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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色曼陀罗
苏玉珩微微皱着眉,问道:“连君焱你都不能保证平安回来呢?”
遇君焱心中淡笑:“终究是怕了,也难怪,毕竟是笼中长大的金丝雀,猛的被拉上随时可能丧命的战场,换了谁也会害怕吧。”
于是笑着摇头说道:“不错,我也不能保证平安回来。”
苏玉珩点点头,释然笑道:“既然这么危险,我自然是要和你同去的。我要保护君焱嘛。”
“保护我?”遇君焱觉得有点可笑,却又笑不出来,看苏玉珩认真的样子,刚刚那句话不像是开玩笑,虽然自己并不觉得需要任何人保护,但听他对自己说了那样的话,心中竟涌起莫名的感动。
“对,我会保护你的!”苏玉珩上前搂上遇君焱的腰,蹭着他的鬓角轻声说道,“我早就说过了,你是美玉,我是金子,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伤的。”
这句话让遇君焱想起了皇帝赏赐的那一对金镶玉,第一次对他赏赐的东西有了好感。
“好,既然你决定要和我一起去沙柳城就好好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动身,先去斩北县招兵买马。”
“什么?王妃要同王爷一起去沙柳城?!”桃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苏玉珩,“您去哪里做什么?那里很危险的,一点儿也不好玩。”
苏玉珩咧嘴笑着,不多做解释,只是催促道:“你去给我拾行李,我们明天就要出发了。”
桃子看着苏玉珩傻笑的样子,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他想要和自己逗着玩儿,跑去问了李子,才知道确有其事。
“你说,王爷带王妃去沙柳城做什么?”桃子不解的问道,“那里可不是什么山明水秀的地方。还有西瓦人,王爷武艺高强艺高胆大,自然是无所畏惧,但王妃不会武,脑子……又不太灵光,他到了那里不是很危险么?”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李子摇头道,“我听到下人们分分议论,说王爷是嫌弃王妃是个傻子,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他除掉。”
“什么?!”桃子大惊,“除掉王妃?!”
李子急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说:“你嚷得那么大声做什么,若是被王爷听到了小心被打烂嘴。”
桃子听劝的同样压低声音问道:“你说……王爷真的会杀王妃么?”
李子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不会。王爷对王妃虽算不上关怀,却也不见讨厌,看上去不像会杀了王妃的样子。但是……这种事也说不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啊,王爷去沙柳城是做什么去了?是挂帅打仗去了,王妃一不能文二不能武,他带着去做什么?”
桃子白了她一眼道:“这不是刚刚我问你的问题么,你怎么又反过来问我?”
李子说道:“你想想看,王爷那样的人物,让他娶一个傻子为妻,这傻子还是一个男人,他心里愿不愿意?”
桃子想都不想的回答道:“自然是不愿意的。”
“这就是了,但是他敢怒不敢言,毕竟是皇上亲口赐婚,他若不同意,可是抗旨的大罪。”
桃子觉得这话在理,频频点头。
李子继续说道:“皇上赐婚,这王妃必然是废不得。王爷和王妃都是男子,两个男子不可能有子嗣,就算王爷以后纳妾生子,那孩子也不是嫡子,以后封王分位,待遇定不如嫡子,这样王爷这一脉的势力就无形中被削减了。你说王爷心中甘心不甘心?”
桃子脱口道:“肯定不甘心啊,换了是谁也不甘心啊。”
李子说道:“所以说只要王妃活着,王爷就等于是中了皇上设定好的圈套。王爷势必要一直不甘心下去。所以,王爷要想跳出圈套,王妃必须死。此去沙柳城,对抗西瓦大军,难有人伤亡,王妃疯疯癫癫的,若是死在哪里,绝不会被人怀疑,或者说,即使怀疑了也没有办法。”
☆、第68章下马威
“所以说……王妃这次去沙柳城是有去无回了?”桃子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主仆一场,这段时间王妃疯疯癫癫的虽然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却是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架子,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如今听到他去送死的消息,桃子发自内心的难过。
李子沉默了一会儿,安慰道:“这些只是咱们这些下人瞎猜的,王爷的心思咱们怎么能清楚,或许他是另有打算。”
苏玉珩回到住处时,看到桃子正在拾着行李,看着桌子上、床上大大小小的包裹,苏玉珩哭笑不得:这哪里是去打仗的?搬家的动静也不过如此了。
嬉笑着上前,不满的噘起了嘴,嚷嚷道:“东西好多,好重的!我不要带这么多东西。”
正在忙着拾的桃子听到声音,抬眼看向苏玉珩,两人对视时,苏玉珩清晰看到了她泛红的眼睛和鼻头,心中奇道:“这丫头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自从苏玉珩嫁到幽安王府的那一天,桃子就一直服侍着他的起居,苏玉珩很清楚,她绝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甚至算得上开朗健谈,苏玉珩连她愁眉不展的样子都没有见过,今天一下子见到她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珠子一转,上前一手摸上桃子的头,用哄孩子般的口气安慰道:“桃子乖~桃子不哭~谁欺负你了,和我说,我帮你出气去!”
没想到桃子听了苏玉珩这话,当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苏玉珩觉得自己是聋子没治好反而给治哑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等到桃子慢慢止住眼泪,将包好的行李一件一件摆放整齐,抽泣着说道:“这趟去沙柳城,王妃一定要小心,不要乱跑,自己保重,奴婢等着您回来……”
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苏玉珩莫名其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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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在她口中自己不像是去打仗,更像是去送死一般,暗想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摸摸她的头,不再多说其他。
转天启程到斩北县,一切如遇君焱所料想的一般,当地男丁踊跃报名参军,两天不到的时间已经聚集了数万人,因为遇君焱自掏腰包,将俸禄提高,一路上参军的人络绎不绝,到了沙柳城时,遇君焱手下已有近十万士兵。
铁甲军大帅陈勇在城门口迎接遇君焱时,看着他身后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脸色立刻变了,冷冷说道:“王爷可知皇上不允许亲王手中握有兵权?”
遇君焱淡淡点头道:“当然。”
陈勇看着遇君焱这么云淡风轻的回答,面色变得更加冷峻:“王爷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知法犯法?”
遇君焱用余光瞥了一眼陈勇,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本王不明白。”
陈勇见他一副死不认账的架势,更加气愤,抬手指着他身后的队伍质问道:“这些人王爷要作何解释?”
“他们啊……是本王一路上招来的士卒。”
陈勇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怎么可能一路招来这么多士卒?”
遇君焱轻笑:“你做不到不代表本王做不到。”
用马鞭剥开挡路的陈勇:“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战况如何,而不是这些琐碎小事,陈将军未本末倒置了。让所有士卒到校场上集合,本王要看一看咱们元兵的英姿。”
“是!末将听令。”陈勇抱拳退下,嘴角漾起一丝讥诮的笑意。
号角声响起,空无一人的校场上渐渐涌进了人,苏玉珩站在暗中静静看着,连他都看得出来那些士卒甚是散漫,毫无斗志,心想皇帝竟派来这样的兵给遇君焱,分明是存心让沙柳城失守。
陈勇幸灾乐祸的看着遇君焱,等着看这个仪态雍容的小王爷怎样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
出乎了陈勇和苏玉珩的预料,遇君焱看到这一盘散沙似的队伍并没有发怒,相反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他缓缓的走到队伍中,抬手指了指其中一位士卒,说道:“你是最后一个到的,可知该当何罪?”
那士卒一脸茫然的看着遇君焱,反问道:“何罪?”
陈勇站在一旁憋着笑,而四周已经开始有士卒在窃窃私语,遇君焱仍是毫不生气,淡淡的回了句:“自是应该按照军法处置。”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更大起来。
“军法?什么军法?莫不是要杀他不成?”
“这将军长得比女人都细致,一看就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官家少爷。还想新官上任三把火,给咱们一个下马威?”
“怎么?你莫不是连军法处置的意思都不懂吧。”遇君焱纤细的手指抚上了腰间的剑柄,寒光一闪,那士卒蓦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自己的胸口,一把剑插入了自己的身体,直至剑柄。
在众人的惊呼中,那士卒笔直的倒在了地上,鲜血在他的身下蔓延开,惊得众人纷纷退向四周。
遇君焱上前拔出虹渊剑,一挥手甩去了剑上鲜血,归剑入鞘:“把这个人的尸体挂到校场的门口曝尸三天,让所有都看看目无军纪的下场!”
清寒的声音让所有人脊背发凉,众人诧异的看着面不改色的遇君焱,致的容颜透着冷峻的杀气,像是地狱中的鬼神无悲无喜。
“好了,你们两个人将他拖走。”遇君焱说道,“其余的人,开始操练。”
一众人战战兢兢的举起手中的□□,一下一下的操练着,遇君焱走在队伍中来回巡视,一个时候后,士卒们的动作明显的慢了下来,表情也渐渐痛苦。
“加快速度!”遇君焱喊道,“才一个时辰就受不了了,怎么对抗西瓦大军?”
“不行了……累死我了……”
“歇一会儿吧……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陈将军,你们平日里没有操练过么?怎么才练这么一会儿就没有力气了?”遇君焱冷冷问道,还不等陈勇回答,忽然指着一人问道:“谁让你停下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那士卒擦汗说道,“我实在是练不动了,要……要歇一会儿……”
“哦?要歇一会儿……”遇君焱走上前问道,“若是在战场上相见,你觉得西瓦大军会让你休息够了再开战么?”
“不行了……就算……就算西瓦大军就在眼前,我也动不了了……”
“哦?这么说你是做好了死的准备了?”遇君焱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挥手劈向那个士卒,士卒本能的用手一挡,遇君焱顺势抄过对方手中的□□向前一刺,□□穿过士卒的身体,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王爷这是做什么?!”陈勇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这人刚刚到沙柳城便杀了两个人,他到底是来杀敌的还是来屠铁甲军的,“王爷既是主帅应当带领将士上阵杀敌,死守疆土,这般自相残杀究竟是何用意?”
遇君焱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如陈将军所见,本王的用意就是练兵。你自己也说了,我们这次要死守疆土,西瓦大军势如破竹,咱们的士卒却如同散沙,你来说说看,这个沙柳城咱们要怎么守住?”
陈勇回道:“练兵重在练而不在杀,况且我军本来就人手不足,将士们再被王爷杀死一部分,说来守城?”
遇君焱摇头道:“本王要的是以一当十的强将,弱兵只会浪大家的粮食,那样的人杀再多本王也不觉得可惜。”
“王爷!”陈勇的声音逐渐冷了下来,“沙柳城可不是您大开杀戒的地方,此事若是让圣上知晓……”
“圣上的旨意是不得让沙柳城失守!”遇君焱打断了陈勇的话,“除非西瓦大军屠尽了这里的一兵一卒,否则这个城门是不会开的。所以,若是胜不了西瓦大军,咱们这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与其被敌人杀死再来嘲笑咱们元国无强兵,倒不如死在本王手里得玷污了咱们元国的威严。”
陈勇心中一惊,没想到遇君焱竟是抱有这样同归于尽的想法,本想着等到遇君焱大败后回宫和皇上领赏,现在看来,若是他不胜,恐怕自己这一条命都要搭在这里,想到这里,不禁害怕起来。
“可是……这么练下去……谁也受不了啊……就算是王爷您也受不了啊……”
人群中一个年纪尚小的士卒的抱怨声传到了遇君焱的耳朵里,他转头看向那个噘着嘴一脸不服气的人,当众人都屏住呼吸以为他性命不保时,遇君焱忽然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将身上披着的披风脱下放到一旁,从架子上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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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挥动几下,站到校场的最前面,朗声说道:“现在开始,我来带着你们操练,我不停,你们便不准停下,违者,杀无赦!”
☆、第69章西瓦骑兵
“陈将军,你也一起cao练。”
“什么?!”陈勇一惊,要知道他这个将军其实名不符实,平日里根本就没有锻炼过,哪里受得了这种苦,于是支吾说道,“王爷,我看我就……”
“快点拿好□□。”遇君焱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本王可不希望第一个掉脑袋的人,是你。”
陈勇被他的话吓得腿软,虽然觉得自己有太后撑腰他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但从刚刚他轻而易举的就杀了两个人的情况看,这个幽安郡王简直是弑杀成性,而且皇上派他来沙柳城,本就是一条有去无回的死路,听他的意思,只要这场与西瓦人的仗败了,他就会拉着这里的所有人做陪葬,到时候反正他横竖都是死,鱼死网破,还会怕什么太后、皇上,看来若是这一次不助他守住沙柳城,自己也是要命丧于此了。
遇君焱不再理会陈勇,□□一挑一刺,口中怒喊一声:“杀!”
“杀!杀!杀!”
众人一同喊起,整整两个时辰,遇君焱连挥舞□□的高度都是丝毫不差,让众人不禁佩服,这个看上去清瘦的王爷竟有如此好的臂力。期间有几个士卒停了下来,遇君焱言出必行的将他们杀死,剩下的人看着他杀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吓得连大气都不好出,咬紧牙关挥舞手中的武器。
等到操练完回到房间,陈勇已是累得连毛笔都拿不住,他觉得再一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被折磨死在沙柳城,想要给太后写信求援,但城门四周都有遇君焱的人把手,万一被他把信截下,恐怕当时他就会提着剑来要自己的性命。陈勇左思右想了半天,将毛笔扔到桌子上,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接下这么一块烫手的山芋,没填饱肚子,反而烫了自己一嘴的泡。
“你今天的煞气很重啊。”苏玉珩倚着墙看着正在洗手的遇君焱说道,“刚刚来沙柳城的第一天你就杀了五个人,那些士卒看你的眼神和看妖怪似的。”
遇君焱淡淡说道:“要整顿军队,首先要树立军威,严明军纪,那些人散漫惯了,我若不杀鸡儆猴,以后哪里能指望他们上阵杀敌?”
苏玉珩笑道:“你的杀鸡儆猴不仅儆了那些猴子猴孙,连陈勇这只大马猴也被你吓得不轻啊。看他今天的样子,□□挥得像上刑一样,却硬是不敢停下,想想样子都觉得好笑。”
遇君焱用没有擦的湿手轻轻弹了苏玉珩的脑门儿一下:“现在的局势我可是一点儿都笑不出来。铁甲军的底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薄,这样下去,如何是那些西瓦骑兵的对手。”
苏玉珩问道:“那些西瓦骑兵很难对付么?让你这么头疼?”
遇君焱点头道:“西瓦人生长在大草原,据说那里的人,无论男女,从记事起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那里的男子长到一定年纪的时候就会从马群里面挑选并驯服一匹属于自己的马,然后他们会同马匹马一起成长,亲密无间,对于他们而言,马就是他们的双腿,所以在战场上,他们坐在马背上手持双刀冲锋陷阵,就如同自己的双腿在一般灵活自如,而相比他们,元国的马匹数量远远不及西瓦,咱们的骑兵只有在上阵杀敌前才会与战马磨合,所以交起手来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苏玉珩皱眉道:“依照你的说法,咱们的骑兵正面抗衡根本就没有获胜的可能啊。那如果剑走偏锋呢。你想,西瓦到沙柳城这一路路途遥远,他们远距离作战必定需要大量的粮草供给,速战速决还可以,时间长了肯定吃不消。”
遇君焱说:“这一点你说的不错,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远距离作战最大的隐患表情粮草运输跟不上,但是像西瓦这种游牧民族,他们的吃食与咱们有很大的不同。”
“哦?什么不同?”苏玉珩有些奇怪,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曾经在王府中晾制的那个什么……什么……肉干?”
“不错,就是那个东西。”遇君焱回答,“西瓦人用盐和香料腌制肉,再将腌制好的肉晾成肉干,这样就能保证肉许久都不坏,而主食也是一种类似于烤干的面饼的东西。这样的干粮保存时间久不容易变质而且利于携带,他们每一个骑兵出征前可以轻松带着几个月的干粮,渴了的话可以直接喝马奶,所以在他们的粮草被耗干前,我们必须能抵得住他们的进攻。”
苏玉珩皱眉道:“咱们的马匹自然是没办法和草原上的马相比,这样一来,就算和西瓦人耗下去也丝毫不占优势。”
苏玉珩拿起毛笔,在纸上信手画着:“若是不骑马呢?”
“那更是万万使不得的。”遇君焱从苏玉珩的手中拿过毛笔,在纸上画着,否定道,“你看,他们的骑兵就是这样刀刃向外拿着刀架在马上,骑着马向前冲,一旦我方将士没有骑马,他们拿刀的位置正好能割下将士们的头!”
苏玉珩看着遇君焱画的草图,小声嘀咕道:“这图我看着怎么眼熟呢……好像见过似的……对了,如果在马上作战,用刀比用□□更加轻便吧?”
遇君焱点头:“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一寸短一寸险,我担心那样的伤亡会更加惨重。”
苏玉珩见遇君焱操练了一天也颇为疲惫,没有再继续问个不停,拉着他早早到床榻上休息。
晚上,苏玉珩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一年,自己莫名其妙的得了重病,在生病卧床期间,姐姐每天都会来探望他,直到有一天,姐姐没有来,他以为姐姐是有事情耽搁了,转天一定会来看他,但是又等了一天,姐姐依旧没有来,后来,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姐姐溺水身亡,再也不能来看他了……
忽然眼前一阵刺眼的白光,苏玉珩被迫遮住眼睛,等到那道白光消失,苏玉珩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姐姐的灵堂上,金丝楠木的棺椁中,姐姐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父亲母亲哭做一团,而年幼的自己似乎还并不很了解生离死别的意思,但看到父母在哭,也不自觉的跟着哭了起来。他上前想去最后摸一摸姐姐的脸,却失望的发现自己的是指根本触碰不到她。
“梦,始终是梦啊……”
苏玉珩轻声叹道,走出灵堂,天空中忽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穿过他的身体落在地上,证明着这里本就是不属于他的虚幻。
继续向前有些,苏玉珩看到一间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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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家门口应该没有庙才对……”苏玉珩正在自言自语,一个举着伞的小小身影穿过自己的身体急匆匆的向破庙里面跑去,苏玉珩跟在后面走进去,看到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身形枯瘦的老乞丐靠在墙边,而年幼的自己正在从竹篮里一样一样的端出饭菜。
“师父,快趁热吃吧。”
“我不是你的师父。”老乞丐开口说道,声音嘶哑刺耳,比锯木头的声音都要难听,想来是他脖子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使他的声带受损。
年幼的苏玉珩抬头看着老乞丐,一间认真的说:“您教我功夫,就是我的师父!”
老乞丐却摇头道:“你救了我的性命,又时常给我送来粮食和衣物,你是我的恩人,我教你功夫,只不过为了报答你的恩情。”
“可是……我不叫您师父,又要叫您什么呢?”
“我是一个乞丐,你便叫我乞丐就是了。”
“那怎么行?!”年幼的苏玉珩觉得这样的叫法太不尊重,歪着脑袋想着,“我想想看啊……”
苏玉珩轻笑一声:“还是叫前辈吧。”
“我还是叫您前辈吧!”年幼的苏玉珩一拍大腿说道。
老乞丐的脸上看不出神色的变化,只是轻轻点头:“随便你。”
好端端的怎么会梦到这些。苏玉珩心中默默想着,梦到父母姐姐,梦到了前辈,难不成我真的是想家了?
苏玉珩看着年幼的自己正在被前辈一招一式的指点着功夫,自己在破庙中随意的走着,忽然看到在前辈铺在地上睡觉用的被褥上放着几张有些皱的纸,上面简单的画着一些线条,那些线条的样子……
“对了!”苏玉珩猛然惊醒,喊声将睡在身旁的遇君焱吓了一跳。
“怎么了?什么对了?”遇君焱起身问道。
苏玉珩却没有时间和他解释,爬起来走到书案前点亮了蜡烛,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玉珩,你在画什么?”遇君焱好奇的起身,披上外衣走了过来,看到苏玉珩在纸上的涂鸦,面色立刻凝重起来,“玉珩,你这是?”
苏玉珩将图画好之后展开放好在遇君焱面前:“君焱你看,如果是这样,咱们的将士是不是就可以抵住那些西瓦骑兵?”
☆、第70章有喜
遇君焱看着苏玉珩画的图,一排士卒手持盾牌立在地上,后面的士卒将长qiang从盾牌的缝隙中插了出来,正好指向西瓦骑兵战马的位置。
苏玉珩解释道:“既然在马上咱们不是西瓦骑兵的对手,那我们就迫使他们下马。用盾牌可以挡住西瓦骑兵射过来呢弓箭,而长qiang则能是他们的战马受惊,阻止他们的冲刺。”
“嗯……是个可行的主意!”遇君焱拍了拍苏玉珩的肩膀说道,“想不到你从未出征打仗,竟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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