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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色曼陀罗
“疼……好疼……”遇君焱依旧是喃喃的叫着痛,没有对苏玉珩的话起丝毫的反应。
苏玉珩扶着遇君焱躺在地上,自己则跪在地上,用一块干净的布巾堵在他的xue口处,将胎儿若隐若现的小手推了回去。
“啊!嗯啊”随着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遇君焱猛的抬起上半身,汗珠说着他纤长的脖子流了下来,“好疼!不要……不要推!”
“君焱,孩子的胎位必须正下来,你再忍一忍,一定要再忍忍!”苏玉珩看着痛苦挣扎的遇君焱心疼不已,但手中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停下。
“疼……嗯啊要裂开了……肚子要裂开了!”遇君焱胡乱的蹬着腿,再也伪装不了那份从容,像所有的产夫一样哀嚎挣扎。
苏玉珩狠了狠心,不理会遇君焱哀嚎,一点点将胎儿推了回去,然后用双手覆在他高耸的巨腹上,用力的揉了起来。
遇君焱左右甩着头,声音嘶哑得几乎是在哭喊:“呃……啊啊!!!”
“君焱,我知道你痛,但是胎位必须要正过来的,不然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相信我,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
遇君焱的呼吸越发急促,虚软无力的抗拒着:“不……不要……住手……”
遇君焱的惨叫声一声声不间断的从唇间溢出,苏玉珩那双医人无数的手此时不受控制的随着遇君焱腹部的缩而颤抖。
“嗯啊好疼!啊”遇君焱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肚子,像是要尽快拜托这种非人的折磨。
“君焱快住手!”苏玉珩抬手去捉遇君焱的手,却意外的扑了个空,定睛一看,原谅刚刚是自己眼花,看到了不过是一个手的影子。
“君焱,来,不要乱动。”苏玉珩扶着遇君焱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抓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一起为在腹中迷路的胎儿顺着胎位,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君焱,我们一起帮咱们的孩子把胎位正过来,好不好?”
“疼……玉珩……我好疼……”遇君焱无助的摇着头,脸上是泪水和汗水混合成的薄薄水膜,睫毛颤抖着,口中含糊呢喃着心中那个人的名字,毫不掩饰的将脆弱表露无遗。
苏玉珩见遇君焱身上的衣物已经全被汗水浸湿,几乎能拧出水来,怕他着凉,轻轻为他将衣服褪下,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他身上,他没有看到,自己背上蔓延开的一根根紫黑色的血管,像是一张缚在身上的蜘蛛网。
“嗯啊好疼啊”孩子的胎位在两个人的努力下终于正了过来,产程变得迅速起来,宫缩发作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持续的时间却越来越长,遇君焱连喘息的空余都没有,只顾得紧绷着身体叫喊shenyin。
“君焱,憋住一口气,缓缓用力,你可以做到的!”苏玉珩在遇君焱的耳边鼓励着。
“不……呃啊不行……疼死了!”泪水顺着遇君焱的眼角不断流下,他在苏玉珩怀中抽泣着,“不行……我没有力气……我……啊啊”
苏玉珩知道,长时间的疼痛使得遇君焱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但是现在在山洞里,也找不到任何可以为他催产的药物,几经斟酌,苏玉珩只好颤抖着低声说道:“君焱,我帮你,你一定要挺住!”
“啊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回荡在树林,将停在树上的鸟雀惊得飞起。苏玉珩将一只手抵在遇君焱嗯后心,运起内力护住他的心脉按在遇君焱的巨腹上向下压去,遇君焱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
“不要!快停下!呃啊”
“君焱,你听我说,我从没有背叛过你,苏玉珩这辈子也只爱过你遇君焱一个人。”苏玉珩觉得自己背后的皮肤像是要裂开一般,他知道在剧烈的产痛下自己的话遇君焱根本就听不进去,但这些话现在不说怕是以后没有机会再说了。
苏玉珩将内力缓缓传给遇君焱,随着手的下压。遇君焱的肚子变成了梨形,一声声哭喊击入心脏,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眼中的遇君焱像是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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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层水雾看不真切,但是他使劲闭上眼睛,却挤不出一滴眼泪,看着越发模糊的遇君焱,苏玉珩的心渐渐冷了下来。
“嗯啊他……他要出来了!啊!啊”
随着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疲力尽的遇君焱晕倒在苏玉珩怀中。
“君焱,是个男孩儿呢,我们有儿子了。”苏玉珩俯身在遇君焱额头上轻轻一吻,“真是辛苦你了,我们的孩子,以后就要由你来照顾了。”
苏玉珩说着,觉得胸口一阵闷头,捂住嘴咳嗽一声,放下手,看到掌心处赫然一滩红得发黑的血。
☆、144.始作俑者
孩子刚刚出生,在这荒山野地不能久留,苏玉珩正在犯愁怎么把遇君焱和孩子送到一个暖和的地方,忽然听到山洞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上去重心不稳,那人应该是受了重伤。
苏玉珩拿起遇君焱的配剑小心翼翼的走出山洞,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向自己的方向跑来,然后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跌倒在距离自己十步左右的地方。
看着他抽搐的身体,苏玉珩断定他还没有死,凭借着医者天生的怜悯,他走过去,蹲下身子搭上那人的脉,虽然现在还有气,但心脉已碎,人是就不活的。
“你……帮我……帮帮我……”那人吃力的抬起头,一张脸几乎自己看不清本来的面貌,紧紧攥着苏玉珩的裤腿,口中喃喃,“帮我……”
“抱歉,你的心脉已碎,我也……无能为力。”
苏玉珩以为他想让自己就他,不想那人却说:“你帮我告诉我爹……让他……小心金言!”
“金言?”苏玉珩皱眉,“你是说青衣会的金护法?”
“就是……就是他!咳咳~”那人又咳出来几口血,“他要夺帮主的位置……”
“帮主?父亲?”苏玉珩瞪大眼睛,“你是凤勉?!”
凤勉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从衣袖上撕下来一块布,以手指蘸血写下四个字:金言杀我。
将玉佩和布递给苏玉珩,“你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我父亲凤久,他认得我的字迹,定会相信你,自然……也会重重赏你。”
苏玉珩心想这样也好,自己本来就是要杀了凤勉不让遇君焱是百里族圣童的事情泄露出去,如今正好省去了他的事,但他倒没想到金言看上去对凤帮主忠心耿耿,原来竟是想要鸠占鹊巢,夺去他帮主的位置。
忽然,苏玉珩想到什么似的急促问道:“我问你,是谁告诉你遇君焱不是王爷的?!”
“金……金言……”凤勉快不行了,说话都含糊不清起来,“他说那个男人怀孕了,能怀孕的男人,只有……只有百里族圣童……在百里族……只有……只有圣童才能生下……圣童……”
苏玉珩又问:“明明是你自己派人杀的苏果,为什么怀我们断了你的财路?”
“我……从没……派人杀苏果……”
凤勉没有派人杀苏果,那是谁派来的?凤勉用蛊毒控制图路族长,他的毒术又是和谁学的,前因后果一联系,苏玉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从一开始就是金言布下的一个局,他们则是他算计好的相互抑制的棋子。凤勉也好,自己和遇君焱也罢。都被金言一步步的带入圈套之中而不自知,都被他给耍了!
苏玉珩终于明白为什么遇君焱的秘密会被泄露出去,金言通医术,自然对百里族圣童有所了解,也自然看得出遇君焱的肚子并不是因为肥胖而是有孕在身,他将这些事情告诉凤勉,就是知道他性格鲁莽,定会用此事来要挟自己和遇君焱从而借自己的手来杀了凤勉,没想到赶上遇君焱生产在即,两个人都顾不得杀凤勉,金言才只好亲自出手。
“金言那个……咳咳~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就算做鬼也……不会……”凤勉话说一半,忽然脖子一歪断了气,紧紧攥着苏玉珩裤腿的手也垂了下去。
林子深处再次隐约传来脚步声,苏玉珩猜想那定是追着凤勉而来的金言,急忙好他临死前给自己的玉佩和血书,重新藏回了那个山洞暗中观察。果然,不多会儿的功夫,金言快步跑了过来,检查了凤勉的尸体,确定他已经死透了,却没有做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躲在他的尸体边一动不动。
一会儿的功夫,凤久也跑了过来,见到倒在血泊中的凤勉和呆坐在他身边的金言,先是一愣,然后普通天下所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可怜父亲一样涕泪纵横,颤声问金言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到底是谁竟敢害我儿性命?!”
“属下无能,终是晚了一步,找到凤勉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属下学艺不,没有回天之力,医不好他的伤!”金言上前扶住凤久摇摇欲坠的身体,关切说道,“帮主,凤勉已经去了,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切莫过于伤心。”
“我的儿子死在我这个黄土埋了半个身子的老头子前面……”凤久掩面而泣,“你让我……怎么能不伤心啊!”
苏玉珩躲在山洞里看着,警惕的盯着金言的一举一动,叫他扶在凤久背上的一只手缩到衣袖中,心说不妙,从身边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想要扔过去,却在再次想要瞄准的时候觉得眼前又是一阵模糊,金言的身体瞬间在眼中变成了无数重叠在一起的影子,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依旧没有清楚一些。
当务之急,苏玉珩决定赌一把,他将石子随意的向外一抛,凤久和金言同时向声响的方向警觉望去,金言心中暗叫一声该死,偷偷的将衣袖中藏着的暗器了回去。
“谁?出来!”凤久望向了山洞的位置冷冷开口。
金言随着凤久的目光看去不由心中一惊,这么怎么还有一个山洞?!而且山洞里还有人,那么刚刚自己的行迹是不是已经被山洞里的人看到了才发出声响来提醒凤久的?金言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心中又是担心又是焦距,缓缓的向后挪了挪,一旦情况不对自己也能有一个逃跑的机会,但是他刚刚动了两步,就听山洞里一个声音冷冷说道:“怎么?金护法,想跑么?”
“苏小兄弟?”凤久听出来那个声音是苏玉珩的,叫他赤裸着上身从山洞里缓缓走出来更是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了,你一直在这里么?看没看到是谁杀了我的孩儿?”
“知道。”苏玉珩抬手一指金言,“就是他,他杀了凤勉,而下一个目标便是杀了凤帮主你取而代之坐上青衣会帮主的位置。”
“胡说!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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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言显得有些激动,“帮主,您可不能中了这小子的离间计!我刚刚赶到这里来的时候凤勉已经死了,周末却没有丝毫逃跑的痕迹,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江湖上有谁的轻功能够这么好,现在看来,凶手原来不是逃走,而是躲起来了!”
苏玉珩不慌不忙:“金护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杀害凤勉的凶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现在却来贼喊捉贼,挑拨我和帮主只看的关系!哼,你还真是卑鄙!”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苏玉珩拿出了凤勉给的玉佩,问凤久道,“凤帮主可认得这玉佩?”
凤久的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叹气道:“怎么能不认识,这是凤勉小时候我亲自挂到他脖子上的。”
“那凤帮主又认不认识这个。”苏玉珩说完展开手中染血的布,上面有四个干涸血液写上去的字:金言杀我。
苏玉珩看着金言的方向问道:“金护法,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
☆、145.分道扬镳
自己儿子的字迹,凤久怎么可能认错,他颤抖的接过苏玉珩手中的血书,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金言,咬牙问道:“为什么?从你入青衣会那一天起,我一路提拔你到四大护法之首的位置,为什么你要恩将仇报杀我孩儿?!”
“哈哈哈~~护法?你以为我稀罕那个护法的位置?我要的是整个青衣会!”金言知道自己今天是难逃一死,索性不再想着逃跑,狂笑道,“这些年你确实很照顾我,我像条狗一样对你言听计从,也算是报答了你的恩情,但我最想要的你却给不了我,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被你惯坏了,根本就担不起帮主的重任,你嘴上虽然不说,实际上却是盼着他能接替你掌管青衣会是不是?”
“不错。”凤久点头道,“我是盼着凤勉有一天能够幡然领悟能够争气一些,就因为这个,你就杀了他?他虽然性子蛮横了点,但是对你一向算是尊敬吧?你怎么能对他下得了手?!”
“我只有杀了他才能彻底断了你的念想,青衣会才有可能成为我的囊中之物。咳咳~~”金言话说一半忽然从口中喷出一口黑血。
“你!”苏玉珩大惊,“你服毒了?”
“哈哈~~与其被你们……你们折磨……还不如自行了断!”金言看着苏玉珩,森然笑道,“不过小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中了我特制的毒药……活不了多久了……哈哈……”
“什么?小兄弟你中毒了?”凤久看向苏玉珩,瞥见他背上的皮肤,大吃一惊,他的背上布满了黑紫色的血管状的纹路,就算是在江湖上打拼多年见多识广的凤久都觉得毛骨悚然。
“把解药拿出来!”凤久用手掐住金言的喉咙,狠狠说道。
“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不介意你让我少受些苦将我杀死。”金言冷笑道,“一个人死太孤单,我定是要拉一个人去同我作伴的,帮主你说……是不是?”
伴随着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黑色的血顺着金言的嘴角流了下来,他带着冷笑垂下了头,断了气。
凤久气急败坏的将金言的尸体扔到地上,转头看向苏玉珩,只见他身子像是醉汉一般晃了极限,让后膝盖一弯摔倒在地上。
“小兄弟!”凤久上前扶他,安慰道,“你不要相信金言的话,天底下又不是他一个人会用毒,来,我这就运功帮你把体内的毒给逼出来!”
“没用的……”苏玉珩摸上凤久的手臂,阻止道,“我自己就是医生,知道这毒的厉害,凤帮主不要在我身上耗功力了。”
“若不是你及时提醒,我现在可能已经被金言杀了,为你疗伤怎么能说是耗呢?”
“凤帮主,我……我求你一件事……”苏玉珩虚弱的说。
“什么求不求的。”凤久说道,“只要我能做到的事,一定不会推辞!”
“你……救救他们……”苏玉珩抬手指向山洞,“救救……他们……”
凤久走进山洞,看到了昏迷中的遇君焱和他身边用衣服包起来的新生婴儿。
“这……”凤久满脑子的问题,但他清楚现在不是说他好奇的时候,新生儿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容易夭折,于是上前抱起孩子,对苏玉珩说道,“小兄弟,你们跟我走!”
遇君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苏玉珩坐再床边的椅子上,怀里抱着他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婴孩。
“苏……玉珩。”遇君焱见苏玉珩明明看到自己醒来却半天没有说话,沉默许久终究沉不住气,先开口道,“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
“君焱你醒了!”听到遇君焱说话,苏玉珩才兴高采烈的起身,将孩子抱到他的身边,说道,“是个男孩呢,你看,多好看!”
遇君焱接过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和甜梦刚出生的时候有什么区别,新生儿难道都是一个样子的么?
“福王府需要一个男孩来继承爵位,这孩子我留下,至于你,既然我已经写下休书,回到帝都后你就搬回苏府去住吧。”历经生死,遇君焱仍旧心有戚戚,苏玉珩这个人心思太重,太过危险,他不敢留在身边。但话一说出口他又不禁后悔,自己真的要将他赶走么?真的要过见不到苏玉珩的生活么?
“好,我知道了,回帝都后我就不同你一起回王府了。”苏玉珩平静得话语打破了遇君焱内心的挣扎,他竟然这么平静的接受了,甚至没有一丝不舍和挽回?或许他早就想离开王府吧,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个政见差异这么大的人,生活中也会有许多不同吧,从前没有发觉或许只是他让着自己,现在他不愿意继续忍受自己了,是么?
遇君焱疲惫的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苏玉珩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遇君焱住在凤久为他安排的房子里,身体康复得很快,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凤久告诉他,苏玉珩已经先行一步了。遇君焱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候的心情,他就那么想要逃离自己身边,那么想要离开自己,竟到了不愿意与自己同行的地步。
苏玉珩的确比遇君焱早离开很久,以至于在遇君焱心中暗暗骂着他的时候苏玉珩已经站在了帝都的皇城外。
花雨仙回到宫中,发现梳妆台前竟放着一枚飞镖,尾部刻着一个小小的青字。她拿起飞镖想了想,转身出去走向花园。
“娘娘。”苏玉珩从一座假山后面走出来,站到花雨仙面前。
“你是……玉珩弟弟?”花雨仙看着一身青衣温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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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的苏玉珩,面色一变,警惕道,“你……不傻?”
苏玉珩没有和她解释什么,只是拿出一块令牌,问道:“娘娘可认识这个。”
花雨仙的目光从令牌上扫过,说道:“见青衣领如见帮主本人,我自然认得,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娘娘不用紧张,若不是凤帮主自愿给我,我定是没有那个本事抢来的。”苏玉珩正色道,“我貌似前来,只是希望娘娘向皇上转达一件事。”
“哦?”花雨仙问,“何事?”
“西瓦君王想要议和。”
☆、146.再见
“什么?西瓦愿意议和?那可是好事!”花雨仙喜上眉梢,但是很快又警惕下来,“这等大事应该有急报送到皇上手中,怎么会由你来告诉我?”
苏玉珩害怕遇君焱获罪,扯谎道:“我们遇到了埋伏,前来送信的人被人杀了。”
“哦?谁这么大的胆子?”花雨仙问。
“金言。”
“金言?”花雨仙一愣,不确定的问,“你说……哪个金言?”
苏玉珩回答:“就是娘娘想到的那个金言。”
“金大哥?怎么会?”花雨仙一脸的不相信,“他为什么要杀信使?”
“应该是误杀。”苏玉珩将金言如何背叛青衣会,如何杀害凤勉还妄图夺取帮主之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花雨仙听,当然其中对遇君焱不利的地方全都被他圆了过去。
“想不到他竟是这样忘恩负义之人!”花雨仙狠狠说道,“枉我一直敬重他,将他当兄长看待……呸!”
遇君焱回到皇城,得知皇帝已经下令和西瓦议和,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恹恹的回到王府,被告知苏玉珩根本没有回来过。
连自己的行李都不要了?遇君焱冷笑,这么想走就再也不要回来!遇君焱觉得心里有一口闷气,上不来下不去,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摆了一道,换做普通人也会气愤,更何况是素来高傲的福王爷遇君焱。他以养伤为由在王府待了两个多月没有出门,小孩子总是长得很快,每每看着一儿一女眉眼中依稀带着几分苏玉珩的样子,遇君焱都会觉得很难受,两个多月了,他竟然真的没有回来看望过他们,就算是不见自己,也总要见见孩子吧,他们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终于有一天,遇君焱再也沉不住去,命人备马去苏府,到了门口却被告知苏大人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向皇上请辞告老还乡了,据说走的时候还挺急,只拾了些银子和换洗衣物,家中大部分家具古董都给下人们分了。
遇君焱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告老还乡,自己以前就查过苏家底细,苏大人往上三辈都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可以说这里就是他的故乡,就算他要辞官,也不应该举家搬走啊。
而且这样一来,苏玉珩的消息就彻底断了。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之中,不知去向。
遇君焱不想继续住在那个充斥着苏玉珩痕迹的王府,他向皇帝请命,镇守元国与西瓦的交界处,即使是他们提出求和,对于那样的蛮人也不能放松警惕,而且遇君焱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天高皇帝远,自己就能够多花些时间陪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看着两个孩子从牙牙学语到能够清楚的叫出父王,遇君焱第一次觉得生活中还是有比领军打仗更让他有成就感的事情。
遇君焱在边关一守便守了三年,这三年来苏玉珩三个字成了他的心病,他的忌讳,总是尽量的去避触碰,遇君焱知道,对于那个人自己始终没有放下,他曾认为感情的事不过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没必要强求,更没必要作茧自缚的将自己陷入痛苦之中,但事情到了自己身上他终于明白,人的感情很多时候自己是控制不了的。
这一年,皇后花雨仙在生下两位公主后又给皇家添了一位皇子,这是皇帝的嫡传长子,也将是未来的太子。这一年,皇帝大赦天下,遇君焱也回到了自己离开三年的帝都去给小皇子过百岁宴。三年后的他更加冷漠,更加寡言,一张俊脸却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这一天,他再次见到了青衣会的帮主凤久,一如三年前一般结实硬朗,满面红光,时间好像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印记。
皇后花雨仙出身草莽,青衣会算是她的娘家,皇帝竟然能将这些人请来喝满月酒,可见对这位花皇后的宠爱。
“凤帮主,别来无恙。”遇君焱主动过去打了招呼,凤久从来没有明说过,但遇君焱猜想他是知道自己是百里族人这件事的,三年前自己就层出言试探,希望能够利诱封口,但凤久只是说自己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这也算是给遇君焱的承诺。如今三年后再见,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主动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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