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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哲c
她说话间,身后的宫娥已经一脸冷漠地将端着一丈白绫和一杯毒酒,不紧不慢地走了上来。
面对赵皇后想要擅用私刑置自己于死地的阴谋,慧妃心中骤然一紧,暗暗咬紧了牙关。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她说着从坐垫上站起身来,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此刻却满是凌厉之色。
“陛下如今都还没有任何处置广陵宫的意思,你没有资格动我。”
“呵,没有资格?”
赵皇后闻言冷哼一声轻扯唇角,向着慧妃走近两步,眼角流下了一丝很是不屑的神采。
“你现在不过是一个死不足惜,无人问津的罪妃,陛下之所以不动你,你以为是因为念及旧情吗?他不过是为了引你儿子回来,再将你们一网打尽。外面那些人都是本宫的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只会以为,你是不堪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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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谴责,所以畏罪自杀罢了。”
望着赵皇后怨恨交织的狠毒嘴脸,慧妃容色冰冷地淡淡一哂,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你真的,这么恨我?”
“我当然恨你。”
被慧妃这么一问,赵皇后像是被触及到了心底深处的禁区,整张脸都变得有些狰狞可怖。
“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因为兰妃!所有和她有关的一切,本宫都恨之入骨!
这个贱人,不止分走了陛下对本宫的所有宠爱,竟然还让你这个贱婢去勾引陛下,生下高珩处处与我的琛儿作对!不过幸好...幸好老天有眼,非但没有那个贱人和他未满周岁的儿子享齐人之福,反而死得不明不白。可是,这对母子的死,却惹得陛下怀疑是本宫所为,若非没有真凭实据,本宫怕是早就丢了这正宫之位了。还真是阴魂不散。”
赵皇后咬牙切齿地说着,每个字都夹杂着无限的怨念和恨意,没有注意到慧妃脸上惊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当年的一切,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我做的?”
赵皇后侧目瞟了慧妃一眼,似笑非笑地抬手指了指自己,语气中洋溢着几许喜悦之意。
“是啊,本宫的确想这么做。只不过,没想到这宫中还有比本宫更恨她的人,竟然先本宫一步下手了。”
她不疾不徐地说着,眸中的凶光刚刚溢出眼眶,却见贴身侍从常乐突然跑到身边一脸欣喜道。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回来了,此刻已经到宫门口了!”
而一听太子归来,前一秒还怨念丛生,语气阴狠的赵皇后,即刻便笑容满面,喜上眉梢。
可临走之前,却还不忘给一旁捧着白绫的宫娥使了个眼色。
继而满面春风地看向了慧妃。
“慧妃,真没想到我和琛儿母子重逢之日,却是你和儿子母子别离之时。你我,后会无期了。”
第五百一十九章烟花易冷
虽然对王府管家刘白所说的那个江湖术士心存一丝疑虑,可在如今束手无策的情况下,高勋还是应其之说,在太子回京的当日走出王府,借着面圣之由入宫请安。
而在正阳门之外,程金枝早已改装易服,蓄势待发地躲在一方等候。
她如今是戴罪之身,若想凭一己之力入宫绝无可能,纵使心中不想连累本就处在危难边缘的高勋。
然而自己如今被当做瘟疫,人人躲闪不及,为今之计,也只能利用高勋晋王的身份替她加以掩护。
而一看到高勋出现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中,程金枝眸光一沉,已经顾不上多加思考,而是按照之前所计划的那样气喘吁吁地跑上前去,一把横在了他的的面前。
“殿下,殿下,王妃不放心您独身进宫,所以让小的随您一道!”
本来高勋以为这个讯号是高珩所留,眼见已经到达正阳门外,正开始有意无意地搜寻起他的身影,以为他会借此机会给自己传递什么信息。
忽见一个家仆打扮的人突然挡在眼前,刚想抱怨程秀凝太过大惊小怪,然而在视线接触到程金枝的面容之时,情绪激动之余,立时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看着自己日夜所担心之人,此刻竟平安无事地出现在面前,他着实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只是,刚想开口喊出程金枝的名字,便被神思敏锐的她给即刻打断了。
“殿下,王妃说了,您要真没什么事儿就别进宫了,陛下现在正是气头上,根本由不得任何人劝,您要是惹怒他有个三长两短,王妃该多伤心啊。”
见程金枝给自己使了个眼色,高勋一愣,便立时心领神会,于是也故作无奈地摆了摆手。
“我这都到宫门口了,哪那么多废话?你要跟就跟着吧,得回去又被这个娘们儿说三道四。”
自古皇子贵族入宫,身边都会带一两名亲信随从,程金枝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在此等候。
眼见宫门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低着头跟在高勋身后,每向前一步,心跳也跟着加快了一分。
不过,程金枝倒不是害怕此刻的身份会被人拆穿,她害怕的是,是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一切。
如今高珩至今下落不明,慧妃又被困在宫里,燕王府其他人亦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可她却并不能保证,自己此刻踏入这宫门之后,还有机会再走出去。
看守宫门的禁军虽然看高勋的眼神有些异样,但幸得没有对跟在他身后的程金枝产生怀疑。
而就在二人离宫门越来越远,正各自暗暗松了一口气时,抬眼间,却发现一身官服的程衍出现在宫道上,正朝着自己这边徐徐走来。
望着不远处这个她并不想看到的身影,程金枝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整个人也不由紧张起来。
“老臣给晋王殿下请安。殿下今日入宫,可是想要面见陛下?”
他恭敬地朝着高勋行了个作揖为礼,只一侧目,便扫到了站在高勋后头的程金枝。
而感觉到有目光朝自己这边投射而来,程金枝仍是一动不动地低着头,隐在衣袖中的手攥紧了拳头,每一分每一秒,都只觉这般煎熬难忍。
“哦,今日皇兄从骊山回来,父皇一会儿会在太极殿召见,我就算去也不过是去凑个热闹。只是我有些想念母妃了,所以进宫来给她请个安。”
高勋自然也注意到了程衍看程金枝的眼光,心中一紧,脸上虽然挂着笑意,身子却急忙朝她那头偏了偏,想要借此挡住他的目光。
“是吗?不知晋王殿下会不会觉得,该回来的人没有回来,这不该回来的人,却反而回来了。”
程衍意味深长地道出一句,从程金枝身上回视线,看着高勋脸上复杂的表情,继而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他微微颔首。
“那老臣就不耽误晋王殿下和宜妃娘娘母子相聚,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他便迈开脚步朝前走去,与程金枝擦肩而过时,虽然什么都没做,可是程金枝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那直透心底的锐利目光。
可除此之外,这道目光中,似乎还多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程衍是认出了自己的。
虽然此时他没有当面拆穿,可是程金枝并不敢确定他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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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愿意放过自己,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丝深重的担忧。
即使那一天,他当着自己的面诉说过往时,老泪纵横,悔不当初。
可在程金枝心中,还是把他归入了敌人的行列。
想到此处,她只能沉下一口气借以稳定心性,对着高勋轻声道:“我们快走吧。”
宜妃的寝宫距离慧妃的广陵宫不远,虽然心中牵挂被禁锢在宫中的慧妃,可程金枝也深知,与其自己冒险前去探望,不如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去
她相信慧妃并非寻常妇人,历经风雨,亦是个心性坚韧之人,不会轻易被现实和挫折所打倒。
然而,正当她刚刚跟着高勋踏入宜妃的寝宫时,却见一个小黄门先他们一步,惊慌失措地冲入了进去,当即便对着宜妃大喊道。
“娘娘不好了,慧妃娘娘她…慧妃娘娘她在广陵宫自缢而亡了!”
听到这样的惊天噩耗,刚踏入内殿的程金枝只觉脑中登时“嗡”得一声巨响,心头仿佛有一道闪电直劈而下,身子一软,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
“不会的,母妃不会死的,不会的!”
她语无伦次地在口中喃喃着,一把扣住高勋的肩膀,泪水却已经忍不住从眼眸中夺眶而出。
自从高珩出事后,她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一直害怕身边这些重要的人会因此而受到牵连和伤害。
踏雪和沈均如今生死未卜,已经让她倍感良心不安,可如今,猝然间听到关于慧妃的噩耗,回想起她往昔亲切温柔的音容笑貌,和她对自己的好,她再也劝服不了自己冷静半分。
“金枝,金枝你冷静点,你不能过去!你若是现在去广陵宫,一定会被他们抓走,那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白了!三哥他还需要你啊!”
眼见程金枝的情绪已经难以自控,虽然心中也同样悲痛不已,可尚存一丝理智的高勋还是强忍痛楚,将她生拉硬拽进宜妃的寝殿之内,立刻命人关上了殿门。
第五百二十章破釜沉舟
慧妃之死突如其来,任凭高勋和宜妃如何安慰,程金枝还是无法从巨大的悲痛中挣脱而出。
先不论自己,慧妃对高珩来是生命中最至关重要的存在,如今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匆匆离世,于高珩而言必定是一个无法承受的打击。
况且按照程金枝的了解,慧妃是个心性坚毅之人,不会轻易屈服,更不会自寻短见。悲伤之余也逐渐意识到,她突然死亡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颗心狠手辣的险恶之心。
与此同时,太子和皇后那阴险奸邪的嘴脸开始在脑海中清晰放大,让她气得近乎浑身发抖,却只能强忍着泪水和恨意。
明明枉死的亲人近在咫尺,自己如今却自身难保,只能像个胆小鬼一般躲在危机四伏的边缘。
连朝她走近一步,最后看她一眼都无法做到......
而此时在太极殿之上,周帝于龙座上正襟危坐,大臣们都已经悉数到场,空气中除了充斥着少数人的喜悦之外,也酝酿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古怪之感。
虽然太子改过自新,此番重整归来算是喜事,可从周帝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明朗悦然的神采。
相反,因为经历过高珩勾结南楚造反的打击,他这几日亦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一直沉浸在一种深重的沉痛与郁结之中。
原本还算神健朗的容颜,如今看来也似乎在一夜之间便苍老了许多。
这几日以来,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能梦到二十年前的那个大雪天,当他前往慧妃宫中告知要将她唯一的孩子送往西晋为质,漠然转身走出广陵宫时,在庭院里看见高珩的那一刻。
那双在面对自己这个父亲时,看似澄澈似水,内里却犹如这冰天雪地一般寒冷,让人看不到丝毫的温存与暖意的眸子。
纵使心中对高珩的背叛与谋逆深恶痛绝,可这位从来都最重皇权的的帝王有时也会想,今日之所以会有东宫失德,皇子谋逆这样有损家国江山的深重灾难,是否是上天对他早年所作所为的一种惩罚?
为夺储位不择手段,因为疑心和不信任而大开杀戒,将大臣嫔妃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不惜为了一己私利痛下杀手……
而每每回忆起那一段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他就总觉得胸口窒闷不已,一种他不愿意承认的内疚和悔意也随之与日俱增。
在意识到自己已经日渐苍老,再也无法轻易做到杀伐果断的的同时,一张清丽绝美却满是哀怨的容颜也随之浮现在他的心头。
望着底下各怀心思的大臣和许久未见,虽故作谦卑却容光焕发的太子,他却松动有些浑浊的眼眸,将视线移到了殿门之外。
如果这个时候,高珩没有在外挣扎周旋,而是走入大殿之中,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地自我忏悔,请求他原谅,自己是否会软下心来饶过他?
至少,不会以谋反之罪将他处死。
由于不想影响到太子重返皇宫,重归储位的喜庆之气,慧妃亡故的事被人刻意压下,并没有禀告周帝,但是一切早已在赵皇后的预料之中。
今日储君归来,在众大臣心中,太子更像是夺嫡之争中的胜者,就连平素与他站在对立面的臣子,此刻也不得不向现实屈服,对他表现出了讨好拉拢之意。
毕竟和大周朝将来的帝王作对,简直和自寻死路无甚分别。
而少了高珩这个劲敌的存在,太子站在大殿中间瞟了四周一眼,虽然故意表现出一副温和谦恭之态,可眉宇间却掩饰不住胜利的喜悦。
突然,他的眸光一闪,继而停在了大臣之间姗姗来迟的高勋身上,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是很快就舒展眉宇,不屑地翘起了唇角。
而当他的目光徐徐移动,触及到一旁容色肃然的程衍时,眼中又升起了一层迷离的雾气。
当然最后,他还是将视线落在龙座之上,朝着周帝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
只是所说之言,不过是些夸大其辞,冠冕堂皇的忏悔之词,说到动情之处时,眼中甚至还泛起了盈盈的泪光,演技可谓入木三分。
可落入此刻的周帝眼中,却足以触动他那方千疮百孔的为父之心。
只是,即使太子已经“焕然一新”地站在面前,成为了在场大臣心目中当仁不让的储君之尊。
但在周帝内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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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却还是扎着一根不觉疼痛,但无法忽略的刺。
纵使基于高珩谋反的罪无可恕上,他已经听信赵皇后和齐王之言,相信当初满城风雨的谣言,都是高珩为了打击太子,争夺皇位所一手炮制。
但在没有完全将这根刺拔除之前,对于这个已经被他原谅的儿子,他仍然觉得心中有所芥蒂。
不过当着众大臣之面,他还是故作欣慰道:“这些日子你在骊山不涉纷争,潜心思过,还每日都入宗庙罚跪自省,看来已经认识到自己当初所犯的种种过错,朕心甚慰。从今往后,你须得善修德行,勤政爱民,孜孜尽责,不可再忘记自己肩上担着的,是大周的江山和黎民百姓。”
“儿臣定当时时谨记父皇教诲,上为父皇分忧,下为臣民表率,定当不再辜负父皇所望。”
太子双手作揖,每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宏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在响彻每个人耳畔的同时,又有几个字能真正入心?
“好,好……”
周帝有些神色疲惫地点了点头,眼中的温和之色稍纵即逝,转而又变得复杂沉重。
“陛下若是把大周江山和黎民百姓交给太子,一定会后悔的!”
正当大殿之上的气氛有些威严肃穆之时,突然间,只闻一个高亢清亮的女声从人群中猝然响起,着实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静默少顷之后,众人纷纷开始环顾四周,寻找着这个大逆不道的声音来源。
在一片惊叹声中,只见从立在门边,低眉垂首的宫人里头,走出了一个宦官打扮的人。
而就在她站定脚步,向着众人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却见原本还欢欣得意的太子眸光猛然一颤,整张脸顿时变得怨恨交加,阴沉似水。196
第五百二十一章一往无前
“臣女程金枝拜见陛下。”
看着太子陡然急转的表情,程金枝神色漠然地紧两颊,冰冷的眸光从他脸上掠过,看似平静如水,可心里却已是百转千回。
正是因为面前这个衣着光鲜却面目可憎的男人,才会有她曾经痛彻心扉的丧子之痛,和那生与死之间命悬一线的挣扎。
也正是因为他,才会有如今这场无中生有的灭顶之灾。
在无数道震惊,凌厉,疑惑的目光中,她甩开杂念,挺直脊背与太子擦肩而过,朝着周帝躬身行礼。
而直到程金枝此举一出,大殿上原本鸦雀无声的寂静才突然被打破,转而仿佛炸开锅一般,在群臣之间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有些胆小之人甚至对其心生畏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俨然把程金枝当成了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瘟神”,生怕会受到连累和波及。
整个太极殿里,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原本应该被禁锢在王府中,束手就擒等待被处以极刑的罪妇,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皇宫之中,大殿之上。
“程金枝,竟然是你……”
在看清堂下所站之人后,周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双手擎住扶手,身子向前微微前倾了几分,眼中更是爆发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光芒。
昨夜听闻程金枝趁夜出逃被人所救之后,他已经立刻下令派人关闭城门,全城搜捕。
但其实在周帝心里,他深知高珩对程金枝难以割舍,这个女子对他的利用价值就是作为一种有利的威胁,好让意图谋逆的儿子有所顾忌而束手就擒。
虽然还是迟迟未有音讯,然而在高珩如今尚未被押送回京的情况下,对于程金枝的出逃,他是“急”多于“怒”,同时也勒令封锁消息,以走漏风声落入高珩耳中。
另一方面,自然也更加确信程金枝此次是畏罪潜逃。
直到这个本该为保性命而逃之夭夭的女子,此刻竟然会这般气势凛然地站在自己面前。
“程金枝,你好大的胆子!你如今是戴罪之身,父皇将你禁足王府饶你性命已是龙恩浩荡,你竟然还敢私自出逃,跑到父皇面前肆意叫嚣,来人呐!”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再有意外之祸,太子率先反应过来,当即便语气急迫地一声令下,满心只想让程金枝立刻消失在自己和周帝面前。
因为他有预感,这个女人的出现,给他带来的一定是场灾难和祸端。
“等等!”
眼见门外的禁军已经横刀相向地冲到眼前,程金枝咬紧牙关高声一喝,看着周帝的眼眸中浮动一股视死如归的坚毅之色,整个人却显得异常平静。
“陛下,臣女如果真的做贼心虚,既然已经逃出虎穴,自然有多远就走多远,又岂会自寻死路,千方百计地进宫面圣?”
随即又意味深长地瞟了身旁的太子一眼:“太子殿下这么急不可耐,是怕我今日站在群臣和陛下面前,万一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会撼动你的储君之位吗?”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三弟犯下谋反重罪,如今还逃窜在外,谁知道你尽心机入宫是何目的?我看你就是心怀鬼胎,欲对父皇不利,对我大周江山不利!”
“呵,太子殿下这么说未也太高估我了。”程金枝闻言容色淡然地轻蔑一笑,“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而这周围全是铁甲长枪的皇家禁军,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我便可人头落地,又如何敢对陛下不利?”
她不疾不徐地说着,继而秀眉一凛:“只不过,我今日既然敢独身闯这大殿,就没想过可以活着回去。但是在这之前,臣女恳请陛下三思,给臣女半柱香的时间,让臣女向陛下证明,这朝堂之上,谁是一心为主的忠臣良将,谁才是包藏祸心的乱臣贼子!”
程金枝说到“乱臣贼子”四字时,目光从身后的群臣身上徐徐掠过,最后特意凝滞目光,眸色凌厉地戳了太子一眼。
“父皇,儿臣在骊山听闻三弟勾结南楚造反之事,作为兄长虽痛心疾首,可也知道此事已是覆水难。程金枝此时入宫,一定是想耍花招迷惑父皇,好替三弟的罪行开脱。此女心机深重,父皇万不能被她的妖言所蒙蔽,还是该速速将其押天牢,以防她再有可乘之机!”
“陛下,臣也以为此女绝非善类,如今燕王还未被擒拿回京,足以证明他畏罪潜逃,加之手握兵权,陈复此时迟迟不归,恐有助纣为虐之嫌,是个极大的隐患。程金枝身为燕王妃,必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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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是一丘之貉,绝不能轻易姑息!”
这时,只见一直面沉似水的齐王也上前一步向周帝进言,显然也是担心程金枝的出现会对当下的时局产生影响,撼动周帝的心意。
见太子和齐王等人已经按耐不住狗急跳墙,程金枝知他们做贼心虚,心中已然多了几分把握。于是便万般诚恳地跪倒在地,言辞恳切道。
“在陛下心目中,对有些尚未明了之事,难道真的没有半分疑问和顾虑吗?臣女今日既然敢将生死置之度外站在这里,手中自然是有着十足的把握能替殿下,替整个燕王府沉冤得雪,替这朝堂肃清奸佞。到时陛下若还不肯信,要杀要剐,我程金枝任凭陛下处置!”
可能是因为程金枝的话触及到了自己心底深处那根敏感的倒刺,也可能是因为面前女子这字句铿锵的和眼中那一往无前的坚定神采令人心生动容。
周帝深吸一口气眸色微转,望着程金枝的眼神显得深邃迷离,眉宇间显出了一丝动摇之意。
而眼见局势有变,在群臣间不动声色岑风也容色镇定地走上前去,朝着周帝躬身进言道。
“陛下,臣以为,既然燕王妃今日敢冒死独闯大殿,抱着决死之心,定然不是故弄玄虚这么简单。燕王造反之事,表面上看似乎证据确凿,可仔细想来,却也有诸多不合理之处。今日既有陛下和群臣在场,不如就给王妃一个机会看她如何辩驳。倘若最后陛下觉得她只是在胡言乱语混淆视听,再行处置也不迟。”196
第五百二十二章血亲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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