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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素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子川

    “你不试试吗”撒须现在是用尽自己最好的能耐在诱导萧素,谁让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活。

    “拿什么试人家不是经历的大悲大苦,就是爱恨情仇,我还小,我这人生经历才刚刚开始,你总不能叫我悟什么人生结束吧。”

    萧素看向撒须,摸了摸下巴,“我瞧你之前倒是神秘,一副看破的样子,怎么你就没有什么想法,突破一下”

    撒须看着萧素打趣的模样,扔了手中的药杵,“你就在这里与我抬杠吧,反正青客说了,你不悟出来,就不放你出去。”

    “还有你都从悬崖上面掉下来了,还不算经历生死吗你之前掉下来的时候,不想想南宫诚绝望的表情吗你心中就没有半点触动吗”

    萧素点了点脑袋,坐在了撒须旁边,说道,“触动啊,当然有啊,人面对死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半分触动,我又不是木头人。”

    “只不过,就是掉下去的那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无趣的很,而且还有许多弄不懂的事情,死了,倒是可惜。”

    撒须急忙继续问道,“那还有吗那你对南宫诚怎么看你不是喜欢南宫诚吗”

    萧素说道,“喜欢啊,但是仅仅是喜欢罢了,感觉再多一点,会忘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再多一点,似乎就会变得不像自己了。”

    萧素叹了一口气,“我面对他自我伤害,会伤心,会难过,可是现在的我却做不到为他而死。”

    撒须有些震惊地看着萧素,南宫诚为了萧素做到何种地步,他是有所了解的,这是又割肉,又要自杀的,整了半天,在女孩嘴中不过一句,我做不到为他而死。

    “你当真是冷情冷心啊。”撒须不知道除了这么一句话,还有什么可以用来形容萧素了。

    萧素看着撒须一脸失望的样子,有些好笑,“我说的不对吗我喜欢他,但是现在仅此而已,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所想的。我并不觉得我这是冷情冷心,无非就是不会自欺欺人而已,难道要我说,我愿意为他而死,然后真的到了那个地步,要我去死吗”

    撒须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才看向萧素,“生生死死,情情爱爱,无非就你口中所说,你没错。”

    萧素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有些嫌弃地看着撒须,“我为何要与你讨论这种东西,哎,你太无趣了。”

    萧素打了一哈气,看着被撒须刚刚扔在一旁桌子上的药杵,捡起来又送到了撒须的手中,“好好磨药,要不然我好的慢,到时候还使唤你。”

    说完,萧素就又回到了小榻之上,休息去了。

    撒须看着萧素指使人的动作是越来越炉火纯青,心中却发不出火来,与萧素相处的这几日,他也算是明白了萧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前觉得她活泼,后来觉得她大气,隐忍,再后来他觉得她有大聪明,要不然青客那个老家伙是怎么相中她的,现在他觉得她,就是一个祸害,当真的小祸害。

    夏欢眧自从那日起,被傅啸送回了宫中,心中虽然有气,但是一直也没有发作出来,不过今日的这个好消息,却让她心中的气都消失无踪。

    “你刚刚的话可是当真”夏欢眧看着下方跪着的一个宫女。

    “回禀贵妃娘娘,奴婢是从一个从王上身边归来的一个侍卫嘴中打听到的,听说王上因为此事,几日都没从那军帐中出来。”

    夏欢眧掩面大笑,“好啊,那个祸害终于是死了,再也没有人阻挡西诏和南越开战了。”

    那宫女突然面色为难起来,“贵妃娘娘,还有一件事。”

    夏欢眧正兴致不错,丝毫没有感受到那宫女的为难的语气,“说。”

    “娘娘,西诏和南越都撤兵了。”

    夏欢眧拍椅而起,大声喝道,“什么!你在说一遍!”

    那宫女战战兢兢地说完了整个事情的过程,夏欢眧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坐下来的时候手指紧握住椅子的扶把,力气之大,似乎要将这木质的椅子捏碎一般。

    “下去吧。”夏欢眧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那宫女就是在等夏欢眧说这句话,听到这句话,立刻就行礼离开了这里。

    “留着两个空荡荡的军帐,这是滑天下之大稽吗!王上这是被那死掉的祸害迷了心肝吗哪怕那人不在了,依旧念着旧情。”

    夏欢眧摸了摸自己小拇指上的戒指,突然一个黑衣人就跪在夏欢眧的面前,她却没有丝毫的意外,声音也是冰冷无情的。

    “传本宫令,去望断天涯,活人杀无赦,死人,本宫也要她永世不得转生。”

    “是。”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毒发身亡
    “本宫是西诏的贵妃,夏欢眧。”夏欢眧自认为自己的语气还算是平和,只是面前的这位女子却是一副害怕的样子。

    红衣大口地喘着粗气,“西诏贵妃你真的是西诏贵妃”

    夏欢眧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是因为红衣是风诺带过来的人,她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又说了一遍,“对,如假包换。”

    红衣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她还是回到了她一辈子噩梦的地方,“那我现在是在皇宫吗”

    “自然,你能告诉本宫你叫什么名字吗本宫好给你安排一下。”夏欢眧瞧着这个女子甚是古怪,一会儿似是发病一般,一会儿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红衣怔愣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才开口说道,“我叫无心。”

    经过与夏欢眧的交谈当中,红衣知道了是谁给她送到了皇宫之中,她以为是自己那个混蛋爹,没想到是风诺,一想到风诺,红衣心中就漫起一种特别的滋味,若不是他,那该多好。

    夏欢眧则是差不多认定了风诺这是强抢民女了,她心中想着,没想到冷血的风诺也有这样一天,当真是稀奇极了,不过她瞧着红衣除了刚刚一开始的不对劲,其余倒是正常的很。

    红衣就算是在皇宫里安心住了下来,本来她以为风诺会隔三差五地来皇宫一趟,可是,红衣却是一次都没有见过风诺,这让她感到庆幸不少,毕竟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

    风诺不去见红衣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一是因为他现在被别人盯得比较紧,他现在还不希望别人发现红衣在哪里,二是若是不把面前的这个男子解决掉,怕是红衣会拒绝他的接近。

    萧眭抿了一口茶水,看着面前有些心不在焉地风诺,似是嘲讽一笑,“怎么风将军是没想好把人藏在哪里了吗”

    “萧丞相这是什么话,我这儿怎么可能有萧丞相要的人呢不过,我奉了王上之令,倒是可以带带萧丞相看看我们西诏的风土人情,说不定,萧丞相就不会想着那个人了。”

    风诺四两拨千斤地将话题给绕了回去,萧眭听此也不恼,他自然是知道风诺是不那么好对付的,不过想要算计他,怕是还差一点火候。

    萧眭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褶皱的袖口,开口说道,“那就有劳风将军了。”

    风诺也站了起来,客气地说道,“哪里,哪里,本就是应该的。”

    二人客套寒暄,但是背地里都心怀鬼胎,风诺在想如何将萧眭打发走,而萧眭则是在想风诺会将红衣藏在哪里,他一想到红衣身上还有毒,就焦急万分。

    萧眭为了查看红衣可能的动向,这一天可是没少折腾风诺,是驿站也去看了,风将军府也去看了,就连那万户侯的府邸,也去看了。

    角角落落,萧眭是半点也没有放过,现在找人要紧,还管什么礼仪教养,而且当他看到了红衣的父亲万户侯的时候,心中却升起一股可怜之情。

    他想象不到,红衣是这样乌烟瘴气的家庭中如何长大的,是如何那般的眉眼如画的,看她父亲大腹便便,满脸的丑态,后院妻妾成群,甚至他去的时候,他还在与一群小妾寻欢作乐。

    这样的人,怎么配为人父,为人榜样!

    一天下来,萧眭毫无收获,风诺表情不变,看了看天色,“萧丞相,今日天色已晚,若是你明日还想去哪里玩,去将军府找我就好了。”

    萧眭点了点头,就往驿站的方向走了去,风诺看着萧眭离去的背影,勾起了一道阴狠的笑容。

    就是不知道萧丞相您,是否能撑到明天天亮了。

    南宫诚在见过萧眭之后,突然整个人都变了,不再像之前那般的颓靡了,甚至还同襄霖说要回国都,这可把襄霖吓了一跳,要知道之前是怎么劝南宫诚,南宫诚都不肯回去的。

    襄霖有些好奇,忙问道,“怎么了那萧眭跟你说什么了这么管用”

    南宫诚依旧以前的面无表情,似乎他的生动形象全部留给了那一个人一样,“什么也没说,本王只是觉得与其等待,不如主动出击,把该了结的事情了结了,这样她回来才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襄霖一听,得,这还魔怔呢,且不说萧素掉下悬崖有没有死,傅啸早就派人去底下查看了,那望断天涯乃是天险,根本就下不去人,更不用说寻人了。

    再者,就算萧素没有摔死,就那么一个地形,萧素要怎么上来,总不能爬上来吧,那得猴年马月了。不过这些话,襄霖不会当着南宫诚的面说,毕竟好不容易南宫诚想开了,自己肯定不能打击了。

    南宫诚站在窗边望着天际的那一片云朵,脑海里似是勾勒出萧素对他笑的模样,不知为何,他脑海里总是想着,萧素一定没死。

    而萧眭的出现也恰好如当头一棒,自己那般颓废没有任何作用,现在那帮人还不知道身份是什么,素锦山庄的萧妍怕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现在萧眭在西诏寻人,那么南越那边就由自己亲自处理。

    一旦主意定了下来,那么启程的日子也就来的很快,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三天,这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些东西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不一样的反应。

    南宫诚在上马的时候,突然心口一痛,这种感觉是许久都不曾有过的了,这种疼痛就像是他对萧素动情时候的感觉。

    襄霖察觉到他的异常,连忙下马到他跟前,询问道,“怎么了可是身子没有调理好”

    南宫诚的手不动声色地移开了,另一手抓住了缰绳,冷漠地说道,“无事,出发。”

    襄霖无奈地摇了摇头,虽说南宫诚不疯了,但是对待其他人却是越来越冷淡了,其实他一直都不好意思说,他府中可是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妃呢,当时霏烟来,也没有呆多久,还是让南宫诚派人送了回去。

    他怕他不说一嘴,怕是南宫诚早就忘了自己曾经为了让萧素死心,还整过这么一出的事情了。

    而另一边的悬崖下面的一个小木屋里,撒须刚把熬好的药拿给萧素,萧素虽然嘴上嫌弃撒须熬的药苦,但是每一次都是乖乖地将药喝完,只是这一次似乎有点不对劲。

    萧素喝完药后,没有之前疲乏的感觉,反而觉得身子很热,胸口很疼,突然就在撒须转身放碗的时候,萧素一口血吐了出来,撒须连忙回头。

    “萧素,你怎么了!”撒须的声音里是又惊又怕。

    萧素却是疼的一句话都说出来,只是在榻上打滚,但是疼痛似是在加剧,撒须上前查看,一探脉,眉头却紧皱了起来,嘴里低声地咒骂着,“该死,这毒怎么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他现在手里的药材有限,大部分都是在这里采摘的,之前没想到带药下来,是因为萧素应该都是些皮外伤,他想着这山中最不缺的就是这种药材,没想到还是大意了。

    撒须尝试地去点萧素的昏睡穴,却发现一点也不管用,这是有多疼,才来年昏睡穴都没有半分作用,撒须无奈只好将萧素身子摆正,一点点传送内力,将她体内的毒素压下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苟延归来
    萧素不知道何时醒来的,她能感受到内力的流失,曾经希望能一直强大的自己,现在却要失去自己赖以生存的东西,到底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穿好衣服,走下榻去,来到屋子的外面,这些时日她一直赖在屋中,一切都指使撒须去做,现在看来是时候出来透透气了。

    萧素刚打开门,一股水汽扑面而来,她顿住了脚步,外面的雨还在下,入秋之后,这雨也就没怎么断过。

    她坐在了门槛上,将脸靠在门边上,看着雨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然后消失不见,她突然想到了之前撒须问她的问题,她对于南宫诚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吗萧素伸出手去接那冰冷的雨滴,雨滴很快就在萧素的掌心里汇集,冰冷的温度似是在提醒着什么。

    这种感觉如同她看见了绳子在自己面前被斩断,失重的感觉,毫无安全感的感觉,可是南宫诚的那种比自己还要绝望的眼神,到底在表达着什么,而自己又忘记了什么

    其实自己本该不用面对这些局面的吧,若是当时自己的愣神,南宫诚怎么会那么被动地剜肉,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时候,脑海里似是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但是却看不清楚。

    “怎么在这里坐着不怕着凉吗”撒须不知道何时走到了萧素的面前,浑身湿透,背上还背着药篓。

    萧素一怔愣,这才起身给撒须移了道,撒须也没有说些什么,就走了进来,将药篓放在了地上,拿起干净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他看着萧素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的内力的事情而惆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女孩的模样越发清晰。

    他踌躇了一下,走到萧素的身边,“你也不必伤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仅仅是因为这个毒是你研究出来的吗”萧素有些迷茫的看着撒须,她突然有些不明白撒须在这里的意义了。

    撒须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看了一眼萧素,随即一笑,然后就去磨药去了。

    萧素走到撒须的面前,低声说着,“我想回去了,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良久撒须才回答道,“好,明天我就带你上去,你就去找南宫诚吧,我会把解药带给你的。”

    萧素一愣,没想到撒须会这么说,“你不是遵守青大人的话吗”

    “没有用了,与其让你在这里整天胡想乱想,不如去见你相见的人。”

    撒须说道这里,顿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这是南宫诚绝情蛊的引子,是曾经西诏一位皇室子弟的心头血,我做成了药丸,你去给他用吧。”

    萧素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颗红色的小珠子,甚是可爱,随即她又合上盒子,看着撒须变成了一言不发的样子,说道,“谢谢你。”

    撒须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些什么,他活了这么久,萧素是第二个对他说谢谢的人,只是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曾经那个对他说谢谢的女孩,最后却对他说,制药乃是救人,而他却是害人,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魔头就是魔头,生来就是害人的。

    正是因为那番话吧,他放弃了炼药,放弃了那个他待了二十年的地方,来到了南越,南越无人知晓他,无人骂他,甚至无人敬仰他,而属于他的时代也在这三年的时光中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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