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漏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心作品
“如果是这样,我应该在他出生时就找机会掐死他,不是更简单?”邓悭笑道。
“我说的已经够多了。如果说错了,你就当听个笑话。”钟弦将话回,“我该去酒店了。”正要站起,邓悭揽住他的肩膀。将他固定在沙发上。
“你的多疑也不是没有道理。为何不等到我想明白我到底是不是恶人。你杀人的视频还在我这儿,做为一个险恶的人该怎样做?”
钟弦缓缓转过头望着邓悭。
“没错,我在威胁你。让你不要走极端。如果我要控制他。与你又为哪般?”
邓悭的笑容让钟弦感觉安全,只当是玩笑话:“说起父母对他失望他的取向问题是怎么被父亲知道的。是谁让他父亲看到了那些照片,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产生如此误解。邓忆并非天生的取向如此,是你故意的。你当初为何找到我。是如何让当时混蛋的我将他拉下水,逼他拍那样的照片。我尽管失去了这些记忆,但我的感觉还在。是你,用了这一招,让父母直接对他绝望透顶。将寄托不得不转回你的身上。”
“你觉得取向问题有那么重要么。”
“对于现时,怎么样,都没什么大惊小怪。对于父母那一代人,这是致命死罪。不可能成为继承人。”
“是我安排了赵祺为他正名。你又如何解释。”
“这是你更厉害的手段。你用赵祺,用这件事控制了他。他认为你竭尽全力救了他,对你更加信任。几乎不得不依赖于你。”
“你当他完全是傻子吗?”
“他当然有实力,如果他没有生而优秀,让你感觉到威胁,就不会遭到如此对待了。但是他对你的感情也是真实的。手足情让他不愿意去看清事实。但潜意识总是会看到一种幻觉,两只孔雀。”钟弦说罢盯着邓悭衬衫上银色的孔雀图案。“你很喜欢孔雀与银色,大概有什么原故。”
邓悭缓缓解开自己身上那件衬衫的钮扣,丝质衬衫散开后,上面的银色孔雀图案完整地呈现在钟弦面前。
邓悭健美的身材也一览无遗。钟弦眨了眨眼睛。
“对你,又该作何解释。”邓悭再问。
“大概他的一切,你都想干扰,认为应是属于你的……”
邓悭大笑:“如果我是这样变态,早就该漏洞百出。”
“是呀。”钟弦赞同。“我的存在坐实了他还没有改掉父亲不能容忍的问题。他已经威胁不到你了。被你压制的彻底。你是公认的未来的接班人。他则处处要依赖你的施恩。我和他在一起,他连婚姻也会放弃,这对你才是最好的局面。所以我确实想不出,你对我,到底能达到何种目的。”
“你的脑子想不出么。”
“把我当成控制他的棋子?像赵祺那样听你摆布。大概只能是这个原因。你一直说不希望我与他分开,你做出一副愿意牺牲的样子,让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去到国外,让我把他带离你的利益冲突圈。或者你要的是我对你心甘情愿,在未来的某一天,在他有可能再次威胁到你时,你可以利用我摧毁他。”
邓悭再次大笑。“真是编故事的天才。”
“没有人拒绝过你,这大概给了你的无穷无尽的信心。你认为你想服谁都可以。包括我。”
“我还是没成功,不是吗?”
“为了得到,必先舍弃……四哥不会让自己犯这种底线性的错误。你在父亲面前已经营造了无比完美的形象。”钟弦痛苦地说。
邓悭默不作声,笑容消失在他眼里,变成无底深湖,片刻后他说:
“听你讲的这么周全。我忽然不想花力气去反驳了。”
“总有某些部分是猜对了吧。”钟弦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人。“下面就看你想把我怎么样。”
“你认为自己揭穿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要将你灭口吗?”邓悭站起来,敞开的丝质衬衫被风鼓动,背后的银色孔雀如在飞翔。
钟弦回答:“这都是我的猜测,没有实质证据,自然不会让你在意。另一方面,我不是你的目标。为了我这个小人物,怎么会让自己落下把柄。就算你想把我怎么样,也不是现在。赵祺大概能一如既往地为你保密,但邓忻与他的司机今天都看到我和你同来,你们兄弟之间一向都不只是手足情深,不是吗?”
“说的真好你觉得我什么也不会做?”
“不。”钟弦陷入深思。
“看来是该送你去酒店了。”邓悭转回身,孔雀隐藏在了他的身后。“你想过么想出这种剧情。你不会把自己都骗了吧你只不过是想拒绝我。却正说明了问题,你拒绝的太痛苦。”
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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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盥洗间宽阔的像个休闲广场,房间是弧形的,面向东南是整面的拱形落地窗仿佛与外面蔚蓝安静的海面相连,船型浴缸如一朵白云安置在天空颜色的陶瓷地面中央,四周通透视线极好,只挂了一些金属色泽的摇控窗帘做为阻挡。
钟弦曾一时恍惚,心中莫名升起一种遗憾。若非阴差阳错,此时他当如何。
冷静,思来想去下意识地拔了电话给大科,大科回苏州老家后,一直没有消息。朋友圈也未见任何更新。
钟弦把向邓悭要来的那段视频,转发给了大科。
他不确定会有回应,大科在他的世界里,越来越像一棵即将枯死的树。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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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多久,有了回复:[怎么回事……哇咔。]
[猜一猜。]
[莫非敲诈邮件……你又到了……]
钟弦许久没理,直等到大科的电话拔了进来。
“这次敲诈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sz呢。”钟弦说。
“又没有项目可做,就多陪陪母后。”大科在手机另一边的声音还和以前无二,带着那种没心肺的感觉。
“嗯。打算不回了?”
“如果你,还需要做项目的话……”大科清了清喉咙,“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很模糊是不是?”钟弦答非所问。
“嗯。雨比较大。”
“看来你知道是什么。”
“啊……多清楚,跟虾米似的一看就知道是谁。”
“你是说行凶者?”
“当然是说小朱。角度原因,下手的家伙看起来有点粗壮。”
“粗壮,这个词啊。”钟弦自嘲。“你觉得那是我吗?”
大科停了半晌。“那也不是我。”
半个小时后,钟弦返回刚刚的会客厅,没有看到邓悭。吧台上新开的酒被木塞重新封上。钟弦发呆了片刻,拔起酒瓶上的木塞,向杯中直倒了大半杯。
他并没有喝,只将杯子在手中摇晃,看里面殷红色液体不停地变换形状。过了一会儿他放在鼻前嗅了嗅,这才喝了一口。麦香在他的口鼻中回转,飘忽不定的记忆也仿若在摇摆,隐约想起一些事情,混合着焦燥与刺激感觉,却无法想起具体的画面。不知不觉喝光,他再次倒了一杯。
记忆中仿佛出现了一条雨后潮湿的石头铺成的路,这感觉是什么呢。犹豫,迟疑。
别墅吧台钢质边缘的反光印出一个人影,钟弦假装没有觉察,再次拿起酒瓶时,碰倒了杯子,来不及闪躲衬衫前襟打湿一大片。醇酒混合着特有的隐约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身后的人停下接近的脚步。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钟弦解开衬衫抖了抖前襟上尚未渗透的酒。
一只手悄然放到他的背上,缓缓从肩膀滑到腰下。钟弦没的抗拒,转过头面向身边的人,眼睛并未注视着任何一处,只带着迷蒙的疑惑。
他低声问:“当初为什么选我。”
“你打算怎样才罢休给他找一个音乐家教、一个玩伴。现在,你也可以认为是我派你去教坏他。”邓悭轻轻夺下钟弦手中的酒瓶,将吧台上的木塞重新塞上。从旁取了一条带条纹的崭新方巾扔给他。
钟弦用方巾擦了擦衬衫上的酒渍,抬头盯着邓悭的眼睛。“有大/麻味道。是我产生幻觉了吗?”
“不识货。这是三十年的私藏。父亲的友人在欧洲葡萄庄仅酿了一百瓶。你洒在衣服上的是最后一瓶。”
“无价之宝呀。再来一杯。”
邓悭推过来一瓶白葡萄酒,将刚刚那瓶进酒柜。
“觉得我不配喝?为什么选我,而不是别的人。”
“这你要问他和他的望远镜。”
“你总有办法引导他去注意我。”
“你认为是我选了你,你一定要力证自己的猜测,逼我承认才满意吧。”
钟弦再次擦了擦衣服上的酒。一种蚀骨的感觉围绕着他。
“你喝多了。”邓悭转身面对他。
钟弦拿起空杯子,望着邓悭。“我喝过这个。很多年前。”随着话音他露出一脸的挑衅,张扬,不羁。
邓悭将钟弦从吧椅上拖下来,放倒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你休息一下,我送你去酒店……”
“四哥……是什么让你认为我能做到。”
“歇歇你的脑子。”
“你觉得我有把别人拖下水的本领。”
邓悭在钟弦的脖子下面放了一只软垫帮助他放松。钟弦衬衫前襟上的酒渍仿佛让他有些发愁。他们周围都是酒的麦香。
“你能想出这种办法,是不是说明,从一开始有问题就是……”钟弦尚未说完就被邓悭捏住了下巴。“你。”
邓悭的手停了,过了一会儿,他摸了摸钟弦的脑袋。“闭上眼,很快就过去了。”
钟弦能感觉到血液的澎湃,比他想的厉害,为挥散热量将衬衫全部散开。他没有等多久,是他自己先忍不住。“就让我陪你一起下地狱吧。”
与内心的恶魔抗争到最后,反而是他选择了投怀送抱、与放纵共舞。
让人意外的是,邓悭居然有抗拒。几秒的激烈犹豫在他的神情之中完全没有任何隐藏。如此真实的情绪,反而比任何时候都打动钟弦。如发疯一样缠绕而上,钟弦将邓悭顺势按在沙发上。
“我不是居心叵测的人了么?”邓悭反问。他的手放在钟弦的腰上,以防止他坠落下去。因为他正骑在他身上。
钟弦说:“愈是把你想的很坏,就愈是心疼,是什么原因。”
邓悭将手放在钟弦的头发里,将他缓缓拉近……
不知最后是心念动摇还是意志的瓦解,很快便一发不可拾了。
邓悭反将钟弦拉起。
“不要在这种醒目的地方,我们去楼上。”
钟弦跟着邓悭乘坐别墅私人电梯向上两层,直接到达一间同样视线开阔的望海卧室。这真是美妙的度假之所,所有的房间都通透无比,让人仿佛身处海与天之间的仙境。
皮肤上持久不衰的酒香,与他早上擦在腋下颈上的淡淡香水混合,产生了奇妙的效果。
但他更喜欢闻邓悭身上的味道。
邓悭是有技巧的。经验丰富。让钟弦不禁幻想他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或者仅因为他们契合才会觉得如此夺人魂魄。或者真的是天作之合。
钟弦设想邓悭那一瞬间企图拒绝的原因,虽然他得已窥见沦陷时的眼神是如何动人。钟弦想到一种理由,不禁发笑起来。
这笑声让邓悭感觉迷惑。
“四哥也会有怕的时候吧。”钟弦道破,“怕最后被拖下水的是你。”
夕阳挂在海面上之时。钟弦才渐渐从迷乱状态清醒。混身战栗的感觉还未消退,必定会让人终生难忘。但他们都沉默了。互相不看彼此。
曾以为难以抗拒的只是刺激感的追逐。
窗帘渐渐闭合,躲开不再适应的光线。
木已成舟,愿已达成,是戏是真很快便要分明了。
钟弦脑子中渐渐出现一段旋律。“我大概曾为你写过歌。不晓得为什么连同对你的记忆一起丢失了,我想起一句。”当天堂已远去,请让我陪你去地狱猖獗。
钟弦感觉到邓悭伸过来的手臂,恰到好处地将他轻轻揽在怀里。
心柔软的超出预计。
为了让自己保持一点点理智,他主动挑起不羁的话题:“感觉如何,在四哥丰富的经历画卷中,我排在哪里。”
邓悭依旧不发一声。窗帘按照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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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有感应般的全部闭合,将他们送进绝对的黑暗。
钟弦闭上眼睛。他想到邓忆此时已经到达酒店,但他没有资格再去见他了。
他也不能让自己心安理得睡在眼前的怀抱里。
“我们离开这儿。”邓悭开口。窗帘应声缓缓打开。光线照进来。
钟弦安静地听着。等着看邓悭将如何打发他。
“有人正在赶来。20分钟后到达。”
“你怎么知道。”
“这别墅有远程摇控系统。是忻弟的车子打开了外面的平台,他大概带了朋友来。”
20分钟后,钟弦坐上邓悭来时的座驾,他们从别墅的另一边离开,驶向一条与邓忻不会相遇的路,这条路通向sz的方向。心照不宣,邓悭没有将他送去酒店。
一路上,他们仅有只言片语。邓悭表示过两天会去英国一段时间,同时会安排钟弦去那边学习,他要带上他一起。钟弦没有表态。
车子从蛇口跨海大桥入境sz。径直驶向lh钟弦公寓的方向。他们一时难以分开这是邓悭提出的,回到sz,他会被关注前往钟弦的公寓是最快捷和安全的。
再一次进行的更加狂野。进入房间他们便抱在一起,热恋最高峰的状态也不过如此。抛开了初次占有时的直入主题,这一次他们选择多种方式尝试不同感觉。
渐渐进入颠狂之时,钟弦竟然产生了幻觉。他的灵魂仿佛升腾,看到邓忆沿着楼梯狂奔而上,在公寓门前,这个悲伤之极的人像个木偶一般,从口袋中取出了钟弦曾交付给他的钥匙。
烈日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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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如丝如缎,衬衫的长摆似披风般垂在四哥邓悭的身后,最激动时,也未曾将它从肩膀上褪下,银色孔雀图案随动作摇动,时而变换着光影,如珍珠一般华丽闪耀,丝滑的质地,金属的光泽,随着光线若隐若现,时而褪色成哑光。
这副画面以钟弦的视角是看不到的。这是他幻觉中邓忆的视角。
已变成木偶的人,用钥匙轻轻打开钟弦公寓的房门,竟能轻到没有一丝声音。将门虚掩时,也连一缕风都没带进来,在玄关拐角的暗影之处,像一个入室的贼般悄无声息地隐藏着自己。
钟弦惊恐万分,他转头向玄关处望去,那里没有任何人。这幻觉是他内心的写照,因愧疚的神经压力而生。
“你该是维纳斯的信徒。”
邓悭能觉察他的不安,却并不点破。手指在他身上轻轻挠着,并未真的触摸皮肤,让每根毛发将感觉传递给敏感的神经。这种方式强过于任何激烈或直接的接触。钟弦恍然明白,为何同类会让他觉得更加合心意。初尝之后,便将女人抛之脑后。皆因更能懂得彼此的需求。甚至发现自己所不了解的快乐。他不知道的是最让人发疯的方式还可以更强烈。
所有现实的枷锁,在这快乐面前都要让步。顾不得将成为罪人还是恶徒。
钟弦提议去卧室,将卧室的门反锁后,他才真的安心下来。
邓悭揉着他的头发,将他控制在下面。床垫是如此配合,弹簧放大了他们的节奏强度,增加了奇妙效果。钟弦想到这是当初为了欢娱生活,他和邓忆特别订制的。
莫名的心悸担忧,渐渐被铺天盖地的欢乐浪潮驱赶掩埋。
此时此刻,钟弦觉得他和邓悭之间的吸引,如山火焚天,如磁铁贴连。他的心已倒向。这入骨的拥抱与爱抚,浓到可以孕育出幸福感的诞生。
感官欢乐引起的心意变迁,再次超出他的预计。
另一个人的纯粹,曾让他万分珍视。眼前人的魔力却将之轻松碾碎。仅仅在两周前,他都认为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人心臣服于新奇力量,多过于臣服于纯粹。
快乐放大到最终极致绽放时,钟弦也忘却了思虑中的烦恼。他狂喜着,邓悭如神一般的存在,以及这主宰的神加于他身上的力量。权力是男人的性感迷药。
如非洲大草原上急骤而下的暴雨狂风,被滋润的万事万物在雨后露出欣喜的新芽。
但骤雨过后,当头的烈日总要从云中露头,理智与现实就如这烈日拳头。
钟弦在邓悭起身时,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脸。
邓悭发出一声感叹,“很久了,没有感觉这么好过。”他站起来,站在卧室的地毯之上,黑色衬衫依旧未曾从他的身上滑落,衬的他的皮肤白的耀眼,身形也如雕塑一般展示在钟弦面前。不得不承认,想抗拒这样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扪心自问,邓忆并不比眼前的人差,感情的转移,会将一切美好掩埋。
钟弦依旧用双手捂着脸。此时他的巢穴和里面的很多风格,都是不久前他与邓忆一起筑造。他带别人来享用这一切时,将那一点一滴的经营抛之了脑后。
退潮后的心情,锥心的苦恼成了此时的代价。
邓悭再次开口说话了:“我应该告诉你那个答案。为什么是你。”
钟弦低着头捂着脸并没有在听。他需要一个支撑。
“你能改变我的想法。这就是原因。”邓悭望着钟弦。“跟我走吧。离开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钟弦重复。
“一段奢侈的时间。”
“之后呢。”
邓悭笑着摇摇头。“你想要什么。”
“玩够之后呢。”钟弦在指缝里笑了一声。
“你的智商降为零了么,孩子气不减当年。”邓悭说。“不相信的就是不存在的。我给你的,别说你愚蠢地看不见。”
钟弦摇头:“我不要你任何东西。承诺,陪伴,占有,都是不现实的。用你的真面目给我一段纯粹的时光。我不限制你任何的自由。”
邓悭将钟弦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成交。”
钟弦的肩膀在发抖。
邓悭用手臂搂住他。
“到英国休假一直是我的想法。现在是个好时机。”
钟弦没有表态。也无需表态。他已任别人主宰。
人心的奇怪就在于此,亦正亦邪男人的魅力,让人宁愿做他身上的一个依附品。哪怕仅仅只是拴住他的一缕牵挂便也觉得足矣。他将成为他的信徒与奴隶,无法自拔,甘之如饴。
“你一向主管hqc娱乐文化,多少漂亮的明星在你眼前晃荡。”钟弦说。
“是呀。玫瑰总是不只一朵,各有各的风格。可只有一朵是自己种的。”
钟弦感觉迷惑。
“从一个不开窃的小怪物,到变成妙不可言的……作品,从目中无人,到对我言听计从俯首帖耳。这个过程,没有一天,能忘。”
钟弦愣愣地望着邓悭。邓悭将手指再次伸进他的头发里。“你哪怕只想起一点点。”
钟弦愣了半晌:“你说的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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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能不能想起什么?说说看。”
一阵巨大的声音,让他们都吓了一跳,然后是连续不断地撞击声,卧室的门最终被撞开,门扉在墙上弹开发出更恐怖的声音,仿佛要将墙壁也撞毁。
邓忆冲了进来。
三个人一同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仿佛岩浆瞬间就烧毁了钟弦的脑子,他听不清他们都在叫喊些什么,之后也想不起那些细节。只记得邓忆扭曲的表情,他咒骂着什么。然后就像他忽然降临那般又转眼消失了。
事情过去好久,钟弦才渐渐回过神来。
可怕之极的叫声与咒骂还在他的房间四处回荡。
邓忆逃走时踉踉跄跄的背影,在眼前一遍又一遍地重放。
不知道邓忆那些发狂的诅咒的话,是不是钟弦自己幻想出来的。
邓悭是怎么离开的,钟弦竟毫无印象。
迷糊了一阵子,再次清醒,已近午夜,他还光溜溜的横尸在床上。一切以一种他没有想到的不堪方式结束他们被抓个正着。
强烈的预感,让他再次猛醒,他想到事情还会向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一定会严重到每一个人都承受不起。
“怎么会!”
邓忆所经受的打击,一定是无法估量的几何倍数。不只来自于一个人,还有他信赖的被打碎。他与四哥的感情之好,使得他从不曾怀疑半分。
或者躲在门后,在巨大的痛苦之中,人反而不能相信所看到的一切。冲出来撕破这一切的做法早已不是理智的支配。
他现在会怎么样。
钟弦哆哆嗦嗦地拔电话给邓悭。
响了很久,邓悭才接听,他也受惊不浅,声音变的没有温度。电话另一边有很大的风声,让钟弦感觉很迷惑。
“在哪儿……”钟弦声音都发抖。
“海边……”邓悭说。“他,自杀了。”
“谁。”钟弦一时反应不过来。
“开车从跨海大桥,撞破栏杆,车子已沉到海底……”
钟弦感觉混身的血液被抽走了。连手机也拿不住。他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清醒时曾怀疑是不是只做了一个恶梦而已,等到看清室内的状况,卧室被撞坏的门。他的脑子开始轰鸣,仿佛另一个大脑开始指挥他,让他从床上蹦起来,打开衣橱,拿了一件邓忆送给他的限量版t恤穿在身上,他找到他的车钥匙,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他也要去!他要开车冲进邓忆坠进的那片海里。他要跪在他的脚印上,求他原谅。用他的生命换求一切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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