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他想做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徐嵬
愣愣地坐了一会儿,他站起身。
没走几步,徐宵就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
尽管平时裴久川不住这儿,但别墅总是保持着随时能入住的状态。理所当然的,酒柜里总是时刻摆满了酒。
他随手拎了一瓶下来,又晃晃悠悠地走回去。
“咳。”徐宵一向不沾烟酒,才抿了一小口,眼泪都要呛出来。
冰冷的液体流过咽喉,迅速地灼烧起来,像是那晚经久不息的火焰,顽强地在身体里开疆拓土。
“你不能喝酒。”
手里攥着的瓶子被强行夺走,徐宵抬头,扫了面前的男人一眼。
“你过来干嘛?”浑浑噩噩的,他不太想搭理祁承,“酒还我。”
“都说了,你不能喝。”似乎没想到徐宵这么坚持,祁承皱眉。
一皱眉,眼眶处就有血迹往外渗,祁承只能把酒瓶放下,然后手忙脚乱地去抓纸巾:“等会念念要来,你就让他看你这幅样子?”
徐宵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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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了一会儿祁承,摇摇头:“我现在自身难保,管不了他。”
“没证据的事儿,你丧气的有点早吧?”把血迹擦干净,祁承拎起酒瓶,自己灌了一口,“这不像你。”
这一口下去,瓶子里的酒少了一小半,但男人就像滴酒未沾一样,连脸都没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我以前什么样?”徐宵冷笑,“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
大约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堵自己,祁承愣了一会儿,摆摆手:“不然你猜猜,为什么我当年要去找你,而不是肖晁?”
缉毒队中,管事的只有肖晁一个,徐宵能力再强,也得听上级的话。
“你想说什么?”徐宵眯着眼睛,大概酒喝得有点多,他感觉自己晕乎乎的。
“真不近人情......怪不得天天得罪人。”祁承嘀咕了一句,走过来,扶着喝醉的徐宵,半强迫地把他摁在沙发上,“你后悔吗?”
徐宵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只能茫然地盯着祁承。
“看我干嘛?”祁承一改以前温和的脾气,毫不客气地向他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圆滑一点,现在早就升上去了,你自己算算,大大小小的,你吃过多少亏?”
“如果专门来教训我,你现在可以走了。”明白祁承的意思,徐宵把头偏过去,不再看他,“做我分内的事,没什么可后悔的。”
“那你现在就别这个样子招人烦。”得了这句话,祁承笑眯眯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睡一觉吧,等你醒了,不要再垂头丧气的,看着难受。”
“谢谢你为我做的事。”彻底晕过去之前,徐宵朦朦胧胧地听见了这么一句。
等到把念念拎上车时,着急忙慌的裴久川才想起来,穆珍宝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他打量了念念好几次,没从小豆丁脸上看出什么不对。
这个时候......要是念念这边再折腾出什么,他害怕上司受不了。
“这两天都不能去学校吗?”念念眨眼,“会落下功课。”
“就那点东西,等有空我教你。”裴久川不以为意,以念念的聪明劲儿,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个。
见阿久叔叔说的斩钉截铁,念念没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那......”过了一会儿,他犹豫到,“我还想跟小朋友一起玩......”
裴久川又看了他一眼。
虽然念念没明说,但小少爷心里清楚,这个小朋友没别人,肯定是肖晁家的小胖子。
想起念念画的那副画,裴久川决定,还是提前跟他沟通一下比较好。
“我听你穆叔叔说,你画了张画?”
大约没想到阿久叔叔会这么问,念念一愣,然后哦了一声。
祁承的事是他一直埋在心底的秘密,无论是谁提起,都让他有些不舒服。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察觉到小豆丁的抗拒,小少爷索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单刀直入。
顾忌着念念的年纪,徐宵一向不跟念念提这件事。尽管他心里很清楚,念念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一大一小就这么彼此心照不宣地一同装傻,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个裴久川来。
“他们都这么说。”念念低头。
从他记事起,被他叫做爷爷奶奶的人就一直在他耳边念叨,说那个每年固定来看他几回的男人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小时候的念念很困惑,爸爸对自己很好,每次来都会给他带各种各样的玩具零食,只是待的时间不长,总是匆匆来了又走。
爷爷奶奶似乎并不喜欢爸爸来看他,有好几次,他在隔壁屋子里,听见大人们在堂屋里大声地争执。
他记不太清究竟说了什么,但他零星地听见一些句子,好像是在说,爸爸害死了什么人。
等他再大一些,爷爷奶奶很明白地告诉他,是爸爸带走了他的亲生父亲。
念念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但他并不相信。
爸爸很疼爱他,他能感觉得到。
尽管是小孩子,对于感情也有自己的分辨能力,爸爸对他的关心不是爷爷奶奶说的装腔作势,念念心里很清楚。
但偶尔,他也会忍不住想,那个从未见过面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什么样?
和爸爸一样温柔吗?会跟爸爸一样喜欢摸他的头,把他抱在怀里举高高吗?
“我没有不喜欢爸爸......”一张口,念念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只是......”
只是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不回来了。
“念念......”裴久川靠边停下车,把念念从副驾驶上捞过来,抱到怀里,“你的亲生父亲......他很爱你。”
“所以他才把你托付给你爸爸,想让你过得更好。”他摸着念念柔软的头发,轻轻在小豆丁的背上拍着,“他当时的处境很艰难,没有其他的办法。但你要相信,他们俩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
扪心自问,如果是他站在徐宵的位置,不一定能这么真心地待念念。
“我知道。”念念把头埋到阿久叔叔的胸前,蹭了蹭,“你......你不要告诉爸爸。”
直觉告诉他,如果爸爸知道了,肯定会难过。
“放心吧。”裴久川摸摸他的小脑袋,“这是我们俩的小秘密。”
暂时解决完念念的问题,小少爷松了一口气。
继续上路时,他突然想起来,念念的不对劲好像还跟肖元秋有点关系。
“那天你去肖元秋家,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虽然肖晁这几天看上去安安分分的,但鉴于对方有前科,裴久川很是怀疑,那个男人也许又说了什么上司的坏话。
“同桌跟我说......他被绑架了。”然而,念念说的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
“他说......”念念把肖元秋的叮嘱抛到脑后,“那个叔叔认识我。”
“什么?”刚好到了别墅门口,裴久川一个急刹车,“谁认识你?”
突如其来的急停差点让念念飞出去,好在安全带牢牢地锁住了他,除了被勒个半死之外,没什么太大的事。
“就那个绑他的人。”察觉到阿久叔叔的脸色不太好,念念把安全带解下来,麻溜地往对方怀里钻。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一边抱着念念,一边往屋里走,裴久川的语速有些急。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念念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动:“肖元秋说.....叔叔让他照顾好他同桌......”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刚好进门。
“爸爸?”一进门,念念就看到徐宵蜷在沙发上。
“徐处?”裴久川的视线落在空了一半的酒瓶上,再看上司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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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把念念放下,凑上前去,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
手心里一片滚烫。
“爸爸!”念念没见过徐宵这幅样子,吓得声音里带上了哭腔,“阿久叔叔!我爸爸怎么了?”
“嘘”裴久川把徐宵抱起来,“没事,有点发烧,你帮我个忙,去那边的柜子里找退烧药出来。”
他冲墙边白色的柜子扬扬下颌。
似乎不太舒服,男人在怀里挣扎了几下,他紧手臂:“别怕,是我。”
仿佛听到了他的话,徐宵没再乱动,乖乖地把头靠在他胸口,温顺地垂着眉眼。
“吃点药就好了。”把上司抱回床上,裴久川安慰一旁紧张兮兮的念念,“人都会生病,别害怕。”
念念拽着衣角,咬着唇站在原地,眼泪汪汪地盯着徐宵,默默地点点头。
“阿久叔叔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坐在床边,裴久川伸手把念念揽到怀里,另一只手伸到被子里,轻轻握住了男人的手。
和额头的滚烫不同,徐宵的手很凉,激得小少爷一凛。
“刚才的事你说完了吗?”他摩挲着男人分明的指节,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才再次开口。
他不能慌,这个时候,他是徐宵唯一能依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肯定是he
来调查的人是老熟人啦,大家不用担心
☆、死生(24)
醒来的时候,由于酒的缘故,徐宵的头有些疼。
昨天一时贪杯,喝了差不多半瓶的酒,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几乎没什么印象。
梦境里似乎朦朦胧胧地出现了祁承,这么多年,对方还是不肯抽身离开。
“醒了?”
不待他细想,一只手从背后探过来,轻轻覆上他的额头。
“你昨天把念念吓坏了。”感受到掌心里正常的温度,裴久川松了口气,回手,起身给徐宵倒了杯水,“以后睡觉记得关窗户,一吹风就生病怎么行。”
下属丝毫没提酒的事情,徐宵捂着头,慢慢地坐起来:“我生病了?”
“发烧,烫得吓人。”往温水里加了几勺蜂蜜,搅拌均匀后,裴久川坐到床边,把杯子递给上司,“喝这个。”
徐宵捧着杯子喝水,身后,小少爷伸手轻轻揉着他的额角:“还疼吗?”
“有点。”他把杯子放下,回头去看裴久川,“局里有没有来过电话?”
听林湖的意思,上面应该派了专员下来负责这件事。
依以往的反应速度,现在人应该到了。
裴久川摇摇头:“还没。”
无论是他的手机,还是上司的电话,都没接到林湖的来电。
但他半个小时前旁敲侧击地问过留守在局里的童小鸽,据小鸽子说,在她到局里时,林湖的办公室里好像就有人。
不过现在,大概并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
“昨天念念和我说了点事。”小少爷把上司攥在手里的杯子接过,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用被子把男人裹好,“我觉得你还是先听一听。”
下属的语气很严肃,徐宵不由得抬头去看对方:“怎么了?”
“念念说,陈天阔认识他。”裴久川抿嘴,“而且......陈天阔还有念念小时候的照片。”
“你说什么?”徐宵皱眉。
陈天阔认识念念?
虽然头还有些疼,但他的意识很清醒。
当年的调查里,陈天阔在口供中并没有表明和祁承有多么亲近。
相反,自始至终,对方的供词里都透着一种冷淡的气息,仿佛和祁承并不熟识。
而从下属的话考虑,这两人的关系很不错?
“是的。”见上司蹙眉,裴久川手上的动作轻了些,继续温柔地揉着男人的额角,“陈天阔叮嘱小胖子,让他好好照顾念念。”
徐宵深吸了一口气。
“除此之外,”看着徐宵突然绷紧的脸,小少爷的声音放轻了一些,“陈天阔.....把手机留给了肖元秋。”
“就是那部我们不知道号码的手机。”他把手移到男人的肩膀上,稍稍施力,不让对方乱动,“我问过念念,陈天阔跟小胖子约好,不让他把这件事说出去。”
这几个消息来得太快,一时间,宿醉的徐宵有些反应不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点点头:“我知道了。”
昨晚的梦境里,祁承笑眯眯的脸跳到眼前,让他有点恍惚。
当年的案件本就疑点重重,陈天阔又突然攀扯上了念念,难道说......
“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裴久川不知道上司在想什么,他的心里,一直琢磨的是其他事。
“怎么了?”
回过神,徐宵才发现,小少爷的表情并不算太好。
按理说,得知了更多的线索是件好事,而看裴久川的神色,仿佛知道了什么让人糟心的东西。
“先说好,这都是我瞎想的。”
裴久川心里也没底,但自从听到念念那么说之后,他的心里一直觉得怪怪的。
因此,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男人生气,他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有什么你就直说。”看着下属不安地眨了好几下眼,徐宵把手臂从被子里挣出来,去够对方的手,“我在听。”
裴久川顺势握住他的手,低头在他头顶上亲了亲,才继续:“念念说,肖元秋的原话是......”
陈天阔问他,是不是有一个叫做徐念的同桌。
如果陈天阔当年跟祁承关系好,知道念念的全名,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提到同桌二字,隐隐就透出些不对来。
陈天阔从哪里知道,他们两个人坐同桌?
“而且......”裴久川的手紧了紧,“你觉得不觉得,小胖子和念念同桌,有点太巧了?”
一个班有那么多学生,和谁同桌不行,偏偏是肖元秋?
除去概率问题不谈,既然林杨是林湖的侄子,自家叔叔点名道姓要他多关照念念,怎么就能刚好把两个家长不对付的小孩凑成一桌?
越往深处想,小少爷越觉得不对头。
徐宵倒是没想到,裴久川会谈及这么一件事。
他没说话,默默思考着对方指出的问题。
下属说的没错,就连他自己,一开始,也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能挤在一处。
再一想,他的脸色有些差。
肖晁那边,直到现在,也没能查出来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而除了肖晁,就只有林湖一处,知道有人要去接肖元秋的事。
就连这个提议......也是林湖本人提出的。
“我就是想想,不确定。”见徐宵表情不对,裴久川轻轻抚着他的脊背,慢慢地给他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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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局他毕竟......”
后面的话小少爷没敢说,因为男人的神情已经明显凝重了下来。
当初,提及举报信时,话里话外,林湖都透着一个意思。
这事很可能是肖晁干的,要徐宵提防肖晁。
而事实上,徐宵也的确听进去了师兄的话,直到陈天阔的事情爆出,后面又接二连三地出状况,两个人才能勉强坐下来,暂时理清头绪,达成一致。
可是......他皱眉,林湖?
师兄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他俩的年纪相差不小,在竞争上,徐宵并不会妨碍到对方的仕途。
“徐处?”见他发呆,裴久川伸手在他眼前摇晃了两下。
“我没事。”徐宵摇头。
话虽这么说,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逐渐在脑海里成形。不论他怎么想,大脑自动地开始为这种可能搜罗证据。
比如微博删除的延迟处理......还有市局门前,来得比平时都要快的记者。
“暂时先别跟其他人说这件事。”再开口时,徐宵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知道。”察觉到上司陡然低落的情绪,小少爷心疼地把男人抱紧,“也许......也许不是那样的......”
他很清楚,对于这个师兄,徐宵一直很敬重。
但恶意不带掩饰地扑面而来,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林局长这个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局长办公室里,吕骄阳喝完了一杯茶,才开口。
“你这升迁速度是不是有点快?”林湖完全没想到,等了一夜,从上面派下来的,居然是他曾经见过的人。
“横竖就那么回事儿,林局您又不是不清楚。”吕骄阳矜持地笑笑,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徐宵人呢?”
来之前,为了避嫌,他并没有给对方打电话。
昨天看到视频时,他才意识到,父亲那句少趟浑水的意思。
吕骄阳自然不会相信视频里的内容,出了这种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想折腾徐宵。
但好在,上面指派下来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什么不知底细的家伙。
“那帮记者没走之前,我不敢叫他回来。”林湖往窗外看了一眼。
市局门口的车并没有大规模减少,记者们还孜孜不倦地蹲守着,期待什么时候能遇见当事人。
吕骄阳点点头:“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过去,剩下的事,还要麻烦林局处理了。”
他跟这位局长并不熟悉,只知道对方是徐宵的师兄。但即使这样,吕骄阳也依然不敢百分百的信任林湖。
自小跟在父亲身边长大,官场上的事,吕骄阳门儿清。
“我们打算从两边同时查起。”林湖把手交叉起来,看向吕骄阳,“一方面,得查一下死者这几个月接触过的人。另一方面......”
“媒体都在门口等着,徐宵这边......”他皱眉,“也得过一遍。”
吕骄阳对这种安排并无异议,这次到江,上级指示他,一定要认真对待这件事。
他相信徐宵,别人未必信。
所以无论如何,在他调查期间,不管死者那边查到什么,首先,他要确保在徐宵身上,查不出任何问题。
“辛苦你走这一趟。”最后,林湖站起来,同吕骄阳握手,“你是徐宵的同学,一定能......”
“别,林局。”吕骄阳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耸耸肩,“我跟他也就大学的时候认识,这些年都没怎么见过,不太熟悉。”
“话先说好,咱们有一查一。”他笑眯眯地点头,“查到什么就是什么,您说呢?”
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林湖愣了愣,才点头:“那是自然。”
☆、死生(25)
直到吕骄阳离开市局时,门外那群记者依旧没有一点离去的苗头。
“让一让,让一让。”他带来的两个手下奋力帮他腾出一条路。
“对于昨天在网络上流传的视频,警方有什么看法?”一支话筒从空隙里伸出来,“涉案的警官......”
“这位女士。”吕骄阳微微一笑,抬手制止住想把话筒推远的下属,“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对徐处长做有罪推定。如果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会通知你们。”
“所以,在案情尚未明朗前,我希望各位能保持理智。”他笑眯眯地看着女人,目光在周围的记者身上扫视了一圈,“警方会给公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他没有搭理继续把话筒往他身前凑的记者,快步走回车上。
“记者还没走?”小胖子提到了手机的事,考虑再三,徐宵还是联系了肖晁。
“我没去,听说没走。”肖晁抹了把脸,“你......”
“肖队,听我说。”既然自己暂时回不去,这件事就只能拜托对方,“元元跟念念说,陈天阔往他书包里塞了一个手机。”
肖晁倒吸了一口冷气:“是那部......”
“有可能,但还不能确定。”不待肖晁说完,徐宵打断他,“你现在能去元元的房间,把它找出来吗?”
通话间,肖晁已经走到了肖元秋的房间。
依着徐宵的指示,没什么力气,他从床下翻出了手机。
“我去找个充电器。”按了两下,屏幕没有反应,“你等我一会儿。”
得知手机还在安全的地方,徐宵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陈天阔会把手机偷偷留给肖元秋,但他有种预感,顺着这部手机,他们能顺藤摸瓜查出不少事。
“肖队。”翻找充电器时,肖晁听见电话另一头,徐宵的声音有些紧张,“你得帮我一个忙。”
“我知道。”丝毫没察觉哪里不对,他还以为对方要他把物证交到警局去,“我先看看这里有什么,一会儿就把它送去市局。”
“不行!”
肖晁攥着充电器的手一抖:“怎么了?”
“......”关于林湖的揣测,徐宵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犹豫了一会儿,他简短地说到:“局里可能不安全。”
肖晁皱眉:“什么意思?”
但徐宵并没有回答他。
他只能听到男人有些不稳的呼吸声。
肖晁不傻,听到这句话,前后的事情一串,他猛然瞪大了眼睛:“是......”
“我不确定。”赶在对方说出名字前,徐宵制止住他,“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
“可当年他没有参与......”突如其来的消息炸得肖晁有些晕,“那个时候他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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