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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主总是不吃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外天
“老太婆,你再废话试试!”她身旁的老头似乎有点激动。
“嘿,我怎么了!”她咣当一声放下包裹,提高声音吼道,“自从我嫁给你,入了这万魂村。便如同一头栽进了笼子里,连出一趟门都要人跟着,还有点自由吗?再说了,万魂村邪门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跟着你那是因为你怀着身子,这不是怕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吗?”
孩子这两个字显然刺激到了妇人,她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孩子被村长安排去了万魂冢后就再没回来过,明知那是个吃人的地方为何要害我孩儿?这破地方我真是一点都待不下去了,那祖宗留下的预言,鬼山一倒,我们便可以自由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哦?什么预言。”
“鬼山覆灭之时,青帝归来之日。可谁知道那青帝是个什么人,反正我那苦命的孩儿再也回不来了。”
青帝……
郁流华好似在什么梦中也曾听过这名字,他略一沉吟。不再理会争吵不已的二人,转身往白骨岭的方向而去。
老头见人离开的方向正是白骨岭,当即怒道:“长舌妇人!坏事!这事怎么能与外人说,不怕死吗你!”
“有本事你去找村长啊,说不定,已经随那鬼山一起埋了。再说了,要不是听说万魂村人能从万魂冢活着出来并获得财富,你以为我愿意嫁你?”
“你!”
争吵的声音渐行渐远。
郁流华好歹也在万魂冢里待了一年,这番进入堪称熟门熟路。
然而他进入之后却忽然愣住了。他……好像并不知道鬼山在哪。
就在他踌躇之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哭声。下意识的,郁流华已经将灵力聚在手心。自从摸透了这里的规则之后,重新动用灵力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越是靠近,那哭声就越熟悉。
“村长!”伴随着这哭腔,还有不少碎石滚落。
郁流华提声道:“鸿?”
“……”那边哭声一顿,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了,急忙扑了过来,“恩人,村长还在下面,您能救救村长吗?”
郁流华神识一扫,便知下面已无任何生命气息。他摇了摇头道:“这种程度,连尸体恐怕也是碎的。”
鸿捂住脸,低声抽泣。
“这里是鬼山?”
鸿一怔:“恩人……为何知晓这个名字?”
“道听途说罢了。”
“是村里人说的吧。”鸿知道村长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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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一定会各自离开。只是没想到还是有人将这事到处与人说,也还好那些人只知皮毛。“我知道我们村有些规定不近人情,可村长也是有苦衷的。”都是为了这大神州。
郁流华想着套村长话的计划猝不及防被这一出打断了,心底道了句世事无常。
他现在心中正一团乱麻,尤其是真切听到青帝二字时,梦中那种憋闷在胸口的窒息敢又上来了。
“我如今无家可归,可否大胆求恩人留我?”他怕郁流华不答应,连忙又道,“我、我不会给恩人添麻烦的,待到了合适的地方我自会离开。”
郁流华:“……”

君黎清一早就看出那杯茶水有问题,但既然是师父的意思,索性便依了师父。这一觉过来天已经蒙蒙亮了,除了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并无不妥。
如果忽略马车外那一群一脸惊悚盯着他看的众人的话
君黎清面无表情:“……”师父昨夜又做了什么?
崇明的人见出了马车的是个模样俊朗的少年,昂首期盼的姿势霎时没来得及回来,几双八卦的眼睛眼珠子差点蹦出眼眶。
说好的姑娘呢?!
为什么会变成男孩子?!
其中一人颤巍巍的指着君黎清:“你不是女人吗?!”
又有一人自认为懂得很多,平静的道了句:“可能断了个袖……”
君黎清幽深的双眸亮了亮,将目光从说话的那人身上复又移至先前说他是女人的人身上:“……”这话深得他心,可是很想动手怎么办?
第36章岁月忽已暮(十二)
“我、我能冒昧问您一个问题吗?”
“讲。”
“您的眼睛看不见,为何还能行走如常。我是见过瞎……眼睛看不见的人的,他们每走一步路都要细细打探,稍不注意就会被绊倒。”
郁流华微微停了下脚步,直视前方的眸子微微转动了下,淡淡道:“瞎子就是瞎子,有什么可忌讳的。”
“万物有灵,于我眼中都能显示出各自的灵气,避开即可,不算难事。”郁流华并未觉得这种视灵的能力有多罕见,因此道出这个秘密后,仍旧平稳前行。
鸿瞅着郁流华神色如常的侧脸有些怔愣,他脑海内那传承曾记载过,能窥得万物本性之人,都是天之子,就如那什么青帝。而天之子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出现的?
他将疑惑压在心底,继而又忍不住再次看向郁流华。
心道:这人究竟来自何处?如此厉害……
“往后也别恩人恩人的叫了,我长你许多,可唤我一声前辈。”或许连前辈的辈分都小了些,郁流华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活了多久,每一次任务少则百年多则万年。
“前辈。”鸿顺溜的接口,又问,“这路好像不是去国都的啊?您是不是走错了?”
“若你想去国都,也可自行离去。”
鸿讪讪道:“我想再随您一段路。”
郁流华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两人一路无言,但鸿明显察觉到了赶路的速度在不断加快。奇怪的是,这速度已经堪比乘风,而他走到现在居然一点都没感到累,反而在行进过程中隐隐有些感悟。

“师父!”君黎清坐在马车顶,老远就看见了郁流华的身影。当即站起来唤了一声,只可惜这声音被结界阻隔,丝毫没能传出去。
忽然,他又瞥见了紧紧跟在师父身后的鸿。
脸色一黑,胸口骤然涌上一股又酸又麻的滋味。
待两人走到马车前,郁流华抬手撤去结界,立马就被君黎清扑了个满怀。
“你丢下我。”
怀中的声音闷闷不乐,一双手死死的楼住他的腰。如今的君黎清个头已经长开,这么一抱,脑袋正好埋在郁流华的锁骨上。
“……”郁流华活了这么久不怕有人跟他抬杠,最受不了的就是这般,他抬手将胸口的脑袋推开,问道,“崇明的人呢?”
“走了。”
“走了?”
君黎清道:“那些人、等的不耐烦,走了。”又见郁流华蹙眉露出疑惑的神情,接着道,“但他们说,会换一批人来接我们。”
旁边被忽视了个彻底的鸿低声道:“阿清……”刹那间,他脑海里闪过先前村长交代的话,这声阿清已经夹杂了些不自觉的颤抖。村长说那秘密阿清也知晓,可阿清人这么好又怎么会说出去?所以,他只要跟着阿清,并且让阿清保证不将此事说出去应当就可以避村长担心的大问题了吧。
这么想着,好似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充足的理由。“村长已经……”
“师父,我们走吧。”君黎清打断他接下来想说的话,眼神只盯着郁流华。
郁流华没在意这点,只问:“你在万魂村待了三年,可曾听说过鬼山?”
君黎清:“闲暇时听村里人提起过,只说是万魂村禁地。”
鸿莫名觉着君黎清好似对自己有些疏远,有些话到了嘴边也被他咽了下去。又听见两人正在讨论鬼山,心中咯噔一声。
君黎清侧过身,一双寒气四溢的双眸不带感情的打量着鸿,片刻后:“师父对那鬼山好奇,为何不直接问他。”
“我……”猝不及防被点名,鸿霎时打了个冷颤,“前辈,这鬼山不过是我们万魂村用来祭奠祖先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是吗?”郁流华本身并不是什么好奇心极重之人,只是青帝这二字太过耳熟。缘由是当初在任务世界里,经常会用到封号,而青帝,则是他懒得起名惯用的一个代号。
“鬼山覆灭之时,青帝归来之日。”郁流华将先前那老妇人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鸿还在惊魂未定中,听到这句后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这么紧张作甚,我只是问问,既然不方便说那便算了。”只要这“青帝”确实出现过,总会有些痕迹留下,至于青帝是否还是他以前的代号,又是否与他消失的那段记忆有关,总有一天自己会查个明白。
君黎清听到这句话后,整颗心都好似被人提到了半空。
袖中的双拳不自觉地握紧,眸中渐渐凝聚出雷霆之势。数种毁天灭地的方法在心底千回百转。
就在他沉浸于此时
“天清!”
“郁清。”
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炸开!
他像是辨认不清这话到底是何人在开口般,身形微顿,接着踉跄着后退了一小步。
鸿看见眼前君黎清寒着的脸色,从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巨大而陌生的恐惧。尤其是那一双无情无欲好似利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时,他甚至会以为下一刻阿清会马上杀了他。
然而,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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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搭在了君黎清身上:“怎么了,突然气息不稳?”
灵力顺着指尖强势而温柔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明知这地方灵力有多来之不易,明知自己的身体不能完全适应这方法则,还如此待他,眼睛一酸,君黎清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勇气,抬臂猛地将郁流华的手挥开:“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一击?!”
话语中夹杂些许颤抖,尾音上扬。就连鸿都听出了他话中的憋闷和怒气。
“师父可有想过好好照顾好自己?”他转身,猝不及防伸手死死的握住那人的腕部,心念一动,在两人周身立起一道屏障。
他紧紧盯着郁流华木然的眼神,一字一顿道:“师父教过我,无论何时都不能让人触碰到这里,从什么时候开始,师父也犯了这种错误?”
郁流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和质问一堵。
“这里修炼有多困难徒儿自己心里明白,师父每次动用灵力的时候,为何就不想想自己?师父真的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吗?你可知可知这般,也会有人恨不得替你受了。”
“郁清……”
“在你心里,我就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吗?”君黎清说完这话,竟也有些恍惚不知是对谁说的。
眼前这人,模样未变。完美到极致的面容依稀带着当年那股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随意,这几日一直束着发,鬓角的两缕自耳际垂落在颈间。
君黎清几乎是强迫着自己自虐般将眼前人的模样分毫不差的重新刻在心上。随后,他松开手。眼神瞥见郁流华腕部留下几道浅红的勒痕,心口又是一涩
“师父……”他轻声道,将双手交叠,抱合出一个手势。毫不压制自己的力量,刹那间空间内飞沙走石,连结界都被这股可怖的力量几乎震碎,“看见了吗?师父。”
君黎清后退了一步:“这么多年来,徒儿一直不敢懈怠。”
郁流华自然是看见了,甚至那一瞬间,灵力世界中的白光刺的他闭上了眼睛。恍惚中,他听到一声好似带着一丝颤抖哭腔的低喃。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人呢?君黎清忽然想起之前同样问过那人这个问题。
可笑的是,无论以何种方式来到他身边,这人始终将他当做徒弟。
结界外的鸿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片刻后,他看到阿清一脸落寞的从他身边掠过。
他身后的郁流华身姿挺拔,眉头紧锁,尽管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鸿就是觉得他看起来有些奇怪。那绷紧的背脊犹如一张拉开了的弓弦,似乎再来哪怕一根羽毛,这人都能立马爆发。
他与郁流华相处的时间不长,虽说不是很了解这位看起来冰冷冷的高人。但他从没见一个人的眼神能复杂到这种程度,何况是个瞎子。
睫毛下的双眸微眯。
忽然,一道浅色的芒尾闪过。
“我、我去瞧瞧他。”鸿急声道,转身朝着君黎清的方向追了过去。
郁流华伸出双手在眼前晃了晃。
原本一片漆黑的世界,多了一些模糊的影子……

溪水旁,一道蓝色的身影静静立着。
鸿看着他挺直的后背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终于忍不住叫了声。
“阿清。”
君黎清似乎没料到来的是他微微一怔,随后转过身来。
“前辈他方才是关心你,你不要与他生气。”
君黎清锋利的眉梢一拧冷冷道:“我和师父的事,与你何干。”
“好,我不说便是。”鸿在他身前停住,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将那事情放到眼前来说。
“刚刚前辈问道了鬼山,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鸿将掌心的汗在裤腿上硬邦邦的擦了两下,还是有些踌躇不定。
“若师父真想知道什么,哪怕你不说他也有办法知道。”君黎清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告,“我亦然。”
鸿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中苦笑,先前还想着让阿清发誓,如今想想真是魔怔了罢。照今天这形势,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别说按照村长的话杀了阿清,哪怕在自己没靠近阿清之前,恐怕前辈就该出手了。
鸿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力量的差距,之前未得到秘籍之时,尚且还不明显。如今算是一脚踏上了修行之路,这修为高低立见。他胸膛随着喘息微微起伏,好不容易在那压力之下找回了自己原本的声音:“那里……不是什么祖祠,而是青之脉的传承之处。”
他诚恳道:“我不知道青帝和青之脉的具体事情,只是村长和前辈都说我体内有什么青之气,加之那秘籍修炼,将来便能翻天覆地。”
君黎清听着他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翻天覆地?本事不小。就凭几本师父尚未完成的秘籍?十二脉那群卑劣小人还真是痴心不改啊。
第37章岁月忽已暮(十三)
郁流华说:“当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说明你看到的可能是假书。”
残风呼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席卷着早已干枯的落叶,向着山谷深处而去。
每一缕风,都带着冰冷。若不是这片土地染了无数的鲜血,这景色倒是颇有几分风姿:山入云霄,山海无垠,巨大的结界肉眼可见覆盖了方圆千里的山峰。
在那极高一处的山顶之上,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衣袍被顶风掠起,飘然间遗世而独立。
郁流华看着眼前这棵曾经风雪不侵的不老树,心下生出几分怅然来。在最初一代大荒人的记忆中,这树自开天之始便已存在,而如今却再不复之前光景,几十丈高的躯干满是黑色雾气缭绕,连叶子也蔫着。负了这“不老”之名,
这就是生命,拼尽全力的挣扎着,痛苦着,只为多呼吸一口。
树的上空,罩着一处虚空,乍一眼看上去只是幽暗了些并不觉可怕,只是待的越久越越会觉得内里仿佛有无尽的吸引力。这便是大荒的“门”了。比之更为磅礴的封印牢牢的覆盖在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流动着此起彼伏。
最初无意间登顶发现它的人,本以为是哪位前辈的秘境洞府,谁料当其中一人欲入时,惨叫着出来半截手臂已化为皑皑白骨,且无论用多好的灵药都无法再次恢复,大荒之人这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荒门,生者入,死者出,无出者,皆成空。
郁流华走上前,绕着树走了一圈,宽了不少。
他伸出手放在躯干上,仿佛能感受到一点残存的力量,而那些雾气则顺着枝干往下缓缓触着他的指尖,这现象看着诡异,郁流华却只觉兴奋。他握紧双手,将一丝雾气攥在手心,笑了。
耳畔是树叶沙沙的声响,远处群山连亘,无声诉说着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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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醒来,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回去罢,回去罢。他也担忧着是否还会再一次受到影响,不过经刚刚一试,几乎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封门役之后的人已经不会再受其影响,也许这就是为何君山的人能掌控这一带的缘由,能活下来的,已经被“门”承认。
至于后果,他现在还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
正当郁流华打算攀上树顶之时,周围的空气突然暴动起来,一股凌厉的剑气划过长空,朝着他的方向疾驰而来。
剑气凛然却无杀意,于是他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不动,果不其然,那剑气到他跟前硬生生刹住了,带起的风将他披散的长发扬起,随后归于平静。
来人一身白衣踏空而行,身后负着一把深蓝长剑,一根白玉簪挽住一头长发。面容看着极其年轻,甚至可以算是少年,额前长发顺贴在两侧,五官如雕刻般分明。因其周身的剑气带着不容靠近的警示,整个人如同一把开锋的利剑。
少年只一瞬便来到了郁流华的面前,与此同时浑身逼人的剑气也敛起来。
然后,他伸出了手。手指干净修长,倒不像是长期握剑之人。
郁流华:“……?”
什么意思?
少年深邃漆黑的双眸一眨不眨定定的看着他,眉眼间也仿佛沉浸了万年的冰雪,透着与脸庞不符的老成。饶是郁流华脸皮再厚,面对如此不加掩饰的直视,也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
他说:“令牌。”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照齐萱的话来讲,这声音足够她陶醉一百年了。然而郁流华并不是齐萱,心道:“感情这是给君山找场子来了,也不知是君山哪一辈的人。”
“想要令牌啊,好,你打赢我,还你。”郁流华随手掰断一根树枝,有心想逗一逗这个君山后辈。
对方沉默不应答,只是瞧着他。
“得说我一个老人家欺负小孩子,我不动用灵力,你若是砍中了这树枝一次,东西便还你,若不然,就当送给我郁山做礼物了如何,你们君山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就在他以为少年继续沉默的时候,对方突然动了,人影一晃,整个人闪到了郁流华身边,一手揽住他的腰,而另一只手则捏起剑决,身后长剑“嗡”的一声猛地同剑鞘一起,挡在郁流华背后。
郁流华只觉一阵窒息,周遭的空气像是被猛然抽尽,两股力量在他身后相持不下。那人身上的淡香透过发丝扑鼻而来,郁流华记得这是用来静心的凝神香,只有长期处在这香味之中,才会如此之浓,而眼前这人虽年轻但明显修为高深,为何还需静心?
或许是香味起了作用,体内那股从醒来便一直躁动的力量渐渐稳定下来。
他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转头望去,只见那剑稳稳地与刚刚身后安静入如常的树相持着,郁流华脸色白了几分,刚刚他并没有感知到任何危险,再看看这树枝,疯狂的躁动着,分明是一副凶狠欲置人于死地的模样。
从未如此大意过,郁流华如今只剩懊恼。
“下山!”少年喝到。
郁流华没有理会,继而从神识台中招出了生死扇,将其抛向前方,心道:“我一个活了万年的前辈怎么可能留一个后辈在此独自战斗,要让郁澄空知道了,定要笑死!”未开扇的本命法器威力依旧不减,与那剑并排齐驱,瞬间将枝丫毁去大半。
没了树枝的不老树迅速干瘪了下去,似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有气无力的挪动着剩下的枝条朝着郁流华的方向延伸过去。
不对!
这树对他并没有恶意!
郁流华猛地生出这样一个念头。
那白衣少年将剑招回,见郁流华仍旧呆立在原地,不假思索的迅速拔剑朝剩下的枝丫斩去。
千钧一发之际,郁流华徒手握住了那剑锋!锐利的剑锋划在掌心,剧痛闪电般袭来,眼前的景象被迅速的扭曲了,郁流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面,在不知不觉中尽数消失在泥土中。
可惜树枝依旧被剑气的余威所伤,彻底没了动静。
白衣少年瞳孔骤然一缩,将他的手从剑上剥离开来。“你发什么疯,斩魔剑也是能碰的!?”
郁流华总算找回了点神志,只见少年握着的剑寒气四溢,森寒的剑面上,斩魔二字如同有生命般流动着光华。
真痛!这是郁流华唯一的想法,他喘息着道:“我本来就条疯狗,不是么?”
白衣少年自知失言,沉默地将剑放回鞘中。目光不经意似的扫过郁流华赤着的双脚上,眼神动了动。
“郁山,很穷么?”
郁流华:“……”
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赤着的双脚。
看着那人澄澈的目光,脱口而出:“对啊,郁山可穷了,要不,你把你的鞋子也一并送我好了。”
白衣少年听罢,蹲下身就要去解。
这下轮到郁流华不好意思了,连忙伸手拉住他:“哎?我说你们君山的长辈怎么放心把你这么一根筋的小孩给放出来了。”
第38章岁月忽已暮(十四)
“也不知通天珠另一个在哪?不过……谁?!”短促的一声疑问后,声音戛然而止。
君黎清的心仿佛也伴随着这声音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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