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肉文里的作者你伤不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袁若寒
可惜这不是梦。
明明说好的,为什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不一样了?韩元小小的脑袋想不明白,他想为刘林东开脱,比如怕伤害自己之类的借口,但没有一项合理。
也许,他只是单纯的厌倦了……
本来就天差地别的两人,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吧。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喝点酒,也许只有酒才能麻痹疼痛的神经,让他忘了这糟糕的一天。这么想着,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在屋里翻找了好久,才摸出两瓶清酒。火辣的液体灌下,喉咙烧得厉害,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没关系,就是这样,我是因为被酒呛到才会哭的,不是因为刘林东。
他笑,大口喘气,来不及想什么,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都说白痴不会感冒,可韩元不但感冒,还发烧了。他从头重脚轻,呼吸困难的半昏迷中清醒,已是第二天的下午。窗外的雨还没有停,天地都陷在一片水色之中,他躺在松软的被子里,过了半响才适应屋子里柔和的光。含笑守着他,就坐在旁边,手里执了一卷书,柔软的细发垂着脖子边上,从浴衣中露出的锁骨美好得不像个真实年龄已经三十几岁的大叔。
韩元默默看着这美好的场景,不由得问自己,明明有那么多选择,有更多更好的人,为什么偏偏只爱刘林东?
“肚子饿了吧,来我这不用客气。”见他张着眼睛,欲言又止的摸样,含笑立刻端来小米粥,用小勺喂他:“你出了很多汗,要补充点水分。对了,身上的伤已经帮你处理过了,这几天不要碰水,小心感染。”
“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臀部上可疑的伤痕,那么狼狈不堪地晕倒在华菱,这个人居然一句也不问。
“不用向我解释什么,好好休息就可以了。”一碗粥下肚,含笑才取出一把美的长剑。这把剑造型很奇特,是西洋剑与日本刀的混合体,剑身既薄且快,刀尖有轻微幅度,闪着金属色的寒光,剑柄则是羽毛形状的欧式十字柄,刻有三千世界和十方俱灭两句铭文。总之是把中西结合,不伦不类的武器,但怪异得合理,并不唐突。:“之前就听说游戏里有可以炼化神器的玩家在,没想到还真让我遇到了。不过真是吓了一条,本来以为是谁恶作剧塞进去的羽毛,想帮你弄出来,结果放到手里居然变成了神器。”
含笑把剑递给韩元,管理器上出现是否绑定神器炎翼兵主。
“咦,你不要吗?”韩元楞了两楞,确定含笑不是在跟他客气之后,才选择确定,之后游戏公告立刻宣布了他获得神器的消息。
“我是吟游诗人,武器不太用不上。”这么解释着,年长的男人替韩元掖好被角,温和地笑:“别胡思乱想了,再睡一会。你的身体透支到极限,得好好休息几天才行,心里有什么事都等身体好了再说。我就在旁边,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我。”
“那个,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见绝对迷人。”含笑太温柔了,韩元在他的仔细呵护中渐渐放松神经。他很想这样睡下去,或者一醉不醒,但是不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比如找个队伍继续闯关,不然他就得孤军奋战,直到被别人淘汰。大概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含笑眨眨眼,提出一个建议:“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成为自由人还疲力尽地晕倒在我这,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烦。我不会干涉你的事,但多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绝对迷人的小队满人了,想要进入他的队伍似乎不太现实。这样吧,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和我一组。”
“我的队员被汤屋的鹤川挖角了,我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见韩元露出惊讶的表情,含笑解释道:“那家伙野心可真大啊,几乎把所有高攻dps都笼络到手了。”
鹤川,又是那个家伙,刘林东大概也会去他的队伍吧。
“那你怎么没去,混合职业很受欢迎吧。”含笑是吟游诗人,虽然缺乏直接攻击的能力,但可以通过吟唱来辅助输出和治疗,提高他们的能力。
“因为我不喜欢那个人。”做了个耸肩的动作:“企图心太强,给这种人办事会让我很不爽。”
“确实。”想起那个戴眼镜的管事,韩元就觉得他脸上挂了张万年不变的面具,整个人皮笑肉不笑的,有种傀儡一样的不协调感:“我也不喜欢他,总觉得很假。不过你真的要和我组队吗,我这个人很笨,爱拖后腿,搞不好会连累你。”
“这个嘛,我也很笨啊。笨蛋二人组,听起来不错吧。”好温柔的人,看他笑,韩元也笑,然后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喜欢这样温和,为人着想的人呢。
最终,他加入了含笑的队伍。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含笑去找绝对迷人前说了这么一句:“但如果放弃了,就再也没有希望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哪怕胜利的希望只有百分之一,也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去试一试。”
他说这些话时,韩元迷迷糊糊的,所以没听真切,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知道了,没有看到含笑充满悲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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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青楼,林东是花魁...
房间一下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绵延不断。
“林东现在在干什么呢。”说好不想他,可是满心满眼都是男人的事。韩元脑子里那些苦楚的回忆让他头痛欲裂,辗转反侧一直磨到入夜,而去找绝对迷人的含笑依然没回来。花街是比较安全的区域,应该不会有危险,多半是什么事情绊住了,所以他也不担心:“暂时一个人呆着也好,这么没出息的样子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他在被窝里蜷成一团,眼睛在适应黑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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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变得有些湿润,而他不承认那是某种液体。
“肚子好饿,含笑回来也要吃饭吧,去做点吃的好了。”他毕竟赖在别人家里,除了睡就是吃似乎不好,想了想,挣扎着爬起来,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现成的材料可以利用。
日式旅馆的好处就是总是储备着最新鲜的海产,这大概和岛国人民靠海而居的饮食习惯有关。虽然是个游戏,但能模拟到这种程度也算不易了。韩元会做的菜色不多,挑了简单的,大概也就是海带汤和蛋包饭之类的料理。打蛋的时候脑子里有浮现出很多画面,记得刘林东爱吃荷包蛋,蛋黄一定要全生,再用筷子把橘黄的蛋液夹破,和米饭混在一起吃。
“不是说好不想他了吗。”手里握着鸡蛋,韩元使劲摇头,那冷漠的七年都熬过来了,现在也只不过是回到最开始的状态,为什么会这样痛不欲生?
也许是因为得到过,分离的时候才会这样难熬吧。
他低下头,久久地缄默,然后说:“韩元,振作点,我并不是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人,不要让别人看不起。”
用手背擦掉眼泪,深呼吸,开始准备晚餐。他和刘林东的事其实很简单,两个不该走到一起的人因为一时冲动滚了床单,草率地凑在一起,最后发现根本是个错误而分道扬镳。这里面有没有爱,大概是有的,可是那点爱不足以弥补他们中间的沟壑。刘林东在想什么,韩元一点也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他是历来顺受的人,是对方放开手,就不会上去纠缠的人。
他以为自己会崩溃,会歇斯底里,会发疯发狂,或者像电视剧里被丈夫抛弃的女人一样痛哭流涕,抱住男人的腿哀求他不要走。他做了很多假设,却没料到能这般平静。
韩元是很伤心,却没到肝肠寸断,食不下咽的地步。他甚至想,即使没有刘林东自己也要好好走下去。已经够可悲了,不能再毫无尊严地赖在他身边,只会引来嘲笑,让自己更痛苦而已。思绪越来越混乱,犹豫和迟疑依然是他的致命伤,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去求刘林东。
墙上的挂钟已到了华灯初上的点,对着一桌子饭菜,韩元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还是忍着臀部的伤,草草套了件浴衣出去找含笑。
花街总共就那么点地方,一家家找总能找到。
看游戏管理器,绝对迷人的小队还在战场,什么战斗如此激烈,打了七八个小时还没出来。一边神游,一边踱步,不知不觉中又走回汤屋,鹤川靠在红色木门上,看见他来,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呦,韩先生又来了吗,可惜花魁大人今天有事不能接客,要不要为你安排其他人。”
“我是来找人的。”走了半条街才想起可以用小队徽章查看队友信息,一看才发现含笑在汤屋没动过,虽然打开了无线电但对方完全没回应,只好硬着头皮进去要人了。正说着,一身白衣的含笑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韩元神情恍惚的站在门口,关切地问:“病还没好怎么就跑出来了,烧退了吗。”
他很自然地把手贴在对方额头上,然后笑了笑:“应该没事了,肚子饿了吗,我们回去吧。”
“嗯……”越过含笑的肩膀,韩元看见不远处立着的刘林东,他怔了两三秒,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眼眶里打转。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低下头,紧紧挽住含笑的胳膊,像热恋中的女子依偎自己的恋人那样靠上去:“我做了饭。”
不知男人的反应,也不想确认,既然他毫不留情地推开了自己,那么一切就结束了。并不是想报复,只是不能在他面前露出那么无能的样子。他坦然地抓住含笑的手,忽然觉得要伪装成根本不爱那个男人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起码他做到了第一步不在乎。
“原来小元还会做饭。”不知是没看出他的不寻常,还是故意忽略了眼前的尴尬,含笑自然地搂着韩元的肩膀:“对了,可以叫你小元吧,叫全名感觉很生分。”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要叫你笑笑。”总觉得被人叫了昵称不喊回去是件很吃亏的事:“笑笑,你来汤屋干什么。”
“没想到三十多岁的大叔还会被人起这么可爱的外号。”含笑摇摇头,看上去有些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称呼:“退组的时候有装备没有分配,当时觉得没必要把什么都算得很清楚,不过既然组了小元,就得好好照顾你,不能让你跟着一穷二白的队长不是。刚和前队友分了任务金币,可以给你买身新的装备,兔女郎虽然狗火辣,不过我看你也不怎么喜欢吧。”
一直以来,只有刘林东会叫他小元,他以为自己不能接受别人这样叫他,可含笑吐出这个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很坦然。
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先谢谢了。对了,你真有三十几了?为什么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含笑一直说他是大叔,不知是自谦还是开玩笑,总觉得可信度不高。
虽然结过婚,但从外表看最多二十出头,眼角和脖子都没有细纹,皮肤也呈现紧实状态,无论如何也不像步入中年的人。之前一直没仔细看他的脸,现在借着话题才认真端详了一番。含笑的五官属于柔和型的,没有绝对迷人那样深邃的轮廓,但是看着很舒服。而且,他好高。
韩元仰起头,之前在店里都是坐着聊天,完全没发现他身材这么挺拔。
“77年的,都35了,你在我面前还是小朋友,尽情地跟大叔撒娇吧。”本来还想撮合含笑和绝对迷人,不过那个面具变态比自己还小个三五岁,这年龄差也太大了点,压力略大啊。不过眼前这个人实在不像35的大叔,到底是怎么保养的。脑内小剧场丰富得连失恋都被抛在脑后,韩元好想问他是不是一周三次面膜打羊胎素喝胶原蛋白天天泡在牛奶里。
见他一秒换一个表情,明显有话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含笑忍不住掐了掐他包子一样圆滚滚的脸:“在想什么坏事?”
“没,没什么。”怎么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腹诽他是老妖怪吧。
看来分手也没有那么糟糕,至少认识了新的朋友,除了爱,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回去的路上,他忽然很矫情地说了句:“你真温柔。”
刘林东就不会这样对他笑,耐心地陪他聊天,也不会轻松地并排散步。
记忆中,总是他独自追随男人的背影,而那个人从来不回头。他总是用帝王一样审视自己,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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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法去规划两人的关系和未来。不,不能这么说,他只想要完美的韩元,完全符合他的审美、他的喜好、他的口味的爱人,而不是这个人本身。也许,随便换一个什么人,只要足够顺从,按照他的想法去爱他,都可以被他宠爱吧。
一意孤行地冷漠,又蛮横地占有,最后不顾对方的意愿结束这段关系,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伤心。
不值得,就这三个字,足以让他下了决心,不要哭,不去想,也不追悔莫及。
路过乐园,绝对迷人终于从战场出来了,含笑邀了他一起去吃晚餐,三人像老朋友一样在华菱喝酒聊天,一直闹到很晚。
含笑一向节制,再好的酒也是点到即止,再加上早睡早起的习惯,还未到午夜就退出酒局,让那两人独处。等人走了,绝对迷人才端起瓷杯,狠狠灌了几口烈酒,借着酒劲把手放到韩元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小猪蹄,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别憋着,见不得你这样。”
“有什么难受的,我不是挺高兴的吗。”好像喝得太多了,声音都在发抖。
“忘不了他?正常的,只是别气坏了自己。”见他退队跟含笑在一起,立刻猜到□分:“谈恋爱这事就跟过山车一样,总有让你头昏脑胀的地方,不过转完就舒坦了。”
“哈,说得你好像有很多经验似的,没记错的话你还是处男吧。”不知是不是熟了的关系,两人相处时,绝对迷人就会把面具拿掉,露出他那张相当妖孽的脸。混血儿的长相确实引人注目,白皙的皮肤,浅金色的发丝,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实在很诱人。韩元不明白,明明身边不乏帅哥美男,为什么偏偏要一颗心扑在刘林东身上?这不公平,就算是历来顺受的玩具也有极限。
也许换个人爱,能让人快乐一点!
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终于看透了一切,他单手撑着下巴,朝绝对迷人钩钩手指:“我有个提议,上次的事没做完,再试试怎么样。”
“你脑子没烧坏吧。”虽然喜欢他,但也不想乘人之危。
“不好意思,我脑子一直有问题,坏不坏都这样,典型的脑残。”正常人才不会喜欢鬼畜沙文猪,也不会心甘情愿被人虐得浑身是伤还爱着施暴者,所以他肯定是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说真的,我现在单身,你也没伴,干嘛不在一起,反正你也喜欢我。”
“得了吧,我才不要当你报复刘林东工具。”两人喝得半醉,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扯。
“没礼貌的家伙,我现在在追求你啊,什么复仇不复仇的,那种人根本不值得去恨他。哼,我现在要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意愿,你给我老实呆着,乖乖在我身下享受就行了。”不知哪来的力气,开始发酒疯的韩元直接跨坐在绝对迷人身上,两只爪子不安分地乱摸,然后扯两人的衣服,嘴里哇哇大叫:“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拒绝,搞什么啊,说喜欢我都是骗人的吗。骗子,明明说过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明明说好的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切,为什么还这样对我,为什么……”
对刘林东无法说出口的话,积压在心痛的怨恨,压抑了许久的痛苦,全部发泄在眼前这个人身上了。又哭又闹,不管三七二十的发泄和拳打脚踢,最后像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一样睡在地板上翻滚,撒泼,歇斯底里地嘶吼。
胡闹了好久,连含笑都来看了两次,醉得厉害的韩元最后抱着一个靠垫,哭到疲力尽后睡着了。
“下次把鼻涕擦掉再来谈追我的事。”摇摇头,虽然喝了不少依然保持神智的某人把烂醉如泥的笨蛋抱回房间,又打来温水给他擦拭身体。
不小心碰到臀部的伤,韩元痛得蹬腿,绝对迷人这才发现他几乎被打烂的屁股。青紫瘀痕从后腰一直延续到右臀,红肿得厉害,好多地方都破了,结了厚厚的痂。他用手指轻轻触摸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受到虐待还要忍耐到这种程度。
绝对迷人看着韩元,似乎下了决心,语气坚定:“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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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从字面上理解就是两个人之间决定胜负的斗争,以一方失败或者死亡结束;决斗的起因,或因受到羞辱,或为匡扶正义,也可能仅仅是逞勇好斗;决斗的意义,赢得尊严和荣耀,美酒和女人;决斗对一个男人来说,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但这些道理在绝对迷人这说不通,他哄睡了韩元,只身一人前往汤屋找刘林东,只是因为喜欢那个笨蛋。
“下手也太狠了吧,他是人不是畜生,半个屁股都烂了,翻身都叫痛,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想跟他废话,又为小猪蹄不值,只是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区别不大。刘林东手里执了一本书,信手翻了一页,眼皮都没抬:“我们两的事不需要外人来指手画脚。”
“不好意思,现在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了。”绝对迷人上前一步,抽出触手剑。
神器在每个人的手上略有不同,更换新主人会产生形态或者属性变化。之前在刘林东手里是鞭子,攻击力弱,额外技能的冷却时间很长,属于鸡肋。换了个使用者,没什么威力的散鞭成了造型华丽的细剑,银色的剑身笔直,缠绕着藤蔓一样的触须,隐藏效果是攻击时有一定几率召唤上古之神的触须为其作战。
“小猪蹄生病了,发高烧还说胡话,整个晚上都在叫你的名字。”举剑,直指刘林东,见对方毫无反应,终于消磨掉所有的耐性:“想不明白啊,他居然会喜欢你这种人,真是瞎了眼。”
想起那家伙痛哭着问为什么的摸样,绝对迷人觉得太阳穴都在跳动。
不值得,太不值得了啊,小猪蹄,你怎么就这么蠢呢。这种人眼里根本看不到你,他不爱你,也不会爱任何人。心头愤恨难消,他不再犹豫,发起攻击,手中的剑用力劈下。竭尽全力的一击没有落到目标身上,倒不是因为对方逃得太快,而是自己的右手被一束琴弦牢牢锁住。
男人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捡起没看完的书:“先把自己的稀饭吹冷了,再管别人的闲事,”
“刘林东,有本事一对一的打,少玩人海战术。”绝对迷人是第一次遭遇鹤川,完全没有防备这个小白脸。他的武器是一把叫不出名字的弦乐器,韧性极佳的琴弦能把人锁得死死的,就算力大无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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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士也动惮不得。
他翻转手腕,想靠蛮力把束缚挣断,刘林东好心劝他:“手会断的。”
“哼,那只有先解决碍事的人了。”锋利的琴弦割破皮肤,献血顺着手腕滑下来,偏偏绝对迷人像没有感觉一样,忽然一个闪身冲向鹤川。
这个带着防毒面具作战的人倒是有一身和他怪异形象相匹配的能力,速度快,爆发力强,简直是一闪而过。鹤川没有防备,正面中了一记重拳,冲击力之大,导致他直接飞出两三米,撞到身后的石墙上。而这次的攻击是一连串的,来不及防御,他的左胸就被绝对迷人的长剑贯穿,整个被钉在墙上。
“警告!玩家绝对迷人在非战斗区域发起攻击,失去绿名保护,所有npc及该区域内玩家可以对其进行击杀,击杀经验提高百分之百!”尖锐的系统报警音响起,刘林东皱了下眉头:“麻烦死了,现在不砍你也不行了。”
和细长的单手剑不一样,他的神器是巨大的双手剑,攻击力也是所有武器中最高的。男人双手握剑,只是往绝对迷人的方向挥舞,剑气带来的冲击就把地面刻了一道深沟。
绝对迷人身手矫捷地避开这次攻击,顺手抽回鹤川身上的剑反击,至于那个被一剑穿胸的家伙,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刘林东主动出击,锋利的大剑自上而下顺劈,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完全是靠蛮力跟冲劲,居然也能把受过专业训练的绝对迷人逼到必须拿出全力的地步。两把神器碰撞在一起,金属色的闪光让人头晕目眩。这场决斗没有想象中的激烈,也许是因为两人都没有什么华丽的大技能,但空气中危险的分子依然一点也不懈怠地扩散到每个角落。
男人单手接住攻击,剑刃抵住剑刃。双方都在发力,较量,互不相让。
“住手!”恶斗没分出胜负,导火索就来了。
韩元冲进战场,几乎是用身体把两个人撞开。他瞪了一眼刘林东,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感情,千言万语浓缩成短短一睹,让人不忍直视。男人不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讪讪地起武器,走到墙角把鹤川扶起来,貌似温柔地抱在怀里。本想做场蹩脚的戏,偏偏那人也配合,两手挂在他脖子上,还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是假的吧,看到眼前这一幕,韩元半张着嘴,一个音符也吐不出来。
林东,你怎么可以用那种表情抱着别人,怎么可以!
他想冲过去,把那个厚颜无耻赖在自己爱人怀里的混蛋暴打一顿,然后质问男人为什么这样对他。不过,他们已经分手了,既然不是恋人,自然也没有追问的权力和里有。他低下头,露出一个小小的,心碎的微笑。曾经,他以为男人幸福,他就会幸福,男人快乐,他就快乐;曾经,他以为自己要的不多,只要那么注视着他就可以了;曾经,他以为能退到原先的位置,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做不到啊……
哈哈哈,韩元神经质地笑,嘴角扬到不自然的程度:“真好呢,林东也找到新的恋人了,要幸福啊。”
“你没事吧。”完全无视他,男人低下头,在鹤川耳边低语什么。那小心谨慎的询问,好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根本就是对最珍惜的人才会使用的语气。韩元听不下去也不敢去听,用手捂着耳朵,仓皇往外逃。绝对迷人叫着他的名字,紧紧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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