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战争]邻居是老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寂的蘑菇
他想把女子纳入怀中,奈何再怎么努力也只能让自己的的头贴在女子的颈间,于是他这才发现女子比她高,这个发现让他很懊恼,郁闷地瞪着她,风斗试图通过这样来舒缓自己的不快。
可渐渐地,瞪着瞪着,他的目光不知怎地就落在了女子的唇上,淡红的,没有涂抹任何东西,甚至还有些干燥,他不由得在心里嗤笑,真是一个不会打扮的老女人。
可是这又关他什么事呢,他很困了,正好这个女人身上的香味挺好闻,当个便宜抱枕也不错,至于之后的事,等他睡饱了再说。
于是乎,这就有了涉谷有惠醒来之后的一幕。
该说涉谷有惠实在是胆大,遇上被中学生戏弄这种事,正常人的反应不外乎是尖叫一声推开,不声不响地推开,严厉地推开,她倒好,直接反其道而行之,把少年搂了个满怀,少年的身材纤细,她很容易就能紧抱住,最重要的是,少年的个头只到她的下巴,这么一搂,少年的脸完完全全地埋进了她的胸部。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之后。
少年开始挣扎了:“唔,副卡唔啊!”
“哦,放开你啊。”她搂地更紧了。
“……”顿了顿,少年挣扎地更厉害了,“副卡……”
“嗯,放开。”她继续抱着不撒手。
“……”少年挣扎变弱了。
一秒,两秒,三秒。
“……渡边谦。”少年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哼。”满意地哼哼,涉谷有惠这才不紧不慢地松开手,然后双手成掌,猛地往前一推。
“……哇!”于是刚解放出来的风斗还没来得及喘够气,就冷不丁地滚下了床,重重地坐在了地板上,疼得他一张脸皱成了一团。
“你这个死女人!是想杀了我吗!”
拿过柜子上的眼镜戴上,再简单地扎了个马尾,整理好衣服,叠好床铺,做完这一切,涉谷有惠这才看向坐在地上对着她怒目而视的少年。
“怎么,我以为你喜欢这样。”
她脸上的表情太过自然,自然到风斗觉得他根本就没被当成一个男人,虽然实际上他是未成年没错,但是,“……不知廉耻!”
他咬着牙看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不满。
起先对于女人的举动他虽然不明所以却也是乐在其中,但他没想到女人那样做只是为了让他先妥协,且不说她的做法对不对,作为一名心理生理都正常的男性,他是真的觉得这个女人不知廉耻,他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但是那些女人,没有一个不是只要他对她们笑笑,她们就会面色酡红的作害羞状,可是这个女人非但没有一点脸红的迹象,反而……他突然想到,她是不是经常遭遇这些事,或者说是经常经历这些事,所以她才……
“不知廉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再重复一遍。
相较于他的怒气,涉谷有惠倒是愈发淡定了,明明是这小子戏弄她在先,她不过是满足了一下他,算了,跟未成年争这些干什么:“嗯,我要去上课了,如果你需要的话,这个床位给你了。”
她不是他的老师,她也没心思去管教他,只要想到这人姓“朝日奈”,她就会恍然有种果然不愧是那个人的弟弟的感觉。
眼见她真的是要离开,风斗有些急了,方才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她眼里看到了嫌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流露出这种情绪,他只知道自己很不喜欢被人用上那种情绪。
“喂!你不知道我是谁吗?”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起身拉住了她。
胳膊被扯住,回头就看到少年一脸纠结的模样,挑眉,涉谷有惠从鼻尖荡出一声轻哼:“怎么,你是想为你的无礼道歉?”
开玩笑吧,这个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会轻易认输的家伙会跟她道歉?
自顾自地摇头,涉谷有惠轻轻一挣,甩开了他的手:“不必了,都不是男人的家伙,我跟你计较这些做什么。”
天地可鉴,涉谷有惠的一句“不是男人”不是侮辱他的意思,不是男人=未成年,如果涉谷有惠知道就是因为她一时的“自以为是”才导致了以后的一系列“惨剧”,她不知道会不会哭。
总之现在,风斗少年脸上的黑气已经要具现化了。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你刚才明明叫我朝日奈同学了!”他又不死心地问了一遍,他分明听到了,这个女人知道他的姓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等等,哪里有问题……
“啧啧,果然是在装睡么。”
“……”风斗。
再怎么早熟也还是孩子,涉谷有惠心情很好地笑弯了眼:“乖,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
好孩子……
许是怒极反笑,轻勾唇角,扯出一抹妖孽般的笑,风斗整个人就像是突然发起了光:“老师,你太用力了,人家的腿都被你弄伤了,你,不会不想负责吧?”
“……”涉谷有惠。
用力,腿,负责,噗!是她太不纯洁了吗?
[兄弟战争]邻居是老师 第八章
朝日奈侑介实在算不得一个好学生,这点从涉谷有惠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一头张扬的红发,发尾还留着两条麻花小辫,原谅她这么形容,衣服的领子从来都是立着的,不管有没有扣子,上衣也总是大敞的。
好在他除却心不在焉倒也并未做出什么干扰课堂纪律的事,所以时间一长,老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以上是涉谷有惠从教员室其他老师那里听到的。
要说还有什么别的,涉谷有惠倒是发现了一点,青春期的孩子们呐,情丝萌动。
“所以,侑介同学,你觉得怎么样?”
下午的课已经结束有半小时了,此时,教员室里,涉谷有惠正对着朝日奈侑介笑得温柔。
温柔,在其他老师看来的确是这样,但,额头爆出青筋,朝日奈侑介却深知这个女人的邪恶。
“你还算是老师吗!”他涨红了一张脸,近乎低吼。
听得这话,涉谷有惠却是笑弯了眼,调整了一下坐姿,她改为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搭在桌子上的手曲起。
“怎么,你觉得我不像?”她轻笑,伴着骨节敲击在桌面上的“哒哒”声。
声音虽小,可侑介却仿佛每一下敲击都落到了自己心里,“咚、咚……”,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要破表了。
良久,“……好,我答应就是了。”他挫败地垂着头,仿佛战败的公鸡。
涉谷有惠倒是很满意他的答案,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笑得和蔼可亲:“再怎么说你也是哥哥,保护弟弟是义不容辞的责任,要相亲相爱啊。”
xx的相亲相爱!侑介在心里怒道。
与此同时,保健室。
朝日奈风斗正靠坐在床头透过窗户看着屋外,正值初春,草长莺飞,即使天色已暗,他却仍恍若看见了枝头的嫩芽。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的笑出了声。
吱呀门被推开的声音。
眼睛一亮,戏谑在转头的瞬间爬上了他的脸:“哼,你终于来……怎么是你!”笑容在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后凝滞,冲出口的话也变成了惊呼。
两手插兜地靠在门框上,朝日奈侑介撇着嘴一脸不高兴,咽下到嘴边的“不然你以为会是谁”,他斜了一眼一脸复杂的某人:“切,听说亲爱的弟弟你受伤了?”
亲爱的弟弟?他可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
“你怎么知道?”风斗眯起了眼,语气凉凉地听不出情绪。
烦躁地抓了抓头,侑介嘟囔了一句“真麻烦”,然后任命地上前,环抱着手臂俯视起了自家弟弟:“还能不能走?”
答非所问。
视线在那张泛着红晕的面颊上逡巡,风斗不确定这是羞还是恼,抑或是羞恼,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是她让你来的?”
虽说是疑问,风斗却分明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要知道涉谷有惠是侑介的数学老师这件事其实并不难,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这么快就发现他们的关系,更甚,为了躲开他竟然还用上了这样一招。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自家十一哥,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驱使的人哪。
“她跟你说什么了?”
会是什么呢,让一向个性强硬的兄长服软,即使是一脸心不甘情不愿也还是会过来的,这样的事情,不过相较于事情本身,他倒是对发现这个事情的人更感兴趣。
“喂,你就快点说你能不能走,真是,不行我就打电话让雅哥来接你了!”
眼见风斗只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那眼神让他发毛不说,侑介本身也有点心虚,怕被他看出来了什么,忙扭头躲开了他的视线,还顺道搬出了自家老大。
他是真的对这个恶魔弟弟没辙,从小他就没听过他的话不说,更是以时不时地戏弄他为乐,所以啊,他到底为什么要过来啊,侑介几乎已经要哭了。
另一边,涉谷有惠自是不知道朝日奈侑介的心酸,或者说恰恰与他的心酸相反,她正享受着一种久违的惬意,在咖啡厅里。
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手轻轻搅动着调羹,一手托着腮,让视线落到街道上,看来来往往的人群,涉谷有惠很喜欢这种感觉。
就这么坐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去,她恍然忆起明天还有聚会。
是的,聚会,就是那个据说是为了欢迎她而办的聚会,昨天才确定地点的顺道提前了一天的聚会,她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弄,她只知道她似乎还没有合适的能穿出去的衣服,事实上,她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买过新衣服了,如果不是提前的话,她本来还打算明天去买的,毕竟是难得的周六啊。
叹了口气,想到这些的涉谷有惠也坐不住了,一手一个包,她任命地往商场奔去。
该说她的速度快还是什么呢,总之等涉谷有惠拎着一包衣服从商场出来的时候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
晚上八点,涉谷有惠搭上了回家的列车,20分钟之后,涉谷有惠站在了小区外面的街道上。
为什么列车不能停在家门口啊,看着还有一截不算近的路,她开玩笑般地哀叹。
可是等她好不容易挪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却没了释然,再也笑不出来。
即使是在昏黄的路灯下,男人那一身紫色的袈裟仍旧是异常显眼,或者说是招摇。
“哟,晚上好啊,老师酱!”
四目相接足有几秒,眼见涉谷有惠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要挑眉一笑,主动迎了上去。
抿唇,涉谷有惠整了整脸上的表情:“嗯,晚上好,要先生。”她回了他一个笑。
客气疏离,要从中读出了这个情绪。
片刻的沉默之后,涉谷有惠没等他说些什么,率先开口:“不早了,我很累了,先走了。”为了配合这番说辞,她顺道扯出了一抹极为勉强的笑。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站在她家门口,她甚至不想去考虑“他是在等她”这个可能性,她只是不想再为一天的疲惫再添点料,直白点说就是,她现在没力气跟他斗智斗勇了。
要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这个女人,经过几次的接触他已经看出来了,态度冷淡,想什么都会写在脸上却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另外,吃软不吃硬。
他不否认,他觉得逗她,看她炸毛很有意思,但前提是对方愿意跟他玩才行,所以凡事不能做得太过,现今适当的放低姿态也是为了日后的“幸福”。
于是就在涉谷有惠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要却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来。
“有事?”
忍住了到口的不耐,涉谷有惠斜着眼看他,力图使自己的脸色看上去不那么狰狞。
不那么狰狞,实际上,要却完全不这么想,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映在他眼里的分明就是这张脸,一时间要倏觉从心底涌出一股无力,为何这个女人总是不给他好脸色看,明明昨晚还见她对右京哥笑来着,对了,还有今天早上,她爬墙,他扶椅子,他可是全都看见了。
眉间的笑意不见,要的脸上转而被另一种情绪代替。
“涉谷小姐,你又何必这么戒备我,在下只是想告诉你,我帮你换了门锁而已。”说着他松开手,退后一步,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钥匙?
“……”
“啊,其实本来我是准备带开锁的师傅来见你的,只是我看你一整天都没回来,所以我就擅自让他换了锁。”见涉谷有惠只眼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完全没有意外之喜的感觉,要不禁有些疑惑,“难道,相较于开门,老师酱你其实更喜欢……爬墙?”
说起来,她爬墙的姿势确实石相当矫健,尽管他是远距离从他们家楼上的窗户看到的。
良久。
“你……”涉谷有惠睁着死鱼眼看他。
“嗯?”要弯眼,摆出认真倾听的架势。
殊不知,接下来涉谷有惠连珠炮似的话却差点没让他风化当场。
“我不管你是在哪个旮旯里偷看到了我爬墙的事,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惯于做这种事,可既然做了就要有始有终,你只看了我进去却没留意到我是怎么出来的,虽然我很想感激你不把自己当外人帮我换了锁,而且大晚上的在这里等了我也不像是只有十分钟的样子,但是我还是想说,难道你就没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叫做‘备用钥匙’的东西?”
[兄弟战争]邻居是老师 第九章
“诶,老师酱的家不错嘛!”毫不拘束的要从一进门开始就摸着下巴到处转悠,完全无视了涉谷有惠希望他能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她上茶的意愿。
“嗯,简单雅致,跟老师你的感觉很像。”一通参观后,他得出了如上评论。
涉谷有惠却是听得直翻白眼。
这瞬间原地满血复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虽说是朝日奈家的邻居,可涉谷有惠的房子却同他们家不同,或者可以说是天壤之别,没有霸气到以一整座楼作为住房,也没有豪气到楼上楼下用电梯代步,只简单的两层小楼,就连屋子里面也是传统的日式结构,简约雅致,这么说倒也实在,可不知怎的,就算是实话但只要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出来,涉谷有惠就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他的后半句话。
“寒舍鄙陋,没你们家大真是不好意思,还有我这么寒碜污了你的眼,抱歉啊。”端着一套茶具站到要面前,涉谷有惠睁着死鱼眼看他,语气可以说是无波无澜。
然要却知道她平静下的咬牙切齿。
“呵呵,前面的确是实话,不过,老师酱也不至于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他微微一笑,貌似真诚。
“这算是夸奖?”抬眸瞥了他一眼,不无意外地获了一记无辜的眼神。
“唔,对了,老师酱是一个人住吗?”要跟在她后面问。
“嗯。”涉谷有惠惜字如金。
“那,老师酱的家人呢,原来是在哪里住的,说起来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到这里呢,最重要的是,有男朋友吗?”要又问。
“你查水表的?”额头爆出十字,涉谷有惠转身瞪了他一眼,因她这冷不丁的动作,要差点没撞上去。
点唇,要冲她挤了挤眼:“不然最后一个问题,老师酱都是这么随便让男人进屋的吗?”
后退了几步,涉谷有惠拧眉:“你什么意思?”
要咧嘴:“字面上的意思。”
为什么她有种比被贼喊捉贼的怪异感?
敢情她让他进来就是犯了“随便让男人进屋”的错,然后进一步联想到“这个女人安全意识太差”或是“不检点”什么的?于是不论是哪一个,她都不情愿被他这样说,明明自己一身毛病却还来对她说教。
“我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分明有人可怜兮兮地跟我说他‘在外面看了一个小时的星星然后又冷又饿’,可是却又站在我家门口死活不肯挪动一步。”睁着死鱼眼,涉谷有惠此时的状态就像是复读机一样,尽管她在心里已经狠狠□□了名为“朝日奈要”的家伙一万遍啊一万遍。
似是早料到涉谷有惠会这么说,唇角勾起,要妖孽一笑。
“哼~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如果别人也对你说同样的话,老师酱你也是会让他进来喽?”低沉的嗓音染上了夜的厚重,微俯着身,他伸手探道涉谷有惠耳际挑起了一绺发丝,送到鼻尖,轻嗅,半敛的眉眼在涉谷有惠看不到的角落,有的只是浓浓的戏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忘卖弄风骚的家伙,啊,对了,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漫画的情节,男人为了让女人对异性提高警惕,不惜假意扮了一回把女人推倒的角色,当然也只是推倒在床上而已,然后至此女人重拾了这部分的心思,顺道在男人那儿刷了一把好感度,所以,这是要发展成那样的节奏?
可,就算是脑补也是有前提的,漫画中的男人和女人是同伴,而他们,目前顶多算是认识的人,而且还是发生了一些不悦之事的认识的人,再官方点,邻居,这应该对他们之间关系最准的定位。
好吧,就算现在贴过来的正努力制造暧昧的男人实际上是个善良得内敛的人,关键是,她能平安长这么大,也不至于连这些常识都不懂,所以,男人,可以让她活得舒心点么。
“我想……”沉默良久,就在要以为她这是默认的时候,涉谷有惠忽而开口,音调拖得很长。
脑袋已经埋到涉谷有惠耳侧,“嗯?”要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趁我还不至于后悔到用上扫帚,要先生你最好有个做客人的态度会比较好。”
以现在这个姿势,要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声音的话绝对会以为这是一个温柔至极的人,即使她的话里用上了威胁,却还不至于让他让轻易妥协,真正让他忌惮的是抵在他腰间的东西,冰凉,坚硬。
“啊,真是,在下开玩笑的,老师酱你未也……”惊色在那张脸上一闪而过,讪笑着拉开距离,要佯装无辜,只视线在落到某一处的时候,他摆手的动作却生生顿住了,“调羹?”他的音调突地到了一个可疑的高度。
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涉谷有惠默默把手里握着的调羹放回托盘上,然后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瞧见他一脸欲言又止似尴尬的表情,她抿唇,笑,“难不成要先生以为是刀?”
张了张嘴,要很识趣地不说话了。
他总不能说他真的以为她刚是拿刀对着他,那样,作为一个男人来讲,作为一个有勇气的来讲,即使是只有一瞬间,那样的想法也是可耻的。
一直一来的郁闷终于在这一刻化为反败为胜的喜悦,心情很好地哼哼了几声,涉谷有惠也不再看他,径自绕过他来到榻榻米旁,跪在上面捣鼓起了茶具,“绿茶,可以么。”她这样问着,却是完全没有要征求他意见的意思,已经自顾自地开始泡了起来。
“没想到老师酱对茶道也有研究。”要偏又不甘寂寞地凑了过来。
涉谷有惠头也不抬道:“嗯,谈不上研究,只是喜欢。”
女子半垂着头,那样子十分专注,虽说的确不似专业那般考究,但举手投足间也算是干净利落又不失美感。
只是喜欢的话就能做到这样吗?
正想着,“好了,请用。”涉谷有惠把泡好的茶往他面前一推。
氤氲着热气,茶色鲜嫩翠绿,茶香清爽,要似乎已经能够想见这其中的回甘悠长。
“嗯哼,老师酱可真谦虚。”轻抿一口,经茶水润泽的唇角荡出了一抹醉人的笑,“这次真是夸奖。”他又特“好心”地补了一句。
茶都堵不住你的嘴,涉谷有惠是真想冲他吼这么一下,可是,她的理性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那么,现在,男人,可以走了?”一杯茶见底,两人又明争暗斗了一会儿,涉谷有惠很直接地就下了逐客令,尤其是“男人”两个字咬得特别紧。
又喝了一口茶,要这次倒是很配合地起身往门口走去。
“啊,对了!”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突然转了过来,见涉谷有惠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他摇头轻笑,“老师酱不用这么戒备我的,如果在下有什么不轨企图的话,你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吗。”
戒备……很明显么,话说,还真直接。
“请有话快说。”涉谷有惠扯出一抹友好的笑。
“你,明天,有约会?”
“……你想说什么。”
“啊,没事,就是听说明天会下雨。”他笑得弯起了眼。
“嗯,说完了?谢谢,慢走不送。”涉谷有惠咧嘴一笑,然后啪门被毫不留情的阖上。
“星星真是少得可怜啊。”夜空下最后再传来这样一声叹就彻底没了动静。
[兄弟战争]邻居是老师 第十章
视线再回到室内,还没等完全松口气,涉谷有惠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她想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男人会问她明天是不是有约会。
放在一边的包装袋大张着口,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见里面是什么,可是,只凭新衣服就能猜到她明天是有约会?
他这是想显示他很聪明?涉谷有惠坏心眼地想到。
啊,视线落到一边的钟上,竟然已经十点多了,咂巴了几下嘴,真是,也没觉得过去有多久,叹了口气,涉谷有惠任命地开始准备拾掇晚饭,话说差点忘了这茬了……
等草草解决了晚饭问题,涉谷有惠站在客厅里准备关灯上楼睡觉的时候,看着空落落的屋子她恍然有种人去楼空的错觉,,她觉得一定是她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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