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圈地养膘
苏苏想了想,觉得恪王妃真是心机深沉,“虽说在菊花会上出手可能闹到人前,但是也正是这样才最能洗清的嫌疑,毕竟菊花会是她主持操办的,大家一定也以为她不会做那自打嘴巴的事,这叫什么?”
阮七娘呵呵一笑,咬着牙道:“灯下黑。我也会参加菊花会,到时候会见机行事,你放心吧!”
说完阮十娘的事,苏苏见时间差不多,粉黛她们四个也该上来了,便抓紧时间从袖带里掏出一枚鸡蛋大小的羊脂白玉的玉锁,一面浮雕蝙蝠如意,一面阴刻着“岁岁平安”的字样。
“先前身为丫鬟,一针一线具是主子赏的,便是知道姐姐生了外甥,作为姨妈也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这是我出府后自己雕的,料子是你未来的妹夫送来的,请姐姐千万不要嫌弃,虽不能相见,却是我这个姨妈的一番心意。”
阮七娘听苏苏如此说,差点就落下泪来,心里真是酸涩不已,抹了把眼泪,强笑道:“这样好的东西,我哪里会嫌弃,回去我就给臻哥儿。”阮七娘的儿子大名叫赵安臻,今年已经两岁了。
阮七娘接过那玉锁,先前便见十分不凡,拿到手里竟然触手生温,自然知道极珍贵,便是她嫁妆里也没有几块这样极品的羊脂白玉。更别说还是苏苏亲手做的。她自然不是眼皮子浅的的,但脸上的喜悦却十分明显。
“苏苏,男人对你好不好,千万不要只听那些不带重复的甜言蜜语,还得看他是不是将私房上交,看他舍不舍的给你花银子。如今见妹夫对你十分上心,我就放下一半心了。等你到了西北,见了六郎,我就能放下另一半了。”
说着说着,阮七娘脸上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只姐姐要嘱咐你几句,找着机会,你可以和六郎偷偷相认,我也会给娘写信,叫她照顾你,只千万不能疏忽大意,你要知道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害了咱们爱的人,上面那位巴不得咱们家都死绝了呢!”
苏苏十分坚定的点点头,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将自己编的那番“表哥”言论告诉给了阮七娘,阮七娘微微一愣,然后笑道:“也是个办法,毕竟就是我娘都不知道苏姨娘到底是什么来历,而唯二知道苏姨娘身份的父亲已经没了,下剩一个就是六郎了。”
苏苏没想到还能听到这样的隐秘,苏姨娘的身份竟然连秦氏都不知道,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乱打听的好,好奇心害死猫啊!
阮七娘和苏苏又嘱咐了几句,顺手将她带来的一个大盒子交给苏苏,道:“你出嫁时姐姐是没法光明正大给你添妆的,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你点东西,千万不要说不要,这原是你该得的。”阮七娘想了想,道:“父亲到底还知道顾念着咱们,事发之前就留了一笔财物交给了我娘,若是事败,他们自然没有活路,那些个财物就是给活下来的人打点用的,可惜上面那位将镇国公府盯得死死的,若不然,二嫂和珑姐绝对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提起这个,阮七娘的眼珠都是红的,阮家女眷真正惨死的只有三房的二嫂一人,这人居然还是开国四大国公府之一荣国公府的贵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苏苏担心的看着她,“七姐姐,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阮七娘点点头,敛了情绪,“我知道,只是苏苏,你被送到扬州,自是不知道留在京城的阮家女眷受了什么侮辱,若不是我的外家是镇国公府,舅舅是镇守西北的将军,怕是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阮七娘不想在提起过去,苏苏也不想知道,负担太重了,只能道:“七姐,我们总会活的比他长的。”而那面那位尽心力得到的江山最后还是会交到阮家血脉手里,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苏苏和阮七娘听到先前翻转的机关墙上响起三声敲击声,阮七娘道:“你的丫鬟要上来了,七姐走了,有事在联系,你自己如今出了府,更要万事小心。”
苏苏忍不住报了一下阮七娘,“七姐,你和十姐姐也一定要幸福啊!”阮七娘摸了摸苏苏的头,没说什么,冲着墙壁敲了三下,那边有人打开机关,墙壁再次翻转,包厢里再次剩下苏苏自己。
苏苏来不及伤感,赶紧将阮七娘用过的茶杯倒扣回去,将她做过的凳子推回去,在粉黛等四个小丫鬟敲门时刚刚好,只苏苏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大盒子有些发愁,她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呢,一会怎么解释。
苏苏赶紧打开盒子溜了一眼,真是被七姐姐的手笔吓到了,就算是她们的渣爹良心发现,也不可能给一个庶女留下这么多嫁妆吧,满满一盒子都是及其致贵重的首饰,还有厚厚一摞金票银票,苏苏来不及数多少,赶紧塞到她随身带着的包袱里。
然后将盒子盖好,才道:“进来吧!”这个功夫不过连三十秒都不到,粉黛等根本不会怀疑什么。粉黛她们推门进来,面上还有些不好意思,玲珑憨笑道:“叫姑娘等久了,实在是金玉满堂的首饰都太致了,奴婢们挑来挑去都挑花眼了。”
粉黛讨好的凑到跟前,“姑娘,你看看奴婢挑的这根簪子怎么样?”说着将手里的簪子递到苏苏跟前,苏苏定眼一看,不过是一根银簪子,不过簪头镶着几颗红宝,攒成三两朵梅花的式样,红宝石不大,净度也不是很好,不过这根簪子的做工却是很致,而且看上去十分有灵性,看开金玉满堂的学徒工也大有人才啊。
至于苏苏为什么一看就是学徒工做的,那是因为她为了学习雕刻,在扬州的巧工阁待过一段时间,这簪子上的宝石一看就是下脚料,只能用来给学徒工练习试手,买主也都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或者平民中小富之家的姑娘媳妇,价值大约在二两银子到五两之间。
苏苏的眼力自然不用说,猜的八九不离十,问道:“多少银子?”粉黛有点心疼的道:“要三两半银子呢!”苏苏点点头,道:“若是论做工,倒是你占便宜了呢,这根簪子只要换稍好一点的宝石,怕就是要翻十倍呢。”
粉黛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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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这话,立马喜笑颜开,“奴婢那还有姑娘赏的一些碎宝石,回头找机会再镶一次就是了。”姑娘说的她自然相信,粉黛看着那根簪子就跟看着三十两银子似的。
苏苏不觉莞尔,然后又看了七巧、玲珑和水墨挑的首饰,七巧挑的是一对灯笼造型的银耳坠,里面中空,装了一颗豆粒大小的珍珠,很是小巧可爱。
玲珑挑了一只银累丝的戒指,头发丝般的银丝编成一朵牡丹花,小小一枚戒指不过用了一钱银子,做工却得要一两。
水墨挑的是一对碧玉茉莉小簪,玉的颜色还好,只水种却不行,不过依旧胜在雕工上,五六朵小小的茉莉聚成一簇,也是栩栩如生。
待苏苏叫人想要付账时,居然得知四个小姑娘已经先行付过了,只叫苏苏哭笑不得,“难道主子已经穷的连这点银子都掏不起了吗?”便是水墨的那只茉莉簪子最贵,也不过六两银子。
四个小姑娘连连摇头,道:“奴婢们自然没有这么想,也知道姑娘疼爱我们,只这是奴婢们第一次自己买首饰,感觉用自己的银子更有意义。”若是说姑娘穷的只剩下钱了还差不多,可她们的爹娘早就教导了,主子心善不是她们肆无忌惮的理由,也要记得“升米恩斗米仇,”千万不能认为姑娘对她们好是理所当然的。
若是苏苏知道四个小姑娘的爹娘是如何教导她们的,怕是更要感激乔爷爷了,不过这会子,她们找的理由,苏苏竟也没法反驳,只好随了她们,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
苏苏来金玉满堂,也是找了理由的,如今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走,叫粉黛叫了掌柜的上来,她趁着这个功夫解开包袱,将带来的东西拿出来,顺手将桌子上的盒子塞进包袱。
水墨几个只以为那盒子是姑娘已经挑好的首饰,虽然盒子大了些,看着也挺沉的,但是姑娘有钱,多买一些首饰也没什么。毕竟连她们这些没什么银子的都想把金玉满堂都搬回去呢,那个女人能拒绝珠宝首饰呢,没有!
第十九章定制珠宝(第一更)
金玉满堂不许男客进,掌柜自然也是女人,人称一声“珍娘子”,原是陪秦氏的陪嫁大丫鬟,很得秦氏信任,便是嫁了人,依旧帮着秦氏打理嫁妆铺子!
她或许不记得十三娘,但一定记得苏姨娘,若是苏苏摘了围帽,想来她该是认得的出“十三娘”的。
只苏苏在阮七娘走后就又戴上了围帽,所以珍娘子只知道这个包厢里的人是主子特意吩咐过的贵客。
珍娘子进了门,只略略一扫,心中就大概有了数。站着的四个小丫头自然是丫鬟,身上穿的俱是上好的绫罗绸缎,戴的首饰虽不多,却十分致,站着时的姿态也十分规矩,可见是大户人家的丫鬟!
而坐着的女子虽带着围帽,但看衣服的样式花纹,该是位姑娘。
虽只略略一扫,珍娘子心中便不禁有些咋舌,身上的衣裳料子是上用的轻容纱,手中的帕子是素有千金一尺之说的缭绫。
因为戴着围帽,看不见插戴的首饰,但连鞋面上都镶着两颗莲子米大的圆润乳白珍珠。这样大的走盘珠,寻常人家便是镶嵌首饰都不易得,更别提镶在鞋上了,可见是不差钱的。
说起这个倒是真心误会了,苏苏便是再有钱,也做不来将这样大的珠子镶在鞋面上的土豪做派。
她身上的这身衣裳,包括鞋子,都是这回老夫人叫人给她新做的,所以不差钱儿的是宋家。
“见过姑娘!主子吩咐了,姑娘要买什么首饰,叫我们一律只要个本钱。若是没有什么看得上眼的,铺子里又新出了一本首饰图样。也可以可着姑娘先挑选。”
“先敬罗衫后敬人”,更别说这还是主子特意吩咐不得怠慢的贵客,珍娘子自然十分客气。
苏苏请珍娘子坐在自己对面,道:“麻烦娘子了,只我这次来不要现成的首饰,而是要定制几套头面,手艺师傅可是要最好的。”
珍娘子一听这话,忙道:“那是自然,不说您是主子特意吩咐的贵客,便不是,我们金玉满堂那也是有名的童叟无欺!”
“先打两套累丝金凤的头面,金凤定为五尾,簪钗步摇、镯子坠子等就定为十六件一套吧。”
在大楚,凤钗的佩戴是有严格的等级要求的,主要是看凤尾的数,九尾凤钗只有太后和皇后才能佩戴。
?按洪笙现在的品级,苏苏该准备的应是三尾凤钗,但洪生这次来信时说,等他进京迎亲时,他的官职很可能再升一品,到时候就是四品了。那作为四品外命妇,苏苏可以佩戴的凤钗,便是五尾凤钗。
珍娘子将苏苏的要求一一记下,便听苏苏又道:“在打几只巧的点翠小金凤和几个项圈,在要两匣子累丝的镯子戒指,金的银的都要有,这些首饰的样式,就挑金城如今最流行的就是了。”
“我这儿还有几张图纸,要求的材质、尺寸、大小,皆已经写在好,就请珍娘子心了。时间倒是不着急,年前办好便是!”苏苏口中说着几张图纸,但拿出来的却有十几张。
珍娘子只看了打头的一张,心里就十分喜欢。这是一根簪子,簪头不过两个铜钱大小。
主体是一只仙鹤,仙鹤呈展翅飞翔之状,口中衔一枚灵芝,身下则是一片祥云。非常之简单,但却给人一种非常祥和之感。在看所需用料,皆是羊脂白玉、红宝石、祖母绿和透明翡翠等一类珍贵宝玉石。
珍娘子一看,十分了然,羊脂白玉肯定是鹤身,红宝石是鹤顶那块儿红、眼睛和鸟喙,祖母绿是衔着的灵芝,透明翡翠则是那片祥云,还特殊标明了翡翠中需带云絮。
合着人家就是需要一位玉雕师傅,在用银楼中的特殊方法攒起来罢了。
珍娘子有心说什么,只是她也知道心中所想不大可能实现,便沉默不语,手上则是一张接一张翻看着,下面的图样一张比一张致,用料自然也十分珍贵。
珍娘子看完最后一张,那是一套虫草主题的玉制头面,最稀奇的是一共十二件首饰,居然都要用到俏色巧雕。
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姑娘,金玉满堂的玉雕师傅自是差不了,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样的俏色玉石,一时半会儿怕是凑不齐的。”
金玉满堂这么大一个银楼,自然不能说没有玉料,但苏苏的要求简直是有点儿苛刻了。
因为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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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雕原本是先看玉料,再根据俏色做设计,从来没听说过先画图的。
苏苏笑了笑道:“我又不是来踢场子的,哪里会为难你们。料子我都带来了,便是要用的金子、宝石也是自己出,若是做出来的成品叫我满意,除了工钱外,赏钱自然也是不会少的。”
珍娘子这才放下心来,笑道:“那我就先谢谢姑娘的赏了!”字里行间充满了自信。笑话,人家就差手把手告诉师傅怎么雕了,若是还不能叫顾客满意,她金玉满堂可真没脸在京城混下去了!
苏苏定做的首饰头面所需的东西着实不少,而且各种玉料子也不轻,自然是放在马车里。
苏苏随身带的不过是一匣子宝石和几块名贵的玉料,并一个五十两的金元宝和一个五十两的银元宝,皆是成色十足的赤金、纹银,不是那等碎金碎银能比的!
苏苏吩咐水墨叫婆子将车上的一个红木箱子搬进来,珍娘子一一查看后,确认无误,与苏苏苏定了契约,这才十分谨慎的接过水墨手中的钥匙,心中那点子想法,也不敢再提。
人家拿出来的这些东西,裸价就要有几万两银子,尤其是那块羊脂白玉,比金玉满堂着的镇店玉料也不差。
甚至还有一块巴掌大小的奇楠,是正宗的莺歌绿,只它最低估价就要八千两,还是有价无市呢!
苏苏手中这款奇楠沉香,却是恭亲王府的庆宁郡主托六姑娘给她的,小姑娘也是抱着愧疚的心理,所以才送了这么一份重力,其中又有恭亲王妃的意思,也算结了一个善缘,老夫人思虑了一番,便叫苏苏下了。
这么珍贵的东西,制成一次性用掉的香品倒是糟蹋了。苏苏便准备给老夫人雕件挂饰,仔细些还能多出两串手串儿。只他半吊子的手艺怕不小心雕坏了,这才留到如今。
苏苏自然是看出了珍娘子的心思,无非是想要买下这些图纸,只是这些东西不是自己戴便是送人,她自然不会卖。可金玉满堂的主子是阮七娘,她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
定好了腊月初一过来取成品,离着还有三个多月。
苏苏临走前对珍娘子道:“娘子可得叫手艺师傅拿出压轴的本事出来,若是做得好,我就送你们主子一份小礼物!”
这些图样自是不用想了,但苏苏脑子里多的是新奇的图样款式,画一百张不重样儿的也不是问题,又是送给自己亲姐姐,真是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第二十章蝴蝶翅膀(第二更求票…
很快就到了九月九重阳节,这回苏苏不用老夫人派人去接,自己提前一天就来了顺安伯府。
恪王府的菊花宴,自然也邀请了顺安伯府的女眷。四姑娘已经定了明年开春进宫选秀,选进恪王府一事便不是板上钉钉,也是八九不离十。
她自然是非常不想到恪王府去提前知道一下“妻妾有别”感觉,但架不住恪王妃“热情的”下了帖子,指名道姓的邀他去赏花。要说四姑娘当时是什么心情?大概就是“一群草泥马飞奔在马勒戈壁上”吧!
顺安伯府的女眷除了有孕的世子夫人外,都去了恪王府,世子夫人则因有事回了娘家。
随安堂这边就剩下两位表姑娘和苏苏,三人为不无聊,带着剩下的丫鬟婆子,组织了一场“击鼓传花”,规则却是传到谁手里,谁就说一件自己的糗事或者尴尬瞬间,简直玩的不要太嗨啊!
中午,三人又自掏腰包,叫小厨房整治了几桌席面,众人自然吃得也十分开心。
两位表姑娘与苏苏身份不同,但却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先前苏苏是丫鬟,又得端着掌事大丫鬟的款儿,和两位表姑娘相处起来她倒像是年长者。
如今在一相处,两位表姑娘发现苏苏玩起来儿那也是挺嗨的嘛,自然又亲密了几分。
待老夫人带着诸位女眷回来,刚到随安堂,还没做安稳,赵表姑娘便藏不住话的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六姑娘一听这话,跳出来道:“好哇,你们背着我玩了个痛快,只苦的我喝了一肚子茶水不说,赏菊赏的如今还眼冒金光呢,估计接下来一年之内我都不想看到菊花这玩意儿了!”
只苏苏却注意到三姑娘、四姑娘虽面带笑容看着闹做一团的六姑娘和赵表姑娘,但眼中的笑意却虚了些,似乎是强撑着什么?
苏苏又看了一眼老夫人,虽然她老人家表现得非常镇定、淡然,但了解她的苏苏却从她的举动中看出她内心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似乎有愤怒,有哀伤,还有抉择!
苏苏和秦嬷嬷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是一模一样的担心。她们对老夫人太熟悉了,一看便知道出了大事。
等姑娘们都回去休息,老夫人也挥手叫下人们都下去,屋子里只剩下苏苏和秦嬷嬷,苏苏顾不得云朵暗中撕破脸的瞪视,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哪里有老夫人重要!
“老夫人,是不是恪王府的菊花宴上又发生了什么幺蛾子?”苏苏想,顺安伯府是不是与恪王府相克,为什么每回去,总要闹出点事端,不欢而散。
突然,苏苏心中一惊,事端?那只能是阮十娘出了事。难道有阮七娘亲自想陪,也没能阻止得了那事故发生?
想到这苏苏心疼得差点落下泪来,面上却强忍着,不能露出丝毫。
老夫人突然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到案几上,语气中很是气急败坏道:“恪王妃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真是欺人太甚!今儿个若不是安南伯府的二少夫人在,四丫头就成了谋害恪王府有孕侍妾,加害龙子皇孙的罪魁祸首,到时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宋家的女儿又哪里还有一点名声可言?”
说到这儿,老夫人面色一紧,沉声道:“这事儿若恪王不给顺安伯府一个交代,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河还没过呢,就想拆桥,这样的主子,宋家可要不起。”
说完,想起苏苏与洪笙已经定下亲事,宋老夫人这心里就堵得不行,若是真不能善了,拼着苏苏埋怨自己,也要给她和洪生退亲!
恪王若真是可患难不可富贵的,洪笙以后能落着什么好?不过是“飞鸟尽,良弓藏”罢了!她可不想苏苏以后当寡妇。
苏苏和秦嬷嬷早就上前,一前一后的给老夫人抚胸拍背顺气,秦嬷嬷道:“您越说老奴越糊涂了!四姑娘怎么会与恪王府有孕的侍妾牵扯上?”
苏苏却是心思一转,“您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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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恪王妃欺人太甚,难道是她设了局,想一箭双雕不成?”
老夫人拍了拍苏苏的手,点了点头。而秦嬷嬷则是听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有点儿不敢相信的道:“恪王妃脑袋被门挤了吧?不是,老奴的意思是她的头被驴踢了吧?”
虽然这话对贵人有点大不敬,但就是那么个意思,这话还是她和苏苏学的,如今感觉挺形象生动的。
老夫人和苏苏被秦嬷嬷这几句都整懵了,之后再多的愤怒也像泄了气儿的皮球,只剩下哭笑不得了。
其实宋老夫人也感觉,恪王妃的脑袋可能真的被驴踢了,否则怎么想出的这么一个馊主意。
恪王你知道你们家王妃这么拼命给你拉后腿吗?
谋害一个有孕的侍妾就罢了,她们家四丫头可还没进恪王府呢,今儿个若是叫人坐实了四丫头谋害龙子皇孙的罪名,不说她自己自身难保,那可是株连三族、抄家夺爵得罪名,甚至有可能连累宫里的禧妃娘娘。
这哪里是一箭双雕?简直是一石三鸟。到时候恪王又能落个什么好?
老夫人先前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如今静下心来,再一想,感觉或许可能恪王妃替人背了黑锅呢。
因为这真的不像是一个“合格的王妃”会做的事。
老夫人想到的这点,苏苏也很快想到,恪王妃绝对不是一个蠢货,除非她的脑袋真的被门挤了,但这种假设根本不存在!
“恪王妃是宗室里有名的贤惠人,听闻一言一行皆向“国母”这个标准靠拢。她或许可能去加害一个有孕的侍妾,但应该不会现在就为难四姑娘,除非她不想当这个正妃了!”
从种种迹象看,恪王绝对是那种“为成大事不拘小节”的性格,恪王妃如此拉后腿儿,或许他不会休了这个她,但叫人不生不死的法子多的是,若是再心狠点儿,叫恪王妃“暴毙”也不是办不到。
宋老夫人听了苏苏这话,也越发肯定心中猜测,虽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四丫头在客王府受了无妄之灾,却是真的,宋家差点儿毁了也不假,恪王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而且老夫人经此一事也暗中警惕,看来宋家投靠恪王的事海是走漏了风声,那些个吃不到肉连汤都喝不上的其他皇子是恼羞成怒,要对宋家下手了。
或许今日一事不过是个开始。只不知是哪位皇子出的手,手段阴狠、祸及女眷,真是小人行径!
主仆三人细细分析了整件事的经过,猜测最大的可能就是幕后之人知道了恪王妃的一些后宅阴私,然后将计就计,将恪王妃原本想陷害的人换成了四姑娘。
好在阮七娘及时到场,捉住了一个胡乱攀咬的下人,只那个丫鬟趁人不注意撞柱自杀了。
老夫人先前之所以认为是恪王妃出的手,是因为恪王府的冷侧妃指出那丫鬟头上的金钗疑似王妃赏赐之物。
如今想来,那丫鬟定是早就被人买了,而那冷侧妃也不是个善茬,真是怎么一个混乱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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