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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哲c
“如今宾客都已经散了,她一个人能去哪里?”
听着踏雪惊慌失措的回答,高珩拧紧眉角,她走出屋外望着眼前漆黑朦胧的夜色,心绪愈发起伏不定,总觉得程金枝突然不见踪影,似乎另有隐情。
默然少顷之后,只见他眸色微闪,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中浮动起了一层浓烈的迷雾,
“等等,你说…衡王找过她?”
第三百三十五章心之所忧
顾寒清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最后带着程金枝去了哪里,有没有加害于她?
他只记得在就在眼睁睁看着程金枝被陷入昏迷后,随即也被人迎面洒了一层可以致人晕厥的迷药,之后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直到后半夜,高珩的贴身侍从沈钧带着人马到处寻程金枝不得,才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找到受伤的自己,将他带回王府中进行医治。
顾寒清手臂上的伤口本就不是轻伤,加之没有及时处理导致失血过多,情况并不乐观。
如果后续没有调养得当,甚至有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
然而他此刻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如何,他满心所担忧的,是不知去向的程金枝。
纵使坐拥万贯家财,能许她一世荣华富贵,可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威胁,孤军奋战的自己,却终究没有能力让她毫发无伤。
“殿下,你一定要尽快找到金枝,那些人并非善类,就算没有当面要她的性命,可既然将她抓走,必然不会善待于她!”
顾寒清不顾身上的伤痛,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高珩身边,苍白的脸颊上满是浓重的忧心之色。
“他们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在王府附近劫走本王的女人,背后定然是有其他人在主使。”
高珩神色严峻地立在庭院中,等待派出去搜寻的人回来禀报消息,周身笼罩着一层让人望而生畏的冰冷气息,握着剑柄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如今城门已经下锁,这些人一定还在京城中,只是他们既然集体行动,来势汹汹,又对金枝的身份如此熟悉,一定早有预谋,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
在巨大的惊慌和忧虑过后,他不再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大张旗鼓地接二连三派出人马,不顾一切地去京城四处搜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而是重新冷静下来,仔细去思考这其中会涉及到的利害关系,以及顾寒清回忆起的所有细节。
他隐隐能意识到,这些人绑走程金枝,表面上看来是针对于她,却很有可能是冲着自己而来。
否则若真有人如此记恨程金枝,大可直接让那些黑衣人除之而后快,再逃之夭夭便是,没必要如此大周折,冒着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危险藏匿人质。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谋划这次的劫持行动的人很有自信。
他料定,自己此次无法找到程金枝的下落。
而第一个可疑之人,高珩率先就想到了之前找程金枝说过话的衡王元鹏。
他身为元熹公主的兄长,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既然肯为她担着欺君的风险篡改圣旨,那再为她除去一个时刻会分去她宠爱的的女人,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只是,如今同样的疑问便是,他为何要心将程金枝抓走,而不直接除之而后快呢?
而除了元鹏之外,第二个让高珩心中生疑的人,便是漱玉阁的阁主徐如烟。
毕竟先前她曾利用顾晨潜入王府意图行刺,程金枝后来在漱玉阁无辜遭她污蔑,她又是玉引山庄中人,若说到动用这样的江湖的杀手,对她而言是轻而易举之事。
可是有一种直觉告诉高珩,程金枝此次被劫,应当与徐如烟无关。
“金枝和人无冤无仇,到底会是什么人,要如此兴师动众地派出这么多人去劫持一介弱女子?殿下心目中,难道没有一点头绪吗?”
顾寒清看出了高珩眼中的猜忌和疑虑,侧过头容色认真地问了一句,迫切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或许,是我害了她。”
默然半晌之后,高珩垂下眼帘语气沉重地吐出几个字,心中蔓延开了一阵深深的内疚之感。
如果自己能早些走出新房,去程金枝的住处陪伴她,她就不会一个人意兴阑珊地离开王府。
此刻,更不用独自面对那些图谋不轨的奸邪之人,身陷险境,下落不明。
在这世上,为自己所珍惜的人已经少之又少。
高珩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绝不能再失去程金枝。
何况她现在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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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还怀着自己的亲生骨肉。
“但是你放心,就算把这京城闹个天翻地覆,我也一定会找到她。如果她掉一根头发,我就让那些人通通陪葬。”
高珩话音刚落,只见他以极迅之势拔出佩剑斩断了身旁的一棵青竹,切口平整,干净利落,足可见用剑之人功力的深厚。
看着高珩眼中凛冽的寒光和那隐匿在眼底深处的煞气,顾寒清轻舒眉角,唇边勾起了一抹隐忍的笑容。
“我记得在昏迷之前和金枝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如果当时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而是殿下你,她一定可以平安无事。”
“我知道你尽力了。我也知道,为了她,你甚至可以豁出性命。”
高珩语气沉重地说着,回过身去刻意避开顾寒清,将剑回剑鞘,沉吟片刻,方才转色道。
“不过...你和金枝怎么会遇见?我以为今日的婚礼,你不会来。”
“我确实不想来。”
顾寒清闻言眼波流转,言语间夹杂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责备之意。
“可我又牵挂金枝,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不曾想到,却看到她孤身一人从王府走了出来。我想她是觉得,这漫漫长夜,难以入眠吧?”
顾寒清抬头望了一眼这茫茫夜色,毫不避讳地迎上了高珩深邃的目光,眼中的厉芒隐藏而不发,却能透射人心。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高珩望着顾寒清忽转锐利的眸子,却并不想去为自己加以辩解。
或者说,在程金枝没有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之前,无论什么样的借口和理由,在顾寒清面前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她告诉我,无论最后你身边围着多少个女人,她都愿意相信,自己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我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信任你……”
顾寒清神色凄然地说着,继而紧瞳孔凝目注视着高珩,每一寸目光都像是被赋予了无穷的力量,烈如星火,重如千钧。
“可是你必须要答应我,就算负尽天下所有的女人,此生,都绝不能负她。”
第三百三十六章坐困愁城
意识朦胧间,只闻一阵悦耳的鸟鸣声在耳畔时隐时现,像是真实存在,又像是一种梦境中所渲染出的幻觉,让人难以分辨。
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阵酸痛,程金枝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将眼皮张开一道缝,下一秒,便被透进的阳光刺到眼睛,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去遮挡。
只是她才刚刚将手伸到半空中,突然间,脑中闪过了那些黑衣人凶狠凌厉的目光,和他们手中那寒光冷冽的兵器…..
她惊得浑身一颤,即刻撑起双手坐直了身子,连身体的乏力和酸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从日照的强度来看,此时大约已经临近午后,而睡梦中那阵鸟鸣声,正是从窗外传来的。
程金枝呆愣片刻,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卧榻上,身上还被人贴心地盖着一层蚕丝绒毯。而目力所及之下,此刻所处的地方,是一间拾干净,装饰古朴的厢房。
房内的摆设巧雅致,一应俱全,可以看出并非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所居之所。
但她很确定,这里绝不是燕王府。
而是一个对她来说绝对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儿?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难道是那些黑衣人带我来的?”
程金枝扶着床沿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怎么看都觉得这里和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格格不入。
毕竟自己是被人所劫持,就算不被关在小黑屋里捆手绑脚,也不会毫发无伤地留在这么好的房间里,倒像是被当成了贵宾似的。
程金枝甚至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很可能是被这家的主人偶然撞上,从那些黑衣人救下了她。
“宝宝你没事吧?都怪娘不好,最近运气真是背到家了,散个步都能被人追杀,害你在娘胎里就得跟着我担惊受怕,也不知道你的寒清哥哥怎么样了......”
程金枝面露自责之色,轻柔地抚着自己的小腹,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念叨了几句。
然而在提及到顾寒清的一刹那,她原本已经稍有放松的心猛然一紧,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陷入了一阵惶恐不安的担忧之中。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在晕倒之前,最后的记忆便停留在了顾寒清被那些人拔剑相向的画面上,如果那帮黑衣人起了杀心,那按照当时的局面,顾寒清很有可能被......
她突然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得回去,得立刻回去!”
想到此处,程金枝即刻冲到门前想要推门而出。
然而她立刻发现,眼前这扇门和两边的窗户却都被锁得密不透风,明显是要将她禁锢在此处。如果这户人家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不会将她锁在房中限制她自由的。
程金枝立刻意识到,唯一的可能,便是这户人家的主人,就是在背后指使那批黑衣人劫持自己的元凶。
外头似乎是听到了程金枝在房内的响动,她很快就听到了一阵开锁声,紧接着,便有两个侍女打扮的人跨入了房中。
而她们刚一进房,外头便有人迅速地将门重新关上,生怕程金枝会突然跑出来似的。
虽然这前后动作连贯,速度很快,但是趁此间隙,程金枝还是窥见了一些踪迹。
这房门之外,还有好几个全都清一色皆桌黛色短打的人在持剑守着。
可这些人的打扮既不像是那些大户人家普通的看家护院,又不像是官僚机构的侍卫,暂时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身份特征。
正因如此,也让程金枝心中疑云四起,对这座宅院的主人更加充满了好奇。
只是此时此刻,她最强烈的念头,还是离开这个陌生之地,尽快回到燕王府去。
“小姐,您醒了。”
两名侍女的打扮大方得体,可除了让程金枝觉得这户人家的主人可能有些权势和地位,同样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注目的身份特征。
只见她们恭敬地对着程金枝执礼问候,举手投足之间,很是训练有素。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我要见你们主人,让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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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金枝当然知道这两个侍女是专门来盯哨自己的,于是也懒得装温柔贤惠跟她们客气,直接一拍桌子,面露愠色地抬高了音量。
“小姐,我们家主子暂时还不能见您,但是主子吩咐过,一定要对小姐以礼相待,还请小姐稍安勿躁。”
见这两名侍女口风很紧,程金枝目光一沉,走上前去双手挽过二人的肩膀,嘴边虽然挂着笑容,可语气中却满是人的冰冷之意。
“稍安勿躁?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像是关犯人似的,让我怎么稍安勿躁啊?你们好歹得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家主子是谁吧?”
“小姐,我们家主子只吩咐我们对小姐好生照看,其他的一概不能提起,否则性命不保,还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哼,什么好生照看,我看是好生监视吧?”
看着这两名侍女惊慌的神采,程金枝气闷地翻了个白眼,心里却隐隐有了一点头绪。
既然将她禁锢于此的人如此小心谨慎,迟迟不肯露面,那最有可能的原因便是
这个人,是自己认识的人。
这样一想,程金枝眼波流转,故意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信步走到踱到了窗前。
窗上用厚厚的窗纱糊着,除了阳光能够透进来之外,根本看不清外头的事物。
虽然被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但为了不浪时间,程金枝当即便直接拔下头上的发簪,用尖端的那一头朝着窗纱重重地戳下去,用力地划开了一道口子。
趁着那两名侍女冲上来阻拦自己的间隙,透过窗上的这个小洞,程金枝看到眼前似乎是一处环境优雅的庭院。
院中的两旁种着一大片类似于杜鹃的植物,可颜色却并不是寻常的粉色或红色。
只是还未等她想再看个仔细,原本就很是局促的视线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物体给尽数挡住。
她秀眉一蹙,直起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却发现堵住这个小洞的,竟然是一只睁得老大的,人的眼睛。
第三百三十七章落棋无声
灿烂的骄阳之下,在那片与种满杜鹃的庭院仅一墙之隔的东北角,是一间平时用来会客的偏厅。
太子高琛着了一身檀色常服,此刻地立在门边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回廊,神态很是平和。
但眉宇间隐隐可窥见一丝傲然得意的神采。
“衡王殿下办事果然很让本宫放心,干脆利落,不留痕迹,即便是本宫那个自以为是的三弟,恐怕此刻也只能急得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却无处可寻。”
“太子殿下过奖了,本来此计是兵行险招,毕竟燕王府戒备森严,想要动燕王这位宠妃并非易事。只是没想到燕王妃此次会孤身一人趁夜出行,这才给我了我们可乘之机。”
说话间,只见衡王元鹏从屋内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
他在太子身旁站定脚步,有些漫不经心地背倚门柱,抬眼望着头顶的万里晴空深吸了一口气。
“自己心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洞房花烛,她一个人独守空房难寂寞伤感,倒不如离开彻夜笙歌的王府,也好落个清净。”
提到程金枝,太子嘴边泛起了一丝古怪的笑容,随即眼波流转道:“不过本宫听说,当时还有一个男人和她同行,此人手中还持有一把据说能够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没错,我已经派人调查过,此人正是当朝巨贾,泉州顾氏家族的少主顾寒清。”元鹏侧过头看了太子一眼,复又目视前方,“而那把匕首是产自南疆古国的珍稀之物,不过对于家财万贯,藏宝众多的顾家来说,也就不算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了。”
“顾寒清,果然是他。”
太子在口中意味深长地念着这个名字,似乎对他的出现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
“幸好我当初吩咐过那批人别开杀戒,要留活口,否则顾家的掌门人若是出事,对我们而言并无益处,反倒要节外生枝。”
元鹏语带庆幸地说着,却听太子不屑地轻哼一声,唇边溢开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原来这位痴情的少主,至今还对那个程金枝念念不忘。虽然当初他为了所谓的手足情义多番推辞,就是不肯助本宫一臂之力,可这两年他和三弟之间的关系明显疏远了许多,看来为了这个女人,他们终有一天要反目成仇。”
听闻太子此言,原本还背靠门柱的元鹏不由身子一直,像是听到了一个从未耳闻的秘密似的,脸上显出了浓重的惊讶之色。
“我虽初到贵国,但是对泉州顾家的名声早已有所耳闻。只是没有想到,这位顾少主和燕王妃还有燕王殿下之间,原来还有如此复杂的渊源。”
“的确是很复杂啊。”太子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三弟和这位顾家少主本来可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而程金枝最初和顾寒清情投意合,二人都已经互定终身,后来却遭三弟横刀夺爱,这才嫁入王府成了王妃。你说,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妻子,爱而不得,这日子久了,谁又能真正咽得下这口气?”
“没想到燕王殿下平日里正气凛然,私底下竟也会做这种出卖兄弟的阴险之事。”元鹏似笑非笑地动了动眼睫,“这是否正应了那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所以此次我们抓这个女人来,对三弟而言,等同于挖掉了他的一块心头肉,纵容他平时姿态再高,再狂妄自大,此次却也不得不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太子笑意晏晏地说着,突然眸光一闪,侧过身来很是认真地看向了元鹏。
“对了,那个程金枝现在如何了?这个女人鬼主意多的很,可千万要小心防范,万一被她知道这座宅院与衡王殿下你有关,可威胁她夫君的人却是本宫,那我们二人的关系必然暴露无遗。而她一知道,就等同于整个燕王府都会知晓,到时候再想行你我之大计,可就难了。”
“太子殿下放心吧,燕王妃现在被关在北院的厢房中,外头时刻都有专人看守,屋内我也派了两名侍女贴身监视,纵然这个女人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元鹏语气轻松地说着,特意抬起眼帘朝着关押程金枝的厢房处望了一眼,微微地眯起了双眸。
“如此甚好。”太子满意地点头道,“三弟一定想不到,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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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的王妃就藏在城西这座并不起眼的宅院里。但是这座宅院名义上的主人,只是个靠贩卖私盐起家的富商,和你我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
“可若非太子殿下替他向户部说了句话,替他了这走私的罪名,他也不会将这座宅院拱手相让。一切还得多亏太子殿下安排得当。”
元鹏说到此处刻意笑盈盈地抬起双手朝太子作揖执礼,停顿片刻,复又转色道:“不过看来,这位富商很喜欢杜鹃啊,我看那庭院里种的,都是极为珍稀的三色杜鹃。”
“衡王殿下若是喜欢,那本宫就多派几名宫廷御用的花匠来替殿下打理这些杜鹃,总好过让他们白白衰败了。”太子一甩衣袖将手覆在了身后,“只是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衡王殿下是惜花之人,可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春光啊。”
“多谢太子殿下好意,我相信下一个春天,一定比眼前这个要更加桃红柳绿,姹紫嫣红。”
元鹏唇边虽然挂着和煦的笑容,可平静的眼眸中却氤氲朦胧,偶尔可以窥见一簇隐而不发的严峻之色。
少顷之后,这才转动眸色继续道:“不过我想请问太子殿下,如果燕王真的按照殿下所料自揽罪责,殿下就会同意放了燕王妃吗?”
然而听着元鹏这句试探之言,太子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只见他迈下台阶朝前走了两步,随即徐徐转过身来,眼眶中溢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狡黠之色。
“那就要看这个女人够不够听话,让不让本宫有机会怜香惜玉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鱼与熊掌
太子虽然没有直接点明对程金枝的态度,可从他这番意味深长的言语之间,心思敏锐的元鹏还是瞧出了几分端倪。
他本就不是那种会因为权势地位而阿谀奉承之人,此刻纵然是面对与自己有利益关系的别国太子,他也依旧饶有兴趣地做出玩笑之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哎呀,到底是我的直觉太敏感,还是真的太想多了,看来太子殿下对这位燕王妃,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别的意思啊?”
听到元鹏打在耳边的响指声,太子先是眉间一跳,随即松弛两颊嘴角含笑,毫不避讳地迎上了元鹏已经全然有所预料的眸子。
“衡王殿下没有想多,事实就是如此。”
见太子直言不讳,元鹏展颜一笑,随即略显夸张地点了点头:“如此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也同样适用在太子殿下的身上了。”
“衡王殿下这就说错了。”太子喉咙间含糊地笑了两声,“本宫是储君之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只不过这个程金枝,确实和外头那些庸脂俗粉有些不同。可能是因为本宫看惯了宫里那些只会争奇斗艳,献媚讨好的女人,所以觉得她有些新鲜罢了。”
元鹏耸了耸肩赞同道:“嗯…我和这位燕王妃接触的次数虽然不多,不过太子殿下所说的这些话,还真有几分同感。这是不是可以用那句,英雄所见略同来形容呢?”
听闻元鹏此言,太子不禁朗声一笑:“哈哈哈,一个女人若是得到太多男人的垂怜和爱慕,那可真就是个红颜祸水了。其实,如果她不是三弟的王妃,本宫还真想考虑将她入东宫。只可惜,她选错了男人,又这么不识抬举,若不是不给她吃点苦头,她还真不知道我大周以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不过说起来,她选的这个男人,能看得出来是对她付诸了真情的。”
元鹏不紧不慢地说着,目光凝滞在面前空地上的某一处,突然变得深邃而幽长。
紧接着,一种浓重的内疚从眼底深处夺眶而出,又在另一个瞬间稍纵即逝,让人难以捕捉。
“真情?”太子拧起眉角轻蔑地冷哼了一声,“古往今来,凡成大事者,又岂能被这些儿女情长所羁绊?从小到大,母后就告诉本宫,在这帝王之家,从来都是权势和利益至上,真情,永远是最无用的,也是最危险的东西。”
“我当初也是这么告诉熹儿的。”
元鹏敛神色叹了口气,有些黯然地垂下了眼帘。
“可是,纵然她被父王当成了政治联姻的工具,却还一心想要追求心中所爱。我不忍看到她为了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而终日郁郁寡欢,草草一生,才用尽办法替她达成了心愿。却不曾想到,反而将她推进了一个火坑。”
“本宫知道,衡王殿下和元熹公主兄妹情深,可这条路是公主自己选的,怨不得其他人。或许对于她来说,与其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不如嫁给一个自己真心所爱之人,即使不能来日方长,但只得片刻欢愉常伴左右,也是值得的。要知道,这人生在世不可能样样称意,有些事情终究是身不由己,有舍才有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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