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拐跑媳妇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独孤爪爪
若是小霁月是不明事理的或许还能真心的笑得出来,可是他不能,只能假装的咧开嘴,“啊啊,啊啊,呀呀。”小胖手挥舞,勾着他的脖子够到他下巴亲了亲。
霁月不明白父子间的感情,因为他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长大了虽然认回父母但和他们并不亲厚,也许那种隔阂不是单纯的血缘关系能够消除的。
与前世的父亲相比,这一世的父亲的形象更加高大,他也许不能给自己很好的物质生活,但是,自己所得到,远远比前世的要多。
阿爹有一瞬的惊愕,然后开怀的笑了,亲了亲霁儿的额头,莺语抱着霁儿,和高凝远面对面,却是相看无言,霁月眼咕噜左看右看,不是都说离别诉衷肠,见他们不说话感觉甚是奇怪。
“等我。”
“好。”
马车的咕噜声响起,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莺语一直抱着霁哥儿向着那方向望着,村里来送行的人渐渐散了,走在最后的除了莺语还有郑屠户的婆娘。
霁哥儿感觉这里民风彪悍,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印象,多半是来至于郑屠户这口子,话说,郑屠户这俩奇葩虽然吵吵闹闹的,但也活得有滋有味。
郑屠户那口子边走还边愤愤不平的踢石子儿碎碎念,念他家混球,现在分开了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上面,临走都不肯让他啃一口,混球,真混球。
霁哥儿忍不住了,小嘴“咯咯”的笑不停,这样的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要是真心对你,肯定会赴汤蹈火的,但是要是他讨厌你,那你可真是惹上麻烦了,因为那时嘴是刀子,心也是刀子。
小孩儿的笑声引起了他的注意,郑屠户婆娘自是认得那是高凝远的夫郎,小娃娃是长得俏,可就不知道为啥,越看越窝火,那回吃醋还不算,现在算咋回事。
在他发火之前,霁哥儿就向他伸手臂了,咿咿吖吖的要他抱,一时间那婆娘愣住了。
小娃儿手脚扑腾,莺语都要抱不住了,把霁哥儿递给他,不知咋滴,看着小娃儿的笑脸,郑屠户那口子到嘴边的火气生生给咽回肚子里,冒了句“这娃儿好生漂亮。”
不知事的娃儿撒娇对雌性动物来说绝对是一大无法抗拒的诱惑,叫萌绝杀。
在小霁月牺牲美色用了萌绝杀的情况之下,成功的消除了郑屠户那口子的敌意,还玉成美事,“小么儿,你叫啥名咧?俺叫翠花,村里人叫俺翠么儿,你叫俺翠花就成。”这个世界嫁人的哥儿大多被唤作么儿,年纪大些的叫么么。
“大么儿,叫我莺语就好。”
“好咧,俺们男人出门在外,你要有啥子事儿要找人帮忙的吱一声。”
“好,先谢过了大么儿了。”
翠花和莺语多说了几句就分开了,翠花比莺语大几年,相处下来其实人很豪爽,莺语对这个陌生的么儿没有那么多拘束,很多人看似难处,其实也不尽然。
霁哥儿一路上“咯咯咯”笑个不停,翠花,哦,八戒哥的翠花,不知道郑屠户是不是到高老庄把他娶回来的。
“阿么,哥儿是不是身上有虱子挠痒痒啊,怎么笑个不停?”虎子挠挠头,不明所以,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事儿他不知道。
“不知道,顺路到齐哥儿家要不让他瞧瞧。”莺语提议道,霁月一听到齐哥儿的名字脸秒变成苦瓜干,他还记得上个月染了风寒,那齐哥儿给他灌了又浓又黑的药汁,喝了舌头几乎都要失去味觉了,他不要再去喝那种东西,使劲往家的方向扑腾,“哎哎,啊啊,呀。”还好最后没有去,小霁月长长的舒了口气。
村里一下子走了那么多爷们,冷清了不少,过河的残桥等着那帮牛气哄哄的爷们回来修,结果一等就是五年,村里参军的人一走就是五年,连片纸儿都没送回来,村里的么儿哥儿每日盼望他们得胜而归望得颈脖子都长了,可是除了远望兴叹,别无它法。
桥断了,河那头开的田地没法照料了,莺哥儿带着虎子背着霁儿在村尾那座山的山脚开了一块地,虽然是山脚,但是地势还是相对高些,没有河那边的泥湿软,种不了水稻,而且莺哥儿是北方来的,种水稻没什么经验,田里都种上好打理的玉米,冬天还能种些小麦。
城里的哥儿都是娇养的,平时跟着爷们认认字儿,有空了就诗书琴画,哪比得上那些从小就在田地里打滚的哥儿,所以莺语种下的每种作物成都不大好,好在翠花得空了就过来搭把手,有时候会带着二狗子,虎子和二狗子玩得好,两家人相处得不错。
不知不觉霁月已经在这个世界过了五年了,霁月对现在这一切还是挺满意的,除了这副身体这副小身板。
这身体相较之同龄人的身体,偏瘦偏矮,冬天还特别怕冷,五年里大病小病不下十回,有几回大病几乎熬不过来,可担心坏了莺哥儿,在这个感冒都能死人的社会里,霁哥儿的身体确实是很令人担忧。
当初阿爹参军官兵发的二十两银子几乎都花在自己身上了,小霁月绞尽脑汁想赚钱,奈何自己的身子不好,现在年纪又小,阿么总是不离身,小霁月空有抱负都不能实现。
“小霁,到树荫去歇着吧,太阳晒。”正在捉虫的霁哥儿被他赶到树荫下去了,然而霁





拐跑媳妇儿 分卷阅读5
哥儿并不觉得很晒,苦恼的捶捶脑瓜,这副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这样下去连自己都养不活自己,以后阿么岂不是要找人来养他,那他岂不是注定要嫁人。
“哎.........”小霁儿在忧伤中。
“小霁,虎子。”二狗子一脸春光灿烂的在田埂上飞奔,晒黑的脸上露出小白牙,就像是一堆黑巧克力里不小心混了块白巧克力。
“村东头的斧头今天娶邻村的豆腐西施进门,我们去那沾些喜气,以后也能娶着像豆腐西施那么漂亮的夫郎。”二狗子脸上喜滋滋,仿佛就看见他以后媳妇儿的模样。
“狗子我还要帮忙除草就不去了,要不你带小霁去,他闷得慌。”虎子见霁月在发呆中,想寻些事让他开心。
“小霁和我一块去吧,沾些喜气以后能找个好人家。”二狗子过来眼神满满是哀求。
“不要。”霁哥儿别开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才担心要嫁人就摊上这事儿,纯属来找晦气的。
“好嘛,沾些喜气也好,而且那里很多和你同龄的小孩子可以一块玩,还有喜糖吃,好嘛好嘛,大不了我回头下河给你抓鱼烤鱼吃好不?还是你想吃虾?”二狗子改用美食诱惑,他知道霁哥儿喜欢吃鱼,因为虎子每次跟他们去凫水抓鱼摸虾都必定多抓一些好带回去给他这个小哥儿吃。
“不要。”美食诱惑什么的他才不会中招,霁哥儿继续高冷着。
“小霁去玩玩吧,交些朋友也好,我去跟阿么说说,二狗子你带他去耍。”虎子怂恿他去耍,他觉得霁月太乖了,这个年纪的小娃娃哪个不哭不闹的,可自家哥儿五年来都乖乖的跟在自己和阿么后头,不哭也不闹,成熟得像个小老头,虎子都怕他闷出病来。
虎子觉得霁月变成小老头最主要来源于阿么,阿么担心小霁儿的身体不让他到处乱跑,每天带在身边生怕小霁有什么不舒服,虎子是觉得霁哥儿可怜巴巴的,本该是到处乱跑的年纪却被阿么管得死死的,殊不知其实变成小老头最主要来源是霁月自身。
被二狗子半哄半拖的到了斧头家,在酒宴上呆了会霁哥儿就忍不住逃跑了,小屁孩的社交圈果然一点都不适合他,玩泥巴过家家躲猫猫这些应付应付就过去了,最难忍受的就是调皮小爷儿跑过来拽他头发,拽得他头皮可疼了,无奈自己个头小又打不过人家。
鉴于这种种原因,霁哥儿一个同龄朋友都没有,整天一个小大人样,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无奈之下久而久之虎子也只好习惯他这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爪爪今天去面试,现在才回来更文,存粮不多,得加把劲码字,亲们给俺冒个泡呗,回来看后台书评空荡荡滴,蓝瘦香菇~~~~
今天给俺面试的有个娃娃脸的清秀男面试官,于是俺又思想跑歪歪了,默默的腐女了一把,无时无刻外溢的腐女思维是只有俺一个么?
如果只是俺一个就呜呜了~~~
☆、进城去
每个月阿么都要带着自己和大哥到镇上一趟,卖了家里富余的一些粮食换钱,其实这还是其次,阿么想的是打听战场的消息,可也不是每次都能幸运打听到。
今天要到镇上去,天还没全亮,莺哥儿已经起来做早饭了,揉了面粉做了几张大饼,足够一天的干粮,背篓背着还在睡的霁哥儿,手里提着一大篮子鸡蛋,家里的十五只小鸡变成老母鸡之后就是家里的生力军,一天最少可以捡十个鸡蛋,鸡蛋在这个贫穷的家里说得是奢侈品了,然而莺哥儿每日都会给霁哥儿煮上一个,连虎子都不是经常有这样的待遇。
九岁的虎子比五年前拔高了不少,身体也壮壮的,小背筐里装了一筐土豆,过年时节没吃完的土豆发牙,发牙的土豆有毒不能再吃也不能拿来喂鸡,莺哥儿觉得丢了可惜,就切开土豆拿到地里种下了,昨天傍晚刚从地里挖出来,新鲜得很。
日上三竿的时候,三个人走了两个多时辰的路终于到了镇上,平时走的那条路要过桥,往日那桥好好的,今天看起来有点摇摇欲坠,莺哥儿本来对桥有阴影,看见这桥的样子,果断绕路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绕路绕远了,到镇上的时候集市的人没有那么多了,错过了人多热闹的时候。
插了根草在篮子筐子上就开始叫卖,一个时辰过去了,鸡蛋卖得差不多了,可筐子里的土豆愣是一个没动,但是断然没有再把一筐土豆背回去的道理,莺哥儿想便宜的卖掉它,那么多土豆吃不完背回去也是浪掉,可是这五月份火辣的天,也不是那么多人想吃这腻喉的土豆,不然也不会一个都卖不出。
背篓里的霁哥儿眼看着日头渐高,不能再在街边晒下去了,阿么的身体受不住的,趴在莺哥儿的耳边,“阿么,土豆拿去店里头卖吧。”
霁哥儿软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莺语见最后一个鸡蛋都卖完了土豆还是原封不动,也就同意了。
夏天土豆卖不出也是情有可原的,这里的人土豆只有两个吃法,一个是炖土豆,另一个是直接丢进火堆里烤熟,这两种吃法都要热着吃才好,最适合寒冷的冬天,管饱还暖身子,可是一到夏天几乎是无人问津。
走了好几家酒楼筐里的土豆还是一个没卖出去,要不被店小二直接赶出门连掌柜的面都见不着,要不掌柜的一句不就把他们三个人都打发了,连霁哥儿的话听都不听,果然是人小,存在感低啊。
“阿么,前面那家。”霁哥儿指着前面那家看起来高大上的涟月楼,“小霁,小店都不土豆,大店更加不了。”
“去问问嘛,阿么好嘛。”霁哥儿又使出他的萌绝杀,虽然每次自己撒完娇都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但是霁月还是很愿意使着一招,因为这招百试百灵,事半功倍,于是乎霁月这个直男仗着年龄小体型袖珍,本着物尽其用的资本家唯利思想,使劲撒娇。
到店里,莺哥儿还没有开口霁哥儿就抢先喊店小二一声哥哥,软糯糯的声音可把人家店小二的骨头都喊酥了,“哥哥,我想找掌柜,哥哥你可以带我们去找他吗?”大眼睛黑亮黑亮的,模样儿可招人喜欢。
“哦,好,好。”店小二连连应好,拔腿去找掌柜的。
还好遇到的是个岁数小的店小二,初出茅庐没有混成老油条,不然也没哪个店小二愿意在忙得脚不沾地的午市给你叫掌柜的,没一会老掌柜来了,也没等掌柜的说话,霁哥儿就喊了声爷爷,气氛一下子由买卖钱银交易的严肃变得随意些。
“爷爷,我们能把土豆做得适合夏天吃,要是你觉得好吃可以赏点银子买下这筐土豆吗?”霁哥儿年纪虽小,可是刚才说话都透出了大人中的那种成熟




拐跑媳妇儿 分卷阅读6
与自信,掌柜的目光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借一下爷爷你们酒楼的厨房。”莺语猜不出自己这哥儿想干嘛,现在只好跟着他的话做,平时也知道霁哥儿聪慧,还古灵怪的,或者霁哥儿真有办法把这筐土豆卖了。
“阿么,放我在这。”霁月指了指炉灶对面的那张桌子上,在这他才够高看锅里的情况,莺语把背篓放到到了桌上之后,“阿么,你照我的话做。”
霁月让他阿么把土豆去皮切成条放到油锅里炸,炸成金黄色之后就捞起来晾凉。这里没有番茄这种蔬菜,不过霁月发现一种可以替代的浆果,那种浆果也是红色,跟番茄差不多的构造,不过它没有番茄那么红,形状也不似番茄的圆,扁长状,他见过村里的哥儿怀上了也会摘来吃,因为它很酸,那次齐哥儿给他尝了一个,简直要酸掉牙了,不过吃着蛮开胃的,霁月吃不惯阿么做的北方菜,而且阿么的厨艺一般般,莺语还以为他胃口不好,经常摘这些浆果放他口袋里让他有空嚼嚼,今天也有这种浆果带在身上。
霁哥儿取几个新鲜浆果给阿么,让他用热水过一下,使浆果表面变软出现褶皱,去掉表皮切成块,下锅熬制大火煮沸再小火蒸煮,成糊状了在出锅前加糖闷会,“阿么,弄点给我尝尝味儿。”
莺语用筷子沾了点给他尝,霁哥儿舔舔唇,“阿么,可以盛起来了。”做好了果酱薯条凉得差不多了,时间刚好,让阿么抱他出来,他拿起薯条沾了果酱递给掌柜的,老掌柜咬了口,味道酸酸甜甜的,薯条爽脆而不油腻,很特别的吃法,开胃而且不腻,眉开眼笑的对地上的小豆丁霁哥儿说,“小哥儿,你这筐土豆我买了。”
老掌柜到柜台掏了五两银子给霁哥儿,霁哥儿谢过掌柜就把钱袋子交给阿么,“好孝顺的哥儿,哦,还是个小奉天,那么贤惠以后肯定能找个好婆家。”霁哥儿本来还挺高兴的,老掌柜一戳他硬伤,他又开始满脑门黑线了,这里的人夸哥儿都是用嫁人和婆家来夸的吗?
在酒楼的院子里穿过的时候,日头已经爬到中天了,晒得皮肤烫烫的,“阿么,我们等太阳没那么猛的时候再走吧。”
“爷爷,能赏碗水赏个地儿歇会吗?”
“成。”掌柜带他们三人到酒楼的一张空桌子坐下方。
没多久店小二就提了壶凉开水过来,另外还有三碗凉面条,虎子吸着面条,脸上没禁得住喜色,“我们家哥儿好厉害,本来十文钱的土豆都可以买到五两这个价钱,都快赶上爹爹参军时发的银子了。”
“好了,快吃,小虎别到外边乱说。”莺语正色道,虎子扭头继续跟他的面条奋战。
这筐土豆卖出去,莺语并没有多高兴,他知道老掌柜这不是买土豆,而是买的这土豆的做法,霁哥儿太聪明了,太锋芒毕露,他更是担心,本来奉天就不多见,小村子一代人里能有一两个已经是不错了,现在霁哥儿聪慧能赚钱又是奉天,要是被更多人知道,怕是有麻烦。
旁边桌坐着两个男人,喝着小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北边的货商开始活动,老兄你也屯点粮运过去。”
高瘦男人夹起一颗花生丢进嘴里,“都还在打战了,运过去等着半路被劫啊。”
有点发福的另一个男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南王攻入京都,北方恢复平定也是指日可待,现在不运粮过去发财要等何时。”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洽够传到他们的耳里,本来莺哥儿还吃得好好的,一听到他们说起打战的事就迫不及待的跑故去追问,“你说南王入京,你从哪听来的?”抓着人家的衣领,那架势简直就像来寻仇而不是来打探消息的。
眼前的哥儿一副母老虎彪悍的模样吓得那发福的男人都不敢装了,说话结结巴巴的,“就,就听我亲戚说,我亲戚是驿站的小二,他从负责传消息的官兵那听来的,那个,你可以放手了吧。”
莺哥儿愣神了一会,放开抓着那男人衣领的手,喏喏的道了声歉,这时候那男人反而硬气起来,“简直莫名其妙。”分明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回村里的路上,霁哥儿窝在背篓里脑瓜子乱转,虽然老掌柜出手大方,但是霁哥儿还是觉得亏大了,土豆和那浆果都不贵,做出来的东西好吃,要是他一碟弄个几十文钱一两的价格,如果配方不外泄只独家垄断的话,那那酒楼可就赚翻了,霁哥儿越想越后悔,后悔偷了肯德基爷爷和麦当劳叔叔的配方还那么便宜的卖掉,有点对不起他们这两位老人家。
不过最起码霁哥儿知道了卖菜谱可以赚银子,这是无本生利的生意,来银子快,不过这种做法完全就是断后路的做法,菜谱只能卖一次,而且厨师大多都会触类旁通,难保别人不会再变得花样来做菜谱上的菜,卖菜谱什么的还是留着应急用,说不定以后他要开酒楼什么的,他脑袋里的菜单可要留着做秘密武器。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评论,爪爪只好发挥自己的阿q神,爪爪你好棒哦,加油码字,还有人喜欢你的文,呜呜~~~~~~有点心塞滴说~~~~
☆、杀猪刀
阿么又在发呆了,剁着剁着野菜,结果又不知道神游何方,手下的活都停住了,母鸡们拖走了大块的野菜阿么都毫不知觉。
自从那天从镇上回来之后,阿么就经常性发呆,“阿么,你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莺语把母鸡叼走的野菜拿回来再剁碎。
“阿么,南王攻入京,那不是说战事很快就结束了,爹爹也可以回家了,你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啊。”
莺语对着霁哥儿笑笑,“你还小,不懂。”
“阿么,我不小了,我五岁了。”霁月鼓着腮帮子大眼瞟了他阿么一眼控诉道,他加上这五年,里面的芯子都三十一岁了,可是他总不能说自己三十一岁了吧,真是悲哀,那么大岁数了还在装嫩。
“是是是,霁哥儿五岁了,不小了。”话音刚落,翠花就进门来了,步子走得虎虎生风,嗓门也大,“小么儿,俺跟你说啊,镇上的官府下来发公文说有琦王军被打出京城节节败退,一部分往南逃变成流寇,让俺们晚上多注意些,村里的爷们晚上会轮流巡逻。”
“这小村子地方偏僻应该不会逃来这里吧,没什么可让他们偷的。”莺语眉头紧皱。
“要不你搬过去跟俺住到你爷们回来再说,住在一起多个照应。”
“大么儿,这不成,我家的东西也要人看着,家里的母猪这阵子要生崽,我走不开,要不你带我两孩子去住个把阵子吧。”
“阿么,我要留在这里陪你。”霁月知道




拐跑媳妇儿 分卷阅读7
阿么只会担心他们两个,每次都本能的忽略自己,死死的抱住他的腿,他要把自己和虎子哥送过去的话就死都不撒手。
“好好好,不过去就不过去。”这回是翠花说的,翠花从腰间拿出把泛光的杀猪刀,“呐,给你,俺的杀猪刀,磨了老半天,够利,拿着呀,万一要遇上了大声叫人,实在不行了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彪悍的婆娘还随身带杀猪刀,霁哥儿还被他的彪悍弄得够呛的。
翠花要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记得放床头啊。”
一连十几天都相安无事,家里的气氛也没那么紧张了,不过晚上门照样拴紧,翠花那把杀猪刀依然放在床头。
“嗯?阿么,怎么了?”霁哥儿揉揉迷蒙的眼睛,打了个呵欠。
“吵醒你了?阿么起夜,你继续睡吧。”莺哥儿轻轻拍着他背哄他睡下才出去。
霁哥儿眯了一会,可是还没见莺语回来,“阿么,阿么”摸黑爬下床,四周漆黑,夏日虫子的低鸣更添几分恐怖,点了根蜡烛走出院子,小声的唤莺语,“阿么,你在哪?阿么.........”
走到厨房的时候,透过微弱的光他看见他阿么被绑了丢在地上,嘴也被塞了东西,“阿么。”惊恐的叫了一声,还未踏出一步,胸膛闪过一阵剧痛,身体一阵腾空重重的摔在地上,只瞧得黑暗中的一个黑影便不知人事了。
脑子混混涨涨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的第一眼,借着月光看见阿么被压在地上,阿么在挣扎着,被塞住的嘴只能无助的呜咽着,衣不蔽体。
阿么,阿么,霁儿来救你,霁儿来.........
刀子带着至死方休的狠劲□□那人的后背,血喷涌而出,污了霁月一脸,死死的用力,直到整把刀子没入了身体,直到那人痉挛得能不再做挣扎,才仿佛用光了所有力气,喉咙涌上一阵腥味,一口血吐了出来,“阿,阿么,没事了。”便直直栽倒在那人身上。
“阿么,疼,疼,我怕.........”
霁月记起那时被车子撞飞腾空的感觉,轻轻的飘起,重重的摔下,肉体撕裂和灵魂剥离,他想起来了,其实除了不甘,他还很害怕,害怕死亡,但是就在这晚,仿佛再次经历了那夜在广袤的星空下一个人孤零零死去的悲哀。
莺语握着霁哥儿的手只能一个劲的哭,无助的看着他在睡梦都喊疼,药灌下去没一刻钟就全吐出来,“霁儿,是阿么没用,是阿么没用。”
“嫂子你别哭坏了身体,霁哥儿和虎子都要靠你照顾。”齐哥儿再端了碗药过来,他已经喂了虎子吃药,昨天晚上虎子是最先被打晕的,好在伤得不是特别重。
“都是我不好,那天应该坚持把孩子送到翠花那的,都是我的错。”
“嫂子这不是谁的错,要不是霁哥儿,后果不堪设想。”昨夜村里已经死了好几个哥儿了,被污了身子的哥儿要不是被人及时救下,怕是早以死明志了,好在霁哥儿救了嫂子,不然,后面的事连他都不敢想象。
莺语端着药碗,一勺一勺的把药灌下去,一碗药见底,这次霁哥儿没再把药吐出来莺哥儿才没再哭。
12345...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