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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乖。”他亲了亲儿子的脸蛋,轻轻掰开对方攥得紧紧的手,“这个给爸爸。”
肖元秋顺从地松开了手,那部明显属于成年人的黑色大屏手机滑落在肖晁手中。有湿湿的东西沾在掌心,不知道是小胖子因紧张而出的汗,还是别的什么。
肖晁此时无心去想这些事,只把手机又朝身后递了出去。
曲七会意,拿出证物袋,将手机装入袋中。
他们这边正在父子团聚,另一头,徐宵已经踹开了民居的门。
这是座样式普通的民居,在以依托澄湖为中心的风景区随处可见。但和其他为了招徕游客的民居不同的,它并不紧挨着大路,也不在人流密集的景点,而是沿着小道一路往下,藏在树林的深处。
监控中那辆商务别克停在民居前的空地上,车顶落了几片刚掉的叶子。
老旧的金属合页经不起这么大力的一脚,本就虚掩的门弹在墙上,发出一声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177
腐朽的悲鸣。
一楼的结构很简单,一眼几乎可以望透。
摆在客厅最中间的桌子上乱七八糟地堆着些东西,书本和纸张摞在一起,被穿堂风一吹,飘飘忽忽地落地上。
徐宵瞥了一眼,隐约看见上面凌乱的笔迹。
肖元秋口中的叔叔并不在这里,一楼的厨房和卧室都干干净净,悄无声息。
那么,就只剩下二楼了。
楼梯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即使徐宵已经控制了步伐,依旧不能阻止那种尖细的声音从经久失修的楼梯里钻出来。
“怎么了?”
裴久川本来跟在上司身后,对方却突然停了下来,他也只好住步子。
咯吱咯吱的声音暂时消失。
“你去把曲七叫过来。”
徐宵扭头看向下属,窗外不停闪烁的警灯落在裴久川的脸上,给他的五官打上一层薄薄的阴影。
小少爷不明就里,但工作上的事,他一向不会和上司争执,于是乖乖哦了一声,折返下去,去找曲七了。
看着裴久川推门出去,徐宵皱了皱眉。
他没有等曲七来,而是径自几步跳上二楼。
晚风从没有关好的窗户里吹进,在走廊里兜转一圈,然后冷冰冰地朝他拂面而来。
初秋的江,晚上气温不低,但这阵风无端的冷,还裹挟着几丝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二楼,只有离徐宵最远的那个房间,正虚掩着门。
一点微光沿着缝隙透出来,干巴巴地在夜色里画出两条规整的线。尽管是与黑暗截然相反的光,在一片深沉中,仿佛也摇摇欲坠,随时会被吞没。
徐宵屏息。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这一次,地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接着,他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
一副墨镜跌落在地上,镜架仿佛被用力摔过,已经断成了两节。
墨镜的主人正平静地靠在躺椅上,双眼微阖。一只手搭在小腹上,宽大的手掌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露出了黑色的一角。
他的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扶手处,软软地耷拉着,一点生命力也无。
“头儿。”咯吱咯吱的声音再度响起,曲七一路小跑,站在徐宵的背后。
“这是......”待到视线越过上司,看见躺椅上的男人时,曲七蓦然怔住。
男人的胸口插着一把刀,刀插得很深,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外露的刀柄,以及一点银亮的刀锋。
大片的血迹自胸口洇开,染透了对方身上的衬衫。风一吹,血腥味直往曲七鼻子里钻。
他下意识去看上司,却发现,徐宵正默默地盯着死者的脸。
“去叫肖局。”徐宵把视线挪到男人手掌盖住的东西上,“然后给林局打个电话。”
死者陈天阔,三十七岁。
据市局鉴证科的检查,刀柄上只有陈天阔本人的指纹,现场没有其他人的痕迹,初步判定为自杀。
“什么鬼?”
裴久川莫名其妙:“绑了肖元秋,接着再自杀?”
“自杀前不忘把自己的手机给受害人,还给了写着地址的纸条,让对方等会儿照着念。”童小鸽补充。
她在市局待这么久,这样的嫌疑人,还是头一回见。
“我说曲七,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桩匪夷所思的“绑架案”,来得快去得更快,以嫌疑人自杀告终。折腾了一晚上的警察大都怀揣了一肚子的疑问,但上面领导不发话,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没看肖副局都一声没吭,直接把儿子交给家里人,然后去了林局办公室吗?
“啊,没什么。”曲七挠挠头,“有点犯困。”
话虽这么说,他满脑子却都是当时上司盯着男人看的场景。
那种眼神很奇怪,看起来就像......
“你们俩都认识他?”
林湖的茶喝不下去了。
肖晁看了徐宵一眼,见对方低着头,于是率先出声:“那是......以前的污点证人。”
当年出事后,陈天阔作为游走在边缘的小头目,因举报犯罪事实,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并充当控方证人,而减了不少刑期。粗略算一算,今年,他该从监狱里出来了。
“他是六月份被释放的。”徐宵仍旧没抬头,低低地补充了一句。
打击报复?林湖的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这个念头。
肖晁和徐宵都是当时参加行动的骨干,尽管已经减了刑期,陈天阔还是在牢里待了六年。因此对当年办他的警察产生怨怼,想要借肖元秋报复对方,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但自杀又是怎么回事?
林湖一头雾水。
肖晁没作声,他在等徐宵的动作。
沉默了一会儿,徐宵把捏在手里的证物袋轻轻地放在桌面上,然后往林湖的方向推了推。
透明的证物袋里,躺着一盘录像带,正是陈天阔压在手下的那个东西。
林湖拿询问的眼神看向小师弟,徐宵却把头一低,避开了他的视线。
“林局先看吧。”肖晁客气到,“我和徐处长在门外等你。”
说完,他也不管徐宵愿不愿意,一把拽住徐宵的袖子,硬生生把对方拉出了办公室。
门一关,林湖被一个人丢下了。
“搞什么......”林局长捏捏手上的录像带,“一个两个跟犯病似的......”
他弯腰,从柜子里翻出录像机,然后小心地拆开证物袋。
“混蛋!”
走廊上,一出门,肖晁一拳挥了过去!
徐宵没有躲的意思,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口腔里瞬间弥漫上令人窒息的血腥味,见他没躲,肖晁反而愣住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
徐宵伸手,摸了摸嘴角,一点鲜红沾在指尖,在走廊幽幽的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
“你冷静一点。”他把涌上来的血一口口咽下去,缓了一会儿,才开口,“刚好挑到你开会的时候,又联系不上你爱人,你以为是巧合吗?”
肖晁没说话,把手攥得紧紧的。
他盯着徐宵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手松开了。
“不要被我发现,他说的是你。”肖晁的声音很冷静,但他自己清楚,在看到那盘录像带后,他就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一墙之隔的办公室内,林湖对着屏幕,瞪大了眼睛。
“我是陈天阔,江人,七年前因涉嫌买卖毒品......”
男人对着镜头,脸上十分平静,从他的神色里,林湖什么也看不出来:“当时,我作为污点证人向警方举报了涉案核心人物及......于一个月前出狱。”
似乎身体十分不适,陈天阔突然开始咳嗽,咳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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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又看向镜头:“我能活的时间不长,算我还肖队长一份人情吧,这次把他的孩子牵扯进来,算我对不住他。”
“有一件事我一直瞒到现在。”他的咳嗽声大了起来,“当年的案子,之所以造成重大伤亡,除了线人反水,还有......”
“你们自己有鬼。”陈天阔看着林湖,一板一眼地说到。
作者有话要说:污点证人并非大陆法律概念,本文架空,此概念为借用。
☆、死生(8)
“他这是想把事情闹大啊。”
隔着一堵墙,林湖和肖晁同时说。
徐宵伸手摸了摸脸,挨了一拳的地方隐隐有些烫,大概已经肿了起来。
他明白肖晁是什么意思。
如果陈天阔选择其他方式举报,无论是匿名信,还是亲自找上门来。警方对于对方的话,多半不会太相信。
毕竟,要真有什么想说的,在服刑时,有六年的时间让他说。举报成功了,还能适当减刑。
可陈天阔没有。
在六年的刑期里,他从未提起过这件事,就好像他根本一无所知一样。
然而,当陈天阔选择了绑架肖元秋,再借此机会,用自己的死,把这盘录像带递到警方面前时,没有人能忽视他。
某种意义上,他拿自己的命,来给录像带里的内容做保证。
徐宵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见他吸气,肖晁有点后悔,难得低头一回,“我刚才……”
“没事。”徐宵淡淡到,“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被不轻不重地堵了回去,肖晁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了。
两个人站在走廊里,一左一右,中间空出了一条过道的位置。
“你们进来。”
僵持之际,门咔哒响了一声。
林湖露出半个头,先是紧张地扫了一眼走廊,见没有其他人,才低声道:“快点。”
重新回到办公室,徐宵问林湖要了条毛巾,浸湿后敷在脸上。
冰凉的毛巾暂时缓解了疼痛,但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林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两个人刚才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林局长心里多少有点数。
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你们……”他把茶杯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捧在手里,却没喝,“怎么看?”
徐宵和肖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徐宵开口:“目前没有办法下定论。”
一说话,嘴角牵动肌肉,半张脸一抽一抽的疼,连带着他的声音也有些闷:“他只说了有鬼,却没说是谁。”
徐宵很纳闷,既然已经愿意以命相抵,那么,把对方的名字说出来,应该算不上什么问题。
偏偏陈天阔在录像带里谁也没提及,只是简单地告诉他们,当年的事不对劲。
这种含含糊糊,似是而非的指向,让徐宵和肖晁都十分不舒服。
“我同意。”
肖晁接下他的话:“在没有实际的证据前,我们不能贸然相信陈天阔的话。”
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固然一件比一件稀奇,但仔细想起来,除了奇怪以外,疑点也有不少。
就像方才在走廊里,徐宵对他说的那样。陈天阔一个刚出狱不久的混混,从哪里得知他的行程安排,又是如何知道他的下属要去接元元,才趁此机会,乘虚而入的?
光凭一个陈天阔,显然不可能。
对方肯定有同伙……甚至……
肖晁瞥了徐宵一眼,发现徐宵也正好在看他。
甚至……那个给陈天阔提供信息的人,就在内部。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但他俩都想不明白,如果是自己人,为什么要大周章地折腾这么一出。不惜搭上陈天阔一条命,也要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他们?
“别发愣啊。”好不容易说上两句,没过一会儿,就又都不吱声了,林湖皱眉,“现在怎么处理这件事?”
换作别的案子,林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抬抬手也就过了。偏偏这件事,无论是轻拿轻放,还是详细调查,都显得不太对劲。
抬手放过去,如果陈天阔所言属实,真的出了事,第一个有麻烦的,就是他这个拍板的人。
但要彻查……林湖在心里苦笑,当年参与的人死的死,调动的调动,分散在各处。想要重新调查,恐怕没那么容易。
“这样吧,林局。”看师兄的表情变来变去,徐宵把毛巾拿下来,在膝上规规矩矩地叠好,“我带人先去查一下这个陈天阔,如果能查到什么,到时候再做决定。”
他看出来了林湖的为难,也明白在那个位置上,师兄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一个不小心,肯定被连人带马的拉下来。
而由他出面,打着调查绑架嫌疑犯的名号,相对来说,就没那么显眼。
何况……徐宵又瞥了一眼肖晁,涉及到当年的事,不管陈天阔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他都想去求证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没想到更好的办法,林湖只能点点头。
“我也要去。”
一点不意外的,肖晁插嘴。
这其实不符合规章制度,肖晁早就不在公安系统,并不适合出现在现场。
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想要把他名正言顺地带上也不难。给个临时外援专家的名号,肖晁就可以去现场了。
但林湖并没有马上答应他,而是抬眼去看徐宵。
察觉到两个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徐宵耸耸肩:“随便,我不介意。”
他这话七八分是真心,肖晁对于当年的事,介怀的程度同他相比只高不低。与其掖着藏着,等着肖晁再扬着拳头来问,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彻底明明白白展示给对方看。
“我无所谓。”徐宵站起身,“具体安排林局和肖局你们商量吧,我去让小鸽子他们查人了。”
说完,他也没管两人的反应。把毛巾放在桌上,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不是我说你……”
徐宵出去后,林湖盯着肖晁看了一会,半晌,严肃到:“你迁怒他,有什么意思?”
自觉理亏,肖晁没反驳林湖。
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他只是……
肖晁闭眼,枪声和雨声砸在颅骨上,在脑内制造出巨大的轰鸣。
“头儿???”
徐宵一进会议室,发现裴久川和曲七都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唯一一个醒着的,就只剩下还抱着笔记本打游戏的童小鸽。
小鸽子正在游戏里大杀四方,听到响动,抬头看见上司还泛着红印的脸,吓得笔记本都要扔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谁敢打他们的镇局之宝???
怕小鸽子动静太大,把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179
裴久川吵醒,到时候见了他这副样子,再闹到肖晁那里去。徐宵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先压低了声音。
“查一下陈天阔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尤其是银行账户,不要光查他的,把他家里人的账户一块查了。”
童小鸽盯着上司脸上的红痕,愣愣地点头。
“还有他出狱后常用的联系人。”见下属走神,徐宵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知道了。”回过神,小鸽子连忙点头。
林局肯定不会跟头儿动手……那么……
童小鸽眼神一暗。
“对了,重点查一下在带走肖元秋之前,和陈天阔联系过的人。”心里想着事儿,徐宵没注意到下属的表情。
不论陈天阔的同伙是谁,至少,在绑架肖元秋之前,他们肯定联系过。
如果能直接找出这个人,比起毫无头绪地大海捞针,要方便得多。
安排完任务,徐宵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小少爷醒之前,他得想办法把脸上的痕迹消下去。
不然……想想裴久川的性格,他很肯定,对方绝对会和肖晁打起来。
徐宵不知道的是,他刚关上会议室的门,下一秒,曲七和裴久川都被童小鸽狠狠地敲醒了。
折腾了大半夜,回办公室不久,徐宵就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即使是几个小时的睡眠,噩梦依旧不会缺席。子弹穿透骨骼,利刃分开肌理。枪声雨声混杂在一起,听得人头疼。
砰的一声,随着厂房的爆炸,徐宵蓦然睁开了眼。
他盯着办公室的天花板看了半天,才意识到方才的一切,只不过又是一个熟悉的噩梦。
又躺了一会儿,等到心悸的感觉慢慢平息,他才起身。
简单洗漱一番后,仪容镜里,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
徐宵盯着镜子看了半天,确定两边的脸现在看上去都没什么异常,才系好扣子。
让他意外的是,会议室里,只有童小鸽一个人。
小鸽子正抱着笔记本睡得香甜,乖乖地蜷在那儿。然而,剩下两个一个比一个能睡的大男人,全都没影儿了。
裴久川和曲七会起这么早?
徐宵皱眉,他不觉得那俩下属什么时候突然转了性。
“头儿,你醒了啊。”
还没等他想明白,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不用想,胆子这么大的,整个局里也只有小少爷独一份儿了。
“吃饭吗?”裴久川笑眯眯地把早点举高,“买了麻团和南瓜粥,你的那份我让老板多放糖了。”
“……”徐宵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裴久川和曲七的表情都极其自然,一点也不像做了坏事的模样。
那当然了,曲七在心里嘀咕,他从头到尾可什么都没做。动手的只有裴久川一个人。
“快吃吧。”裴久川把早点往上司手里一塞,趁机捏了捏男人的手,“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不上哪里有问题,惦记着一会儿还有事要做,徐宵也就没仔细琢磨,暂时按下了心里的疑虑。
活该!裴久川一边冲徐宵笑,一边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麻团。
要不是林湖拦着他,他能把那个姓肖的揍死!
对面,曲七默默地喝了口粥,然后把头低下,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徐宵的疑惑并没持续多久,吃完早饭后,肖晁推门进来时,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男人的脸上有明显的挂,伤还不止一处。从额头上的纱布看,显然见了血。
你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他瞪裴久川。
谁叫他先对你动手的?!小少爷理直气壮地瞪回去。
在家里天天说坏话也就算了,居然还真敢动手,以为没人护着他上司吗?
站在门口,肖晁把这两个人的眼神交流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多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
昨晚,对方突然发难前,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小警察这么能打。
不知道是他老了,还是这个孩子实在身手不错。总之,当林湖好不容易把扭成一团的两个人分开时,肖晁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落了下风。
不过昨晚,的确是他先做的不对。徐宵的下属找他算账,肖晁虽然有些憋屈,但也觉得没什么毛病。
除了身上和脸都在疼之外,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他看向徐宵,径自揭过了几个小时前的事。
“……”当事人不打算追究,徐宵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训裴久川,只能默默地看了眼小少爷,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刚心满意足咽下最后一口麻团的童小鸽。
“我也不知道这些算不算有用的东西。”小鸽子抓过南瓜粥喝了一口,然后打开了笔记本。
想要查清陈天阔的近况并不难,毕竟,从他正式回归社会生活,到昨天为止,也只有三个多月。
查到他的行踪,对于童小鸽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然而,面对这种简单的情况,无论是徐宵还是肖晁,都笑不出来。
“陈天阔的父母在他服刑期间相继离世。”童小鸽敲了下键盘,“分别在他入狱的第二年和第三年。”
“除了父母之外,陈天阔在江没有近亲。早一点的时候联系过他外地的一个舅舅,说自从他犯事后,两边就没怎么走动过。”
也就是说,在出狱后,陈天阔并没有可能去联系这些早就不正眼看他的亲戚。
“同时查了他的账户,陈天阔的名下一共开了三个户头,其中两个都没什么储蓄。只有x行的户头里有近三十万元的存款,根据记录看,应该是他父母的遗产,很早以前就打入了。”
没有异常汇款,从陈天阔和亲戚们尴尬的相处模式来看,显然也不可能在他们那藏有钱款。也就是说,那个给他消息的人,也许和他,并不是买与被买的关系。
“不过。”见两位领导脸色都不太好,童小鸽话锋一转,“我发现了点别的事情。”
她敲了两下键盘,然后把笔记本转过来,给徐宵看。
屏幕上是两份过户证明书,显然,一份属于那户民居,一份属于那辆商务别克。
两份证明书的日期相差不远,基本都在一个月前。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既然已经回归社会,手上又有父母给的钱,买房购车,是件很自然的事。
徐宵刚想说话,话没出口,就明白了童小鸽的意思。
录像带他没给下属看,因此,小鸽子只是单纯把陈天阔当成发疯的神经病,绑架小孩再自杀。
但即使是这样,光从自杀的角度来看,这两份过户单,已经能够说明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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