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司马缸砸光
书生红了红脸,接过兔肉咬了一口,肉质软嫩香滑,入口即化,他许久未吃过肉食,只觉得这兔肉堪比人间美味。
“以前山上吃的东西不多,我经常一个人偷偷去后山打猎,烤肉,”陆霁自言自语道,“久而久之便能把烤肉弄得十分美味,连师父都夸,不过我只会烤肉,其他一概不会。”
吃完兔肉,书生总算恢复了些许力气,陆霁指了指放在他身边的一包草药:“之前你一直昏睡不醒,我只好捣烂了草药,把根茎里的药汁喂给你,如今你醒了就直接把药根嚼烂了吞下吧,这样药效更好。”
书生不吭声,过了好一会才小声道:“多谢。”
今早,他混在早起的贩夫走卒当中,与他们一同出了城门,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他隐约记起了多年以前,母亲也是这样带着年幼的他狼狈离京,混在逃难的难民之中,远走他乡,一起来到这偏远的刈城。
那一年他才五岁,他自小较他人聪慧些,母亲虽然不说,他也明白那个会教他读书写字的人,会将他高高举过头顶,放在肩上去看花灯的人,永远回不来了。
书生的父亲为人清廉,不愿与奸佞同流合污,最后遭人构陷,被判了个秋后问斩。同年,书生连同家人一起离开京城避难。
来到刈城后,母亲像是变了个人,从前也曾对他严厉,但从不强迫。如今整日要他读书写字,早日考取功名。母亲这么做也是指望他做上大官,为父亲沉冤得雪,可当今的朝堂早已腐朽到根部了,哪里由得了他。
前几年母亲病逝,留他独自一人住在旧宅里,靠着从京城带走的积蓄拮据度日,每日依旧是读书,他几次萌生了放弃的念头,只因母亲临终前仍然念叨着要他考取功名,不得不继续坚持着。
以书生的才学,其实早该中举,可他却偏偏连举人也不曾中过,更别说获得进京赶考的资格了。在几个不如他的同窗全部中举后,他终于按捺不住,找了个机会去询问考官,考官却暗示他需要用银两来疏通关系。
书生家中贫寒,哪里拿得出多余的银两来贿赂考官。这世上的大多数人不是为财便是为色,误杀陈进后,他终于被彻底压垮,决意去城外投河自尽,结束自己这无用的一生,可就连死也死的不顺当,半途被陆霁所拦下,而陆霁的悉心照料,令他又贪恋起了人世间的温暖来,因为这种温暖只有活着才能体会。
7
两人相对无言,吃饱喝足之后已是半夜。书生睡在洞里,陆霁则靠在洞口。
书生在前半夜睡了一觉,后半夜倒是神了,眯了会眼睛又转醒过来,洞外虫鸣阵阵,淡淡的月光洒满了洞口。书生披了件外衣,绕开陆霁走出了洞穴,外头要稍冷一些,夜露浓重,半空中浮着雾霭,显得四周的草木朦胧一片,才走了一会身上的衣物便有些发潮。
他的心情如同这夜色一般格外静谧,此时此刻若是再让他去寻死,怕是再没那个勇气,然而回到刈城,他又该如何去面对手上的血债?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不管陈进是否先心生歹意,都罪不至死,对方却被自己失手打死,他该回去接受制裁的。
陆霁内力深厚,书生醒来从自己身边经过时,他就已察觉,只是懒得搭理。忽然听到书生哎呦一声,陆霁一个鲤鱼打挺奔出洞外,见书生跌倒在地上,一抹黑影呲溜一下滑进了草丛里。
“我……我被蛇咬了,”书生支支吾吾道。
陆霁上前查看书生的伤势:“可有看清是甚么蛇?”
书生摇了摇头,有点手足无措。
陆霁蹲下身子撕开书生的裤腿,只见一截白雪的脚腕上有两个利齿咬过的小孔,还有黑血从小孔里泊泊流出。
“你……你做什么?”
他看了书生一眼,抬起书生的腿,将毒血从伤口中吸出。舌尖无意间触碰到脚腕的皮肤,令书生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朵。
陆霁嘴角还残留着血迹,道:“我不懂蛇毒,无法配制草药,此举只能暂缓毒性。”他屈膝弯腰背对书生,“我先背你回城里找大夫看看再说。”
书生犹豫了下,扑到陆霁后背,双手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此人倒是仗义,如若没有发生南馆一事,自己怕是会十分仰慕这样的侠士,和自己优柔寡断的作风截然不同,能随心所欲,过恣意逍遥的生活。
正在书生胡思乱想之际,陆霁已经施展轻功,一路奔回城里寻到了一家药堂,敲开了大夫家紧闭的门,将书生放到躺椅上,把正睡得酣然的大夫请了起来。
老大夫一边捋着雪白的山羊胡,一边睡眼惺忪的给书生把脉,半阖的眼睛猛地一睁,吹胡子瞪眼睛道:“哪来的蛇毒?黄口小儿,三更半夜把老朽吵醒,简直胡闹。”
“老先生莫气,我友人的确是被毒蛇咬了,当时我查看了伤口,有黑血流出,”说着,陆霁蹲下身子去撩开书生的长衫,脚腕处的血已经止住,只留下两个深色的小孔。
老大夫摆了摆手:“并无中毒之症,毒素已清。”
“这就怪了,”陆霁虽然纳闷,还是对大夫连连道谢,而后扶着书生离开了药堂,这么一闹腾,天也渐渐亮了。
出了药堂,书生便不要陆霁再扶着,靠着陆霁的身体让他有些别扭,对方的体热老让他想起那一晚。察觉陆霁一直跟在自己后头,他又道:“你无需再跟着我,我不会再去寻死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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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人,我得送你去见官,”陆霁有板有眼地说道。
书生一愣,点头:“也对,我随你去见官,你先容我回家换身衣服。”
回家的这条路最熟悉不过,走在这走过无数次的青石小路上,书生却恍如隔世,几个时辰前他还准备去投河,从未想过还能再回来。
街道边如同往常般热闹,住在这附近的人大多都认识这个寒窗苦读十年,却一直名落孙山的落魄书生。
正在择菜的苏大娘见书生路过,又要帮他说媒,先前来说媒的人也有七八个,同他这般年纪的男子大多都有了子嗣,虽然他家境算不上富裕,但长相斯文,肤白秀气,相中他的良家倒也不少。
只是,最后全被他以不高中则不娶为由给推脱了,他性子温和,骨子里却十分倔强,做了决定便绝不再改。周遭的人都说他固执迂腐,不懂变通,是个只会死读书的榆木脑袋。
摆脱了苏大娘,书生又遇见了隔壁邻居李大叔,上次书生帮他写信,他提了自己垂钓所得的两尾鱼要送于书生,以作答谢。
这一路遇到不少熟人,一阵闲话家常的寒暄,竟没有一个人提陈进之死,如今已过去一天一夜,陈进的尸首早该被下人发现才是,难不成一切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
书生浑浑噩噩走到了家门口,破败冷清,却是自己唯一的归宿。
他来到屋内,翻箱倒柜找出了一身比较体面的衣服,陆霁则在外头候着。正当他看着屋里的一桌一椅缅怀时,门口传来一阵人声,书生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在几个家丁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8
那妇人自称吴氏,是陈进的内人,一听到陈进这名字,书生惊得后退了几步,一时不知所措。
“公子莫怕,妾身是来赔礼道歉的,”说罢,吴氏使了个眼色,家丁们把大包小包搬到了书生屋内。
这吴氏是来替陈进赔礼道歉的,称陈进先前做了失礼之事,希望书生能够原谅陈进的所作所为。
“……陈……陈进可还好?”书生满脸诧异,“他……没有死?”他记得自己用砚台打了陈进的头部,流了一地的血,陈进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
吴氏微微颔首:“只是小伤罢了,不碍事,让公子受惊了,望公子不要再追究此事。”
陈进曾与书生交好,两人一同参加了乡试,而后陈进中举。前不久,陈进回乡上任知县一官,他主动找到书生,直言愿意帮书生讨回公道,状告那些贪赃枉法的考官。书生信以为真,被陈进哄骗至家中,陈进下了药想要逼书生就范,却被书生打昏。
事情到此,一切都真相大白,原来陈进并没有死。书生连连摆手,是他先动手伤人,双方能和解便再好不过了。吴氏和书生客套了几句,还翻阅书生的一些笔墨,赞赏了一番才告辞。
吴氏回到陈府,显得心事重重。陈进头上包着纱布,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观望,他是个妻管严,能坐上知县一位也是吴氏娘家的功劳,因为好色曾几次被吴氏痛斥,却屡教不改,此时也不知道自己那位夫人心里在想什么。
吴氏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给点钱财把这事解决了,她儿时也读过些书,看了书生的几篇文章后,惊觉此人并非池中物,万一被他高中,爬到了陈进头上,到时定会因此事借机报复他们。
她倒不敢直接弄出人命,但必须找机会废了那书生,以夜长梦多,于是提笔写了一封信给兄长。
***
“我方才听到你跟那妇人说自己叫何元景?”陆霁从窗外探进了一个脑袋,大喇喇地问道,“哪个元?哪个景?”
吴氏离开之后,何沅瑾坐在桌前发了好一会呆,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听到陆霁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幸亏……幸亏你没让我死成……”他喃喃自语着。
“那你该如何谢我?”陆霁抱肩打趣道。
“……谢你?”何沅瑾噌一下站了起来,一直憋在心里的委屈爆发了出来,“那一晚你、你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还要我谢你?”
“那一晚?”陆霁皱了皱眉,努力回想了一番,恍然大悟道,“难怪我觉得你眼熟的,原来是你?”
“哼,你总算想起来了?”何沅瑾瞪了陆霁一眼,一副想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我一直在找你,”陆霁直接翻窗跳了进来,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他快步走到何沅瑾面前,“幸亏叫我才在江边遇到了你。”
何沅瑾有些胆怯的往后挪了几步:“找我作甚?”
“唔……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陆霁,”陆霁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我们没有夫妻之名,却有了夫妻之实,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想过了,既然一切皆是误会,你也不用再去投案,若你方便,今日便可嫁给我。”
“……哪个要嫁给你?”何沅瑾打断了陆霁的话,他的脸莫名烧了起来,两道柳眉纠结在一起,“你救了我,我们的账从今一笔勾销,你赶紧出去,以后不要再叫我看到你。”
“你不愿意?”陆霁追问。
何沅瑾背对着陆霁,用力摇了摇头。
一阵沉默后,何沅瑾听到了陆霁离开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见陆霁头也不回地走了,便赌气似得一把将门关上了。
9
日子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何沅瑾却静不下心来,想要看书,一会儿嫌凳子斜了坐着不舒服,一会儿又嫌外头嘈杂声太多,没法专心。
整理屋子之际,他突然想起儿时偶然得到的一本小书,书中描写了一位大侠如何惩恶扬善的传奇一生。那时他便对书中那年轻有为的大侠心生好感,只是后来这书被他母亲发现,斥责他不思进取,看这种闲书,一气之下把书撕成了两半。
之后,他偷偷摸摸把书拼好,藏在了床后的一道墙缝里,却再也没拿出来看过,如今一晃已过去十年。
何沅瑾走到床边,找到了当初藏书的墙缝,那本书果然还在,纸张已经受潮发黄,依稀可见封面上的大侠画像。
他轻轻将书翻开,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不知刈城以外的世界是怎样的,必定是和书中描述的那般非凡,儿时那种对外头世界的憧憬,似乎有又分明了起来。
一口气看完,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干脆合上了书本,起身出门。
何沅瑾在街边支了个摊,帮过往的行人读信写家书,有时还会卖卖字画,补贴些家用。不多时,便有一黑黑壮壮的青年来请他写信,何沅瑾问他要写何内容,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涨红着一张脸要求何沅瑾帮他写一封情书。
青年喜欢上邻镇的一位姑娘,几个月才能见对方一面,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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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何沅瑾能代笔情书一封,以表相思之情。
何沅瑾看的大多是四书五经,一时也被难住,左思右想也写不出几句来。青年在一旁干着急,问何沅瑾是否有思念的人,平常想对方的时候是怎么样。
何沅瑾微微蹙眉,之前他也时常想念去世的父母,但和青年的思慕之情是不一样的,不知不觉眼前浮现出一个不算陌生的身影。他猛地晃了晃脑袋,对这封信总算有了点眉目。
这一日,何沅瑾替人写了六封书信,读了四封家书,一共赚得十二文钱,刚准备摊时,天下起了细雨,他拿出一把缺了角的纸伞,准备再去巷尾买了两个馒头。
小贩们纷纷了摊,路人们也四散着躲雨去了,一个双腿残废的乞丐由于行动不便,躺在满是泥泞的小路当中,弄得脏污不堪,何沅瑾心生不忍,将纸伞遮到了乞丐身上,自己则一路小跑到家中。
回到家后,他拿出了李大叔送来的鱼,小的那条做成鱼汤,大的那条切成几段,撒上盐巴,腌制成鱼干后储存起来。就着鱼汤,啃着馒头,视线望着窗外的雨丝,前几日陆霁还在那里站过。不知陆霁是否已经离开刈城,继续闯荡他的江湖去了?
何沅瑾母亲病重那段时日,家中的一切都是他打理的,除了读书之外,还要洗衣做饭,侍奉卧床不起的母亲。他的厨艺都是跟着隔壁邻居所学,几年下来也学了个七八成,往日里家中少有荤腥,一道普通的鱼汤也让他觉得鲜美无比,可比起陆霁做的烤兔肉,还是逊色太多了。
为何又想起了陆霁?何沅瑾懊恼地揉了揉额角,想把脑中的小人赶出去,只是徒劳。
是夜,何沅瑾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被困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子里,不知何人脱去了他的长衫,扯下他的裤子,一双火热的大手自下而上地摸上身来,与他微凉的体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陌生却不害怕。那双手从他的脚跟开始,到脚踝,再到小腿,一直摸索至他腿根处,揉弄那处的嫩肉,又痒又热的触感令他的兴奋地发抖。最后,大手终于在他的期待中分开了他的双腿……
何沅瑾从睡梦中惊醒,亵裤里濡湿一片,带着一丝凉意,唯独那根半硬的阳物是热的,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一只手已经滑入亵裤之中,握住着自己的阳物,悄悄抚慰起来。他来回揉搓着直到泄出,但这一次却和以往不同,还不够,远不够。
总觉得心理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后庭更是一阵空虚,希望被狠狠侵犯,被全部填满,这样的自己实在太奇怪了。一根手指悄悄探到了后头,想确认什么似得,指腹点了点紧闭的后穴,何沅瑾身体一震,那又酥又麻的感觉仿佛一道电流从身体里窜过,他咬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手指缓缓伸进一张一翕的小穴中。穴口像是在沙漠中行进的旅人久逢甘露,一下就紧紧含住了他的手指,不断的往里吞入。
此时的何沅瑾仰躺在床上,双颊潮红,衣衫凌乱,两条光洁的大腿毫无防备的向外张开,腿根处的肌肉紧绷着,微微打颤。双腿间一杆清秀的性器笔直挺着,晶莹液体从圆润的龟头上涌出,由柱身上缓缓滑落,滴入并不算茂密的毛发中。白皙的手背摩擦着囊袋,不停在后穴里抽送着,由一根增加到两根手指,肉穴里的淫水越来越多,浸湿了手指,一直流到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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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沅瑾鲜少自渎,更不曾碰过后头,如今无师自通,手指在自己的后穴里进进出出,玩得兴起,靠着后头再泄了一次,事后又是一阵负罪感,洗了一把冷水脸才倒头睡下。
入睡后,何沅瑾很快又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中,直到锵铛一声巨响令他从床上吵醒,屋里不知何时多出几个人影来,正打作一团。
何沅瑾揉了揉眼睛,正欲出声询问,其中一个黑影转身跳到他床上,一把将他抱起,破窗而出。这个怀抱是如此熟悉,以至于何沅瑾并没有多做挣扎,任由那人抱着他跑到了一片荒郊,才将他放下。
“你怎么会在我屋里?”何沅瑾只穿着亵衣亵裤便被陆霁带了出来,眼下正赤着双足踩在冰凉的草丛中。
“我未曾离开过,”陆霁答道。
何沅瑾听出陆霁声音有异,忙走到他身边,借着月光瞧见他右臂上见了血,急道:“你受伤了?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我屋里?”
一连串的疑问连陆霁也答不上来,这几日他一直在附近闲晃,夜晚则宿在树上,他早几年在山中学武,常露宿在外与野兽为伴,已习以为常。本来他早该离开这里的,一想到以后不能看见何沅瑾,便心生不舍。半夜,他察觉几个黑衣人潜入何沅瑾房里,与他们过了几招发现他们身手极差,只是普通的歹人,便不想惊动睡梦中的何沅瑾,偷偷将人拾了,谁知其中一人见敌不过陆霁,竟撒了一把石灰粉,趁机用刀砍伤他的右臂,刀刃上还淬了毒。
陆霁的伤口似被火焰灼烧着,整条右臂剧痛无比,无法再握紧自己的剑,只得抱着何沅瑾先行逃走,令他庆幸的是何沅瑾毫发无伤。
“许是想要入室行窃的窃贼。”为了安抚何沅瑾,陆霁随意扯了个借口。
“我家徒四壁,哪里会有窃贼光顾,”何沅瑾反驳道,见陆霁手臂上好大一条刀伤,心里一紧。“你流了好多血,我们回城找大夫。”
“……这,这……”陆霁吞吞吐吐,“无需大夫,给我一点你的血足矣。”
何沅瑾疑惑地看着他。
陆霁解释道:“那日你与我交合之后……吃了我的初,体质……会发生变化,其一便是百毒不侵,血液可解……百毒。”
“什么?”何沅瑾大惊失色,难怪他的身体会变得这般奇怪,他向来寡欲,哪里会如此频繁的发春梦,一切都在与陆霁做了那事后才变得古怪。
“这与我……修炼的功法有关,”陆霁的手臂越来越痛,仿佛要从肩膀上生生分离出去,渐渐说话也不利索了,额上渗出不少冷汗来,大滴大滴从脸颊滑落。
何沅瑾见状,纵有怨气也不再多言,拔出陆霁的剑想往自己手臂上抹,又被陆霁一把拦下,气道:“又要怎样?”
“你这样会弄出很大的伤口,会很疼的,”陆霁一脸心疼,“一滴血即可,你往指尖轻轻扎一下,轻轻的。”
“婆妈。”何沅瑾嘀咕了一声,还是照着陆霁的话做了,用剑刃划破指尖,而陆霁则侧躺在一边,见他从指尖挤出一滴血,好整以暇地张开了嘴。何沅瑾将自己的血液滴入了陆霁的口中,不知怎的,耳朵却烫得厉害。
正如陆霁所说,何沅瑾的血液很快见效,解了他身上所中之毒。“除了百毒不侵,可还有其他?”何沅瑾问道。
“唔……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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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还有其他异状?”
“我……”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何沅瑾不知该如何开口,“就和那晚……吃了春药一般……”
“其实师父也没多说,不如你随我回山,问问我的师父?”陆霁的伤口自行止了血,若不是那古怪的毒,他也不会轻易落败。他本就是习武之人,有内功护体都受不住那毒,若是寻常人,保不准手臂就直接残废了。“没想到他们会用毒,终归是我的江湖经验太浅薄,还令你陷入险境,以后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他不敢放任何沅瑾独自留在这里,眼下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师父那了,便提出带何沅瑾回山。
“你师父住哪座山?”何沅瑾问道,陆霁果然说了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山名,自从来到刈城后他便不曾出过远门,他十分羡慕可以游览天下之人,不像自己只能蜷缩在这一方小城内,前者之胸怀阅历必定是自己不可企及的。
“……而且过度纵欲对身体不好,你太瘦了,莫要伤了元气。”
陆霁罗里吧嗦说了大一堆,何沅瑾没听到他前半截话,只听到了最后几句,霎时涨红了脸:“你都听到了?”
“不,不,我不是故意要听墙脚,”陆霁苦恼道,“我耳力较好,隔了老远也能听见轻微响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嘿嘿傻笑了下,“上回做这事我也挺开心的,不过还是等我们成亲之后做比较好。”
“哪个要和你成亲?!”何沅瑾翻脸道。
“这几日我想了又想,先前是我唐突了,你不愿与我成亲,自然是不愿嫁于我,那换我嫁给你可好?”陆霁道,“哦,对了,这几日我翻看了一些民俗典籍,既然是我嫁给你,还得先准备我的嫁妆才是。”
说罢,他左摸摸右摸摸,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玉质饱满,触手温润,一看便是价值千金的宝物。“这块玉佩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原本是作为我成亲时聘礼的,不过现在拿来做嫁妆也无妨,等我们成亲之后……”
“……你可真是……”何沅瑾不愿下,戳了下陆霁的脑袋,“牛头不对马嘴,成亲当然是要跟喜欢的人才是。”
陆霁听了,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你喜欢我吗?”
何沅瑾不语,他也答不上来,他从小到大还未曾有过心上人,不知喜欢之情为何,只是看不到陆霁就心神不宁,就跟之前请他写信的青年那般。
“我本来打算离开刈城,可是一想到看不见你了,就……就……”陆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原来他也是这样吗?何沅瑾偷偷瞄了陆霁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两人的眼神一交汇,又忙不迭撇开头,一时之间好似有一块蜂蜜在两人身旁化开,绵密而香甜,缠得人无法再全身而退。
这便是喜欢吗?被人喜欢着,被人关心着。何沅瑾的眼眶有些发酸,忙转身背过陆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抹了抹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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