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圈地养膘
苏苏似不经意的道:“恪王府那个有孕的侍妾呢?”阮十娘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如今这情形比原著中还要危急,苏苏如今甚至不敢想那个孩子。
老夫人叹气道:“恪王妃到底不傻,这事一发生,就立马封锁了那一片花园子,因这事涉及四丫头,我被请了过去,倒也知道一二。那位侍妾都即将临盆了,被人用力的推了一把,虽然四丫头机灵,挡了一下,但到底身子重,还是撞倒在地上。血将地上的土都浸湿了。”
听到这儿,苏苏的小脸儿变得煞白,老夫人只当苏苏是被他说的吓住了,忙拍了拍苏苏的后背,“不怕不怕,万幸有安南伯府的二少夫人,也就是清和媳妇儿那个表姐及时赶到,那位侍妾也是个有为母则强的,待我们出府之时已经生产了,听闻是位公子,后来又有太医赶到,想来是没什么大事儿的!”
涉及恪王府后院阴私,老夫人便是有心,知道的也不多,这消息还是她想起地上那摊血于心不忍,叫人花了不少银子,从一个粗使婆子口中打听到的。
宋老夫人最恨女人之间争斗祸及后院子事,经此一事,她对四姑娘的教育更是又严厉了几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苏苏听到老夫人这话,并没有放下心来,直到过了两天,阮七娘叫人给她传了信,说阮十娘母子平安,才真正放下心来心来。
却不知当日情况着实凶险,阮七娘拼尽全力生下一个一脸青紫已经没了呼吸的男孩。
若不是阮七娘不顾恪王妃的冷脸,执意进了产房,之后想到苏苏说的,没有放弃这个已经没有呼吸的小婴儿。
又有阮十娘不顾撕裂的下体,挣扎着给儿子渡气,做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复苏,成功将小小的婴儿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那一刻姐妹两人真是喜极而泣!
加上恪王到底对这个孩子很是期待,一发生事故就叫人飞速请来了太医,关键时刻出了把力气,将孩子状况稳定了下来。
原著中已经死亡的孩子活了下来,蝴蝶翅膀已经扇动,历史,向着新的方向转动,新的篇章即将展开。
第一章腊月初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恪王府重阳节事故,虽然因为阮七娘及时赶到,又涉及顺安伯府的四姑娘,恪王妃当机立断封锁了出事的那一片小花园,企图将事故的影响降低到最小范围内。
但是当时还有别的贵女在场,皆被当时那一幕吓得脚软,自然是到各自母亲或祖母处寻求安慰,这事便在小范围内传播了起来。
加上幕后之人的指使,在苏苏得知阮十娘母子平安时,“菊花血案”已经成了京城人士茶余饭后闲聊的八卦话题。
恪王府及将临盆的侍妾为何闲逛小花园?顺安伯府的庶女是否含冤?恪王妃的真实面貌又是什么?阮家姐妹是否真的姐妹情深?
种种疑问,简直堪比现代的热搜,一时之间,恪王府、顺安伯府、甚至夺爵抄家的理国公府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连宫里的各位贵主都有所耳闻。
恪王还没来得及处理混乱的后院,安抚顺安伯府,就被这一系列的流言蜚语冲击得差点儿吐血。
恪王妃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两口子也不互相撕逼了,当机立断进了宫,恪王是到皇帝跟前儿,抱着自己父皇的大腿痛哭流涕,哭自己
路人甲日常 分卷阅读148
子嗣单薄,好不容易有了第二个儿子,还遭人加害,生下来就是个药罐子。然后哭自己早逝的亲娘,总之就是非常委屈。
而恪王妃到太后跟前儿也哭,她心里倒也不是不委屈,只是她不敢表露分毫。和太后磕头认错后,就道自己愧为王府正妃,没能替恪王生下嫡子就罢了,居然还护不住后院女眷,请太后下懿旨准她和离。
这两口子都是戏中的战斗,已经将伪装、表演融入了整个生命中,在宫中诉完委屈,抹了把脸,出宫时,一脸掩在强笑下的愁容,只叫有心人心中暗乐,幸灾乐祸不已。
只很快,幸灾乐祸的的乐极生悲,哭的凄惨的却成了最后的赢家!
其中详情自不是外人可知的,总之就是当今圣上出手调查,种种手段、过程自是不用说,世人也皆只看结果就是。
大皇子靖王因为一件小事被圣上申饬,直接从王爵降为郡王爵。
太后降下懿旨,恪王府便多了两位有名号的侧妃:一位是安南伯府的姑娘,一位便是顺安伯府的四姑娘。在明年年初,便要抬进恪王府。
按理,即便是皇家的侧妃,也不过是尊贵些的妾罢了,聘礼不足娶正妃时的三分之一,但太后和皇后却各赏了两抬嫁妆给宋四姑娘添妆,这就叫四姑娘很是长脸了。
之后太后还亲自召见了宋家几位姑娘,赞了一声“品貌不凡”。宫中最尊贵的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又哪里敢再对宋家姑娘品头论足,暗讽“暴发户出身,不懂规矩”,这便是客王给宋家的交代了。
”菊花血案”一事在贵圈便算告一段落,但血案中最大的受害者阮十娘却被上位者有心遗忘,连孩子的洗三、满月,也不过是恪王府关起门来自己人庆贺了一番,宫中也只太后赏下了一些东西。
好在恪王提一个侍妾晋为庶妃还不用宫里批准,否则真不知道这对阮十娘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菊花血案一事为京城百姓们提供了两个多月的茶余饭后的话题,直到西北战报传来捷报,哈密卫所生擒鞑靼六王子,鞑靼派使者送来议和国书,不日即将和此番受封的军士一同进京。
这件事才被人们抛之脑后,转而谈论起鞑靼议和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又说起为什么当年圣武皇帝没像远征日本、琉球、高丽一样,打服了鞑靼,而此时离着过年也不过还有一个多月。
对于苏苏来说,国家大事轮不到她关心,如今她正忙着拾嫁妆,因为洪笙也在此番受封军士之列。苏苏前几日才到洪笙的来信,信中说他即将进京,但就这么几日,西北军和鞑靼使者已经快到京城了。
洪笙回京,她和他的婚期也该定下来了。
腊月初一是苏苏与金玉满堂定好去取定制的头面首饰的日子,也就在这一日西北军士押送鞑靼六王子到了京城,随行的还有鞑靼的部落首领派遣来的议和使臣。
一大早,从城门口到皇宫的主路两旁可谓是万人空巷,京城的百姓皆很早就起来准备围观被生擒的鞑靼六王子,而且准备了很多礼物欢迎他,包括臭鸡蛋、烂菜叶子等物,若是其中夹杂着一些石头也不算稀奇。
毕竟鞑靼与大楚之间存在血海深仇,或者说从前朝开始,双方就一直战争不断,主要是鞑靼进犯大楚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以楚国的国力完全可以灭掉鞑靼,但是楚国历代皇帝似乎从来没有这个想法,他们宁愿花巨额军饷在边境大量屯兵。这也是苏苏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之一,毕竟大楚的开国皇帝,那位穿越前辈可是最喜欢东征西讨,打的日本、高丽、琉球至今依旧尊大楚为宗主国,每年进献美人和大量珍奇异宝。
这些事情苏苏也就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抛之脑后了,她真的没有什么大志向,之前的目标是当个忠心耿耿的小丫鬟,如今她的目标就是当个安安稳稳的小地主,天塌了个高的先顶着吧。
今年的冬天比去年的还要冷,虽然还没下过一场雪,但寒风呼啸,只刮得人脸蛋子生疼。好在建庄子时乔爷爷顺手将正院里安了火炕和火墙,要不然烧炭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前些日子,老夫人叫人给苏苏送了些过冬要用的东西,里面有一百斤上好的红罗炭,听闻一篓子二十斤的红罗炭已经涨到了十两银子。
苏苏也是一早就起了床,就怕赶上押送鞑靼六王子的队伍,到时候城门口肯定要戒严,错过了进程时间,至少要在外面等上大半个时辰,如今外面寒风凛冽,便是车厢里有炭盆手炉,随行的下人也受不得啊。
她倒是可以叫人拿着契书到金玉满堂将首饰取回来,只她先前和阮七娘、阮十娘约好今个见面,便是外面下刀子,苏苏也得去,她还是当日恪王妃所出的庆福郡主过满月时见过阮十娘。
听阮七娘说,虽然阮十娘生下了儿子,但是因为上面那个人厌弃阮家人,自从孩子过完满月,她们母子就成了恪王府的隐形人,好在有恪王的暗中关照。
但那个连正经名字都没有,只有阮十娘私下里取了个小名叫“大猫”的孩子到底在娘胎里受到重击,虽保住了性命,却体弱多病,阮十娘求了恪王亲自哺乳,为了孩子,她自己拿药当饭吃,只叫阮七娘都忍不住心酸落泪,心里恨死了恪王妃,甚至迁怒于恪王。
苏苏得知这个消息后翻遍了自己前世今生的记忆,还是亏得脑子里的香方,总算叫她知道了一味奇香迎春。“春者,万物生机萌发之时,却是乍暖还寒;迎春者,取立春破晓之露,摘迎春花之嫩蕊,与扶桑花捣之成泥,至于紫砂罐中,加人参、茯苓等多种药材浸泡的冷泉水,密封于桃树跟下,待桃花盛开之时,取出,温服!”
迎春香,是脑中记忆里为数不多用来内服的香品,它是一款养身香,进入人体后,会与血液发生非常神奇的功效,所谓的洗筋伐髓,苏苏先前看到时,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经过“迷梦”一事,苏苏对脑子里众多匪夷所思的香方至少有了一丝信任,而且如今也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真的有效呢!
只是如今已经到了冬季,自然没办法制作“迎春”,这张香方又不是普通之物,一看到这个香方,苏苏有种感觉,或许苏姨娘的家人已经不在了,因为“怀璧其罪”。所以苏苏必须亲手交到阮十娘手里,和她说清楚厉害,她是相救“大猫”,却不想把自己和阮六郎搭进去。
苏苏里面是一身驼绒的保暖
路人甲日常 分卷阅读149
内衣,套着一件嫩黄的小袄,在罩一件银红织折枝花卉绣宝瓶的蜀锦面镶紫羔皮里的立领长褙子,底下一条杏黄底百花不落地纹妆花缎的灰鼠皮裙,脚蹬一双大红鹿皮面珍珠毛里的致小靴,出门之前,七巧和粉黛又服侍她穿上竹根青色的素面哆罗呢面镶猞猁皮里的斗篷,雪帽和斗篷的边缘出着雪白狐狸锋毛。
水墨将一个银红面狐狸皮的暖手筒递给苏苏,中间位置塞着一个巴掌大的紫铜手炉。等穿戴好,苏苏感觉自己已经圆成了一个球,都要不会走路了。
四个小丫鬟里面是厚厚的新棉衣棉裤,外面是苏苏额外赏她们的灰鼠皮袄,头上戴着濑兔皮的帽子,围着狐狸皮的围脖,苏苏见了情不自禁想起前世的一句话:“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等出了屋子,寒风一吹,苏苏万分庆幸,古代没有动物保护法,要不然得冻死一大批人。
苏苏不是个苛刻的“老板”,秋季刚过,庄子里的冬衣就已经发放了下去,厚厚的棉衣用了寻常人家两身棉衣的棉花,一人有两套不说,还每人都有一件皮袄。
特等的是狐狸皮的,一等的是灰鼠皮的,二等三等是濑兔皮的,粗使下人也有一件狗皮的,外出赶车之类在冬季是苦差事,苏苏还赏了一套羊皮的三件套皮袄、皮裤、皮靴。
苏苏出门时,天依旧没有亮,没有太阳照射,寒风简直可以称之为刺骨,苏苏一见这个天气,没准今天还可能下雪,赶紧叫水墨回正院,从库房里寻摸出件狼皮的褥子给赶车的车夫,现做大氅斗篷是来不及了,至少能挡挡寒风。
直到进了马车,车厢里早就点好了炭盆,摘下雪白的狐狸围脖,苏苏才呼出一口气,暗中咧咧嘴,冻死个娘咧!
马车前面两角,一边点着一盏玻璃的气死风灯,车夫是三四十岁的稳重中年人,知道在着急也要以主子安全为重,马车不紧不慢的用了比平时慢了一刻钟的时间到了京城,那时候已经是快八点了,天已经大亮,各种小摊商铺也开始开门做生意。
苏苏见时间还早,就先带人去吃了早饭,这才来到金玉满堂。
苏苏围的和只熊似的,好在没有哪家的女眷闲的没事非要在这样的天气下过来买首饰,要不然非要以为哪个山头的熊成了跑出来了呢。珍娘子若不是认识粉黛她们四个,还真不知道来的是谁。
知道是主子吩咐候着的贵客到了,珍娘子赶紧迎上前来,“姑娘来了,我们主子在楼上等着您呢!”苏苏点点头,看了一眼四个小丫鬟道:“我要见一位故人,叫珍娘子带你们开一间包厢,拿着契书,你们去对对我当日定制的首饰,等我过去,在算工钱。”
粉黛四个跟着苏苏,早就学会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的丫鬟生存技能之一的“寡言”,自然乖巧的点点头。
珍娘子招来一个侍女带着苏苏上楼,她则亲自接待粉黛四个,实在是苏苏定制的首饰太过珍贵了,尤其是苏苏自己画图的那几件,每一件都堪比金玉满堂的镇店之宝。
珍娘子可不敢像苏苏那么心大或者说是财大气粗,随意的交给下面人去处理。
其实,苏苏也不是心大,更加不是财大气粗,只是在她眼里,那些东西在珍贵,又哪里比的上姐妹之间的亲情。
侍女将苏苏带到她上次待的那间包厢外面就悄声下了楼,苏苏伸手敲了三下门,很快阮七娘亲自开了门!
进了包厢,苏苏赶紧脱了斗篷,金玉满堂里也用了火墙,这一上楼,立马热出了她一身汗。
阮七娘和阮十娘只感觉眼前一亮,看着不过是寻常打扮的苏苏,眼中满是惊艳。
苏苏今日梳了一个弯月髻,底下的碎发又用红色的丝线扎成几根小辫子,又用一条串着色碧玺珠子的珠链在发髻上缠绕了几圈,耳朵上方却是一边别着一个染成粉色的狐毛团,仿似一对狐狸耳朵,显得俏皮可爱。
她戴了一对西瓜碧玺的蝴蝶耳坠,走动间,耳坠子居然纹丝不动,足见其端庄仪态。
第二章相见欢(一)
苏苏倒是想和阮七娘、阮十娘好好叙叙旧,阮十娘如今脸色十分苍白,怀孕生产连带着坐月子,她没胖反而还瘦了。
苏苏当日与她见面时,虽然也是抱着病体,但那会儿神头还不错,尤其是连吃带拿的架势,就有一种敢拼敢做的冲劲。
但如今,苏苏竟然从阮十娘身上看到了一种暮气,眼中的疲惫与难过直叫苏苏见了心惊肉跳,难道“大猫”的情况非常不好吗?不是说母子均安吗?
“十姐?你……”苏苏走过去,忍不住抱了抱她,她们不仅仅是血缘上的姐妹,更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啊!
“十姐姐,你还有大猫,还有我们,还有阮家。哭出来吧,哭出来之后勇敢的面对这一切。”
穿越之后面对糟糕的未来她没有哭,被恪王强要她没有哭,被后院女人针对她没有哭,即便是因为难产导致儿子体弱多病她依旧没有哭,但此时,因为苏苏这个拥抱,这句话,阮十娘忍不住痛苦出声。
这边金玉满堂里,阮家姐妹三个抱头痛哭。那边西北军已经押送鞑靼六王子进了京城。
对于此番来京的大兵小将来说,一进京城就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好多老百姓拎着热粥热水想叫长途跋涉的军士暖暖胃,去去寒。
而鞑靼六王子的感受却是比此时天气还要寒冷的对待。他虽然贵为王子,但如今是阶下囚,只有鞑靼和大楚真正签订好议和国书,花上重金赎回他,他才能脱离如今这个叫他备受侮辱的囚车。
此时臭鸡蛋、烂菜叶子齐飞,原本维持秩序的禁卫军似乎突然就消失了一般,直到有人举起手中的石头,禁卫军才又突然冒了出来,乐呵呵的将石头没了。
开玩笑,鞑靼使臣就在队伍后边呢,若是这位六王子真的受了伤,议和结果只怕对大楚不利。毕竟当今圣上并不想和鞑靼大规模开战。
而鞑靼也摸清了大楚的底线,时不时南下进犯,抢完就跑,双方一直打游击战。
这回能捉到鞑靼六王子实属侥幸,但捉到后也没立即杀了,就是因为他们也知道,若是杀了他,两国怕是不能善了了。
被捉住的鞑靼六王子也明白自己无性命之忧,只他虽纨绔,却不是真的傻,被捉到后但也能屈能伸,就怕把那些大楚士兵惹急眼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
路人甲日常 分卷阅读150
他,那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所以此时身上头发上都是脏兮兮的臭鸡蛋烂菜叶子,这位六王子依旧咬紧牙关不吭声。
直叫暗中观察他的一些人心里一紧,这位王子可不像大楚在鞑靼的线人传回来的消息中说的那样,这分明是个狠人。
说说,这位六王子的身份很是尊贵,他名为巴特拉吉,是鞑靼这一代可汗的第二位可敦所生的嫡子。
只他虽为嫡子,上面却有第一位可敦生的嫡长兄,还有四个个庶出哥哥。
而鞑靼可汗年事已高,内部的争权夺利也非常严重。此番,巴特拉吉原是想在军队里建功立业,可惜太多心急,被洪笙带领的先锋小队突袭,抓了个正着。
鞑靼可汗对这个小儿子很是疼爱,加上他的生母,如今的可敦不仅长得貌美如花,身份也非常好贵,巴特拉吉出事的消息一传回鞑靼国都,便是有心人说他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鞑靼可汗也很快派出议和使臣。
押送队伍不快不慢的向皇宫行去,便是鞑靼使臣此时也是敢怒不敢言,加上,来时又得了有些人的好处,虽然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但是真不敢往前凑。
他们也是鞑靼人,禁卫军会组织大楚百姓向巴特拉吉朋石头,但绝对不会顾及他们。
洪笙作为哈密大捷中最大的功臣,自然是直接跟在西北军中最大的官秦将军身边,当然,将军只是一个大众称谓,秦将军的正经官职是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正二品。
洪笙骑在高头大马上,虽身处寒风凛冽之中,但内心却是火热非常。
他上一次来京城还是作为杨威镖局的镖师,被镖头看中引见给恪王,又因“士为知己者死”,而前往西北从军。
那时候他身无长物,两手空空,只有一把子力气是自己的,那时候他甚至都不敢想未来。
而如今,不过短短两年不到,他马上就要成为四品的杂牌将军,几次战斗也得了不匪的身价不说,光是和田的玉石矿就分了不少。最叫他激动的却是他要娶媳妇了,还是自己梦寐已久的心上人。
洪笙摸了摸怀中的荷包和乘酒的致小皮囊,他此刻多么想见见自己的小媳妇啊!
此番进京的西北军士除了有功劳要进京封赏的,其他名额在西北都被抢疯了,便是冰天雪地行军苦不堪言,也有人愿意去啊,那可是上京呢。
卫所募兵都是就近原则,西北离着京城万八千里,西北边疆大多数人连方圆百里都没有到过,更何况是京城了。
只进京一事也不是谁都可以的,洪笙因为生擒了鞑靼六王子,在秦将军跟前露了脸,这才得了十几个名额,被上官要去了两个,交好的同僚又要去了两个,留给他的就是十个名额,自然给了手机的人当成福利。
至于他们怎么分配,那就看谁拳头硬了。所以跟着洪笙来的十个人中有九个是大块头,下剩一个高瘦青年看着到像个书生,这是一个脑力劳动者,被其他九个人请来当狗头军士的。
这会儿子这几个人感受着京城老百姓的热情,简直有点受宠若惊。因为除了吃的喝的居然还有大姑娘小媳妇扔来的帕子荷包,两边酒楼客栈半开半掩的窗户里甚至还会飞出几只鲜花,那是富贵人家的女眷们抛出来的。
一个黑脸大汉笑眯眯的将几个荷包在怀里,和四周的兄弟低声道:“俺滴个乖乖,俺怎么觉得京城的女人比咱们西北还放的开?千户还叫俺们敛点,怕吓坏了京城的花花草草。”
其他人也都心照不宣的将接到的帕子荷包起来,听了这话,那个高瘦青年瞪了他一眼,道:“胡沁什么呢?人家京城老百姓迎接战斗英雄呢,咱们这是沾了洪老大的光呢!”
高瘦青年嘴中的洪老大自然是洪笙,直叫此时洪笙骑在高头大马上,目不斜视,任由大姑娘小媳妇扔的帕子荷包甚至高处扔下来的鲜花从身上掉落,脸上面无表情,眼中却颇有些不耐。
他倒不是因为京城热情的百姓,而是嫌队伍走的太慢了,秦将军早就知会他了,进了京他还要随着将军一起进宫面圣,这一番折腾,也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时间出城去通县?他如今就想亲眼看看自己的小媳妇,和她说两句话,要不然他总以为自己在梦中。
金玉满堂里,阮家三姐妹已经了眼泪,阮七娘叫人打来水,也不用旁人服侍,三人各自拾好,这才坐在一起。
阮十娘道:“虽想姐妹们多待一会儿,只大猫自己在府里,虽然有丫鬟奶娘,我也是不放心的很!”加上为人妾室,身不由己,便是这会子出门,都是偷偷求了恪王才出的了门,午饭前是必须回去的。
只阮十娘要强,这话便是和姐妹们也说不出口的。
“今天原是我叫七姐请十姐过来的。咱们姐妹也不用说虚的,我就长话短说吧。十姐姐或许不知道,但七姐姐想来是知道的,我姨娘生前在香道一途有些研究”
听苏苏这么一说,阮七娘没有迟疑的就点点头。苏苏说的还是太谦虚了,苏姨娘在香道一途哪里是有些研究,应该说是非常通。
“我自小就随着姨娘背习香方,先前想到一张香方,或许对大猫的身体有所帮助。”
阮七娘和阮十娘一听这话,皆是惊喜交加。
阮十娘没有原身的记忆,她所知道了一些事儿也不过是刚穿越时,从服侍她的丫鬟口出旁击侧敲知道的,对于苏苏的姨娘,只听说是个红颜薄命的,在她穿越前不久已经去世了。
只如今她顾不得苏苏的姨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心神全放在苏苏说的对于大猫的身体有所帮助的那张香方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