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报复计划[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柚子猫
为了让苏净丞好好治疗,加上身在异乡,苏老爷子却非常果断的切断了苏净丞和国内的联系,就连跟了苏净丞许多年的lin也提前打了招呼,不能向他透露国内发生的任何事。
尤其是关于沈灼的。
苏净丞将手下的兵马良将全送给了沈灼,唯独没有想到的就是要给自己留点备用人才,再加上他的主要问题在脑部,主治医生也建议他减少视频音频等外界刺激的传入,在多重的共同劝阻下,苏净丞唯一的通讯接口就只剩下了一个lin。
就这样一个睁着无神的眼睛锲而不舍的问,另一个闭着眼睛口是心非的答,lin在这个套路上深的苏老爷子和苏净丞的真传,竟然从没有被苏净丞发现端倪。
包括沈灼前不久突然人间蒸发,将“一娱”全部交给一个从没听说过名字的人全权打理这件事。
最后这次手术非常成功,苏净丞的主治医生前不久才刚刚跟lin聊过,说病人的生存意志非常顽强,自己也有很好的康复欲/望,这是很不错的心态,十分有助于恢复。
lin心下便愈发担忧。
距离拆苏净丞眼睛上和头上的绷带时间已经不远了,他一方面担心苏净丞的恢复情况,另外一方面更害怕等苏净丞恢复了之后回国发现沈灼不见了……
他打了个寒颤,硬是没有敢继续往下想。
除了苏老爷子派来的几个保镖和护工,这一年来一直是他陪着苏净丞进进出出手术室,有些十分关键的事情也是他和苏净丞沟通。
lin跟在苏净丞身边当助理已经很多年了,关于苏净丞的工作节奏已经相当熟悉,两人沟通十分具有效率。
他慢慢发现,沈灼不在苏净丞身边的时候,自己的老板又慢慢恢复了以往那个潇洒桀骜,放肆果决的形象。
就算看不见,苏净丞在气势上却似乎从来没有一点点的减弱,他依旧相当敏锐,在身体慢慢转好的这段时间,他没事便会听听华尔街的盘数据,已经在重新企划一个投资公司。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金融更不好做,但lin却从没有在这个人身上看到犹豫和徘徊。
自从到了美国之后,lin从不跟苏净丞主动提起沈灼,而就在他担心苏净丞会不断问他关于沈灼的事的时候,他发现苏净丞也并没有这样做。
苏净丞也并不会总是问起沈灼,他只会在一个月快要结束的时候,像是随口一般道:“他这个月还好吗?”
lin刚开始还会很担忧沈灼的问题,后来发现苏净丞一个月就仅仅会问这一回,于是也放下了心,将沈灼一个月的行踪大概说给他听听。
苏净丞听完也不会评价,很安静的就听医生的话去休息了。
直到八个月前,lin口中关于沈灼的每月一总结变成了每月依靠想象力的凭空总结。
他编造的规规矩矩,充分发挥想象力,甚至会提前打打草稿,争取和沈灼本人的性格八九不离十。
病中的人本来就脆弱,再加上又没有其他通讯工具,苏净丞竟然也没有怀疑。
时间久了,lin慢慢总以为苏净丞应该快要忘了沈灼了。
他在这个男人身边干了这么久,自己也是男人,男人的感情总是来得快也去得快,再加上苏净丞一点都不像是个长情的人。
他想,也许再过不久,他就会有机会了。
“老板,赵叔说老爷子从国内给您快递了些您爱吃的水果。”
lin轻轻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将几个洗净的新鲜的水果放在苏净丞病床旁边的桌上,看了看病床上的人道,“今天外面阳光很好,我推您出去走走?”
苏净丞从眼睛到额头依旧包着厚重的绷带,他手中还有几张让lin给他拿来的盲人演算纸,上面是最新的一串华尔街股价数据。
听到lin的话后他将自己重新勾出来的一组数据递给了lin:“你明天去买这支,按我这个数值买,翻一倍后就抛,然后隔13个小时再买入,翻一倍后再抛,最近四天一直这样循环。知道了吗?”
“记住了,老板。”lin下意识伸出双手接过了数据,又重新问了一遍,“您要出去走走吗?”
“出去晒晒太阳吧,要发霉了。”苏净丞伸出右手将身上的被子拉开,他今天的液体已经输完了,手上便没有了输液管,可以自行出去活动。
“小心!”lin赶紧伸手扶了苏净丞一把,“您稍等,我把轮椅推过来。”
苏净丞皱了皱眉头,点头道,“嗯。”
虽然因为治疗及时,但苏净丞的左手依旧受伤严重,尤其是后来的二次手上彻底摧毁了他左手的负重能力,按目前医生的说法这种不可逆转的伤害会在将来的日子里一直陪伴他的余生。
轮椅就在房间的角落放着,lin很快就推了过来,然后伸手去搀苏净丞:“老板,医生说您刚做完手术,最近出行还是用轮椅代步比较安全,您先忍忍。”
房间里还有两位护工也在,两个人加上lin一起将苏净丞妥帖的安置在轮椅上,然后坐电梯来到了医院前的草坪里。
这间医院是苏老爷子特意给苏净丞挑的,医疗水平和人性化程序都非常有名,光这一片病人的休闲活动区域就像是一个开在医院里的小公园。
此时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冬日温暖而不刺目的光线柔和的从云层上慢慢的抛洒下来,滑落在苏净丞的侧脸上。
lin在他身后慢慢的推着他往前走,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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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其他的情感因素,而是仅仅因为苏净丞本人而觉得难过。
他还记得自己刚来到苏氏担任苏净丞助理的时候,苏净丞英俊而高大,穿一身剪裁得贴身而合理的西装,多金而儒雅。
如果开会的话苏净丞便会将西装脱下来,只剩下里面的衬衫,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衬衫内苏净丞那结实的肌肉线条,健康而俊朗。
而现在……
lin永远都记得刚刚扶苏净丞上轮椅的时候,一手抓住的只剩下瘦削又骨感的骨架子,几丝皮肉巴巴的黏贴在上面,显得委屈而可怜。
明明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个男人却已经已极快的速度瘦了下去。
而明明医院里的条件和伙食都很好,为了不让苏净丞受苦,选的治疗方案都是对病人来说痛苦最小的。
“哇!叔叔,那是我的皮球哦!”
lin低头,沉默的看着轮椅上的苏净丞,没过多久却被一声非常清脆的童音打断了思路。
他和苏净丞站在花园里两条小路的交界处,而此时苏净丞脚下正躺着一只圆滚滚的小皮球。
lin一抬头,便看到小路另一头,一个穿着嫩黄色小棉袄的男孩子正颠颠儿的往这边跑过来。
他正要蹲下身去帮那个小男孩儿捡皮球,却在看到走在孩子身后的那个人时猛地愣在了原地。
这一愣就愣了好久,直到那和小皮球一样圆滚滚的小男孩跑到了他的面前站定,高高的扬起脸,像是有点委屈的嘟了嘟嘴:“叔叔,你挡到我的皮球啦。”
苏净丞自然看不到面前发生的一切,只听到了小男孩说的话,不知道lin走到了他前面,便以为是自己挡住了他的皮球,于是先抱歉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叔叔看不到。”苏净丞说完后又嘱咐道,“lin,你帮他捡一下皮球吧。”
“……好的,老板。”lin近乎僵硬的蹲下了身子,将苏净丞脚下的皮球抱了起来,然后递给面前的小男孩儿,缓了缓语气才道,“给你,小朋友。”
“皮!球!”小男孩儿将自己的皮球抱好,看也不看lin和苏净丞一眼,十分高兴的转头就要跑。
“等等。”跟在小男孩儿后面的那个男人伸手拽住他的脖子后领,将他转了回来,温和道,“clay,你还没有跟两位叔叔说谢谢。”
小男孩儿只到男人的腰,被他乖乖的拎了回来,一大一小同时转过身来的时候,lin的视线正巧与对面的那个男人对上。
一个眼底皆是笑意,一个却满是震惊。
lin下意识的去看坐在轮椅上的苏净丞。
只一眼,就看到了苏净丞似乎僵在了轮椅上,一双无神的视线茫然的向前锁定,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重伤的左手和右手死死扣紧了面前的轮椅扶手,手指颜色青白一片。
“沈灼?!”
再下一秒,苏净丞便硬生生的撑着自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向前伸手要去抓住面前的人。
轮椅带着嘶哑的碰撞声勃然倒地,苏净丞伸出的手却只碰到了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傻乎乎的小男孩儿。
圆滚滚的小男孩儿被苏净丞吓了一跳,开口就是一长串英语,好半天才重新回归了中文,强行挣脱了苏净丞的手向后跑去抱住了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男人:“dadyy,他是谁?他好可怕!”
lin死死盯着距离自己不到两米远的沈灼,却见他露出一个笑脸,伸手柔和的拍了拍男孩的肩头:“大概是认错人了,这位叔叔看不见,我们不要和他计较了好吗。”
小男孩儿看上去还是有些害怕,但依旧很听话的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小皮球缩回了沈灼身后,不吭声了。
苏净丞近乎狼狈的站在原地,lin赶紧过去帮他将轮椅扶了起来,想要扶着他重新坐了回去。
苏净丞这次却很坚决,他保持着自己的站姿,倔强的试图想要用一片漆黑的眼睛找寻沈灼的位置:“你有……孩子了?”
沈灼轻声一笑,lin看到他从衣兜里取出了一只棉布口罩,轻轻戴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又伸手将布料拉开一些,让口罩与自己的嘴保持一定距离,来确保声音是清晰的。
“先生,你恐怕是认错了……”
沈灼的声音里带了些很真挚的歉意,“我和我妻子一直定居在美国,有大概十多年了,你看,孩子都这么大了。”
lin扶着苏净丞,很明显的感受到他颤抖不已的身体和急促的呼吸声。
隔着一层网布的声音终于有些失了真,lin看到沈灼的表情平和而温润,就连眼神也是安宁的。
他又笑了笑:“我和您的那位朋友,声音很像吗?”
苏净丞深吸了一口气,面色苍白的在轮椅上重新坐了下来,良久后才道:“第一句话真的很像……你的声音比他粗些,也低沉些。不过的确有些像他。”
“记得这么清楚啊,您和您那位朋友的关系看来不错。”
沈灼伸手摸了摸躲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儿,轻声道。
苏净丞顿了片刻,点了点头:“他是我的爱人。”
沈灼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却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笑了笑,看了lin一眼,然后给怀里的小男孩儿拉好了衣服:“既然如此,那就祝您早日康复。我和孩子也先回去了,再会。”
苏净丞总觉得心下有什么不对劲,却说不清哪里不对,想了半天也只好道:“见到您很高兴,再见。”
沈灼和那个小男孩儿看上去真的很亲昵,lin看到沈灼很熟练的牵起小孩儿的手,孩子的另一只手还抱着皮球。
一大一小慢慢的沿着来时的那条小巷走了回去,身影一点点变小。
然后不见。
身旁的苏净丞开口问他:“lin,那真的……不是沈灼吗?”
lin愣了片刻,闭了闭眼道:“老板,沈先生还在国内呢。‘一娱’最近出新策划,你忘了?”
苏净丞好半天都没有说话,直到lin有些心慌的偷偷去看了他两眼,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是啊……忘了,我好想他。”
“lin,我离开沈灼已经331天又17个小时了。”苏净丞坐在轮椅上,目光却不知道落在哪里,“他真的会等我吗?”
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很轻,lin却觉得他坚持了这么久的毅力和勇气像是被重重一拳。
彻底击垮。
他坐在那里,那么近,但他整个人想的念的都是另一个人。
他在漆黑无光的时间里,一个人数了331天,然后17个小时。
这漫长而寂寞的时间啊……
lin陪着苏净丞在原地站了好久,才好不容易调整好了语气,他红着眼睛,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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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道:“他会等的,老板,他一定会等你的。”
因为,他已经来看你了。
“是么?”苏净丞自顾自的笑了笑,轻声道,“但愿吧。”
正午的太阳慢慢西斜,lin在寒冷到来之前将苏净丞推回了病房。
一起回去的还有其他病人,美国人口不多,住在同一个医院同一层的病人多数都互相眼熟,见面总会打个招呼。
lin不经意间又看了几个病人的穿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明明还没有到美国最寒冷的冬天,只是刚刚初冬季节,大家虽然都穿的厚了一些,但却没有把自己像是重症患者一样的裹起来。
就连苏净丞才做完手术不久,都没有沈灼穿的那么厚。
他戴着羊绒帽遮住了整个脑袋,还有严严实实的羊毛围巾,黑色的羽绒大衣。
除了脸,身上没有任何外露的地方。
厚重的行装让他整个人连行动都显得慢吞吞的。
lin皱了下眉,真那么冷吗?
作者有话要说:给,这是今天份的玻璃糖。【伸手递。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沈灼走的挺匆忙,aimee一直以为他只是想给自己度个假,最长一两个月就能回来。
直到沈灼差不多离开一个半月之后,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男人从总裁专属的那部电梯里走了出来,跟她出示了沈灼签署的委托协议和“一娱”职业经理人聘书。
男人是和齐远洋一起上来的。
和齐远洋平平的五官不同,这个男人异常年轻,个子高挑,而且长得相当漂亮,是那种非常邪气的漂亮,一眼看过来的时候让人有种被盯上的不适感。
aimee愣了好久,才发现自己接过文件的手有些发抖。
她跟在沈灼身边工作了这么久,沈灼的签名和字体基本是牢牢的刻在了脑海里,然而当她看到面前的这一沓文件时,却依旧感到不可置信。
她看了齐远洋一眼,又叫了法务部上来确认了聘书和委托书的正确性,这才直到沈灼在离开的时候已经跟法务部做过交接,等到新经理来上任的时候直接办手续就可以了。
大概是看到aimee满眼震惊的眼神,和齐远洋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挑了挑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们沈董都不怕我夺他权,你们这些干活的怕什么?”
aimee抿了一下唇,伸手将电话拿了起来:“您稍等,我联系一下沈董,做个最后确认。”
这时候距离沈灼消失在“一娱”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就在aimee担心他会不会接电话的时候,那头的沈灼却很快把电话接了起来。
他的声音依旧是和以前一样温和,似乎还多了些懒洋洋的味道:“aimee,你不好好上班,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的太久没看到自己的老板,又或者是因为在百种担心下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aimee竟突然有种要哭的感觉。
她伸手抽了张纸巾:“老板,齐总监把新的经理带来了,他出示了您的聘书和协议,需要我再扫描一份给您确认吗?”
沈灼那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过了好一阵子才回了过来,还是懒洋洋的,声音很轻,像是没怎么睡醒。
“不用了,都是我自己写的,内容我还记得,你直接给他办手续吧。”
“我知道了。”
aimee在得到回答后很快的将数据导了出来,她顿了片刻,才像是没忍住一般的问了一句,“老板,你聘书上写的是由董事会监管,受聘的年限是暂定五年。这五年……你都不回来了吗?”
沈灼像是被问得愣了片刻,随即笑了笑,笑声从电话里悠悠的传过来:“再说吧。”
aimee已经非常了解沈灼的性格,他向来会给自己留很大的余地,凡事都不会说的太过绝对,既然这样回答她了,那大概是在这五年内已经没有了回来的打算。
她觉得有些不能理解,然而仔细想想……
aimee在两份协议书上盖好了公章,又签上了正式生效的年份,最后浅浅的叹了口气:“老板,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决定,但‘一娱’是你亲自办起来的,大家都会等你回来的。”
这次沈灼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自己高兴一点,要保重身体。”aimee擦了擦眼角,撇了下嘴,再三忍住没有哭出来,“老板,早点回来。”
这次沈灼那边却没有回答她,在悄无声息的空白之后,沈灼率先挂掉了电话。
将手机随手丢在了病床旁边的桌上,沈灼在床边坐了许久,非常安静,连姿势都是极其固定的一动不动。
他离开京城,来到沪城,在这举目无亲的城市里选了一家条件不错的医院住了下来。
茕茕孑立,孤独一身。
刚开始他的病房是在三楼,在正式放疗的第二个月后,放疗的副作用开始慢慢出现。
与此同时,他的神状态急转直下,在第二次自杀被救回来之后,住院部意识到了沈灼情绪的不正常,于是从门诊心理卫生科调了主任医师过来帮沈灼又做了一次测试。
结果非常不乐观。
呼吸内科的主任医生和心理卫生科的医生连续进行了三次会诊,无奈之下只能减少了放疗量,加大了心理干预时间,希望能够控制沈灼的情绪。
但沈灼的症状并没有因此得到改善。
独自一人住在病房,突然有一天早上护士进病房给沈灼换液体的时候,发现他终断了与人的交流。
沈灼不再说话,但如果两人目光相撞,他却依旧会对你非常温柔的笑一笑。
这种笑容就像是他的一种本能,又像是已经穷途末路,孑然一身,只能力求对别人好一点……以此来要求别人,别放弃他。
派来看护沈灼的护士已经工作了许多年,她见过了不少生离死别,听过了比教堂更多的祈祷。
她甚至一直觉得自己对于这种病痛已经麻木,但看到沈灼对他笑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自己哭了出来。
这个病人的身份证上隶属京城,一个人上门诊,一个人办住院,一个人给自己铺好病床,一直配合医生做各种检查。
哪怕是痛苦极了的活检和切片,在医院特别忙碌,没有护士能抽出空帮他一把的时候,他也只是非常安静的自己扶着医院浅绿色的墙面,一点一点的挪回病房里。
他一个人去取自己的片子,听医生对他的病灶位置和情况指指点点,听他的病情进展缓慢,一个人进放疗室,然后在一个人面色苍白的,慢慢的走回病房。
不到五十米的路,有一次他却走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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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病人明明那么年轻,五官清隽,气质温和,从他的支出来看也并不缺钱,却从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就像是他从来孤身一人。
孤孤单单的来,也会孤孤单单的离开。
“沈先生,”护士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极其坚定的对沈灼道,“你会好的,你一定会都好起来的。”
沈灼依然对她笑了一下,却依旧什么话都没说。
他低下头,没什么神的看着自己的手腕。
那里有一条新愈合不久的伤口,浅褐红色,来源于他上一次的割腕自杀。
可是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做过这件事。
沈灼总觉得,自己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神疾病的病人心里有另外一个世界,他在世界里,然后将所有人关在世界外。
他走不出来,别人也走不进去。
治疗手段再次失效,沈灼的病情除了情绪失控,肺部病灶也再次开始出现反复。
四个月后,沈灼转院出国。
***
苏净丞回国的时候正赶上了“五一”黄金周。
他将自己在美国这两年的所有投资大概整理了一番,等最后一次理疗完毕,眼睛前和额头上的绷带彻底摘了下来之后,立刻准备回国。
“五一”不但国内人潮流动大,现在全面国际化,在这个节假日时许许多多国外的华人也会选择在这几天回国一次。
航班量加大,苏净丞等了好几次都没有等到空的航线,最后放弃了私人飞机,只能买了最快的国际航空票回国。
lin半年前已经提前回去帮他联系新企业的融资了,这次与他一起回国的只有一个新的生活助理和苏老爷子派来的几个保镖。
新的生活助理是个十分软萌小姑娘,是在lin回去之后苏老爷子又派过来的,打的主意苏净丞和苏老爷子心里都清楚。
但苏净丞自从知道自己的病能彻底痊愈之后整个人都焕然一新,哪有什么功夫管新来的小丫头片子,全心全意都投在了怎么做投资,怎么弄新企业,怎么赚钱的路子上。
他家沈灼现在可是家大业大,他临走之前还亲自给沈灼添砖加瓦了一番,弄得两人差距更大,现在自己回去就是个穷小子,拿什么娶他家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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