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漏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心作品
正要冲出门时被地板上的什么东西绊倒,竟被摔晕。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邓悭在他眼前。
“已订了今晚的机票。”
钟弦的脑子仿佛卡壳,他再次怀疑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是真的。“去英国?”
“对。”
“他……”
“他已经没事了。幸好保镖一路跟踪。现在抢救过来了。”
“那么……”
“他不会有事了。不必担心。”
“你怎么肯定。”
“自杀过的人都不会再想死第二次。”
“你怎么肯定。”
“他们一般会想杀人。”邓悭站起来。“我们今晚就走。”见钟弦不表态。他再次向他确认。
钟弦四处寻找,摸到他的车钥匙。
“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你。”邓悭说。
钟弦不停摇头。
“从他眼前消失,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时间会帮助他。我了解他。他会很快恢复。”
钟弦大笑不止。“是……是。”
邓悭打量他片刻,慢慢站起。“晚上在机场等你。”
自裁
152
清晨的街上,行人很少。
钟弦在医院急诊室的走廊徘徊,从夜班护士那里打听到昨晚那个跳海的人被送进医院时已经苏醒,虽然人无大碍,但举止很奇怪,足以给所有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如何奇怪?”
被打探的那位护士唏嘘:“他在流血,却坚持不肯留在医院里;当晚还有另一个自杀的年青人被送进停尸房,他在走廊中遇见,激动发狂地说一定是他的朋友,还扑上去抱尸体……”
“他不在医院了?”
“是呀。谁也拦不住。”
“那个真是他的朋友?”
“你说另一个自杀的人?并不是,护士去帮他打听了,不是他说的朋友的名字。”
“钟……弦。”
“对。是这个名字。”
钟弦想过许多种做法。
但什么也没做。
三天来,他不吃不喝,不睡不醒。
他了解到邓忆即不在别墅的家中,也不在任何去过的地方。人间蒸发了。
钟弦只能祈祷四哥邓悭的话是正确的自杀过一次的人不会再来第二次。
期间只有两个人给钟弦打过电话。大科和欧航。他没有接听。
钟弦在第三天清晨从邓忆家别墅附近的草地上爬起来,他不知道怎么会像一个流浪者一样在这里睡着了。他给欧航回了个电话。欧航说这两天一直找他是有重要事情要说。钟弦便约他到家里来说。
看到钟弦的样子,欧航大吃一惊连问了几遍要不要叫个医生来。
钟弦坐到沙发上开口:“不是要认罪吗?趁我还听得到,说吧。”
欧航显得不自在起来。“你都知道了?”
钟弦表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那段视频的出现,让他明白一直被很多人蒙在鼓里完全没想到欧航和大科都和这件事有关。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不算罪吧。”欧航低声为自己辩护。
“直接说小朱。你和大科……把他怎么了。”
欧航着急地打断他:“你先告诉我,那个视频是怎么来的?”
钟弦信口说是从工地的甲方那里得到的,出自一个值班人员之手。
欧航叹息。“那么大的雨,都会有目击者。天意呀。”
钟弦表示视频还有很多,他不过只是看到其中的一段。既然要来坦白就不要再企图隐瞒什么。
“自然是不会再瞒着什么。”欧航和盘托出。“那其实是个意外小朱找到我说要不要一起赚笔横财。他说很多有钱人都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敲诈点小钱应该很容易。我也是晕了头,竟然同意了他,小朱拉上了大科。我们三个人……唉,这个事后来搞砸了,就连面也不见了。”
“敲诈了谁。”
“用小朱的原话说,就是‘近水楼台了’。”
“谁?”
“李总。”
钟弦并不意外。“那么小朱是怎么死的。”
“李总是靠有钱老婆才有今天,这个我们都知道,若老婆知道他外面有小三,肯定会切断他的经济来源……所以我们想,要他个十几万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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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多,他肯定会给。一开始也确实如此,李总痛快地转了十八万,尝到甜头之后,没过多久,小朱觉得要的太少了,又想敲诈他第二次。但第二次李总却要求见面给现金。”
“你说这些都是小朱的主意?”钟弦冷笑,“你和大科会听命于他?”
欧航坚称钟弦不了解小朱的另一面,他实则果敢,心狠手辣。并详细地描述了那天的情景他们在商量交易地点时,大科提议选在停工的hy工地上那里正因停工而空置,到处堆着施工材料适合另外两个人隐蔽观察。
“那场雨是个意外,你的出现更是个意外。”欧航叹息。“当时小朱已经离职,便决定由他出面与李总交易。大科企图阻止你进入工地,但是你似乎也是为什么事而来。你到工地后,我们都以为是李总派你来的,小朱直接和你交涉,我和大科躲在暗处接应,你们谈了一会儿,就看到你用龙骨打了小朱,小朱倒地后你就离开了。李总在这时出现了,他看到了你和小朱的那一幕……小朱捂着被你敲破的脑袋已经显得非常害怕,看到李总他显得很激动,他没把李总吓虎住,反而李总看到他也很愤怒,将他打倒在地。我和大科在一边看着这些,不敢暴露自己。等到李总住了手,离开之后,我们才上去查看,李总将小朱扔进了废弃水沟并用工地上的水泥添上,他还将你打过小朱的那根龙骨扔在上面,这样即使警察发现,也会认为是你动的手,那天大雨,工地上没有别人,李总没有想到我和大科的存在。他走时,小朱看起来已经死了。我们俩个都吓坏了。一开始想报警,想到我们的敲诈行为会暴露,就放弃了。
“这件事后,我和大科基本不联系。其实心中都互相埋怨。大科极力讨好你,让我感到意外。我以为他应该和我一样,想躲着你才对。再后来你带那个警察来找我,我还在想你怎么可以装的那么真,对最后一次见到小朱的事隐瞒,不过我也能理解。最近才知道你是真的忘了。”
钟弦默不作声。欧航看来不知道大科已坦白在先。大科是应钟弦的要求让欧航说说事件的始末,以还原更全面的经过。
在香港望海别墅的洗手间里,大科并没有犹豫多久,便在手机里向他坦白了这三年里他像一个胶皮糖一样粘着钟弦。除了想和他一起赚钱、对他充满感情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他一直被人控制。
那人掌握了他的一些不堪的事,指使他在钟弦身边安装针孔摄像头,指使他如何看似抗拒实则是助推了他和邓忆关系的发展。
但他不知道控制他的人是谁。从未见过。
在那一天,大科找到钟弦时,后者已晕倒在雨中。大科只在那时才得以看到那个指使者离开的影子。他知道,钟弦对这一段的失忆,不是因为小朱,而是那个人。他深感恐惧,不敢多想,只想早点摆脱。
听了大科的坦白。钟弦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头脑燃烧之时,转而对邓悭献身,是他的终极策略。他认为,他和邓悭或者早在很多年前就不清白。他甚至想到,既然他是一件武器,那么去引诱主人才是最有效的预防与反击。
但是事情的发展,是他始料不及的。也或者是他的智商本就无法抗衡。
他因自作聪明,反而更快地完成了假想中的邓悭的终极目的那致命一击。
邓忆已失踪三天,不晓得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钟弦深受折磨,生不如死。他知道邓忆的状况只会比他更糟糕。
他给邓忆写了一封电子邮件,希望能用这些文字来减轻对方的伤害。
他将对邓氏家族的看法、对内中角力的猜测都写了出来。但再三考虑后,他又删掉全面推翻他的家族,无疑会在邓忆此刻的心情中再砍上重重的一刀。
他重新写。
这次只写出了对邓悭猜测。怀疑他从来心怀怨恨与谋略,将邓忆的生活牢牢控制。
他再次删掉这长篇大论。从邓忆此时的角度来说,让他知道自己从小活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中,只会让他更加痛苦。他也未必愿意相信。
到底该写些什么,才能在这最糟糕的境地之中,起到一点作用。
第三次,钟弦放弃那些阴谋诡计与无证的猜测。他抛却了一切不美好的词汇。选择直接向邓忆表白他心中只有他一个人。之所以会做出背叛的举动,是因为四哥邓悭给了他金钱及前途的帮助。他只能如此偿还。
他反复地用各种他能想到的词汇,来描述他对邓忆的情感,以期待对方能够相信他对他的爱从不曾动援过半分。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也唯有他,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行为上的背叛不可原谅,
但他的心从来只属于他。
他将这封充满情感与深情词汇的信件,读了又读,确定已不能写的再好。便发送了出去。他期待着邓忆会立即看到,并因此好转。
然后他发现太阳已经落山了。他从未感觉白天来到过,竟又到了黑夜。
他开始做他的准备,他将那台曾在追求邓忆不得时准备自裁用的冰柜,推到沙发前面。
在这之前,他曾想过几种方法
开车冲进邓忆曾冲进去的那片海里,或者从他的楼上一跃而下以及其它更直接快速的方法。
但这些都会让他的样子最后变得很可怕假如邓忆还愿意看他一眼。
他在酒中加了大量麻醉剂。
他一直在思索要不要最后也给邓悭留言。
但他的心太痛了,痛的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他真想用一把匕首直接插进心脏。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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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
秋天。
北方城市上空最后一场雨,没有落在地面,
结成一层薄雾,飘在楼顶。
稚嫩的人,双手还像新笋。清澈的眼睛,安静,笃定。
“去环游世界吧。”声音也带着少年特有的沙哑。
钟弦回过头,耍酷地用拇指对着自己的鼻子。他的个子还没完全长够。爆炸头挡住了眼睛:“跟我说的?”
“你是世界上最自由的人;而我,早就想离开我的笼子。”
“和你?”
“嗯。”
钟弦将嘴里咬着的烟头吐掉。“你能原谅我?”
能原谅?
原谅……
钟弦吃力地睁开眼睛,原来是陷在一段回忆中。
他没有发觉到药效是何时发作的。
也许生命的最后,脑细胞因某种原因而苏醒,让他得以看见消失的那一部分记忆。回光返照一般,这短暂的弥留,或许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心愿回顾那段被掩埋的真相。
……
吉它铜色的琴弦断了一根,眼前人的眼睛是多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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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弦胸有成竹地说:“那件事,答应我,行不行。”
本来还平静的人,眼神闪躲起来。让他忽然心生不忍。
“行。”
……
这不是解脱。
当封存的角落被熔解。
断开的画面在他的脑子里一帧一帧地串联成线,迷雾渐渐散开的记忆长廊,清晰的仿佛可以看到外太空。
十年前,他站在玻璃窗外打量着坐在另一边的邓忆,他还是个青涩安静的少年。
另一个人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就是他。”
……
他摔碎手边的酒杯,将手指伸进喉咙,企图吐掉将要夺走他生命的东西。
……
十年前,他被带进纸醉金迷的世界。曾觉得自己如有神助般幸运。
“断片的感觉,体会过吗?”更加年青的邓悭,嘴角边的笑容能打动一切生物。“试试?”
“大哥,我喝酒还没断片过。”年少无知的人,反而故意表演成熟。
“我在你身上留个记号,如果明天还能记得……”
“怎么留?”
“你若记得,自然会知道。吸一口吧……”
烟雾散去后的记忆,在一台车子的后座上醒来,全身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内心充满愤怒与恐惧,却不知因何而起。
他爬起来惊疑地看着坐在驾驶位上的邓悭。后者转回头,云淡风清地点燃一根烟,塞到他的嘴里。
“头疼吗?”
“呃……晕。”
“这会让你好一些。能想起什么。”
“嗯。呃。真的断片了。怎么会呀……”
邓悭伸手到他的脑后,将他突然地硬生生拉到眼前。
“我不玩了!”
“更难受的在后面。别担心,你都会忘记。”
……
钟弦爬到沙发的旁边,摸到他丢在那里的手机。他在已发送给四哥邓悭的留言下面,加了一行字。“我知道了原因……”
他很想挽留生命。想的眼泪直流。
但他的存在,启今为止只是别人肆意妄为的工具。
意识渐渐混沌时,他的脑子中竟然产生一段旋律
我把自己,
带离你的身边,
让你有机会逃离深渊。
他本不需要再割破血管。
喝进去的过量麻醉剂,足可以慢慢要了他的命。他本可以按原计划爬进冰柜,保存他的外貌。但记忆的复苏,让他觉得这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摸到匕首,向着最疼的地方刺去,他的手已经没有力气,只在胸前割出一个流血的洞。
他在呻/吟,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不需要几分钟,一切都将过去。痛苦会结束。一切都将安宁,像不曾存在。
原谅我。
迷迷糊糊之中,他看到邓忆打开了房门。
他混沌不堪,认为这是生命终点时的幻觉他盼望的,终究只能以幻象来满足。
他看到邓忆向他扑来,扶起他的头,他竟听到了近在耳边的吼叫。
“你为什么要自杀呀。”
他努力看清眼前的人,这个上帝赐予他的纯净爱人如今是如此悲伤而迷惑。
太阳穴被反复按压,人中穴要被掐出血,他终于喘上一口气,感觉到自己被抱进结实的怀抱里。他听到邓忆在他头顶上打电话,叫救护车,叫家庭医生,叫朋友……
他用尽全力想发声,声音也不过像只蚊子在挣扎。
“你以为我不会原谅你吗?为什么要自杀呀。”邓忆脸孔扭曲,紧紧地盯着钟弦失神的瞳孔,仿佛在确认他的生死。“钟,不能放弃……我不能和你分开。”
十年前的记忆,也有这样的一幕。
“我把你害了。”
“没关系。”
“我给你这么多麻烦。”
“我不在乎那些东西。”
……
钟弦拼命想留住最后的意识。“原谅……”
刺在胸前的匕首掉下去,邓忆得以发现那并不是致命的原因。他将钟弦的头小心地移到自己怀里,“你还对自己做了什么。”他看到了地上碎了的酒杯。“你喝了什么?”
钟弦的瞳孔已经看不清。他的意识升腾到天花板上,反而把一切尽揽眼底。
接到邓忆电话的人们陆续冲进他的房子,最先到达的是保镖和私人医生。
那位医生查看了钟弦,然后对邓忆摇头。
邓忆发疯吼叫,转而又向医生祈求,慌不择路地开始拔电话,双手抖的几乎拿不住他的手机。
“二哥,你认识最好的医生……你上次讲过的能起死回生的医生,不是真的吗?”
“爸爸……帮帮我……最后一次。我没变?我不认为这是错。帮我这一次。我真的会变……”
“四哥……你一向无所不能……别向我解释,我的原谅已经没意义,你为何不留下,在他的身边!你要想办法弥补!救他。”
一丝意识返回到钟弦的脑中,他不想让邓忆再把时间浪在别处,他用尽力气用手指轻轻扣着邓忆的手腕。
“y……”
“你要说什么。”邓忆将耳朵贴在他的嘴巴上。
“原……”
“原……你说‘原谅’?你忘了,我说过只要你还爱我,我都原谅,你忘了,你是我的生命呀。”邓忆吻他干涸的嘴唇。“是我……我不该让你绝望。没了你,我只剩下地狱可走。”
钟弦的心与意识从天花板上降落下来,和他软绵绵的身躯一起熄灭在邓忆的怀里,在那一刻,他被甜蜜包围。
“我原谅你。”
这轻柔的深情之语,让他露出笑容,泄出了最后一口气。他想告诉他的爱人,却已经没法用语言表达了。他永远说不出了。他的心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觉得最后终结在这里,也算圆满。
他的灵魂像一朵看不见的轻雾,再次飘上屋顶。他看到急驰而来的救护车停在他的楼下,医生护士冲进他的房子,邻居们开始围观。
他飘荡着,得以用旁观者的眼光来看待这副画面。他围绕着自己的身体,观察自己的样子,他的脸色可真是憔悴不堪,比邓忆还要糟糕。
死亡并没有将他的风采完全掩盖,还看得出他生前该是如何生动迷人。
随救护车来的医生也在摇头,两个护士将他的身体从邓忆的怀里拉出来,放上担架。
“他死了。”先前的那位私人医生说。
邓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发出一种野兽般的嚎叫,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钟弦的意识围绕着飘荡不散,却再无能为力。
一周后,他的身体火化之时,邓忆也没有醒来过。
钟弦没有墓地和墓碑。这也是他在遗书里面要求的。他希望有人能将他的骨灰洒进大海,他就可以随着洋流去环游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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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忆一直处于半醒半睡的昏迷状态,两个月后才开始好转。半年后开始能够正常生活。他重归自闭。很少讲话。父亲决定将他送进一所神疗养院,他在途中跳车逃走。在车厢上留言说去环游世界了。
四哥邓悭于钟弦去世之时从英国返回。两个月后进入hqc总部任代理执行董事。一年后接管hqc欧洲区总裁,经常在中英两地往返。
他在英国伦敦近郊有一所保安严密看守的私人宅邸。
一年后,邓忆环游世界归来,让人意外的是,他开始追求赵琪,并与其在两个月后举行婚礼。婚后,他重新回归hqc集团,直接要求担任其父亲的助理。
钟弦逝世一年后,邓悭在去往英国的飞机上打开钟弦给他的电子信件。
“我已经知道了原因……
只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明明可以直接让我消失。带着你的污点一起。为何又一次一次挽救回来。
我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
20岁的你,已是老手。不知你是否会为上帝的安排而懊恼你是无法爱女人的。
我是如此合你胃口,这是你亲口说的。把浮夸无知的未成年的我,拉下水非常容易。我们的欢乐也本没有错。只可惜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是你自己。最在乎的是你父亲对你的看法。你经常到北方去看望邓忆。原因是为了方便你自己的癖好。
你以为在远离父亲的地方是安全的。
直到有一天被邓忆撞破秘密。那个被你控制的人是不会讲出一个字的。他一定会维护你。可你不会罢休。
将事实真相颠倒并不难。何况我是如此迷恋与仰慕你,愿意为你扫除一切障碍。
意外只出在,邓忆与你不同,我的恶意嫁祸不但不能使他的心蒙尘,反让我看清他可贵的本质。他待我如此真诚,始终如一。他如天使般完美,然,这正是你憎恨的原因。
后面的事,不需要我再讲了。
我确实是爱你的,这也是我想忘记的东西。
而你也是。只是你自己并不知道。你不停地一次又一次夺回我,你以为只是出于理智与周全的考量。
世上本无魔鬼,只有心魔。你并非不善,只是不甘心。
唯有真的失去。才能让从未失败过的你醒悟片刻吧。”
最后,你还记得那天吗?你为何让我把它也忘记呢?
五月的晴天,你眩目的金色豪车在校门口撞到我。我们的第一次相遇。
分叉
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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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
2017年12月。
阴雨连绵。
碎片大厦空中会议室。
一行七人观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画面,主讲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年青人,他身高有185,极为瘦削,讲话不急不徐,面无表情,眼神清冷。
“hqc将致力于北极航线的开通,会大大缩短亚欧之间的海上距离,是未来必然的驱势,为此,沿途的港口开发具有前瞻性……
现在我展示的这张卫星照片,是2017年9月北极的冰层融化情况,已经远远超过上面2012年的卫星图片。濒临加拿大的潜在北极西北航道的冰层仍然厚达1米,而东北航道只剩零星的碎薄冰了。东北航道将是北极冰层最先全年消失的区域。预计在2030年,北极航道将会达到无冰状态。那么hqc现在开始投入到沿途港口的建设,将具有战略意义……对港口位置的预选,欧洲站势必要在英国设立一处港口,经过对航线的模拟,我选择的是北边的这个乡村做为港口选择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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