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荤
作者:司马缸砸光
古代武功高强侠士攻x软弱别扭书生受春宵一夜热乎的红烧肉受被下春药想去找个小倌解决下却被攻当成小倌给解决了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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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荤》作者:司马缸砸光
内容简介:
穷书生打算包个小倌给自己开荤,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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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恢复些许意识的时候,发觉自个儿已经躺在了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身下是大红大绿的锦被,屋内弥漫着似有似无的淡香。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书生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在模糊的记忆片段里,他隐约想起先前是从陈进宅子里出来的,那人在酒水了下了药,而他又憋了一肚子恶气,便一时昏头去了花街柳巷,要给自己开荤。
至于他是怎么找到一家南馆,怎么向老鸨指了个连相貌也未曾看清的小倌,大概他都记不清了。
当朝的皇帝好男风,直接影响了民间的风气,连书生所在的偏远小城也开设了南馆。南馆的“南”字谐音“男”,与妓馆不同,南馆里接客的皆为小倌,一般是以雌雄莫辩的艳丽少年居多。
现下书生终于清醒了些,也冷静了些,想来自己也够荒唐的,竟会跑到这种地方来。神智是清醒了,可酒水里的药性依旧发挥着作用,身上那股无名火已是愈演愈烈。他向来洁身自好,活了二十五载仍是个男童子,陈进只用了一点春药就令他差点自身难保。
书生起身想给自己倒盏茶舒缓一下,但桌上只有一壶酒,外加几碟小菜,他只好重新坐回床上,下边那孽根蠢蠢欲动,从衣袍内鼓出了一团,让向来清心寡欲的他着实有些羞耻,一把拉过锦被将那处挡了起来。
见那小倌还未来,书生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等人来了自己不如将人打发了出去,在房间里睡个一宿,等药效退了再出去。这么想着,书生余光又瞧见床头边放着一些瓶瓶罐罐,他拿起一个小瓶子放在鼻间闻了闻。
每个瓶子里的味道各不相同,有的淡淡清香犹如高山雪水,有的味道浓烈如同百花争放。书生头回来,殊不知这南馆里的东西都加了媚药,比陈进的药还要厉害百倍,他只是嗅了几口,身上便迅速发热,下边那微起的孽根也跟着肿大,直挺挺地立了起来,药上加药,他一时觉着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床铺上。
迷糊间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有人走了进来,他想抬起头去瞧瞧,可身子软的厉害,着实没有力气,只觉得来人身形伟岸,一大团阴影将自己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这小倌……这小倌身量怎如此高壮,之前他点的那个小倌似乎可没这么高啊。书生迷迷糊糊地想,也许是自己的银子太少,所以那老鸨临时搪塞了个年岁较大的小倌,罢了罢了,待会就把人回绝了。
今夜便是最后一夜了,等天一亮……
由不得书生多想,他感到自己被人大力拉起,一把搂进了怀里,书生挣了挣,发现那人力如蛮牛,也挣不开,便在那人怀里闷声说道:“我……我不用你伺候了……你今晚也早些歇息罢。”
那人并未理睬他,而是低头虏住了他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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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遭人牢牢压住,书生被唬了一跳,以为是小倌伺候客人的手段,想要开口拒绝,嘴巴却被对方堵了个瓷实。
这一压,带倒了床边的一干瓶瓶罐罐,屋内霎时香气四溢,书生吸了不少香味,反倒迷迷糊糊地回应起对方来。
那人一条火热的舌头滑进书生嘴里,紧勾着他的舌头不放,正值书生口干舌燥,忙不迭吮吸起对方的舌尖来,妄图从那里掠夺更多的水液,来给自己止止渴。他从未和人亲过嘴,而对方也略显笨拙,两人几次碰着牙齿,磕到嘴唇,却又难舍难分,像两团粘到一起的糍粑。待到书生气喘吁吁,嘴唇才被对方放开,中间还粘连着一条银丝。
书生面上更烫了,这人似乎喝了酒,他在对方的嘴里尝到了桂花酒的醇香。这一吻倒令书生改变了注意,既然已经花了银子,还亲了嘴,为何不放纵一回?他本就打算来开荤的,就当是一段露水姻缘,难道还要留着童子身去阎王地府报道不成。
书生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随便抓了一瓶刚才开过的脂膏塞到那人手里:“罢了,你还是留下罢,你……你给自己弄弄……待会儿少受点罪。”陈进曾丢给他一些坊间小册子,他翻看过几次,知道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情事还需靠脂膏助兴,想必这些瓶子里装的便是,想着待会就要进入这小倌的后庭,他便有些紧张起来,一是他头回和人做这颠鸾倒凤之事,二是他的腰在方才就软的厉害,怕是不能尽兴,不如叫那小倌坐上来,自己动?
那人看了眼脂膏,嫌弃似得往边上一扔。
书生恼了:“你这是作甚?”这药厉害的紧,就算他是个生手,也定会叫这小倌欲仙欲死。
嘶啦一声,书生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长衫已被那人剥去,露出光滑如玉的胸膛,两枚茱萸颤颤巍巍的立着,好似雪中红梅,旖旎十足。
书生双手一缩,拢在胸前,又觉得不能在这小倌面前露了怯,横眉怒道:“……怎的这般猴急?可别弄坏我的衣衫。”
那人没有理会,自顾自将书生翻了个身,把臀部高高托起。书生的腰肢劲瘦,腰臀间有着好看的曲线,屁股圆润挺翘,两瓣白肉中间藏着一个淡色的密穴,邀人一探究竟。
还没等书生弄明白状况,突如其来的刺入让他头皮一麻,后庭被生生进入的疼痛令他几乎要呼救起来。由于后头那人的力道,他的整张脸陷进枕头里,只能传出阵阵低沉的闷哼,宛若勾人心弦的低吟。
不该如此的,明明他才是人的那一个,怎么叫那小倌拨了头筹。书生咬着牙想到,尽力不让自己发出那可耻的呻吟,后庭处传来阵阵细痛,痛过之后又是令人沉迷其中的爽快,简直叫人欲罢不能。
那人的肉棒又粗又烫,不断在书生的后穴里来回抽插,片刻不停。双手铁钳般抓着书生的腰,每次顶弄后都会将人拉回身下,两股间的小洞被得汁水淋漓,弄湿了下面一大片被褥。
“你……你……”书生你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完整的粗话来,只骂了句天杀的,声音便被撞得支离破碎,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那人一味干,连姿势也不带换的,仿佛有用不完的力,要把他后头个烂熟。
不知被干了多久,身后之人方才停下了动作,还没等书生缓缓,便又将他翻过身来。
书生这才看清了那小倌的相貌,飞眉入鬓,英气逼人,跟南馆那些男生女相的小倌截然不同,一身炼的肌肉,宽肩窄腰,一看便是练武之人。
只是细瞧之下,这人神色不太对劲,半阖着双眸,似醒非醒,似醉非醉,梦游一般。
再瞧书生这边,发髻散了开来,汗湿的发丝粘在额角,脸上两道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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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嘴也被人亲肿了,好不可怜,而那人仍不想放过他,山一样的身子压住书生,粗硬的肉棒如同铁杵一般往更深处插了进去,两瓣雪臀被撞得劈啪作响,臀肉通红一片。
那人的大手也不闲着,在书生的臀瓣和细腰处又掐又揉,留下一连串指痕后,又开始玩弄书生的乳尖,搓圆捏扁,整个乳头都肿大了一圈,还探下头来啜咬,像头饿极了的野兽。
书生的嗓子都喊哑了,胸口被人肆意啃咬,下身又被人狠狠侵犯,遭人翻来覆去的玩弄,连个人样也没有,最后还被对方得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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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得,抬起软绵绵的手臂想要推开那人的脑袋,反而显得欲拒还迎,对方拉住他的手腕,将几根手指含入嘴里细细舔舐。
书生平日里鲜少干活,一身嫩肉,皮肤也不似常人那么糙,唯有一双执笔的手,圆润修长,骨节分明。此刻,正被人含在口中亵玩,书生又急又气,更多的是羞耻,耻的是在别人的玩弄下,他竟感到了一丝愉悦。
那人依依不舍放开书生的手指,扣住书生的双手禁锢到头顶,开始一点一点亲吻书生,从额头到鼻间,从脸颊到耳朵,叼着他的耳廓,舌尖在耳垂上打转,像是品尝美味佳肴一般。不过对方最喜欢的还是他的嘴,尤其喜欢一边干他,一边含着他的双唇,不停亲啄。
书生已经记不清那人在自己体内射了几次,下身湿哒哒黏糊糊一片,也不知道被干成什么样子了。他战战兢兢伸手探去,摸到了一手滑腻的液,两股间酥酥麻麻的,不断有液从圆圆的小洞中流出,竟合不上。
兴许是书生那穴天赋异禀,第一次被弄不但没有撕裂,随便插几下就出了水,到后来还能得了趣。想到此处,书生愈发觉得自己淫荡不堪,而罪魁祸首正躺在身边呼呼大睡,结实的胳膊还搭在自己腰上。
他浑身酸软无力,打了那人几拳,倒像是打在墙壁上一般,只有作罢。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待力气恢复了些,才悄悄绕过那人,把散落在地的衣服捡起,见那人的衣服和自己的混在了一起,更是来气,直接当了抹布来用,将身上的液、汗液尽数抹在那人的衣物上。
穿戴整齐后,书生这才扶着老腰摸出了房门。被折腾了一整晚,天都快要亮了,嫖客们搂着各自的美人们沉醉在温柔乡里,大堂里空空荡荡的,只剩几个守夜的在打瞌睡。
街道上已有不少小贩出摊,摊位里有包子油条应有尽有。书生饥肠辘辘,股间隐隐作痛,连走路也走不利索,只能一步一踉跄地走着,他付了一夜嫖资,已是身无分文,连个馒头也买不起。
昨日,他还满怀期望,赴邀去陈进家中做客,到了陈府后才是当头一棒,陈进说要帮他讨回公道,不过只是想把他弄上床去。在酒水里下了药,待他喝下后欲行不轨,他挣扎之下用砚台重击了陈进的头部,将人打死后跑了出来。
逃出陈府后,书生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也许是断了最后一根弦,向来修身克己的书生彻底放纵了自己,在春药的驱使下去了南馆,还毫无廉耻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欢爱了一夜。
等天亮之后,陈进的尸首就会被人发现,到时官府里的捕快就会来捉拿他,与其被抓入狱中受尽拷打屈辱,还不如早早自行了断,像他这般给祖上蒙羞之人,哪里还有脸面在苟活于世。
很快就到了家门口,书生站在门外出了一会儿神,伸手推开了摇摇欲坠的木门,家中一切都还是老样子,父母相继去世这些年来,他努力保持着家里的陈设不变,下意识里为了留住什么。而如今发生了天翻地覆变化的,只有他自己罢了。
他起身进了厨房,用家中仅剩下的面团给自己下了碗面,小心翼翼挪到厨房门口,端着面碗小口小口地吃完,连坐也没法坐,股间肿胀酸软,似乎那根磨人的玩意儿还在谷道里作威作福,书生紧咬着嘴唇,眼泪终于不争气地跌落下来,在面汤里荡开一朵朵水晕。
其实今日是他的生辰,只是父母过世之后,生辰便只是他一个人过了,再也没有人会将他搂在怀里,再也没有人会对他嘘寒问暖,再也没有人会为他煮一碗寿面。
很快,这世间的一切都要和他无关了。
吃完面,洗了碗,书生抬头看了眼窗外。
天彻底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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刈城里的百姓多大勤劳本分,只要能吃苦,就不愁吃不饱肚子。刈城虽地处偏远,但靠近经商的必经之路,来往的商队较多,这些商队通常会雇佣些打手护卫一路护送,以被山贼劫道。有些运送昂贵货品的商人,还会出大钱雇佣正规镖局的镖师押货。
老鸨前脚刚把那书生送进屋里后,听见楼下一阵喧哗,就靠着二楼的木栏探下头去张望,原来是来了几个莽汉,身穿统一的劲装,其中有一个还醉的特别厉害,被两个人扶着。
老鸨窃喜今晚的客人格外多,笑嘻嘻地迎了上去,道:“几位大爷,快里面请。”
其中一圆脸大汉道:“把你这年纪最大的,最丑的叫出来!”
老鸨一愣,出来嫖还指定要嫖最老最丑的,真是怪哉,随即又恢复了常色,支使跟着身后的小厮去把平日里没什么客人的老倌儿们叫来。
圆脸大汉和其他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架着半醉不醒的男子上了楼。老鸨眼尖,瞧见大汉的衣服上绣着“舜天”两字,暗忖原来是舜天镖局的镖师,这几位均是惹不起的主,须得好好应承。
这一趟镖途径三省,他们刚将一单大买卖顺利送到了雇主手里,这是正在回程的路上。途径刈城逛下窑子放松一下,乃人之常情,至于这圆脸大汉为何找个又老又丑的倌儿,还得从头说起。
押镖队伍里年纪最小的镖师,还有几天才及弱冠,名唤陆霁。
陆霁并非舜天镖局的正式镖师,而是镖头孙单的师弟,两人曾在山上拜入同一师门学艺,孙单为掌门的弟子,陆霁则是他小师叔的关门弟子,陆霁跟随着那位小师叔深入简出,常年居住在深山之中,两人交集并不算多。某日,孙单在林中误食有毒的蘑菇,为陆霁所救,两人才熟识起来。孙单虽为师兄,但武功远远不如天赋较高的陆霁。他见自己在武学方面不再有突破,便早早下山谋生去了,在舜天镖局捞到个镖头做做。
几年后陆霁出师,下山游历江湖,偶遇孙单所带领的镖队被一群悍匪围堵,他出手将悍匪击退。孙单刚刚做上镖头,地位还不算牢固,出于私心很是想把陆霁留在镖局里为自己所用,便劝说陆霁先同自己押一回镖,陆霁对押镖无甚兴趣,碍于孙单的再三劝说,才勉强答应下来。
然这一举动却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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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赵大等人的不满,认为孙单以权谋私。舜天镖局的镖师需经过层层选拔方可加入,而陆霁却是走了孙单的后门。
孙单察觉赵大等人的不满,便寻了个机会,让赵大同陆霁比试一番,想让陆霁用实力让赵大他们心服口服,而陆霁初涉江湖,不知深浅,比试时也没手下留情,三招就将赵大打败,赵大输得太过难看,在兄弟们面前颜面扫地,不但没放下双方的恩怨,反而更加记恨陆霁。
赵大一路上唆使其他人处处针对陆霁,在暗地里刁难他,奈何陆霁武艺实在高强,每次遭遇危机都能迎刃而解,偏偏又不怎么通人情世故,不但未察觉出他们的敌意,还与他们有说有笑。
货物平安送达之后,陆霁便提出了分道扬镳,独自往南面闯荡,孙单见留不住陆霁,只好作罢,自掏腰包为陆霁摆了一桌践行酒。
孙单吃完后早早离席,赵大等人借机对着陆霁不停灌酒,陆霁年少不胜酒力,很快喝得醉醺醺,被他们几个带到了南馆,想要恶整他一番。
找个最低贱的小倌陪陆霁睡一觉,让他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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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赵大几人为半醉不醒的陆霁挑了个最丑的老倌,怕被误事也不要旁人伺候,亲自将陆霁送到小倌房内。
阴错阳差之下,竟将陆霁带到了书生所在的房间,成了两人的好事。
陆霁一觉睡到天亮,当他醒来时,床边早已空无一人。陆霁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浑身好似打了一套五行拳,说不出的爽利。
他出了房门后一连撞见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柔柔弱弱的往他身上靠来,夸他英武不凡,还招呼他下次再来时一定要点自己的牌,陆霁纳闷,一问之下才得知自己竟在妓院之中。
陆霁自幼在山中习武,对山下之事所知甚少,唯一能接触的便是师兄从山下带来的话本,也曾听师兄说过几个民间必去的地方,妓院便是其中之一。
那些话本里有描绘能人侠士的传奇经历,有皇亲国戚的各种野史,也有香艳无比的春宫秘闻。
陆霁一直想去师兄口中的妓院、赌坊、擂台等地方见识见识,也想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或是英雄救美情关难过,谁知刚下山就遇到了孙单,之后一直同对方在一起,也没个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
如此一来,他自然想起了昨夜与自己共度春宵的女子,醒来之后便不知对方去向。他醉意朦胧,凭借着年少时看过的春宫图懵懂行事,脑中也记不得对方的相貌,只晓得那一晚的滋味极好,令他迫不及待想见上对方一面,就算是妓女也无妨,他并不介意对方的身份地位。
可再三打听也无人知道那个陪陆霁一晚的人到底是谁,几个小倌还调笑陆霁若是喜欢小娘子,何必到南馆里找他们这些小倌打听。直到这会儿,陆霁才恍然大悟,围在自己身边的这群人皆是男儿身,只是化了女子的妆容,绫罗长裙之下长着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
那……那昨晚跟自己春宵一度的人……自然也是男子了。
陆霁稀里糊涂地走出了南馆,他记得师父说过,练他门下这套功夫,需保持处子之身,直到练至第九层才算大功告成。如今他能够下山,自然已经突破九层,只是师父还曾说过,他的初会与普通人的阳不同,再三叮嘱他第一次行房切记留给心爱之人,对方也能受益匪浅。
他本是不拘小节之人,只是糊里糊涂睡了人,还不知对方姓甚名谁,实在荒谬,若是师父知道,又要被取笑了。对方是男子这一事,反倒被他忘到了后头。
陆霁的行李还在客栈中,隔壁几间房早已空无一人,镖局的人离开多时。他拾了一番,也离开了刈城。
出城一直往东,有一条将东西两地分隔来开的大江,渡过江便是一片鲜有人烟的荒林,据说荒林里藏着几十年前被武林盟主重伤后逃匿至此的魔教余孽,但凡进入荒林者均是有去无回。
陆霁对这一传闻很是感兴趣,出了刈城直接朝着荒林方向前去,只是没遇着魔教,倒是现在江边遇到个想要跳江寻死的人。那人大半个身子已经浸在水里,只要再来一个浪头便能轻易将人没入江中。
陆霁施展轻功,足尖在江面上轻轻一点,将人捞出水面抱回了岸边,他将人放在一棵老树下后退开了几步。那人一副书生打扮,青色的长衫被水浸了个湿透,贴在消瘦的身子上,头发上沾了些水草,再加上苍白的脸,发青的双唇,就像个溺死的水鬼。
“咳……咳……”书生咳了几声,抬头瞧见陆霁,脸色猛然一变。“你!怎么是你?!”
“你认得我?”陆霁问道,这声音似曾相识,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书生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咬咬牙撇过头去不再理会陆霁,扶着树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衣服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冷风刺骨,冻得他牙齿直打颤,便是如此,他还是朝江边走去。
“且慢,你为何想不开?”见书生依旧想寻死,陆霁从背后点住了他的穴道。“蝼蚁尚且偷生,你莫要冲动。”
“你做了什么?”书生发现浑身动弹不得,急道。
陆霁绕到书生面前:“我只是点了你的穴,你答应我不再寻死,我便解开你的穴道。”
“我若要寻死,与你何干?”
“师父从小教导我,见死不救非侠义之道。”
“你以为你在救人吗?”书生垂下眼帘,一口道出真相,“我失手打死了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陆霁点了点头:“话是如此,不过你杀人总该有个前因后果,该判什么罪也得让官家来定夺,公道自在,你不该自行了断。”他打量了书生一番,“我看你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像大奸大恶之人,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与我说说。”
“公道?”书生冷笑,“这世上本就没有公道可言。”
陆霁还想说什么,却见书生摇摇欲坠,忙解开他的穴道,书生浑身卸了力般软软倒在了他的怀里。怀里的人体温颇高,双颊泛红,显然是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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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儿,到爹爹这儿来,”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朝他招了招手。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一头扑进男子的怀里。
“怎么了?你娘又罚你了?“男子抚摩着他的发顶,温柔地问道。
他摇了摇头,声音哽咽:“爹爹,我好想你。”
男子道:“爹爹何尝不想念瑾儿。”
“我想和爹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男子迟疑了一会,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回去吧,瑾儿。”
书生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外头已经入了夜,黑漆漆一片,身边燃着火堆,火苗微微攒动。书生浑身暖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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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的,身上盖着陌生的衣物,身下铺着干草,看到衣服上还有自己在南馆里弄上去的污迹,一脸嫌弃的将衣服丢开了去,这不是那个人的还能有谁?
扔开身上的衣物后,书生马上打了一个冷颤,原本湿掉的衣物已被换去,他什么也没穿,被剥了个光,正赤裸裸地仰躺在干草堆上。
“你这是作甚,可别又着凉了,”陆霁拿着烤好的野兔走进了山洞,身上只穿着亵衣,方才他怕呛着书生,在山洞外面烤好兔肉,等书生醒了才拿进来。“你先垫垫肚子,过会把剩下的草药吃了,这药对伤寒退烧很有效。”
书生只好一把抓过陆霁的外衣遮到身上,脸颊微红。原来他给自己喂了草药吗?难怪口中有一股苦涩的味道。
看来这人并不是小倌,那为什么又会摸进他的房内,事后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是根本就不在意?两人之间的事,对方不提,而书生面薄也不愿主动提起,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憋闷。
“你的衣服应该也干了,快换上吧。”陆霁将书生的衣物放在一边。
“咕噜。”书生本想拒绝,奈何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他只在早上吃了一小碗面,早已饥肠辘辘,陆霁的炙肉手艺不错,兔肉烤至恰到好处,再撒上包裹里的调料,光是闻闻肉香就令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