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胖妾是商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忘离争
萧元一对现在的结果很满意,他瞥了眼一个劲擦汗的赵谦,唇角噙着的笑中带着几分戏谑,“赵老板,你虽只捐五十两,但本王还是会记住你的好!”
最后一个“好”字故意拉了长音,意味深长的使赵谦坐立不安,他呼的起身,快步走到萧元一面前,行了个大礼道:“王爷,是小的目光短浅,不如王爷看得长远!小的小的,愿再捐出一千两白银!”
“好,赵老板,本王深感安慰!”萧元一笑着起身,向厅门前侍卫喊道:“去马房,把本王亲手做的马鞍拿来!”
“是,王爷!”
侍卫腿脚麻利,很快就捧着一个崭新的马鞍,疾步走到萧元一面前,递到他手中。
“赵老板,您是做马匹生意的。自是知道好马配好鞍的道理,这副马鞍是上好的桦木与牛皮制成,可好废本王一番功夫!”
“这副马鞍,小的必将好好珍藏,绝不辜负王爷厚爱!”
赵谦毕恭毕敬将马鞍接过,心中不由叫苦,萧元一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其实不就是叫他以后鞍前马后好好听话!
萧元一挥了挥手,语气十分体恤,“各位都是大忙人,本王这儿也没什么事了,都早些回吧。本王不像你们,手里余钱多,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瞧这话说得,该要的钱也都要了,该表的忠心也都表了,他豫王爷就是本次最大的受益者。夹枪带炮心狠手辣,将他们身上的毛扒光,临了还揶揄一番。
留下吃饭
谁敢吃他的饭不就是找死吗
“王爷,告辞!”赵谦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了银子又丢了脸面,自是一刻都不敢对待,麻溜的告辞跑的飞快。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告辞,生怕再多留一会儿,身上的血都要被榨干!
正厅内的人走的七七八八,唯一一人纹丝不动,始终笑容可掬。
“安公子,怎么不回啊”萧元一说完这句话,直直的望向安怀年,就等着他开口。
安怀年神情淡然,微微垂眸,在抬眼时眸光流转,道:“王爷今日好智谋!竟能从这帮老狐狸的牙缝里抠出银子来。安某佩服!”
“那你呢”萧元一对眼前的男子越来越感兴趣,“你是故意姗姗来迟,要帮本王当这只‘出头鸟’!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本王对你感恩戴德吗”
安怀年轻笑出声,摆了摆手,“王爷误会!安某绝非此意。七此次帮王爷,就只是想让您再次看清,安某并不是您的敌人,而是您的盟友!”
第一七八章:一场交易
“你这位‘盟友’来的还真是时候!”萧元一审视的目光,在安怀年面上转了一圈,语气中带着嘲讽,“安公子拿捏时机的本事还真是恰到好处。”
安怀年面不改色,唇角浅笑,“多谢王爷夸奖!”
萧元一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眼睛微眯似要看透眼前之人的心思,“你的这份情,本王可还不起!”
“王爷不用偿还什么,只需与安某做一笔交易!”安怀年淡然笑之。
“交易”萧元一满目警惕,冷笑道:“你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安怀年在心中暗暗感叹,眼前这位豫王爷血雨腥风里长大,永远都学不会优雅接受别人的善意。
“王爷,这笔交易绝对是于你于我都非常有利!”安怀年就像个沙袋,任他人如何踢打,还是一副风淡云轻的笑脸,“黑山瘴气后的那片秘境,不仅景色怡人还蕴含无尽财富。”
那笑容,让萧元一有些腻味,眉宇间浮上一丝不耐烦,“你有话快说,不要卖关子!”
“王爷,您手中的金子交给安某可好”安怀年笑道。
萧元一脸色一沉,与林贵则互望一眼,幽幽开口,“你竟还知道缥缈境内有一座金矿”
“王爷,安某是做首饰生意的。采买黄金是最为稀疏平常的事。大盛金矿由官府把控,每年官方黄金产量安某都牢记于心。
在黑市中能做黄金买卖的也不过寥寥数家,也都与官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价格虽比官家便宜但产量太少。可从三年前开始,黑市黄金产量猛增,价格也只有官方黄金的一半。
安某便一路追查至漳州,入了黑山的飘渺境,才发现那黑市黄金竟是王爷的手笔。”
在大盛,私自开采金矿是要砍头的,就连皇族都不能赦免。当年死里逃生的虎豹军投奔萧元一,虽被藏在缥缈境内,但这么多人的生计却是一大难题。
萧元一到手的俸禄只够豫王府一年的开支,又怎够再多养活上百人
这也是为什么,豫王爷豢养着虎豹军队的传闻风靡整个京城,而当今太后却无动于衷的原因。
其实早在林贵则发现黑山飘渺境时,就勘测处山谷中藏有金矿,只是苦于没有人手开采。虎豹军将士的到来,正好解决了这个难题。
金矿开采的过程很顺利,但真正困难的是如何将挖出的金子变现出钱财。
当时有人提出,直接打造成金条元宝,换取其他生活用品。却被萧元一当即否决,且不说他们之中无人懂得提炼黄金的技术,这么多非官方金条元宝流入市场,必然会扰乱大盛经济秩序引起通货膨胀,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老百姓,这也不是萧元一希望看到的。
所以,他们决定利用黑市售卖黄金。因黄金都是刚开采的原始状态,买家又见他们举止神秘,价格自然压得很低。但萧元一并不在乎,只要能养活飘渺境的众人便可。
这些年,派到黑市售卖黄金的人都异常谨慎与低调,没想到还是被安怀年看出端倪,竟让还能追查到萧元一身上,也可见此人绝对的不简单。
林贵则对萧元一微微颔首,转而对安怀年道:“安公子,你说了这么多,你想帮王爷处理开采出的黄金吗”
“近段时间,官府对于黑市的围剿与日俱增,相信王爷手中的黄金积压了不少。”安怀年对林贵则笑起,“若再在黑市做生意,风险大不说还赚不了多少钱财。不如,直接卖给在下!”
好大的口气!
萧元一嘲讽一笑,“安公子,黑山黄金每年产量可不少,你能全部买下”
“在下经营首饰生意,黄金可是必不可少的原料。”
“你若要压低价格,本王是不会卖的!”
“官方黄金价格的七成,您觉得如何”
七成!
萧元一与林贵则对视一眼,在黑市他们的黄金只能买到官方价格的五成,他出七成已算不少。
“安怀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本王示好,到底想要本王承诺什么”安怀年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商人,萧元一必须清楚的了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安怀年微微颔首,敛去笑容,神色肃然道:“王爷想必已对在下调查的很清楚,在下心中所想其实很简单,就是让宦官之后也能入朝为官,一展抱负。”
“那你不应该向本王效忠,而是皇城里的那位!”改变一个国家的律法,只有一国之主才能轻而易举的做到。
安怀年黯然一笑,幽幽道:“皇城里的那位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又岂会理睬一个身份低微的商贾。”
听了他的话,萧元一有些不明白,不解道:“当今皇上都做不了的事,你竟然指望本王”
“因为您与当今皇上不同。”安怀年的嘴角抽搐几下,他神色激动,眼神中全是狂热,“若在下帮您成为这大盛的主人,您不就能圆了在下的理想。”
“砰!”的一声巨响,萧元一拍案而起,“安怀年,你是疯了吧!”
林贵则眉头紧皱,眼前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年轻人,竟然会大胆到劝他人篡位谋逆。他不过是一介商贾,商场上谋求算计获得利益也就罢了,却还妄图通过颠覆一个朝代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见此人的心机不是一般的深沉。
“安公子,你可知谋朝篡位可是死罪。若王爷把你交到官府,你的九族都将不保!”林贵则冷言道。
安怀年不以为然,一笑道:“王爷,您难道就没想过夺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本王觉得现在就挺好。”萧元一缓缓坐下,面上毫无波澜。
然,安怀年并不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
“那王爷觉得,凭您现在的实力,什么时候才能救出谢贵妃!”安怀年乌定定的望着萧元一,他倒是要看看提到自己的母亲,这位豫王爷还能不能平淡如水。
萧元一面色瞬间阴沉的可怕,他怒瞪着安怀年,冷冷道:“这是本王的事情,无需你操心。”
第一七九章:帝王之气
萧元一一瞬间的怒气,让安怀年窃喜猜中他最在意的事。
“恕在下直言,王爷虽夺回漳州执政权,但离救回您母亲还差很远。”安怀年的眼眸亦如夜空一般深邃,“发展势力,走出漳州,站在朝堂之上,获得百官的认可,您才能得偿所愿!”
慷慨激昂的说完这番话,安怀年迫不及待的望向高位上的人,想从他的眼神中寻得共鸣。当触到那双黑亮的眼眸时,安怀年不禁有些迷惘,黑如点漆的深色,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安公子,如果本王只想救出母亲,不想当一国之主,你还愿助本王吗”萧元一两眼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泽。
安怀年唇角上扬,可眼中却无半点笑意,“王爷,成王败寇,要么生要么死,在皇室斗争中从来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本王不信!”
安怀年眉心一动,抬眼间,恰好与面前少年坚毅的眼神相撞。
“王爷是不愿背上篡位的坏名声”
萧元一冷眼道:“本王是不想让大盛陷入到内乱之中。更不想因皇室争斗而让外敌有机可乘。”
大盛地处中原,物产丰富,人民富足,安居乐业。
而周围的南渊、北辽以及西疆的游牧部落,那个不是对大盛虎视眈眈。先景帝之前的几位皇帝,励精图治,多年征战,才促使周边国家不敢轻易来犯。
而自从萧元铮继位以来,朝堂派系争斗愈演愈烈,朝局动荡不安。又因文官把持朝政,逐年削减军备预算,能领兵打仗的将军出现断层,大盛军队实力已大不如从前。
若此时再发生内乱,周边几国趁此机会来犯,大盛便真是危已!
“王爷,您忧国忧民,不为一己之私,在下佩服!”安怀年话说的真心诚意,郑重向萧元一拱手道:“只不过您的对手可不这么想。您越强大,他们就越害怕,早晚会对您痛下杀手!”
萧元一垂眸浅笑,轻叹一口气,“本王被暗杀也不是一次二次,倒还真没什么可怕的。”
“王爷,您不用急着答复在下。”安怀年向他微微颔首,笑道:“叨扰多时,安某告辞!”
“林老头,替我送送安公子!”
“是,安公子请!”
林贵则挥了挥手,引着安怀年走出厅门。
二人一前一后,缓缓走向府门处。
“林管家!”安怀年双手作揖,笑道:“在下儿时经常听祖父提起您,说您知识渊博,号称大盛‘百晓生’!”
林贵则谦逊笑起,道:“老夫年轻时曾在宫中与安老先生有一面之缘,没想到他老人家还记得!”
“林管家当年本是将相之才,为何会选择常伴一名落魄王爷左右”安怀年眼中眸光闪动。
林贵则面不改色,笑道:“受谢铿老将军所托!”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安怀年不依不饶。
林贵则垂眸,“安公子是为何意”
“当年南渊一战败的蹊跷,谢铿老将军死不瞑目。”安怀年眼眸流转,亦如千年深潭,“您没告诉过豫王爷吧”
林贵则眸色一暗,冷然道:“谢铿老将军是战死的!”
说完之句话,两人直直的互望,都想从对方的眼神中参透些什么。
片刻后,安怀年旋转目光,垂眸浅笑,道:“那在下猜,谢太贵妃真正被囚禁的原因,你们也从未告诉过豫王爷吧!”
安怀年,一个普通的商人,竟然连谢太贵妃真正被囚的原因都知道,还真是不容小觑。
林贵则敛去微笑,肃了神色,嘴巴绷成一条直线,他要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豫王爷以为他是在血雨腥风中长大,殊不知自己其实是一朵温室的娇花,被人细心培育,就连世间肮脏丑恶都被屏蔽掉。”安怀年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他只想和母亲团聚,但不杀出一条血路,又怎能如愿”
“安公子,请回吧!”林贵则下了逐客令,又道:“安公子,你已获得别人梦寐以求的财富,又何必再去追求权势那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王爷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想远离朝堂纷争。”
“您自然希望豫王爷继续做个闲散王爷,安然渡过此生。可他偏偏不听你的话,一心想救回自己母亲,所以越来越强,身上那股帝王之气再也无法掩盖。
您也曾在京城为官,照您的经验,皇宫里的那位会不会只是看着咱们的豫王爷日益强大呢”安怀年笑道。
林贵则冷哼,“安公子,你已经知道的太多,就不怕引来杀身之祸”
“安某说了这么多,只是希望您和王爷明白,皇宫里的那位从来都没想过要将谢太贵妃还给豫王爷。王爷若想救回自己的母亲只有一条路可走。若是晚了,怕是这漳州都要跟着陪葬!”安怀年深深地望了一眼林贵则,眼底的凌冽寒光,令其不由打了个寒颤。
安怀年所乘坐的马车,渐渐没于巷口的薄雾中,变成一个越老越小的黑点,直至彻底消失。
林贵则两眼注视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出神似的凝想着什么。
郑县,邢府
“二姑娘,顾郎中来了!”
周千若听到院中老嬷嬷的喊声,放下手中刺绣,撩起房门帘子时,顾璟刚好走到门前。
近在咫尺的二人,皆是一愣儿,目光在短暂凝视后,非常有默契的同时躲开,他二人皆是面红耳赤。
“顾郎中,快进来,外面冷!”周千若微微垂着头,撩帘的手又往上举了举,方便顾璟进入。
顾璟浅笑,一抬手,温吞道:“二姑娘,你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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