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倒是气定神闲,一切跟训练时候差不多,就是稍微有点乱,但好在对手更是猪一般的存在,所以下手的新兵蛋子倒也发挥超常。
他便挥手叫来了章石泽,大声道:
“你留一部分人在车阵,其他人把战马全部牵到三连后面!”
章石泽明白长官的意图,眼下的大明近卫军都是以马代步,火枪兵也不例外,上马行军,下马打枪
“明白,少校!”
他说着便转身离去了,而苏武则是朝着壕沟对面走去,当他刚刚抵达对岸的时候,大明的蒙古仆从军已经从两翼开始驱赶科尔沁的鞑子了,他们是五十骑一队,看着就像是从地狱钻出来的恶灵一般,看得苏大少校颇为满意,心道:
“看来这些鞑子在近卫军参谋和军官们大半年的训练下,倒也像那么回事了!”
他收回心思,看得陈斌已经将第三连整顿完毕了,三连120个火枪兵,组成了4个30人的横阵,每个横阵都是三列。
在他们后面还有十名点鼓手,正严肃以待。
苏武走到了正中央横阵的最左侧,举起那柄绣春刀大喝一声道:
“近卫军前进!”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点鼓便节奏明快的响起来了,紧接着便是四个横阵的近卫军官兵们的齐声大吼:
“天佑吾皇!天佑大明!”
就这样大昏君的120个近卫军伴随着点鼓的敲击声,踏着整齐的步伐,从正面发起了进攻。
而这样的进攻,刚刚开始给了寨桑一个非常大的希望,他以为明军离开了车阵和壕沟,便不是自己的马队的对手,于是便不管左右两翼快要崩溃的两个儿子和他们的手下,开始强制命令亲兵收拢四下逃窜的骑兵。
良久,寨桑才从惨白的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因为他的骑兵再次聚集了起来大半唔,倒不是这些蒙古鞑子突然转性了,而是都和他们的主子寨桑一样,以为明军离开了车阵和壕沟,不再是自己这些马背上的勇士的对手了。
寨桑看了一眼自己的骑兵,大概还有1600多人,刚刚被明军火枪打死的其实并不多,也就是100多号,也就是说另有200多人逃跑了
“成吉思汗的子孙们,进攻!”
寨桑抽搐马刀,五短的身材在同样低矮的战马上用力一挥,显得极为猥琐,不过他的手下却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大汗真是英明神武到了极点。
“呜呜哒哒”
一瞬间,1600个蒙古鞑子,又开始了乱哄哄的冲击,战场上不是鞑子们的怪叫声,就是马蹄声,看着倒是挺吓人的。
苏武显然也看到鞑子的进攻,眼中露出一丝冷笑,大声下令道:
“停止前进!”
伴随着点鼓的近卫军官兵们,顿时停下了脚步,身后的点鼓也歇了下来。
而停下的近卫军士兵们,看到上千骑兵气势汹汹向自己冲来,各个都脸色惨白了,不过鞑子的骑兵在凶残,也没有自己长官的凶残啊。
毕竟他们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接触鞑子呢,可是他们的长官却是跟他们日日夜夜相处了6个月到2年了,而在这段时间内,这些该死的家伙,训练、体罚等各种手段,都在每个人身上无所不及其用
就在此时,苏武骑上了一匹战马,他四个横阵前来回奔跑了一圈:
“三十米再开火!违令者枪毙!”
当他喊完命令后,横阵内的军士长军官们又发出了催命的大吼:
“老子怎么训练你们的,都记住了,谁他么的敢掉链子,老子第一劈了他”
“你他么的发什么愣!喂喂!老子说的是你!你这个不长记性的驴犊子!”
“记住了,三十米再开火,先是第一排,再是第二排次序不要乱了,打完就蹲下填装弹药”
跟影视剧里不同的是,反动的大明军队,此时各个军官都是恐吓自己的士兵,而这一番作为后,士兵们对鞑子的恐惧又降低了好几成,取而代之的则是对自己长官的恐惧
苏武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鞑子,心里默念着“60米50米40米”
“开火!”
其实不用苏武下达开火的命令,各级军官们已经注意到了鞑子已经到了规定的距离了,几乎同时跟苏武一起喊出了开火的命令。
“砰!砰”
“啊啊”
瞬间,近卫军四个横阵的第一排,四十个火枪手发出了第一次齐射,四十个高速横冲直撞的弹丸,便扫向了密集的鞑子骑兵中去,顿时将近20个鞑子打落马下,本来有点混乱的骑兵冲击队形,为止一滞,同时已经有鞑子受不被火枪凶残的打击,开始三三两两四下退去
而刚刚发出齐射完的近卫军士兵们,却根本不看自己的战果,便机械似的蹲下了身子,开始快速填装起了弹药。
“砰!砰”
近卫军两吸之间,便再次发出了两次齐射,又将鞑子扫落一片,当第三次齐射完后,蒙古鞑子终于快要忍受不了着打击快要总崩溃的时候,近卫军的第一排的士兵们已经装好了弹药,又机械似的端起了火枪
“砰!砰”
这一次终于将鞑子最后一点勇气给浇灭了成吉思汗的子孙们开始四下逃窜了起来,也不管他们的大汗寨桑正在大纛下发愣。
说起来寨桑也是蠢到了极点,本来明军人数不多,他可以依靠自己骑兵的人数和速度优势,将明军三面包围,结果却硬生生地去正面冲击人家的火枪兵,这不是寻死嘛?
其实这也难怪,这个时期的蒙古鞑子们,根本就不会打仗,就连他们赖以生存的抢劫都快忘光了这科尔沁部的勇士也不例外《史上第一无道昏君》,“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二百九十五章 歌舞升平
郑妲己冲着大昏君妩媚一笑,又轻轻弯下身子做了个福礼,身后的歌姬们也是有样学样;郑茶茶一身大红轻纱,将她完美的身材显现得淋漓尽致,如若仙界仙女一般,身后的歌姬们也都是人人一身青色轻纱
看得一帮饱读圣贤之书的文官们口干舌燥,欲眼望穿,当然对于郑妲己他们是不敢有这种非分之想的,因为这个妖女乃是天子独宠的宠妃
大昏君看到场面快要失去控制了,厅内安静的可怕,环顾左右后,轻笑一声,摆手道
“那就开始吧!”
郑茶茶“臣妾领旨~”
她说着就给大昏君做了一个既妩媚又俏皮的鬼脸,微微一行礼,莺莺燕燕般转身给身后的歌姬们打了个眼色
大昏君那个心思荡漾啊
不多时,宫廷礼乐响起,郑茶茶带着歌姬们开始了偏偏舞姿,厅内重臣们都是拂手摸须,只有角落里除了杨一鹏故作深沉外,其余东林君子各个都是皱眉不语。
酒肉鱼林!
荒淫无道!
鱼肉百姓!
众东林们脑海中顿时冒出了无数关于昏君的成语,有的还恨的牙齿咯嘣响,但却无济于事。
另外,当今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登基以来,不再重用六科给事中和督察院,这本来也是东林君子们的重要据点,可是天子却从来不用它们去弹劾任何重臣,更加不需要闻风而奏
这就让清流言官们,有一种“失宠”的感觉,可是偏偏天子又不废了六科和督察院
实际上,大昏君是自信,他不需要这些嘴炮,更不需要耍什么权术,六科和督察院本就是帝王之犬,即便是历史上的崇祯朝时,崇祯说咬谁,他们就咬谁
跟后世网络上鼓吹的什么限制皇权,一点关系都没有,实际上,六科和督察院本就是皇帝打压不听话的臣子的工具,可偏偏后世有人却觉得他们的作用是限制皇权。
更加搞笑的是,后世还有人吹捧清流言官,什么文人风骨,什么为国为民
然而事实上,六科和督察院就是皇帝圈养的鹰犬,皇帝对谁不顺眼了,他们就逮谁咬谁,总之,这些家伙总能把读的圣贤之书给用的淋漓尽致。
正所谓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行动上又是一套说的就是他们了!
大昏君不知道东林君子的心思,他这会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郑茶茶和歌姬们的艳舞,仿佛间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
他如醉如痴,手中的酒不知道什么时候,滴滴答答的泄落到他的大腿上,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就连老王什么时候收走他的酒杯,他都没有一丝反应。
他只觉得似有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顿履随疎节,低鬟逐上声,步转行初进。衫飘曲未成,鸾回镜欲满。鹤顾市应倾,已曾天上学,讵是世中生。
黄立极摸着续髯,一边微微点头,脸色红润地朝着朱硕熿、张维贤等宗室勋贵低声赞美着歌舞,一边又朝着自己的奸佞小人党们得意点头,张君林和温体仁自是连忙笑应。
而一旁的孙承宗却是正襟危坐,一时饮酒,一时苦笑,碰到宗室勋贵敬酒,也是客客气气的回敬。
他算是看出了天子的用意,只是这用意太过于城府;另外他这些日子在京师,也总算知道了天子自打登基以来的作为,早在辽东的时候,他还半信半疑,但是,他现在却信了。
当然了,他在辽东的时候,听到的多是以讹传讹的谣言,抵京后,他跟徐光启等人接触后,才深深为这位天子的胸襟、才干、城府所折服。
就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徐光启老爷子笑咪咪地端着酒杯,走到了他面前,低声道
“稚绳,大好的日子,发什么愣呢?”
孙承宗这才如梦清醒,苦笑一声,也端起酒杯,低声道
“子先,愚兄刚刚是出神了!”
他说到这里,眉头一紧,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道
“子先,你觉得今日的宴会,陛下有什么用意?我大明的天子可没有让自己的宠妃在重臣面前莺歌燕舞的例子啊”
徐光启现在几乎放下了官场上的那一套,整日在帝国大学专研教学和天子给他的那个启示,所以他也没什么避讳的,轻笑一声道
“其实陛下并没有特别的用意,对于陛下来说,他根本不需要跟臣子们玩什么权术咱们这位天子才是一位合格的天子,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用什么样的人,不该用什么样的人是以,他从来不用那些偏门旁道”
他说着眼中流露的尽是欣赏和佩服之色,看到孙承宗皱眉不语,片刻后又舒展了眉头,又像是自嘲似的道
“稚绳啊,你这样的能臣贤臣天子也是知道的,你不会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吧可是,他同时也知道,你我这样的,在朝中是孤臣,是做不了任何事情的,而黄中五那样的奸佞为啥能做首辅,而且天子还能大大滴放权给他,不就是他有一帮同党可以做事嘛?”
“以前他是唯魏忠贤那个权阉马首是瞻,如今天子亲自下场,那黄中五自然就唯天子马首是瞻了”
他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继续了,因为他知道以孙承宗的聪明,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了,而他口中的黄中五便是黄立极了,中五是他的字。
果然,孙承宗微微一摇头,又重重点了下头,这子先说的不错,自己这样的孤臣能做什么?
他又不是没有经历世事的书生,自然知道能力再大,一个孤臣是没有办法做成任何事情的。
“子先,愚兄受教了!”
徐光启摆手连连,轻笑道
“稚绳,你乃是帝师呢,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就不要笑话我了;我现在只想一心把教育搞好了,等你哪天厌倦了朝堂的尔虞我诈,也来我的帝国大学吧。”
“哈哈哈,那到时候,愚兄要找你的时候,可别忘记今天的话哦!”
。
第二百九十六章 孤独的皇帝
就在孙承宗和徐光启闲聊的时候,歌舞逐渐进入了,郑茶茶一声大红轻纱,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如梦。她全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可以自由地扭动。一阵颤栗从她左手指尖传至肩膀,又从肩膀传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银钏也随之振动,她完全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
大昏君看的兴致勃勃,他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海盗窝里长大的女子,居然能跳这么美妙的舞姿,实在是大跌他的眼球。
“好,好,好!”
大昏君站起身子连叫三个好,同时轻轻抚拍着巴掌,厅内的奸佞小人们,也赶紧起身学起了大昏君,生怕落了下风似的。
这时,那踏节的盘和鼓已经摆好,舞人从容而舞,形舒意广。她的心遨游在无垠的太空,自由地远思长想。
此时的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那么不已的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象。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倾。
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鼓声。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而她身后、周围的歌姬们,也甘示弱,各个针锋较艳,摆弄着风姿,只是她们的一切努力,都被郑妲己给掩盖了。
这个时候,在勋贵身后的忠大明、察大汉等蒙古籍勋贵,双眼放绿,粗鄙的他们,一双眼球直勾勾盯着郑茶茶,根本不知道这是他们主子的爱妃,而且还嘴角流出一串哈喇子
忠大明良久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察大汉拉了一把他的衣袖,这才如梦清醒,端起酒杯,带着22个新晋大明勋贵起身对着新主子道
“伟大的大明皇帝陛下、浩瀚草原的守护者,诸天之下的天可汗,四海之民的主人,奴才等恭祝您万岁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