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胖妾是商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忘离争
扣半年俸禄!
容玄蓦的睁开狭长凤目,一个激灵坐起身,睡眼惺忪的望着床榻边的二人。
第一七六章:入眠的药引
“四夫人,您一大早出现在容玄房中所谓何事”容玄抻了抻腰,慵懒的靠在床头,等着一脸愠怒的周千寻开口。
揣着明白装糊涂!
周千寻恨不得啐他一脸。
早就听闻容玄是千杯不醉,他能不知道她一大早怒气冲冲出现的原因
“你昨晚对我四姐姐做了什么”周千寻也不跟容玄废话,开门见山道。
容玄拧起眉头,一副努力回忆的模样,“昨个我醉了,依稀记得是四姑娘把我送进房的。”
“四姐姐为何早上才从你房中出来”周千寻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崩出来的。
在大盛一个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待字闺中的女子在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房中待了一夜,若是传出去,周千菡还如何嫁人
“哦”容玄面上表情变幻莫测,先是惊诧后又一脸无辜,“四夫人,容玄真的醉了,什么都记不起来!”
虽说容玄连碰都没碰周千菡一下,但见周千寻一副要将他碎尸万段的架势,打死也不能承认昨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周千寻昨晚自己都醉的七荤八素,干出荒唐事,又怎能判断出他容玄到底有没有喝醉
所以,容玄有恃无恐的装失忆,周千寻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容玄,四姐姐是性子单纯,不是你能随意诱惑玩弄的人。你若不能对她负责,就给本夫人离她远点!”周千寻杏目圆睁,微腮带怒。
容玄依旧嬉皮笑脸,“四夫人,容玄记下了!”
“你最好记得!”周千寻狠狠剜了容玄一眼,又道:“快点起身,陪我与绿弗到安华街逛逛。”
“是!”
低眉顺眼的将周千寻二人目送出房间,容玄靠在床头,闭上一双凤目,细细回忆着昨晚那双不算柔嫩的手,一下又一下轻拍在自己肩头的感觉。
平静!
容玄藏污纳垢的身体从未感受过的平静。
周千菡,或许是个能让自己入眠的好药引!
豫王府门前,华丽的马车顺着墙根排满整条巷道,也是一条难得的风景线。
漳州城中,大半的富商权贵都被召集到王府前厅,不是表情肃然就是一脸愁思,厅内气氛也一直十分凝重。
“噔噔噔”
手指不停敲击着桌面,瞧着面前一众蔫头耷脑的富贵老爷们,萧元一开了口,“诸位考虑的怎么样了”
少年清冷的嗓音,亦如过堂风凉飕飕的往人衣领子里面灌。
平日里在人前趾高气扬的拂过老爷们,一个比一个头低的很,似乎这样就能躲过萧元一冷冽的眼神。
半天没见人吱声,萧元一的耐心已经耗去大半,向身旁林贵则抛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
“赵老板,有关招安流民一事,您先表给态”林贵则毫不犹豫将号称漳州首富的赵谦拎了出来。
被点名的赵谦打了个激灵,对萧元一讪讪一笑,“王爷,您上回要修葺军防,在下就捐了一大笔银子。最近手头实在是不宽裕,最多能捐出五十两白银。”
五十两
打发叫花子呢
萧元一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当初在郑县,本王记得为了赵思雨,你要将全部身家献给本王难道你的全部身家只有五十两”
第一七七章:恶霸萧元一
额间汗珠迅速凝结,顺着赵谦的面颊滑落,不一会儿就将白色衣襟浸湿一大片。
女儿赵思雨陷害豫王府妾室这笔账,萧元一终究不会轻易饶过赵谦。
赵谦心中叫苦,自己的小辫子被人家紧紧攥在手心,偏这人又是个翻脸无情的主儿,当时没将他一撸到底,也不过是想他源源不断将银子双手奉上。
赵谦算是看透了,萧元一少年老成,心机深沉。雁过拔毛手段高超,留着他自己养肥了就来收割一番。
半生商海沉浮,又与秦汉易这样的贪官污吏打了多年交道,赵谦的城府与心理素质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若每次都老老实实双手奉上,那他赵谦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一只再也长不出毛的大雁!
“王爷,在下实在是没钱了!”
赵谦走上前,跪在萧元一脚下,垂下头,不看他的脸色,将姿态放到最低,试图与他说说自己的艰辛,“在下是做马匹生意,主要是靠边关几个小部落圈养马群。
天杀的翰跶族,到处掠杀部落,抢夺他们的财产。在下的马群也被抢得一干二净,今年可谓是颗粒无收,赔的是血本无归!”
萧元一冷哼一声,摆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皮都没抬一下,“赵老板,这是你生意上的事,与本王说得着吗”
他的冷酷无情,赵谦早就领教过,可还是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他顿了顿,俯身磕了一个头,再抬头时已是老泪纵横,“王爷,你若还逼在下捐银子,那在下也就只能带着一家老小跳了井,腾出宅子卖了换银子给您!”
萧元一抬起眼皮,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
赵谦跪在那里,脑袋卑微的垂着,看起来像一个要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悲悲戚戚,委委屈屈,真是可怜的很。
而厅前其他富贵老爷们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看萧元一就像在看一个恶霸,明明想打抱不平,却又迫于恶霸的淫威,不敢轻举妄动。
哭穷卖惨,博同情,随便把萧元一塑造成一个不仁不义、逼人走投无路的穷凶极恶之徒!
赵谦还真是有一手。
厅前其他老爷们也都是人精,赵谦的悲情戏码,他们看得明白,也纷纷大着胆子向萧元一诉起苦衷。
“王爷,漳州战乱,商队锐减,在下的客栈生意也受了不小的冲击。也实在拿出银子!”
“在下也是,现在都是靠发卖府中奴婢换银子,艰难度日!”
“是啊,大家都不容易!”
“”
听完众人的诉苦,萧元一收回打量的目光,嘴角上扬,还笑出了声,“呵呵”且越笑声音越大,好像是看了一场喜剧忍俊不禁。
他越笑厅前老爷们心里就越没底,被人反将一军,不应该是勃然大怒,为何笑个不停
厅前跪着的赵谦,更是冷汗淋漓,他本就是在拿命去赌。
赌萧元一刚在漳州执政,不敢滥杀无辜。最多发一通火,怒斥他或是受些皮肉之苦,可这笑又是几个意思
赵谦还真是看不透,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少年王爷。
“赵老板,快请起!”萧元一挑着眉梢,似笑非笑,“以及在座的各位,本王可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
赵谦为何能成为漳州首富,难道真的是靠贩卖马匹
马匹生意不过是个幌子,他真正在做的是贩卖兵器的生意。边外部族有哪个没从他手中买过长弩弯刀
被战乱殃及,血本无归
赵谦还真是爱说反话,正是因为年年战乱,他才能赚得盆满钵盈,一跃成为漳州首富!
还有厅中,这一个个华服加身却道貌岸然的富贵老爷,有哪个不是在战乱前夕囤积货品,再以高价抛售给平民百姓
将老百姓的血汗钱吃得渣都不剩,如今给他们放一丁点血,就叫唤的痛不欲生!
萧元一起身,踱步到厅中央,负手而立,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语重心长。
“漳州连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今年更甚!”他眉头紧锁,肃了神情,环顾四周,“前几日,安华街有流民聚众闹事,各位可知晓”
“听说王大人已将几名为首者抓了起来。”赵谦接话道。
萧元一微微一笑,“抓是抓了起来,可漳州各县的流民还在源源不断的进入城中,甚至于落草为寇。”
“那就应该统统把他们抓起来,砍了脑袋都不为过!”一大腹便便之人怒气冲冲,在他眼中流民已不能算人,随意要了性命也不是大事。
萧元一垂眸浅笑,“统统抓起来,放在大牢里,难道不花银子砍头倒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不过以暴制暴只会激起更大的民愤,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各位!”
“王爷此话诧异,那些流民就像街边的赖皮狗,你越是纵容它就越是龇牙咧嘴。只有痛打它一顿,才会老老实实在你身边摇尾巴!”赵谦仰头一笑,双手一摊道:“各位觉得在下说的对不对”
“没错,人穷志短也不是没有道理!”
“就像娘们狠狠收拾几次,便会服服帖帖!”
还有人开了黄腔,众人听了哄堂大笑。
林贵则生怕萧元一会勃然大怒,偷偷瞟一眼,发现他无一丝怒色,还笑得挺开心。
“老话说,兵动钱动!漳州穷啊,养一个范县大营都殚精竭力。”萧元一话语中带着些自嘲与无奈,“若是流民闹一次派兵一次,又花银子又花精力。
既然大家觉得流民不需要招安只用镇压,那就请各位每月捐些银两给豫王府,好让本王训练出一支精锐部队,来帮各位镇压流民!”
适才眉飞色舞、高谈阔论,一个比一个显得能耐的富贵老爷们,像是被封住了嘴巴,个个缄默不语,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说来说去又绕回了原来的话题,捐银子!
区别在于,招安流民是一次性捐款,镇压流民则是每月捐款,且像是没有尽头的样子。
“保护百姓财产不受歹人抢夺,本就是官府的职责,怎能反而向我们收取银子”赵谦哭笑不得,瞅了瞅周围与他立场相同的众人,意图激起他们的愤慨。
“对啊,简直就是本末倒置!”
“官府收钱才能保护民众安全,那与”说话之人瞬间闭了嘴,说豫王爷与地痞流氓无异,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下面半句是什么,萧元一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他冷冷环视一圈,或许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这种想法。
对待君子自然是君子的做法,而对待下面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地痞流氓的无赖做法最有效果。
这是萧元一跟邢望春学的。
“大家不愿意交钱也无妨,”萧元一回到座位,悠哉的喝口茶,“但被流民打家劫舍,本王绝不会派一兵一卒!”
他话说的轻松,可听话之人确是胆颤心惊。
恐吓!
毫不掩饰的恐吓!
不要脸的毫不掩饰的恐吓!
商贾虽然生活奢华,锦衣玉食,但在大盛却是妥妥的弱势群体。商场上练就的精明头脑,让他们很清楚与官府做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而萧元一却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年纪轻轻城府极深,手段狠辣。不像是秦汉易贪得无厌,用金银珠宝就能将之打发。
与萧元一硬碰硬必然死得很惨!
翘起二郎腿的萧元一,唇角噙笑,威逼恐吓的效果已很明显,悠悠开口道:“本王最后再问一遍,有关流民,你们是想招安还是镇压!”
“招安!”
萧元一话音刚落,就有几人迫不及待做出选择。
显而易见,善于算账的人都能看出,招安所花费的银子远远小于镇压。
那接下来,就是捐多少的问题。
赵谦开了个坏头,只愿捐出五十两,后面的人只会以他为上限,一个比一个捐的少。
萧元一有些头痛,吃不准到底先拿谁开刀,才能达到自己心中满意的捐款数目。
“王爷,在下来迟了!”
温和的嗓音在正厅门外响起,众人纷纷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温润如玉的白衣青年,正大步流星的疾步而来。
原是花容斋的少东家,安怀年。
银子捐少了王爷不高兴,银子捐多了惹得同僚白眼,出头鸟不好做,弄不好就里外不是人。厅内这些个老人精正发愁呢,见安怀年来了,干脆将难题抛给他。
“安公子,你来得正好!”赵谦热情的将安怀年拽到身旁,和颜悦色道:“招安流民,你准备捐多少”
话音落,众人目光都集中在唇畔浅笑的安怀年身上。
安怀年与他们不同,京城人士,富甲一方,认识的达官贵人多如九毛。会害怕一个只能在漳州本地耍威风,失势王爷恐吓
他们寄希望于安怀年,认定他会与萧元一抗争到底!
“王爷,在下认为招安流民是一大善举,”安怀年萧元一作揖行礼,神情酌定,“在下愿捐白银一千两!”
此话一出,亦如平静的海面掀起了巨浪,再坐每一位都是瞠目结舌。
“好!”萧元一拍桌而起,踱着步走到安怀年身侧,拍着他肩膀,意味深长道:“安公子当作表率,你肯为漳州安定出力,本王亦不会亏待你!”
安怀年微微垂首,字正腔圆道:“能为王爷分忧,是安某的荣幸。”
富贵老爷们个个泄气如皮球,背地里将安怀年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一遍,明面上却不得不和颜悦色,争先恐后的报出自己要捐白银的数量。
“在下愿捐白银八百两!”
“在下捐六百两!”
“八百五十两!”
“七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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