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素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子川
里面声音响起,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皇上,近来感觉如何”
南宫灏闭眼不语,当日着了这李金兰的道,如今也不会这般境地。
“皇上,您可知我用您身上的小印颁了一道旨意到边境,这不就打起来嘛。皇上不如您再把这玉玺给我,我给您再瞧个好玩的”
“啊呸,一个臣子之女,也敢这么跟我家皇上说话,等摄政王殿下归来,你李家不保!”
高公公怒视着李金兰,他们已经被这个女子关在这内殿之中已经有些时日了,只是不知道外界到底乱成了什么样子,不过他更担心的是,这个女子发起疯来,怕是会伤害到皇帝。
“呵,你不过是南宫家的一条狗,叫的还真的是欢快啊!你主子都没有说话,你。”
“够了!李金兰,你要想好,李家要跟纳兰家一样吗”
睁开眼睛的南宫灏看着李金兰,“玉玺朕是不会给你的,你做这些事情,李阁老是否知情”
“哈哈哈,南宫灏你不必试探我,爷爷他现在自身难保,他也保不住你了。现在你把玉玺给我,快给我!”
李金兰情绪有些失控,竟上手拖拽南宫灏,被喂了药的南宫灏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被李金兰直接从榻上拽了下去,发髻也因为磕到了榻的一角散落开来。
看着狼狈的南宫灏,李金兰大笑出声,“哈哈哈,你这就是报应,这就是你不念旧情,发落慕流风的代价!”
李金兰双目充血,神情癫狂,上前厮打起南宫灏来,高公公在一旁看着有心无力,却无法阻止,一行老泪流了下来。
“皇上,皇上,你别打皇上,你打奴才我,打我!”
南宫灏看着那拳脚即将落到身上,有些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结果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身夜行衣的萧眭,顿时松了一口气。
“为何你才来你是不是在上面看够了戏才下来的”南宫灏斜了萧眭一眼。
“自然,这种好戏,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我不多看一会儿”
“好你一个萧眭,你就不怕朕治罪与你”
“那我走了”萧眭给了南宫灏一个无辜的眼神,既然你要怪罪我,那我只好走了,今夜你就当没看见我。
“算朕怕了你了,你当真是皇叔找来了,就连这恶劣的性子也一样。”
萧眭上前扶起南宫灏,喂了一颗解毒丹,这解毒丹可是萧素走之前留下来了,自己没用到,先给这家伙用了。
“皇上还有力气消遣臣,看来这几日想必也没有很糟。”
南宫灏服下解毒丹,靠着榻的边缘坐了一小会儿,看着萧眭去给高公公喂药,有些虚弱地说道,“这女子啊,当真是世间最为可怕的。”
李金兰被萧眭点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眭将二人救下,可是自己却没有半分办法。
“萧眭,你这是助纣为虐!”
“哦何为助纣为虐你不过为一己私情,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大上。”
“还有,你这张嘴太过聒噪,我还是点上穴比较好。”
李金兰看着萧眭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睛瞪大了也无半分用处。
“如今外界如何”
“南越与西诏开战了。”
“当真是因为那一份旨意”南宫灏急忙问道。他皇叔也在边境,按理来说不会如此冲动才是。
“不,南越摄政王率先发起战令,西诏不过是接战而已。”
“皇叔他!”南宫灏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皇叔能干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如今假瘟疫之事刚定,如何能开战如何能战!这百姓如何想!”
萧眭看着一脸愤恨地南宫灏,噗嗤地笑了出来,“你现在倒像是个好皇帝,知道为百姓着想了”
“难道朕以前不是吗”
“呵,以前顶多算是个过家家的小女娃。”
南宫灏却没有心情与萧眭继续斗嘴下去,现在边境之事,因他而起,现在也需要一个了结了。
“传朕旨意,请摄政王回国都!”
“皇上,这场战役,您应该知道等了多久,此次若是休战,怕是西诏与南越也再无和好之日。摄政王殿下之所以会将我找来,无非是料到了今日的景象。”
“皇上,您也知道摄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怎么会做出有损南越一分一毫的事情呢”
“朕,朕知道了。”
“既然皇上无碍了,那臣就先回去,还请皇上明日早朝务必要去,但切勿提及边境之事。”
“臣告退。”
南宫灏看着自己身旁的龙椅,突然笑了起来,何为君何为民如何做一个好君主怕是这条路才刚刚开始吧。
而自己还有许多要学习的,从今往后,所行之事,望不愧对南越民众,朕在此立誓。
萧眭回到了丞相府,见那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
红衣看着面前的男子,脸上一片戒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小姐还请随属下回去,侯爷可是很想您的。”
“小姐我可当不起一句你的小姐之称,我与傅家再无干系,这是他说的。”
“小姐莫要说这些负气话,侯爷还是很想您的。”
红衣讥讽一笑,“想我想我死吗!”
茶杯被红衣扔到地上,顿时碎成了一片片,“看见了这个茶杯了吗我与他便是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我回去可以,除非我死。”
那人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萧眭却已经推门而入了,看着那人,一把搂过红衣,“想要带走她,可问过她这个主人的意见了嗯!”
那人自然是知道这人是萧眭,不好对付,只是临走之前深深地看了红衣一眼,便从一旁的窗户处飞身遁走。
萧眭见此也不去追,倒是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红衣在一旁看着,心神不定,她现在也摸不准萧眭的脾气,现在看来还有些害怕。
“我,刚刚不是,我。”红衣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萧眭不再误解她,可是她随即又想到,其实现在的她在萧眭心中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吧。
若不是萧眭恨她,也不会将她带在身边,日日见那戳心的画面。
萧眭不急不慌地喝下一杯茶水,这才开口说道,“茶凉了,晚上喝了不好,以后莫要喝了,还有早些休息,明日还要陪楠枳骑马。”
说罢,萧眭就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提及刚刚发生的事情,仿佛刚刚就是一场梦一般,让红衣觉得不太现实,有些恍然。
直至她回过神看到那桌子上的茶杯时,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刚刚萧眭来过的温度。
萧眭今晚倒是难得的好心情,并不因为是救出了南宫灏,更重要的是因为红衣所说的那番话,若是刚刚红衣有半分动摇,想要回西诏的念头,他怕他进去会做出什么不堪设想的事情。
可是还好,万幸,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萧眭刚回到书房,便有人来访,萧眭看着来人,心下严肃,“事情如何”
“萧妍已瞎,下一步该如何”
“你查到她所隐瞒的事情了吗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莫要小瞧我千算子,这自然是查到了,萧妍唤他云天,而据我所知,云天这等人物,唯有中域那个人相匹配。”
“宥云天”
千算子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扇子,含笑说道,“正是。”
萧眭手指点着桌子,良久,他才说道,“将人给我偷出来。”
千算子动作一顿,瞪大眼睛看着萧眭,“什么!我是算命的,不是偷人的,那种活得留给什么大盗,你看我文文弱弱的,怎么能干那种偷鸡摸狗之事有辱斯文!”
萧眭瞥了千算子一眼,“你莫不是忘了,当初你我二人的那个赌,既然输了,就要遵守承诺,懂吗”
“罢了,罢了,输给你,那是我技不如人,我做就是了。”
千算子如同来时那般,走的时候也如同清风一般,了无踪迹。
萧素也算是与南宫诚将话说开了,南宫诚也将自己身中绝情蛊一事的详细告诉了萧素。
萧素一开始眉头紧皱,后来才缓缓放开,“你这蛊,我似是在书中见过,素锦山庄没有这种东西,我是清楚的,怕是只有那个人才有了。”
襄霖急忙说道,“你说的是何人若是他手中有抑制绝情蛊的东西,摄政王也不至于这样的畏手畏脚。”
“畏手畏脚”萧眭斜瞥了南宫诚一样,随即又说道,“他畏手畏脚些好,省的什么都想干。”
被萧眭说的人,丝毫没有被说的感受,脸不红,气不喘的,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有理,做多伤身,做少伤心。”
襄霖面如菜色,心中一万匹马飞奔而过,呵呵,那个神情严肃,公正不阿的摄政王殿下是死了吗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到底是何方妖孽,呵呵,还伤心,伤身,我怕你伤肾。
萧素见南宫诚一本正经地说瞎话,一脸无奈,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觉这厮脸皮如此之厚
“我说的是萧妍身边的撒须,他可是神秘地很。”
襄霖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人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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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往日,秘辛
南宫诚与其他将领去排兵布阵,萧素则在后方呆着,这日她来到撒须的帐子里,看着撒须丝毫不惊讶的模样,“你知道我会来”
“你心中疑问颇多,一定会来。>
萧素坐到撒须的旁边,“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是越发的好奇了。”
“以前我说过的,我来自中域。”
萧素摇着摇头,撒须此人太过神秘,有时候不知道的也许是好的。
萧素将千机扇递了过去,“你瞧这个有没有毒”
撒须也不接过来,不急不缓的说道,“你心中不是早有答案了吗若不是已有答案,你又怎么会将此物拿出来”
撒须见萧素执着,随即将千机扇拿了过来,‘唰’的一声,千机扇打开,一副山水画映入眼帘。
“你可知这画上是什么”
“不知。”
“这画上是一百年前的中域,这千机扇乃是中域的一大至宝,是前人耗尽心血铸成的宝贝。他日你到了中域,切记莫要轻易将此物显露出来。”
随即,撒须将千机扇递给了萧素,萧素单手接过,冲着撒须笑了笑,“我真不知道你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了,若说你是好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若说你是个坏人,你又没做过什么坏事,当真是让人头疼极了。”
“是非黑白,自在人心。”
“那你说西诏与南越此战如何”萧素不知道为何就想知道撒须是如何想的。
“此战打不起来。”
“为何”
“因为摄政王殿下是不会让此战打起来的。”
撒须话音刚落,南宫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撒须先生知道的还不少”
“我虽然比不得江湖上的千算子,但是这些秘辛之事,恰好,我最为感兴趣。”
“甚好,若是他日有了别人的秘辛之事,还请先生也跟我讲一讲,今日,本王找萧素还有事情,就不打扰先生了。”
南宫诚牵着萧素的手走出了撒须的帐子,萧素一脸好奇地看着南宫诚,“你为何叫他先生”
“撒须现在是唯一一个能解你身上之毒的人,我自然是要对他客气些。”
“可是他不也说了我身上之毒药性已变,就连他也完全的把握。”
“千万分之一的希望,在我这里都是光芒。”
“那你为何不去问问他是否有解绝情蛊的东西”
“绝情蛊乃是西诏皇室一族所创出的一种蛊,非皇室嫡系血脉不能解。”
“南宫诚,你真的要与傅啸开战吗”萧素停下了脚步,望着南宫诚的脸庞。
“怎么”南宫诚也停下了脚步,看着萧素纠结的小脸,摸了摸萧素的头发,“放心吧,我是不会与傅啸为敌的。”
“刚刚撒须所言真的是真的南越不会与西诏开战”
“我与傅啸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不过你若是想听,我自然是会讲的。”
“自然,愿闻其详。”
南宫诚看萧素像是只偷了腥的猫,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故事很长,也很短,南宫诚和南宫灏自小不得喜爱,尤其是南宫诚更是不得生父的喜欢,这皆因他是宫女之子,其实说来倒也没有,宫中此事多不胜举。
但恰恰,这个宫女是当时皇帝的废皇后宫中的宫女,当年废皇后因为立储一事,在后宫兴风作浪,最终杀死了皇上最爱的妃子和她的儿子。
后因为皇后成了废皇后,就连那宫女生下的孩子也受了牵连,不受皇帝待见,在冷宫一呆就是十年。
皇上一怒,浮尸万千,最终废皇后一党终于倒台,后来皇帝越发昏庸,竟然答应了西诏当时的皇帝的要求,送稚儿交换,以保两国和平之意。
当时南宫灏就是但是被废皇后杀死的妃子的孙子,可是那宠妃一死,皇帝竟然不管稚子无辜,一并送到冷宫之中。
就是那样的岁月中,两个同样都是被抛弃的小孩子相遇了,南宫灏知道南宫诚是废皇后的宫里生出的孩子,虽说一开始有些抵触,但是也被南宫诚身上的气质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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