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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你的心思真多。”男人拿录像带轻轻抽着她的脸,“那个废物,没说几句话就躺在地下呼吸不上来了。”
“你再不乖,我就把它贴出去。”他在她耳边威胁,“那个时候,大家能看清的,只有你的脸。”
她缓缓地瘫下来,泪流满面。
男人以为她害怕了,于是满意地离开。
“那个时候我就想好了,我不能放过他。”张一一抿着嘴,小声而坚定地说。
生病于她而言是家常便饭,以她的身体状况,随便去检查,都能查出一堆毛病来。
所以她几乎毫无困难地从医院拿到了假条,然后跳上了去往隔壁市的线路车。
在她的本能里,她依然畏惧着秦晖。
不能让他发现是我,她想。
在陌生的城市里,她一个人走着,心里盘算好了计划,却迟迟无法下手。
失手然后被抓起来怎么办?她恐惧地想,秦晖会知道我做了什么,他会先杀了我!
然后朱阿姨就出现了。
“她一个人拿那么多东西。”女孩埋着头,“我想帮帮她。”
就像薛老师帮我一样。
一老一弱花了快两个小时才到巷口,休息的间隙,她看到了老人随意放在菜篮子里的手机。
“那是我唯一的机会。”她平静地说。
她看到了不远处的监控探头,于是迅速地把手机揣进了兜里,告诉老人她必须得回家了。
一无所知的老人冲她招手:“好孩子!下次来家里吃金瓜排骨!看你瘦的!”
她没有回头,她不敢想象对方知道自己是小偷之后,还会不会这么亲切。
她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之后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张一一再次朝他们笑了笑。
审讯室里沉默下来。
这种寂静让人发疯。
“你选择报警,为什么还要自己动手杀他。”半晌,一直没说话的徐宵开口,“还有姜越。”
张一一愣住了。
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思考了很久,然后又笑了。
裴久川从来不知道,这个女孩能露出这么多次笑容。
“对不起。”她朝二人道歉,“我还是不能相信你们。”
她的语气很轻松,事实上,从一开始,她的身上就显出了从未有过的放松。
好像那些压在她瘦弱脊梁上的东西,终于被移开一样。
“拜托你们,不要告诉清清好吗。”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她接着说,神色有些羞赧。
“是叫清清吧,薛老师和我说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透出止不住的向往。但很快,她又低落下来。
“不要告诉她,老师是因为我这样一个人才死的。”
她的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39
声音很轻。
裴久川感觉自己喉咙里全是血,呼吸间,血腥味直直地往上窜。
他坐在那里,不敢动一下。
“对不起。”忍耐之际,他听见一旁的上司对女孩道歉。
徐宵的语气很郑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
张一一先是一怔,随后明白了男人的意思,毫不在意地摇摇头。
“谢谢你们。”她认真道,“你们和薛老师一样好。”
裴久川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被他带翻过去,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抱歉。”他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冲出了审讯室。
过道里很凉,冷风从窗口扑在他的脸上,割得人密密地痛。
他不停地眨眼,想把那种抑制不住的难过压回去。
这时,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市长!您不能进去!”
秘书想抱住姜副市长,却被他一脚踢开。
“她在哪儿?!”急红了眼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冲上来,“让她给我的女儿偿命!”
徐宵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张一一,把她留在了审讯室,顺手带上了门。
“市长!”一个小警察想拦住姜副市长,还没近身,突然瞅见对方怀里雪亮的匕首。
“他带刀了!”他大喊,“小心!”
搞什么!徐宵的火被挑起来,谁告诉他张一一在这里的!
他几步走上前去。
碍于姜副市长的身份,本就没几个警察敢真的拦他。眼下,他居然又掏出了匕首,就更没人敢上前了。
“市长。”徐宵挡在了离男人几步远的地方,“请你把刀放下。”
姜副市长愣住了,似乎没想到还有人敢拦他。
但下一秒,他脸色一变,把刀对准了徐宵,直直地冲了过来。
徐宵早有防备,他往后撤了一步,一脚踢起,直接踹掉了市长手上的刀。
他把刀踢远,然后顺势捉住了市长乱挥的手。
抓到对方的瞬间,他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余光里,一片银亮的光一闪。
市长还有一把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没有小剧场。
谢谢大家。
☆、黑白(27)
意识到市长还有一把刀时,徐宵清楚地知道自己肯定躲不开。
他和对方离得太近,根本没有任何躲闪的机会。
刀锋迎面而来,锃亮的刃口泛着冷峻的光,径直朝他劈下。
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牢牢地握住了刀。
刀势被截断了。
“小裴!”
裴久川攥着那把刀,感觉手里像捏着一块滚烫的铁。
他抓得很紧,刀刃毫无阻碍地切开肌理,鲜血从他握成拳的指隙间淌出来,一滴滴地掉在地上。
姜副市长完全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上演空手夺白刃的戏码,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击。
吃痛之下,他松开了手。
“把他带走!”徐宵用力把市长搡到了秘书的身上,“看住他!别让他闹事!”
他转过身,盯着裴久川:“松手!”
小少爷的力道半分未减,听到上司的话,才发觉自己还攥着刀。
他稍稍松开手,疼痛感沿着手直窜到眉心,一跳一跳地疼。
他抬头看向男人,想说点什么,却被对方的脸色活生生吓了回去。
徐宵盯着裴久川还在不断流血的掌心,小少爷的手很白,因此,血迹就格外醒目。
他发觉,自己在生气。
“去医院。”他平静地说。
裴久川的伤看着吓人,实际上也只是普通的皮肉伤。医生毫不客气地拿着蘸满酒的药棉给他 消毒,疼得小少爷差点跳起来。
他刚想动,上司的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肩上。
小少爷被定住了。
医生趁此机会,抓起他的爪子,上上下下消毒了个干净。
裴久川:疼!!!
“你把她带回去了?”他听见徐宵在背后说,“好好看着她,别让副市长再过去闹事。”
电话另一端显然是王之衡,简单说了两句之后,通话就结束了。
“他的伤严重吗?”
徐宵把手机塞回口袋,从裴久川的肩上探过身,注视着医生的动作。
“没什么大事,缝两针,过几天来拆线就好了。”医生应答得很自然。
听到这个回答,徐宵稍稍松了口气。
他搭在小少爷身上的手微微用力:“谢谢。”
“没事。”裴久川和医生一起回答。
“......”非常尴尬的小少爷感觉自己的脸大概已经红了,然后就听见上司轻轻地笑了笑。
徐宵把另一只手也搭上他的肩,凑近他,郑重道:“谢谢。”
按理说,裴久川应该为上司鲜见的亲密举动而感到开心。
但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谢谢后,他并没有感觉自己有多欣喜。
徐处......他的心里翻涌起一大堆的念头,最后还是强迫自己硬生生把这些想法都按下去。
算了,他想,你没事就好。
背对着徐宵的裴久川,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
男人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目光深沉幽微。
“就等着你们过来呢!”刚拐进孤儿院的小巷,裴久川就看见老院长和姚清站在门口,冲他们两个招手。
老人笑眯眯的,满脸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姚清期待地看着他们,神色里又有一点惶恐。
想起先前和上司串好的词,裴久川觉得有些气短。
“过几天就要搬走了吧?”他朝这对祖孙打招呼,“喜欢新家吗?”
“喜欢!”提到孤儿院的新址,姚清的表情一下就变了。她的小脸上透出真正的高兴,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看她这么开心,裴久川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他想伸手摸摸姚清的头,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没有动作。
“谢谢哥哥。”女孩看出了他的意图,抬头冲他灿烂地一笑。
一旁,默默看着两人互动的徐宵转向了老院长:“让他们在这里聊吧,我陪您进去喝杯茶?”
老院长从善如流,笑呵呵地带着徐宵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院长的办公室里,刚好可以从窗户看到外面的小少爷和姚清。
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哥哥......”犹豫了一会儿,姚清抿了抿嘴,“我爸爸他......”
她不安地看着裴久川,对男人接下来的话既期待又害怕。
“薛老师确实是心脏病发才过世的。”裴久川稳了稳心神,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40
尽量把语气放温柔。
“那......”想起那部手机,姚清有些瑟缩。
“是个恶作剧。”裴久川认真地看着她,“薛老师在学校有个和他关系不好的死对头,那个人总想着给薛老师添堵。”
“所以他才来找你,想让你不好过。”
“怎么会?”女孩惊愕地抬头,“怎么可能有这种人!”
她的神色震惊,显然不相信对方的话。
“清清,你听我说。”裴久川顿了顿,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爸爸那样。”
他看向姚清,轻声到:“有些人很坏,他们总是在伤害别人。”
他们没有良知,没有道德,没有底线。
“你不要记住他们的坏,记得你爸爸对你的好。这就够了,好吗?”最后,裴久川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姚清的头。
女孩的眼眶红了起来。
裴久川默默地看着哭泣的姚清,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
办公室里,老院长给徐宵端了一杯茶。
“您可别拿对清清的那套说辞来蒙我。”老人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是老了,但还不糊涂!”
他笑眯眯的,脸上却隐隐有戚容。
徐宵低头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没什么可瞒您的。”他平静地说,“薛老师是个好人。”
老院长默然。
“是啊。”半晌,老人颤颤巍巍地出声。
处理完孤儿院的事情,徐宵开车送小少爷回家。
由于手受伤的缘故,裴久川暂时告别了自己开车上下班的日子。当然,平时和上司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基本没摸过方向盘。
他感觉徐宵把他当小孩,什么都不让他做。
“为什么姜越要给秦晖做伪证?”暮色四合,街边的灯亮成了一串。
裴久川看着窗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他心里有猜测,但他更想听上司说。
“如果你非要我说的话,那我只能说,离竞赛的时间不远了。”徐宵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裴久川想起第一次到一中时的场景。
所有人都沉浸在成绩和分数里,没人注意到薛佳明的离开。
“我给她请了个律师。”小少爷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会有用吗?”
“有的。”上司简短地肯定了他。
裴久川转头看了男人一眼,感觉对方今天的话格外少。
徐宵对小少爷的视线无动于衷,默默地开着车。
他的口袋里放了一盘磁带,但他不会向下属提起。
裴久川似乎也忘了那盘不翼而飞的磁带,这么多的事堆在一起,不能怪他没有记住每一件事。
隔着衣物,徐宵觉得那盘磁带格外的烫。
薛佳明和秦晖的对话被录了下来,藏在了丢失的磁带中。
张一一没有向他们提起这件事,磁带是王之衡带人在她家里翻到的。
那个瘦瘦弱弱的女孩,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但徐宵根本无法责怪她。
“明天我来接你。”他一直把车开到裴久川家的楼下,钻出车,“你要在外面吃早饭吗?”
“想喝上次的粥。”裴久川想起了那碗甜丝丝的银耳粥,“早上开门吗?”
上司耸耸肩:“不开门就去别的地方,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快上去吧。”徐宵看着小少爷,“别在底下吹了风,隔天又发烧。”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在开玩笑。
“我走了。”没等对方回答,他径自转身,准备回车上。
他刚转过来,突然感到一阵不属于寒夜的暖意。
裴久川从身后抱住了他。
袭击来得太突然,徐宵几乎下意识想挥开男人的手。
还没行动,他又想起来对方的手上有伤。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徐处,被下属牢牢地拥在了怀里。
他有点发懵。
裴久川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却不说话。
男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他,除了心跳声之外,徐宵听不见任何声音。
“徐处......”漫长的等待之后,小少爷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脸。
肌肤相触的瞬间,徐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抖。
他屏息静气地等着对方的话,然而裴久川却没再开口。
半晌,徐宵先撑不住了。
“你该回去休息了。”他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声音不发抖。
小少爷的怀抱很暖,但那不是他该贪恋的地方。
“放手放手!我要去上班了!”江市的另一端,胡秀秀打掉男人缠在自己身上的手。
她对着镜子,又细细地描了一遍眉,端详片刻,觉得满意之后,冲镜子里的自己娇媚地一笑。
“记得早上给我留饭啊!”她用力地合上防盗门。
她其实想要男人送送她,巷子里的灯坏的七七八八,一个女人单独走夜路,总是不让人放心。
但男人用被子蒙住了头,表示了拒绝。
呸!她在心底暗骂,吃穿住都是用老娘的!还不是仗着老娘稀罕你!
越想越气,胡秀秀索性往路边狠狠踢了一脚。
这一脚出去,她就僵住了。
被踢到的东西很软,好像还有点湿乎乎的。
她哆哆嗦嗦地朝那边看去。
“救命啊!!!”她发出了这辈子最尖利的声音。
昏暗的路灯下,少年歪在一边,他静静地躺在那儿,顶着那张失去了五官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裴久川:亲妈!妈!
作者:咋了!崽!
裴久川:你不觉得我和徐处进展太慢了?
作者:你想咋?
裴久川:不能抱抱亲亲滚床单一套做完吗?
作者:...你看看你后面?
徐宵:呵呵。
裴久川:(被拖走)妈!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盈缺(01)
在医院里躺了三周,被曲七顺利喂圆了一大圈之后,童小鸽终于可以回去工作了。
她蹦蹦跳跳地跳上通往二楼的最后一级台阶,然后迎面就撞上个人。
被她这么一撞,对方手上抱着的东西几乎噼里啪啦全掉了下来。
“嘶......”童小鸽捂着头,心想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她重新上班的第一天就来招惹她。
一抬头,她就愣了。
“小裴?”
童小鸽瞪大眼睛,看看同样被撞得眼冒金星的男人,再看看地上散落一地的档案:“你调到档案室了?”
裴久川抱着山一样的档案,根本没看见突然蹿出来的小鸽子。
于是,毫无防备的小少爷被彻彻底底撞了个结实。手里的档案大部分都砸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41
在他自己身上,把他砸得真头晕眼花。
“我没调到档案室。”他适应了好几秒,才从眩晕的状态里恢复过来,蹲下身去捡档案,“徐处说那里最近缺人手,让我暂时过去帮帮忙。”
档案室缺人手?
童小鸽觉得自己可能在医院里躺了三年,而不是三周。
裴久川很郁闷。
自从那天晚上抱了徐宵一下之后,第二天,对方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针对他。
当然,徐处长在人前仍然保持着他温文尔雅的个人形象,只是安排下去的事,就不怎么讨喜了。
“小裴,王之衡那边缺个做笔录的,你过去顶几天。”
“小裴,林局要出差,得带个长得好的当门面,你和他一起去吧。”
“小裴,会唱歌吗?太好了,市里最近有个比赛,你跟对门的小方组个队。”
小少爷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来徐宵在把他往外面赶。不过既然是他先动的手,总是理亏一些,也不好和上司对着来。
但三番五次被赶走之后,裴久川渐渐坐不住了。
“小裴,系统里最近有个相亲......”
徐宵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下属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我、不、相、亲。”
“头儿......”裴久川难得对徐宵咬牙切齿,“您这是不是有点欺负人?”
上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默默低下了头。
“您要是不想看见我,随便把我塞到局里哪个地方都行,能不能别再把我往外赶了?”见对方这副样子,裴久川只好先服软。
然后就被直接塞到了档案室。
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他一边擦着柜子一边想。
“去什么档案室!”童小鸽帮他把档案捡起来整理好,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徐处那个人就是太好说话,谁问他借人他都给借!没事儿,你跟着我回去!”
裴久川:......好吧。
两个人把东西送回档案室之后,直接去了会议室。
意外的是,除了徐宵和曲七外,里面还有两个人。
身材颀长的那个男人先往这边看了一眼,一双鹰眼分外摄人,不怒自威。
“这是淼岭市局的吕处长。”徐宵看了童小鸽一眼,视线直接跳过了裴久川。
“吕骄阳。”
吕处长客气地朝小鸽子一笑,报上了自己的全名,随后又向裴久川颔首。
淼岭市局?
小少爷想起来了,这是上司在隔壁市局的老同学。
“上次你来的时候我太忙,都没顾得上见你一面。”吕骄阳笑道,“这次就专门来麻烦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说起话来犹如管风琴般悦耳。
“和我提什么麻烦。”徐宵似乎对吕骄阳的客气有点不满,也不招呼对方,自己先坐了下来,“说吧,什么事?”
提到正事,吕骄阳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不笑的时候极严肃,有一种出鞘的锐利感。
“周宏。”他吩咐身后的警察。
一直默不作声,在他身后充当背景板的警察走上前来,把手里的档案袋放在了徐宵面前。
“你是不是先给我透个底,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徐宵看了他一眼,自己拆开了档案袋。
“有意思。”看清了档案袋里的东西后,徐处长不咸不淡地评价了一句。
他伸手把它们取了出来,在桌上摊平。
童小鸽在徐宵拆档案袋的时候,就一直探头探脑想要看清里面有什么。等到上司把东西取出来后,她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桌面上摊着的,是一叠案发现场的照片。
而以小鸽子敢于跳楼的勇气,绝不会被一般的照片吓到。
裴久川看着那叠照片,皱起了眉。
照片里的现场大约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巷,受害人靠在小巷的墙上,像是喝醉了,正歪歪扭扭地坐在原地休息。
这当然没有什么特别,真正骇人的,是他的脸。
如果说他没有脸,显然不太合适。毕竟这张浸满血的面皮,不管怎么说,也还勉强起着覆盖面部骨骼的作用。
然而,这张脸上,并没有普通人能够称之为五官的东西。
可以被剜去或割掉的地方,都已经空荡荡的。不能摘除的部位,也被最大限度地破坏。
除了满目的血红之外,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这种话也只有你说的出来。”吕骄阳对徐宵的评价很是无奈,“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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