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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徐宵沉默了一会儿,就在裴久川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说话了。
“你说这个杀了姜越的人,会是第三人吗?”他把茶杯又拿回来,在手上捧着,却没喝,“他会因为姜越包庇秦晖,而选择冒这么大的风险,在学校里动手吗?”
裴久川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一点。
徐宵没指望得到回答,他捧着茶杯,心里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徐宵不会在逗我玩吧。”王之衡踩下油门,还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姜越怎么就非得包庇秦晖了?”
他喃喃自语:“还有你,有那个胆子杀姜越,为什么不直接来给我们说秦晖有问题。”
乱七八糟的事情堆在一起,让王大胆觉得头都要炸了。
“小楚啊,你安排两个人去盯一下那个秦晖。”他给下属打了个电话,“跟紧点,看看他有没有偷偷丢什么东西之类的。”
下属满口答应下来。
还没等到王大胆把车开回局里,手机又响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公路上的监控,无奈地接下了电话:“怎么了?你发现他杀人的证据了?”
“头儿!”电话另一头的小警察十分慌乱,磕磕绊绊了好几次才把话说清楚,“他不见了!”
“秦晖不见了?”王大胆猛地一个刹车,“人跑了?”
在姜越死亡后的第七个小时,警方发现秦晖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好像没有什么能编小剧场的萌点?
当然可能是我还在头疼想不出来有啥好玩的.....
天气凉了,小天使们记得换厚衣服~盖厚被子~不要受凉~
否则就会感受到一百个王大胆捶你的头(
☆、黑白(23)
“你们几个去查高速!剩下的!到火车站去!”分局内,王之衡站在桌子上布置任务。
下属们早就习惯了自家上司的这种豪迈的行事风格,各自领了任务,便四下散开。
“你还想站多高?”王大胆还叉着腰,就感觉自己被拽了一下。
他一回头,徐宵领着那个小警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崩溃的王队从桌子上跳下来,直接揪上了对方的衣领。
他刚攥到徐宵的衣服,和对方形影不离的小警察直接“啪”地打上了他的手。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不大的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转过来看这边。
“够了,现在不是闹的时候。”徐宵稍稍往前站了一步,隔开了他们两个。
隔着上司,裴久川狠狠瞪了王大胆一眼。
王之衡:“......”
他就纳闷了,徐宵身边怎么突然就多了个小尾巴。看对方那态度,似乎还挺纵容?
于是他也气呼呼地瞪了回去。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的。”见这两个人没完没了,徐宵有些头疼,“他亲戚朋友家都找过了?”
“都找过了,不在,电话也关机了。”提起秦晖,王大胆直接蔫了下来,“他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是快下班的时候,他说他要去医院。”
“如果从那个时候算起,到现在也有快十个小时了。”他烦躁地在头上捋了一把,“坐线路车和火车都可以去n市,那是个交通枢纽,如果他去了那里,想抓他估计难。”
徐宵呼了一口气,他往周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我想去他家里看看。”
“就咱们三个。”他小声说。
王之衡明白他的意思,现阶段,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秦晖杀害薛佳明的事实,他们去秦晖家,显然名不正言不顺。
“让姜副市长给我们拾首尾吧。”徐宵清楚王大胆心里的顾虑,微微一笑,“告诉他秦晖和他女儿的死有关系。”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
王之衡在心里呵呵。
秦晖住的公寓离一中不太远,是个不错的品楼盘。
“这小子真有钱。”站在锃光瓦亮的电梯里,王大胆嘀咕道。
徐宵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裴久川,发现他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33
好像突然对地板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作为一个人住的公寓,秦晖的家显然有点大。
三室一厅的房间装修得很致,也没有想象中单身男人可能会有的凌乱。视线所及之处,物品都很有条理地摆放在一起,显示出主人的性格。
“我去卧室看看。”还没等徐宵出声,王大胆就直接大踏步朝主卧走去,留下一大一小在玄关处发愣。
“你和我一起去书房。”徐宵并不打算把裴久川单独分出去,他没什么经验,还是跟着自己比较好。
裴久川忙不迭地点头。
上司好像有点躲着他,难道早上的事被发现了?
他回想了一下,否定了这个想法。
秦晖的书房很宽敞,不知道是不是这套房子本身设计的就大,一个小书房几乎快和普通的卧室面积持平。
一张书桌放在书房的最中央,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习题。
徐宵随手翻了翻那些习题,基本都是竞赛一类的辅导书。
习题的旁边有一大摞写的满满的卷子,徐宵拿起来看了看,很快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四五十张的卷子,貌似都是同一个人的字迹。
他倒回来,从第一张卷子看起,终于在翻了几十张卷子之后,在某一张试卷的左上角,看到一个小小的“姜”字。
是姜越吗?
虽然已经知道这两个人在演戏,借口都是假的,徐宵还是对眼前的场景有些无语。
一边说着不需要辅导竞赛,另一边拼命地刷题做练习,秦晖甚至还把姜越的卷子单独带回家来批改。
在学习这一方面,一中的老师和学生真是近乎狂热。
书桌上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一会儿,徐宵就看腻了习题。抛开其他不说,秦晖确实是个教学认真的老师。
他回想起对方飞扬的表情,摇了摇头。
一旁,裴久川显然对满书桌的习题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站在秦晖的书架前,上下打量着这位老师的书。
他的目光飞快地掠过一排排书,然后惊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听到小少爷的声音,徐宵转过头去。
“发现个好东西。”裴久川伸手,从书架上拿下了一本书。
“这书怎么了?”徐宵看不出来这本书有什么特别之处,封面印着几个烫金的字母,不知道是哪国的语言。
裴久川没回答他,冲他摇了摇手上的书。
随着他的动作,书发出了响动。
空心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徐宵有点惊讶,小少爷不可能有透视眼。
“某个品牌的纪念盒子。”裴久川朝他一笑,“我拿这个来装照片。”
“看看你在里面装了什么。”他轻声到,然后按下了书脊的中段。
咔嗒一声,封面慢慢地弹开了。
裴久川看着里面的东西,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空心的书里,躺着一盘录像带。
“找找有没有录像机能放这个。”看清了书里的东西,徐宵神一振。
东翻西翻,在书架下的一个箱子里,他们找到了一个录像机。
裴久川手忙脚乱地把录像带塞进去,只要看了这盘录像带,就能确定秦晖究竟是不是杀害薛佳明的凶手了。
两个警察屏住呼吸,盯着录像机的屏幕。
“录像机坏了吗?”几十秒后,屏幕上没有任何动静。
“好像不是......”裴久川捣鼓了一会儿,把录像带拿出来又放进去,然后有些为难地看着上司。
“怎么了?”徐宵看出来他似乎想说什么。
“这盘带子。”小少爷扬了扬手上的录像带,“应该是空的。”
“是还没有录过像的空白带。”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上司。
刚升起来的希望突然落空了。
裴久川紧张地盯着徐宵,他不想让男人失望。
“没事。”下属的表情实在太过僵硬,徐宵忍不住开口安慰他,“有第一盘录像带,就会有第二盘,至少说明秦晖有很大的可能性和薛佳明的死有关。”
但显然,小少爷并没有被安慰到。听了徐宵的话,他默默地把录像带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翻箱倒柜。
这孩子怎么这么执拗?
真是狗脾气,一向很好说话的徐处长在心里恶狠狠地吐槽了一句。
遗憾的是,裴久川在书房里翻了个遍,把每一本书都拿起来摇了摇,甚至差点就拆了桌子,也没发现第二盘录像带。
就在他磨刀霍霍准备把爪子伸向客厅里时,在卧室的王大胆突然大叫了一声。
“你没事吧?”徐宵被吓了一跳,什么东西能把王之衡吓成这样?
“恶心死了!”王大胆从卧室里冲出来,直奔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你发现什么了?”徐宵看着他往自己手上挤了几大管洗手液,像是要把皮搓掉一样大力揉搓着手。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王之衡一脸怒气,“神经病啊,谁把那玩意儿放到床头柜上?”
他们两人说话间,裴久川已经溜进了卧室。
“这是什么?”他盯着床头柜上的那个东西,伸手想把它拿起来。
“别碰!”
他还没够到,手上就挨了一下。
“......”被打疼了的小少爷转头看上司。
“把手放下。”徐宵看着僵在原地的裴久川,心下思忖,是不是打得有点狠?
“为......为什么不能碰啊。”小少爷把手回来,窝在袖子里自己揉了揉。
“呃......”徐宵看看那个白色的条状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
这不是很正常的东西吗?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那是验孕棒。”
自家上司的声音很轻,如果裴久川没有一直竖着耳朵,都有可能错过这几个字。
“哦哦哦。”小少爷连忙应声,接着解释了一句,“我没用过这个。”
气氛一下诡异了起来。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彼此心里都有一堆话想说。
裴久川:卧槽徐处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宵:这难道不是生活常识?你在暗示什么?
僵持之际,快把手搓烂的王之衡从卫生间回来了。
他笑得一脸促狭:“我说徐大处长,姜越维护秦晖,是不是因为这个?”
他朝那根两道杠的验孕棒挑了挑下巴。
秦晖和姜越?
徐宵看着那根验孕棒,心里升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
“你叫鉴证科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不打算接下王大胆这句话。
真是什么都敢说,他暗自摇头,迟早得在这上面吃大亏。
“好吧。”王之衡耸耸肩,在床上坐了下来,“他跑得挺急的,存折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34
私房钱什么都没带。”
王大胆拿脚踢了踢刚从床下翻出来的袋子,里面装的显然是秦晖的小金库。
“他被姜副市长打怕了吧。”徐宵没看那个袋子,“如果查出来他和这件事有关系,那他可就没命了。”
王之衡赞同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王大胆接起电话,脸上的笑了回去。
“怎么了?”看他神色不对,徐宵探过身来,问了一句。
“我们的人说......”王之衡的表情很是困惑,“火车站没有秦晖的购票记录,线路车那边也没人见过一个脸部受伤的男人。”
“他们把监控都调了一遍,附近站的也看了,没有发现和秦晖相似的人。”
徐宵一愣。
“他没离开江?”裴久川疑惑到,“他躲起来了?”
以秦晖的性格,在江有几个好朋友,可以暂时容他,也是有可能的。
“查市里的监控。”徐宵对王之衡说,“看看他最后在哪里消失的。”
几个小时后,从分局传来了一条很奇怪的视频。
据王大胆的手下说,这是街边一家咖啡厅门口的监控。
画面里,秦晖的面容十分清晰。
奇怪的是,从监控上来看,他居然在笑。
尽管他被殴打的模样着实凄惨,但还是可以辨认出他脸上的笑容,衬着满脸的伤痕,分外怪异。
秦晖顶着那个古怪的笑容,晃晃悠悠地,走出了监控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裴久川:(摆弄某物)
徐宵:(冷不丁冒出)你在干嘛?
裴久川:(下意识藏东西)没干嘛,站着吹吹风。
徐宵:(威胁)交出来。
裴久川:(递出)我就是研究研究qaq
徐宵:(捏着验孕棒满头黑线)...你觉得我们俩谁需要用这个?!!
隔壁王大胆:(已笑死)
今天的小剧场是不是有点黄暴(*/w\*)
☆、黑白(24)
如果说有什么词汇能够形容现在的秦晖,那应当是四个字。
无影无踪。
警察从咖啡厅开始,朝四个方向摸排,都没有再发现他的踪迹。
咖啡厅所处的位置很巧妙,位于新老城区的交界处。逃走的男老师既可以混入人口密集的新城区,也能潜入管理相对薄弱的老城区。
“废物!”分局里,姜副市长又掀了一张桌子,“我养你们是为了吃干饭的吗?”
他这话一出,一屋子的警察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姜副市长丝毫不觉,继续砰砰砰地敲着剩下的桌子。
人的体力终究有限,闹腾了半个小时后,姜副市长也敲不动桌子了。
他往椅子上一坐,盯着面前的人:“几天?你们要几天?”
您电视剧看多了吧?
底下的警察内心冒出了同样的吐槽,又不是在演戏,皇上说你们必须七天之内抓到犯人,大臣们就在第六天晚上掐着点儿把凶手送上去。
见下面的人都不吱声,姜副市长的脸开始逐渐涨红。
“姜市长。”就在他的怒气快要达到顶点时,门口传来一个清淡的嗓音。
“我是市局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朝他伸出了手,“徐宵。”
姜副市长听过这名字。
“你?”他有些怀疑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市局那个刑侦处长少说也要三十出头吧?
“令嫒的事情,请您节哀。”面对探询的目光,徐宵不为所动,“如果可以的话,这边还是让他们处理好了,有什么发现,我们会及时向您汇报。”
“向我汇报?”姜副市长被气笑了,正准备说点什么,对方背后站着的小警察,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姜副市长一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市长突然发起了呆,但徐宵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礼貌地扶着市长的手臂,半强制地把他塞到了秘书手上,推进了电梯。
“有你的啊!”王之衡在姜副市长走后才冒出来,拍拍徐宵的肩,“一来就把这尊大佛送走了!”
“你少来。”徐宵把他的手拍掉,“姜越那边有什么新情况吗?”
“呃......”王大胆的脸上有一丝赧然,他耸耸肩,“我想姜越和秦晖可能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徐宵瞪了他一眼。
“还有,击打她的东西应该是扳手一类的工具。”王之衡比划着,“不太大,如果穿宽松一点的衣服,可以随身携带。”
“你直接告诉我没有新情况就好了。”徐宵叹了口气。
可以随身携带的扳手?那整个一中的老师学生都有可能揣一把。
“机场、火车站和线路车那边都有我们的人,站也发了秦晖的照片。”见徐宵没什么反应,王大胆给他讲起了分局的安排,“只要他一出现,我们保准能抓到他。”
徐宵没表态。
他沉思了一会儿,对满怀信心的王之衡说:“万一他不出现呢?”
王大胆被噎了个半死。
“他总得出门吧?江就这么大,难不成他还能躲一辈子?”王之衡咬牙切齿,“我已经联系过兄弟单位了,只要他敢露头,绝对不会让他跑掉。”
王之衡说的很有信心,但徐宵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秦晖会这么一走了之吗?
他没有携带足够的现金,也没有回家拿上贵重物品。
可如果不是逃跑,他也没有理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
回想起秦晖那个怪异的笑容,徐宵感到十分不舒服。
“给我找间空的办公室行吗。”他突然觉得一阵疲惫。
连续两个晚上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徐宵发现自己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你去我办公室吧。”看他脸色不好,王之衡主动贡献出了自己的地盘,“我和他们再出去看看。”
“去查查他的女朋友。”在王大胆出门前,徐宵想起了那根验孕棒,“他很可能在女朋友家里。”
裴久川跟着上司进了王之衡的办公室,然后就看到自己的上司往沙发上一栽。
对方倒下的动作实在过于/迅速,他还没反应过来,徐宵已经蜷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合适的姿势,一秒进入梦乡。
小少爷愣住了。
男人睡得很安稳,比昨天清晨时还要放松。
沙发的尺寸显然和他的身高不匹配,他就把自己缩在一起,手垫在脸颊下面,蜷成了个婴儿的模样。
裴久川站在旁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了上司身上。
徐宵醒来的时候有点晕。
他闭着眼睛,感觉自己被包裹得很暖很舒服,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一根手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35
指也不想动。
等等,他蓦然清醒过来,自己在王之衡的办公室,身上这盖的是什么玩意儿?
他稍稍睁开眼睛。
逐渐清晰的视野里,裴久川靠在窗边,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过往的行人。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上面套了一件针织背心。衬衣的袖子被他挽起一半,露出线条结实的手臂。
日光洒在他的侧脸,淡淡地勾勒出他的眉目。
徐宵不得不承认,尽管小少爷在自己眼里大部分时间都是智障儿童,但实际上,裴久川算得上是个相当俊朗的男人。
性格好,心地善良,还是个二代。
放到相亲市场上简直盘踞食物链最顶端。
不知为什么,窝在沙发上的徐处长,突然想起昨天那个被硬生生拽进怀里的拥抱。
他几乎没有和别人有过这么亲密的身体接触,最亲近的也不过是王之衡以拍肉馅的力道拍他肩膀。
徐宵勾了勾嘴角。
“头儿?你醒了?”
裴久川刚把头转过来,就看到上司蜷在沙发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他被那个微笑撩拨得心旌荡漾,简直想把对方一把搂到怀里。
“谢谢你的衣服。”徐宵从沙发上爬起来,“有什么新情况吗?”
“没有。”裴久川从上司手里接过大衣,顿了顿,“鉴证科的倒是上来过一趟。”
“说什么了?”
“他们说,在姜越头部的伤口处发现了木屑和水泥。”看见徐宵的领子有点皱,裴久川非常自然地伸手帮他抚平,“像是建筑用料里的那种。”
被小少爷帮忙整理衣服,徐宵有点不习惯,但他面上不显:“建筑用料?”
“那小姑娘是这么说的。”裴久川朝上司眨眨眼。
姜越显然不可能去某个施工现场,伤口上的残渣,只可能是凶器上残留的。
想到这一点后,徐宵心里蓦然一沉。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漏掉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一中附近有没有建筑工地?”
裴久川没想到上司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接着就看到徐宵神色复杂起来。
“怎么了?”他不安地看着上司。
男人坐回沙发上,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脸色越来越差。
“我之前觉得他是因为被姜越激怒,才临时起了杀心。”徐宵无意识地玩着袖口,“但是我漏掉了一点。”
“如果他是临时起意,凶器从哪里来?”
“一中的午休时间只有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够他去找一个趁手的凶器吗?。”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也极平静,但在裴久川听来,却无端生出一阵寒意。
“头儿,你是说......”话在嘴边,可裴久川就是说不出来,他稳了稳心神,才开口,“他早就做好了杀姜越的准备?”
这个猜测并没有得到回应,徐宵好像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地方。袖口被他绞紧又松开,很快就皱成一片。
“有没有可能,”在裴久川的心快跳出胸腔之前,上司以一种极不确定的语气,犹犹豫豫地说,“他确实是临时起意对姜越下手,但他早就准备好了凶器。”
“呃?”小少爷没跟上徐宵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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