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大星辰海[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淳
被大姨太叫出来的陆老爷看见女儿,愣了愣,然后脸上立马出现喜色,
“是不是霍总长答应帮忙了?他怎么说的,有没有承诺过让我什么时候复职?你仔仔细细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要少!”
......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自己要回来的。”
陆书媛抬起头,直视他,“跟霍家没有丝毫关系。”
“爸,你死心吧,霍家不会答应帮忙的。”
陆老爷的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哼一声,直接拂袖而去。
......
本来就是。
如果真想帮忙,那她们在霍家住了那么久,是个人都知道是抱着什么企图了。
偏偏他们还是一样不闻不问,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态。
甚至她父亲莫名其妙地就被革职,她都怀疑是跟霍星朝有关系。
毕竟那天晚上她跟霍星朝说完母亲和陆书怡的“罪名”之后,没过几天,上海那边就打电话过来说家里出事了。
如此巧的联系,让她很难不怀疑霍星朝。
但是就算心里怀疑的要命,陆书媛也不敢说出来。
因为究其根源,事情最初还是她自己挑起来的。
如果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抖出来,不说别的,她父亲绝对不会放过她。
打死都是算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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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就算她什么都不说,她回来上海的这一个决定,也会成为这一生她最后悔的事。
最后悔最后悔的事。
......
.
顾栀腹中的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那个枪弹雨林的晚上,也就是陆书媛穿越过来后,改变了顾栀一生的晚上
霍星朝依旧还在巷子里躲子弹。
因为这一回,身后跟着的人很多。
在七歪八拐的巷子里躲避,又靠着下属们分散了一些注意力,于是最后成功追上霍星朝的人只有寥寥几个。
所以,在干掉最后一个尾随自己的人之后,霍星朝也只是手臂上多了一道擦伤。
......
上次是右臂,这次刚好变成左臂。
如果回去顾栀看见,应该又会写一首诗讽刺他的“平衡之美”。
.
说实话,霍星朝其实完全可以避开这这件事,毕竟比起陆书媛,他甚至还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但是不行。
霸王星只是借住在这个躯体里一段时间,走了之后记忆自动消除并修复,“霍星朝”本人关于霸王星的记忆一点都不会有,只是顺着被改变了的轨迹走下去。
而且这个改变的轨迹必须是合理的,符合原主性格的。
所以,一旦他完全地凭借着这种先知去改变剧情,拯救小星星,那留下来不符合逻辑的bug就太多了。
比方说,陆书媛在什么都没有做的时候,他为什么突然要去报复伤害对方?
又比方说,今天晚上明明有紧急任务,他又为什么会知道会遇到袭击而刻意回避?
这些都是不符合“霍星朝”本人记忆和处事习惯的行为,肆意地改变只会导致这个世界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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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进入这个躯体时手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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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兄弟内部阋墙的明争暗斗导致于是下定决心不再把顾栀继续藏下去然后新婚之夜陆书媛告诉他关于陆家母女的所作所为所以彻查陆家革了陆老爷的值在上海执行任务,考虑到局势紧张而多带了一些人手成功避开了命中要害的那几枪
然后遇见突然出现在巷子口的陆书媛
开始深深、深深地怀疑她。
......
这就是最后留在霍星朝脑海里的时间线。
对于他来说,非常顺其自然。
.
男人靠着巷子的墙壁,手臂上还留着血,只不过在夜色的掩盖下不太明显。
他握着把枪,举着对准巷子口的女孩,目光冷冷,声音里充满了锋利的怀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
陆书媛看着那黑黝黝的枪口,一下子就慌了,她是和平年代长大的人,头一回遇见这种场景,在寒冷的冬夜里情不自禁浑身发抖,
“我就是出来逛逛、逛逛,然后听到枪声,跑过来看看,就一不小心到这里了......”
怎么会这样!
电视剧里放的明明就不是这样的。
那对爷孙遇见霍星朝的时候,他是腿部中弹,被打中了动脉,由于失血过多而昏迷在这。
怎么可能还这么清醒?!
霍星朝站直身体,冷漠地盯着她,手里的枪一直没放下。
黑眸深深的,就像不透光的枪口,让人毛骨悚然。
“大半夜你逛到警局旁边?听到枪声不逃跑还过来看?不小心能拐进了最里面的死胡同?”
他越走越近,枪口直接抵在她的太阳穴上,冰凉凉的,头顶上方的声音异常清晰,幽冷,又轻缓,仿佛魔鬼在朝她逼近,
“你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第37章为你绣长诗
陆书媛能怎么说。
她压根没有理由。
难道她能说自己是穿越时空而来,知道所有剧情,而后才故意到这个巷子里来救他的吗?
这只会比出来逛逛更荒唐。
所以看着她支支吾吾大半天,霍星朝冷笑一声,等下属赶来之后,直接把她压到了审讯室。
.
陆书媛在电视剧里看过这个情节。
幽暗的刑房,被绑的犯人,脸上身上道道血痕,然后一泼冷水,继续施刑。
大佬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望着。
当时看电视的时候,因为知道是演的,所以她根本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还觉得浪那么多时间在刑房里非常无聊。
但是当自己亲自步入这间幽暗的审讯室,看着里面就这么明目张胆摆着的刑具,她突然一下子就开始瑟瑟发抖。
人都还没有被绑上去,女孩已经吓得瘫在了地上,眼泪哗哗地就流下来,
“我说实话,霍星朝,你别用刑,我说实话......”
霍星朝靠着墙,左手刚刚包扎好,右手还把玩着枪,声音漫不经心,
“那你说吧。”
“......”
“六子,绑起来。”
“不是,不是。”
她慌乱地擦干眼泪,“我真的说,真的说!但是你可不可以让他们先走,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
什么理由只能跟他一个人说呢
霍星朝大概已经差不多猜到了。
于是他直起身,语气淡淡,
“六子,拷上。”
“霍星朝,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真的知道好多事情,你如果不听,你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老实点,别乱动!”
手铐轻巧一拷,整个人就直接被背过手拷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男人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先出去。”
下属们点点头,走出去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整个空间一下子变得幽暗,周围连窗户都没有,让陆书媛有一种这辈子都会被困在里面的恐慌感。
霍星朝瞥了眼惊魂未定的女人,语气淡淡,“说吧。”
“......我之所以去那个巷子,是因为,我知道你会在那里,所以我才去找你”
陆书媛望着他冷漠的脸庞,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
“霍星朝,我只是想要救你,对你没有任何恶意,真的!”
“救我?”
霍星朝挑挑眉,手指扣在枪的扳机上,语气低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那里出事?就算是不小心听到消息,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来,凭什么救我?”
陆书媛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手里的枪,整个人微微发颤,语气却尽量保持镇定,压低嗓子,直视他,“因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大半年前我落水醒来,每天晚上做梦就能梦到一些未来的事情,我今天也是,晚上做梦的时候突然梦到你在警局旁边中了枪,所以我一时着急,就没多想,直接跑出来想救你,然后我路过警局的时候,突然听到枪声......啊!”
女人闭上眼睛,惊惧地尖叫了一声。
因为头上又贴了冰凉冰凉的枪口,就抵在太阳穴那里,男人扣着扳机,左手手指懒洋洋地敲着桌面,
“陆书媛,我只给你十秒钟的时间,你要是再不说真话,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在这里跟你空耗。”
“嗒。嗒。嗒......”
“是真的!真的是真的!霍星朝你相信我!我梦见你中枪昏迷,被一对爷孙救起来,就在警局旁边的巷子里,所以我提早躲在了最里面巷子口的石狮子后面,我听见枪声,但是后来枪声没了,我以为你已经中枪了,才出来找你的。”
“我是真的想救你,霍星朝,我真的只是要救你。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可以证明我自己,明天上午,警局局长会被人刺杀,杀他的人就是你大哥,真的,等到明天,你可以自己看......”
陆书媛几乎是被吓得涕泗横流,但慌里慌张说到一半,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额间已经没有了枪口坚硬冰凉的触感。
她睁开眼睛,发现男人正倚着桌子,表情淡淡地看着她,眼眸里带着些许悠悠然的讽刺,
“所以,你是过来捡漏的啊。”
......
“啧,陆书媛,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的话,我为什么要允许一个能够未卜先知的人活在这世上?”
“你既然都知道今天要救我,那以后也能够救别人。你说,万一你救了什么了不得的人,又回过头来报复我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预防敌人最安全的方法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男人弯唇笑了笑,声音轻轻的,仿佛一声叹息,
“就是弄死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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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霍星朝,你不能杀我!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可以帮你!你难道不想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吗?我什么都知道,我连几十年之后的事情都知道!霍星朝,你不能杀我!”
.
陆书媛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明明是天气尚寒的早春,她却感觉身上汗淋淋的,难受的要命。
太阳初生,一切都是祥和又美好的样子。
可眼前好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黑纱,把她原本阳光明媚的世界变得黑暗无比。
那天晚上男人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一字一句漫不经心,却又刺人心肺,带来窒息一般的感觉。
“陆书媛,这样吧,我放你回去,你呢,每天把你做梦梦到的事情写下来给我。”
“记住,每天都要写。少写一天,或者有一件不准,我就送你一颗子弹。”
“不过别担心,两只手加两只脚,你还有四次活命的机会呢。”
......
她记得多少事情,她不知道。
但是如果改变了第一件事,如何保证后面的事情也会如约发生?
她不知道。
陆书媛缩在椅子上,眼前放着一张信纸,她看着信纸上的字,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好像陷入了惊惶又可怕的倒数阶段。
她甚至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说是做梦梦到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要有三百六十五件。
总有一天,她要死无全尸。
“嘭!嘭!嘭!”
想到一半,房间门突然被大力拍响。
陆书媛以为又是哪个姨娘过来打秋风,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前,不耐烦地打开门。
结果刚拉开,迎面而来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啪的一声,带着又急又狠的掌风,径直把她扇倒在地上。
“爹,你做什么要打我!”
陆书媛不可置信地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抬起头,却发现陆老爷阴沉的脸,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打死。
她情不自禁颤了颤,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陆老爷冷笑一声,“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呢!”
“陆书媛,我待你不薄,生你养你吃好喝好,作为老子,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我?!”
“你个白眼狼,竟然敢跑去霍四少那里告状,怎么?亲爹也拿来当踏脚石啊?好,那老子今天就先把你打死在这里,省的你迟早有一天要把我给害死!”
“我没有,爹!我真的没有要害你!爹!你相信我!我没有,我要回家......救命啊,我要回家......”
......
.
霍星朝回到皖城的那一天,陆家一家人刚好被四姨太温温和和地劝了出去,提着几箱行李,在大路旁抱怨连天。
但是一看见男人从汽车上下来,目光淡淡地瞟过来一眼,立马呐呐不能言。
“四、四少啊,您回来了。”
霍星朝没搭理他们,直接往府内走去。
赶出去了正好。
正好不用他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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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栀正在院子里散步,一扭头就看见了他,当即一愣,然后立马弯起了眉,声音又软又甜,
“你回来啦!”
男人走过去,摘下手套,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回来了。”
然后下一秒,就看见她秀气的眉毛紧紧蹙起,右手攥住他的军装衣摆,靠在他身上,
“清霖,怎么办,我觉得有点不太妙。”
“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不是,但是……”
但是你一回来,我儿子一感受到爸爸,就迫不及待要出来了。
这可真是不妙。
“哇哇哇哇.....哇哇哇......”
室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有人笑容满面地抱着孩子走出来,“四少,是个男孩!”
男孩依旧在哭。
干脆有力,感情丰富,节奏间断的就好像在念诗一样、
嗯,生儿肖母,尤其是这一方面肖母的话
这可真是不太妙。
......
.
“霸星星,请闭上你的眼睛,我们要去往下一个地点啦!”
脑海里传来清脆稚嫩又兴奋的童音,
“下个世界,你就可以说好多话了。”
由于这个世界的霍星朝太闷,不是霸王星的狙击取向,他角色扮演扮演的很是艰辛。
所以他在完成任务的途中,抽空给时空群星发送了一个信号,希望它们下一次给他找一个活泼一点的对象。
不过现在,霸王星蹙蹙眉,着重教训了一下这个没礼貌的小孩,
“你应该叫我管辖官大人。”
“管撒宽踏人。”
小感应星口齿不清,声音却十分清脆,“我们该走了!”
......
第38章为你绣长诗
霍路祈从小,是听着母亲的诗入睡的。
母亲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一首诗念到一半,他就能陷入甜甜的梦乡。
于是,长大之后,霍路祈并没有在这种耳濡目染之下成为一个出色的诗人,而是满心期待地想成为一个神枪手。
因为幼儿时期养成的习惯,他现在一看见诗集,就想睡觉。
七岁那天,霍路祈跟着父母去外祖母家拜年,遇见了几个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母亲告诉他,那是他的姨婆和姨母们。
姨婆和姨母?
那就是母亲的姨母和姐妹喽。
那为什么他们从来不来家里拜年?
霍路祈突然眼睛一亮,问母亲,“我会有红包吗?”
并没有。
因为陆家人自己就是过来打秋风的。
这些年,自从陆老爷革职之后,陆家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甚至因为由富变穷,花钱依旧大手大脚的,他们把能当的东西都当掉,祖宅也卖掉之后,日子过得比一般的老百姓还清贫。
简陋的衣着打扮,卑微的姿态和行为举止,比许多年前顾栀看见的严蓁更加凄惨一些。
陆书媛缩在最后面,几乎是目光一触到霍星朝,就浑身发抖,然后畏畏缩缩地往后躲。
其实后来,霍星朝并没有断她手脚,也没有因为她写不出来就对她做什么。
甚至可以说很轻易地就放过了她。
但是陆书媛依然无比恐惧这个男人。
在家里,她的生活比其他人更艰难。
因为父母和姐姐的憎恨,很多脏活累活,都是她在干,年岁渐渐大了,依然嫁不出去。
她虽然保住了命,却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是活着好,还是不如就干脆死去好。
有时候她在想,上天究竟为什么要她穿
他来自大星辰海[快穿] 分卷阅读58
越呢,难道就是专门让她过来吃苦的吗?
她只是无意间许了个愿而已,为什么小说里穿越之后但是宏图伟业,偏偏对她这么残忍呢!
女人垂着头,眼眶热热的,只觉得无地自容。
顾母最终还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沦落到这个地步,叹了口气,拿了些钱和粮食给她。
“我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往后的日子,你自己也得好好过罢。”
陆姨母接过东西,千恩万谢,但一家人估计是也觉得这样鲜明的对比实在难忍,匆匆告别,连午饭都没吃就离开了。
霍路祈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有些好奇,
“阿娘,他们吃不饱饭吗?”
......
顾栀摸摸他的脑袋,没有说话。
现在这个世道,又乱又苦,大部分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吃的饱饭,对于许多人来说,也只是战火中的一种期望。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栀突然很有感触,翻了个身,在霍星朝胸膛口拱了拱。
男人挑挑眉。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是又怎么了?”
“没怎么呀。”
她的声音藏在被窝里,软绵绵地溜出来,“就是觉得很谢谢你。”
“谢我什么?”
“唔,谢谢你给了我一箱金子。”
......
还有,谢谢你给了我安稳富足的生活。
谢谢你护着我的家人。
谢谢你的臂膀如此牢靠,为我挡住枪林箭雨。
我见过多少艰难不易,颠沛流离,才知你的保护和给予有多么可贵细。
所以,什么都谢谢你。
也谢谢我自己。
能够遇见你。
......
.
还小的时候,顾栀还住在那条巷子最冷僻的地方,后头就是大山。
父亲忙于生意,母亲和祖母也为了生计不得闲。
很多时候,顾栀总是自己一个人在读那本表妹不要的破旧古诗集。
那天夜晚,星光漫漫,家里人都出去米,还没回来,她也不想独自进屋,便拿了那本诗集,坐在院子里就着单薄的油灯灯光,细声细气地背着,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
“斜风细雨不须归。”
一个清越的声音突然在耳后响起,接了她未念出的最后半句诗,声声悦耳,字字清晰。
她心里惊讶,“咦”了一声,转过头去,竟看见个素不相识的少年,姿态懒散地站在围墙前,手执一枝桃,正挑眉看着她。
他的脸掩映在灯光与星光之间,不甚清晰。
少年等了半响,见她脸色依旧如常,不由得好奇道,“你怎么不怕?”
顾栀便认真回答他,“父亲说了,墙后边是山,所以什么东西都会爬进来,让我不要大惊小怪。”
少年手中的桃枝抖了抖,夜色太黑,顾栀也看不清他的脸色,又没再听见他的声音,无话可说,便一时沉默下来。
她想了想,便自顾自又坐回去念起诗来。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长星夜,面容清澈的女孩,执桃相伴的少年,耳旁是发音柔软的词句,终于成为记忆里最动人的画面。
顾栀永远记得,那天晚上她念了九十六遍的《渔歌子》。当后山渐渐有灯光,少年站起来。他走近她,笑意淡淡,把手中的桃枝递给她。
桃花开的灼灼,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顾栀。”
她的声音脆脆的。
“谢谢你的好地方。我们家老头子来找我了,我该回去啦。”他挑眉,一张脸俊朗得不像话,想了想,从地上捡了截竹枝,在松软的土地上写了几个字。
顾栀拿着桃枝,看他纵身一跃又消失于围墙外,空气中只余他清朗的声音。
“渔歌子也是我最喜欢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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