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是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苔痕初上
自古以来长辈们都操心着年轻人的婚姻,在现代要饱受“有对象了吗”“你这个年纪该结婚了”的痛苦,大楚也不例外。
不仅楚悦的婚事被宫中太后催得紧,楚澜被催得更厉害,连礼部也过来询问什么时候举行秀女选举。
不过楚澜脸一黑,兢兢战战说到一半的大臣便不敢再提,这位新皇的脾性谁也摸不清楚,虽然他平素处理事情都算宽厚,但众臣都处于试探的状态,谁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丢了性命,于是提过几次都互相有了默契,你也不提,我也不提。
众人都达成了一种共识,皇上你爱娶不娶吧,反正其实也不关我们什么事。
妃子太多对身体也不好,只要他勤政就好。
你看那个五皇子府中美人如云,今天这个闹上吊明天那个到处哭,都沦为京中笑柄,影响多不好,而我们陛下虽然看上去凶了点,但是勤政爱民,丝毫不沉溺于女色。
……
可是他沉迷于男色啊。
楚澜在第十七次诱拐闻溪来宫里住又失败的时候,暗卫带来了他查探到的消息。
第69章陛下的龙床10
自从楚澜即位以后,其他几位有野心的皇子私下势力都被他调查出来,做出了适当的打压,甚至连原本他觉得守的固若金汤的王府内,也查到了少数几个探子的真实身份。
可是闻溪的身份查不到。
本来楚澜以为他是二皇子派来的刺客,虽然有点蠢,可是按他的身份查下去,却是清清白白的举人出身,以前从未到过琼都,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他倒不是担心闻溪会对他做什么危险的事,只是怕他如今投靠了自己,他曾经的主子会对他施加报复,自己明白那个人是谁心里更踏实些。
暗卫禀报道:“属下从未查到他与什么人有过暗中联系,于是便去了一趟他的家乡,据那儿的人说文曦此人向来木讷文弱,资质平平,侥幸得了个举人,没想到还能夺得探花之位。”
木讷文弱,资质平平?
楚澜皱起眉,这真是一个人吗?
他接触到的文曦显然身手不凡,能避开王府所有侍卫的把守,几乎来去自如,只是明明有一身好功夫,也不知道悄悄来宫中看他。
楚澜想着想着就想偏了,又开始莫名吃起醋来。
他已经独守龙床很久了,在宫里不比从前,他既不方便找借口将人留下,也没办法让人留宿在寝殿,闻溪自己还不来。
当朝皇帝的日子不好过啊。
好不容易等到休沐,楚澜借口说带楚悦出去游玩,却径直往闻溪住的书玉街走,楚悦戳戳肩膀上小麻雀的头,暗地里给兄长安上一个“心口不一”的名号。
其实闻溪也纠结得很,系统一度无法理解:“老夫老夫了有什么好纠结的?”
闻溪脸色严肃:“你知道情侣在一起喜欢做什么吗?”
系统很单纯:“如果按现在的背景来说,游湖,赏花,踏雪,品美食?”
闻溪:“不,没有时代背景分别,都是做爱做的事。”
系统:“……”他竟无法反驳。
不过好像又学到了一条新道理,系统掏出恋爱攻略小本本记了下来。
他托着腮看窗外繁茂的绿植:“我真的不想在自己的本体上做那种事,我怕我腿一软床就塌了。”
系统:“看起来确实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系统诚恳建议道:“所以你自己招了吧。”
闻溪长叹一声:“我会说的,但是总觉得很……难以启齿。”
如果他和以前一样是含羞草,苹果,小猫,他早就自己招了,但是……床,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妖!
闻溪盯着窗外,却见攀着浅绿色藤蔓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露出一截浅蓝色衣袖,闻溪凝神一看,楚澜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
身后还跟着也一个小跟班和一只小麻雀。
楚盈一身鹅黄色衣衫娉娉婷婷,见到闻溪出门去迎他们,咧开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着无比自然地唤了一声:“见过皇嫂。”
闻溪被她这一声愣了一下,楚澜也被他逗笑了:“不必这样叫,怪别扭的。”、
他顿了顿,对楚悦说:“叫君后吧。”
这俩兄妹都不正经,闻溪算是看出来了,进屋给他俩倒了两杯茶,还特意寻了个小杯子,给小麻雀倒了点清水喝。
楚盈抬袖遮住朱唇,小口细品着,三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楚澜径直伸手过去握住闻溪的手,闻溪抬眸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手上稍稍使力,教人无法挣脱开来。
楚澜拉他去内间说话,楚悦趴在院子上的石桌上对小麻雀说:“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又不是不明白。”
小麻雀:“叽叽叽叽叽。”
不知道楚澜对他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几人便准备去街上晃一圈,楚悦用眼神的余光偷瞄了几眼闻溪,心想兄长肯定说了很让人害羞的话,不然闻溪嘴唇怎么比刚刚红了几分,脸颊也微微泛红。
“这家的小馄饨好吃。”
前方有家小摊,夫妻俩一人手指飞舞地包着馄饨,扔进锅里煮,一人将煮好干撩的馄饨放入热锅中,被那锅中的油一炒,馄饨原本的白皮顿时变成了晶莹的金黄色,还散发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均匀地撒上一层葱花,再稳妥地将馄饨铲起来放入细白的小盘中,随着盘子一颠儿一颠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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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一旁客人坐着的干净木桌上。
几人闻到香气肚子也有些饿了,便干脆坐下来,每人要了一碗煮馄饨,一盘炒馄饨,一壶清酒,稍稍垫下肚子。
小麻雀按捺不住了,扑腾着小翅膀绕着楚悦飞,楚悦叫了好几声他也不理。
闻溪耳朵动了动,笑道:“他说他也想吃。”
这小麻雀还挺馋的,楚悦听了却噗嗤一笑,戳戳他洁白而鼓起的小肚子:“三个馄饨都要比你大了。”
不过楚悦到底是宠着他,夹起一个小馄饨吹凉了些,本想逗他玩玩,浅啄两口馄饨皮应该也无事,谁想小麻雀清脆地叫了一声,迅速将那馄饨咽了下去。
噎着了。
小麻雀半死不活地躺在桌子上挣扎,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样被小馄饨毁于一旦,楚悦眼眶都红了,看着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却见小麻雀又忽的飞起来,往紫金楼的方向飞去。
楚澜和闻溪对视一眼,连忙拉着楚悦追了上去,它从窗中飞入几人常去的那个雅间中,闻溪推开门,却见屋子里小麻雀到处乱飞,最后啪的一下落地变成一个脸涨得通红的圆脸少年,倚着窗台咳嗽着,楚悦倒了一杯茶过去,他咕噜咕噜将茶水灌下去才好了些。
楚悦揪着帕子,内心焦灼,按捺住内心的惊恐,走上前去同他说话。
圆脸少年眨着黑溜溜的眼睛看向她,回答道:“叽叽叽叽叽叽。”
他一开口,原本惊慌的楚悦又忍不住笑了。
人言和鸟语果然无法沟通。
楚澜皱着眉,却见闻溪替两人翻译道:“他说他能听懂我们的话,不过暂时不知道怎么说。”
楚澜问:“你能听得懂?”
闻溪点头。
楚澜追问:“你怎么听懂的?”
闻溪眨眨眼:“天赋异禀。”
他又说道:“不如就把他留我那儿,我教他怎么说话,你再给他安排个身份。”
楚澜摇头:“不行,就回宫里去,你也一起去。”
闻溪试图挣扎:“我就不去了吧。”
楚澜:“你不去谁能听懂他的话?”
他拉着闻溪一同回了宫,心中震惊尚存,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楚悦又明显一副舍不得那只麻雀的样子,只好将他暂时留下来。
只是,楚澜牵着闻溪的手,心想倘若麻雀都能成,他身边这人身份神秘莫测,有没有可能也是一样的?
他摇摇头,又将这这个想法甩出脑海,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可能还会出现第二次?
说好的去宫里给小麻雀和小公主架起沟通的桥梁,楚澜却悄悄将人带回了自己宫中,殿内侍从皆是他的心腹,知道守住一张嘴,楚澜让侍从都不许跟着他,拉着闻溪往寝殿后的一条小路走去。
傍晚时分,余霞散成绮,平湖静如镜。
已至初夏,御花园的湖面上荷叶亭亭,翠绿色的荷叶簇拥着粉白的荷花,旁人站在岸上,绝瞧不见那荷叶间还藏着一叶扁舟,划开映照着绮丽晚霞的湖水,从荷叶荷花间悄然游过。
闻溪倚在船头,见楚澜手中的船桨在湖水中划出一道道水痕,前方一支荷花苞正好打了过来,径直在他额头是打了一下,闻溪一个愣怔,才见楚澜放下船桨,任小舟随着湖水在荷叶间漂流,过来给他揉了揉额头。
小船虽然小,但致而五脏俱全,显然是楚澜特意命人定做的,中间的船舱放着一张床,床上甚至垫着软软的垫子,还放了两个抱枕一床薄被,可供人小憩,一旁摆着小桌,桌内可放置东西,也可于桌上沏茶对弈,船舱两侧以浅色纱帘隔开,舱外放着一盏橘黄色的宫灯。
这样都条件,即使是在这里住上一夜也够了。
楚澜轻声道:“若是清早来要更好看些,芙蕖都盛着晨露开了,映着朝霞煞是好看,晨风吹过来,清香满袖,还能听见荷叶上的露水滑落在湖面的叮咚声。”
闻溪伸手拨弄着船两旁的荷花苞,笑道:“怎么会想到带我来这儿?”
楚澜抱住他,闷闷道:“我的意思是,宫里好玩,你常来。”
闻溪被他逗得忍俊不禁,笑完之后心中又描绘着楚澜每天处理完公务,一身疲惫地回去,委委屈屈地抱着空荡荡的龙床,寂寞难眠的悲惨画面。
他心中顿时升起几分愧疚,点头应了下来,听楚澜刚刚一番话又有了兴致,说道:“我们就在这儿待一夜,明日早上不就能看见了?”
楚澜扣住他的腰:“等夜深了这儿可冷得很。”
闻溪兴致勃勃道:“你抱着我就不冷了。”
他是一张恒温的床,不怕冷。
却不料腰上的手灵活地解开他的腰带,然后伸入上衫旁边的系带处,稍稍一扯便松散开来,上衫松松地垂下来,晚风拂过他光.裸的肩膀,微微有些发痒。
楚澜低声道:“这样更热些。”
第70章陛下的龙床11
两人不知道谁拉着谁往船舱里走去,一只翠鸟掠过碧绿的荷叶停在船头,歪着头看了眼船舱外被掀起后缓缓落下的浅绿色纱幔。
明霞如锦,映照在芙蕖之上,绿茎亭亭立于水面上,也有细碎浮萍集聚在木船两侧,随着水波缓缓摇晃,一晃,一荡,无意间还带着节奏。
忽然那节奏好像被打乱,原本缓慢摇动的小船开始晃荡得急促了些,挂在船舱外的灯笼也左右摇晃,灯笼下方的流苏缠绕在一起,任它晃来晃去却再也散不开。
船摇晃得厉害,水面也掀起波光粼粼,烟霞成绮,一匹匹在水面上绚烂地散开,傍晚时分,湖中的鱼也跃出水面,恰好风吹开一小半遮掩着船舱的纱幔,鲤鱼还未看清楚却又落入湖中,待它再次奋力跃起时,纱幔却早已落下,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瞧不见了。
透过荷叶间隙,能窥见宫墙外的余晖一点一点落下去,漫天的晚霞也随着夜间的风悄然散去,原本盛满金光的水面逐渐暗淡下来,逐渐和夜幕融为一体,依稀能从水面上寻出几点星光,却还没教人握住水中的那颗星,闪烁了几下,又从手中的那汪水中溜走。
闻溪原本束着头发的玉冠被扔在船舱中,他坐在船头,乌发全部垂下,还稍显凌乱,披着一件稍大的浅蓝色广袖衫,伸手去捞湖面上的星星。
船舱里热得很,他出来清醒一会儿。他记得自己进去的时候余霞尚满天,还能瞧见半个烧得红烫的落日,如今出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湖中星光摇晃,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都说愉悦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果然如此。
楚澜将船舱内拾好,理着竹青色外衫掀开帘子出来,见闻溪坐在船头,伸手舀起一汪水又洒出去,一边走过去一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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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么?”
闻溪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捞星星。”
其实是他身体内的灼热温度尚未散去,只好借着夜间凉凉的水教自己冷静下来。
楚澜在他旁边坐下来,伸手抚上他刚刚被自己舔咬过,不小心留下一道小口子的嘴唇,闻溪感觉微痒中带着点疼,忍不住偏过头,楚澜手上却又稍稍使力,不让他动。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盒未用过的药膏,夜色昏暗,只点着一盏橘黄色的灯笼,闻溪没仔细看清,只知道楚澜伸手蘸了蘸那清香的药膏,小心地往他唇抹了些。
唇上药膏的清香逸入闻溪鼻中,他嗅了嗅,感觉味道很是熟悉。
突然他脸一黑,伸手握住楚澜的手腕教他不能再动作:“这不是刚刚用的脂膏吗?”
楚澜挣开他的手,无辜道:“是一样的,伤口也能用。”
他趁着闻溪还没炸毛,补充道:“不过这盒是新的,不是同一盒。”
说话能不大喘气吗?
楚澜一边给他抹药,见他手还在湖水中晃,便逗他笑:“捞星星做什么,又没我好看。”
闻溪果然被他逗笑,忍不住嘴角上扬,楚澜又用手掌轻轻按住他的脸颊:“别动。”然后接着给他抹药。
闻溪抿着唇,含糊道:“捞起来送给你。”
两人正是浓情蜜意之时,纵容一句话不说,只笑意盈盈地看着对方,虽然今日无满月,只有漫天星辰,湖面上探入船中的芙蕖也敛起花瓣,心中也觉得此时月圆花好,并蒂莲开。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两人拉着手躺在船面上,天空是带着一点墨蓝的黑,没有月亮,只能望见缥缈的繁星,似乎遥不可及,却又仿佛伸出手就能将抓住散落的星辰,浮云散尽,星光哗的一声泻在他们身上。
两人本来静静地仰卧着看漫天的星辰,闻溪感觉到耳边有炙热的呼吸声,扭过头才发现楚澜侧过身转向他这边,呼出的温热气息正好喷洒在他脖子上。
闻溪勾起嘴角,也转过去看他。
他和他鼻尖靠在一起,静默无言。
过了一会儿,楚澜却突然说道:“你没发现衣服穿错了吗?”
闻溪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夜里光线昏暗,他在船舱里胡乱套了件衣服便出来了,此时抬袖借着橘黄色的灯光才注意到自己外衫的颜色。
浅蓝色的。
今日楚澜穿着这件外衫扣响了他家的木门。
刹那间他脸颊变得微烫,心中庆幸着幸好光线太暗,楚澜应该发现不了。
楚澜低低笑了一阵,见闻溪转头恢复成仰卧的姿势,便撑起身子半坐起来,又低头下去凑近他的唇,两人鼻尖似有似无地挨在一起,随着小船的摇动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在一起。
很轻,却像是撩过人心上的羽毛。
楚澜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凑近了些,两唇只差一丝缝隙便可挨在一起。
霎那间水面上掠过一只白鹭,从船边的荷叶上飞过,不小心撞上了荷叶旁的卷儿,翠盖上水露顿时倾泻下来。
泼了楚澜一脸。
意乱情迷中被泼了一脸凉水,楚澜先是一懵,然后深吸一口气,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
他差点要指着那片荷叶说它以下犯上,让人将它拔了扔出去。
闻溪闷声笑起来,抬袖给他擦干净脸颊和发鬓上的水珠,笑道:“还是回去吧。”
茫茫湖面,四周的芙蕖红裳翠盖,教人分不清回去的路,闻溪也不知道楚澜怎么判断的方向,不一会儿就回了两人最初乘船的地方,他将小船以原来的方式系好,从船舱里捡起仍在角落里的玉冠,拉着闻溪重新踏上地面。
两人顺着来时的小路回了楚澜的寝宫,寝殿内侍奉的宫人们见两人发鬓凌乱,连外衫也换着穿了,也都低着头,没发出什么不该有的声音,楚澜命他们都下去,殿内便只留他们二人了。
两人都沐浴了一番,俗话说有一必有二,一日复一日,闻溪心里明白晚上楚澜还要干什么,看着殿内的那张床,心中还有些变扭。
他皱着眉:“今晚不睡这行吗?”
楚澜有些惊讶地望向他:“我以为你很喜欢这张床。”
他思索了片刻:“偏殿还没拾好,我让人去拾出来,你坐这休息一会儿。”
楚澜拉着闻溪在床边坐下来,他心想着闻溪如今身体可能不适,床榻要软些,更舒服一点。
却没料到两人一坐下来,就啪嗒一下和床一起落在地上。
原本坚硬的床脚变得绵软无力,四只脚都往外叉开,原本立得好好的床此时宛如罢工了般躺在地上,楚澜惊疑不定地看着突然倒下的床。
这是什么新的刺杀方法吗?
却听见身边的闻溪支支吾吾道:“我……可能是我腿软。”
楚澜一愣,道:“怎么了,腿软难受吗?”
闻溪深吸一口气,开口却似乎答非所问:“根本没有什么香囊。”
他继续道:“我现在穿着你的衣服,身上是不是还有那股香气?”
他顿了顿,没等楚澜回答:“因为,我就是它。”
楚澜最初没听懂他的话,刚想开口问,脑海中却仿佛捕捉住了什么信息,静下心来细细回想,才发现似乎每一条都对得上。
他和香气的根源是一样的,而那股味道,正是这张沉香木床的气味。
自己沉睡时他突然出现在他床榻之上,那天正是自己枕着沉香木床入睡的第二天。
那日木床莫名移动,说起来还真是它自己长腿跑的……
楚澜许久没说话,却突伸出手指在木床上用力一按,闻溪便捂着腰叫了一声,缓了好一会儿才坐稳。
楚澜看着他瞪过来的眼神,眼中含笑,突然知道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心中却像放下了一块大石,甚至莫名有些开心。
原来他每天都枕着心上人入眠啊。
想一想便像是含着一块最甜的糖,起初自己没有发觉,等最后知道之后,那颗糖的甜度顿时翻了一百倍,教人开心得眉眼弯弯,连呼出的气也带着浅浅的甜味。
门外响起楚澜的贴身内侍周德全的声音:“陛下。”
楚澜应了一声,他便继续道:“陛下,偏殿已经拾好了。”
楚澜拉起闻溪往外走,吩咐他不许让人进去,便往偏殿放向走,周德全低头跟着:“陛下,老奴多嘴一句,为何要突然去偏殿?是正殿的摆设哪里不合心意吗?”
楚澜瞥了闻溪一眼:“因为龙床说他腰酸腿疼,得让他歇一晚。”
周德全将人送去偏殿后一头雾水地离开了,嘴中还念叨着,圣意果然难测。
折腾了一天,两人终于安安稳稳地坐下来,楚澜握着闻溪的手,双眸明亮而温柔。
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快穿之不是人 分卷阅读86
第71章陛下的龙床12
“闻溪。”
楚澜手心微痒,他摊开手掌,任由闻溪用手指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地把名字写完。
他说:“好听。”
闻溪被他逗得发笑:“念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楚澜握紧他的手,两人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他说道:“不一样,总觉得你本来就应该叫这个名字才对。”
闻溪一愣,接着眼睛里含着温柔的笑意,反握住他的手。
两人枕着一个又软又大的枕头,头挨在一起,也不嫌热,初夏的夜静谧得像是深处流动的泉水,楚澜玩笑道:“可能我们上辈子认识,我才会这样想。”
不止是上辈子认识,闻溪在心里轻轻添了一句。
偏殿内只点着一支红烛,红蜡缓缓地融化成柔软的形状,顺着烛身落到烛台上。
夜风吹进来,烛影摇晃,金兽升起袅袅的香烟,锦被胡乱地摊在床上,被上波纹起伏荡漾,直至窗外朝霞开宿雾,映照在锦被上恍若卷起一层一层的红浪。
一夜未眠,此时闻溪才颇有些疲惫地合上眼。
惊醒时窗外日光已经有些刺眼,他感觉到唇角有微热的水,便抿了抿唇,又微微张开,那一股清水便顺着他干燥的唇角流入喉中,瞬间教人清醒了许多。
系统见他脸色微红,有些担忧地问:“你还好吧?”
闻溪感叹道:“爽!”
独居老人系统:“……”
“醒了?”楚澜声音比以往更低沉三分,还带着一丝喑哑,闻溪揉了揉眼睛,眼前的视野清楚了些,看见楚澜坐在床边,身上也还穿着寝衣。
他脑袋还有些懵:“还没上朝吗?”
楚澜笑道:“都日上三竿了,上什么朝?今日不用早朝,你忘了?”
他替闻溪拢了拢凌乱的发鬓,问道:“起来还是再睡一会儿?”
闻溪虽然没睡多久,但是此时醒了也睡不着了,便坐了起来,楚澜见他生龙活虎的,默默盯着他,不禁纳闷起来。
按理来说不是会腰一软摔他怀里吗?
却见闻溪啪嗒一下轻松跳在地上,弯腰穿好鞋,未见丝毫不适,他扭头看见楚澜皱着眉看自己,笑道:“怎么了?”
楚澜问:“你不难受吗?”
闻溪脑子里一声“啊哈?”反问:“为什么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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