓜切菜一样的容易。
如此一来，山东先生是神仙，又更多了一次验证。
小桃子站在新建张公馆的大厅里，说一些凑趣的话：
“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本子来拍戏，我给我们公司建议说，不如请人专门写一部山东先生大战瘟神的戏。公司老板很高兴的赞赏我那！”
张太太皱眉：
“一天到晚，这个灾那个灾的，总也闹不清！”
小桃子奉承说：
“那是因为太太您是大福气的，他们才总来找您募捐那，其实咱们中国这么大，才只有这么三五处的灾，其它地方可都是繁华锦绣那！”
张家老太爷也在座，他笑呵呵的说：
“这个丫头说的好，繁华的地方真是多，我这次出门去打猎，一路入眼的都是山水丰美，林木繁茂，这南方啊，是个多山多水多才子的地方。你们也该出去转转。”
张太太立刻陪着笑：
“你老人家疼我们，可我真是那里也不想去，我就要呆在上海，买什么都容易。要我说，真是没有比上海更好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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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上海好的地方也是极多的，最近全国是报了几次灾，可山水丰美的地方也占了十分之八九。
随便就可以举出一个例子，比如说东北，那真是沃野千里，抓一把黑土地，肥的能攥出油来。民谣里说“棒打狍子、瓢舀鱼，山鸡飞到铁锅里”。
也就是说在东北，你手里拿一根木头棒子，就能敲死一头百十斤的呆萌肥狍子。要想抓鱼，只要随便拿一个葫芦水瓢洗脸盆儿往水里一挖，鲜活肥美使劲儿尾巴乱摆的鱼儿就能被抓上来。还有做饭的时候也要小心，长着五斑斓尾巴羽毛的锦鸡，有可能从窗户里飞进来，直愣愣的蹦进你的菜锅里。
平安学校的高校长高有才，应东北王大公子的邀请，到东北来考察工业基地，已经有两个来月了。东北王对他极为热情，几乎是有求必应。
高校长也是亲力亲为，骑了一匹马，带了一队技术员到处考察地理，最后终于在松花江的安达县驻扎下来，他说：
“这个地方风水好，要安家在这里。”
东北王是个豪爽的小个子，他大笔一挥：
“拿去，拿去。一县之地而已。”
到电报的张美溪十分高兴，又派遣了她手下最嫡系的人才钱主任过去做督查，没过几天，钱主任的女朋友莉莉小姐也追了过去。
张美溪说：
“那可是个好地方，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那！”
钱主任到达之后，宣布把安达县改名为“大庆”。
这都是张美溪说的：
“这是喜大普奔的意思，喜出望外、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
高校长也眼睛发亮：
“美溪同学的国文水平，有进步了啊。”
其实美溪同学的国文水平一如既往的差强人意，新鲜出炉的“大庆”之地也只不过是一处山水丰美，人烟稀少的野地。
平安保安队野战水平很高，用三天的时间就在野地上修筑了基地总部。
平安的三个高层，高校长、钱主任、莉莉小姐每天不是关在总部办公室里讨论的昏天黑地，就是骑马出门敲敲打打的搞破坏。
东北地方太大，东北王恰好去北平巡视了一圈儿，等回到他的大本营奉天，极力邀请高校长过去一聚。都被高校长推辞了。
东北王依旧殷勤，派遣了他的大公子过去打下手。东北王的大公子有个飞行队，他差不多十天八天就要飞过去看一次。
高校长见他这样有诚意，就把外围通水通电平整道路的工作交给了他。
大公子也是豪爽人物，看见高校长消瘦黝黑了一些，立刻说：
“咱们东北就是粮食多，肉多，怎么高校长还瘦了？”
所以经常会带一些山珍美味过来给他们品尝。
东北林间野味的品种多，熊、庞达罕、鹿、狍子、黄羊、野猪、山兔、山鸡、飞龙、野鸭子、沙半鸡、铁雀、鹌鹑、蛤什蚂等等。
高校长是最懂吃的风流文人，他看见这些物产新鲜有趣，总是先说：
“给美溪同学送回去一些。”
剩下的才会约了钱主任莉莉小姐同吃。
除去肉类，东北还有丰盛的菌类资源，猴头蘑、松茸蘑、元蘑、鸡油蘑、鸡腿蘑、松孔蘑、榛子蘑等。
高校长吃过几次蘑菇，发现这才是自己的真爱，于是几乎顿顿都要一个野菌的汤，加一个野菌的菜，又经常说：
“蘑菇每样都要给美溪同学送回去一些。”
莉莉小姐非常严肃认真的数了数，光是有名有姓的蘑菇就有上百种，这些汉字学起来也挺辛苦的，所以她干脆不学了，按自己的习惯，观察外形起一些名字，竟然也有三分之一和汉语名字意思一致。
这一天，有个保安队长走进来跟高校长说：
“东北王的大公子又派人送了一条鱼过来，说是给我们保安队加餐。”
钱主任喜欢搞阴谋论，他有点惊讶的说：
“一条鱼？给你们两百人加餐。”
走出去一看，好大一条肥鱼！乡间的土路难走，一路的颠簸。这鱼是用卡车送来的，一辆卡车运了一条鱼。霸气十足，足足的两千斤。鱼还是活的，它把嘴巴张开，哈了一口气，那个嘴巴大的，一口就能吞下一头牛去。
吓得高校长用二蓝布长衫的袖子遮住脑袋，登登登倒退几步，回过神来才觉得有些尴尬丢人，幸好他博古通今，在书上看过介绍，所以试探着问：
“这个就是鲟鳇鱼吧？”
过来送礼的卡车司机恭敬的敬军礼：
“是鲟鳇鱼。”
高校长高兴的拍手：
“这样新鲜有趣的鱼，就不要吃了，先给美溪同学送回去吧！”
这种大号霸气的鲟鳇鱼，肉质细嫩鲜美，历来是进贡给皇室的，晚清的慈禧太后专门给它起过一个名字叫“皇鱼”，鱼中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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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小人儿国的舞蹈师
大庆的交通不够便利，水路和旱路转换也十分折腾。高校长就给钱主任商量，让他亲自把鲟鳇鱼加上这阵子集的奇特物品押送回上海。
钱主任十分不屑的摇头：
“大小姐不吃肉，要喝血。”
这话说的，好像他家大小姐是个茹毛饮血的怪物一样。但是其实是他们之间的暗语。如果说工业是一只吞天的巨兽，那么石油就是这只巨兽的血液！
高校长看见指使不动钱主任，依旧磨磨蹭蹭，把他最嫡系得力的一个学生吴九山叫过来，让他将这阵子集到的皮货物产送回上海。
吴九山领了差事，查点一番，正要出发。东北王的大公子又来电报说：
“听说高校长喜欢吃鲟鳇鱼，这几天会再送来一条。”
高校长很高兴，就让吴九山再等等。一面请了几个本地人向导过来，向他们咨询这“嘎哒”还有什么好物件。
钱主任一面喝鹿血，一面十分不屑的说：
“总是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上浪人手。”
他虽然这样说着高校长，但是他自己依旧在吴九山的送货单上添加了十几样儿。
这天，高校长骑着一匹马，带着技术员和保安队出去很远的野外测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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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一片巨大树林，树木都是一人合抱的粗，树干也极高，仰头望去，简直像直直的插入云里一样。
这边的工作其实都是技术员工程师来分配，高校长是一个无用的人，他听了技术员的安排，很有自知之明的在临时搭建的工棚里休息。
有几个白俄的保安陪着他，高校长计划帮着技术员们烧一些热茶喝，就带着保安出去捡拾干柴。反正这里虽然林密茂盛，但是背着大枪，挎着燃烧弹的白俄保安要凶狠过虎狼，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因为刚下过雨，附近的柴都不算干，高校长走远了一些，发现了一丛牛肝菌的，新鲜滋润。高校长到大庆之后，最爱吃的就是这个。立刻采摘了一大捧。
拿回了工棚，因为餐饮工具都是现成的，所以是又炒又炖，鲜香滋味，无法言说，美美的吃了个肚子饱。一个人躺在工棚里，吹着凉风，快活如神仙般。
神仙总不是孤单的，很快就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一堆一尺高的小人儿，围着他又唱又跳。小人儿们面貌各不相同，穿着红的绿的衣裳，性格十分。有的伸手去拉高先生的袖子，有的甚至跳上了高先生的肚皮。
高先生吃了一惊，站起来驱赶小人儿：
“你等何方妖孽？速速离开，不然我可是开枪了。”
小人儿们虽然可以发出声音，奈何用的语言确实以前没有听说过的，不是英语、法语也不是俄语。高先生驱赶了一阵子，失去了耐心。回身翻出一只大肚子匣枪来，冲着小人儿开枪。
白俄保安们看见高先生如狂魔乱舞一般，又胡乱开枪，都是十分害怕。吹响了报警的长哨子，他们一整队的人马很快赶了回来。
有个技术员跟高校长对话，发现他只是不停的说：
“小人，怪物，快走，打死你们。”
技术员没有办法，只好临时结束任务，把高校长捆了带回去。幸好这个时候高校长居然还认得他们，并没有做攻击。
带回去大庆新村，随行的医生给高校长打了一针镇静剂叫他安静下来。
“这可能是蘑菇中毒了。”
叫来白俄保安一问，果然高校长私自采摘蘑菇吃了一顿。钱主任苦笑不得，只好请医生做了一些催吐和排毒的准备。
高校长折腾了大半天，也很劳累，被打几针之后很快就睡去了，第二天醒来。眼前的小人儿们消失了，但是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棍子漂浮在空中，他说：
“这就是小人儿的武器吧？”
伸手去摸，总也摸不到。
又过一天，才彻底清醒起来，听钱主任做了介绍才知道是蘑菇毒，十分惭愧，红着脸说：
“以后再也不吃了。”
他这样说完，第二天又骑着马带人出去。
“这样有趣的蘑菇，要摘一些给美溪同学送回去！”
……
张家的老太爷出去打猎一趟，获丰厚，把自己养老院的地下室专门开辟出来。作为藏酒室。用大玻璃坛子装着虎骨，白酒泡着。
本来卖虎骨给他的老夫子推荐了可靠的硝制艺人，给他硝制虎皮。原来直接剥下来晒干的虎皮是僵硬死板的，经过硝制才能变得柔滑，毛发鲜亮。
周三少爷在一边建议说：
“这个实在是用不着别人，真是没有谁比大姐姐更懂得硝制了。”
作为一个制药工程师，张美溪也的确是这个时代最懂得硝酸的人。她接了张老太爷的任务，还是稍微有些忐忑：
“道理我是懂得，不过也没有做过，会有失败的可能。”
科学家们就是这样，并不把话说的更满。
周三少爷安慰她：
“不用怕，只管硝，其实这些南方的虎皮太一般，真正的好虎皮在北方啊。真要硝坏了，咱们在东北那么多人，再叫他们送来就是了。”
天气的原因，动物的皮毛当然是北方的好。
张美溪笑：
“他们正事也多那，不要总拿小事情打扰。”
张美溪化学方面的技术是娴熟的，过了四五天，就把虎皮和其它的动物皮毛都硝制好了，皮毛光鲜的效果连她自己都特别满意。
杏子走进来说：
“东北高校长，送了虎皮来。”
张美溪问：
“不是说了，不要总拿小事麻烦他们吗？”
以前连字画送礼的事情，都要来回和高校长电报沟通。后来张美溪觉得不好，都减了。
杏子笑：
“并不是我们要的，他们早就出发了，是学生吴九山押送着回来的。”
张美溪点头：
“那好吧，就直接让他送回公馆那里吧，给老太爷看看。”
杏子有些迟疑：
“都送公馆？”
张美溪点头：
“都送回公馆吧。”
等到晚上回去了公馆，张美溪终于明白杏子说话的时候为什么是那种迟疑的表情了。原来吴九山押回来的，是五辆巨型卡车。
指挥保安们卸载到张公馆院子里，又回头去码头上装。来回三次。全部堆积在院落里，让挺大一个张公馆，瞬间有了放满的感觉。
这个高校长，把整个东北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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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人参，鹿茸，草
张公馆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因为张美溪随口说了句：
“给老太爷看看。 ”
所以全部货物都卸载到了老太爷的养老院门前的花园里。本来在卡车上是摞了两米多高的，但是卸载下来以后，为了方便种类统计，都铺陈开来。
因为养老院前后花园都是花木，又要空置出来人行车走的道路，可以放置货物的平地总算下来才一百多平米。地方显然是不够的，所以第二批的卡车运到了千金居，第三批干脆就没有卸货。
张家的老太爷身形消瘦，神是极好的，他连拐杖都不用，一个贴身的男仆跟在一边，随时扶着他。
男仆女佣们都是周到的，看见主人家都在院子里站着，所以很快搬了不少清凉的藤椅出来。
虽然是盛夏，张公馆在花木移栽上下了足够的本钱，所以院子里的温度勉强还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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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的三个表小姐每晚都是准时来报道，此刻正扶着她们小脚又穿定制高跟鞋的姑妈张太太在院子里乱转。
“呀，这么大块黑乎乎的是什么，有点臭哎！”一个黄小姐拿喷了香水的手帕扇了扇鼻子。
“你连这个都没见过呀？”
张太太有些怜惜的转头看向她的侄女儿，黄家第二代的小姐们，比她当初还要差一些了。
“是什么啊，姑妈告诉我！”
黄小姐撒着娇，攀住她姑妈的胳膊，带着她往前挪动几步，远离那些装在大竹筐里的臭货。
“就是熊掌呀。”张太太笑着解释。
“是熊掌？”黄小姐有些惊异的又重新走回去一步。
“臭的熊掌还怎么吃？”
张太太笑：
“熊掌就是这样的，风干了能放置三五年那，找了好手艺会料理的大厨，做出来依旧能很滋补那！”
“原来是这样啊！”
黄小姐又往回走了一步，离得那些熊掌更近一些，她把堵在鼻子上的手帕拿开，忽然间仿佛这臭味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贵重的财富臭一些也是能忍受的。
黄小姐要把这种味道和形状记得牢固了，以后在世家小姐们的聚会上，可以轻描淡写的议论几句：
“我是不喜欢（喜欢）熊掌的，（只不过）那生熊掌的味道可真不太好。我是喜欢吃一点燕窝粥的。然而那挑毛的细碎功夫可真是叫人生无可恋呐！”
前面扶着张太太的另一位黄小姐已经惊奇的询问起来：
“这是什么那？我都不认得。”
“这个呀？”
张太太也把眉毛皱了起来沉思，又很快呵呵笑起来：
“这个竟然连我也不认得！闻着倒是挺清香的。”
她们面前是成捆的白绿色韭菜粗细长条状野草？那个闻熊掌的黄小姐很快也凑了过来：
“是很香那！”
也许是什么滋补的中药？她迅速的伸手想掐一小半截下来，反正数量有这么多。可是那种韭菜韧劲十足，竟然掐不动。
黄小姐灵机一动，改掐为抽。很快抽出一根两尺长的嫩条来，放进嘴巴嚼了嚼，做出一副中医品鉴中药，厨子品鉴调料的表情来：
“闻着清香，吃着清甜那！”
张太太一招手把一个押车的保安队员叫过来：
“这个是什么？”
保安队员先行了一个军礼，忽然觉得不太够礼貌，又学着听差男仆们的样子弯着腰汇报：
“这个是草，东北有三宝，人参，鹿茸，草。”
人参她们刚才看过了，大支的放了一筐，小支的放了一筐。只做了这么简单的分类，排列在竹筐里，连层桑皮纸都没有包。上面简单的放了个竹编盖子，已经压得下陷了。那纠缠掉落的参须子让人心疼不已。
鹿茸也看过了，枝桠枝桠的装了两筐，棕褐色圆润粗细不一样的，就像冬天里枯败了的干树枝。
这些山珍海味的原始状态品相都十分一般啊。加工后才会摇身一变，成为餐桌的压轴主角。那个干韭菜也不知道做出来是什么样子。
张太太用手帕捂着嘴笑：
“好像是听过。我倒不记得什么时候吃过了！”
保安队员连忙解释：
“这个不是吃的，这就是草，跟绳子也差不多，软柔结实。东北人拿来做鞋子的。”
“这个就对了，要真是名吃，我怎么不记得了？”张太太噗嗤一下笑了。
天上是一轮皎洁的明月，繁星颗颗大粒闪闪洒满深邃蓝黑色的大幕。虽然是夜里，天光也很好。更亮的是张公馆的白炽灯，一片雪亮。宛如白昼。
刚刚如神农尝百草一般品尝了草的黄小姐脸上两团飞红，她手中的长丝悄悄的掉落地上。
另一个黄小姐也很快意识到她姐妹的尴尬，赶紧岔开这个话题救场子说：
“你说的这个有点不对，我们经常听说，东北有三宝，人参，鹿茸，貂皮啊！”
那个保安队员连忙接话：
“叫法是有很多的，什么八珍，三宝。他们本地人的说法也是不一样，貂皮也是有的，再往前面走一点。”
说起了貂皮，品尝了做鞋原料的黄小姐尴尬就过去了，幸好周边都是至亲，这个笑话是不会传出去的，如果真是那些丁家的小姐和白家的小姐在场就糟糕了。
黄小姐甚至顾不得回身搀扶她小脚的姑妈，立刻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去摸前面的一沓子皮子：
“这个看着也不是貂皮！”
三流世家黄家的小姐们，眼光见识也是有的，大毛中毛小毛，不同的节令会穿不同的毛皮，穿错了会被嗤笑。
貂皮之类，黄家的几房都有藏，黄小姐们尤其会认得准，貂皮属于细皮毛裘皮，皮板优良，轻柔结实，毛绒丰厚，色泽光润而无味。具有“风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落皮毛毛不湿”的三样显著特点。
张太太也往前走了几步过去看：
“这个看着是水獭皮？”
她又一招手，示意保安队员跟过来。
保安队员恭敬的往前跟了一步：
“太太说的极是，这个就是水獭皮。”
水獭毛皮轻柔坚韧，针毛长短适中，绒毛细密光亮，颜色素雅而华贵，耐磨沥水，能御严寒。因为毛上面还有均匀的小弯曲，俗称“菊花心“，不易被水浸湿，因此有“水獭皮不沾水”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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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真正的民国明珠
“原来是水獭皮。”这种毛皮的衣服黄家也是有两件的，所以可以品评的细致一些。
“咱们家里的那件短披肩，比这个毛色差远了。”一个黄小姐说。
“那个都多少年了，怎么能比得了这些新鲜货。”另一个黄小姐说。
“咱们上海天气好，用这些皮子的时间少，所以藏起来，不经心也是有的。”张家太太接口说了一句，她有一种偏见，无论如何都是上海最好。外洋虽然洋货更多一些，但是又加一种语言障碍，所以总归也是比不了上海的。
上海样样都好，东北的特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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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让看见的人满心喜欢。那是一片被满清皇族封印了两百年的富饶土地，那里驰骋着上千种珍稀的野物，虎狼们食天然草饮天然水，带着一份浑然天成的野性血性。
张太太带着黄小姐们往前走动，先是看见了些狍子皮，有带毛和光皮两种。张太太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这样去掉毛儿的狍子皮，春秋也可以穿。”
黄小姐们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们的姑妈看。张太太并没有说下去，继续往前走就是貂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