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似乎有人按着他的头,不让他浮上来,他越挣扎,对方按得就越紧。
这么想让我死吗......徐宵苦笑了一声。
接着,他不再挣扎,任由自己的身体直直地往水下沉。
窒息感漫上来,下一秒,他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还没有亲到???
一脸懵逼的我???
☆、浮沉(27)
“他这什么时候能醒?”
病房里,王之衡待了几个小时,终于有点坐不住。
简单地朝林湖汇报了情况,剩下的事情,王大胆都交给了手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一直留在医院。眼下徐宵躺在这儿,他就必须得把案件的后续全盘接过来。
“王队你先回局里吧,这儿有我在呢。”知道王之衡还操心着那边的事儿,裴久川也没有非要对方留下来的意思,他转头看向王大胆,“等药效过了应该就醒了。”
病床上,男人安静地躺在那儿,微微阖着双眸,除了脸色稍显苍白之外,并没有什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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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地方。看上去就像在午后小憩,随时会睁开眼来。
王之衡心有戚戚地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徐宵。他实在没想到,到了最后,还能冒出这么一茬。
沈母大概在房间里就做好了准备,他们把她的计划弄得一团糟,那索性来个鱼死网破,搞死一个算一个。
螺丝刀并不起眼,沈母的动作也是。直到裴久川突然冲上去,一把将对方从自家上司身边搡开时,王大胆才注意到那边的动静。
刀身的部分已经深深埋进身体,能看到的,只有还露在外面的圆柱形手柄,以及徐宵蓦然苍白的脸色。
“那......我先走了。”把徐宵扔在这儿,王之衡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案件一刻也拖不得。他只能拍拍裴久川的肩,然后风一样地没影儿了。
王大胆走后,小少爷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把上司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抓住。
男人对他的动作一无所知,既不会反抗,也不会回握住他。
不知道什么原因,房间里的温度不低,可对方的手还是很凉,凉到一点生气都没有。
莫名其妙的,在这个时候,裴久川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吕骄阳来时,提起的上司的旧伤。
伤势听上去仿佛很严重,但看徐宵的表情,显然并不太想多提这件事。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他凝视着还在沉睡的男人,手上微微用力,牢牢地抓紧对方。
徐宵的梦还在继续。
这大概是他做过最漫长的一个梦。明明已经沉到最底,晕了过去,可还是没能成功地醒过来。
后知后觉的,徐处长迟钝地发现,如果已经失去意识,他根本不该有这个概念。
但梦境并不遵循逻辑,它所擅长的,是把人困在里面,然后毫不留情地朝最深处窥探。
浸了水,背上的伤口就更疼了,在一抽一抽的疼痛之间,徐宵模模糊糊地思考着一个问题。
是谁朝他开的枪?
他的脑海中闪现过很多张面孔,那些脸里,有的他很熟悉,有的他压根不认识。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他想要找的那个人,并不在这些苍白的人脸里。
走开。他甩甩头,把围着他的面孔都赶跑。
这么一动,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人,正站在他背后不远的地方。
但他的身后本不该有任何人,无论是敌人还是同伴。
“爸爸?”
两三米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童声。
徐宵一僵。
见他没有反应,那个人又叫了他一声:“爸爸?”
不!这不可能!
他猛地想跳起来,但突然疯长的水草勾住了他的身体,缠绕上他的脖颈,把他死命地朝对方的方向拽。
放开我!他剧烈地挣扎着,想摆脱这些柔软的桎梏。可越动越紧,渐渐地,他马上就要被拖到声音的源头。
混沌的水流间,他隐隐能看到,正对着他的,黑漆漆的枪口。
枪口朝上抬了抬,大概正在瞄准。
不......他停止了挣扎,绝望地凝视着枪口后方,不要是你......
对方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手指搭在了扳机上。
即将扣下的那一瞬,徐宵突然感觉,有人牢牢地攥住了他的手。
紧接着,他整个人被用力地朝上拖去,速度太快,被撞开的水草一连串地划过他的脸,细细密密地疼。
背后传来几声枪响,还有尖锐的吼叫声,像是在发泄猎物逃走的怒火。
但他来不及想这么多,因为下一秒,他就被拽到了水面之上。
新鲜的空气涌进肺部,他一边咳嗽一边抬头,想要看清是谁拉起了他。
“醒了?”
裴久川还在默默地想着吕骄阳曾经提到过的事,一抬眼,又惊又喜地发现徐宵正看着他。
大约刚醒,男人的眼神有些朦胧,眼角带了点点的水光,目光略微怔忪,看上去还没缓过来。
“感觉还好吗?”见上司不说话,小少爷手上紧了紧。
被这么一说,徐宵才察觉到腰侧的异样,但他没什么心情在意这个,只是沉默地把手从下属的手里抽了出来。
裴久川一愣。
自己惹到上司了吗?他懵逼地想,好像什么都没做啊?
对上下属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徐宵没有解释的意思,他躺在床上,也不动弹,只是沙哑着嗓子说:“过来。”
看神色,小少爷大概还在思考他为什么突然甩开手,但依旧十分听话的,乖乖地凑近了身。
裴久川的眼睛很好看,徐宵很久以前就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对方的瞳仁始终纯粹而明亮,盈着一轮清澈的月,透得仿佛能一眼看到底。
现在,贴得更近,从那弯月影里,他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模样。
裴久川完全不明白上司想做什么,正疑惑之际,徐宵冲他笑了笑。
平日里,男人的笑容大多温和而矜持,即使遇到了开心的事,多半也只是淡淡地笑笑就过去。
小少爷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总感觉,对方的笑里透着种礼貌的疏离感,让人难以靠近。
而此刻,上司的眉眼弯在一起,微抿着唇,仰头看着他,倏地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
他的心头微微一动。
身体先于大脑,本能地作出了该有的反应。然而,对方的动作要比他更快。
他的头只来得及低到一半,男人就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然后狠狠地把他拽了下去。
双唇相贴的瞬间,两个人都是一颤。
“别动!”察觉到徐宵下意识偏头,裴久川稍稍退了退,然后温柔地捧住上司的脸,不让对方乱动,“乖。”
他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男人的脸颊,直到徐宵的脸和眼眶都泛起绯红,才恋恋不舍地停下。
他沿着那些潋滟的色泽,一路细细碎碎地亲下来,然后再也无法忍耐,直接用力吻了下去。
徐宵蓦然睁开了眼。
唇瓣被毫不留情地啮咬着,一向温顺听话的小少爷像转了性一样,粗暴地吮吸着他,根本不容他有半分拒绝的意思。每一次他想躲,都会迎来对方更猛烈的攻势,疯狂得毫无章法。
但裴久川的眼神很冷静,徐宵从未见过。
星子和月光一并掩去,留下的,只有那片浩渺深邃的夜空,深沉得根本看不到底。
微微翕动的唇被顶开,接着,他被牢牢地勾住了。
“唔......”舌尖被弄得有些疼,徐宵闷哼了一声,对方的动作却更加粗暴,带着攻城掠地的霸道。每一寸都被细细地扫过,逡巡一圈后,才稍稍放松了下来,软软地作弄着他。
“你......”这个吻太长,到最后,徐宵都有点透不过气,被松开时还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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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喘着气发出不成调的音节。
“我喜欢你。”裴久川趴在他耳边,咬了咬他的耳垂,“徐宵,我喜欢你。”
尽管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徐宵还是能想象到,下属露出了什么样的眼神。
“嗯。”他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抬手去勾对方的手,然后被牢牢地抓住。
十指交缠在一起时,他稍稍闭眼,不想让小少爷看到他眼底的情绪。
但下一秒,有羽毛般的吻落在他的眼睫上,温柔地吻掉了眼角的水色。
“清清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老院长捧着老人机,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姚清说她今天要排练,要晚点回家。
“那你路上一定注意安全!不要乱逛!”尽管夏天日头长,老院长还是担心,但姚清似乎并不在意,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院长有些无奈,只能摇了摇头。
“爷爷!开饭了!”
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从一旁的小房子里探头:“快来吃饭!今天有盐水鸭呢!”
说完,小豆丁转头就不见了人影,显然是去抢肉吃了。
老院长不禁摇头笑笑,这几个孩子正是活泼的时候,每天这么在院里跑一跑,倒是挺有生气。
新的孤儿院院址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位置,旁边就有配套的学校,托裴久川的福,院里剩下的小孩都能安心上学,平日里也不用天天青菜豆腐的吃饭。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看看,老院长心里想,工作忙啊,年轻人都这样。
他拍拍衣服,清清长大了,估计也和他们一样,都会很忙吧。
老院长这么想着,吃完了一顿饭,接着继续等姚清回来。
然而,一直到天黑,也不见对方的影子,最后,连电话都拨不通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观众老爷们你们满意吗!!!
三十万字终于亲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母胎单身二十年的我为儿子们暴风哭泣!!!!!
扶我起来我还能开车!!!!!
☆、朝夕(1)
“哎呦喂,我说你别动啊!乖乖躺那儿!”
一进门,看见徐宵伸手想够柜子上的水杯,王之衡吓得手里拎着的保温桶都要扔了:“我来我来!你躺床上就行!”
“......”对方的反应太夸张,徐宵悻悻地回手,不抱怨到,“拿个杯子而已,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你可省省吧!”王大胆翻了个白眼,“被捅了就老老实实躺着,哪儿那么多废话!”
说完,他把水杯递给徐宵,然后自己拉了个凳子坐下:“你们局长让我转告你,这个月你就好好休息,那边的事暂时让小曲管着,有什么不明白的,让他再来找你。”
“你别让他来找我了。”徐宵连忙摆手,“我好不容易歇上这么几天,让他自己琢磨去,出了什么问题找你,放过我行吗?”
肩上突然被扔了个重担,王之衡眼睛一瞪,刚准备发火,想起对面是个病号,只能干瞪两眼了事:“行了行了!一天到晚就你事多!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完,他四下打量一圈,才发现病房里少了个人:“小裴呢?”
这几天,不管他是趁上班前过来瞄一眼,还是下班后才有空到这边,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见裴久川跟长在病房里一样,围在徐宵身边说话。
他隐隐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最后干脆一拍脑袋,人家上司和下属关系好,他就别来瞎掺和了。等到哪天他住院,小楚那帮人不笑出声就已经算给他面子。
“他有点事,等会回来。”
话虽这样说,徐宵也不知道裴久川到底去了哪儿。这几天好像一直都有人在给对方打电话,但裴久川没有告诉他的意思,他也不好开口直接问。
“啧啧,他还舍得把你一个人扔到这儿。”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的王之衡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看眼色,一句话就把徐宵的表情说得僵硬起来。
但王大胆本人没有这个自觉,他把保温桶的盖子旋开,然后献宝一样捧在手里:“喏,给你带了好东西。”
“......”只看了一眼,徐宵就觉得背后一凉,“这什么玩意儿?”
保温桶里盛着几块奇怪的东西,大小不一,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来原料是什么。如果不是装在食盒中,他有理由怀疑王之衡这是捧了煮过的煤块来给他吃。
“吃啥补啥啊!”王大胆一脸坦荡,然后戏谑地扫了一眼他的腰,“你这还没结婚呢,万一那啥了,说出去多不好听!”
“你才那什么!”徐宵顿时黑了脸,就算他脾气好,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东西留着你自己吃!不用浪在我身上!”
“别自暴自弃嘛!”专程搞事的王之衡得寸进尺,捞起一块就想往他嘴里塞。
“王队!”
裴久川一推开门,抬眼就看见自家上司一脸惊恐地往后缩。对面,王大胆举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鬼东西,笑得一脸荡漾,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小裴回来啦。”王之衡的笑容卡死在脸上,不待他解释几句,裴久川啪地打掉了他的手。
“我说王队,医生都说了,不让徐处乱吃东西。”瞟了一眼对方筷子间夹着的玩意儿,小少爷往徐宵身前一站,牢牢地把男人护在身后,“你这送来的是什么?能吃吗?”
“怎么就不能吃了!”王大胆委屈,振振有词,“我这不是为了他着想,你舍得你家上司以后娶不到哎呦我去,你怎么踹人呢?”
“活该。”徐宵从裴久川身后探出头来,毫不留情地丢下两个字。
“我说你们两个过分了啊。”寡不敌众,王之衡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没声儿了,”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抱起那个保温桶,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儿。
“他这是过来干嘛的?”裴久川目瞪口呆,总共待了多长时间?有二十分钟没有?
“膈应我呗。”还惦记着王大胆先前“吃啥补啥”的说法,徐宵撇撇嘴,重新靠回病床上。
裴久川挑挑眉,显然也想起了方才听到的话。
他凑到上司身边,坏心眼地轻轻掐了掐对方的腰:“没关系,我不在乎啊。”
兔崽子!徐宵根本没想到下属会动手,他一贯怕痒,被这么一掐,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他一动作,小少爷吓得不轻,赶快伸手把他压下去:“别乱动啊你!”
“......”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徐宵内心默默地想,还不如把王之衡叫回来。
裴久川带了粥过来,是徐宵喜欢的银耳莲子羹。银耳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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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时间久,几乎完全透明,入口即化。大概害怕烫着上司,每一勺小少爷都要吹凉了才肯喂给对方。因此,这顿饭一吃,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银耳甜丝丝的味道还残留在舌尖,徐宵懒懒地靠在枕头上,下属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唇角,他也没躲,反倒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还要瞒着我?”他温柔地摩挲着裴久川的头顶,“嗯?”
毛茸茸的脑袋一僵。
“瞒着你什么了......”小少爷还想负隅顽抗,抬眼看见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藏不住了,“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他自觉已经掩饰得很好,怎么到最后还是被拆穿了?
下属的这点小心思在徐宵眼里根本就不够看,他一哂,抬手捏了捏对方的脸:“粥是市局附近那家粥府的,你这两天又不用去上班,突然回局里干嘛?”
大意了!裴久川在心里哀嚎。
他眼睛滴溜溜一转,正想着编个什么借口圆过去,脸又被捏了一下。
这次的力气可不小,直掐得他龇牙咧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徐宵抱起手臂,想听听对方能有什么说法。
换作以前,他其实并不在意别人瞒着他一些事情,他本人也没那个凑热闹的心思。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一想到裴久川有什么遮遮掩掩躲着他的事儿,他心里就膈应得慌,比王之衡专程来给他送补汤还难受。
“你别生气嘛......”见上司的脸色不太好,裴久川一点掖着藏着的心思都没了,他坐在床侧,把男人搂到自己怀里,“你前两天得好好休息,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没想给你说......”
徐宵窝在下属的臂弯里,调整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扬扬下巴:“那就现在说。”
“......”明明受了伤,气势比以前还足,小少爷搞不清这是什么操作。
说起来,这件事可大可小,当然,不论动静大小,都一样的糟心。
孤儿院的新址和后续补助一直是从裴家的账上划的,跟蒋诚说了一声之后,裴久川也就没太关心那边的事。市局工作忙起来昏天黑地,他实在没空再抽出时间看顾老院长他们。
直到徐宵刚醒的那天晚上,他守着上司,等到对方睡过去之后,还没出病房,手机就响了。
有点意外的是,这个电话,是童小鸽打过来的。
“小裴啊......”一向大大咧咧的小鸽子难得结巴一次,磕绊了半天,才道,“你现在有空吗?回局里一趟?”
裴久川皱眉,他在医院守着徐宵的事儿,童小鸽他们都是知道的,没什么大事,肯定不会叫他回去。
可他能摊上什么大事儿?
在脑海里把从小到大做过的坏事都想了一遍,他实在想不明白,只能开口问:“什么事儿?”
但小鸽子支支吾吾的,不肯在电话上说,没办法,见徐宵已经睡熟了,他只能驱车回了一趟市局。
一到局里,他有点懵。
“这怎么回事儿?”隔着审讯室的单向玻璃,他看见了哭得双眼通红的姚清。
“我还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儿事呢!”童小鸽急得要上房揭瓦,“缉毒队那边搞大检查,把这孩子给从ktv带回来了!”
她问过姚清,小姑娘只说是同学聚在一块,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看姚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倒也不像真的清楚些什么。但缉毒队确实从包厢里发现了溜冰用的工具,这就一下说不清了。
“ktv?”徐宵皱眉。
“排练完,被同学拽去的。”裴久川也皱眉,都是半大的孩子,去ktv也不是什么大事。坏就坏在,头一次去就撞上了不好的东西。
经理坚称那几套工具是姚清他们带过来的,而孩子们的说法刚好相反。没办法,只能先给他们做了血检。
“她说手机没电了,让我给院里打个电话。”想到这件事,小少爷觉得糟心透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院长说!”
说姚清疑似吸毒?现在需要暂时留在警局?对面可是快八十岁的老人,这两句话随便一句都能让对方两眼一翻白直接躺过去,他可没那个胆子这么玩。
但一时半会儿,裴久川又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没办法,磨蹭了半天后,还是小鸽子联系了院长,说今天偶然遇见了姚清,想带她回家坐坐。
童小鸽救过姚清的命,这院长是知道的,因此,也就放下了心,没再细究哪里不对。
“血检结果是什么?”徐宵懒得听这一节,直接挑出了重点。
“她没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剩下那几个孩子,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好运。
被检查出不对劲的有两男一女,缉毒队的负责人当即就联系了对方的学校和家长。
剩下没事的,一时半会也不能走,直到搞清楚这件事,才能让他们离开。
因此,裴久川不得不再编出新借口哄骗老院长,他本来就不怎么擅长蒙骗人,这几天下来,简直要了他的命。
“你说好好的一孩子......”想起这件事,小少爷还是很郁闷,“怎么跟那种不学好的小孩混在一起?”
“.....”徐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上次见姚清还是几个月前,下属编了个关于薛佳明的谎言给对方听。一转眼,突然闹出这种事。
不过看姚清的心性,大概只是一时交了不好的朋友。没有家长约束,确实容易出这样的问题。
“所以你这几天一直在忙这个?”搞清楚裴久川做了什么,徐宵心里也就不急了,“结果怎么样?”
“还......还行?”小少爷挠头,今天,缉毒队那边说可以把姚清带走,他就把小姑娘送回了孤儿院。
路上,姚清一直没说话,大概觉得丢人,直到下车,都没和裴久川说一个字儿。
“养孩子好难。”最后,莫名其妙的,小少爷突然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
这句话一出口,他和徐宵都是一愣。
“我......”他急得抓耳挠腮,“我不是这个意思!念念很乖!我很喜欢他!”
“急什么急!”徐宵哭笑不得,“天天都在想什么呢!我有这么凶?”
“对了。”提到念念,徐宵突然想起来,“你还跟他说我在出差?”
裴久川点头:“对啊。”
要是和徐念说,你爹被人捅了,这几天要在医院住,小家伙怕是要把嗓子哭哑才肯罢休。
“我哥带着他呢,没事。”见上司的表情有些怅然,小少爷忍不住亲了亲对方的脸,“别担心。”
“嗯。”裴久川不知道那天自己做的梦,徐宵也没有提的意思,他靠在下属怀里,勾了勾对方的手,“我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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