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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和以前的案子有关吗?
想来想去,裴久川只能想到念念的亲生父亲。然而,看眼下的状况,想要从徐宵那里套话,恐怕没那么简单。
“喂?”
他正这么想,一旁,徐宵接了个电话。
是肖晁打来的,虽然听不到说什么,但从上司的反应来看,大概也没有进展。
“我们这边......”想了想,徐宵没打算瞒肖晁,“林杨说那个电话是陈天阔借我的名义打过去的,问了下放学时间。”
“行,回局里再说吧。”又说了几句后,徐宵挂掉了电话。
刚好碰上红灯,车停了下来,两个人都沉默着。
“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眼见红色的数字越变越少,突然,徐宵转头,去看裴久川。
尽管自家老爹三令五申,不准自己去查祁承的事,但吕骄阳从小到大阳奉阴违的事儿没少做。乖乖上了几天班之后,一掉头,他就托人去查了祁承。
当年的案子,吕骄阳并不是特别清楚。直到徐宵出事,他才得知消息,吓得魂都快没了,哪还顾得上把细节打听清楚。只知道好像因为线人反水,把江缉毒队的大半警力都折了进去。
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他依然心有余悸。祁承那一枪再往下偏一点,就可以直接击碎徐宵的心脏。要是那样......
他不敢往下想,强行把思绪了回来。
因着他父亲的身份,大部分人多少卖他个面子。加上这个案子的档案也没封,于是,很容易的,几周内,吕骄阳拿到了资料。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祁承既不是他当初想的老师,也不是医生,而是开了一家花店,以卖花为生。
表面上看,祁承开的只是一家普通的花店。但暗地里,这家花店也是毒品交易的场所。毒贩将毒品藏在花土里,私下进行交易。
像这样的花店,据祁承最初的供述,并不止他一家。江毒品交易的线,几乎都和花卉业相关。花土和不易翻开检查的花苞,都成为毒贩藏毒的地方。
吕骄阳一边看一边咋舌,以涉案数量之巨,这些人枪毙上几十个来回也绰绰有余。
从卷宗上看,一开始,祁承和警方的合作似乎顺风顺水。渐渐的,对方便取得了缉毒队的信任,缉毒队大部分成功的缴毒,都依赖于祁承的情报。
如此顺利,不怪最后反水时,警方一点准备也没有。
不过......他伸手,犹豫地在祁承的照片上划了一下。
反水归反水,祁承为什么,这么想杀徐宵?
☆、死生(11)
肖晁他们回来的时候,徐宵和裴久川已经在会议室了。
惦记着方媛的事儿,曲七总想找个机会跟自家上司提一句。
但一回来,徐宵就被肖晁拽去了局长办公室,根本没给他留时间开口。
这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一直等到午饭点,也不见两个人出来。
“这位肖局被气坏了吧。”童小鸽合上笔记本,“都离职了,还跑前跑后的。”
她这么一说,刚好给曲七递了个话头:“你别说,猜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你能碰到谁?”小鸽子莫名其妙,不就和肖晁一起去了一趟法院么?
“一中的那个校长。”曲七压低了声音,“方媛。”
不待童小鸽反应,坐在一边不出声的裴久川抬眼:“她去那儿做什么?”
小少爷对方媛的印象不算好,毕竟在先前的事里,她对薛佳明表现出的态度让人很不舒服。更不用说之后有意无意袒护老师的举动。
但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在结案后,由秦晖薛佳明建立起来的短暂联系,迅速地分崩离析。
“她是方澈的妹妹。”曲七耸肩,“没想到吧。”
“哇!”童小鸽瞪大了眼,“这一家人!”
不怪小鸽子这么说,其他学校也就算了,但一中在江教育系统里的地位远非别的中学能比。一个院长一个校长,方家的两兄妹事业都发展得令人羡慕。
“你们没问出什么来?”裴久川对方媛并不感兴趣。
“陈天阔的电话方澈压根没接上。”曲七摊手,“人现在已经死了,想知道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估计得等陈天阔托梦。”
“去去去!”童小鸽白了他一眼,接着有些丧气地摸摸肚子,“头儿还不回来……不然我们先去吃饭吧。”
他们这边商量着吃饭的事儿,局长办公室里,又是一阵沉默。
什么也没查到不说,反而带出来的新的疑点。
联系方澈,以及用徐宵的名义给林杨打电话,都让人摸不清陈天阔的真实意图。但如曲七所说,人已经死了,除了自己查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这条路走不通……”
过了一会儿,徐宵看向林湖:“我们是不是该换个方向查?”
“你是说……”林湖明白他的意思,“查那个……”
林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但他们几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一定有人主动向陈天阔透露了肖晁的行踪,才能让对方乘机下手。
问题在于,是谁给陈天阔递的消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能得知我行踪的人不算少。”肖晁皱眉,开会都是提前通知好的,只要稍稍留意,前一天就能得到消息。
“那知道你下属去接孩子的呢?”林湖插嘴,“有几个?”
陈天阔想要顺利带走肖元秋,就必须在林杨跟肖晁这边联系后,乘着对方还没来的空档,冒名顶替接走小胖子。
即使他能提前得知肖晁开会,但林杨何时会联系肖晁,并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换句话说,在林杨给肖晁那边打电话后,一定有什么人,走漏了风声。
“当时是我打给你手下的。”林湖抓起茶杯,抿了一口,“小杨联系不上你,就打给了我。”
肖晁点头,这事儿他知道,一开完会,没接到人的下属就跟他说了。
“他们那个办公室人不少……”肖晁皱眉,如果对方在办公室里接的电话,那么,旁人只要有心,都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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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几句。
“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自己琢磨不透,他索性拿起手机。
“你这边呢?”
徐宵看向林湖。
“我在办公室打的电话。”林湖把茶杯放下,“除非有人在我办公室安了监听器,不然,别想知道我说过什么。”
再说,林杨联系不上肖晁,临时给他打电话,可谓是变数中的变数。要是连这个都能把握住,这潭水的深度未有点可怕。
但话又说回来,即便如此,可以肯定的是,陈天阔他们没少盯着肖晁。为了这个机会,大概已经等待了很久。
如此大周章,就是为了把当年的案子再拖出来。原本对陈天阔录像带里的话半信半疑的三个人,此时也不得不重新掂量对方话中的真假。
六年过去,再次翻出这个案子,到底想做什么?
“行,我知道了,没事。”
肖晁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他在大办公室接的电话,能听到的人少说也有将近十个。”
他并不怀疑这个下属,对方和他家里沾亲带故,关系绕来绕去,最后还得喊自己一声表哥。
所以,问题只能出在剩下的人身上。
“还有件事。”
肖晁还在苦苦思索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就听见一旁,徐宵伸手敲了敲桌子。
“陈天阔的手机在出事前只联系过三个人,而且,时间都在放学之前。”徐宵瞥了一眼肖晁,“微信和qq的聊天记录小鸽子查过了,也没有异常。”
那么,对方是怎么通知陈天阔,有人要去接肖元秋的?
这么一想,三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很明显,陈天阔的手里,并不止那个登记在他名下的号码。
“靠!”肖晁用力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你怎么不早说?”
徐宵没说话,事情出得太突然,一时间,没注意到也算正常。他自己先前满脑子想着陈天阔,这才忽略了背后的人。
毕竟……他深吸一口气,无论是陈天阔的举动,还是录像带里的内容,都太让人震惊了。
“那现在怎么办。”见肖晁又要冲小师弟发火,林湖赶快把话题拉回来。
陈天阔这边,一时半会儿没有头绪,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盘录像带。
尽管之前,徐宵和肖晁都一再强调,在找到证据以前,绝不能妄下定论。但大家都不是糊涂人,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
闹出这么大的声势,恐怕录像带里陈天阔说的话,并不是凭空捏造。
“下午我带人去趟陈天阔的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徐宵咳嗽了几声,“如果能找到他和那个人联系的通讯工具,那就最好了。”
他没提及录像带里的内容,但他明白,无论如何,这都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倘若真的有内鬼......徐宵偏头,看了一眼肖晁。
当年的行动,刨去缉毒队的成员,大部分人员都是在行动开展的前几个小时,才接到的通知。
如果是那些人走漏的风声,在短短的几小时内,对方大概不会有那么充足的准备,而他们这边的死伤......也就不会那么重了。
那么,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徐宵拧着眉,比起这种情况,他更愿意相信,这一切不过是陈天阔和一个无聊之人的自导自演。
但他心里很清楚,给陈天阔提供消息的人躲得那么深,多半也和这种可能脱不开干系。
“我说......”
犹豫了一会儿,尽管办公室里只有三个人,肖晁还是压低了声音。
“如果陈天阔说的都是真的......那......”
他一连看了徐宵好几眼,这是他以前在缉毒队养成的习惯,每到寻求支持的时候,就下意识往对方的方向看。
徐宵明白他的意思。
假如内鬼存在,那么,出问题的地方,只能在组织行动的决策层。
但系统的里的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走漏风声,提前通知毒贩,只有一个解释。
在江的毒品交易里,不仅毒贩赚得盆满钵满,就连某些顶着官皮的人,也悄悄地,从中分了一杯羹。
“你下次有什么事,还是不要当着林局的面,说得那么透。”
从林湖的办公室里出来,徐宵有意稍稍落后肖晁一步。
师兄的行事风格他很清楚,坐在那个位子上,肯定不能像愣头青一样大大咧咧的。不管心里怎么想,明面上的举动,总是要圆滑一些。
比如之前,调查薛佳明的案子时,方媛一施压,林湖转头就找上了他。
徐宵心里很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案子摆在眼前,他能做的,也只是尽量不给林湖多找麻烦。
“啧。”肖晁本来还好好儿的,听了他的话,冷笑了一声,“徐处长这是在市局待惯了,也学会了你们林局那一套?”
徐宵懒得搭理他,方才在办公室里,刚说了半句,肖晁就不说了,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失言。
毕竟,沾了毒品的事没有小事。在没有证据前私自揣测,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又要掀起一场风浪。
“先不说这个了。”肖晁本来不想怼徐宵,但一时半会儿改不了这毛病,只能别扭地转了话题,“那个电话,陈天阔怎么说是你打的?”
徐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笑了笑:“肖局觉得是我授意的?”
他又不是泥人性格,天天被肖晁堵,偶尔呛声一次,感觉似乎也不错。
闻言,肖晁没说话。
虽然两个人关系这几年不怎么样,但他很清楚,至少在这件事上,徐宵肯定不会跟陈天阔掺和到一处去。
“你怎么看这次的事?”两个人走得都很慢,而台阶像是没有尽头一般,永远也走不到底。
“顺着陈天阔往下查就好了。”徐宵抿了抿嘴,“至于他提到的事......不急于一时。”
贸然重翻旧账,除了打草惊蛇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肖晁点头。
眼瞅着快到二楼,他突然转过身来。
徐宵对此毫无防备,步子没住,差点把他撞翻过去。
“当年的案子,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肖晁往后退了一级台阶,然后伸手扶住徐宵。
他盯着对方的眼睛,六年前,这个男人是他最得力的下属,最信任的伙伴。
而如今,在对方面前,他想问什么,还得掂量几番,才能开口。
“什么意思?”徐宵往后稍稍撤了一步。
“既然祁承想杀你。”这件事肖晁想问很久了,“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养孩子?”
他知道徐宵脾气不错,但同时,他也很清楚,以德报怨这四个字,从来就和对方沾不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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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12)
没想到对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徐宵一愣。
见他不说话,肖晁的手上用了点力:“嗯?”
“那肖局觉得我该怎么做?”两个人僵持在楼梯上,徐宵笑笑,“把孩子扔到祁家,什么都不管?”
这句反问明显有岔开话题的嫌疑,肖晁皱眉:“我问的不是这个!”
“头儿?”
相持不下的时候,正对着楼梯,会议室的门开了。
刚推开门,看到肖晁又在找上司麻烦,裴久川不由挑了挑眉。
“先去吃饭吧。”徐宵拂开肖晁的手,不想和对方多纠缠,“等会儿还得去陈天阔家。”
后面这句是对小少爷说的,裴久川点点头,看了肖晁一眼,没说什么。
被丢在原地,肖晁回手,站了一会儿,感觉心里莫名的烦躁。
他其实并不确定徐宵是否知道些他不清楚的东西,毕竟,从当年出事后,他一直明里暗里地跟对方过不去。如果真有内情,徐宵不应该瞒他,早就找机会和他讲明白了。
一想到徐宵养了徐念,肖晁就浑身不舒服。
如果说对徐宵仅仅是迁怒,那么对于把缉毒队拉下水,几乎害得所有人全灭的祁承,肖晁只剩下□□裸的仇恨。
祁承就像扎在他心口的刺,这么多年过去,越陷越深,每一次搏动都把旧伤重新撕开,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
不管有没有内鬼,祁承反水,都是无争的事实。
“他怎么又找你麻烦?”
单位食堂今天改造管道不开火,等不住的曲七和小鸽子就跑去外面从吃饭,留下裴久川一个人在会议室里等徐宵。
“正常。”徐宵其实没什么胃口,但顾及到小少爷,还是决定去吃点什么,“他要是什么时候不找我麻烦,我才觉得奇怪。”
举报信的事蓦然出现在脑海里,他脚步微顿,很快又恢复如常。
“我听到......”尽管上司的停顿不明显,裴久川还是察觉到了,“他提了念念?”
会议室的门隔音效果这么差?徐宵低头,等会儿回来是不是该让后勤过来看一看。
见他不说话,裴久川等了一会儿,自己开口:“我刚才给我哥打电话了,他同意这几个月念念过去和他住。”
先前驱车回局里时,在等红灯的当口,男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小少爷吓了一跳。
年底忙归忙,但也不到连家都回不了的地步。不带商量地要把念念放到穆珍宝那里,由不得他多想。
“麻烦你哥哥了。”徐宵松了一口气。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前一个问题被跳了过去,后一个问题又得了个含含糊糊的答案,裴久川有些郁闷。
市局位于江比较热闹的中心区,白天,街道上的车总是格外地多,但人行道上的行人却没有几个。
两个人并肩走着,只能听见机动车道上的喧嚣声。不时有喇叭高亢的声音传来,显得人行道这边愈发安静。
“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想了想,徐宵还是没打算什么都瞒着下属。
当然,录像带的内容他不会跟裴久川提:“这次死掉的男人,和念念的亲生父亲,有点关系。”
“六年前,我在肖晁手下,那个时候在缉毒队。”不等对方反应,徐宵接着往下说,“我们在查一个贩毒团伙。”
他的表情很平淡,仿佛在叙述一段和他没有丝毫关系的、别人的人生。
作为省内的发达城市,江在纸醉金迷的夜色里,除了勾肩搭背,尖声大笑的男男女女外,理所当然的,藏着点别的什么东西。
对于惯常寻欢作乐的人来说,普通的娱乐活动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寻求刺激的本能。再昂贵的华服,再致的食物,再漂亮的脸蛋,时间久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既然这些庸常的娱乐不能带来欢愉,那么,就要从别的方面想办法。
一连好几个月,缉毒队都在娱乐场所里逮到了不少吸食毒品的人。从西装革履的英人士,到尚显青涩的中学女生,涉及的范围和年龄层跨度极大,而涉案毒品的份额,也足以令人咋舌。
事关重大,缉毒队马上着手调查。
然而,除了抓到更多吸毒者之外,在毒品来源的问题上,警方可谓一无所获。
进出江的高速都设卡检查,但一点毒品的踪迹也无。到最后,徐宵他们简直都要怀疑,毒品是不是从江市内造出来的。
高强度工作了一个季度,依旧没有进展。从上到下,大家都焦头烂额。
这个时候,祁承出现了。
“他先找上的是我。”徐宵面无表情,“一上来,就表明了来意,说他是贩毒团伙中的一员。”
祁承捧着束奇怪的花,站在徐宵家楼下,一直等到他下班回家,然后上前拦住了他。
“徐警官。”祁承温和到,“我想,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买卖毒品的人。”
这个场景看上去有些荒诞,男人的嘴角噙着温润的笑意,柔和地盯着徐宵,嘴里说出的,却是和无害外表完全相反的话。
接着,不待徐宵反应,他举起那束花,熟门熟路地分开花苞。
尽管楼下的灯时明时暗,昏黄的灯光里,徐宵还是看清楚了藏在花苞间透明的小袋子。
还有袋子里熟悉的白色粉末。
“我不能跟你去警局。”察觉到面前的警察微微抬手,祁承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挽起了袖子。
“不过我可以做你们的线人。”他低头,花苞也跟着他的动作垂下来。
但徐宵的注意力都被男人露在外面的手臂吸引走了,根本没注意听对方的话。
露出来的那截手臂上,几乎没有什么完好的地方,粗略一眼扫过去,大概可以判断出其中的一些伤口。有烟头的烫伤,也有皮带抽打的痕迹。
鲜红和暗红交错纵横,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据祁承交待,他所处的贩毒团伙,每批新货出后,都要往下分配任务。超额完成任务的可以获得奖励,没有完成任务的,就会落得和祁承一样的下场。
威逼利诱,用钱财买人心,再用手段杀鸡儆猴,镇压别有心思的人。这是头目一贯的用人手段,几乎百试不爽。
“所以......他这是......”裴久川咋舌,“被其他人虐待,然后反水了?”
徐宵也是这么问祁承的。
仿佛知道警察会这么问,祁承低头,再抬眼时,眼里温柔的神色比先前更甚。
“我当爸爸了。”似乎有些害羞,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孩子很可爱。”
那么小的一团,见了他居然会伸手咿咿呀呀地让他抱,一点也不在意他究竟是什么样的




凶手他想做什么 分卷阅读186
人。
孩子不清楚,但祁承明白,依他现在的处境,养出来的小孩,只会和他一样。
永远陷在泥潭中,一辈子都无法脱身。
“我可以做你们的卧底,给你们提供线索。”他咬牙,语速飞快,像是害怕徐宵不愿意听他讲话,“求求你们把我的孩子带走,别让他们找到他。”
下一秒,他直接拽住徐宵的衣袖,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尽管已经参加工作好几年,这种别人给自己下跪的事,徐宵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下意识想把祁承一脚踹开,但看看对方伤痕累累的手臂,只能无奈地联系了肖晁。
祁承和警方的合作,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徐宵他们当然不会全然信任祁承,但接下来的几个月内,凭着对方传来的消息,警方逐渐摸清了贩毒团伙的组织构成。在端了下面好几个窝点后,双方就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
作为回报,祁承的孩子,自然让他们带走了。
“念念从小就特别乖。”想起儿子小时候的模样,徐宵的表情柔和下来,“饿了也不闹,喜欢让人抱着他,一点都不怕生。”
徐宵对小孩向来没什么感觉,但念念粘人的劲儿十足。刚被接回来时,天天冲徐宵伸手要抱抱,次数多了,肖晁还调笑过他,这是不是他生的小孩。
在联系中,祁承偶尔会很克制地问起念念的近况。虽然话说得都很隐晦,但徐宵看得出来,对方是真的爱这个孩子。
他对祁承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尽管祁承是警方的线人,参与贩毒却依旧是不争的事实。从这个层面考虑,徐宵其实不太喜欢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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