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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夜猫
“春儿?”惊喜夹杂难地置信,胤禄小心翼翼注视廖春儿的脸。
“这就是你最后的答案。”康熙问。
廖春儿点下头,眼睛仍是与怀中的奶娃对视,晶莹的泪花就在奶娃眼眶里滚来滚去,幽黑的瞳仁里清晰的映着廖春儿轮廓,奶娃不舒服的扭了下身子,发现居然能动了,开心的冲廖春儿呵呵傻笑,口水就这么滴答滴答滴到廖春儿身上。
廖春儿微微蹙了下眉,然后抽出手绢把奶娃的口水擦掉,小奶娃得寸进尺的又蹦又跳,乐得呵呵直笑。
“好!朕就把你指给十六!”
“谢皇阿玛!”几乎是康熙话音刚落,胤禄就跪拜叩谢。
终归还是如此,听着耳边朝贺的声音,廖春儿几不可见的扯了下嘴角,把小奶娃递与旁人,盈盈叩拜,“谢皇上。”
康熙走了,带着该带着的人上幸汤泉。
廖春儿半躺,望着微隙开条缝的窗户出神,身边是‘丫头’轻轻的呼噜,房间里飘着淡淡檀香。
一切好似如常,又好像有点不一样,细想下,那点不一样,只是自己从姑娘升到了主子。
真正真正的主子,未来的十六阿哥福晋。
她记得头痛欲裂那天早晨,康熙说,十六才多大,你大他八岁!朕不会同意的!可没几天,康熙又说,好!朕就把你指给十六!
人说翻脸像翻书,这一国之君说出的话,也能如此?
廖春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跟自己解释,难道真的只是想找个挡剑牌,以为大小八岁,怎么都不会有此可能,于是漫天胡说,以为不可能就能安心。
又或者,在那个夕阳余晖尚在挣扎的时候出现在最后一抹红霞里的少年,微皱眉峰,担心的神色,让她恍惚觉得有被关怀,所以那少年从此驻进心里。于是,每每被追问时,答的都是他。
扪心自问,自己于他,情意几许自己也是未知。
这结局,于他是幸,亦或,不幸----
第39章第39章
正月二十七,伊尔根觉罗氏给胤桢生了个女儿,胤禄随康熙上幸汤泉,他的太监跑来问,要送什么礼。
廖春儿有些诧异,还是夏荷反应过来,笑着说正想着呢,你先回去,晚些再叫你来。打发他离开。
夏荷说,她是皇上指的十六福晋,如今胤禄不在,送什么礼理当要问过她。
廖春儿怔忡,貌似十多天过去,仍不清楚身份转变后会出现的应尽的义务。
夏荷见她如此,只好自己取来几样看得讨喜的,询问送哪样?廖春儿看也不看道,随便。
二月胤禄回宫就直奔她这里,还夸她说那礼送得好,胤桢很喜欢。廖春儿淡淡点头,依旧窝在床上织东西。
“春儿,你不高兴?”
“没有。”
“你骗我!从皇阿玛把你指给我那天起,你就不高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嫁我!”胤禄抢过廖春儿手里的织物,逼她与他对视。
廖春儿没生气,拍拍他光洁的脑门,笑道,“怎么这么想,我何时不高兴了。”
“就是!你这些天一直都不高兴来着,若不是皇阿玛逼你,你不会嫁我们任何一个对不对!”言词犀利,目光灼灼,这小脸上出现的表情很是让廖春儿愕然。
“你想多了。”
“那你告诉我!”
“从一开始,我就是那么回答皇上的。”
“真的?”语气有所松动。
廖春儿点头,胤禄又盯着她看了会儿,才真正松口气,环住廖春儿,下巴枕着她的肩轻声道,“春儿,我好怕你像他们说的那样,幸好,幸好你告诉我了,春儿,知道吗?皇阿玛问你答案的时候,我好怕你说出别人的名字,可听到你说我时,我都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后来皇阿玛说把你指给我时,我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春儿,这都是真的,你真的要嫁我吗?”
廖春儿没说话,轻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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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他,感觉胤禄身体轻颤了下,随即比刚刚还要使劲儿的抱住自己,廖春儿眉头微微皱起,眼眸投向半掩的窗户,窗外雪花飘飘。
康熙回来没多久,就又起程开始第五次南巡。
胤禄不在随行之例,于是更勤于往废宫跑,为此功课也拉下不少,密嫔规劝无用,只得招来廖春儿。
“你们是未婚夫妻,热络些自是情理,可也要有些分寸,胤禄成天往你那儿跑,宫里人多嘴杂,总会传些不好听的,现在老师又来告状,说他不用功,成天只想着怎么糊弄老师,好早些下学去你那儿,皇上回来要是知道了,定会罚他,今儿叫你来,就是要你回去好好劝劝他,把心思放在功课上。”
“知道了。”廖春儿难得低眉顺眼,夏荷暗想主子这是想开了。
“我也不想说你什么,既然年长几岁自是应当懂得无规矩不成方圆,以后到府里是要持家的,也该想想要怎么把他往好的方向引导。”
“------”
“行了,回去吧,得他一会儿到你那儿发现没人,又乱找一通。”
退出去,廖春儿一直沉着脸没说话,回到废宫,胤禄果然已经来了,正朝小律子发脾气。
“问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奴才怎么当的!”说罢,一脚踢过去,小律子避也不避,硬是挨了这脚,连个闷哼都没有。
“你这是做什么!”
见廖春儿回来,胤禄立刻喜笑颜开的奔过来,欲搂她,“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廖春儿身子一侧避过他的手,胤禄不明所以的扯过她的衣袖,“你又怎么了!”
廖春儿不理他,直接钻进寝室,隔了会儿,胤禄进来,从身后环住她。
“额娘骂你了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见廖春儿没反应,装可怜的撒娇,“春儿,别这样了,我都道歉了,明儿,我保证安安份份的上完课,好不好,你别不理我啊。”
廖春儿拉下他的手,转过身,叹了口气,道,“你要真说到做到才行。”
胤禄使劲儿点头,两眼睛笑得弯弯的。
“好了,咱不说这个了,明天我们去十四哥府里去看小娃娃。”
“不去。”
“为什么?”
“不喜欢小孩子。”想起那空空的牙床,长长的口水,廖春儿眉头就皱到一起,
“要是我们自己的呢?”胤禄红着脸道。
廖春儿险被冷空气呛到,瞪大眼看着胤禄,“你胡说什么呢!”
“我才没胡说呢,我们早晚也是要生娃娃的,春儿,你给我多生几个好不好?”
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还敢这么说,廖春儿有些晕眩,转过头躲避这个问题,可胤禄追着过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十哥说了,如果是我们生的,一定很漂亮。”
该死的胤!廖春儿一边躲,一边在心里咒骂。
与胤胤一桌吃饭的胤,很不和谐的朝一桌菜打了个喷嚏,硬生生叫两双伸到菜盘里的筷子悬在空中。
“嘿嘿,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嘿嘿。”胤讪笑着搓搓鼻子。
旁边两人白眼相赠。
自那次后,胤禄真的规规矩矩的上学,原本他就是康熙众多儿子里天资聪颖的一个,师傅也是对他抱有极大的期望,偏生他生性贪玩,心思完不在学课上,上学也是应付了事,叫师傅痛惜不已,如今转了性,自是对他的表现甚是满意,觉得他可以开始更深奥的课题,于是特意延长授课时间,让胤禄苦不堪言,可他答应了廖春儿,只得硬着头皮应付师傅时不时丢出的深奥问题,
每每下学跑到废宫,就嚷着头疼,腰酸,背痛,要廖春儿给他捏捏揉揉。
密嫔本有些说词,但见他确实有认真学习,也就作罢。
胤禄除了睡觉,其余时间基本上全泡在废宫,粘着廖春儿。夏荷等人都看出廖春儿不喜欢他这么粘,偏生胤禄就跟没长眼睛似的,跟进跟出,完全不让廖春儿有机会落单,夏荷知道廖春儿肯定会发飙,于是有什么事都记翠喜去办,自己则有多远躲多远。
这天胤禄下学回来,发现廖春儿不见了,寻思着可能就到外面转转,结果等到传晚膳还没回来,胤禄忙去寻。
半个时辰后,在隆福门把廖春儿寻着,心急火燎的他看到廖春儿和胤胤站在一块,脸色很是难看,上前拉了廖春儿就走。
“放手!你抓疼我了!”
胤禄当是没听见,直到回到废宫才松手。廖春儿揉着被捏红的手腕,生气的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才该问你!都这么晚了,还跟男人待在一起!”
廖春儿这才明白这小石榴是在吃醋,不过这醋吃得荒谬,更让廖春儿生气,只听她,冷哼一声,道,“既然这么晚了,就请十六爷回去歇着罢!”
“春儿!”
“怎么,难道与你待得,与别人就待不得。”
“我们是未婚夫妻!”
“说对了!我们还未婚!”
“你说什么!”胤禄瞪大眼睛,“难道你还想悔婚不成!”
“我跟别人站一块你就想东想西的,你就没想过,你成天往我这儿跑,一待就是一天,宫里说三道四的又何曾少过我们。”
“我要杀了那些长舌的贱人!”胤禄一脚踢翻椅子,就欲冲出去,却听廖春儿冷冷的道,“你心里不痛快,杀了那些人泄愤又怎样,你根本就不信任我,就算杀光了又有何用。”
空气一下子凝滞,半掀起的布帘被重重甩下,随即又被胤禄‘嘶拉’一声扯下来。
“你又何曾真心待过我?”胤禄幽愤的看着她。
心被这话猛烈的敲击,廖春儿动容的回望着他,“如果我说,我只喜欢你,你可信?”
胤禄半天没有回答,脸上阴晴不定。
身体渐渐发冷,廖春儿突然很想发笑,终还是忍住,垂下眼帘。半晌,胤禄走到她跟前,迟疑的抱住她,颤着声道,“春儿,是我错了,是我没想周全,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信,我真的相信,你说你只喜欢我,我就信,真的,春儿,我相信你,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是吗,你真的信吗?胤禄,你在撒谎,聪明如你怎会猜不到我选择你的原因,我的自私你都知道,却还是选择信我,我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到你,也许,你早被伤到,只是我选择视而不见。
“春儿,别离开我好吗?答应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好。”
“好。”廖春儿蹙眉微笑,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我答应你。”
第40章第40章
四月初三,五阿哥和十四阿哥府上分别添了位阿哥,朝贺声未过,四月二十日,七阿哥府上也添了位阿哥,这把南巡回来的康熙乐坏了,大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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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赐多多。
盘旋没几日,五月丙戌,康熙又上巡幸塞外。
此时,北方已近盛夏,天气炎热,坐在马车里的廖春儿怎么都不能像上次一次,晃着晃着就睡着,反而越来越清醒,越来越烦躁。
“主子,您先忍忍,等到了驻地,奴婢给您熬点绿豆汤。”夏荷轻使劲儿摇着扇子,脸红红的,额头和鼻翼上全是汗珠。
从早上醒来廖春儿打结的眉头就没松过,烦得不是一般的厉害,衣领已经打开,仍止不住这燥热,夏荷的话也没起来画梅止渴的作用,掀起车帘望外看了下,外面仍是飞扬的尘土,马儿单调的蹄声,烦闷的放下布帘,抓来纸扇自己扇。
这次随行又是康熙临时起意把廖春儿抓来,心情不好,廖春儿自没好脸色,瞧见翠喜听了旨就兴奋的拾包袱,知道她是为了能出去玩而高兴,心下又开始闹别扭,决定不让她如愿,于是点了小律子和夏荷随行侍候,让翠喜白高兴一场。夏荷却因此任务更重,叫苦不迭。
过了一会儿,听见有马靠过来,再一会儿布帘子一掀,胤禄进来,夏荷连忙行礼,廖春儿已经热得不想动了,就瞧着胤禄打发夏荷到前头去,自己坐到廖春儿身边,从腰侧解下水袋递到她面前。
“给。”
懒洋洋的接过,取下塞子喝了一口,神为之一振,满口清冽的薄荷香气。
“哪儿弄的?”又喝了几口,廖春儿烦闷一扫而空。
胤禄洋洋得意地道,“不告诉你。”
“嘁。”廖春儿啐他一口,看他额上也渗着汗,就拿手绢轻轻擦拭,手时,见胤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胸口,这才想起自己为了凉快只穿着件外衫,从胤禄的方向正好可以清楚的瞧见里头的肚兜。
“转过去!”廖春儿又羞又恼,连忙把捂住胸口,胤禄听话的转头,待廖春儿扣好盘扣说可以了,他才慢慢转回来,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春儿。”
“什么?”
“春儿。”
有病啊,廖春儿没好气的准备甩他一记白眼,却被胤禄一把抱进怀里,急得廖春儿又捶又打,“你快放手!”
胤禄死死抱着任由她粉豢一下两下,就是不撒手。
“胤禄!再不放开!我生气了!”
“春儿,下个月我就十一了。”
“快放开!听------”
嗯?廖春儿突然好像明白什么似的,停下挣扎。只听胤禄在耳畔轻声道,“春儿,下个月我十一,明年我十二,后年十三,到时候我就求皇阿玛让我开牙建府,让我们大婚好不好。”
“-------”
“春儿?”
“---会不会太-----早了------”廖春儿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脑子里好像突然空掉了。
“不早,不早,皇阿玛十二岁大婚,萨格答玛法十四岁大婚,我十三,他应该不会反对的!”
“我-------”
“春儿,等我两年好不好,就两年,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正当廖春儿不知道怎么回答时,马车停了,夏荷在外面道,“十六阿哥,主子,到驻地了。”
“行了,我马上下去。”廖春儿突然大声回应,拍拍胤禄,“喂,到地儿了,咱们先下去。”
“春儿!”胤禄撒娇,仍不放开。
“乖,听话。”廖春儿技穷,只好再推推他,“小石榴!”
胤禄听出她有些生气,只得作罢,手刚松开,廖春儿就推开他,欲起身下去,胤禄又拦下她,飞快的在她左脸亲了记,“记着我说的话。”然后冲她一笑,掀帘下车。
半晌见廖春儿没出来,夏荷小心翼翼的掀起一角把头伸进去看,却见廖春儿捂着左脸,秀眉微蹙,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廖春儿借口太热乏了,没与众人一道用餐,过了会儿,康熙就差太监送了碟糕点和一碗消暑的冰镇酸梅汤。
自胤禄说了那番话,廖春儿一直心神不宁,也不知这是为何,明明决定要嫁他,可聊到这话题,把事情搬到台面,她又说不出的抗拒,其实想想,再怎么也得过两年才可能说到实处,为何现在心里仍旧惶惶不安。
料想胤禄一会儿又会来她这儿,廖春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容易挨到戌时一刻,胤禄的小太监良顺来报说他被康熙留下考题,这才暂时放下心。
桌上的点心香气诱人,偏生她一点儿味口也没有,把东西赐给夏荷小律子分食。
半夜被饿醒了,廖春儿起身想叫夏荷拿点吃的来,却被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惊到,摸索着走到门边,外间的夏荷半躺睡在榻上,廖春儿想了想,没叫醒她,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觅着黑影掠过的方向走去。
四下静谧无声,一轮明月悬于夜空,往地上洒着幽冷的白光。廖春儿脚步很轻,紧贴着墙走,黑影在前头一晃而过不见踪影,她在原地张望了下,什么也没发现,肚子这时叫了几声,不禁莞尔一笑,自己这是在干嘛。
又顺着来时的路回去,突然左边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是夜巡的侍卫,连忙躲到回廊下方,待侍卫们走过,才探出头,当他们走入拐角,灯笼完全照不到时,廊上一块奇怪的黑影吸引了她。
廖春儿不动,摒住呼吸,眼睛紧紧注视着那个黑影,如果她的直觉没错的话,那,应该是个人。
想及此,廖春儿无法克制的全身颤抖。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又一批侍卫巡过,灯笼把那黑影照得更清,果然是个人,紧紧攀附在回廊的木梁上一动不动,好似本就是木梁的一体。
又是一盏茶的工夫,那人跳下来,没有弄出一点声响,警觉的朝四下望了望,才踮手踮脚往相反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廖春儿慢慢直起身子,两腿的麻痹叫她不得不靠着廊柱,好一阵轻揉才恢复,盯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廖春儿嘴色上翘,眼睛亮得出奇。
隔天早上,夏荷发现桌上给廖春儿留的两碟茶点没了,问,“主子几时起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
廖春儿轻笑着摇头,“反正东西都在桌上,我自己起来吃了就是,叫你干嘛。”
夏荷闻言,奇怪的盯了眼她。
“怎么?你脸上有花?”
夏荷摇头,“没,主子,您今天心情很好。”
廖春儿笑笑,不言。
夏荷歪歪脑袋,走到外间对拾东西的小律子道,“昨天还烦闷得很,今天怎么就变好了,奇怪啊。”
小律子不言语,拿着包袱出去,夏荷有些错愕,这家伙怎么了,跟他讲话理都不理!
再次起程,廖春儿一直嘴角带笑,偶尔还掀开窗帘,嘴里哼着小曲儿,趴在车窗边吹风,夏荷奇怪的看着她的举动,回想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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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凛,越发小心侍候。
胤禄数次回头都见她乐呵的样子,心里也是欣喜。
“怎么,昨儿还闷闷不乐的,今儿怎么又高兴上了?”胤祥朝廖春儿的马车噜下了嘴,“跟她有关?”
“没事儿。”胤禄裂嘴笑就是不承认。
胤回头招呼,“喂!快点。”
“咱们还是跟上,得一会儿被大哥骂。”胤祥扬鞭上前,胤禄又回头望了眼廖春儿,才跟上去。
日落时分,大队在一个小镇停下,择了镇上最富贵人家的宅子休息。
子夜,廖春儿了无睡意的盯着窗外,不多时,果然看见前院上空一缕红光逐渐明亮,外头纷乱的叫喊,“走水了!走水了!”
夏荷扯着衣服急匆匆冲进里屋,却瞧见廖春儿穿着整齐,神情怡然的坐在椅子上,一时竟惊得说不出话来。
“主,主子------走水了-------”
“我看到了。”廖春儿望着外面火红的火焰,轻笑着转过头对她道,“出去看看吧。”
夏荷呆了一呆,急忙跟上。到门口,又撞到小律子,也是一脸惊慌样。
“主子,火势太猛,后院待不得了,咱们赶紧逃出去。”
“好。”依旧不紧不慢的样子,小律子与夏荷交流下眼色,都觉着她有些奇怪,可如今也不是思索这个的时候,拿了包袱赶紧往外跑。
跑到花园,这才发现这里已被伴驾的宜妃通嫔勤嫔和她们的一干宫女太监,挤得是满满当当,而且后院与前院必经的回廊此刻更是有侍卫拦截。
“请各位娘娘回屋休息,这火烧不到这里。”
“什么叫烧不到这里!你没看见这火有多大吗?”宜妃气得直骂,“闪开!让本宫过去!皇上在哪里!”
“娘娘放心,皇上自然在安全的地方。”
“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放肆,快让本宫过去!”
侍卫恪守本份,站在中间,硬是不让人过,气得宜妃大骂,通嫔勤嫔连忙劝慰,廖春儿站在边上,看着他们吵闹,不动声色。没多久,与宜妃僵持的侍卫脸上露出惊色,不知那个太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下,随即惊叫出声,“快跑啊,后院也起火了!”
果然,一间屋子窜出熊熊大火,很快又窜到旁边那间,众人再也稳不了了,死命往外冲,那侍卫在这人潮里是那么单薄,很快便让人跑个光。
“我们也走吧。”廖春儿淡淡道,快步跟上人群。
“那,那是,主,主子的房间?!”夏荷惊恐的瞪着那起火的房间,手紧紧抓着小律子,“那,那火-----”
“闭嘴!”小律子紧锁眉头,深思的望着廖春儿的背影,咬牙扯下夏荷紧抓着他的手,拽她贴近自己,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冷冷的道,“不管你想的是什么,都不可以说出去!听到没有!”
夏荷害怕的闭上嘴,身体颤个不停,由着小律子拉着前行。
前院并不比后院安全,这是宜妃他们跑出来后惊恐的发现,因为这里,不止有熊熊烈火,更有大批一身黑衣的刺客。
太子,胤,胤祥,胤,甚至胤禄都独自与刺客拼杀,还有很多侍卫,烈火中,一个个身体倒下,血溅得到处都是。
妃嫔们的出现,让势均力敌的情势出现裂缝,刺客们齐齐朝妃嫔们杀去,胤祥等人措手不及,慌忙拦截,慌乱中胤禄被刺中大腿,跌倒在地上,离他最近的胤祥欲过来相救,无奈刺客纠缠得紧,怎么都过不去,眼见刺客手中的剑往胤禄胸口刺去,急得双目赤红。幸好胤禄匆忙举剑抵挡,勉强挡过,可是又被划伤手臂,刺客一击不成,又再次提剑。
凌空飞来一物,打中刺客的肩头,手中的剑险险的刺入胤禄身边的地上,胤禄趁机一剑刺入刺客胸膛。见刺客倒下,胤祥才专心对付眼前的刺客。
把压在身上的刺客尸体推开,胤禄对上廖春儿后怕的双眸,她的身体保持着投掷的姿势,只是不住的打颤。一阵暖意涌上胤禄心头,他冲廖春儿笑笑,然后站起身又进入到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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