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裴渊,他的父亲,裴老爷子的长子,同时也是除了裴老爷子之外,整个裴家说话分量最重的人。
和小少爷不同,裴渊天生适合在官场和商场间周旋。裴家能在江稳稳地扎根盘踞,除了最初裴老爷子的奠基外,裴渊的八面玲珑和纵横之道,也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管喜不喜欢这个男人,裴久川都必须承认,裴家能发展到今天,和他的父亲不无关系。
但即使是这样,每次遇上对方,他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不想给。
人无完人,同穆珍宝的父亲一样,裴渊不但在商场上得意,情场也是一把好手。
裴久川不知道这算软肋还是算消遣,总之,从他有记忆到现在,对方身边的人早就换了不知道多少回。男男女女皆有,个个都是十足的好相貌。
裴渊并不向他避讳这些人的存在,甚至会当着他的面把人带回家过夜。
这也是为什么裴老爷子一把年纪,还要亲自把他带在身边教养。如果真的待在裴渊那儿,还没等到成年,裴久川大概就养废了。
即使裴渊不说,从对方的态度里,他也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这个被他叫做父亲的男人,并不是很在意他。
就像穆珍宝说的那样,在外面处处留情,私生子大概有一个加强军团,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分别呢?
所以,当在主宅里遇见裴渊时,裴久川眼皮都懒得抬。
“这不是裴公子嘛!”但对方身边永远不缺没长眼睛的人,可能觉得捧着他,就是在捧裴渊。
“上次在警局碰到,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姜副市长的脸硬生生笑成一朵花,难为他年届中年,失去独女不久,又能舌灿莲花地跟在裴渊身后刷好感。
裴久川倒是没想到在这儿能遇见这位副市长,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姜副市长在分局发飙的时候,一时没能把眼前点头讪笑的男人想起来。
“你还在市局?”
他没应声,裴渊先开口。
不得不说,除去裴家继承人的光环,裴渊能招惹那么多莺莺燕燕,也有自己的本事。不论是依旧保持良好的身材,还是低沉迷人的嗓音,都能动辄迷倒一大片各怀心思的男女。
裴久川抬眼,正好对上男人注视他的目光。
“没什么事儿,我去找爷爷了。”他不愿意和对方多说话,当着外人的面,客气几句也就行了。
非要扮演父慈子孝的场景给谁看?
但裴渊冲姜副市长点点头,后者乖觉地会意,先行离开。
小少爷不知道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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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搞什么鬼。
他们父子的身高差不多,所以,裴渊往跟前一站,刚好平视着他。
“我听蒋诚说,你最近跟一个警察走的很近?”
“玩玩就行,别太认真。”裴久川一瞪眼,裴渊先把视线移开,“你还小,不要被人骗了。”
长这么大,小少爷总共没听过几句对方关心自己的话,今天一上来,就开始对他的私生活指手画脚。
但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反而,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蒋诚什么时候跑去裴渊那边了?
蒋诚是裴老爷子亲自挑出来的人,各种意义上,对方只能对裴老爷子负责。
无论是裴渊,还是其他几个叔叔,都不能使唤动蒋诚。
而现在,裴渊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很微妙。
自幼生长在这样的家庭,再怎么被爷爷呵护着,裴久川也多少懂一些东西。
“不劳父亲操心。”他在心里想了一堆回击的话,最后说出来的也只有这一句,“和您比,我差得远。”
被自己的儿子讽刺,裴渊的脸上也没什么被冒犯的表情。
他摊手,对裴久川笑笑,就转身走了。
不过这倒不是小少爷想跟上司说的,和爷爷聊了几句后,回来的路上,他接到了穆珍宝的电话。
穆珍宝也不拖沓,直接把念念的画描述了一番。
不用多想,那个多出来的人,大概就是祁承。
可念念怎么突然画了这么一幅画?
裴久川并不觉得念念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前几年,一直是祁家人在照顾对方。言语间透露风声,并不稀奇。
念念虽然小,却也有自己的心思。
既然他喊徐宵爸爸,那么再提及祁承,就没有必要。
但这不代表他不记得祁承,小孩子对于父亲都有朦胧的向往。即使有徐宵在身边,祁承在念念心中的地位,也是别人替代不了的。
可画出现在这个时候,就有点微妙了。
一定有什么原因,才让念念画了这幅画。
电话里,穆珍宝也提及,念念的不对劲,在去小胖子家之后。
两边一对,裴久川能想到的,只有肖元秋一个人。
然而,他跟肖晁并不熟悉,不能贸然上门去问。念念这边,小少爷也不敢随便触及他们父子敏感的关系。
有些事情,只能徐宵自己问念念。
但等来等去,眼见着天要完全黑下去,上司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
裴久川有些着急,联想到之前两人的谈话,心里就更加不安。
他再次掏出手机,按下号码。
很漫长的十几秒后,这一次,电话终于通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啊?”裴久川抱怨,“你在哪儿呢?”
“把你吓着了?”
徐宵坐在车里,没开灯,车已经停在这儿半个下午,他就这么呆在这里,哪也没去。
“我能不吓着吗?”小少爷的心好悬才能放下来,“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医生说,林吉祥可能站不起来了。”
然而,徐宵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撞得太严重。”他抬手放到额头上,“毒品又损伤了一部分神经,以后大概只能待在轮椅上。”
电话里,一阵沉默。
“这件事本来跟他无关的。”徐宵把手放下来,注视着街道的另一边,“他不该陷进来。”
“告诉我你在哪儿。”裴久川站起身,“我现在过去。”
“今天我问他的时候,他没说实话。”徐宵继续说着自己的事,没有理下属,“都搞成现在这样了,你觉得他为什么还要隐瞒?”
宁愿忍受身心的煎熬,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也不愿意把对方说出来。
“林吉祥维护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徐宵把手机扔到副驾驶上,然后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熟悉的建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家里人打电话,告诉我爷爷去世了。
希望大家都珍惜陪伴在老人身边的时刻吧,也希望小天使们家里的长辈都平平安安的。
☆、死生(20)
裴久川下意识提高了声音:“你说什么?”
另一端,男人已经切断了通话。
他握着手机愣在原地,身体没有动,大脑却还在飞速思考着。
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林吉祥咬紧牙关一字不吐,主动维护的人,只有一个。
“不是吧......”小少爷感觉背上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另一边,徐宵继续盯着孤儿院的门口。
在这里耗了一个下午,他依旧没有想好,该不该进去。
他想问姚清的事有很多,密密麻麻的问题挤在一起,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薛槐与楚程程的关系,是她自己发现的吗?
如果不是,是谁告诉的她?
除此之外......徐宵努力压下心底的揣测,为什么要告诉林吉祥?
女孩含羞带怯的表情一次次在眼前闪现,看起来分外乖巧。
“徐处!”
他还坐在车里发愣,车窗被拍了两下。
市局和孤儿院离得不远,路上没遇上几个红灯,裴久川生怕上司不等自己,车速直接提到了市内限速的最高值。
还好,等他到的时候,隔着一条马路,男人的车就停在那儿。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小少爷把车门拉开,“姚清她不是......”
话说到一半,他卡住了。
如果告诉林吉祥的人真的是姚清,那么,女孩的目的......
裴久川并不愿意往深里想,在他眼里,对方一直都是薛佳明疼爱的乖女儿。
“进去问问吧。”下属追了过来,摆在徐宵面前的,也只剩下这一条路。
但和小少爷不同,徐宵宁愿姚清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现实,被嫉妒和愤恨冲昏了头脑。
而不是......
“你们怎么来了?”
老院长没想到他们会突然上门,有些讶异:“今天不忙?”
“刚好下班,顺路过来看看您。”徐宵笑笑,视线不留痕迹地扫视了一圈。
他没有看到姚清。
“清清呢?在学习?”裴久川心里被挠得难受,先行问了出来。
“他们学校最近忙那个什么竞赛,晚上辅导,好晚才能回来。”老院长摆摆手,“现在孩子可比我们那时候累多了,这才开学几天,我看她脸都小了一圈。”
话刚说完,老院长才意识到,这两个人,好像并不是随便顺路来看他的。
“清清她......”老人紧紧地抓住徐宵的胳膊,“又出事了?”
“没有,您别担心。”先前徐宵一直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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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担心唐突行事,会影响老院长的身体。
但从眼下的情况看,无论如何,只要事情跟姚清沾边,对方的弦立马绷得紧紧的。
“有个案子需要她的口供,我们只是来问问她,没其他的事。”他安慰老院长,“清清是乖孩子,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之前,姚清被缉毒队带走的事给老院长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生怕哪天不注意,孩子又跟那群人混在一起。
“开学后她每天都按时回家,这次搞竞赛的事我也打电话问过老师了。”老院长拽着徐宵的衣袖,替姚清辩白,“她不会再和上次那些人待在一块儿的。”
“您放心,和上次的事无关。”见老人这么紧张,徐宵只能接着宽慰对方,“您还记得林吉祥吗?他出了点事,我们想问问清清,最近有没有见过他。”
他说这句话,本意只想稍稍安抚下老人,没想到,听了他的话,老院长的表情一下古怪起来。
“吉祥出事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老人手上的劲重了几分,攥得徐宵有些疼。
他只能点点头,在林吉祥的事上,没有必要向对方隐瞒:“林吉祥失踪了两个月,十一的时候才重新露面。”
然而,老院长的神色比他想象得要差。
“你们去学校找清清吗?”老院长松开手,看向徐宵,“我也去。”
“呃?”裴久川和徐宵同时愣住了。
老人抬眼,在两人的面上一扫,然后又迅速移开。
“前几天,清清出去了一趟。”老院长的声音闷闷的,“回来的时候跟我说,是吉祥送的她。”
然而,在学校,他们并没有找到姚清。
“今天负责竞赛的老师临时请病假,晚上不补课。”负责晚自习的老师大概第一次见警察,面色有些紧张,“不住校的学生应该已经都回去了。”
闻言,老院长一个趔趄。
“能麻烦你联系下姚清的班主任吗?”徐宵眼疾手快地扶住老人,同时朝裴久川递了个眼色。
小少爷会意,从上司手里搀过几乎站不住的老院长。
“小鸽子,是我。”徐宵拨通电话,“现在回局里,帮我把姚清找出来。”
如果说,先前把消息透露给林吉祥,勉强算得上是微妙的嫉妒心理作祟。那么,对老院长隐瞒林吉祥失踪的事,显然远远超出了正常的范畴。
不管徐宵愿不愿意,事情似乎正在朝他最不乐意见到的方向滑去。
很快,他们联系上了姚清的班主任。
据班主任说,今天他们放学放得很早,因为没有竞赛,不需要上晚自习的同学,在放学后,基本都离开了。
姚清是走读生,自然不需要上晚自习,因此,她并没有留在学校。
“我在查监控。”刚到家没多久,童小鸽又被拽回了工作岗位上。
学校门口的监控显示,姚清在校门口驻足了一会儿,接着,朝与孤儿院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您先回院里,好吗?”徐宵跟老院长商量,“一有消息,我们马上通知您。”
老院长摇了摇头,没作声。
见说不通,徐宵只能又看了裴久川一眼,示意下属照顾好老人。
姚清......他皱眉,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女孩究竟认识了什么样的人?
很快,他就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与林吉祥的失踪不同,姚清的身影在几条主干道的监控里都出现过。因此,顺着这些监控录像,童小鸽很容易地找到了女孩最终的目的地。
“天呐......她搞什么......”盯着屏幕,小鸽子觉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监控的画面很清晰,五光十色的霓虹在天光未沉的时候便开始闪烁。在各色灯光的映射下,少女穿着校服,背着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书包,轻车熟路地走进了一家私人会所。
老董开这家会所的时间不长,严格来说,这家会所一开始,并不在他手上。
明的商人懂得在合适的时候出手,低价买进后,顾客寥寥的会所在老董这里摇身一变,每到傍晚,顾客来来往往,分外热闹。
他其实没有什么经商的诀窍,只懂得一句话。
不该过问的别问,不该管的闲事别管。
老董不会给顾客提供什么违法的东西,给自己留下把柄。至于顾客们想带什么来找乐子,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只要上下打点好,都和他没有关系。
于是,对于他而言,今晚和其他的夜晚并无分别,只需要往办公室里一坐,等着顾客上门就好。
他舒服地窝在沙发里,盘算着等这个月结束,就去国外度度假。偶尔放松放松,有益身心健康。
然而,还没等他安稳地坐多久,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
“老板!”是门口的保安,“有警察来了!”
警察?!
老董迅速地在脑海里盘算,这个月该打点的都打点过,从哪儿冒出来的警察?
但容不得他多想,几句话的时间,对方已经走了上来。
“找个人。”徐宵不欲多说,简单地冲他点点头。
“我说同志。”这个警察看着眼生,老董摸不准对方的脾气,只能赔笑,“今天怎么突击检查了?不是才来过一回吗?”
老天爷保佑!那些在里面鬼混的人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裴久川跟在徐宵身后,一个一个房间看过去。
前几个房间还好,都是些喝酒谈天的男男女女,他们本来也不是来检查的,扫了几眼,就轻轻揭过。
但后面的房间渐渐不规矩起来,门被推开时,衣不蔽体的女人尖叫着把沙发上的毯子扯到胸前。声嘶力竭的嘶吼伴随着男人的咒骂,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成为不和谐的音符。
“谈朋友嘛......”老董谄笑着解释,“正常正常......”
裴久川扫了一眼,随意踢在地下的高跟鞋显然并不属于姚清。
细长的高跟上涂着亮晶晶的闪粉,看起来像发亮的锥子。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徐宵皱眉,没说什么,把门合上了。
老董提着的心忽上忽下,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不是扫黄?
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稍微往深处一想,老董的脸唰地白了。
但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屏息静气地跟在对方身后。
一个个看过来,他们面前,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
站在门前,徐宵深吸了一口气,扭了下门把手。
毫不意外的,门从里面反锁着。
“我来我来。”老董挤上前,掏出钥匙。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在心中祈祷,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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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别做什么太出格的事。
抖索了半天,咔嗒一声,门锁开了。
徐宵把老董往旁边一推,顺势踹上了门。
“不”
最先尖叫起来的是被搡开的老董,他瞪大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不不不!”
看清房间内的场景后,裴久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和前面几个房间不同,这个房间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灯光,也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
窗户半开着,晚风从外面灌进来,轻柔地抚着女孩的发丝。
姚清像是睡着一样,静静地趴在茶几上,由于背对着门,裴久川看不见她的表情。
深色的地毯上散落着白色的粉末和透明的药瓶,茶几的尽头处,一支注射器斜斜地摆在那里,一半悬空在外,摇摇欲坠。
风大了些,啪的一声,注射器滚了下来。
☆、死生(21)
尸检结果出来的很快。
地下散落的粉末,还有注射器里的混合物,均为纯度极高的四号海/洛/因。
姚清的死亡源于一次性注射过量毒品,在徐宵他们赶到前,女孩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我真的不知道啊!”
老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女孩来过好几次,每次看上去都挺正常的,这件事和我们无关啊!我什么都不清楚!”
“她一个人来的?”
童小鸽扬起下巴,冷峻地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老董,并没有被对方的眼泪打动。
老董摇摇头,几秒钟后,又点点头。
“你这糊弄谁呢!”童小鸽眼睛一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老实交代!”
虽然平时大多数时间做的是技术活儿,但小鸽子板起脸来时也有几分气势。加上老董本来就心虚,根本禁不住这么吓唬:“今天她一个人来的!不过前几次!前几次好像有人和她一块儿来!”
他在心里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死丫头片子!玩嗨了也别死到我这儿啊!
“谁和她一块儿来的?”童小鸽还是没给老董好脸色看。
“我不认识。”老董拼命摇头。
那个男人他眼生,之前从没见过。想必不是这一片的人。
这他完全理解,死掉的女孩看上去也就是高中生的年纪,如果在熟悉的地方被认识的人看到,肯定少不了编排。
他接待的顾客里,这样的人有不少。因此,老董也就没当回事儿。
可谁知道他们居然吸毒!
想起男人之前来的场景,老董的背后直冒冷汗,他一直以为这只是皮肉交易!
“你说那个男人今天没来?”
“是的。”老董点头,“八/九月份的时候他们俩常常过来,后面没见过……今天……”
今天只有女孩一个人来,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对方早到了。
只要付钱,他懒得管客人们之间有什么事。
“你们的监控还在吗?”童小鸽皱眉。
“在在在!”老董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点头,“这三个月的都在!同志,我真是清白的!”
童小鸽懒得搭理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家伙,一想到姚清的死,她的血就直往脑门上蹿。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管在背后哭喊的老董,先行出了审讯室。
“还在里面?”
看见杵在办公室门口的裴久川,小鸽子停下了脚步。
小少爷看了一眼紧闭的门,默默点头。
待在里面的是徐宵跟老院长,姚清的死讯,他们暂时不打算直接告诉老人。
上一次,对方的身体已经受到了伤害,毕竟年纪摆在那里,经不起剧烈的情感波动。
这一次……他在心里苦笑,无论能瞒多久,到最后,老院长大概都会崩溃。
“这是什么破事!”童小鸽恨恨地往一边的墙壁上砸了一拳,“她前面还好好的!”
“鉴证科那边怎么说?”她还想再砸,裴久川把她拉住了,“她之前……有没有吸过毒?”
闻言,小鸽子一滞。
从童小鸽僵硬的动作里,裴久川隐隐觉得不妙。
“静脉上有旧针孔。”童小鸽把脸别过去,不再看小少爷,“还没判断出具体时间。”
但不论如何,至少在上一次被缉毒队带走时,姚清没有沾过毒品。
几个月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好吗?”看着童小鸽骤然红了的眼眶,裴久川伸手拍拍她的肩。
“我没事。”小鸽子胡乱抹了把眼泪,“等会儿徐处出来,你跟他说,姚清之前和一个男人一起出现过,我正在查。”
说完,不待小少爷再安慰,她把头一低,迅速转身走了。
望着童小鸽近乎逃窜的背影,裴久川皱眉。
男人?什么男人?
这本该是一条让人兴奋的线索,可听到消息后,他却并没有任何激动的感觉。
没等他多想,门从里面被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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